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澗泉

馬澗泉,1936年11月出生,中共黨員,生物化學與分子生物學教授、博士生導師。1960年於中山醫學院醫療系本科畢業,1965年研究生畢業。1979~1981年作為文革後第一批公派訪問學者留學英國愛丁堡大學。曾獲美國洛克菲勒生物技術獎。1983~1997年任中山醫科大學生化教研室主任。歷任國際生化聯合會教育委員、中國生化學會理事、廣東生化學會理事長、《癌症》、《中國生物化學與分子生物學報》、《中山大學學報(醫學版)》的編委和國家藥監局藥物評審專家組成員。曾獲“廣東省優秀教師”、“衛生部教書育人先進個人”稱號。

基本信息

事跡點滴

在今年春節前的醫科教學督導會議上,已擔任了三屆督導員的馬澗泉教授交了一份《辭聘信》,馬教授在信上說:在他罹患鼻咽癌8年後,近來又受到肺癌襲擊,為不致占住崗位不工作,他提前辭聘,並建議選補督導員以不影響工作。會議結束前,他要求了三分鐘的發言。在這段情真意切的講話中,馬教授深情表達了對教育事業的留戀,對督導員們的鼓舞和感謝,而對他的病情,只是輕輕帶過,以免“沖淡節日氣氛”(信中原話)。

多可敬的教授!在自己再次罹患凶疾時,想到的只是工作和他人。

馬澗泉教授,一位知名生化學家,以全部的學識和智慧奉獻給一個平凡而神聖的位置:講台。“傳道、授業、解惑”是他以終生激情來侍奉的事業。他無私的大愛、純潔的品格像山間清泉,無聲地潤澤著流經之處的生命。他曾引用義大利名著《愛的教育》中的一句話作為自己的心聲:“學生就是我的生命”。 他有一種激情:把所有的知

識都傳授給學生,竭力讓學生學透、懂透

2005年,出國多年的黎孟楓教授回母校任教,他上班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聽馬教授的課,有人問他為什麼,他說:我出國多年,現在要為本科生上課,自然要準備一下,而馬教授就是中山醫學院的教學標桿,我在準備中遇到問題,總是自然而然地想到“馬老師會怎么做?”

黎孟楓教授的導師郭輝玉教授,曾是基礎醫學院院長,和馬教授長期在中山醫共事,同為最受學生歡迎的老師,退休後長期在國外居住。當他偶爾回國一趟,也不忘去聽馬教授的課。這又是為什麼呢?寫這篇文章時,郭教授正在國外,所以暫時無法詢問到他。也許,是重溫自己當年的教學生涯;也許,是領略馬教授的授課魅力;也許,是回味和享受兼而有之。

從這對師徒的聽課偏好,就可以看出馬教授的非凡魅力了。

馬教授的每一節課都是一次創造性勞動,稱得上是一門藝術,這創造不僅來自講課內容,也來自講課的方式。他讓很多同學喜歡上了難學的生化課。有位學生說:他授課是一場魔術,把令人頭痛的生化課,變成“快樂生化”,變成愉快的享受。他總是在課室中間授課,以便與學生近距離交流。記得有一次,課堂上有位同學睡著了,馬教授仍然“眉飛色舞”邊走邊講,走到那位同學身邊時,不動聲色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黃色紙片亮在桌上,同學們哄堂大笑(包括那位同學)。之後,誰也沒讓這位“裁判”再亮“黃牌”。偶爾,上課鈴響了課室還在吵鬧,馬教授站在講台上,沉默數秒,馬上就安靜下來。

在課堂上,馬教授不僅重視知識的傳遞,還力求傳遞“知識創造出來的過程”。這些過程,很多是以他自己為主角的,即他的親身經歷。他認為,這就是中山醫學院學生應該享受的待遇。生化課是很抽象的,早年又沒有多媒體,他為了讓學生弄明白分子結構,就用彩色鐵絲自製教學道具,如二面角型、α螺旋型等複雜的蛋白質模型,令眾多學生至今記憶猶新。馬教授很善於分析學生的知識結構和心理狀態,因材施教,從學生的角度來琢磨如何才能讓知識接受得更快更好。

馬教授說:“任何一節課,我都一定要認真備課。走上講台時,我眼中心裡只有課堂和學生。每節課後,我都習慣在辦公桌前坐下來仔細回憶思考授課過程,因為學生的表情、動作、甚至眼神都是對教學效果的反映”。他重視一切對於教學的意見。退休後,他繼續授課,有學生提出膠片不如PPT。於是馬教授買了一台新電腦,從零開始學起PPT的製作,用他的“廣州音國語”艱難地在鍵盤上敲出一個個字,並抓住身邊的任何一個人請教。須知,此時,他已年近70了。

