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村

《詭村》是知名作家殷謙所著的一部文學作品,由武漢出版社出版。

基本信息

概述

《詭村》是知名作家殷謙最新傾血創作的玄奇、驚悚和恐怖題材的長篇小說,2011年11月由武漢出版社出版,全書40萬字,分為上、下兩冊,也是殷謙繼玄幻神話小說《天廷秘傳》之後的又一部扛鼎力作。作為知名作家,殷謙近幾年頻有佳作問世,其創作的神話小說《天廷秘傳》深受學者、神話小說讀者喜愛。從《詭村》這本長篇小說來看,殷謙的作品文風詭異,善構思,情節具有濃郁中國鄉土風情,並且將人性、愛情和驚悚元素完美融合,讓人眼前一亮。因為在近兩年復出文壇,殷謙的文學創作成績矚目,甚至被媒體譽為“當代魯迅”。

內容介紹

《詭村》首度披露關中鄉村的百年詭情,全程揭開關中村莊的神奇的、悽美的傳說。

關中地區多怪誕,且不言“陝西八大怪”,其鄉野間所見之怪誕事不勝枚舉。此地多葬帝王將相,故以風水陰陽為業者夥矣。有任氏,十數代居於此地,善卜陰陽。每代必有一子生得五子,其餘四兄弟絕無男丁。而第五子必為陰陽生,終身孤獨,不得娶妻生子,以因襲祖制。至任儒雲父輩一代,到達鼎盛,任儒雲五叔(文中五爺)自幼于山中學得異術,能差鬼神,卜吉凶,知後事,卻因此而死。唯遺《任氏家言》一冊,為其所著,書中所載鬼狐之事,頗為精妙,後任儒雲與任桀叔侄以此為典,解人危難,善人沉冤得雪,亦見惡人惡行得昭。書中所列奇人異事,多因貪念所致,如《化膚》,某女伶於戲班競爭不力,得古方而蛻皮,之後膚如凝脂,五十歲無衰色,後遇艱難。亦有專某事而未嘗心愿者,如《幽伶》中白臉關公,為技藝未有傳人而耿耿……全書以“我”與“五叔任儒雲”和五爺為線人,貫穿始終,以《任氏家言》為藍本,所歷事件,無不離奇弔詭,驚險駭人。又有“鄭雨”穿梭其間,地點以陝西關中為限,偶有異域故事,以做調劑。

陝西關中這個地方是一片神奇的土地,作為十六朝古都,這裡民間流傳著“江南才子關中將,陝西黃土埋皇上”的說法,而一些詭異的事件跟它厚重的歷史一樣,成為陝西民間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我”、“五叔”、“五爺”是陰陽世家“任家”的後人,在祖傳的職業之下,我們在《任氏家言》的指導下,成為陰陽生。在一系列的活動中,我們經歷了一系列驚險刺激的靈異之旅……

作家簡介

殷謙,筆名:北野。當代作家,原籍北京,1977年5月25(農曆)出生於新疆伊犁。1998年加入中國作家協會。自幼喜愛文學,6歲開始接觸四書五經,唐詩、宋詞、元曲,以及國內外 名著。9歲開始發表文章,在《中國少年報》以一篇反腐小說《大肚皮的爸爸》引起文壇廣泛關注。11歲開始以筆名“北野”(意為北方的原野)、“英孜”、“英子”在國內各大報刊發表詩歌、散文、隨筆等作品。迄今為止,在全國各大報刊發表文章7000餘篇(首),有數十篇散文、學術文章被譯為英、德、日文等多種文字在國外文學、學術報刊上發表。作品多次獲獎。殷謙目前主要從事雜文、散文和小說的創作,已出版長篇小說《花開花落》(同名電視連續劇《花開花落》)、《難得一見》、《因為隆冬》、《月也瘋狂》、《左手婚姻》、《無處釋放的青春》、《愛情原來這么傷》、《天廷秘傳》、《90後剩女》、《情殤女友》、《愛是寂寞撒的謊》、《你不在的西安還下著雨》、《貳婚》、《紅磚房裡的俏姑娘》、《官場迷情》、《望我春心托紫鵑》、《詭村》;《殷謙精品小說集》;散文集《青春無悔》、《四季迴響》;小說集《殷謙精品小說集》;詩歌集《似水流年》;雜文集《晚風集》、《紅樓夢研究雜記》、《中國文壇的那些事兒》、《西部小說作家評論》、《求職者的聖經》(上、下冊)《人經》(分為“女人心經”、“情感本經”、“心靈真經”3部)、《揭皮》、《畫骨》、《末世·2012》等34部,作品陸續被國內外報刊轉(連)載,有作品入選現、當代名家名作《感悟愛情》(中國長安出版社出版)一書,1999年被錄入《中國文化名人錄》;2005年被收錄入《國際藝術家華人作家庫》;2008年被錄入《中國作家大辭典》。2006年被加拿大《世界日報》、《大華報》聘為專欄作家。殷謙愛好音樂,平時喜愛上網,對網路部落格頗有興趣,自2006年1月在搜狐網開博以來,其搜狐部落格訪問量已達6000餘萬,位居搜狐網部落格排行榜第一位。2006年5月在新浪網開博,其新浪部落格訪問量已達4000餘萬;另外殷謙在網易、天涯論壇、人民網、部落格中國網、鳳凰網、和訊網等開設的部落格影響也非常大,其全部部落格總訪問量已經達到1億之多。其雜文作品深受讀者喜愛,以“文筆犀利、思想深刻”著稱,包括《楊子晚報》、《北京娛樂信報》、《新京報》、《中國商報》、《廣州日報》、《南方周末》、《重慶晚報》、《新民晚報》、《廈門晚報》等全國上百家媒體都在轉載,並報導相關事件,曾應邀參加央視《實話實說》節目訪談,多次應邀參加了鳳凰衛視、重慶衛視的專題訪談。

◎吉建軍

(原香港《大公報》記者;現為《記者觀察》雜誌首席記者)

