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西才讓[甘肅省甘南州作家協會副主席]

扎西才讓[甘肅省甘南州作家協會副主席]

扎西才讓,男,藏族,1972年生,甘肅甘南人。1994年畢業於西北師範大學中文系。中國作家協會會員,甘肅省作協理事,甘肅詩歌八駿之一,甘肅省甘南州作家協會主席。

基本信息

創作經歷

扎西才讓 扎西才讓

1992年開始文學創作,曾獲詩神杯全國詩歌獎、甘肅省敦煌文藝獎、甘肅省少數民族文學創作獎、《西藏文學》九四年度作品獎、《飛天》十年文學獎。作品入選《70後詩歌檔案》、《甘肅文藝五十年》、《甘肅的詩》、《中國詩歌白皮書》、《甘肅70後九人詩選》、《瑪尼石藏地文叢·前定的念珠》、《藏族當代詩人詩選》和多部年度詩歌精選。已出版散文詩集《七扇門——扎西才讓散文詩選》(大眾文藝出版社)、《六個人的青藏》(長江文藝出版社)、《甘南當代鄉土文學導讀》(華中師範大學出版社)。

《七扇門——扎西才讓散文詩選》是扎西才讓的散文詩集,2010年7月由大眾文藝出版社出版發行。

《七扇門》封面 《七扇門》封面

《七扇門——扎西才讓散文詩選》收錄了作者1992—2010年所創作的90首散文詩。詩集由邊緣人、孤寂者、甘南行、傷心人、雙親淚、生命花、今生事七部分組成,故名《七扇門》。藉助於這七個部分的文字,作者對民族認同、寂寞內心、故土戀情、愛情悲歌、親人憾恨、生命體驗、人生瑣事等方面作了個人體驗式的獨白。此書內容涉及面廣,詩風獨特,情調憂傷,情感抒發細膩婉約,是近年來具有文本探索性的散文詩集。

作品評論

門裡門外皆風景

——扎西才讓散文詩選《七扇門》讀後感

最初讀到扎西才讓的詩,是在甘肅70後詩人詩選《九人行》當中,九位詩人鋪開了一條詩意的長廊,扎西才讓一抹淺笑地站在最前面。他在第一首詩《獻辭》中宣言:”我愛你這如饑似渴的甘南/我愛你高懸的乳房:日和月/神秘的子宮裡棲息的甘南。”讀完這首詩我笑了,如此深沉又激情四射源自骨髓的愛,貧窮而蒼涼的甘南一定會在最貼心的地方珍藏。循著這一聲吶喊,我用一周的時間斷斷續續地讀完了他的詩。

扎西的詩歌總是充滿了激情,會在不經意間撩撥起人強烈的閱讀欲望。在他的筆下,愛情、親情、苦難、寂寞都是一團久久不熄的火,夜以繼日地炙烤著他不安分的靈魂,促使他以文字的方式吟唱。”牧我於湖泊/牧我於高山/牧我於青草雪山的淵源/……那么牧我於風/牧我於民俗/牧我於遙遠的格薩爾王的雲煙。”活著,我們總會有一些心事要吐露,總會有一些情緒要宣洩,扎西把自己安放在天馬行空的文字里,在經幡呢喃格桑含羞的草原上,讓遠至天邊的寂寞一寸一寸地開出了絕色的花朵。

拿到扎西的散文詩集《七扇門》後,我先讀完了前面的序,並沒急著推開虛掩的門。我特意讓自己想像了一下門裡面會有怎樣的風景。是激情的篝火和長袖飛舞的卓瑪?低旋的雄鷹和罩住草原的茫茫霧靄?抑或是清晨沾滿了草尖的憂傷?推門而入時,我聽到他說:在你推開的第一扇門裡,我唱給你的是一個邊緣人的民族認同之歌,血緣歸屬之歌……”謝了頂的那個僧人,又站在河邊,心曠神怡了一陣。這時是春天,落寞了一冬的樹木,想重新發芽。”就是這一聲輕輕的嘆息,讓初冬的黃昏開始有了金屬般的顏色。

生活中的扎西很愛笑。你根本看不到他藏在笑容背後的憂傷——對生命的詰問和對苦難的包容。有時幾個人小坐,扎西總能讓大家的情緒在瞬間高漲起來。而酒至半酣時,他的真性情更是一露無遺,很像是稚氣未脫的孩子。有一次小聚,微醉的他用頭頂的帽子旁若無人地玩起了遊戲:帽沿轉到後面時,他說:混混!轉到前面時又說:紳士!如此反覆,神情是少有的專注與可愛。怕打碎他那份透明的快樂,當時的我忍住沒笑。