一位老師說:馬教授的知識非常淵博,他有一種激情——把所有的知識都傳授給學生,竭力讓學生學透、懂透。

1990年,馬教授成為了博士生導師,但他一直堅持本科教學。2000年,他患上鼻咽癌,手術使聽力受損,但他戴著助聽器繼續授課。2003年,他退休了,此後多年,他一直堅持為本科生授課,包括到珠海和東校區上課,直到今年初因為健康原因才不得不離開心愛的講台。他退休後的授課完全是義務勞動,沒有任何報酬,但他沒有絲毫計較,且從不選擇有報酬的成教課,而總是首選最辛苦的全英班授課。他說:我的英文課講得好,全英班的是最好的學生,加上本科生求知慾旺盛,價值取向還未確定,為他們上課收效最大。

這與中山大學對本科教育的重視是一致的,因為本科教育的本質之一就是“鑄造靈魂”。

他一站到講台上,便忘卻年齡和疾患,馬上變得精神抖擻,激情燃燒,知識、身體與靈魂三合為一,像一把火炬照亮那些年輕的面容,又像一股清泉潤澤著一顆顆渴求指引的心靈。

馬教授最受用的稱號:最受歡迎的老師

“最受歡迎的老師”,曾是中山醫學院學生民間評選的稱號,完全由學生組織投票選出,“江湖地位”頗高。馬教授是獲得這個稱號次數最多的教師,這也是他最受用的稱號。

馬澗泉教授淡泊名利,不重視評獎。他多次說過,是不是好老師,主要不是看教學論文和教學課題,更重要的是看學生喜不喜歡。“什麼是名師?學生喜歡就是名師。”

“學生喜歡”,這是一個簡單樸素卻絕不輕鬆的標準。為了做到這一點,馬教授可謂鞠躬盡瘁,但並非人們一般想像中的含辛茹苦,相反,對他來說,教學從來不是一種任務,而是一種樂趣,一種享受。他衷心地熱愛教學,熱愛學生。今年初,因為健康原因,馬教授辭去督導職務。他在督導會議上發表告別講話,說自己這一生“過得很滿足”。這滿足,是圓滿地實現了自己人生價值後才會充盈於心的大歡喜、大滿足。

“最受歡迎的老師”這個稱號,除了來自精彩的授課,更來自於他對學生的厚愛、大愛。可以說,馬澗泉教授是“善待學生”的典範人物。他的辦公室,不管白天還是晚上,不管工作日還是節假日,都經常有學生來訪,探討學習和人生,他也經常到學生宿舍走訪,徵求學生對教學工作的意見。退休後的6年間,他仍然天天都到辦公室,學生同樣一撥撥來找他。在每年的教師節晚上,他家都門庭若市,來探望的學生絡繹不絕。

生化教研室周俊宜副教授講起過一件事:當年她讀碩士時,覺得馬教授很嚴厲,近兩年都沒有與馬教授怎么講過話。身為教研室主任的馬教授注意到了這點,在二年級將結束的一天,特意約見了她,與她親切地聊起科研情況、想不想轉博等,令她非常感動。她說,馬教授關心到教研室的每一個人。馬教授招收過一個研究生,專業技術基礎差,馬教授非常耐心地手把手教,一步一步讓他學會了實驗技術。據黎孟楓教授回憶,馬教授記得班上每個人的名字。畢業時,所有出國留學的同學都找他寫推薦信,因為他熟悉班上每一個人。

“他既是恩師又是慈父,還是我們的親密朋友”學生們說,而馬教授也有一個相對應的說法:“我把學生都當成我的孩子”,後來,他年齡大了,就改稱“我把學生都當成我的孫子”。

黃達人校長曾經這樣感性地描述“名師”:“令學生終身難忘,心存感激”,“靠近他們,我們會感到溫暖,感到如沐春風”,這些描述用在馬教授身上完全適合。

懷著一顆赤子之心對待生活

幾乎每一個接觸過馬教授的人,都說,他極富人格魅力。現在學院的許多老師,當年都是馬教授的學生,提起馬教授時,都說:馬教授影響了他們一生,但他不說教,他為人做事的方式,本身就是教育。他的人格之美,他的教育方式,可以用八個字形容:靜水深流,潤物無聲。

