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村麻紙

蔣村麻紙

蔣村麻紙是以苧麻為主要原料,沿襲了漢代以來的傳統技藝方法加工紙張,特點是:薄、韌、耐。糊窗戶隔風、防寒、透亮,雨打不易爛,風吹不易破;打頂棚筋骨堅韌,拉扯不斷,含水吸粉,清白平展;做賬本不走墨,耐揉搓,好保管,不蟲蛀,保存年限久遠。根據考古發現和有關專家研究證實,純正優質麻紙可以保存1200年以上。

簡介

蔣村麻紙蔣村麻紙

2009年11月11日,蔣村麻紙製作技藝作為“山西非遺普查十大發現”之一,刊登在了文化部辦的《中國文化報》上。造紙術曾經是名聞世界的“四大發明”之一,而今,用傳統方法造紙已走到盡頭,需靠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工程來挽救。山西定襄縣蔣村,曾經是明清以來麻紙製造重鎮,然而到目前,只有劉隆謙老漢(83歲)等4戶人家還斷斷續續做手工麻紙。2008年,4家總共做了千數小捆(二百多萬張),這個產量相當於1985年蔣村麻紙產量的3%。劉隆謙等人的做紙方法如今成為“非遺”。2009年6月,這個技藝被定為省級非物質文化遺產。但這項“非遺”從大眾視線中淡出的時間並不久遠;仿佛就在昨天,手工麻紙還是所有普通百姓家中的常用品。

定襄縣乃至整個華北地區,麻紙從古以來都是一種常用的物品:做記賬本、小學生寫仿、農家糊窗戶、打頂棚、辦白事時做紙紮、裱棺材、觀堂寺廟等古建築上用來裱木柱等,都需用麻紙。製作這種紙張的小作坊叫“紙坊”,在二三十年前也遍及各處,一點也不稀罕。進入上世紀90年代以後,紙坊及麻紙大量而迅速地從生活中消失。現在提到麻紙,大部分人都會覺得再熟悉不過,都想不到它已經走到需要“搶救和保護”的地步了。

在日占前後,蔣村800餘戶人家中,有約200戶都是開紙坊的,作坊從正月做到臘月,一年不停;每個池子年產麻紙一百四五十捆(約30萬張)。產出的紙規格多樣,大幅面的用於糊窗戶,小幅面的用於裱糊。一年到頭小販往來不斷,用馬車運往崞縣、五台、直隸、綏遠各地。新版的《定襄縣誌》則記錄,到1985年,蔣村全村有池子230個,年產麻紙2.7萬捆,55萬公斤,產值141.4萬元。那時,大汽車常常到村里來,把蔣村麻紙運往各個基層供銷社去出售。到現在,蔣村只有4戶人家、8個池子偶爾生產,還不全是生產純正的麻紙(更常生產的是成本較低的玻璃纖維紙),只有特殊需要時才做麻紙。

蔣村麻紙是純手工的生產方式,也就是蔡倫當年發明的那辦法。蔣村一直供著蔡倫的牌位,每年三月十七和十月初十對蔡祖師進行祭祀。至今,這種純正的“四大發明”之中的手藝,已經被法蘭加工業和打工潮淹沒殆盡。

歷史

在山西人看來,蔣村的手工麻紙並無稀奇,這種造紙法曾經遍布城鄉。但參與評審這項“非遺”的國內文房四寶方面的專家樊嘉祿認定:這樣的技藝,就是蔡倫當年做紙的辦法。用麻頭、破布、舊漁網來加工紙,樊嘉祿說,隋唐以前曾流行這種紙,但宋元後就棄用了,僅在民間一些特定場合使用。蔣村的麻紙,正是用正宗的“四大發明”之一的造紙術造出來的紙:因為,它正是用麻頭做的。

