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狐

艷狐

貪婪的林員外由於一張狐皮而大肆獵殺狐狸,破壞了人與動物之間的平衡。本小說是奉勸人們抑制自己的欲望,對自然萬物心存敬畏。是人們的欲望和貪婪使人們走入了絕望的毀滅邊緣,希望讀者看完後呼喚人性善的回歸。

基本信息

艷狐引子

在一個月圓之夜,破舊的柴房中,有一個皓髮鳩首的接生婆在不斷脫衣服,她感覺到實在是熱的不行,直到脫得露出了打著補丁的內衣了,下垂而衰老的乳房不斷劇烈擺動著,她對眼前晃來晃去的一個男人說:“不要在這裡添亂了,快出去念經去吧!”那個木訥的男人走了出去。

不多久戰戰兢兢的經文聲在屋外響起。

接生婆摸了頭上一把汗對孕婦說:“來吧姑娘,再試一次,今天是你的一道坎,祈禱吧!”

這時候在村外的田野里,月光下銀子般的曠野,一下聚集了成千上萬的黃鼠狼,它們個個排著隊,靜靜地守候在一片空地上,一隻巨大的黃鼠狼站在中間對著月亮膜拜,後面的黃鼠狼也跟著拜月,倒是十分整齊,頗為壯觀,最後成千上萬的黃鼠狼不知是擺了個什麼圖形,它們對著月亮煉起了功,一個個自然站立,兩腳左右分開,兩爪自然下垂,放置在胯部兩側,入靜放鬆,目微閉略留餘光,五蘊皆空,呈大無為態。

它們正在練習吐納,忽然天空響起一聲炸雷,小黃鼠狼嚇得跌倒一片,陡然間天空降下一物,就落在它們圍成的圈內,發出奇光異彩,它們歡呼起來,以為是自己的修煉感動了上天,降寶物以鼓勵。

同時在村子的柴房內傳出了一聲強有力的啼哭,那個男人連忙跑了進去,看到接生婆和自己的老婆癱軟在那裡。旁邊一個胖乎乎的嬰兒在強有力地啼哭著。

那個男人對接生婆說:“阿婆,您救了我王家,給孩子起個名吧!”

老阿婆沉吟片刻說:“就叫王義吧!”

作品目錄

第一章狐現

第二章乞丐

第三章秀才

第四章屠夫

第五章尋物

第六章姨太

第七章作祟

第八章滅狐

第九章作法

第十章夜奔

第十一章改變

第十二章黑影

第十三章奪寶

第十四章台步

第十五章人頭

第十六章調查

第十七章宣判

第十八章聚氣

第十九章形意

第二十章遇險

第二十一章回家

第二十二章驚艷

第二十三章安葬

第二十四章嫵媚

第二十五章婚約

第二十六章醉蝦

第二十六章麻衣

第二十七章搜查

第二十八章出竅

第二十九章蛇鐲

第三十章懷春

第三十一章喜慶

第三十二章來客

第三十四章洞房

第三十五章受驚

第三十六章幸福

第三十七章武學

第三十八章發瘋

第三十九章追殺

第四十章救美

第四十二章尋蛇

第四十三章斗蛇

第四十四章老蚴

第四十五章迷惑

點評艷狐

要論寫狐寫得最好的莫過於蒲松齡大師,他的一本《聊齋志異》可以說匯集了天下鬼狐妖怪之大成。一說狐精很自然就會想起小翠、嬰寧,那般不被束縛於封建禮教之內的聰穎狐仙,聰明伶俐,機巧可愛。帶著對狐仙的好感閱讀了紫沙壺朋友的這本《艷狐》,發現此書確實是一本值得一讀的好書。

小說的開頭穿插描寫了一個孩子的出生和詭異的黃鼠狼拜月儀式,將人們帶進一個神秘的境界,不由產生疑問:這個孩子的出生到底和黃鼠狼的拜月儀式有什麼關係呢?由此引出了後面的故事,同時也引起了讀者的閱讀欲望。

故事是從一個為富不仁的林員外打獵說起的,為了抓住只狐狸,他竟然縱使家丁踩踏已經成熟的莊稼,視農民的辛苦勞動為無物,更加把動物的生命視為草芥,可以隨意殺死。白狐在惡奴們的圍追堵截下差點喪命,多虧了心地善良的王義相救,而由此也與他結下一段不解之緣。

在小說中王義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年輕人,他面對林員外免除田租這般友誘人的條件時,都沒有把白狐交出去,可見其心至善;他對待瞎眼的母親十分孝順,敢從醉酒撒潑的張屠戶手裡救下盧秀才,都說明他的善良和仗義,那么他後來做出學武打擊強盜的事情也就不奇怪了。但是王義並不是很聰明的,他學武並不成功,甚至成了反面教材,但依然去守夜,保護村人安全,見到一對父女被壞人欺辱他奮不顧身地去搶救,說明他還有一些蠻勇。總而言之,小說塑造的這個人物與現實生活十分接近,不是像其他小說把主人公美化了,而與現實脫離太過,而讓人產生不真實感。

小說中對狐狸們的報復描寫得就十分詭異了,通過人物的心理感受、語言動作來表現狐狸們報復的手段之巧妙和不留餘地,描寫細緻生動,讓人有身臨其境之感。

當然到現在為止,我還沒有看到艷狐的出場,不過前面的這部分內容已經能夠看出作者朋友的功底還是很深厚的,對文字的駕馭能力很高,懂得調動各種描寫方法來增強語言的感染力,人物性格鮮明,與現實生活中的人相近,易於被讀者接受,希望後面艷狐的出場更加精彩,帶給讀者們不一樣的感受。

