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州張紹文故居

汝州張紹文故居,位於汝州市區中大街中段路南,中大街明清時期是汝州市最繁華的商業區之一。

張紹文故居位於汝州市區中大街中段路南,據當地人介紹,中大街明清時期是汝州市最繁華的商業區之一,解放後雖漸衰落,但仍是商賈雲集之地,臨街的一排門面房全都租了出去。筆者到時,眼前只有林立的商鋪,張紹文故居似無跡可循,經當地人指引,推開一鞋店後的小門,古磚紅木現於眼前,才進入這座古老的院落。
張紹文故居一角
張紹文故居為三進四方院,進門後是東西廂房,中間一狹長過道,經過道,到客廳,這算前院。過客廳,進二院,也有東西廂房,還有後樓,也稱繡樓,是家眷居住的地方。繞過繡樓,即是張紹文故居的後花園。記者參觀時,從張紹文故居客廳可直通二院,不過據當地人介紹,舊時大戶人家的家眷一般不輕易見外人,故當初這類建築的前院為半封閉型,客廳與二院之間沒有正門相通,主人出入可在客廳東側一便道繞行,平時,這個便道也落鎖。
張紹文故居前院有兩處與張紹文有關。一是客廳西側用木板隔開形成一個小房間,張紹文退休回汝州後在此起居作畫,室內有清代家具方桌等物,房內目前尚存有張紹文墨跡,是一句話:“依枕竹風清”,有樂得清靜之意。房間北窗外是前院內一處空地,臨牆上有“清境”二字,為張紹文題。二院的繡樓保存較為完好,樓分兩層,中間有木梯相連。據說舊時女孩兒進入青春期後便不得隨便下樓,在樓上專門學做針線活兒,待嫁閨中,故稱繡樓,期間飲食由傭人傳送,為方便起見,還在兩層樓中間的隔板上打一方孔,小東西就從孔中傳遞。張紹文故居繡樓前至今仍保存一棵老年黃楊,黃楊樹的旁邊有一地道,與後花園水井相連。1984年修繕時張紹文在樹下題字,對此作了簡要說明:此宅為張父張友仁於1939年購得,當年就修築了地道,並從西門裡老宅移來這棵黃楊。從時間推斷,地道可能是防日軍轟炸時躲避所備,黃楊既作標記,也可作掩飾。後花園有一水井,現在已經不用。還有一雜貨間,東西不多,地上只有一塊方形石頭,約30厘米見方,沒有雕刻,中間有一孔,不知做何使用。當地人推斷,可能是一特大號秤砣。出後花園,就到了汝州南后街。
張紹文其人其事
張紹文,字郁岑,筆名瀟文,書畫篆刻家。
張紹文先生書法作品
張紹文1933年出生於汝州老城,自幼酷愛書畫,曾受教於毛培之、馬子貞、雷育齋等名家。12歲參加全縣學生書畫比賽獲一等獎,1949年參加工作,第二年以考學名義離開家鄉,到杞縣農村執教,體驗當地的艱苦生活。在此期間,所作國畫《向日葵》參加河南省首屆美展,《抗美援朝》長卷在《奔流》雜誌發表。為了繼續深造,張紹文1956年考入鄭州市藝專學習,1958年畢業後到鄭州市委《支部生活》雜誌任美編。此後,他陸續創作出大量藝術質量較高的書畫篆刻作品:1960年先後四次為北京人民大會堂作畫,有《太行秋色》等;國畫《春暉》1965年參加全國第五屆美展;《華山圖》1979年由國家選送美國參加建交書畫展;《雪芹造像》1980年在《紅樓夢學刊》上發表,1986年又在國際紅學文物博覽會展出;隸書《蓬島煙霞》1988年獲日本“神社”展頭獎;篆書聯1984年參加全國第二屆書展;五絕詩《游風穴山》1990年由紐約四海詩社選入《全球當代詩詞選集》。特別值得一提的是,張紹文還是鄭州市的標誌性建築“二七紀念塔”的設計者之一,這是他作為書畫家的一次偶然“越軌”。
張紹文1980年後曾任鄭州市文聯委員、書協美協副主席、市政協委員,鄭州嵩山書畫院、寧夏魚得水書畫院名譽院長,桂林中日書法會顧問,世界藝術家協會理事,河南省詩詞學會理事、書協理事,全國紅樓夢學會、中華詩詞學會、中國書協、美國紐約四海詩社會員。1993年,張紹文退休後回老家汝州居住,直至1999年去世。他的故居為祖傳宅院,清代建築,保存較為完好,具有很高的文物價值,它和主人張紹文交映生輝,去年底入選首批河南古代暨近代民居民間建築保護名錄。
生前身後
張紹文故居現由張紹文之侄張應喜等人居住,張應喜現已年近六旬。據其介紹,張家原住在汝州老城西門裡,祖父張友仁年輕時沒有職業,張友仁的一個兄弟吸食鴉片,錢不夠花,就想獨占家產,幾次謀害張友仁,但均未得逞。張友仁不敢在家居住,遂離家闖蕩,最後做生意發了家。1939年,張友仁以4000塊大洋的價錢從一王姓商人手中買下此宅,之後張友仁的後人便在此定居。張友仁曾記錄了當時買房的經過,現存於張紹文之侄孫張師子手中,記者採訪時得以看到。這份記錄很詳細,不僅有價錢、地產的方位和面積,甚至中間人的姓名、洽談時吃飯的經過、在座的人都說了什麼話均記錄在案,可見考慮得很周全,很長遠。
