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輝[作家]

李東輝[作家]

李東輝,男,漢族。1962年出生在河北廊坊大城縣。現為河北省作協會會員。

基本信息

簡介

李東輝,現為河北省作協會會員、中國殘疾人作家聯誼會會員、河北省盲人協會副主席、廊坊市殘疾人聯合會主席、廊坊市政協委員、廊坊市人民廣播電台《心海夜航》定期嘉賓主持。2003年被國家人事部、中殘聯授予“全國自強模範”稱號,兩次受到胡錦濤主席和溫家寶總理的接見。迄今已發表散文、隨筆、小說等一百五十餘萬字,作品先後榮獲全國殘疾人優秀作品一等獎,出版散文隨筆集《黑暗中的觸摸》獲首屆盲人優秀文學作品二等獎。
無數光環和榮譽的背後承載著的是李東輝48年來的困厄苦澀和無邊無際的黑暗,他的人生歷程就像一曲悲歌,時而低回婉轉,時而慷慨激昂,既有李清照人瘦花黃、尋尋覓覓地低吟,又兼蘇東坡銅琵鐵琶、大江東去地高唱。艱難苦恨時便珠落玉盤,如泣如訴;峰迴路轉處就疾撥快捻,盪氣迴腸。於是,48載的春夏秋冬、酸甜苦辣、成敗榮辱便盡在其中了。