夢天堂于于

2010-年4月9日

分集劇情

第1集 狐現

秋高氣爽,天高雲淡,艷陽高照,田野里到外瀰漫著莊稼成熟的醉人氣息。此時正是秋收季節,農夫們在田裡揮汗如雨地搶收,辛苦忙了一年,幸好老天照應,風調雨順。終於可以收穫,人們掩蓋不住心中的喜悅,有的還對著莊稼深處的婆姨,唱起火辣辣的信天游,酸溜溜的歌聲在回野里飄蕩,讓人聽了臉紅心跳.身份不同的人幸福感是不同的,農民們覺得收穫糧食是一種幸福,這讓林員外很不以為然。他不懂這幫窮鬼如此這般快活,租種別人的土地,每日辛苦勞作,吃豬食般的飯萊,食不果腹,還這樣高興,不能理解.林員外高喊累了要休息,家丁忙拉馬的拉馬,拉獵犬的把奔跑的獵犬拉住,一行人來到大樹傍坐下乖涼。林員外呼呼喘著氣回頭問:“管家,這還是咱家的地嗎?”管家抬頭看了看遠處說:“是咱家的地.”林員外捋著花白的鬍子,心中十分高興,策馬狂奔了半上午,沒想到還在自已的田地里.不由摸著鍋底般的肚子哈哈大笑.突然,象箭一樣從田野深處竄出一物,林員外家丁齊聲驚叫,獵犬也是狂叫不已,扇形般圍上去,林員外***槍在手,他們原以為是兔子,定睛一看原來是一隻雪白的狐狸,狐狸被獵犬和家丁一下圍住,驚慌失措地一下不知往那裡跑,瞪著驚恐的眼晴站在那裡。林員外心想多好的一條領子啊,圍在七姨太肩上該多好,舉槍瞄準,傍邊管家卻突然過來一抬槍口,槍響了,雖然有些偏,但也正打在狐狸的後腿上,那狐狸不知是被槍聲還是被身上的痛苦驚醒,一下從他們的包圍中拚命一瘸一拐跑去。林員外回身照管家心窩一腳,管家半晌出不上氣來。但還是拉住林員外的衣襟說:“白狐少見,恐是山上靈狐,不能殺,恐帶來禍害.”林員外踏著管家的身子和家丁一起追去.管家爬起來直搖頭嘆氣.狐狸在家丁和獵犬的追趕下慌不擇路,又因路上有點滴血跡,獵犬循跡而至窮追不捨.狐狸跑到一塊穀子地里,穀子半人多高,成熟的穀子低著頭,垂下沉甸甸的谷穗。農夫們正在低頭收割,忽然聽到狗咬人叫,抬頭一看一幫人牽著狗在谷田裡狂奔,踩踏倒好多穀子,農夫心痛揮動鐮刀大聲喊:“停下,不能踩.”農夫知道熟透的谷穗一碰穀子都要掉下來.那幫人根本不理會他們的喊叫,繼續游泳般在谷田裡瞎撲騰,農夫急了,拎起鐮刀過去拚命,他從田埂跑過去一看,原來是林員外家丁,一下站在那裡啞口無言,只能任他們踩踏。家丁一行剛過,後邊緊跟球般滾動的林員外,他呼呼喘著氣問:“你看到一隻白狐狸嗎?”農夫茫然地搖搖頭.林員外又向前追去.王義站起身抬頭看了一眼沒有盡頭的谷田,撕下衣襟上的布條用牙齒把手上的傷口糸好.他今天真晦氣,因為心中有事,一不留神用鐮刀割破了自己的手。一個大口子,流了不少血,弄得這一片穀子都是血,用了一大把土也止不住,只好用老辦法解決,好在地里也沒有人,掏出傢伙嘩嘩一泡尿下去,血就止住了.現在正是秋收農忙時節,熟透的莊稼等著收割,這節骨眼上把手傷了,王義低聲嘆了一口氣.等王義把手包好又低頭開始收割時,一件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一隻雪白的狐狸從他對面的谷田中一下竄出,那隻狐狸吃了一驚,目光中流露出痛苦和絕望,快速地喘息著,與王義僵持著忽然眼前一黑倒下去.王義過去剛拿起來,就聽到對面傳來的吵嚷聲,還有人在谷地里行走的嘩嗶聲.王義四處環顧,忙把自己的小褂脫下來把白狐包住順手塞在谷堆下面.等王義光著膀子又開始割穀子時,那一行人己到了跟前,王義心痛地看著踩倒在地的穀苗剛要發作,一看是東家的家丁只好作罷。一個家丁拍了一下王義的肩問道:“你看到一隻狐狸沒有?我們緊跟著它,它受傷了,應該跑不遠.”一個家丁發現地上的血跡,用眼惡狠狠地看著王義說:“一定在這裡,這裡有血滴.”另一個家丁忙牽獵犬過去嗅.一個家丁對王義說:“你最好識相點,林員外非常喜歡這隻狐狸,如見了快交出來.”又有一個家丁在谷堆傍發現血跡又把獵犬牽過去.這時侯王義高舉左手哈哈大笑說:“是我的手,我的手割破了.”確實王義的左手纏著布子,鮮血還在往外滲.正在這時林員外氣喘噓噓地趕到,兩隻胖手緊按胸口,臉漲得像茄子一樣.彎腰片刻才接上氣來,用手指著王義說:“你要發現交出來,我減你今年的地租.”王義笑著說:“確實沒有見,我見了一定交給員外.”

