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慶珍

陳慶珍

陳慶珍,1920年出生於雲南玉溪的大戶人家,1939年考入昆明軍醫大學。

基本信息

人物簡介

陳慶珍 陳慶珍

陳慶珍原本姓方,父親是晚清進士,家中有一兄長及兩個弟弟。因姨媽無子過繼到姨媽隨姨媽家姓陳。陳家也是當地的名門,兩個家庭都很富足,陳慶珍不僅被視為掌上明珠,還受到了良好的教育。

1939年考入昆明軍醫大學,1941年底,太平洋戰爭爆發,隨遠征軍由滇西入緬作戰,成了一名戰場中尉軍醫,立下赫赫戰功,直至1945年抗戰勝利後由緬甸返回昆明。陳慶珍與丈夫伍啟倫(196後方醫院,中校副院長)在戰場上舉行了婚禮,但後來和丈夫走散了,杳無音訊。在各種風雲突變的歷史中,一個女人獨自撐起了一個家,撫養大了膝下的孩子。

陳慶珍哥哥方學文,畢業於黃埔軍校第五分校,畢業後參加台兒莊戰役,受重傷,英年早逝。看到大哥流血犧牲,陳慶珍依然立志投身於保家衛國的戰場。弟弟方學章(黃埔軍校第五分校)、方學義受姐姐陳慶珍的鼓動,也參加了抗日戰爭。

2010年10月11日清晨,雲南昆明最後一名中國遠征軍女兵陳慶珍走了,享年90歲。雲南省民政廳無償為陳慶珍女士在金陵公墓提供了墓地。

“維持生命的必需藥品,她都嫌費用貴不讓醫生使用,但她卻把一輩子積攢下來的一萬元血汗錢捐給了其他遠征軍老兵出書用,這就是昆明最後遠征軍女兵的臨終氣節。”《最後的老兵》攝製組製片人屈燕在得知陳慶珍離世後感慨地說。

戰場愛情

陳慶珍與失蹤的丈夫 陳慶珍與失蹤的丈夫

19歲那年,陳慶珍考入軍政部昆明軍醫大學第二分校學習,期間,在去嵩明找同學的途中,遇上了廣州軍醫大學後方醫院的伍啟倫。兩人從此結下不解之緣。

對於伍啟倫,陳慶珍剛開始是一種崇拜,“他祖上是馬來西亞華僑,他又出生在廣州,會講很多國家的語言,醫術也很高明。我學習上有什麼困難,只要問到他,都會得到耐心細緻的講解。”

兩個有著共同追求的年輕人,在飛鴻傳書中結下了深厚的友誼。期間,伍啟倫從嵩明轉到安順55師,又從安順轉回昆明,準備隨55師赴緬甸抗日。就在此時,伍啟倫突然重病,不得不滯留昆明醫治。病好後加入到196後方醫院,擔任中校副院長,因該醫院隸屬的“雲南省軍醫署”位於軍醫大學二分校大門旁,醫院赴緬抗日時,陳慶珍毅然休學成了196後方醫院的中尉軍醫。

1942年2月,196醫院約50名醫務人員奉命前往緬甸八莫,駐八莫飛機製造廠內。陳慶珍還記得,奔赴緬甸的時候,他們總共有20輛卡車運送物資,她的嫁妝也隨車送到。到八莫不久,陳慶珍和伍啟倫舉行了簡單的戰地婚禮。

“沒有禮服,也沒有婚紗,只是醫院同事吃個飯,院長宣布結婚了,就算結婚了。”說起自己的戰地浪漫,陳慶珍笑了,掛在嘴角的幸福難以掩藏。

抗日經歷

晚年的陳慶珍 晚年的陳慶珍

“結婚不久,就有傷員陸續住進醫院,我們就開始忙碌起來。我記得到四月中旬,傷員來得很多,醫護人員又少,大家每天休息不足4小時,但沒有一個人叫過苦。”陳慶珍堅定地說。

陳慶珍還清楚地記得,醫院到達八莫沒多久,就遭到日軍飛機轟炸。警報聲一響,醫護人員就要安排傷員疏散,不能行走的就抬著轉移。瘦弱的陳慶珍也經常抬擔架。

1942年4月下旬,中國遠征軍入緬作戰失利。一天中午,警報聲響起,飛機製造廠火光熊熊,黑煙沖天,伍啟倫迅速組織醫護人員帶上藥品和乾糧疏散,躲在醫院附近的樹林中。傍晚,隱約聽到八莫方向傳來的炮聲,打探情況的人回來說,飛機製造廠和醫院都空無一人。

伍啟倫當機立斷,立即帶領由10名醫護人員和近80名傷員的隊伍轉移。大家相互攙扶著走了一程來到一個岔路口,其英文路牌標註:一條路通向密支那,另一條通向雲南。大家一致決定往雲南方向撤,走回昆明!整個撤退隊伍中,只有陳慶珍和鍾雪貞兩名女兵。

“全是綿延不盡的山林,總有走不完的山路,一會是密林,一會是山頂,一會山脊,一會是河流。每次爬山我就想‘爬完這座山,對面應該有人家了吧’,可每次都是失望。”陳慶珍感嘆說。

陳慶珍還記得一名左手負傷的小戰士悲哀地對自己說:“我餓得怕是活不成了。”看著他可憐的樣子,陳慶珍把藏在身上、一直捨不得吃的四片餅乾給了他。拿著餅乾,小戰士哭了,餅乾就著眼淚一起吞下了肚。

一天傍晚,終於在高黎貢山腳下看到一戶人家,大家吃上了他們撤退以來的第一餐米飯,也享受到了多日來的第一次室內休息。1942年5月11日中午,陳慶珍等人到達騰衝和順鄉,當地村民煮好稀飯,擺上鹹菜,親切地對他們說:“抗日戰士,你們辛苦了,吃碗稀飯,休息一下再走吧。”

這頓飯,讓陳慶珍終身難忘。

戰友情深

媒體採訪中國遠征軍老戰士陳慶珍 媒體採訪中國遠征軍老戰士陳慶珍

1942年4月下旬,中國遠征軍入緬作戰失利,10名醫護人員帶領近80名傷員撤回雲南。整個撤退隊伍中,只有陳慶珍和鍾雪貞兩名女兵。

兩名女兵回昆後,在風雲突變的歷史長河中,各自遭遇著命運的磨難。陳慶珍和丈夫走失,至死不知丈夫音信。鍾雪貞和丈夫被下放到昭通高寒山區,身心備受折磨,早已駕鶴西去。

兩人在共同的磨難中結下的特殊友誼,一直埋在心底。2009年在採訪報導陳慶珍時,她一下就提到這位女戰友,連名字的寫法都記得清清楚楚。

報導一刊出,剛好被鍾雪貞的兒女們看到。失去聯繫幾十年的兩家人再次被聯繫在一起,聽到鍾雪貞的兒女們親切稱呼自己“媽媽”,陳慶珍激動得幾度血壓升高。臨終前記者去探望她時,她還一度拉著記者的手,感謝本報為她搭上這段緣。

陳媽媽離世的訊息,也讓鍾雪貞的兒女們無比難過,大女兒李正己更是為其後事忙前忙後。“她一輩子在鐵路醫院兢兢業業工作,為醫患服務了一輩子,但她不是一個普通的醫院退休老人,她是抗日女兵,她是英雄,我們應該給予她應有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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