解放前夕,張家出現經濟困難,就將臨中大街的五間門面房和臨南后街的三間後房當掉以解困。解放後,這幾間房屋被收歸國有,從此不再屬於張家。張友仁不僅經商,據張紹文生前自述,張友仁生意閒暇還喜歡讀書,好收藏字畫,頗有儒商之風。受其影響,張紹文之兄成年後未從事傳統行業,而以開照相館為生,這在當時很新潮,張紹文則酷愛書畫,有強烈的文人情結。據張紹文之侄孫、現汝州市美術家協會副主席張師子介紹,張紹文在汝州生活期間,曾教其作畫多年,性格溫和,對後輩從不疾言厲色,很受晚輩愛戴。但在臨終前當家長的張紹文“專斷”了一回,他在給後人的遺言中明確要求,張紹文故居具有很高的文物價值,要善加保護,傳承下去。誰若變賣此宅,死後不得入祖墳。張紹文不希望這所有價值的建築被損毀和糟蹋。
痴心文物
張紹文在汝州期間,利用其影響和聲望,致力於汝州市的文化保護和傳承,極富成效。比如風穴寺的保護,就是他較早發起呼籲的。1999年,他還以自己珍藏的宋代原刻汝帖為底本,將汝州三寶之一的“汝帖”整理出版,使散軼多年的一代名帖再度面世。1978年冬季的一天,汝州市紙坊公社閻村生產隊的蘋果園內,有幾個社員正在翻土。這個果園緊臨著黃澗河,該河流域面積不大但很有名,《水經注》曾有記載。幾個社員說笑中翻著黃土,卻做夢也沒有想到幾钁頭下去竟然掘出了一件國寶。那是仰韶時期的一批陶器,不過當時那件最完整的陶缸並沒有引起社員們的注意。引起他們興趣的是彩陶缸內的骨殖。在一個體高47厘米,口徑32.7厘米,底徑19.5厘米,敞口、圓唇、深腹、平底、口沿下有6個對稱鼻鈕的彩陶缸內,裝著一具骨殖。幾個社員為此很納悶:身材高大的古人,如何裝進這么小的瓮葬棺內?誰也沒有對陶缸腹部一側的那幅高37厘米、寬44厘米的鸛魚石斧彩陶飾圖說些什麼。
汝州文化館的工作人員把這批彩陶運回了縣(當時為臨汝縣)里。1980年春節期間,張紹文從鄭州回到汝州。他在汝州文化館參觀那批剛出土的仰韶陶器時,突然發現了這件陶缸上那幅罕見的原始繪畫。當他長時間觀察後,內心是一陣狂喜,他有相當的把握可以確定,這幅圖可能是我國目前為止所能看到的最早的繪畫作品。張紹文非常激動,他連忙吩咐弟子去拿筆墨紙硯和相機,把這幅繪畫認真地臨摹下來:彩陶畫約占陶缸總面積的二分之一,一鳥叨著一尾魚,虔誠地朝拜著一把大柄石斧……張紹文喃喃自語:“鸛、魚、石斧,乾脆叫它‘鸛魚石斧圖’好了!”為彩陶和繪畫拍了照,又和彩陶合影后,張紹文立即趕回鄭州,向有關部門報告了這一重大發現。之後,《鸛魚石斧圖》被珍藏在中國國家博物館,2003年7月被國務院定為67件重點國寶文物之一,成為我國最頂級的文物。
生活中的張紹文
張紹文為人稱道不僅因為他在藝術上有很高的造詣,更兼其為人善良厚道,這讓他在非常時期常常有驚無險。據有關回憶文章記載,張紹文在任《支部生活》美編期間,犯過一次很嚴重的“政治錯誤”,由他負責的一期雜誌,其扉頁上竟然出現了“無壽無疆”的字樣。被人揭發後,張紹文被送到牛棚“改造”,但僅過了半年,就有很多人為他說情,他又回到原單位工作。上世紀80年代張紹文任鄭州市書協副主席期間,名聲很大。一日,忽然有四個素不相識的男青年找上門來,原來這四位是剛畢業的學生,喜歡書法,專門找他來請教。張紹文立即放下其他事情,和他們探討起來,偏偏這四個青年人分習四種字型,挺麻煩的。張紹文耐心指教,一個一個來,整整花了一個上午的時間才讓四青年感到滿意。多年以後,其中一位魯姓青年成為全國知名書法家。
紅學專家、張紹文生前好友林冠夫回憶張紹文時講了一件事。上世紀80年代,張紹文和幾個文友到山區採風,途中在飯館遇到一個小男孩乞討。張紹文見其聰明伶俐,又很聽話,擔心他當乞丐學壞了,就在臨走時將小男孩帶回到家中,撫養了起來。其後數年間,張紹文不斷打聽小男孩的親生父母,終於使得母子團圓。十多年後,張紹文將過55歲生日時,這個叫小宇的男孩突然出現在張紹文家中,張紹文竟然沒認出來。原來,小宇和母親團聚後,即赴廣西當兵,一別十餘年。那天,他特意趕在張紹文生日前來看望,要給他一個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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