認識殷謙是在一個很偶然的時機:當時,一個與我相熟的朋友突然從另外一個城市來到我所在的城市,而且告知有一個重要的朋友引薦,讓我務必去一個地方。我當時很期待,這個人究竟是誰?到了地點,我才知道我見到真正的殷謙了。之後的交往很輕鬆,這個人很簡單,是一個可以推心置腹的人。

有一次,我跟他談起中國文學界的一些事情。我雖然自詡“一手論風雲,一手寫風月”,然而所寫的屬於“風月”的東西,卻是拿不上席面的。竟然能夠和一個以寫“風月”為業、且已經頗為著名的貨真價值的作家討論,討論也就討論了,甚至還有爭論在裡面,之後也感到後背一陣發涼,確實後怕!初生牛犢不怕虎,和殷謙的討論,還不止一次。後來跟他說起來:“我自認門外漢,卻和你爭論,實在有點班門弄斧。”我打著哈哈說完這句話,以免除心裡的尷尬,他卻極認真道:“文學切磋不講輩分,能有一點見底,且自圓其說,就是好的。倘若沒有辯論的空氣,儘是阿諛奉承的語言,的確不至於露出淺薄和無知而丟掉面子,卻於文學無益、於進步無益了。”我聽了這番話,放下心來:但凡淺薄的觀點,殷謙先生也必然是不會計較的了。

我做過類似於記者這樣的職業(因為始終沒有得到某署承認的緣故,至今仍然不敢自信地宣稱自己是一個記者),在採訪的經歷中有很多以外的收穫。經常在閒談的時候,一些被採訪者會道出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來,我也不當真,也就聽過便罷,過後大都忘卻了。這一次,和殷謙先生一起吃飯,接近尾聲的時候,我們便講起了靈異的事情來了。對於這種事情,我大多不信,也就算是抖抖閒話,沒想到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殷謙先生聽我講完,若有所思的樣子。之後很久,才道:“不錯的一個故事,記下來也不錯。民間有很多素材,你能有心收集來,也算是和文學很有緣分的。”這便是有了開端。

之後,我常常來坐,他經常問起這些事情,我倘若聽到,便添枝加葉地將給他聽,倘若沒有,便瞎編一氣。他便將這些記錄下來。如是幾次,我的故事也快沒有了,他便採訪其他人,仍然認真地將這些記錄下來。我當時有些笑他:“記得這些,可還有用?”他笑笑:“並不是為了聳人聽聞的目的,因為這些都是勞動所得的一部分,也是在民間存在的,忠實地記錄下來,或者加工,或者其他的書里引用,也是好事,將來咱們再來看看,估計還能有所得。”見他說得認真,我也不好玩笑,便訕訕地換了話題。

整整一月,我忙於一些繁瑣的俗事,漸漸沒有了殷謙的訊息,長久沒有聯繫。再次見面,他已經將這些記錄整理之後,放在網路上了。我大略看了看,有些內容還是不錯的,但是宣揚這些東西,卻也有些尷尬。這些鬼狐之類的東西,便是聊齋主人也寫詩言志“姑妄言之姑妄聽之”,一個著名的作家,弄這些東西還放在網上晾曬,確實有些讓人摸不著頭腦,不過根據以往對他的了解,這樣怪異的行為,在他卻最平常不過。

網上並沒有用他的真名,看來他想看看如今原生態的文學在網上的凡響了。我看了後面的跟帖,也確實不少冬粉,倒也並不是沒有人問津。仔細看了看內容,卻發現文風與他之前的大不相同,改變很多,也嘗試不少。甚至一篇文章一種文風。問他:“為什麼這么處理文字,對一個已經有著成熟文風的作家而言,這樣做豈不是很古怪?”他說:“並沒有創作的意思,只是忠實地記錄,怎么表達更順暢怎么表達,心之所至,筆下成言,圖一個痛快。”

一個一個獨立成章的故事,只有幾個人物貫穿始終,故事也是隨到隨寫,沒有大的加工和改造,確實是原生態的記錄。這裡面的故事我都看過,每一個故事都很曲折,也有離奇。當然,大部分還是講述人自己的論述,一些邏輯上的不連貫,便是殷謙先生根據自己的理解整理的了。儘管這樣,我仍然能在其中找到殷謙的影子:

《義刀》裡面那個為了道義而放棄職業的劊子手,《幽伶》裡面那個白面關公,還有《衣咒》裡面那個老裁縫……都是為了道義而在做事的人。他們的追求,他們的勇敢,他們的執著,正是這個在文學創作中的苦行僧的真實的寫照。

殷謙先生曾經跟我說過:“即使是目下的困苦,也不能讓他放棄對人性的關注,儘管這樣的作品並不能有很好的價錢,卻是我所追求的。”我在一篇關於他的通訊中做過這方面的討論,他確實有機會賺很多錢,只是他不是猶大,不會出賣靈魂。

這本書里,雖然多一些靈異,但是確實是人生的寫照。很多人在欲望無限放大的情況下,就會瘋狂,瘋狂過後,就是變態了。那《化膚》裡面的齊蓮,為了使皮膚變得漂亮,不斷地使用一個古老的方法,卻不知道這方法原本是要與人共享的,為了減少競爭,自己不願與人知道,最終導致悲劇產生;《糠皮》中的主人翁對自己的妻子無限的忠誠,甚至不惜幫助她實現對自己的背叛,最終仍然是悲劇收場;而其中最主要的人物“五爺”,卻因為貪圖那點兒痛快和架子,極端危急的情況下,仍然不願意下轎,最終害了自己,最後竟然一病不起……

所以說,世界上有沒有那鬼神之類的東西其實已經不重要了,在這本書裡面,一切詭異事情的源頭都是因為強烈的欲望。為了達到目的,很多人不惜採用一些卑劣的手法,最終害人害己。

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一些看似怪異的事件背後,往往都是人在作怪,而所謂的異聞和靈異,不過是人的欲望幻化出來的東西而已,之所以能夠產生疑惑和恐懼,還是沒有看開,太多欲望的成分在裡面。

書分兩種,一種是用來辨別的,一種是用來引導的。殷謙的書,引導的偏多一些。古話說:文以載道。這本書,自然不能放大到載道的地位,與人為善,勸人向善,卻是有的。總而言之,我喜歡這本書。