第2集 王義

狐狸回頭看了看,目光中流露出異樣的神情,掙扎著要從王義手裡逃脫,王義用手緊緊按住直到把傷口清理乾淨。王義看到狐狸努力掙脫,只好輕輕把它放在地上,狐狸一落地,試著用那條受傷的腿著地,一瘸一拐地往谷地深出跑去,跑了幾步站在那裡忽然回頭,向王義深情地看了看,飛快地消失在谷地深處。%lt;王義看到狐狸消失了,又拿起了鐮刀,開始收割,心情豁然開朗,聽著遠處傳來斷斷續續的歌聲,覺得生活是如此美好,想起老娘說的話:“人生苦短,不必自尋煩惱。”不由一笑。老娘雖然沒念過書,但是懂好多道理,一輩子吃齋念佛,雖然窮苦,但是卻快樂,琢磨出不少人生的道理,自從眼睛瞎了後,她的心更加平靜,充滿了智慧,娘說是菩薩是想讓她用心看世界。王義一想到娘就想笑,那次鄰居趙嬸站在門外破口大罵,罵得很難聽,娘開始以為張嬸是在罵別人,沒想到後來聽到罵到瞎子時,知道是在罵自己,摸摸索索走出來,張嬸還在那裡不依不饒,娘站在那裡終於聽明白了,原來是昨天夜裡關雞舍時把張嬸家的雞一起關入,張嬸與我家一牆之隔,她常把她家的雞扔過牆頭,欺娘餵食看不著,一起餵了,她家的雞不用餵食,聽娘說娘站在那裡一直微笑,沖張嬸微笑,直到張嬸看娘一臉的微笑,罵得無趣才肯罷休。娘說:“生氣是對自己的懲罰。”王義剛想到這裡,林員外鄰著家丁垂頭喪氣地回來,一臉的悶悶不樂,一邊走一邊還在罵管家,管家身上一身的腳印,耷拉著腦袋,跟在後面。林員外看到王義一臉的笑容,高聲叫道:“窮小子,你高興什麼?”一家丁過去踢了王義屁股上一腳,王義拍拍補滿補丁的褲子,笑了笑低下頭繼續割穀子,林員外看到王義這個態度十分惱怒,把管家叫過來惡狠狠地問到:“他家欠沒欠租子?”管家看了看王義說:“欠大洋二十塊,是王義父親去世時借的,一直沒還。”林員外也過去在王義的屁股上狠狠踢了一腳,叫道:“秋收後還債!”王義抬起頭看了看低下頭繼續收割,臉上還是一臉的笑容。林員外心裡疑惑窮人難道還有快樂。林員外鄰著家丁怏怏離去。王義一想到借林員外的債就發愁,娘說:“不用愁,愁又不會天上掉銀子,只會愁壞了身子,現在也很好啊!”確實這兩年風調雨順,收成不錯,除去交了大部分租子和糧食,剩下的還夠母子兩人吃喝。但是母親樂善好施,每逢窮苦人家過不下去,總會去接濟,救人與水火,樂在其中,這樣一來,家裡的糧食就有些吃緊,王義每每說起,母親一笑置之,還說:“別人家更艱難,花無百日紅,每個人都有落難的時候,在人需要幫助時,應該伸***來,幫他一把。”王義生氣地說:“你去幫別人,別人誰幫過咱們?”娘就會在王義頭上輕輕一拍說:“傻小子,俗人吶。”確實爹去世那時候,眾鄉親鼎力相助,有力出力,有人出人,很讓王義感動,娘拄著拐杖高興地說:“種瓜得瓜,種豆得斗。”但是鄉親太窮了,最後還是向林員外借了債,王義常常梗梗於懷,但是娘說:“不要怕借債,說明還有人在惦記你。”常使王義哭笑不得。王義想清楚了,家裡的窘迫最大的原因還是施捨,鄉鄰的乞丐都知道他家,乞丐在沒有收穫的情況下,就會來到他家,他的母親一定會熱情接待,如同故人來到,有自己吃的就會有乞丐的吃的,直到乞丐都不好意思來了,但是有一個卻臉皮奇厚,每天躺在他家門外,等開飯,有時候比王義的時間還準點,王義看到又是想笑,又是生氣。這乞丐也是異人,有股邪氣,瘋瘋癲癲,無人招惹,自從母親接待後,每天在他家牆外曬太陽,捉虱子。

第3集 乞丐

這乞丐奇就奇在常說些瘋言瘋語,每日躺在那裡篷頭垢面,身上奇臭無比,讓沒文化的人聽了是瘋話,但是說的話讓有文化的人聽了會嚇一跳,以為是遇到了高人。這時天上太陽正好,乞丐把身上棉衣揭開曬太陽,一邊曬一邊嘴裡念叨著:“天當被,地當床,太陽月亮我爹娘。”被村里盧秀才聽到了,捋著山羊鬍子,不住地點頭。乞丐見盧秀才站在跟前,從懷裡摸出一個虱子遞上來說:“你來嘗嘗。”盧秀才嚇的慌忙逃竄,乞丐看到盧秀才離去,把虱子一下扔到口裡,“嘎崩”一聲嚼豆子般吃下去,高聲說:“你吃我血來,我吃你血,誰也不欠誰。”本村盧秀才是遠進聞名的學究,考取秀才後不會投機鑽營,當地縣令也曾拜會過盧秀才,只因盧秀才侍才放狂,瞧不起縣令的學問,縣令幾番點撥暗示,盧秀才最終視若惘聞,把錢在肋股上緊緊栓住,仿佛刀子都刮不下來,不肯出血,縣令一看盧秀才鐵公雞一毛不拔,迂腐不可教誨,只好放棄,在背後說盧秀才朽木不可雕也。盧秀才一毛不拔,功名可想而知,由於自持有才,不願拉幫結派,與落魄文人互相吹捧,像是孤家寡人般,躊躇滿志,最後不求上進,不關心政事,每日吟詩作畫,孤芳自賞,如不是林員外給口飯吃,讓他去教林員外的私塾,早貧困潦倒至死。盧秀才有口飯吃到也知足,後來專門研究易學,麻衣神像,***神算,再後來研究占星術,奇門遁甲無所不通。村里人皆以為他仕途受阻,腦袋受了刺激,好在村里紅白喜事,也需要這么個人來擇日定時,於是大家都來找他,也就代替了村裡的趙陰陽趙道士,趙陰陽擇日需要彩禮,而盧秀才卻不要,他只要人們對他夸講幾句即可,當時搖頭晃腦,捋著山羊鬍嘿嘿笑,後來大家過意不去,有人帶地里的土豆,家裡種的新鮮黃瓜,盧秀才也就不再推脫,欣然收下,樂在其中。再後來盧秀才看道天道無常,一年乾旱,一年雨澇,有時農民辛苦一年,到了秋天卻顆粒無收,看在眼裡,痛在心上。至此專攻觀天相占星術,研究農物與天相的關連,每每有所收穫,高興不已,拍案叫絕,看著天空哈哈大笑,人皆以為他瘋了,老妻也對他沒辦法,任其發狂,忽而觀天痛哭不已,披散頭髮,瘋瘋顛顛,鄰居聽之皆斜視不屑一顧。但是一到春天,播種季節,眾鄰居皆來問訊,今年種什麼,今年收什麼?這時候盧秀才仰首觀天,伸出長長的手指,拇指在指節掐動,看看虔誠的眾鄰居,不時嘴裡念念有詞,最後突然拍案叫到:“土豆,高梁。”眾鄰居奉若神明,言聽即從,最後果然這一年收土豆和高梁。確實有些靈驗,名聲還越傳越遠,甚至於後來神化了,皆說李家屯有高人知天相,後來李家屯種什麼,鄰村就種什麼,到是也還應驗,不曾出過誤差。盧秀才自此非常驕傲,常瞧不起趙陰陽趙道士,他認為不要看他每天擺弄羅盤,滿嘴天干地支陰陽五行,學的很不夠,也許根本沒學懂,這話被趙道士通過不知什麼途徑傳到耳里,心裡十分不高興。趙道士看到盧秀才觀天相很不以為然,臉上的笑容很難看。搖搖頭低聲說:“泄露天機,遭天譴啊!”