到目前為止,我幾乎沒去看過扎西的部落格。有了《七扇門》,我更無須再去博里湊熱鬧了,我可以想像得出他博里草木繁盛的樣子。相比較而言,我更喜歡紙質書的閱讀,似乎這樣的閱讀方式更適合自己的胃口。捧一卷書,可以在任意一個時段讓內心安靜下來,讀幾行字、發陣子呆,聽時光掠過指尖的聲音,甚至打一會兒嗑睡,都是很美妙很幸福的事。

越過一扇又一扇的門,我看到了繁華,也感受了蒼涼。”生命如此鮮活,成熟在意料之中,正如這個秋季,水果裝箱,妹妹出嫁”——《妹妹成熟》;”記得五月寒冷,六月蕭瑟,七月的女孩嫁與苦難,面山而居的我,被八月的草葉擦綠身子”——《瑪曲記憶》。在這些貌似隨意的文字中,你能在不經意間讀到他內心的柔軟與牽掛。我一直以為,一個詩人光有激情和才情是遠遠不夠的,他得有愛,得懂愛。扎西具備了這些並把最深沉的愛給了和自己日夜相擁的草原,所以草原回報給他培植文字最豐厚的土壤。

李城老師在《七扇門》的序中提到,扎西是一瓶啤酒醉三天的人,我大笑不止。扎西的酒量確實不大,幾杯酒下肚,就手舞足蹈似李白般狂放,性情得不知所以。但我相信他的骨子裡肯定是屬於那種亦酒亦詩的人。無論醉與醒,他一直保持著靈魂的飽滿和生命的高度。就像他在詩里寫的那樣:”也許若干年後,在這道月光的陪伴下,我的身後只會留下兩行腳印:散文和詩,伸向春風吹醒的大地,伸向江水洶湧的異鄉。” 扎西說,《七扇門》是他詩歌時代的終結,我心覺可惜。但得知他改寫小說以後,方才明白他放棄這一方風景是為了奔向另一方更加繁盛的草地。他還說,藏族人相信人生有前世、今世和來世。只有今世讓他牽腸掛肚、傷感涕零。我信。若讀了他的詩,你也會信。 這應該是我第一次正兒八經地寫讀後感,雖然每讀別人的作品,我總覺得有話要說。所以一直不敢說,是因為我太清楚自己肚裡墨水的滴數,深怕自己的語無倫次糟踏了別人的文字,破壞了人家用心經營的風景。

我從來都不是個健談的人,總以為自己只有在面對文字時才能相對從容一些。結果發現,很多時候文字也不能掩飾我內心的虛弱,加之出於對文字本身的敬畏,一直沒敢讓年前寫就的這段話出來示人。如果扎西有一天看到這些很淺的文字時,期望他能報以寬容地一笑。

(曉雪)

七扇門,每一扇都有不同的風景

——讀扎西才讓老師散文集《七扇門》後的想法

尋找《七扇門》這本散文詩已經兩年了,可以說我對此書的痴迷達到如饑似渴的境地。榮幸,時至今年,扎西才讓老師答應給我送一本。就連寄本書都歷經磨難與曲折,第一次扎西才讓老師給我寄書寄到郵局裡就不翼而飛了,接著又是第二次寄才寄到我的手裡。收到書我倍感激動,所以一向看書潦草的我去逐字逐句地拜讀完了全集,並了寫自己些許的想法,表示對扎西才讓老師的深深感激。

學著寫詩已經兩年了。兩年的寫詩生涯,在我快要迷路的時候,突然,甘南向我打開了一扇門,頓時我開始有了方向。有人說:”上帝在關上一扇門的時候,會給你開一扇窗”。可是我聽到的是到處關門的聲音,卻很少聽到開窗的聲音。我把自己寫詩的兩年生涯稱為七扇門情結。