2010年5月29日凌晨

目錄

第一章:嬰靈

他扔下手裡的傢伙就想跑,卻怎么也邁不動腿,似乎被什麼東西吸附著。可是他向著聲音的方向走,卻沒有任何牽絆。就這樣,一身冷汗的平娃離那詭異的墳頭兒越來越近。等到了跟前兒,那孩子卻不鬧了,只聽得墳里傳出嬰兒笑的聲音。這下確實挺真切了,是嬰靈。他剛想尿一泡,想暫時壓制一下這鬼東西,不想早就動彈不得。於是扯長了脖子喊:“有人沒有?救我呀。”這裡;離著村里且有一段距離,莫說沒有人聽見,就算有人聽見,看見他這般模樣,也都不敢來救。

第二章:義刀

砍頭這種刑罰在封建社會是主要的死刑,各地都需要一批劊子手充當行刑人。這也就形成了一個行當,叫做“梟首匠”。梟首匠的選擇有著很嚴格的規定:首先要長得醜;其次是性格內向,不苟言笑;最後才是膀大腰圓,臂力超人。第一個要求是因為長得醜才能鎮得住惡鬼,因為這個行當是與生死打交道的,俗稱“活判官”,掌握人的生死的職業,如果長得太漂亮,就沒法鎮得住那么多的鬼神;第二點是心理素質的要求,第三點很重要,必須力氣大,雖然砍頭這活兒講技術,但是仍然很注重力量的發揮。斬首的目的是不留全屍,如果力氣小或者技術不到位沒有在一刀之下把頭看下來,連著點兒皮肉,這就麻煩了。別說以後不做這行的話,鬧不好給個同謀之罪,有瀆職替犯人留全屍之嫌,也要治罪。即使不治罪,以後在這個行業里當然也沒法混了。

第三章:蝶妖

這時候已經下午了,太陽的光很費力地穿透了那一朵一朵密密麻麻的大花兒,透出一點光亮來,我才不至於在這個時間就使用探照燈。繼續前進,沿途的大蠶蛹越來越多,有些甚至開始從裡面突破,從那破洞裡面看到黑乎乎的東西在蠕動。

我此時正來了興致,就坐在那個大蠶蛹跟前,想看看這東西究竟是什麼。不一會兒,那蠶蛹的洞越來越大,足有籃球那么大。裡面的東西大動了一下,那蠶蛹也開始晃悠,慢慢地從裡面鑽出一個東西來,滿是血污還有類似黏液一類的東西,非常噁心。我呆呆地看著這個“不知何物”,全身已經虛脫,嚇得不敢發出哪怕一點點的聲音,我的呼吸被我自行停掉了。隨著那東西的不斷爬出蠶蛹,我看清了它的真實面目:這是一個人!確切地說這是一個被裹在蠶蛹里,剛剛掙脫束縛,僅僅露出了一個頭顱的人!

第四章:礦洞哭聲

正在他們檢修完六號作業面準備離開的時候,那哭聲又響起來了。羅拐子經歷過,故作鎮靜,好像什麼也沒聽見一樣,可是劉麻子嚇得夠嗆:“師傅!你有沒有……聽見,什麼……怪聲?”羅拐子一下癱坐在地上!如果剛才他一個人還心存聽錯了的僥倖,現在千真萬確是有這個哭聲了!劉麻子也早已經嚇得濕了褲子。羅拐子畢竟年紀大,有這方面的經驗,他讓自己冷靜了一會兒,對嚇成一攤爛泥的劉麻子說:“不怕,咱們兩個人,二人齊心,其力斷金。”劉麻子緊張地環顧一下漆黑的四周,結結巴巴地說:“師傅,難道……難道這裡有……鬼?”羅拐子訓他:“世界上哪裡有鬼?少胡說!跟我走!”

第五章:勾魂鏈

牛二已經進入了這片墳地,周圍的氣氛變得不正常起來,似乎有一種聲音在輕輕地響起。而牛二也肯定聽到了,因為一般小孩的聽力範圍要比成人高出很多。牛二仍然不害怕,只是好奇地歪著腦袋看聲音的來源,他當然看不見。如果此時你有陰陽眼的話,你就能看見一個年輕的精瘦的後生,正從一個墓坑裡爬出來,他眼睛慘綠,望著這個胖乎乎的小男孩,小男孩顯然看不見他,但是聽見了他的聲音。這正是他需要的。

正在他賣力地往這邊爬得時候,牛二已經對這個聲音不感興趣了。他迅速地來到那棵有烏鴉窩的柳樹下,找到了已經被露水打濕的作業本,準備離開了。這時候,他的吸引力又被一個用小珠子躥成的手鍊吸引住了,這個手鍊上的珠子實在太好看了,顏色非常艷麗。於是,牛二順便撿了手鍊,戴在手上就離開了。而剛才還在那著急著往過爬的那個後生,陰冷無肉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奸笑!

第六章 五爺

五爺死的那天晚上,我和五叔跟五爺聊到很晚,最後大家都餓了。五叔說去買點下酒菜,然後打一壺好酒回來,五爺偏偏不讓,非要自己去。我們拗不過,送他到門口,只見五爺上了一頂驕子。不一會兒工夫,五爺回來了,這次卻是自己走回來的。喝完酒五爺就不行了,臨死前,五爺說:“剛才坐了個鬼抬轎,卻沒看時間。往回走的時候,雞叫二遍了。我原來想著讓這幾個抬轎子的小鬼先回去,我自己走回去就是了,可是一想我孫子還餓著肚子呢,就讓他們多抬了一會兒。雞叫三遍的時候,這幾個鬼小子把轎子一扔就跑了,把我給扔到地上去了。這一下摔得不行了。唉!到頭了。”五爺臨死前把一本書交給了五叔,並告訴他說:“這是祖上傳下來的,文化革命的時候我捨命保下來的,記住:傳男不傳女,而且只傳老五!”說完就去世了。