生平事跡

‍世博期間,河北殘聯副主席李東輝和中國殘聯主席張海迪合影。‍世博期間,河北殘聯副主席李東輝和中國殘聯主席張海迪合影。

失明,二十三歲正風華,別有人間行路難
1962年出生在河北廊坊大城縣的李東輝,自幼酷愛文學。讀高中時就發表了處女作《十月懷想》。1980年,他以全縣文科狀元的好成績考入河北師大歷史系,成為家鄉有史以來的第一位大學生。四年後,他手持畢業證書,高高興興地來到廊坊師範學院報到,走上了令人羨慕的神聖講台,並很快擔任了學院團委的領導工作。然而事情並沒有按照人們的正常思維發展下去,命運往往在人春風得意的時候來一個晴天霹靂,隨後便是暴雨傾盆。
正躊躇滿志的李東輝“邂逅”了命運安排給給他的一位“終生伴侶”——“隱球菌感染性腦膜炎”,從此之後他的人生便和黑暗為伍,與寂寞相伴。從之後多年的走南訪北、尋醫問藥的過程中人們得知這是一種極為罕見疾病,其存活率幾乎為“零”。萬般無奈,李東輝的父親懷著最後一絲希望,將兒子送進了解放軍三0二醫院。住院治療的十八個月,一千多個日日夜夜裡他被4次通知病危,6次重度昏迷,醫生都不相信他能活下來,“即使能撿條命,也是非癱即傻”。但他最終活下來了,而且保全了健全的神智,只是,雙目失明了,用他自己的話說就是老天沒有讓他變成廢人卻讓他變成了盲人。
雨燕傾了窩,航帆北風暴扯破,隨他的眼睛一起黯淡下去的還有他那原本應該色彩斑斕、豐富多次的人生。23歲,一個日月光華般美好的年紀,風華正茂卻忽的失去了整個花香鳥語、蝶舞鶯飛的世界,從此,黑夜給了他黑色的眼睛,而他,卻再也沒有看到光明。
寫作,都雲作者痴,誰解其中味。
起初,剛剛失明日子裡的他痛苦、迷惘、懷疑、頹廢,還有和夜一樣的黑所帶來的無邊恐懼,突遭變故的他甚至想到了輕生。最終在完成哈姆雷特“活著還是死去”的人生命題之後李東輝選擇了接納生活,接納生活帶來的所有不幸,從明天起做一個幸福的人。然而在接納之後必須面對更直接更現實的生存問題,“當時有三條路擺在我面前,要么行屍走肉的活著,每天生活在痛苦和抱怨之中。村子裡有一個老算命先生,還是自家親戚,讓失明的我教一萬塊錢跟他學藝,出師後可以以算命為生混口飯吃不成問題。”然而病癒後的李東輝最後選擇了寫作,從突然患病到重新拿起筆,中間隔了近3年時間。“再次拿起筆,在稿紙上嘗試盲寫的時候,我覺得紙和筆變得非常陌生。”後來,朋友幫他做了一個塑膠模板,用它壓在稿紙上,能寫出整齊的行列。“我不懂盲文,也不會用電腦,只能用這種原始的方式寫作。有時寫了好多張紙,朋友一看才發現一個字也沒寫上,因為原子筆沒油了,而我還不知道。”
從自哀自憐的心理陰影里擺脫出來,李東輝完成了戰勝自我的第一次超越。88年初,中央電視台《青年之友》欄目全文配樂播出了李東輝失明後的處女作,題目是《生活是美好的》。漸漸地,克服了重重困難,走出了困惑的包圍,手中的筆在固執和希冀中為他劃開了一條路。《盲杖·天使》、《她是一縷輕柔的風》、《忘卻助殘日》、《活著的理由》、《翩翩少年行》等飽含李東輝辛酸歷程和人生感悟的優秀散文、隨筆、小說便常見於全國各地的報刊雜誌。2006年3月,在河北省殘聯、廊坊市殘聯資助下、用他的人生體驗對愛做出詮釋和闡述的第一本散文、隨筆集《黑暗中的觸摸》問世並榮獲首屆盲人優秀文學作品二等獎。
或許在黑暗中往往可以看到陽光下所看不到的東西,無論是對著春花秋月哭泣,還是對著淒風苦雨微笑,故事、感悟、睿智比比皆是,親情、愛情、友情盡在其中,李東輝便在他的文字王國里盡情遨遊,如魚飲水,冷暖自知。
愛,賦予生命以活著的理由。
失明後病情剛剛好轉的李東輝又經歷了愛情的花開花落。1994年,陪伴他走過八個年頭苦難人生的妻子和他離婚,帶著所有的家具和貴重物品離開失明的丈夫、七歲的兒子和這個破敗的家。李東輝回首往事時說,對待這件事情我還是能夠比較平和地對待它。當然離婚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不願意發生,但是不能因為我是個殘疾人而發生在我身上了,就覺得很有什麼值得像祥林嫂那樣去說什麼,過去了就過去了。在經歷了一段時間的不平靜之後,終究要平靜下來,然後繼續走自己的路。