方法

普通麻紙,用一般的麻皮即可。要做好麻紙,就用當年的新麻皮。新麻做出的紙,更堅韌,更耐撕扯。收回麻皮來,將麻剁碎,泡開洗淨。撈出來再放進石灰水裡泡,然後撈出來,抓成圪蛋,上大鍋里蒸。蒸出來晾曬乾了,到碾子上碾碎,而後放到碾槽里退灰。然後再上碾子反覆碾,直到碾出細纖維來。碾細後,可以往裡勾點碎紙條(為了節省成本),再洗,最後就可放到池子(行內稱汗池)里,用棍子攪拌了——這叫“攪汗”。攪拌充分後,就進入下一環節,抄紙。這時,工人拿著一個方框形的竹簾,伸進池子裡撈一點紙糊糊,搖勻了,倒在一邊,再撈。撈好一摞子紙了,紙還是濕的,就需要晚上進行擠水。第二天,將這一摞子搬出來,一張一張揭開,貼在白灰牆上晾曬,晾乾了,揭下來,就是成品的麻紙。做這種紙,費工費火,成本很高。生產隊的時候,物價低,人們也不講效益,一張老連紙賣3分錢。去年,他做的麻紙,賣到5毛錢一張。

特點

麻紙具有一些獨特的性質,主要特點就是耐漚、堅韌和天然防蛀,一些用麻紙做的賬本,如現在能見到的早期晉商用賬本,歷二三百年基本沒什麼變樣。

但麻紙也有一些缺點,就是因麻皮的膠質不易除盡,麻纖維極難弄均勻,麻紙成品上很難避免小孔、小凸點、厚薄不勻等“毛病”。因這種缺點,記者採訪到的幾位文化工作者都承認,他們從沒有看到過麻紙印刷品。——麻紙也許只適合毛筆書寫。著名的蔡倫生活在公元100年左右,他發明的造紙術在1900年後,終於走到盡頭。

傳承

蔣村是薄一波的老家,清末民初,蔣村一二百戶開紙坊的人家中,薄一波的父親薄昌福就是其中之一,而且就是靠著開紙坊,外來的薄昌福才在蔣村紮下腳,並且在村東頭周家堡子買下一處小院子,買了8畝坡地。

1900年前後,薄昌福遷來蔣村時,貧苦無依。靠著薄一波的三姑父相助,薄昌福先在他的紙坊里幹活,後來又和一個姓朱的合夥開了“萬盛昌”紙坊。朱某能寫會算,負責管賬;薄昌福勤懇能幹,在小廠子裡領工做紙;薄一波的母親負責曬紙。到光緒三十一年(1905年),薄昌福終於積攢了一些錢,在蔣村買下那個小院。

薄一波在他的回憶錄——《七十年奮鬥與思考》中,揭秘了這段歷史,他家的紙坊開了27年,靠這個合夥小買賣,一家子才有了生活之資。薄一波父親的做紙生涯,基本可以算作蔣村普通農民的謀生典型:種地加小手工業,不會發大財成大款,但也衣食豐足,合家飽暖。

蔣村的麻紙製作,在日軍侵華和後來的“割資本主義尾巴”中受到不小打擊,但由於社會上大量需求的存在,很快就“復產”了,技藝也沒有丟失,沒有斷代。真正的致命打擊來自上世紀八九十年代,這時,麻紙需求在社會上大規模縮減,法蘭加工非常賺錢,蔣村的造紙人家集中關張,十不存一。

非遺

蔣村的麻紙製作技藝,2009年6月份被確定為省級非遺保護項目,現在還要申報國家級,並申請確定非遺項目傳承人。據說,傳承人確定後,每年可以有8000元的費用供他們保護造紙技術之用。但是,將麻紙製作移進“溫室”養護起來要維持多久、最終價值何在,都是注定要後續爭論的話題。

麻紙在現實中已基本死亡——幾乎沒有需求。記賬,現在用各種格式的專業賬本,而且不再要求紙張的耐久性。小學生早就不“寫仿”,現在叫“學書法”,紙張則改用毛邊紙甚或用宣紙。農村蓋房打頂棚,早前用麻紙,現在用石膏等物。真正的古建築修繕也許還用,但不用麻紙的非常多;仿古建築多用水泥柱,根本就用不著麻紙來加固和防蛀。目前,真正還用到麻紙的地方,只有農村辦白事時裱材、剪紙錢、糊陰涼幡用——但如果買不到麻紙時,這些地方也都可用白布或其他白紙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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