第七章 夜契

他們到了那個刑場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一點多了,當時刑場黑漆漆一片,只有旁邊的幾棵柳樹上的幾隻歸巢的烏鴉偶爾發出一兩聲哀鳴,顯得異常淒涼和蕭瑟。原本七月份的天氣,即使在夜裡,在靠近這個地方的時候也能感覺到一股冷冷的氣息。老六人高馬大,身體素質和心理素質都非常好,而瘦小的老八已然開始發抖,他再也沒有當初的豪言壯語,只能緊緊靠在老六的身邊。

第八章 屍盜

五爺告訴我:每一個家門口,都有一個守門的鬼魂。我曾經見過五爺跟他們一個個打招呼,可是我卻什麼也看不見,當時五爺把我的手抓得緊緊的,擔心我被傷害。

五爺去世以後,我仍然能記得他的話,問五叔的時候,他笑了笑,問我:“想不想去看看?我帶你去。”我興奮地點點頭。

快到晚上的時候,我有後悔起來,因為我是第一次真正的跟這些靈異接觸,我能看見他們,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他們會用怎樣的眼光回敬我呢?他們會不會傷害我?這些毫無概念的恐懼和緊張恰恰印證了“好奇害死貓”這句話,等著五叔給我的眼睛上塗了柳樹葉子泡過的屍油(據說可以看見,不過千萬不要模仿),我知道,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第九章 七棺

這時候大樂出主意了,他們從游泳隊借來四個氧氣瓶背在身上,與第二天早上匆匆進洞了。當時地底下還比較陰冷,四個人感到有些害怕,但是好奇心讓他們誰也不想停下來。這次背著氧氣瓶,四個人的行進速度慢了很多,走到一半的時候,大樂說:“糟了!你們發現沒有?咱們剛才進入隧道的時候隧道是通往東邊的!”幾個人面面相覷:“是呀。我也發現了!咱們昨天來的時候這隧道可是通往西邊的呀!”當時有兩個人決定退出,大樂不乾,他說:“咱們四個都是老爺們,陽氣這么盛,怕什麼?已經走了一半了,而且裝備也有了,為什麼要半途而廢?”這一番話讓意志力動搖的那兩個人堅定了信念,幾個人一直往裡面走。

五十米的地下隧道當然不是很遠,一會兒工夫他們就到了所謂的地下大廳。這地下大廳是磚石結構,高三米,為橢圓形,面積有一個籃球場那么大。中間擺著七口大棺材,每口棺材旁邊都點著長明燈,裡面三個長明燈已經熄滅,只有靠近外面的這四口棺材旁邊的長明燈還有著微弱的光線。

臘首

於是四個人結伴進入了這間即使在夏天也讓人全身發冷的屋子。他們穿過長起齊腰深蒿草的院落,進入到房間的正堂,在那正堂上掛著一個人頭,四個小孩剛開始看見時嚇了一跳,但是無知者無畏,他們隨後以為那只是一個手工做的人偶而已,於是點著蠟燭看了個清楚,這個人頭已經被做成臘肉的樣子,皮膚的水分幾乎全部失去,呈現出深褐色,泛著清冷的光。這人的辮子和鬍子都具備,而且眼睛圓睜,嘴角上翹,像是對人微笑一般。四個小孩看著他的辮子和鬍鬚,一個說:“還是一個清國時候的玩偶,咱們把他拿回去吧。鬧不好改天換糖的來了,還能換上幾個呢。”

第十一章 衣咒

這對夫婦走後,我爹的身體就突然不行了,他把大哥叫到床前說:“你可要記住:我死之後一定要把我的皮揭下來,要不然我無法瞑目!”大哥很吃驚,這簡直是大逆不道的事情!當場表示反對!誰知我爹卻非常激動:“你聽我的!我是你爹!你要真為我好,就一定要這么做!要不然我做鬼也饒不了你!”大哥無奈,只好含淚答應了。“我在地窖里放了一個很重要的東西!你一定別忘了在三個月之後取回來。”隨後,父親就離世了。大哥按照父親的遺囑,揭下了父親屍體上的皮,三個月之後,大哥從地窖里找出一個人,就是那個失蹤的學徒。

第十二章 墨齒

回來的時候我就發現情況不對了,因為我出門的時候總是鎖著門的,可是我發現這門已經開了一條縫。幾十年了,每天晚上我上廁所回來都要拿鑰匙開門,這種習慣是很難改變的。我的手已經摸到了鑰匙,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湊了上去,透過那條門縫往裡一看,差點連老命都嚇沒了。裡面一個人,彎著腰在屍體的頭部稀溜溜喝粥似的吸著腦髓!整個停屍房裡一片黑暗,除了從門縫照進去的一道月光。月光照在那漢子的臉上,有一寸寬左右的一道光線將他的後腦面分成兩半,他似乎感覺到有人在偷窺,於是慢慢轉過頭來,冷冷地對我笑!我看見了!他的牙是黑色的,不是煙燻的那種黑,而是那人長著一口黑顏色牙,黑得發亮!這次我再也堅持不住,直接嚇暈過去了。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了。

第十三章 偷壽

“您有什麼事兒?大叔!”我問他。“嘿嘿,大叔?”那男人無奈地笑笑,後來竟然流出眼淚來。“我只有三十歲,怎么擔得起您這一聲大叔呢?”我和五叔聽完都很吃驚,怎么會?眼前這個男子分明是滿頭白髮、滿臉皺紋,明顯蒼老,我說他五十歲還算是說少了呢。難道他得了那種所謂的“早衰症”?