第4集 尋物

盧秀才自得其樂,根本不在乎別人說些什麼。仍然整日裡擺弄那些占星之物,後來覺得萬物相關相通,於是奇門遁甲,中醫,甚至於武學,都有所涉,成了無所不知無所不會的雜家,自視學問高深,知識淵博。人也變得更加怪異,不可理解。越學得多了,越覺得自然大道妙不可言,對世上萬物都要有敬畏之心,人如同空氣中的浮塵一樣渺小無奈,大自然的鬼斧神功,妙手安排,讚嘆不已。夜觀天相,每有所獲,不再驚嘆,而為恐懼,一無止境的恐懼,讓盧秀才好久不能回過恢復,每天垂頭喪氣,面色灰暗,村里人摸不著頭腦,都以為他有病了。有時後夜觀天相,星相變化百思不得其解,鬍子擰斷多少根,看著深邃的天空,不住搖頭嘆息,沮喪不已。最為得意之處是村民誰家丟了牛,誰家丟了羊,村民皆慌裡慌張趕來問訊,盧秀才眯著眼,伸出長指,拇指在指節處快速掐動,村民皆虔誠地看著盧秀才的青色長指,好像丟失的牛羊皆在盧秀才的手心。盧秀才問了牛羊丟失的時辰,閉著眼夢囈般說道:“往東二十里,申時遇穿蓑衣者,跟其後,不要說話,就可見丟牛。”村民如奉神旨,兔子般跑去,突然又停下來,他想是否聽錯了,現在天氣晴朗,天上一輪紅日當空,誰會在晴天穿蓑衣呢?後來一想又沒有別的好辦法,只好照辦。到了中午剛過午時,突然烏雲密布,天空像是倒扣了一個黑鍋,燕子低飛盤鏇,村民心想莫非下午要下雨,為趕時辰,只好連忙趕到東二十里處。等村民趕到東二十里處,天色更加暗了,大雨仿佛馬上就要下來,鄉村小道沒有一個人,村民又開始懷疑,這時一個閃電,豆大的雨點落了下來,密密麻麻的雨點落下來,小道上的人更少了,村民眼看時辰已到,卻沒有看到一個人,這時大雨從天上像是潑水一樣潑下來,村民站在雨中,馬上被淋成了落湯雞,在大雨中站著,快要支撐不住了,這時突然看到一穿蓑衣人在雨中快速行走,村民心裡一喜,連忙跟在後面.穿蓑衣人回頭說:“好大的雨啊,你沒拿雨具嗎?”村民牢記盧秀才教誨,一聲不吭,緊跟其後,蓑衣人見他並不答話,也就作罷,忙著往家裡趕。村民緊跟其後,一邊在雨中到處觀看尋找,蓑衣人也不再理會,飛步行走,雨聲嘩嘩想,村民的視線都模糊了,摸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往路邊一看,他的心一顫,他的那頭牛就在路旁吃草,韁繩在地上拖著,“哞哞”叫著,蓑衣人仿佛沒有聽到,沒有看到,村民一步趕上,一把抓住韁繩,心裡高興異常。村民拉牛回來,更加覺得盧秀才真是神算,更加心服口服,不顧大雨瓢潑,在雨中還唱起了歌,歌聲在雨中傳了很遠。

第5集 屠夫

農夫找到牛時,盧秀才正在在家裡喝茶,抬頭看看天空的大雨,拇指在手心掐住,微微一笑。農夫找回耕牛,對盧秀才佩服的更加五體投地,在村里擺起龍門陣來,整整講了大半年。故事往往越傳越玄,傳到後來,盧秀才簡直成了神仙,都說盧秀才當天算出天降大雨,並且算出了牛的具***置,大家都瞪大雙眼,深信不疑。盧秀才在本村最瞧不起的人,就是王義的鄰居張屠夫。張屠夫一臉的凶像,混身油漬,身上老有一股子血腥的味道,尤其是腰上老別著把殺豬刀,錚明瓦亮,寒氣***人,走路搖搖晃晃,外八子邁的有些誇張,每每從盧秀才身邊經過,盧秀才掩鼻扭頭躲在路旁。有一次張屠夫從鄰村殺豬歸來,正好在路上遇到盧秀才,盧秀才正要掩鼻而過,張屠夫一把拉住盧秀才的衣襟,他平時是不敢的,但是那天張屠夫喝多了,膽子有些大了,腰裡別著殺豬刀,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凱鏇的將軍,挺著紫紅的臉貼在盧秀才的臉上,嘴裡噴著腸胃食物發酵的臭氣,盧秀才差點窒息了,一把把盧秀才拎起來,盧秀才身輕如燕,在張屠夫手裡就像是只小雞崽,盧秀才氣的直哆嗦,想掙脫又沒有張屠夫的力氣大,只好在那裡忍受,盧秀才四處看了看有誰肯救他,人們都嚇的躲開了,盧秀才只好閉上眼,在那裡忍受,心想今天是否忘了看日子,還是出門時辰不對。張屠夫看到盧秀才閉著眼,張屠夫噴著酒氣問道:“你每天躲我,我臭嗎?”盧秀才閉著眼並不答話,任憑張屠夫把自己拎在手裡晃來晃去。張屠夫看到盧秀才不說話,更加生氣,從腰裡拔出殺豬刀,觀看的村民嚇得跑的一個不剩,張屠夫搖搖晃晃把盧秀才下巴的鬍子抓住,說:“留這么長的鬍子也不刮,來,我替你颳去它。”張屠夫正要舉起殺豬刀割盧秀才的鬍子,這時後王義正好從地里回來,把鋤頭撂在地下,連忙過來。王義一把攥住張屠夫的胳膊,張屠夫的殺豬刀落不下來,張屠夫的胳膊像是一根椽子,王義用兩隻手勉強按住,張屠夫酒勁往上涌,鬆開盧秀才,照著王義的臉上就是一拳。

