龜茲古國

龜茲古國

龜茲國以庫車綠洲為中心,最盛時轄境相當於今新疆輪台、庫車、沙雅、拜城、阿克蘇、新和6縣市。都延城,唐代稱伊邏盧城(今新疆庫車東郊皮朗古城)。

基本信息

簡介

龜茲
Qiūcí
〖Qiucistate〗古代西域國名,在今新疆庫車縣一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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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悠久的龜茲古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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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古國名,中國唐代安西四鎮之一。又稱丘慈、邱茲、丘茲。古代居民屬印歐種。回鶻人到來後,人種和語言均逐漸回鶻化,龜茲國以庫車綠洲為中心,最盛時轄境相當於今新疆輪台、庫車、沙雅、拜城、阿克蘇、新和6縣市。都延城,唐代稱伊邏盧城(今新疆庫車東郊皮朗古城)。

西漢時隸屬於匈奴。漢昭帝元鳳四年(前77),龜茲服從於漢。神爵二年(前60),漢廷在龜茲東烏壘城設西域都護。王莽時重又隸屬於匈奴。東漢明帝永平十六年(公元73),漢使班超經營南道,北征匈奴,西域各國重與漢通。和帝永元三年(公元91),龜茲降漢。漢以班超為都護,居龜茲它乾城。但因與中原交通被阻,西域都護撤回。終漢之世,龜茲叛服不常。

魏晉時,龜茲遣使入貢。其後,先後順屬前涼、前秦、北涼。又向北魏遣使朝獻。5世紀中葉,龜茲一度為柔然部控制。5世紀末,曾隸屬於西方強國噠。此後,龜茲曾先後遣使於北魏、北周和南朝的梁。隋代時,龜茲臣屬於北方西突厥汗國。煬帝大業十一年(615),曾遣使入朝。唐初,龜茲與唐有交往,但仍附屬於突厥。貞觀十八年(644),唐軍攻焉耆,龜茲與焉耆連兵相拒。二十一年,唐兵進擊龜茲。翌年擒其國王、權相,唐移安西都護府於龜茲。顯慶三年(658)唐將安西都護府遷至龜茲都城,下設龜茲、于闐、焉耆、疏勒四鎮,龜茲開始成為唐朝統治西域的中心。由於吐蕃勢力進入西域,唐被迫多次放棄龜茲等四鎮。直到武則天長壽元年(692),才恢復四鎮,此後約百年間,安西都護府得以穩定在龜茲,故龜茲王城又稱作安西。在德宗貞元六年(790)前後為吐蕃攻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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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0年後,龜茲進入西州回鶻勢力範圍,人種也逐漸回鶻化。隨著黑汗王朝(操突厥語的民族在今新疆、中亞建立的封建王朝)的強盛,大概在11世紀末,龜茲脫離西州回鶻,歸附喀什噶爾汗,皈依伊斯蘭教。從此,龜茲不再是一個獨立或半獨立的政權。

乾隆二十三年(1758)歸入清版圖,定名庫車。龜茲地區氣候溫熱,盛產麻、麥、葡萄、梨、桃等;出良馬、封牛;山中有礦,故黃金、銅、鐵等冶鑄業聞名西域;又因處在絲綢之路幹線上,中轉貿易發達,龜茲錦尤負盛名。在伊斯蘭化以前,一直以佛教為國教,是西域小乘佛教的中心。龜茲樂從前秦呂光西征時傳入河西,再入中原。隋樂有西國龜茲、齊朝龜茲、上龜茲三部。入唐後,龜茲樂又編為十部樂之一。

龜茲綠洲是塔里木盆地最重要的綠洲。全境中高山、大河、綠洲、沙漠並陳,自然景觀雄險、奇異、博大、壯麗。龜茲古國是古代中國西域舉足輕重的大國,位於絲綢之路的樞紐地段,是西域政治軍事經濟文化的中心,是西域人民維護國家統一的光輝旗幟。

走進龜茲這片東西方文明擁抱的神秘聖地,可以充分領略絲路文明的輝煌,深入探尋龜茲文化的真諦,盡享佛教藝術的美妙,體驗古代文學叢林的幽深。

龜茲人的源頭

至少從舊石器時代晚期起,龜茲已有人類居住。他們究竟屬於何種人,史書無明確記載。

歷史

西漢元康元年(公元前65年)龜茲王及夫人來朝,王及夫人皆賜印綬。夫人號稱公主,賜車騎旗鼓,歌吹數十人,綺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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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繒琦珍凡數千萬。後數來朝賀,學習漢朝衣服制度,歸國後,按漢朝制度治理宮室。漢成帝、漢哀帝龜茲和漢朝關係親密。(《前漢書·西域傳》)