第十四章 陰折

“見鬼!”他明白了,這間儲蓄所到了晚上就成了陰間的儲蓄所了。這些人都是陰間的靈魂,在七月初一之後來這裡用陰折取錢的!可是他擔心自己知道了他們的秘密有危險,於是儘管內心非常害怕,仍然裝作不知道。假裝在辦公室處理檔案,即使在金會計給他端來茶水的時候,他仍然像往常一樣用鼻子哼了一聲,看都沒看她一眼。金會計推門出去了,天曉得他是怎么在戰戰兢兢中度過那個漫長而恐怖的夜晚的。

第十五章 幽伶

我們這一帶一直流傳著白臉關公的傳說,據說當年本地還有一個大戲班子叫做“呂家班”,在清末民初名號都比譚家班叫得響,得益於這個班子有一個不僅唱功了得,而且扮相奇特的名優——陳常德。這陳常德上台演關公,不化紅底,被稱為“白臉關公”。陳常德在戲台上站定半分鐘,立刻憋得滿臉通紅,在台上一唱個把時辰唱腔不變音,非常了得。而此時的譚家班想花重金把這陳常德挖過來,可這陳常德就是不答應,說是於呂家班班主有恩。

第十六章 息血

手術因為有充足的血源保障,進行的很順利,王小元很快就從昏迷中清醒過來,醫生說只要能醒來,就算是度過危險期了。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有人無意中發現,在王小元旁邊床鋪上的賣血人不見了!大家找遍整個醫院,沒有任何蹤跡。醫生說:“多虧這個人,他幾乎把自己身上一半的血都輸出來了,可他竟然跟沒事人一樣,真是奇蹟!”

第十七章 放生

大師兄仔細回憶之後道:“第一天傍晚在路上救了一隻被獵人抓住的野兔子;第二天則救了一個掉入陷阱的鹿。第三天沒情況。第十四天在半路遇到大雨,看到地上窪地里有一個螞蟻窩,一群螞蟻眼見要被水淹了,我就趕緊找來一根木棍,一頭放在洞口,另一頭靠著一棵樹。讓他們順利搬遷,免於淋水。如果這算是善緣的話,就應該有這三件事。”

師傅道:“這就對了。你救了一隻兔子,頂多為獵人增加幾天福壽,救了鹿,也只能給自己增添幾天壽命,而你救那么多螞蟻,確實救助生命眾多,因而增加了壽數,躲過了一劫。

皮影

華陰縣有一個叫做王六一的表演皮影的老藝人,他製作皮影的工夫了得,表演的功夫更是了得。一個藝人同時操縱兩三個皮影人物的同時表演已經是非常了得了,可是王六一竟能操縱六七個。一般來說,主要任務表演或者開場的時候,其餘人物作為背景站在台上是不動的,而王六一的皮影不僅主要人物唱念坐打不含糊,其餘人物也都有動作,或翻跟斗或隨主角一起舞劍騎馬,就跟真人表演的場景一樣。

枯井

張六指走到老屋的地基上,尋找著關於雞蛋和妻子的蛛絲馬跡。令他失望的是,妻子沒有找到;令他更失望的是,雞蛋也沒有了,只有那隻母雞在牆角的一個破籠子裡棲身,因為見到燈光,正準備出來,卻因為張六指移開了手電筒而終止了行動。

張六指找不到老婆就慌了:這荒郊野外的經常有狼群出沒,萬一遇到了,那就……他不敢往下想,只好加緊尋找,在舊村子的任何一個角落都認真找了一遍,仍然沒有找到。可是就在他準備放棄的時候,村口的一口枯井裡傳出了一個女人的聲音,聲音不太清晰,飄飄悠悠地就傳了過來。

第廿章 白麟洞

白麟洞位於山西省太原市陽曲縣北,翻過一座山就到了山西省忻州市的地界了。關於白麟洞的傳說來源於鄭雨,她在一次和父親去太原旅遊的時候無意中聽說的。

當地人說白麟洞不知道什麼年代就在這裡了。他們祖祖輩輩對此洞都有禁忌:不需任何人進入。因為進去的人從來沒有一個人出來過。

第廿一章 青蓮

第二天,村里貼出一張大黃紙,上面用墨筆寫著村里各個身份有問題的孩子,後面附著現在父母和親生父母的名字,落款是“青蓮”。這一下村里就炸開鍋了,鬧離婚的,丈夫殺妻殺子殺別人的,一下子沒了照應,整個村子烏煙瘴氣,毆鬥成風。當然最倒霉的還算是青蓮母子了,她家本來就低矮的圍牆被拆毀,大門被砸爛,寡婦甚至在村巷裡被潑上大糞或者痛毆一頓……

而張家老大沒有履行諾言,寡婦不堪其辱,上吊自殺。留下這一個年幼的青蓮。因為村里人也並不待見這孩子,所以一時間就沒了生計,這小女孩兒只好一個人到處討飯,謀求生計。

第廿二章 夢咒

她想起來,自從嫁給他那天晚上開始,他就每每這時候被噩夢驚醒,醒來就是滿臉的燎泡。可他從來不告訴任何人,包括知道這個秘密的霽兒。

“明天是升寇前妻和女兒的周年忌日,一定會有很多事情發生。”霽兒想到升寇的前妻和女兒死於一年前的那場天火。想到他每次被噩夢驚醒的樣子,總覺得兩件事情有些聯繫——所謂一飲一啄,莫非前定。霽兒不敢再往下想了,她深愛著升寇,她不想他有事。

第廿三章 雙生

村民王雲民家裡生了一對雙胞胎,這在王雲民家裡已經算不上新鮮事了,儘管這在村里人看來仍然是很不常見的現象。王雲民上數六代都是雙胞胎男子,無論生多少孩子,雙胞胎而且是男子的情況只出現一次。也就是說,雙胞胎兄弟只有一個能生男孩,而且必然是雙胞胎。因此,王雲民六代“雙傳”,算是創下了雙胞胎遺傳的奇蹟。按道理來說,生不生雙胞胎,取決於母親方面,而在父系遺傳,如果僅僅兩代同是雙胞胎,那算巧合,如果三代,也還可以信服,但是六代、七代都是雙胞胎,而且都是男子,這就不免讓人從非科學的角度對其進行分析了。

第廿四章 賭禍

“滾一邊去!大人說話,你個臭小子插什麼嘴?”劉元勞罵兒子。陳二慶卻不當回事兒,道:“這小子有點衝勁。你說,我怎么做才能請你吃我的糖?”狗娃從廚房拿來一個老碗(老碗是關中地方特有的一種大碗,當地燒制的,比一般的盆還大),道:“你能吃完這碗裝下的乾拌麵條,我就吃你的糖!”