馬教授是個從不抱怨的人,也從不罵人。他從小在香港教會學校讀書,解放初期回到大陸讀書並參加建設。在反右和文革中,他與香港和教會學校的關係,導師許鵬程教授的“反動學術權威”帽子,讓他擁有了雙重“黑身分”,沒少吃苦頭,他在文革整整失去了十年的寶貴光陰。據說每當運動來臨,馬教授就自覺打好包,準備被下放。他曾被下放到山西基層醫校任教,肯定有過很多委屈,但他從不抱怨,甚至從不提起。對他來說,做好眼前的每一件事,才是最重要的。

他擔任生化教研室主任多年,教研室的物品和經費,使用時從來不區分“我的”和“別人的”,都是公共的。他沒有任何門戶之見,在他做主任的十多年中,教研室留下了不少畢業研究生任教,但他自己的研究生留下任教的很少,選聘標準完全看專業素質和教學態度。他會不時悄悄溜進研究生帶課的教室聽課,判斷其教學能力,在臨畢業前,忽然找到自己看中的研究生,雄辯地要求對方留下來。錢對他來說,也只是沒有吸引力的“花花紙”(廣東人對鈔票的戲稱),他退休後,還剩下幾萬元橫向經費,完全可以用來差旅或購電腦,但他無償獻給教研室。教研室的任何人請他修改課件和英文摘要,他都一絲不苟,細緻到每個字。退休後,教研室每次編書稿,馬教授都親自校訂,從不要求任何報酬。受他的影響,在他不當主任後,教研室仍然保持著重視教學、團結和諧的傳統。

他永遠懷著一顆赤子之心對待生活中的一切,他的高曠的心胸與境界,潛移默化地影響著身邊的師生們。

被學生忽悠成“太極拳指導老師”的博士生導師

馬教授在教學上極為嚴謹,但待人非常親切。學院裡流傳著不少關於馬教授的趣聞逸事,最有意思的莫過於被學生忽悠成“太極拳協會指導老師”。

那年馬教授剛六十歲,學生太極拳協會派人來說服他練太極:鍛鍊身體、延年益壽。馬教授同意了,成了太極拳的入門學弟。不久同學們說要籌劃比賽,要申請會費。馬教授當然支持,被一群小兄弟簇擁著去簽字時,那一欄竟是:太極拳協會指導老師。

就這樣,這個菜鳥級的學弟成了“指導老師”。此後,他每年都要在那一欄簽字。說到這個,太極拳協會的同學都很激動,說:“我們太極拳協會參加過很多比賽,拿過很多獎,因為要給馬老師爭光啊!”

因為馬教授從小在香港教會學校念書,又有留洋經歷,講一口純正流暢的英語,學生邀請他擔任“英語俱樂部”的顧問。身為博導的他,欣然接受這個“顧問”頭銜,還不時光顧英語角,指導學生練習口語。

這正是中山大學提倡的教育方式:“師生之間應該是一種親切、溫暖、坦誠的關係,有人格的交流和情感的薰陶,在愉快的氛圍中把‘道’傳下去,把‘德’傳下去”。

馬教授辦公室掛著一個精緻的手制大相架,排著20多張照片,都是馬教授的研究生,團團圍住中央的三個字“馬家軍”。這個相架是馬澗泉教授對他所鍾情的事業的樸素表達。他說他讀過義大利的名著《愛的教育》,裡面有位老教師,把學生的相片貼了滿滿一牆,說:“學生是我的生命,當生命結束的一刻,我要看著這些學生……”

黎孟楓教授是馬教授的學生,他說,想起馬老師,心裡就會湧起兩個詞:“獻身”和“智慧”。

如今,馬教授當年的學生中,不少都已成長為新一代深受學生歡迎的教授,他們都有一個一致的心聲:今天,我們在課堂上做的事情,都是在傳承中山醫學院前輩們的精神和智慧。正如黎孟楓教授說的:我對學生的愛,無論方式和態度,都可以說是從馬澗泉、郭輝玉、吳堯榮等一批優秀的教授那裡習得的:獻身醫學事業;尋求最好的方式傳授最有價值的知識;在學生心裡播下愛的種子,收穫更多的愛。

這些,正體現了中山醫學院經百年積澱而成的學院文化和傳統:博愛,嚴謹,篤行,竭力接近完美境界。

《禮記·學記》里說“善歌者使人繼其聲,善教者使人繼其志”,馬教授正是當之無愧的“善教者”。

柯麟醫學獎獲獎名單

柯麟醫學獎自1998年設立以來,先後頒發了五屆獎證。以表彰在弘揚其尊重知識,尊重人才,振興醫學教育事業中的突出代表而設立的“柯麟醫學獎”,已成為遍及海內外的中山杏林學子倍受珍視的獎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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