其實在收到《七扇門》之前,我已經從我朋友那裡大費周折搞來了扎西才讓老師的另一本詩歌自選集《我的另類生活》,所以他的很多詩歌我都是耳濡目染。像《甘南一帶的青稞熟了》、《落下》、《我的父親》、《在世的倒影》等很多詩歌都令我受益匪淺。扎西才讓老師一下子給我打開了七扇門,裡面有父親,有母親,有我的故鄉,也有迷失的自己。海德格爾說的好:詩人的天職是還鄉。扎西才讓老師用實踐證明了這一點,他把詩歌的鋤頭伸進甘南大地,把甘南的大地上的每棵草,每顆種子種進自己的詩歌園。一年、兩年……一直到詩歌種子在甘南大地上萌芽。

一句西方的“上帝死了”,蔓延到東方,信仰便宣告破產。人們逐漸受到新思想的影響,寫的自由詩都自由到褲襠里去了,我感同身受。上次高平前輩就對現代女性穿著一事發出感慨:若歷史倒退50年,都是批鬥的對象。詩歌更是如此,很多下半身詩歌層出不窮。下半身的詩作我是不齒於看的,就連我很佩服的作者李傲也說過:很多東西就像屁,放了就舒服了。可生活中有點憤世嫉俗的我還是有些保守,仍然僵持著一些傳統觀念。讀詩與寫詩的過程中,我還是喜歡讀一些反映自己民族文化的詩歌。正如我的母語,她同詩歌一樣已經邊緣化了。而我將來走的路也會像扎西才讓老師一樣挖掘甘南,去觸摸自己的民族文化。

兩年的寫詩,也可以說是探路。從曾經的滿腔熱血到如今的學會反思,對我而言是一種進步,至少讓我知道了詩品即是人品。帶著初生牛犢的衝動,我用敏感的觸覺感受著身邊的環境,我用農民娃的淳樸對待身邊的人,我用90後的語氣同身邊的人交流。高次讓老師為此還多次給我說:”對長輩說話要客氣點”。當然,我不敢忘,這些都是讓我做好人、寫好詩的精神營養。

此刻,我捧著一本《七扇門》正行走在路上。沉默地走著,我會把生活的背影裝進詩囊。

打開《七扇門》,你將會進入一所安靜的藏家豪宅,你將會看到別開生面的祥地甘南,你將會看到比詩歌更誘人的詩人扎西才讓。

(諾布朗傑)

散文詩:靈魂深處的生命神彩

——讀扎西才讓散文詩選《七扇門》

難得的一場雪,難得的閒暇時間。坐在爐火旁,隔窗就能看見瓦楞上一棱一棱的雪,在陽光下反射出的耀眼銀光。望著那整整齊齊、一行行並列平行的雪棱反射的銀光,我感到了一種無法言說、無法觸摸的秩序的存在。這種強烈的感覺,讓我想起了一本書和一個人。

秋天的某箇中午,我收到從甘南寄來的一本書,它是扎西才讓寄贈的他的散文詩選集《七扇門》。此之前,我們並不認識,就是在此際,我們彼此還沒有見過面。他贈書給我,可能是因為我也愛好散文詩寫作吧,此是唯一的理由。雖然未曾謀面,但好在我從詩人何來與李城先生為該書寫的序中,對扎西才讓有了一個認識:他先是一個誠實的人,然後才是一個詩人。也對他的過去,他的詩歌,他的生活大致有了一個了解。可惜那段時間到處奔忙,無暇靜下心來讀書,這本書也就只翻了翻便放下。隨著日子的推移,這本書就被其它的一些書遮蓋起來了,也就一直沒有機會細讀。也許,我是在默等一個閱讀的契機也未能可知。

推開門,站在院中做了一個深呼吸後,感覺愜意極了。就在這時候,面前的雪景,又讓我想到一位朋友的甘南之行,不知是否成行?正是這個念頭,讓我想到了草原、想到了草原上的雪……另一種衝動此時又在強烈地衝撞著我的心扉。在這種情緒的促使下,我又打開了另外兩扇門,分別翻出《七扇門》,取出一瓶青稞酒。

圍爐,煮酒,讀書。就這樣我隨著作者的筆觸,和著作者的呼吸和心跳,從第一扇門進入,從第七扇門走出。在這一過程中,我感到自已生命的一部分,已經融化在作者某些思想、靈魂的情境中。我感到了痛苦、興奮,也感受到靈魂深處生髮的共鳴之音裊裊不絕……