第廿五章 走屍

常林的葬禮上,其父母哭得昏天黑地,見到的人無不動容。當天夜裡,也就是下葬的前一天晚上,常林的妹妹馮常麗在靈柩前守夜,由於還沒有入殮,常麗看著哥哥蓋著布子的遺體,潸然淚下。想起以前一起玩鬧的日子,常麗的精神接近崩潰,就在這個時候,常麗發現了一個怪事:常林的身邊多了一具女屍!而且二人一左一右穿著一雙一樣的鞋子!

第廿六章 胞衣

臨走前,那兩個漢子各包了一個大紅包遞給了穩婆,這穩婆興興地收了,便一路小跑回了家裡。第二日起床,鄭梁氏感到全身酸痛,便道:“昨日為人催產,今天起來全身酸痛,看來年紀不饒人啊!”她的丈夫感到奇怪:“昨天晚上你一直在家睡覺,倒是上哪兒接生去了?盡說胡話!”這穩婆納悶,明明去了,怎么會一直在家睡覺。於是將昨晚遭遇說給家人,竟都不信。隨後拿出紅包,打開一看,眾人大驚!原來是紙糊的銀錠!穩婆大駭,聯繫村里幾個膽大的後生去了昨天的那個地方,卻發現是一片墳地,月末找到具體方位,竟聽見嬰兒啼哭,挖開墳墓,見一女子身旁趴著兩個孩子,正是昨晚接生的。那產婦面目全非,已然認不出來容貌。

第廿七章 山墳

躺下之後就開始做夢,夢裡面一個女人,穿著一身重孝,在我娘墳前哭,聲音很悽慘,也很真切。我始終看不見這人是誰,儘管我拚命往跟前湊,可是就是縮短不了距離,那女人和墳頭好像會移動一樣,我始終和她保持那么遠的距離。

第二天早上我醒來之後,發現我根本沒有在家裡,而是在我娘的墳跟前躺著。這下給我嚇壞了。我看了看墳堆,還是昨天被破壞的樣子。我趕緊回家喊了家人,去把墳地重新規整了。可是在我們打開墳坑檢查物品的時候,發現棺材空了,我娘沒了!

第廿八章死仗

事實上,我在前面所說的咒語跟這個手杖有著很緊密的聯繫。在船上,那個部落成員告訴我們,這個島上的人都信奉這個手杖的魔力,這是毋庸置疑的。千百年來,這個骨杖無論拿在哪一任部落酋長的手裡,都能發揮巨大的魔力。它甚至可以作為審判的工具,只要某人在說謊,用骨杖指一下他的嘴巴,他就能立即說出實話來,某人犯了死罪,根本不需要執行死刑,只要用骨杖指一下,不出十二個小時,這個人當世斃命,從來沒有過人能躲過它的審判。

第廿九章酒隱

五爺在桌子上面放一個大空罈子,然後將鋼筆擰開,拿著鋼筆吸墨水的皮管使勁一捏,嘩嘩嘩的酒就源源不斷的流到罈子裡面了。一時間,整個屋子酒香淳淳,令人陶醉。而在門外偷看的趙玉成更是眉開眼笑:“我說我喝的酒哪兒去了,原來都在這兒呢。這下發財了!”

第卅章發咒

該發生的還是發生了。一天早上,鄭雨發現苗萌的枕頭和床單上沾滿了血漬,以為苗萌碰破頭了,趕緊把她叫醒,誰承想,這一旦叫醒,苗萌立即痛苦地捂著頭,縮在牆角,不停地喊疼!鄭雨發現,苗萌的假髮被人剪掉了很多,相當一部分散落在地上,立即乾枯了,用腳一踩,就變成黑色的粉末了。而參差不齊的發梢,卻明顯地一滴一滴地往下流血。

第卅一章渡魂

渡魂者,舟楫人之別差也,此職名曰“渡”,而不與常者類。渡魂人旦以渡人,夜則覆生魂。反夜渡者,為人而不渡,魂則善焉。有蔣氏,專其利六世,至蔣圭(字玉文)仍襲祖制。余曾與玉文攜游,詢其司此職有何利害?乃曰:“晝渡人以餬口,夜渡魂以增壽。”確矣!其四世祖皆九旬而亡,其父今已七旬,皆作長壽,故斷言玉文之言必不我欺。

第卅二章 濕人

根據《任氏家言》的記載,蔣氏做這“白天渡人,晚上渡魂”的營生已經六代了。坐在我們面前悶著頭抽旱菸的這個人就是蔣氏第六代渡魂人。這渡魂的營生到這一代就算結束了,因為蔣氏的第六代子孫沒有娶妻,更沒有子嗣。五叔問起這普通的河為什麼就能在夜間渡魂?蔣氏解釋道,這種陰陽河並不多見,必須是天極所正指的地方,而且恰好有河水流過,這才符合。六代以前,咱們這裡都沒有陰陽河,然而一場大地震,將北邊的一條河往咱們這邊移動了六里地,這才有了這條陰陽河。我的祖先也就是在那時候被選中成為渡魂人的。我們這裡能有一條陰陽河算是很幸運的一件事情了,其位置正在我們縣玉河上。

第卅三章 腹紋

我們吃了一驚,因為這孕婦的腹部有一個很明顯的文身。“我原本沒有文身的。可是自從我懷上孩子之後,我的腹部就開始出現一條淡淡的紅色印記,剛開始根本看不清楚,可是越往後來,就越明顯,終於變成現在這個很明顯的文身。”這個文身通身是紅色的,樣子很恐怖,一個骷髏頭蛇身的怪物張大了嘴,嘴裡叼著一個嬰兒的輪廓。