第6集 秀才

從此,盧秀才視王義為救命恩人,甚至想交王義為朋友。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以前盧秀才看到這些農戶,是瞧不起的,他就是這么矛盾:達官顯貴瞧不起他,而他又瞧不起農民。以至於事發第二天盧秀才托人去王義家看望,讓村里人震驚,因為這是破天荒的事。盧秀才讓人給王義送去二十個雞蛋,村民好生羨慕了一陣子。王義的母親並沒有捨得吃,偷偷地拿了十個去集市上賣了,換些柴米;另十個送給了對門李嬸,李嬸家二媳婦剛生下孩子,由於口糧吃緊,沒有奶水,每天小孩在那裡餓得哇哇直哭,大人也跟著悄悄落淚。不要看母親眼瞎,但是耳朵是特別靈敏的,村里發生的事,樁樁都瞞不過母親,因為母親的心裡可是很明亮的。盧秀才也記住了張屠夫,以至於張屠夫有求於盧秀才時,被一口拒絕。那次張屠夫從外地買回一口豬,準備第二天宰殺,沒想到當天晚上竟然從他家的豬圈逃出,跑丟了。張屠夫首先想到了盧秀才,因為盧秀才是出名的尋物神算,但是想到上次自己喝酒失態,可能得罪下盧秀才,夫妻倆商量來商量去,還是由張嬸出馬去找盧秀才。張嬸狠了狠心,抱了一隻大公雞去求盧秀才。盧秀才正在家裡研習八卦,看到張嬸進來,眉頭一皺,手捋山羊鬍,又接著搖頭晃腦起來,很專心的樣子,仿佛沒看到一般。張嬸臊的臉皮一陣發燙,但想到那口豬,厚著臉皮坐下,看到盧秀才沒反映,只好陪笑說:“盧秀才是神算,這十里八村,哪個不知哪個不曉?上次我家酒鬼喝多了,多有冒犯,還希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和我們粗人計較。現在我家的豬丟了,麻煩您給算一算呀,看在哪裡能找到?”後來聽人講,不管張嬸如何說,盧秀才從未看她一眼,也未開口道一個字。張嬸也是一火爆性子,看盧秀才不搭理,轉身來到趙陰陽家。趙陰陽因盧秀才的神算使自己門庭冷落,除了看看陰宅陽宅風水之類,幾乎再沒人找他。趙陰陽好生鬱悶,心中直罵盧秀才:“一個讀書人,不好好教書,反而研究什麼易經八卦,奇門遁甲,不務正業不說,又搶了我的生意!”趙陰陽看到張嬸提著一隻大公雞進來,滿面春風地迎了出去。張嬸一進門首先痛罵盧秀才,說一個窮酸秀才,還好高的架子,真是又臭又硬。趙陰陽聽著臉上表情怪怪的,不知是高興還是憂傷。張嬸罵完盧秀才,想起來此目的,免不了又向趙陰陽述說一番。趙陰陽起身拿來三個乾隆大錢,讓張嬸搖幾下撒在桌上。張嬸虔誠地握在手裡,心中默念,輕輕地扔在桌上,依次搖了六次;趙陰陽取了紙筆,也依次記了下來,凝神靜氣在那裡解卦。張嬸見趙陰陽快速地在卦外批註,天干,地支配以年月日時。不多時批註完畢,趙陰陽看著爻辭發楞。張嬸也緊張地看看爻辭,又看看趙陰陽的臉色。趙陰陽的臉陰沉著,久久不說一句話,張嬸的心懸了起來。

第7集 陰陽

趙陰陽伸***來,看著爻辭,抽了又抽,算了又算,眉頭緊鎖。過了許久,說了一句:“不會啊。”張嬸問:“不會什麼啊?”趙陰陽說:“尋物打出一個大過卦,下卦為,代表岡;上卦為兌,代表沼澤。大過卦象是沼澤淹沒了樹木,是十分不正常的現象;再配晚上時辰子酉,卦象是能找到,卻與鄰居有關。”趙陰陽自言自語一番,又陷入沉思張嬸眼睛一亮,道:“莫不是與王義有關?“趙陰陽並未答話。到了最後,趙陰陽緊盯卦辭,緊皺眉頭,也沒說出一個所以然。張嬸從趙陰陽家出來後,氣勢洶洶堵在王義家門口大罵王義下地了,家裡只剩下瞎眼的老娘。王義的娘摸摸索索地出來一聽,原來是張嬸家的豬丟了。張嬸見王義的老娘也不回應,覺得不過癮,自己走進王義家,到處尋找,好像她家的豬就藏在王義家的哪個角落。張嬸到處亂翻,未發現自家豬的一個蹄牙瓣;王義的母親只是扶著門框,面帶微笑,仿佛沒事一般。張嬸自己也鬧累了,依然沒有一點線索,只好回家找張屠夫商量對策。張屠夫聽後,目露凶光,兩袖子一挽,殺豬刀別進腰間,上街到處尋王義。早有人跑去告訴王義,王義在野地狂奔,找了個沒人呆的看瓜棚,等到深夜才跳牆回家。王義尋思張屠夫是惡人,這可如何是好?老娘卻說:“沒事!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王義心裡一亮,滿腹的憂愁化為烏有,睡了個好覺。天一亮,王義怕張屠夫找事,早早跳牆出去,直奔盧秀才家。在門外等了半天,街上沒有一個人,可見人們還在睡覺中,王義在盧秀才門外候著。又過了好大一會,門“吱呀”一聲,盧秀才內人出來倒尿盆,沒想到王義蹲在門口,嚇了一跳,差點扔掉尿盆。王義一把攥住門板,問道:“秀才爺醒來沒有?”秀才夫人久久回過神來,說:“剛睡醒,還沒起床。”王義急急道:“您快帶我去見他,要出人命了。”秀才夫人忙領王義進來,去裡屋喚秀才起床。盧秀才夜觀天象,總是睡得很遲,早上正想睡一個回籠覺,被娘子喚醒。秀才一聽王義來了,連忙起床。盧秀才穿著內衣內褲,躋著拖鞋,襪子也沒穿,就出來了。許多年以後王義還很感動,說那天秀才爺滿臉眼屎,襪子也沒穿出來見他,想起來都感動得熱淚盈眶。王義把張屠夫的事與盧秀才說了,盧秀才一聽“張屠夫”三字怒目圓睜,牙關緊咬。王義說現在張屠夫天天在找他,腰裡別著刀子,嚇得自己有家不敢回,要盧秀才給想個法子。盧秀才說:“趙陰陽真是個,這卦算的。若來的是張屠夫,他就是給我磕頭,我也不會管的,你來了就另當別論了。”盧秀才又道:“來來來,我給你看看他家的豬去哪裡了。”

