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仙歌·毗陵趙府兵後僧多占作佛屋

洞仙歌·毗陵趙府兵後僧多占作佛屋是南宋汪元量所做的一首詞。

概況

【作品名稱】洞仙歌·毗陵趙府兵後僧多占作佛屋
【創作年代】南宋
【作者姓名】汪元量
【作品體裁】

原文

洞仙歌
毗陵趙府,兵後僧多占作佛屋
西園春暮。亂草迷行路。風卷殘花墮紅雨。念舊巢燕子,飛傍誰家,斜陽外,長笛一聲今古。
繁華流水去,舞歇歌沉,忍見遺鈿種香土。漸橘樹方生,桑枝才長,都付與、沙門為主。便關防不放貴游來,又突兀梯空,梵王宮宇。

作者

汪元量汪元量
汪元量(1241-約1317後)字大有,號水雲、水雲子。錢塘(今浙江杭州)人。鹹淳間入太學,以善琴出入宮掖。德祐二年,元兵陷臨安,隨三宮北往大都,留北十三載。元世祖嘗命奏琴,至元二十五年得賜黃冠南歸。細主瀛國公、福王趙與芮及宮人王昭儀、清惠等二十九人賦詩餞行。次年春回杭。後數往來於匡廬、彭蠡間。卒於元延祐四年後。《南宋書》、《宋史翼》有傳。元量工詩,善詞,知樂能琴,有宋末詩史之稱。《韁村叢書》輯有《水雲詞》一卷,有脫誤。

賞析

毗陵,即今江蘇常州。元兵揮師南下後,攻打毗陵。戰鬥進行得異常激烈,毗陵遭受了極大破壞。1276年春末,汪元量隨從三宮赴燕,途徑常州,見城破的慘景,感懷而作此詞。詞中通過一座府邸的變遷,寄寓了對故朝興亡的傷感。元朝崇信佛教,其時江南釋教總統嘉木揚喇勒智仗勢橫行,窮奢極欲,甚至盜挖南宋六陵,作者借昔日豪華的趙府,卻被僧人占作佛屋,作者黯然神傷,頗有感喟。
上片“西園”三句,點明著筆地點。“春暮”點明晚春時景;接著兩句一寫草,一寫花:草為“亂草”,雜亂野草,遮沒路徑;花為“殘花”,急風陣陣吹打,花瓣紛墮。紅雨即指花瓣雨,即花瓣散落如雨,李賀《將進酒》有“桃花亂落如紅雨”的詩句。通過描繪滿目淒涼的殘春景象,烘托出作者的衰老心態和亡國之悲恨。“王侯多宅第,草滿玉闌乾。縱有春光在,人誰看牡丹”,汪氏所寫的這首詩寫草雖亂而花卻好,雖描寫不同,但意義無異。
殘垣斷壁,故園不在。詞人心事重重,由花園著眼整宅,心中不知何等滋味。“念舊巢”二句,由點及面由花園進一步寫整座邸宅。“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劉禹錫慨嘆東晉王謝等貴族第宅,歷經滄桑,豪宅已成廢墟,建起平常百姓的住宅,燕子仍來原處做巢,只是屋舍已易他人,此詞引用劉詩之意,意為趙府仍在,但已改作佛寺,原來的燕子也不識其處,不知飛到哪家哪戶去了。“斜陽外”二句,轉寫邸宅外景:落日斜照,笛聲遠送。“今古”,指古今相同,三國時文人向秀,和嵇康、呂安相善後日暮經過故友嵇康、呂安舊廬,聞鄰人吹笛,“感音而嘆”,作《思舊賦》。“長笛一聲今古”,也是“感音而嘆”的意思。筆致含蓄深曲,令人感慨親之。
汪元量對琴師音樂特別敏感,常用聲音作為其詞的結尾,用幽暢的笛聲抒發感慨。懷古聲息,筆鋒一轉,下片又轉到府宅、花園本身。“繁華流水去”,是此詞所包含之情感。“舞歇”二句展開續寫繁華逝去之景象:趙府昔日歌舞昇平的景象已為過眼煙雲,只見遺鈿已被泥土所埋。“忍見”,怎能忍心看到這種景象。蘊含詞中心中一縷懷舊情思。鈿,花鈿,用金翠珠寶等製成的花朵形的首飾。以“香”形容“土”,倍覺哀怨。殘留於今日往日的脂粉氣,而麗人已不在。
“漸橘樹方生”四句,重寫花園。“漸”、“方”、“才”三字,深含潛滋暗長的意味,蘊藏無限生機。橘樹和桑樹頗具深意。屈原《九章。橘頌》說:“後皇嘉樹,橘徠服兮。受命不遷,生南國兮。深固難徙,更一志兮。”生於南方的橘樹,不能移植,根深蒂固。《孟子·梁惠王上》說:“五畝之宅,樹之以桑。”桑樹和梓樹是家樹,古代家宅中常栽有此樹。
後以“桑梓”作為故鄉的代稱。汪元量讚賞橘桑,正是表達對故國故土的堅貞。沙門,指僧人。大好園林,卻為僧人所占,“便關防”三句,令人感慨萬分。謂不讓顯貴玩賞,防守緊嚴。只是一座廟宇而已。
這首詞層次鮮明。以趙府舊宅為題材,以“園、宅”為兩點,由園到宅,由宅到園。反覆跳躍,但線索清晰,又不乏迭宕之美。園中草亂花謝,再寫橘桑萌櫱,殘而又生,衰極美來;宅子已是“燕飛誰家”,故園已是面目全非,早做為一座廟宇。
全詞色調鮮明,借一園一宅寫神州陸沉。舊日繁華已逝,“舞歇歌沉”,寄寓了作者思故國、戀故鄉的一種情懷。

相關詞條

相關搜尋

熱門詞條

聯絡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