第卅四章 背叟

由於一直遭遇賒欠醫療費,對這個家庭已經憤怒不已的小鎮醫生出於人道的立場前來接生。當時他剛進門的時候,險些摔了一跤。他非常生氣:“這該死的!”孩子很快出生了,沒想到這句話竟然成為預言。他的母親在生下伊莫的瞬間就離開了人世,甚至沒能來的及看一眼這個孩子。而伊莫的父親也面臨厄運,他當時正在劈柴,想燒開一壺水招待一下勞累的醫生,沒想到火爐突然爆炸,他的整個臉部被燒毀了,他痛苦地抱著頭臉,隨後平靜下來的時候已經什麼都看不見了。而那個醫生,在經歷了這一切之後,呆在現場足足十分鐘,等他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他在回家的路上,被一輛疾馳而過的馬車軋斷了雙腿……

第卅五章 義眼

又稱“賭石頭”,是一種古老的玉石材料的交易方式。人們可以出售玉石的原石,這時常人很難看出其中的含玉量,購買者在購買之前也不被允許將玉原石開察看,購買者當購買後也可以以相同的方式繼續對所購玉原石進行出售,所以這種獨特的玉原石的交易方式被人們形象地稱為“賭玉”。

第卅六章 平墳

那賊掙脫之後,反將王老三制服了,正準備拿刀子把他滅了,卻感覺後背一陣涼風,轉頭看時,一個滿眼是血的女人,打著燈籠從遠處飄飄然就過來了。這賊著實嚇了一跳,刀子已經掉在地上。那女人陰冷地盯著他笑,瞬時間,那頭髮突然伸出,將這賊包裹的嚴嚴實實。等那王老三恢復過來,什麼都沒有了,只有一個被頭髮包得跟粽子一樣的人倒在自己腳下,王老三用手試了試這人的鼻息,還倒有氣。

第卅七章 悟佛

這話漸漸地傳到師傅耳朵里了,有一天,坤元正在砍柴,師傅把坤元叫住道:“徒兒,師傅問你,什麼是佛?”坤元習慣性地洋洋得意地伸出右手手指,道:“這就是佛!”師傅拿起砍柴的斧頭對著坤元伸出的手指頭就直接砍了下去。坤元痛得滿院跑,這時候師傅仍然問他:“現在說什麼是佛?”坤元仍然習慣性地伸出右手食指,可是看到空空如也的這根指頭,驚呆了。師傅告訴他說:“這才是佛!”坤元恍然大悟。

第卅八章 浮生

按照五叔的解釋,這蛤蟆的嘴裡被放了鹽巴,故而會發出類似於老人咳嗽和清理肺部的聲音,至於這蛤蟆是誰放的,目前還沒有準確的線索,不過這肯定是人為的。最大的問題是,床的漂移之謎還一點線索都沒有。我們等到天亮,這床紋絲不動,而五叔的電話卻在天亮之後響起來了。掛掉電話,五叔神色凝重地說:“賓館出事了。劉慶根和他老婆的床再次漂浮出來,而且這次是從六樓漂走的,猛然摔下來,他們兩個受傷入院了。”我和五叔趕緊開著那尼桑車前往出事地點,警方已經拉起警戒線,我動用了警官證這才進入現場。床已經完全破損,而且能明顯看到床上兩個人形的壓痕,重要的是,這次床上用品全部濕淋淋的,好像從水中剛撈上來一樣。

第卅九章 奇火

半夜,雪正緊。巡邏人員周圍已經踩出來一片明顯的印記。然而這些印記的周圍,卻是白茫茫一片。巡邏員小劉首先發現了問題,他叫來幾個人,看著雪地里這兩行詭異的腳印。這幾個人都圍在了腳印周圍,他們沒有看見任何東西,當然也包括人。可是腳印還是蜿蜒崎嶇地向前方延伸,這腳印很慢,半分鐘左右才在雪地里顯示一個。形狀與常人無異,但是這第一次腳印之後,似乎還有一個腳印出現在前面的腳印裡面,成為疊加的腳印。奇怪的是,這腳印的主人,沒有任何人看見。

第四十章 婚變

原來這陳六兒一直擔心的是兒子陳平的身體,這兒子從生下來就體弱多病,加上陳家就這一根獨苗,一直以來方圓百里之內的郎中都認識了陳六兒的兒子。前幾日集上,陳六兒心情不錯,就想給兒子算上一卦,看看兒子能否順利結婚生子,那算卦先生卜了一卦,故弄玄虛道:“結婚生子是沒有問題,但是缺少一樣東西。你明天拿上六十斤黃豆埋在南山下的那棵歪脖柿子樹下,這樣東西就能自己在你兒子身上出現,確保你家子孫興旺無虞!”陳六兒信以為真,拿了六十斤黃豆去了南山,按照算卦先生的說法埋了。也算是了卻了一番心愿。

第四十一章 封口

在眾人的幫助下,尚斌和才勉強將車開出山里,可是一路上,他的心跳得厲害。根本就沒有任何讓人擔心的事情啊。怎么會這么心慌呢?尚斌和趕到很納悶,自己做這種事情不是一次兩次了,怎么這次這么不順利。正想著,突然聽到車輪底下“砰”的一聲!車熄火了,而且他能斷定,絕對軋到什麼東西了!“壞了!”尚斌和忍不住叫了出來。這時候天已經黑了,加上又逢陰雨,他實在不想下車看看究竟出了什麼事情。可是任憑他怎么發動汽車,這車就是不動。看來,這不下去還是不行的,還得下車。

第四十二章 心牢

這時候,周圍一個聲音響起來:“往前一箭之地有一處瓜田,你可以去休息一下。”他有一次環顧四周,什麼都沒有發現,根本不可能有人,卻怎么會有人的聲音呢?衰竭的身體已經完全不能支撐他繼續思考這個無關的問題了。他僅憑藉著一點點的意識,向著這個聲音指點的地方走去。這一段很近的路,他確走了足足半個時辰。就在看見綠油油的瓜田和翡翠一般的西瓜之後,終於一個跟頭摔在了地里。他只聽見一隻狗叫了一聲,就暈過去了。