風刀霜劍嚴相逼,一路堅強到如今。失明、離婚、生存,任何一樣都是生命不可承受之重,而經過命運的刀砍斧剁、磨難坎坷,李東輝仍然以一個男人的姿態堅強的活著。“李真,一米八六的大個子,身體很結實,頭髮像我一樣有些捲曲,長得很陽光很帥氣,在廊坊一中上學的時候就已經有好幾個女孩子追他。”談到在蘭州上大學的兒子,李東輝抑制不住的激動和自豪躍然臉上,在他看來兒子永遠都是父親最好的作品。“現在每回放假回來,這傢伙二十多歲的大小伙子了還會和我撒嬌,撲到我懷裡冷不丁的親一口。”
2000年李東輝做客中央電視台《實話實說》簡述了他的生活態度,他覺得自己挺幸運,比起其它盲人來說“我畢竟有23年的光明,我知道我父母是什麼樣子;我也知道一個漂亮的女孩,是怎么樣的漂亮;我還讀過很多書;同時當我在看某一年小品的時候,咱們趙本山大叔說了一句話,他說崔永元一笑跟哭似的,我能夠知道是一種什麼樣的表情。”人生可以放大美好,但千萬不要放大痛苦。
至於李東輝和現在年差十六歲妻子的一段感情故事也是為知道他的朋友們所津津樂道的。李東輝失明離異不得志的時候現在的妻子還在上高中,有一次她在閱讀《青年文摘》的時候被我發表在上面的一篇文章所感動,接著就看到文章最後附的作者小簡歷,上面寫著‘河北廊坊大城人’。當時她的同桌也是大城人於是就拿著這篇文章問她,你看這個人也是你們大城的,他寫的文章太好了!同桌接過雜誌一看大叫一聲:“呀,這不是我東叔嗎?!”原來,妻子的同桌和李東輝住在一個村子,論起相親輩分來還得管他叫聲“東叔”呢。於是,妻子就悄悄下了決心。高考填報志願的時候,她將所有志願欄里全部填上“廊坊師範學院”,只是為了深深藏在心底的那個渺小卻偉大的願望。終於她如願以償的考取了師範學院,和以前的同桌同在一個學校。李東輝在廊坊師範學院工作,同村的侄女和她在廊坊師範學院讀書,於是,照顧她們成了家人的囑託,也是理所應當,她便也可以以侄女同學的身份和李東輝交往。沒事的時候給他正上國中的兒子補補課,晚上陪他出去散散步,就這樣默默無聞地洗衣做飯的照顧著父子二人。大學畢業,她沒有選擇回學校已經分配好的、還算不錯的單位上班,而是自作主張毅然留在了廊坊,留在了李東輝父子倆的身邊,直到2005年兩人結婚生子,才重新組建成了新的美滿的家庭。從認識到結婚長達十年之久,對於這段一直在坊間流傳的“盲人作家和女大學生新娘子”的美談,如今已是兩個兒子父親的李東輝說,我們也只不過是平凡的家庭中平凡的夫妻,沒有什麼不一樣。
在《活著的理由》里,最後有這樣兩句話,是愛賦予生命以存在的尊嚴,是愛賦予生命以活著的理由。“這個世界對我來說,有我不多,沒我不少,但母親需要我,兒子需要我。有這些就足夠了。”
生活是含淚的微笑
一次在安徽衛視做節目的時候主持人是大名鼎鼎、巧舌如簧的司馬南,節目剛開始司馬南就說李東輝其實是他的同行,在主持界也是“NO.1”,於是就將話筒交給李東輝。突如其來的被“將了一軍”,李東輝也沒有發懵,利用眼睛不好、藉機找話筒的兩三秒的時間想好對策,接過話筒李東輝大聲宣布:“歡迎大家收看青春備忘錄(廊坊電視台一檔青春節目,李東輝曾任欄目總策劃和主持),我是主持人李東輝。這期我們邀請到的嘉賓是司馬南先生,下面大家歡迎司馬南為大家講話!”順勢又將話筒遞迴了司馬南手中,李東輝的幽默和機智贏得現場觀眾陣陣笑聲和熱烈的掌聲。雖然經歷了很多挫折和困惑,李東輝卻一直保持著這樣積極和樂觀的心態去面對生活,他所理解的幸福人生其實很簡單,就是有希望,有愛心,有事做。
現在的李東輝是廊坊市第四、五屆政協委員,他說這是社會對他這個盲人的認可,是他社會價值的體現,能代表著廊坊市26萬殘疾人這個群體參政議政、獻言獻策他感到很榮幸。李東輝也沒有辜負眾望,積極努力將自己從社會得到的愛回報給社會。他的工作得到了肯定,他本人獲得優秀政協委員稱號、他的提案被評為優秀提案、優秀社情民意。每周六的晚上,李東輝還會如期走進廊坊市人民廣播電視台《心海夜航》欄目做嘉賓主持,將自己的人生心得和智慧傳遞給更多的人。李東輝幽默的總結自己是“窮困不至於潦倒,寂寞不至於無聊。崇洋而不媚外,離經而不叛道。”
走過花開葉落、草長鶯飛的荏苒歲月,流過淺灘荒漠,又歷經大浪淘沙,知天命之年的李東輝漸漸匯流成一湖靜水,榮辱淡定,波瀾不驚。正如他所說:“不都是美的,但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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