扎西才讓散文詩遼闊的意境、高超的意像、獨具的個性,使其散文詩詩意的品質達到了一個高度。這是我由衷敬佩的,也是我在散文詩寫作上值得借鑑學習的。記得前一日與外省一位知名散文家見面時,他談到了散文的品質:良心、獨立、貴氣。而我的理解則是:人性的悲憫、人格的獨立、品格的高貴。我想這些,對於散文詩或散文詩寫作者,也是適宜的。而扎西才讓的散文詩,正是具備著這樣的品格。這也使得當我在閱讀《七扇門》時,感到不是在讀作品,而是在我的對面就坐著一個人:扎西才讓就坐在我對面,我們一同喝酒、談心,談生活、談人生。

扎西才讓的散文詩,在立意、構思上都有其獨到之處。而作為作為一本散文詩選集的《七扇門》,其文本形式也是獨出心裁的,給人一種耳目一新的啟示。”邊緣人”、”孤寂者”、”甘南行”、”傷心人”、”雙親淚”、”生命花”、”今生事”,每扇門的”門前提示”,都起到導語、導讀的效果,從而使讀者能夠快速、便捷地進入作者的語境、情境當中;也讓讀者更容易把握作者的思想脈絡,隨著作者的筆觸一步步進入到一個熟悉或者陌生的情境,進入到幽暗幽明的詩的殿堂:感喟、感悟、分享、共鳴。

每一扇門(一個小輯),在”門前提示”之後,每一章作品都得到有效的統合;這每一扇門,分別是作者的生存之門、生活之門、情感之門、思想之門、命運之門、生命之門、悲歡之門……作者穿行在這些門之間,前行、徘徊、踟躇、奔跑、跳躍;時而在這扇門前沉思,時而在彼扇門前冥想,時而在另一扇門前叩問——叩問靈魂的心門。我看到每扇門都以同一種姿態呈現著:豈不拒絕排斥,也不縱容誘惑。而這七扇門,正是作者詩意的、思想的七色彩虹。它是作者生命深處折射出的迷人光彩,是詩人靈魂放射出的神彩。

至於作者在詩歌上的成就,有人評價其”在西部土生土長的詩人中,扎西才讓是最有成就的一個。”我不知作者對這一評價如何看待,但我卻對這一評價抱有不同的態度。當然這個態度不是否定、也不是肯定。我只是期望西部詩人包括西部的評論家們,在評價一個人的詩歌時,能不能把視野放得更高遠一些,能不能將作者的作品放在一個更廣大的平台去做一對比、做一評價。這樣的評價似乎更真實、更準確,也對作者更加有啟迪。我以為,”西部”只是一個狹隘的參照,一個地域的樊籬,作為所謂的西部詩人們、也包括我自已,要有衝破這個樊籬的勇氣。

在這本散文詩集的每一扇後,都有一小輯輯錄的評論,其中不乏散文詩大家、著名詩人對扎西才讓散文詩的肯定,以及藝術特色的評價。而在眾多的評論文字中,我喜歡摘自耿林莽前輩《扎西才讓:銀子的光輝》那段文字,那是一個老散文詩人給予後生晚輩的忠肯評價。而我這篇文字開頭的那種感覺,竟然意外地與這一評價有些吻合。肯定地說,《七扇門》是一部優秀的散文詩作,對此,我不想再多說什麼。

或許,只隨意地選取扎西才讓的一章散文詩,就足以從中窺見其散文詩的品質與藝術特色。請品賞他的《尕海湖》:

歡暢啊,來到這裡,只見處子似水,不見愛欲如虹。

會有一弧碧波,浮出海里的鄉村。

浮出我的來世,讓我成為結巴,泣不成聲。

以至於那大耳垂的貢巴活佛,也於倒影里看到永生。

三年前曾前往朗木寺尋訪,歸來的途中在尕海湖邊停駐過片刻。那時是秋天。此際記憶中尕海湖之秋與雲影光色,經這章散文詩句引領,讓我的靈魂又馳往異域的另一爿聖地。

想像著有一天,能在甘南大地與扎西才讓相遇。那將又會一種什麼樣的生命邂逅的解讀呢?

