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姑

紫姑

紫姑是漢族民間傳說中的司廁之神,又作子姑、廁姑、茅姑、坑姑、坑三姑娘等。世人謂其能先知,多迎祀於家,占卜諸事。 每當上元節的時候,居家婦女便要迎廁神。說起來風俗很奇怪,節前的一天,鄧糞箕一隻,飾以釵環,簪以花朵,另用銀釵一隻插箕口,放在坑廁側設供。同時,另設供案,點燭焚香,讓小兒輩對它行禮。 從各地迎紫姑的活動看,紫姑的職責主要不是司人家之廁,而是代卜人事的吉凶和與人一起遊樂了。

記載

按:關於紫姑的記載,至少在南朝劉宋就有;而壽陽刺史李景妾的說法則言其為武則天垂拱三年事。

紫姑之記載,亦首見於劉敬叔《異苑》卷五,曰:“世有紫姑神。古來相傳,雲是人家妾,為大婦所嫉,每以穢事相次役,正月十五日感激而死。故世人以其日作其形,夜於廁間或豬欄邊迎之。祝曰:‘子胥不在,是其婿名也,曹姑亦歸,曹即其大婦也,小姑可出戲。’捉者覺重,便是神來。奠設酒果,亦覺貌輝輝有色,即跳躞不住。能占眾事,卜未來蠶桑。又善射鉤,好則大舞,惡便仰眠。”繼《異苑》之後,南朝宋東陽無疑《齊諧記》、梁宗懍《荊楚歲時記》、隋杜台卿《玉燭寶典》等,皆有關於紫姑的記述。《齊諧記》云:“正月半,……其夕則迎紫姑以卜。”《荊楚歲時記》云:“其夕(正月十五日)迎紫姑,以卜將來蠶桑,並占眾事。”《玉燭寶典》卷一云:“其夜迎紫姑以卜。”他們除引錄《異苑》所記紫姑事外,又皆引錄《洞覽》《雜五行書》等所記後帝(帝嚳女)事,似將紫姑與廁神後帝合二為一。《荊楚歲時記》僅作疑是之辭,云:“將後帝之靈,憑紫姑而言乎?”《玉燭寶典》則作肯定之語,云:“將後帝之靈,憑紫姑見女言也。”可見從南朝初至隋代,在迎紫姑習俗的傳播過程中,已漸將紫姑與廁神後帝合二而一,紫姑也就成為廁神了。

大約至唐代,又出現了有關紫姑身世的描述。

《茶香室續鈔》、卷十九引《東坡集》敘述一則紫姑降神與蘇東坡之問答,曰:“《東坡集》有仙姑問答一則云:‘仆嘗問三姑(即紫姑之別稱——引者注),是神耶仙耶,三姑曰:曼卿之徒也。欲求其事為作傳,三姑曰:妾本壽陽人,姓何名媚,字麗卿,父為廛民,教妾曰:汝生而有異,他日必貴於人。遂送妾於州人李志處修學,不月余,博通九經。父卒,母遂嫁妾與一伶人,亦不旬日,洞曉五音。時刺史誣執良人,置之囹圄,遂強娶妾為侍妾。不歲余,夫人側目,遂令左右擒妾,投於廁中。幸遇天符使者過,見此事,奏之上帝,敕送冥司理直其事,遂令妾於人間,主管人局。余問云:甚時人?三姑云:唐時人。又問名甚,不敢言其名。又問刺史後為甚官,三姑云:後入相。又問甚帝代時人,姑雲,則天時。”《茶香室續鈔》作者俞樾曰:“按此即世所謂坑三姑也,俗以正月望日迎紫姑,即其神也。”陳耀文《天中記》卷四引《顯異錄》記有夫婿之名,曰:“唐紫姑神,萊陽人也。姓何氏,名媚,字器卿(他書皆作麗卿),自幼讀書辨利。唐垂拱三年(687年),壽陽刺史李景納為妾,妻妬殺之於廁,時正月十五日也。後遂顯靈雲。”在南朝宋時即已出現的紫姑(據《異苑》雲“古來相傳”看,此故事的出現可能還在此前),到了唐後卻有一個在唐代作刺史的夫婿,並有了籍貫、姓名等,無疑為後人所增益。不僅如此,又改《異苑》所云“感激而死”為被其“妻妬殺之於廁”,似更能引起人們的同情而益加敬仰。清俞正燮《癸巳存稿》亦引《顯異錄》上段文字,但又加了“上帝憫之,命為廁神”的結語。於元代成書明代略有增纂的《道藏·搜神記》和《三教搜神大全》,採用以上記載為紫姑作傳,《搜神記》在其基礎上添寫紫姑靈異事跡。云:“其(指李景)妻妬之,遂陰殺之,置其屍於廁中。魂繞不散,如廁,每聞啼哭聲,時隱隱出現,且有兵刀呵喝聲。自是大著靈異。”舊時漢族民間對紫姑神的信仰很普遍,許多地方都有“迎紫姑”的活動。不過迎請的方式各不相同。《異苑》《齊諧記》皆稱:於正月十五日夜,作其形,衣以敗衣,於廁間或豬欄邊迎之。《稽神錄》云:“正月望夜,江左風俗,取飯箕,衣之衣服,插著為嘴,使畫粉盤以卜。”《遊宦紀聞》云:“請紫姑,以著插筲箕,布灰桌上畫之。”明劉侗等《帝城景物略》云:“望前後夜,婦女束草人,紙粉面,首帕衫裙,號稱姑娘(即紫姑),兩童女掖之,祀以馬糞,打鼓歌馬糞薌歌。”迎請的地點各地也不盡一致,但大都在廁間,故皆以“廁”命名。

蘇軾《子姑神記》相關記載

元豐三年正月朔日,予始去京師來黃州。二月朔至郡。至之明年,進士潘丙謂予曰:“異哉,公之始受命,黃人未知也。有神降於州之僑人郭氏之第,與人言如響,且善賦詩,曰:‘蘇公將至,而吾不及見也。’已而,公以是日至,而神以是日去。”其明年正月,丙又曰:“神復降於郭氏。”予往觀之,則衣草木,為婦人,而置箸手中,二小童子扶焉。以箸畫字曰:“妾,壽陽人也,姓何氏,名媚,字麗卿。自幼知讀書屬文,為伶人婦。唐垂拱中,壽陽刺史害妾夫,納妾為侍書,而其妻妒悍甚,見殺於廁。妾雖死不敢訴也,而天使見之,為其直怨,且使有所職於人間。蓋世所謂子姑神者,其類甚眾,然未有如妾之卓然者也。公少留而為賦詩,且舞以娛公。”詩數十篇,敏捷立成,皆有妙思,雜以嘲笑。問神仙鬼佛變化之理,其答皆出於人意外。坐客撫掌,作《道調梁州》,神起舞中節,曲終再拜以請曰:“公文名於天下,何惜方寸之紙,不使世人知有妾乎?”予觀何氏之生,見掠於酷吏,而遇害於悍妻,其怨深矣。而終不指言刺史之姓名,似有禮者。客至逆知其平生,而終不言人之陰私與休咎,可謂知矣。又知好文字而恥無聞於世,皆可賢者。粗為錄之,答其意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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