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州彈詞

溫州彈詞

溫州彈詞又稱坐唱,是一種非常古老的傳統說唱藝術。起源於明弘治年間,始作俑者為瑞安著名畫家任道遜,致仕後在家鄉與同邑通判吳祚、寺副蔡鼎等人組織“清樂會”,“唱和吟詠,無間晨夕”。

歷史沿革

清鹹、同年間,溫州受蘇、滬等地影響,也出現以營利為目的的民間彈詞班,有大班與小班之分,大班為男班;小班為女班。其中女班又稱“檔子班”。方鼎銳《溫州竹枝詞》云:“弦管朝朝那得閒,歌聲人語總綿蠻,當筵不愛西崑曲,更喚灘黃檔子班。”徐珂《清稗類抄》:“女伶之外,有所謂檔子班者,名小班,始於嘉、道間,所歌之曲書於扇,且僅演劇而不宥酒”。實際上,女班應酬最多的還是堂會,所唱以崑曲、時調、灘黃為主。

清光緒年間,瑞安出現以官僚、豪紳與文人為主體的民間音樂組織“清音社”,先後參加者有王岳嵩、周國琛、李瘦梅、池志徵、洪炳文、項崧、項壽俠、鍾芷甫、池朝和、胡崧甫等人。所唱多為崑曲,包括劇曲和散曲,間有少量時調。社員大抵通曉音律,洪炳文、李瘦梅等還依據曲牌倚聲度曲,自行創作節目,洪炳文所作《四時樂》樂府即專供社員演唱。他們雖未進行營業性演出,民間仍習稱“清音社”為“彈詞班”。

清末民初,瑞安彈詞班又不斷充實新人,後進者如李逸苓、洪幼園、陳魯夫及其子陳小魯、薛鍾斗、許達初、周國琛之子周小蓮、鄭閎達、張組成等。民國以後,崑曲知音漸稀,彈詞班日漸衰落。民國六年,瑞安成立以唱京劇為主的“琴娛社”,在薛鍾斗、洪幼園、鄭閎達等人的極力提倡下,瑞安彈詞班便蛻變為專唱京劇的票房。

在瑞安“清音社”的影響下,永嘉縣城也出現由文人組織的“蕙風曲社”,主要成員有李瘦梅、王小木(貢生)、品山(又名克書,秀才)、蘭亭(生員)、阿永(軍府公差)等人。其中有名“男?”者(亡其真名),擅唱旦角,所唱《荊釵記·拷婢》一折尤為人所稱道。民國十年以後,先後又有名醫李薏園、袁九峰、徐堇侯、永嘉縣民眾教育館館長謝印心等人參加,並聘請瑞安許達初為導師,所唱以崑曲為主。終因曲高和寡,知音寥寥而未能代代相傳。民間以營利為目的之彈詞班則因生存困難,有的演變為專為紅白喜事服務的吹打班。

史料記載

據民國十四年永嘉縣民眾教育館館員陳一萍《永嘉縣境內雜藝調查》記載:“彈詞班每班約六七人,主唱者坐在上首奏三弦,伴奏樂器有胡琴、琵琶、笛、月琴等。班有‘詞(時)調彈詞’和‘崑腔彈詞’兩種,每夜應工價在國幣一元五角至二元五角。‘詞(時)調班’的曲目有《賞農》、《和番》、《醉歸》等;‘崑腔班’有《刀會》,《拷婢》、《折柳》、《偷詩》等……雇唱的大都是喜慶人家。”另據有關資料,民間彈詞班有正品和七品兩種形式,每人操持一樣樂器兼唱生、旦、淨、醜、末。七品的樂器為三弦,正吹(兼蕭、笛、抱月),鼓板、二胡、四胡、秦琴;正品則去四胡。

演唱方式

彈詞的演唱方式為坐唱,廳堂內直排並放兩張八仙桌,上端坐三弦;左側坐正吹、二胡;右側坐抱月、四胡、秦琴。桌面前方懸掛,桌帔上繡有班名。坐椅上掛有椅披,桌面四角擺有角燈,中間放四盤茶點,供演唱人員品嘗。演唱時,先奏幾首熟悉的曲牌,後唱小段,最後唱正本,唱唱停停,自在灑脫。

走向沒落

由於溫州彈詞演唱形式過於鋪張、沉悶和古板,演唱內容又深奧晦澀,1939年後即日趨沒落。其常唱曲目,據1963年5位老先生回憶,僅保留《單刀赴會》、《太白醉酒》、《李亞仙刺目》等;時調灘黃曲目《斷橋》、《旅店》、《隔溪秋水》(又名《思秋》、《思凡》、《尼姑夢》)、《溫州景》、《昭君和番》等。

1957年,溫州首屆戲曲匯演期間,來自玉環縣的彈詞班曾應邀參加演出,但已成強弩之末,反應平平。1963年7月,為搶救瀕臨滅絕的彈詞,溫州市文化局牽頭,由葉大兵、周詠然、李曉東、吳錦明、陳鳴鏘等組成“溫州彈詞繼承小組”,並從市文工團調來盧蘭生、程興弟從事作曲,同時從社會上招收黃蓮香、陳旭萍、林小玲等演員,開始對曲目進行整理,主要是對舊的演唱形式進行改革,突出主唱,增強舞台動感,在樂器中增加橫笛、琵琶,去除秦琴,使音樂表現力趨於活躍明快。與此同時,還創作了《甌江口瓮中捉鱉》、《夜闖龍潭》、《沁園春·雪》等新彈詞.兩次去杭州匯報演出,受到浙江省省長周建人、副省長馮白駒等領導和解放軍總政治部主任肖華的重視。京劇表演藝術家蓋叫天也慰勉有加。十年動亂,溫州彈詞搶救工作被迫中止。

1978年溫州市重建彈詞組,由於師資缺乏和演出不景氣,從而再度湮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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