——我渴望著。

(張筱)

作品創作年表

1992 年:12月,參加《飛天》全國“隴南春杯”詩文大賽,短詩《白鬃馬穿過草地》獲優秀獎。

1993 年:5月,在《同谷》雜誌發表散文《孤獨的生活》,並獲全國“同谷杯”散文大賽優秀獎。7月,在《詩神》發表組詩《在甘南桑科》,並獲全國“詩神杯”詩歌大賽一等獎,同時獲校園詩人獎。8月,在《星星》詩刊發表短詩《格桑盛開的村莊》。12月,在《星星》詩刊發表短詩《過去的事情》。

1994 年:2月,在《青海湖》發表組詩《銅質的歌唱》。3月,在《詩歌報月刊》發表短詩《瑪曲記憶》,入選“瑪尼石藏地文叢詩歌卷《前定的念珠》。8月,在《青海湖》發表組詩《高原的陽光把萬物照亮》,入選《藏族當代詩人詩選(漢文卷)》。3—10月,在《西藏文學》發表組詩《黑夜掠過甘南》、組詩《在甘南桑科》、組詩《高原的陽光》等,獲1994“西藏文學年度作品獎”。 12月,在《青海湖》發表組詩《青海》,入選《藏族當代詩人詩選(漢文卷)》。

1995 年:1月,在《西藏文學》發表短篇小說《被記載的故事,或者被講述的故事》。2月,在《詩林》發表組詩《回歸》,入選《甘肅70後九人詩選》。4月,在《民族文學》發表組詩《生存者的背影》,入選《藏族當代詩人詩選(漢文卷)》。6月,在《詩神》發表組詩《甘南詩抄》,並獲全國“詩神杯”詩歌大賽校園作品獎。同月,在《西藏文學》發表組詩《碎片》。12月,在《飛天》發表組詩《幸福的根源》,入選《1949-1999甘肅文學作品選萃·詩歌卷》。

1996 年:1月,在《詩歌報》發表組詩《碎片》。6月,在《青年月刊》發表短詩《河流》,並獲年度青年詩人詩歌獎。8月,在《楚南文學》發表詩歌《經意的夜晚》。10月,在《詩刊》發表短詩《生活在甘南》(二首),在《飛天》發表組詩《生命的樂章》,入選《1949-1999甘肅文學作品選萃·詩歌卷》。

1998 年:2月,在《飛天》發表組詩《當美和愛情化為星辰》。同月,在《西藏文學》發表組詩《初春》,兩首詩均入選“瑪尼石藏地文叢詩歌卷《前定的念珠》”,獲甘肅省第四屆敦煌文藝獎。11月,獲甘肅省少數民族文學創作銅奔馬獎。

1999 年:2月,在《西藏文學》發表短篇小說《敘述》。3月,在《甘肅文藝之窗》發表散文《甘南詩歌三人談》。4月,在《飛天》發表組詩《春天》。5月,在《詩刊》發表組詩《啞冬》,入選《99年度最佳詩選》和《1999-2002中國詩歌白皮書》。

2000 年:2月,在《飛天》發表組詩《扎西才讓的詩》,獲《飛天》“十年作品獎”和甘肅省少數民族文學創作銅奔馬獎,在《西涼文學》發表長詩《一天》。

2003 年: 2月,在《詩刊》發表組詩《我覺得寂寞》,其中兩首入選《2003年度最佳詩選》。5月,在《敦煌詩刊》發表組詩《我覺得寂寞》。7月,在《民族文學》發表組詩《我覺得寂寞》,入選《九人行——甘肅70後九人詩選》。10月,在《星星》詩刊發表組詩《我的另類生活》,並附創作談,入選《九人行——甘肅70後九人詩選》。12月,在《甘肅文藝》發表文學評論《喚醒日漸冷漠的靈魂—敏彥文詩歌淺談》。8月,獲甘肅省委、省政府主辦的敦煌文藝獎三等獎。

2004 年:1月,在《民族文學》發表組詩《雪山的思考》,入選《九人行——甘肅70後九人詩選》。5月,在《散文詩》發表散文詩組章《我的另類生活》,入選《九人行——甘肅70後九人詩選》。7月,在《詩刊》發表散文詩組章《我的另類生活》,入選《2004年度散文詩》。

2005 年:2月,在《西藏文學》發表短篇小說兩篇《愛的迷失》和《傳說》。4月,在《詩選刊》發表組詩《扎西才讓的詩》。8月,在《蘭州文苑》發表組詩《到瑪曲去找阿卓》。9月,在《散文詩》發表散文詩組章《散章》,獲全國首屆校園文學大賽教師組銅獎。

2006 年:2月,在《詩刊》發表組詩《上路》,入選《九人行——甘肅70後九人詩選》。同月,在《詩刊》發表組詩《我覺得寂寞》,其中兩首入選《2006年度詩歌精選》。5月,在《詩刊》發表文學評論《沉鬱而又不乏亮色的世界—談談李志勇的詩》。6月,在《散文詩世界》發表散文詩組章《盆地》。