第8集 友誼

盧秀才拿出三個錚亮的銅錢,在桌旁坐下,凝神靜想片刻,“嘩啦”一下扔在桌上,也是依次六次,合成一卦。盧秀才取筆紙記下,再卦外批註,天干地支,五行八卦,最後伸***指一掐,把手往卓上一拍:“快去快去,還來得及,在村東五里大槐樹下即可找到。”王義急忙跑了出去,發覺還沒辭行,又跑回來,盧秀才急說:“快去快去,我要上茅房!”王義象個兔子一溜煙跑出村子,還不斷回頭看是否有張屠夫追來,見後面沒有人,也就放下心來,往村東五里地方趕去。村東五里地方就是富貴村,王義慌裡慌張跑進村子後,東張張西望望,看誰家有棵大槐樹。往村里走了幾十米,心裡一喜,他看到一棵大槐樹。他正要邁門進去,隔過院牆,聽到裡面熱鬧異常。王義仔細一聽,原來這家人家正準備殺豬:抓的抓,摁的摁,燒水的燒水……被摁住的豬發出“吱吱”慘叫聲。王義想來得真是時候,往鍋里一扔,豬毛一煺,它娘也認不出來了。王義站在大門口連連高聲喊“住手”。院裡一下變得十分安靜,忙活的人們一個個定格在那裡,忘記了呼吸,足有十幾分鐘。那家人好像有些心虛,一下子驚呆了。王義說:“這豬是你們的嗎?”不時看看那棵高大的的槐樹。那家人愣在那裡還是不說話,只有一個手提殺豬刀的過來,用眼睛斜著王義“你是誰?”王義又說:“這豬到底是不是你們的?”那人也說:“我們殺豬用你管嗎?你是誰?誰讓你私闖民宅?”王義道:“我家鄰居丟了豬,有人見豬跑這裡了。”王義又四處看了看。那群人中顫顫巍巍出來以白鬍老者:“既然人家找來了,就還給人家吧”。先前那人狠狠瞪了老者一眼,問王義:“你覺得這是你家的豬,你叫它它跟你走嗎?”王義說:“你強詞奪理,把豬解開,你我一同見官,到時自有評說。”白鬍老者從人群後走出來,唱一諾:“壯士休要一般見識,你家豬也是我家***無意拾得,你既然來了,就領回去吧。”有人在背後拽老者,差點把老者拽跌倒了。手提殺豬刀的也沒話了,站在那裡怏怏得,院裡片刻間陷入靜寂。王義說:“拾到我家豬,歸還定有酬謝;如若不還,定要見官,還要定罪。”人群中又走出一中年人:“兄弟消消氣,你家的豬卻是***無意撿得,一直見無人認領才準備宰它。你說是你的,我們就原物奉還,別無它意。”王義一拱手道:“在下先謝過了,來日一定登門道謝。”中年人一揮手,眾人過來把個綁得粽子般的豬解開,豬一下跳了起來,哼哼著用嘴到處拱,想逃離這殺身之地。王義接過中年人遞過的細槐樹枝,又向眾人作了個揖,趕著豬出了門,一院人眼睜睜看著王義把豬趕走。在王義趕著豬往村里走的功夫,早有好事之人告訴了張屠夫。張屠夫半路迎見王義,當面就是一拳,王義打了一趔趄,差點跌倒,剛要申辯,張屠夫已奪過鞭子。把豬趕走了。王義回到家悶悶不樂,老娘聽出來問:“怎么啦?”王義憤憤地說:“幫他找回了豬,還在那么多人面前打我,真是禽獸!我真委屈!”王義母親笑了:“你辦了好事,自己高興就行了,不用讓別人也說你好;洗清了自己的罪名不是件高興的事嗎?”王義一聽轉憂為喜,覺得老娘有時候說得滿對的。

第9集 姨太

林員外打獵回來,十分不爽,又把管家拳打腳踢一番,方才解了心頭之氣。幸好七姨太走過來,林員外看到七姨太一肚子的氣就消了大半,因為七姨太聰敏乖巧,風情萬種。七姨太腳步輕移,纖腰扭動,嬌媚異常。七姨太看到林員外滿臉的怒容,一聲輕笑,嬌滴滴地說:“老爺,今天有沒有收穫啊?”說著把那欲折的細腰靠在員外的懷裡,一陣香風撲面而來,林員外看到七姨太如玉琢般的長頸,不覺長嘆一聲,一下就把打獵的不快之事忘到九霄雲外了。七姨太問道:“老爺,為何出門時興致沖沖,回來卻是怒容滿面?”林員外又長嘆一口氣說:“唉,別提了,今天打獵看到一條雪白的狐狸,多好的一張皮,沒有一根雜毛,原本準備抓住給你作條圍脖,都是管家作梗,讓狐狸帶傷逃跑了,真是氣死我了。”七姨太眼波流轉,笑道:“那還不好辦?你傳出去,誰能抓到白狐狸,就免他一年的地租。”林員外***地拍著七姨太的香腮說:“好辦法,沒想到你不光漂亮,還很聰明啊!”林員外回頭高聲叫到:“給我傳出去,誰抓到白狐狸,交上白狐皮,就免一年地租。”門外家人應了一聲出去。從此,在農閒時節,在野外多了眾多捕狐者,聽說捕到許多的狐狸,但是卻從來沒有人捕到白狐狸。七姨太芳齡十七,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紀,據說是縣裡一大戶人家的丫環,由於府上夫人醋意頗濃,只要老爺對哪個丫環留意,都逃不過夫人的火眼,再加上七姨太長的漂亮可人,老爺看在眼裡,饞在心上;七姨太雖然年少,卻是很懂風月,老爺的饞相早看在眼裡,喜在心上,兩人眉來眼去,隔靴搔癢,望梅止渴。只可惜夫人看管太嚴,儘管心癢難耐,也終不得有機會。碰巧一日夫人去廟裡燒香還願,本想連丫環一併帶去,沒想到這個丫環偶感風寒,身子不舒服,只好留下來在家養病。老爺暗叫老天照應,迫不及待等夫人上路,就來到丫環屋中探視,終於在夫人不及防時,兩人勾搭上手,從此一發不可收拾。老爺愛若至寶,濃情蜜意,使人陶醉,直到被夫人發覺,夫人惱怒萬分,把丫環暴打一頓,拉出去找買家賣,正好林員外準備納妾,早聞這個丫環頗有姿色,買回家中,六位姨太太惱在心裡,卻也不敢言語。七姨太年輕漂亮,又在大家呆過,見過些場面,待人接物,頗為得體,自從七姨太進門,對待姐姐們也是禮尚往來,比較識趣,對林員外更是溫柔體貼,百般關懷,林員外覺的特別受用,再加上七姨太風流美貌,雖初嘗人事,卻是妖媚***,林員外是如獲珍寶,每日纏綿,終覺天長夜短,光陰如箭,日月如梭。老爺寵愛七姨太,別的姨太看在心裡,氣在心裡,只能在屋裡關上屋門,低聲咒罵,摔打東西解氣而已,看到了七姨太還是一臉的笑,不敢明著得罪。