東漢建武二十二年(46年)莎車王賢殺龜茲王,將龜茲分為龜茲、烏疊國(Bougour),封則羅為龜茲王,封駟鞬為烏壘王。幾年後,龜茲國人起義殺則羅、駟鞬,遣使匈奴,請立新王。匈奴立龜茲貴人身毒為龜茲王,於是龜茲屬匈奴。(《後漢書·西域傳》)

東漢永平十六年(73年),龜茲王建為匈奴所立,據有北道,攻破疏勒,殺疏勒王,立龜茲人兜題為疏勒王

東漢永平十七年(74年),班超從間道到疏勒,去兜題所居橐城九十里,遣吏田慮先往說降。兜題見田慮輕弱,無降意。田慮乘兜題無備,劫縛兜題,兜題左右驚懼奔走。田慮馳報班超,班超即赴之,召集疏勒全部將吏,說以龜茲無道之狀,因立其故王兄子忠為疏勒王,疏勒國人大悅。疏勒王忠及官屬皆請殺兜題,超不聽,欲示以威信,釋而遣之。疏勒由是與龜茲結怨。

東漢永平十八年(75年),漢明帝駕崩。焉耆以中國大喪,遂攻沒都護陳睦。超孤立無援,而龜茲、姑墨數度發兵攻疏勒。班超守盤橐城,與疏勒王忠為首尾,士吏單少,拒守歲余。

東漢建初元年(76年)肅宗初即位,恐班超單危不能自立,下詔征超。疏勒兩城自超去後,復降龜茲。

東漢建初三年(78年),班超率疏勒、康居、於窴、居彌兵一萬人攻破姑墨石城,斬首七百級。班超欲因此叵平諸國,

龜茲古國地理位置示意圖
上疏請兵:“竊見先帝欲開西城,故北擊匈奴,西使外國,鄯善、於窴即時向化。今拘彌、莎車、疏勒、月氏、烏孫、康居復願歸附,欲共併力破滅龜茲,平通漢道。若得龜茲,則西域未服者百分之一耳…………今西域諸國,自日之所入,莫不向化,大小欣欣,貢奉不絕,惟焉耆,龜茲獨未服從。臣前與官屬三十六人奉使絕域,備遭艱厄。自孤守疏勒,於今五載,胡夷情數,臣頗識之。問其城郭大小,皆言“倚漢與依天等”。以是效之,則蔥領可通,蔥領通則龜茲可伐。今宜拜龜茲侍子白霸為其國王,以步騎數百送之,與諸國連兵,歲月之間,龜茲可禽。以夷狄攻夷狄,計之善者也。臣見莎車、疏勒田地肥廣,草牧饒衍,不比敦煌、鄯善間也,兵可不費中國而糧食自足。且姑墨、溫宿二王,特為龜茲所置,既非其種,更相厭苦,其勢必有降反。若二國來降,則龜茲自破。願下臣章,參考行事。”書奏,帝知其功可成,建初五年(80年),發兵千人就班超。

東漢建初七年(82年),疏勒王忠與龜茲密謀,遣使詐降班超。班超知其內奸而外偽許之。忠大喜,即從輕猗詣超。超密勒兵待之,為供張設樂,酒行,乃叱吏縛忠斬之,擊破其眾,殺七百餘人,南道於是遂通。

東漢建初九年(84年),龜茲、姑墨、溫宿皆降;班超廢龜茲王尤利多,立白霸為龜茲王。

魏文帝黃初三年(222年)鄯善、龜茲、于闐王各遣使奉獻。

《晉書·西戎》“龜茲國西去洛陽八千二百八十里,俗有城郭,其城三重,中有佛塔廟千所。人以田種畜牧為業,男女皆翦發垂項。王宮壯麗,煥若神居”

晉武帝太康中(285年),龜茲王遣子入侍。

龜茲古國龜茲歌舞
前秦建元十八年(382年)苻堅之大將呂光率兵七萬伐龜茲,龜茲王白純不降,呂光進軍討平龜茲。

北魏高祖孝文帝延興五年(475年)龜茲等國遣使朝貢。太和二年(478年)龜茲國獻名駝龍馬珍寶。三年(479年)吐谷渾、龜茲、粟特等國遣使朝貢。

公元5世紀後,龜茲先後淪於嚈噠、吐蕃、回鶻之手,佛教文明曾受摧殘。

《隋書·龜茲》“龜茲國,漢時舊國,都白山之南百七十里,東去焉耆九百里,南去于闐千四百里,西去疏勒千五百里,西北去突厥牙六百餘里,東南去瓜州三千一百里。龜茲王姓白,字蘇尼咥。都城方六里。勝兵者數千。風俗與焉耆同。龜茲王頭系彩帶,垂之於後,坐金師子座。龜茲國土產多稻、粟、菽、麥,饒銅、鐵、鉛、麖皮、鐃沙、鹽綠、雌黃、胡粉、安息香、良馬、封牛。隋大業中(615年),龜茲國王遣使貢方物。”