2008 年:7月,在《散文詩世界》發表散文詩組章《母親:心中永遠的憂傷》。

2009 年:5月,在《貢嘎山》發表散文詩組章《莊園的門》。10月,組詩《我的另類生活》獲“甘肅少數民族文學獎”三等獎。

2010 年:1月,在四川《獨立》詩歌民刊發表組詩《扎西才讓作品》,入選《詩歌選刊》和《詩歌民刊作品選編》。5月,在《民族文學》發表散文詩組章《扎西才讓散文詩六章》。

2011 年:2月,在《西藏文學》發表短篇小說《黃杏》。8月, 在《西部》2011年第8期上半月刊發表散文《漫遊者的山谷》。

2012 年:2月,在《西風》發表組詩《在黃河首曲》。3月,在《北斗詩刊》發表組詩《我的另類生活》,在《中國詩人》發表散文詩組章《在黃河源頭》,在《大沽河》發表散文詩組章《往事是燃燒的菊花》。5月,在《甘肅文藝》發於表文學評論《對李城長篇小說<最後的伏藏>的十三個思考》。6月,散文《拉薩故事》(十則)入選《西藏情緣——西藏散文選集》。 7月,在《飛天》發表組詩《我的山谷》,在 《山東文學》發表散文《楊家莊》。9月,在 《青年作家》發表組詩《羚城十四行》。10月,在《中國詩人》發表組詩《羚城曲》,在《伊犁晚報》發表散文詩組章《甘南往事》。12月,在《詩林》發表組詩《扎西才讓的詩》,在《詩歌月刊》發表組詩《扎西才讓的詩》。《羚城夢》、《村莊裡的女人》、《草原上這個寧靜的小鎮》、《妹妹》、《騰志街》、《找尋兒子》、《香浪節》、《達媧謠》等短詩入選《2012年中國新銳詩歌精選》、《2012年中國年度散文詩》、《2012中國散文詩年選》、《中國年度優秀散文詩·2012卷》、《當代新現實主義詩歌年選·2012卷》、《2012年中國詩歌排行榜》、《中國2012年度詩歌精選》等年度選本。

詩歌精選

輕的枯枝和聾的硬土

更冷漠的北風

經歷過盛衰年代

陽光避開凹陷地帶

冬天啊

你要吹響我的衣襟

我嘗試著熟悉它們:

一行野豬的蹄印。一灘

凍僵的唾液

或者一種逝去的粗野嗓門

虛無啊!是誰掩蓋了這裡的事物

包括草,包括石頭

是誰命令:暴露!

徹底暴露,暴露到一無所有。

(原載於《詩刊》1999年第五期,入選《99年度最佳詩選》,灕江出版社,2000年1月第1版)

啞的村莊

啞的荒涼大道

之後就能看見啞的人

我們坐在牛車上

要經過桑多河

趕車的老人

他渾濁之眼裡暗藏著風雪

河谷里的水早已停止流動

它拒絕講述榮辱往昔

雪飄起來了

寒冷促使我們

越來越快地趨向沉默

仿佛桑多河谷趨向巨大的寧靜

(原載於《詩刊》1999年第五期,入選《99年度最佳詩選》,灕江出版社,2000年1月第1版)

清明前後

野草像人一樣冥想了一冬

清明前後

就讓土壤開始濕潤

冰也回到水裡

讓風在深山老林里穿行

不發出一點聲音

也不驚醒亡人

鄉村裡的樹葉閉著眼睛

我感覺到我依然存在

但卻面對著更為真實的貧窮

陽光暖暖地照著

我從地下室出來

輕手拍掉身上的塵埃

春天早就到了

那些公社四周的圍牆

比去年更矮更黑

(原載於《詩刊》2003年2月號下半月刊,入選《2003年度最佳詩選》,灕江出版社,2004年1月第1版)

妹妹成熟

生命如此鮮活,成熟在意料之中

正如這個秋季

水果裝箱,妹妹出嫁

妹妹的成熟是一種痛

我不告訴別人

我只大聲地喊給樹洞

成熟不可阻扼,這慣性的力

正如這個秋季

那些草都結了籽

草籽,草籽

一半想孕育生命

一半如我,死守著內心的秘密

(原載於《詩刊》2006年3月下半月刊,入選《2006年中國詩歌精選》,長江文藝出版社,2007年1月第1版)