第10集 作祟

盧秀才正在院子裡觀星,只見妖星忽現,盧秀才倒吸一口冷氣身子往後一退,差點跌在院中的金魚缸中,跑步進屋,把夫人嚇了一跳。盧秀才找出《開元占經》打開到第八十五篇妖星占,低聲急促地念叨:“妖星者,五行之氣,五行之變,如見其方,以為災殃各一其日五色,吉凶決矣。”看到這裡,不由手捏鬍鬚,低頭苦苦思索,據說盧秀才那天失眠了。自從林員外傳出懸賞白狐皮,捕狐的人越來越多,有用藥餌的,拌在香甜的白米飯中,灑在常有狐兔出沒之處,狐狸是沒藥倒幾個,野兔藥死不少,獵狐者拿回家中一鍋煮了,一家老小美餐一頓,熬兔子的香味在村子上空不斷飄蕩,在常年肚子裡沒有一點油水的村民來說,聞著了讓人不由口咽唾沫,肚子就像是家裡的糧袋更加空蕩蕩的。也有用夾子的,那是些常年打獵的好手,對各種動物足跡熟捻的行家,細心到在草地上走過一隻羊,他們趴在地上一看,都能知道是公羊還是母羊,體重個頭說的不差毫分,村里就數羊倌老馬最神,這可不是瞎吹,村裡有人開始也不相信,但是一打賭,就發現卻有其事,村里人先把老馬眼睛蒙住,在大家面前牽過來一隻羊,在他面前走過,然後把羊藏起來,揭開蒙的布,老馬一下就爬在地上了,村人偷笑,以為他顧弄玄虛,甚至於有人高聲喊:“老馬,你順風聞聞騷味就知道了吧。”老馬也不回答,詳細看了羊的足跡,就說出了羊的公母,身高體重,眾人皆目瞪口呆,一袋玉米就這樣被老馬贏走了,老馬開始不願去獵狐,可是為了免地租,還是經不起老婆的念念叨叨,老馬詳細地在野外墳邊草灘轉了轉,在狐狸經常活動的必經之路下了夾子,過了幾日,還真抓到了幾隻狐狸,但是沒有那隻聽說過的白狐狸,老馬開始想把捕到的狐狸放掉,沒想到他捕到狐狸的事,早在村里傳開,林員外一聽馬上來了精神,讓管家出重金買下,老馬左右為難,但是為了老伴的藥錢,恨了恨心賣給了林員外。林員外讓張屠夫去處理狐狸,只聽得從林員外家的高牆裡傳出吱吱的狐狸慘叫聲,張屠夫把狐狸活著剝了皮,據說這樣的皮毛更好些,撐在牆上曬乾,等張屠夫把皮弄好,回頭一看,撥光了皮的狐狸還在那裡慘叫,好像是被人剝光了衣服的姑娘,張屠夫才一刀下去,這樣的慘叫持續了許久,在村子上空飄蕩,人們聽了怪怪的,心裡驟然生出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懼。還有用火槍的,農家自己造的火藥槍,裡面裝滿了鐵沙,成扇面射出殺傷半徑很大,只是打到了狐狸,皮毛卻也打壞了,人們為了找到那隻白狐不惜餘力,狐狸捕殺了不少,白狐卻是再也沒有人見過,好像是從來沒有過一樣。這村子自此不安然起來,開始鬧狐精,每日晚上,狐狸怪叫聲聲,邪氣驟起,盧秀才夜不能寐,趙陰陽不安地屋中走來走去,目光中流露出極度的驚慌,每日在黃表紙上用血紅的硃砂畫些看起來有些恐怖的符咒,貼在自己屋子四周。據說張屠夫家裡也鬧了狐患,林員外家鬧狐患沒讓人傳出去,可是張屠夫家鬧狐患確是鬧得全村皆知。那天晚上,張屠夫剛在外邊殺豬吃酒回來,因為懼怕老婆收拾,只是吃了半醉才回來,勉強認識自己家門而已,一進家門,噴著酒氣,一甩手把殺豬刀拋出扎在柱子上。張嬸過去劈頭就是一巴掌,張屠夫臉上忙陪著笑說:“今天沒喝多,只是喝了一點點,只喝了一口。”並且用手比畫著;張嬸又是一巴掌,打在張屠夫腦後脖子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因為張嬸實在不想讓他喝多了,他喝多了,瞪著血紅的眼珠子不光要打人惹事,自己也是跌跌撞撞不是把人打壞,就是自己跌的皮開肉綻,直到跌在馬路上錢物被一掃而光,害得大半夜張嬸還得到處尋找,怕他半夜跌在路旁枯井中死過去,哪怕他回家,把一腔發酵的飯菜一古腦倒在家裡。張嬸往往是捏著鼻子打掃,一邊打掃一邊嘔吐,張嬸想不到酒菜從肚子裡吐出來是如此味道,隔日,張嬸說比大糞都臭,張屠夫往往一笑置之,雖然喝多了酒,張屠夫對別人十分兇狠,但是對張嬸卻是很客氣,面帶笑容,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倒也十分奇怪。張嬸剛侍候張屠夫躺下,已是半夜時分,正好張屠夫半夜口渴起來尋水喝,忽然聽到有人在窗外低聲叫他,張屠夫迷迷糊糊高聲應了幾句,沒有人回答,倒把張嬸叫醒了,以為又是張屠夫發酒瘋,十分不高興,連聲喝斥讓張屠夫休息,沒想到張嬸也聽到了有人在窗外叫張屠夫,張屠夫回答幾次,還是叫聲不斷,張嬸一下頭皮發炸,聽到這裡連忙把張屠夫的嘴捂住,但是聽起來恐怖的叫聲還在繼續,張屠夫一下惱怒了,拔出柱子上的殺豬刀沖了出去,張嬸拉也沒拉住,張屠夫出院一看,月光似水,空無一物,張屠夫身上一下有了一絲涼意,一下把殺豬刀拋在院中,潑口大罵:“什麼東西,敢來我家鬧事……”