唐太宗貞觀八年(634年),龜茲、吐蕃、高昌、女國、石國遣使朝貢。貞觀十六年(664年)唐太宗派遣昆丘道副大總

龜茲古國庫車大寺
管郭孝恪討伐龜茲,破都城,郭孝恪自留守,龜茲國相那利率眾遁逃。那利等率眾萬餘,與城內降胡表里為應攻郭孝恪。郭孝恪中流矢死,將軍曹繼叔收復都城。貞觀二十二年648年設安西節度使,撫寧西域,統龜茲、焉耆、于闐、疏勒四國。安西都護府治所,在龜茲國城內,管戍兵二萬四千人。

唐高宗麟德四年(667年)吐蕃陷白州等一十八州,又陷龜茲撥換城,之。罷安西四鎮。上元中(675年)龜茲王白素稽獻銀頗羅、名馬。

宋朝鹹平四年(1001年)、大中祥符三年(1010)、六年、天禧元年(1017年)、四年、天聖二年(1024年)、七年、九年、景祐四年(1037年)、寧熙四年(1071)、五年、紹聖三年(1096年),龜茲前後遣使朝貢十二次。

公元11世紀末,回鶻的喀喇汗王朝改宗伊斯蘭教,對西域諸佛國發起了曠日持久的“聖戰”。公元14世紀,改宗伊斯蘭的察合台汗禿黑魯帖木兒對龜茲的佛教教徒進行了殘酷的迫害,對佛教文化進行了毀滅性的破壞。佛教寺院廟宇被拆毀,佛像被搗毀,佛教經典文獻被焚燒,佛教教徒被屠殺,具有千餘年歷史的龜茲佛教文化被破壞殆盡。當地佛教僧侶或被迫接受伊斯蘭教,或逃往異國他鄉,或抗拒被殺。

早就發明了弓箭

早在母系氏族社會的舊石器時期,龜茲人已能用石器骨器製造必要的生產、生活用具,並且發明了弓箭

農業和遊牧文明的融入

由母系氏族社會進入到新石器時代的父系氏族社會後,畜牧業有了長足的發展。從溫宿縣北部天山包孜東鄉小庫孜巴衣發現的岩畫中,可以看到龜茲原始社會狩獵放牧及獸類被追逐的生動畫面。它位於龜茲天山北麓和靜縣哈爾莫敦鄉察爾乎溝一號墓地,這裡還出土了大量畜牧業用具、牲畜骨骼和大批裝奶用的帶流嘴的陶器,有一件殘陶罐上繪有一隻駱駝。由對這些距今3 000~2 000年左右的出土文物分析來看,當時居住在這裡的人群以畜牧業為主,同時還兼營農業、狩獵手工業

在羅布泊以北庫魯克山興地岩畫上,便可以看到當時行獵及遊牧業發展的盛況。其中一幅牧駝圖上,刻繪有11隻駱駝、一隻山羊和兩個牧駝人,另一幅駱駝馱運圖上則刻繪有五隻正在馱物的駱駝,另跟隨一個騎駝人、一匹馬及一條狗。說明自遠古時期起,從羅布泊通向龜茲的大道上,駱駝就是龜茲人祖先的重要馱運工具,也暗示在龜茲,綠洲文明和遊牧文明很早就發生了接觸和融合。

東西融合的史前文化

文化是由人創造的。不同人種、不同血緣和不同人文地理背景的居民往往創造出不同類型的文化。細石器時代後的銅石並用時代,以船底形石核石器為代表,具備中原文化特徵的細石器的“東方型文化”與以幾何形石器為代表、具有中亞文化特徵的石器文化,一齊進入龜茲地區,兩種文化在這裡融合,形成了古龜茲輝煌燦爛的史前文明。在龜茲古國境內,至今發現的銅石並用的遺址有四個:柯坪遺址阿克蘇城東遺址喀喇玉爾袞遺址和庫車縣南郊的哈拉墩遺址