第四十三章 鬼丐

那天晚上,外面電閃雷鳴,眼見得一場大雨就要來臨,屋裡非常悶熱,我打開窗戶,準備就著涼風睡覺。在這樣的日子裡面,出門是根本不可能的。這兩天我的心情不錯,因為我的妻子給我生了一個兒子。我已經六十多歲了,幾十年來,我拚命掙錢,有了很大的家業,可是我有一樣心事根本無法舒懷:我連續結婚六次,可是每一任妻子都是難產,母子喪命於臨產當時。而且每個妻子懷的都是兒子。當時我想,難道我的命中注定沒有妻子和兒子嗎?在第六任妻子臨產前,我讓一個風水先生給我家選了一處好風水,隨後我按照風水先生的籌劃,重新蓋了房子。讓她們母子住進去。等到兒子平安生下來,我這才放了心,為了不出意外,就讓他們母子仍然住在那間房子裡,加派專人看護。

第四十四章 啞姐

我的出生給這個家庭帶來了極大地歡樂和希望,母親也因此揚眉吐氣起來。她在家裡的地位直線上升,甚至不把爺爺奶奶放在眼裡,當然,曾經對母親頤指氣使的父親,如今也如同一根扔進滾水中的掛麵條一樣,徹底軟了下來。而我那個姐姐的命運卻沒有任何好轉,仍然是眾人欺負和侮辱的對象。每個人在生氣或者吵嘴的時候,都會對這個倒霉的啞巴女孩施加以拳腳,儘管她當時只有四歲。

第四十五章 族刑

在關中農村,宗族的勢力往往要大過基層政權的勢力。所以在很多基層的工作中,做好宗族的工作顯得尤為重要。有些村子百分之八十的都是同宗,當然在政策上要有所傾向。有農民告狀村主任一手遮天,其實真實的情況就是本宗族的人得利,其餘的人肯定要吃虧。這是必然的。當然,宗族在建國初和文革時期是並不明顯的,因為當時以階級鬥爭為主,很多親友都互相揭發甚至劃清界限,宗族根本成不了氣候。然而在改革開放之後,這種勢力就漸漸露出端倪。之後勢力不斷增強。而在清末和民初,宗族的勢力非常強大。

第四十六章 佛產

佛產是寺廟裡面由信眾捐獻的財物,通常來說,佛產被放置在佛像前面的功德箱裡面,一般情況並不上鎖,所以被人偷走不少,而佛產被偷,和尚們是絕對不管的。即使他們聽見夜裡有人在殿堂的佛祖聖像下面做這些苟且之事,也絕對不管,這當然是一個很奇怪的現象。和尚們竟然能做到高枕無憂,這本來很大程度上是要作為他們的收入計入賬簿的。這種情況在很多寺廟裡面都很常見,特別是印度以及日本的寺廟。

第四十七章 糠皮

五爺說,糠皮的真實姓名已經無法考據,糠皮只是一個外號。因為是上一輩的人,所以糠皮是頗有些拳腳功夫的。糠皮人極瘦,身輕如燕、手腕上綁個鐵鉤子,翻騰十幾米高的城牆如履平地。他還有兩樣本事,一樣是能跑,不僅速度快,而且堅持時間長,因為費鞋,他但凡要長跑,必然要備上幾雙自己媳婦做的布鞋。為了追一匹受驚的馬,糠皮追著馬跑了一夜,磨破了三雙布鞋,午間便看見這糠皮騎著馬回到寨子裡了。他另一樣本事就是潛水,糠皮潛水的本事在十里八鄉是出了名了,他一個猛子下水,中途不換氣能在水中支持兩個時辰。這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糠皮自己有自己的辦法。

第四十八章 化膚

有一天下午,魏三從外面回來,見家裡冰鍋冷灶的,婆姨也不露面。要在往常,齊蓮早就將飯菜熱在鍋里了。他心裡有些狐疑,滿屋子找人,卻發現齊蓮躺在臥室的床上,一動不動,怎么喚她就是不理。“難道是病了?”一摸額頭,有點發燒。可是這一摸之下卻有點怪怪的感覺,好像齊蓮的額頭上有些滑膩膩的東西。他想看個究竟,就準備掀開被子,不想卻暗中被什麼東西生生攔住,不能進前。

第四十九章 懷玉

在遠古時代,自從有人發現玉器這種裝飾品的美妙之後,很多人就都熱衷起來。從那時候起,應該就有懷玉這種事情了。關中的懷玉是與別處不同的:一個三歲的女嬰,倘若仍舊沒有長牙,這便是可以懷玉的徵兆,這姑娘便是玉童。這時候,家長要千方百計買來一塊好玉給她戴上,萬萬不能摘掉,等到出嫁的時候這塊玉無論成色、內文還是質地都發生了質的變化,即為上品,其價值為原來價值的十倍以上,這齣售之後一部分作為嫁妝,大部分成為玉童父母的日常費用。倘若攜玉的女童長到十歲,仍然沒有牙齒,這懷中之玉則為極品,數百年沒有一塊,一旦出現,這玉不僅價值連城,這女兒也出落得更加美麗,過了十八歲,牙齒自然會長上來,這玉就養成了。然而人的精力有限,一個玉童一生只能養一塊玉。因為玉石在養玉過程中要吸收玉童的精氣神才能煥發光輝,所以這姑娘在十八歲之前很是瘦弱,但是十八歲之後,身體會慢慢好起來,但是要活過四十歲,怕是非常艱難,而且這種玉童所生的孩子,成活率很低。這便是有利有弊,天地平衡的原理吧。當然,這普通的玉童且不常見,百年不遇也不算誇張,十歲還沒長牙的玉童就更難尋覓了。

第五十章 雨夜

“奇怪,他是怎么進來的?”我心裡又泛起了疑惑,“喂,同學,你的閱覽證給我看一下好嗎?”那黑眼圈帶著紅血絲的眼睛再次盯著我看,那張慘白的臉上滿是痛苦的表情,這樣子非常恐怖和萎縮,他繼續撕掉桌子上的書,然後吃下去,匆匆跑開,我上前一把抓住他,誰料根本什麼都沒抓到,就好像抓了一把空氣一樣,我知道遇到什麼了。頂頂地站在原地,那小子從黑暗中消失之前,轉過頭對我笑了笑,離開了。第二天,我發現那種沒有文字的書又多了一本。好在這兩本書都是很少有人看的,短期內應該不會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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