第11集 滅狐

第二天一早,張屠夫一覺醒來,頭有些痛,不知是昨夜的酒喝多了,還是其他原因,張嬸也不再提昨晚之事,只是擔心地看著張屠夫默默地吃飯,張屠夫在吃飯時拿定主意了,他發覺自己要去乾件大事了,急匆匆吃過飯出去,在院中撿起殺豬刀別在腰間,臉上有一種異樣的表情,他去了林虎那裡,前些年去林員外家喝酒,與林虎頗為投緣,有相見恨晚的感覺,兩人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林員外家鬧狐的事,張屠夫是第一個知道的。那天張屠夫找林虎出去吃酒,找到林虎時,著實嚇了一跳,看到林虎臉腫得老高,臉上一道大口子,由眉心向下,嘴也打爛了,傷口還在不斷往外流血,張屠夫很納悶,因為林虎不光外家功夫利害,尤其是暗器百發百中,應該是他打別人,是誰能把他打成這樣呢?林虎面帶恐怖低聲給張屠夫講了林員外家昨晚發生的奇怪事,林虎撫摸著傷口說等傷好了一定報仇,當時張屠夫攥著殺豬刀信誓旦旦說一定要助林虎一臂之力。估計現在林虎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等見到林虎時確實傷口已經長好了,正在磨石上不斷地磨自己那十把飛刀,只見那十把飛刀磨的雪亮,發出冷冷的光。張屠夫和林虎在村里小酒館喝了一頓酒,張屠夫在林虎耳邊低語幾句,在酒桌上,林虎把桌子拍的啪啪響,咬牙切齒低罵道:“他奶奶的!今天咱們除掉它。”兩人低語了許久,林虎說:“現在院裡夜夜不安分,老爺正有此意,我去和老爺說一聲,咱們晚上見。”兩人喝罷匆匆分頭離去。林虎回去一說,沒想到林員外很高興,連忙讓丫環把一壇上好陳釀花雕給了林虎。晚上林虎別好飛刀手拿上火銃,在張屠夫門外等著,過了許久張屠夫才從屋裡出來,身後還傳出張嬸的叮囑,只見張屠夫腰別雪亮的殺豬刀,也是手拿一支火銃,由於殺豬刀殺氣太重,在黑夜裡發出陰冷的光。林虎把酒罈一舉,他盡竟然把林員外給的好酒拿了來,對張屠夫說:“好酒,可惜沒有下酒菜。”張屠夫說:“好說,好說。”說罷返身回去,不一會,從家裡拿出些豬頭肉豬尾巴之類,一包包了,一起來到村外。兩人來到野外亂墳崗,據說是狐狸經常出沒處,這天正好是月末,天空烏雲密布,星星稀少,冷風從旁邊的樹林裡鑽來鑽去,吹在人身上有一絲涼意,遠處磨坊的老輪子睏乏不堪,吱嘎作響,他倆在陰暗的夜色下,在一棵大樹下坐定,把酒菜擺上,痛飲起來,等到酒喝得有七分醉時,估計已到夜半,只見墳地涼風習習,鬼火閃爍,樹上一種不知的鳥哇哇叫著,林虎不由身上打了一個冷戰,為了掩飾,說:“這晚上就是有些涼啊。”張屠夫酒氣上涌,坐在地上手扶火銃破口大罵:“奶奶的狐狸,趕快現形,吃我一殺豬刀,我要活活剝你的皮,吃你的肉。”兩人喝一陣罵一陣,轉眼酒罈見底,還是沒有看到一隻狐狸,張屠夫頭重腳輕,端著上膛的火銃,搖搖晃晃在墳地到處溜達,盡然驚起一物,張屠夫當時心一顫,還沒看清就是一槍,全身出了一身透汗,涼風一吹,一下清醒了許多,看到是一隻野兔跳著跑去,才長出了一口氣。張屠夫在一個墳堆上撒了一泡尿,慢悠悠轉了回來,一陣涼風襲來,眼皮一澀,睡意象是洪水一樣湧上來,兩人先是背靠背聊天,越聊越困,手持後銃,盡然背靠背睡著了。這一覺睡得很香甜,直到早晨張屠夫起來尿尿,往起來一站,不由後背一涼,熱乎乎的一泡尿差點尿在褲子裡,發現自己的頭髮給系住了,使勁一拉,頭皮生痛。張屠夫剛一想動,就把睡夢中的林虎扯醒了,原來他倆的頭髮被系在一起了,用手一摸,倆人的頭髮互相纏繞,彼此牽扯,一下也動不了。林虎也是大叫一聲,兩人走不能走,站不能站,背靠背坐在那裡動彈不得。張屠夫實在憋不住了,讓林虎慢慢站起來,在原地嘩嘩解決掉,試著解開頭上的頭髮,但是費了半天勁也解不開,一動兩人都喊痛,兩人動彈不得,只能高聲呼救,在這荒郊野外,路人聽到這種叫聲,哪敢過來,像兔子般跑掉了。直到日出三竿,最後一個過路人大著膽子過來一看,不由哈哈大笑,原來兩人頭髮象是誰家小姑娘辮子,互相交織,一邊笑一邊拆解,也拆解不開。張屠夫被扯得不斷喊痛,林虎也是兩眼流淚。末了,張屠夫一把摸出殺豬刀,遞給路人,讓割斷辮髮。路人一刀下去,割下些許“煩惱絲”,張屠夫氣得大罵,路人只好快刀斬亂麻,把纏繞在一塊的辮髮係數割斷。張林兩人又懼又惱,發誓定報此仇,披散著長短不齊的亂髮回村里去了。儘管兩人無顏講此事,但是後來還是被村人知道了,王義下地後回家給老娘講了。老娘說:“狐狸無形無聲,不是人的力量能打得了的。無緣無故去侵犯它們,自找的;還想要要報仇,只會招來更大的反擊不可。”趙陰陽也感覺到無邊的妖氣從野外向村里直壓過來,他也不參與村民的議論,只是在家裡默默地焚香畫符。畫了許多奇怪的東西在黃色的紙上血色的符咒發出一種恐怖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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