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子瞻和陶詩

跋子瞻和陶詩是由宋代時期的詩人黃庭堅 寫的是一首詩歌。

作品概況

作品名稱:跋子瞻和陶詩創作年代:宋代作者:黃庭堅作品體裁:五言詩

作品原文

子瞻謫嶺南,時宰欲殺之。飽吃惠州飯,細和淵明詩。彭澤千載人,東坡百世士。出處雖不同,風味乃相似。

作品賞析

《跋子瞻和陶詩》作於1102年(崇寧元年)八月,上年七月蘇軾已病逝於常州。這首詩也是對蘇軾的深沉悼念。這年六月,黃庭堅知太平州,九天即被罷,於是想到荊南去。當時趙挺之為相,和黃庭堅有矛盾,也想置他於死地,第二年把他編管宜州(治所在今廣西宜山),1105年(崇寧四年)黃庭堅即卒於貶所。了解黃庭堅此時處境,可以體會此詩措辭的深沉。“跋”字表示對蘇拭的尊敬。蘇軾晚年知揚州時,和陶淵明《飲酒詩》二十首。南遷之後又和《歸田園居》八十九首。1094年(紹聖元年)蘇軾被安置惠州。在唐宋時代,貶到邊遠瘴癘之鄉,就等於置之死地。連韓愈、李德裕、寇準這樣的名臣,都曾為南遷而悽愴,李德裕、寇準就死在貶所。只有了解這個背景,才能懂得這首詩頭兩句的分量。何況章惇(當時的宰相)一心要殺蘇軾。而蘇軾是不以遷謫而悲愴自苦的。他寫過這樣一些詩句:“日啖荔枝三百顆,不辭長作嶺南人。”(《食荔枝》)“九死南荒吾不恨,茲游奇絕冠平生。”(《六月二十日夜渡海》)章惇以為把蘇軾放到惠州,水土不服和悲傷足以致他於死命,但蘇軾隨遇而安,在惠州寫的《縱筆》詩里說:“白須蕭散滿霜風,小閣藤床寄病容。為報先生春睡美,道人輕打五更鍾。”《艇齋詩話》說:“章子厚見之,遂再貶儋耳(治所在今海南儋縣),以為安穩,故再遷也。”“時宰欲殺之”是有事實根據的,作者不直書章惇名字而用“時宰”二字,是含有深意的。北宋自紹聖年間(1094-1098)逐漸衰敗,以至後來滅亡。當時宰相弄權,殘害善良,比比皆是,不獨章惇一人,黃庭堅也親受“時宰”之害,故著此二字以表現小人弄權為禍之烈。從這首詩看,這兩句是為反襯蘇軾的胸懷人品,交代題目中“和陶詩”的背景。三四兩句一轉,用尋常的動作,寫出蘇軾高潔的人品。心胸不開闊的人,憂傷終老,而蘇軾卻能“飽吃惠州飯”,說明不以遷謫介意。這句話,後人註解時都引杜甫詩“但使殘年飽吃飯,只願無事長相見”(《病後過王倚飲贈歌》)為出處,實際是用蘇軾《儋耳》詩“殘年飽飯東坡老,一壑能專萬事灰”之意。第四句入題。一般的詩人至此,就容易針對《和陶》的內容褒讚開來,而作者點到即收,忽然跳出,借陶淵明人品贊蘇軾,大開大合。五六兩句說得非常鄭重懇切,從稱呼上加以變化(“子瞻”——“東坡”,“淵明”——“彭澤”)。陶淵明見機而作,彭澤令只做一百多天就去官歸隱,前人多視他為處士。而蘇軾卻一生都在宦海浮沉。拿陶淵明喻蘇軾,從形跡看,兩人截然不司,而他們不以貧富得失縈懷,任真率性而行,則是共同的,所以七句又一反,著一“雖”字以為轉折,八句以“乃”字一合作結。“風味”二字含蓄不盡,由讀者自去領會。方東樹《昭昧詹言》卷十一說:“凡短章最要層次多,每一二句,即當一大段,相接有萬里之勢。山谷多如此。凡大家短章多如此。”可以用來說明這首詩的特色。蘇軾針對陶淵明寫的和詩有一百零九首,風格內容多種多樣。作者卻緊緊抓住“風味乃相似”這個特點,專寫蘇軾胸懷。言為心聲,其人如此,與陶淵明相似。這是作者以簡馭繁,遺貌取神,探驪得珠之處。而八句之中上下聯繫數百年,至少有四次轉折,這是黃庭堅古體詩短篇的刻意求精之作。

作者簡介

黃庭堅(1045—1105),字魯直,自號山谷道人,晚號涪翁,洪州分寧(今江西修水)人。治平年間(1064—1067)進士。宋哲宗時以校書郎為《神宗實錄》檢討官,遷著作佐郎。後因修史“多誣”遭貶。早年以詩文受知於蘇軾,與張耒、晁補之、秦觀並稱“蘇門四學士”。與蘇軾齊名,世稱“蘇黃”。詩以杜甫為宗,有“奪胎換骨”、“點鐵成金”之論,風格奇硬拗澀,開創江西詩派,在宋代影響頗大。又能詞。兼擅行書、草書,為“宋四家”之一。有《山谷集》、《山谷琴趣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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