史前時代的藝術珍品

人類最遠古的歷史時期,使用的生產工具是石器。石器在狩獵和農耕勞動中得到不斷的改進和發展,直至青銅時代仍然廣泛地套用在生產和生活中。只是這些磨製的石器,製作技術更加成熟。由於琢磨和切割工藝的套用,各類石器的造型更加多樣、準確、實用和美觀。廣袤的龜茲大地,其天時和地利曾孕育了悠久的灌溉農業文化。考古發現,刀耕火種的定居種植遺址主要發端於河流中下游的古老綠洲之中。明確可見與種植農業生產有關的實物資料,主要有石質的各類農具,如磨製的石斧、石鋤、石鐮、磨盤等。石鐮曾是古代農業生產中普遍使用的一種工具,龜茲地區也不例外。如阿克蘇縣東喀喇玉爾袞、庫車的哈拉墩、輪台的克尤克沁、拜城的克孜爾等遺址都有發現。尤其是克孜爾墓地出土的石鐮造型比例合理、實用、美觀。這些石鐮均呈長條形、弧背、凹刃或直刃,一端收縮成尖,另一端寬圓鈍或斜直,便於安裝木柄用以收割農作物。石鐮的使用是綠洲農業文化的進步和發展的里程碑。這類石鐮的形制與我國青銅時代的殷墟石鐮,中亞兩河流域、費爾乾納青銅時代的楚斯特石鐮大體相同。石鐮不僅是亞洲地區遠古農業生產中的農具,從其磨製工藝和造型看,無疑也堪稱史前時代的藝術珍品。

龜茲古國的青銅文化

龜茲境內的天山和確勒塔格山蘊藏著豐富的銅礦資源,其礦帶分布廣、埋藏淺,極利開採,為早期銅礦開採和冶煉—也為青銅文化提供了物質基礎。克孜爾墓葬出土的銅器主要有銅斧、銅鏡、銅勺、紡輪、錐、扣、項圈、耳環等小型生活用具和裝飾物品。

出土銅器的鑑定表明,其加工工藝主要是鍛制和鑄造。如銅刀、銅錐、銅項圈、銅環等為鍛造,而銅斧、銅鏡、銅勺、銅扣、銅紡輪等則屬鑄造。其金屬成分測試表明,其中有紅銅器和青銅器,而以錫青銅器為主。

從銅器成分來看,克孜爾遺址和墓葬當屬青銅文化無疑。但是從元素的組成分析看,銅器中錫元素多,而幾乎不含有鉛等元素,這與鄰近的焉耆盆地的和靜大西溝、拜契爾墓葬以及東部哈木的天山北路、黑溝梁等墓地發現的銅器有較大的差異,但是同公元前2 000年到 1 000年的中亞費爾乾納盆地的銅器相一致。克孜爾墓地的銅器以錫青銅為主,鑄造和鍛造的工藝並存,並出現疊壓鍛打的工藝,反映出文化交流的特點。

超級人種學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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龜茲人祖先的人種問題,是一個懸而未決的超級難題,一直吸引著全世界關注的目光,讓我們試著從撲朔迷離的考古發掘中來尋找答案吧。

1985年,考古工作者在地處天山山脈南坡丘陵地帶的溫宿縣包孜東鄉西北(東經80°00′45″北緯41°44′57″)發掘出一座公元元年前後的遊牧民墓葬。這個墓葬為我們打開了一扇人種學的視窗。

這個墓葬共出土10例顱骨(男二女八),經人類學專家進行24項觀察和65項測量得出的結論稱:“從形態觀察和測量結果可以看出,該批顱骨既具有黃種人的大部分特徵,也有一些白種人的明顯特徵(如面部突變、鼻顴骨、鼻骨最小且高,鼻指數,梨狀下緣形狀等)。”而一座突厥族古墓出土的顱骨特徵卻是“鼻顴骨146,總面角86,齒槽面角86,說明面部扁平,並為平頜型;犬齒窩中等,不發達的鼻棘,梨狀孔下緣為鼻前窩形等特徵,明顯屬於大蒙古人種的性狀。……這例頭骨,雖具大蒙古人種的許多基本特徵,但有些項目卻超出大蒙古人種的範疇,而極接近或者就落在歐羅巴人種範圍之內”。秦漢時期龜茲地區已有不少蒙古利亞人種,同時還呈現不少白種人的明顯特徵。世界上很少有這樣的地方—眾多東西方人種在這裡交叉、滲透、糾纏、匯聚。

包孜東鄉古墓出土人顱骨分析清楚地表明,龜茲所處的地理位置,是一個民族遷徙的大走廊,除土著的龜茲人之外,來自東西方的不同人種在這裡交流、融合,他們在這個世界東西方人種相互滲透的人類博物館裡,融合形成了具有共同民族特徵與文化心理的新的共同體—“龜茲人”。

在遠古時期龜茲雖有不少講東伊蘭語的人種,但隨著歷史的發展,屬於阿爾泰語系的各族群不斷進入西域,尤其是阿爾泰語系中的突厥語族人進入天山南北者更多,如月氏、烏孫、匈奴、高車、突厥、回紇等各族;另還有屬於阿爾泰語系通古斯語族、蒙古語族的鮮卑柔然蒙古等族,從而使龜茲地區形成了以突厥—鐵勒語族為主的突厥語族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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