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鄉送韋八之西京

金鄉送韋八之西京

這首詩語言平易、通俗,沒有一點斧鑿痕跡。其中“狂風吹我心”二句,是膾炙人口的名句,在整首詩中,如奇峰壁立,因而使此詩“平中見奇”(劉熙載《藝概》)。正是這種“想落天外”的藝術構思,顯示出詩人傑出的藝術才能。這首詩講的是作者西望京華,思君念國之意。蕭士贇註:“太白此詩因別友而動懷君之思,可謂身在江海,心存魏闕者矣。”詹鍈《李白詩文系年》認為這首詩作於746年(天寶五載)李白離朝之後,所據“狂風”一句。然而也有人認為是安史之亂後所作,如朱諫的評註以及唐汝詢《唐詩解》等。但如果定為安史之亂後所作,則與李白的行跡不相符合

作品概況

作品名稱:金鄉送韋八之西京
創作年代:唐代
作者:李白
作品體裁:五言律詩

作品原文

金鄉送韋八之西京(1)
客自長安來,還歸長安去。(2)
狂風吹我心,西掛鹹陽樹。(3)
此情不可道,此別何時遇?(4)
望望不見君,連山起煙霧。(5)
作品注釋
(1)金鄉:今山東金鄉縣。《元和郡縣誌》卷十河南道兗州金鄉縣:“後漢於今兗州任城縣西南七十五里置金鄉縣。”
韋八:生平不詳,李白的友人。
西京:即長安,742年(天寶元年)改稱西京。
(2)客:指韋八。
(3)鹹陽:指長安。
(4)不可道:無法用語言表達。
(5)望望:瞻望,盼望。鮑照《吳興黃浦亭庾中郎別》:“連山眇煙霧,長波回難依。”[1]

創作背景

這首詩是李白在749年(天寶八載)在金鄉所作。這年春天,李白從兗州出發,東遊齊魯,在金鄉遇友人韋八回長安,寫了這首送別詩。[2]
這首詩講的是作者西望京華,思君念國之意。蕭士贇註:“太白此詩因別友而動懷君之思,可謂身在江海,心存魏闕者矣。”詹鍈《李白詩文系年》認為這首詩作於746年(天寶五載)李白離朝之後,所據“狂風”一句。然而也有人認為是安史之亂後所作,如朱諫的評註以及唐汝詢《唐詩解》等。但如果定為安史之亂後所作,則與李白的行跡不相符合。[1]

作品賞析

從詩的首兩句來看,韋八可能是暫時來金鄉做客的,所以說“客從長安來,還歸長安去”。這兩句詩像說家常話一樣自然、樸素,好似隨手拈來,毫不費力。三四兩句,平空起勢,想像奇特,形象鮮明,是詩人的神來之筆,而且帶有浪漫主義的藝術想像。詩人因送友人歸京,所以想到長安,他把思念長安的心情表現得神奇、別致、新穎、奇特,寫出了送別時的心潮起伏。“狂風吹我心”不一定是送別時真有大風伴行,而主要是狀寫送別時心情激動,如狂飈吹心。至於“西掛鹹陽樹”,把人們常說的“掛心”,用虛擬的方法,形象地表現出來了。“鹹陽”實指長安,因上兩句連用兩個長安,所以這裡用“鹹陽”代替,避免了辭語的重複使用過多。這兩句詩雖然是詩人因為送別而想到長安,但也表達出詩人的心已經追逐友人而去,很自然地流露出依依惜別的心情。“此情不可道”二句,話少情多,離別時的千種風情,萬般思緒,僅用“不可道”三字帶過,猶如“滿懷心腹事,盡在不言中”。最後兩句,寫詩人佇立凝望,目送友人歸去的情景。當友人愈去愈遠,最後連影子也消失時,詩人看到的只是連山的煙霧,在這煙霧迷濛中,寄寓著詩人與友人別後的悵惘之情。“望”字重疊,顯出佇望之久和依戀之深。
這首詩語言平易、通俗,沒有一點斧鑿痕跡。其中“狂風吹我心”二句,是膾炙人口的名句,在整首詩中,如奇峰壁立,因而使此詩“平中見奇”(劉熙藝概》)。正是這種“想落天外”的藝術構思,顯示出詩人傑出的藝術才能。[2]

作者簡介

李白(701—762),字太白,自稱與李唐皇室同宗,祖籍隴西成紀(今甘肅天水)。少年時居住在四川,讀書學道。二十五歲出川遠遊,先後居住在安陸、魯郡。在此期間曾西入長安,求取功名,卻失意東歸;後來奉詔入京,供奉翰林。不久因受讒言出京,漫遊各地。安史之亂起,為了平叛,加入永王李軍幕僚;後來永王為唐肅宗所殺,因受牽連而被流放夜郎。遇赦東歸,投奔族叔當塗(今屬安徽)縣令李陽冰,不久病逝。他因寫詩而聞名,為當時的人們所激賞,稱讚他的詩可以“泣鬼神”。他以富於浪漫主義色彩的詩歌反映現實,描寫山川,抒發壯志,吟詠豪情,因而成為光照古今的偉大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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