格桑盛開的村莊

——獻給少女卓瑪

格桑盛開在這村莊

被藏語問候的村莊,是我晝夜的歸宿

懷抱羔羊的卓瑪呀

有著日月兩個乳房,是我邂逅的姑娘

春天高高在上

村莊的上面飄舞著白雲的翅膀

黑夜裡我親了卓瑪的手

少女卓瑪呀!你是我初嫁的新娘

道路上我遠離格桑盛開的村莊

遠離黑而秀美的少女卓瑪

眼含憂傷的姑娘呀

睡在格桑中央,是我一生的故鄉

(原載於《星星》詩刊1993年第8期,入選《2009年中國詩歌民刊年選》,新世紀出版有限公司,吳謹程主編,2010年3月第1版)

香浪節

山上,神一指點,就長出各種奇異的花朵

河裡,晚風鼓盪,會游來各種古怪的生物

它們也發聲,也睡眠,也喧囂

看上去,讓人忐忑不安,又心懷感恩

酒香里飛出蝴蝶,撲進花叢

山樑上走來曾經到處遊蕩的山神

他們也坐著,也說話,也發怒

看上去,讓人無可奈何,又心懷擔憂

那么多的人,疲倦了,那么多的神,睡著了

就有一頭牛,在草地上慢慢地走

卻始終走不出它的月下的陰影

我不想喝醉,匆匆趕回來,躺在草原深處

我的女人找到了我,她像個騎手

騎著我到了遙遠的天邊

(原載於《青年作家》2012年第9期,入選《2012年中國詩歌排行榜》,譚五昌主編,百花洲文藝出版社出版,2013年1月第1版)

騰志街

我們中的一小部分,離開了騰志街。大部分都躲在房子裡

磕頭,念佛,看電視。也只能是小部分人,感覺到

天上有鳥在飛,有月亮在走,有雲朵像霧中的杏花

把街道上昏睡的柏樹、冰草和藏金蓮,輕聲喚醒

夜裡非常安靜時,就能夠聽到土地的呼吸聲

在街道下面,排水通道里,有著豹子的力量

也能夠聽到神靈在低語,天幕在下垂

山野里低矮的灌木,悄悄地與小城拉開了距離

但到了早上,在街上走走,世界還是原來的樣子

山不會升高一寸,水的流速也和去年一樣

街上的老人,還是像上個世紀那樣長壽

唯有一點被什麼給改變了,那個我暗戀了三年的

羚一樣驚艷任性、無羈無束的女子,再也沒有出現

這騰志街,在時間裡,流淌成一條深沉的河流

(原載於《中國詩人》2012年第5卷,入選《當代新現實主義詩歌年選·2012卷》,李榮主編,長江文藝出版社,2013年1月第1版)

做一個妓女並不容易,穿上絲襪,塗上口紅

還要坐在幽暗的房子裡

男人,就容易做了,拿起彈弓

把街旁高樹上的麻雀打飛,落下一片勇猛的葉子

一片正午的陽光,讓行人睜不開眼睛

我們一寸一寸的摸索

終於找到了屬於自己的路

在樹蔭里站定,摸著了脈搏,和別人的孩子

我們找不到合適的母親,也遇不到有責任的父親

臉被南風吹了又吹

淚流下來,也只是幾滴溫熱的鹽水

幸虧我們還站在街上,像個男人

也像個不那么傷心的女人

不在房子裡,只在雲下的日子裡

(原載於《青年作家》2012年第9期,入選《2012年中國新銳詩歌精選》,一木主編,香港妙韻出版社,2013年2月第1版)

人物簡介

1941年這位年方二十二歲的公主被推上了親王的寶座,統治和碩特前首旗。據載,這位艷麗多姿的女王,被內地人們譽為“中國邊疆的伊麗沙白”。親王府與五世嘉木樣長兄黃正清公館毗鄰,“由於環境的賜於與身份的相同,不久女王爺便和黃氏長公子黃文源發生了戀情,民國二十二年的某一吉日,他倆便結成了百年之好”。黃文源入贅後,便代替女王履行其職務,更名為

“貢保郎吉”。以“青海蒙古和碩特首旗護理扎薩克河南親王”之銜,協助女王料理旗務。女王曾參加北京政治大學特別班學習。有三子一女。

1948年國民黨召開第一屆國民代表大會時,她以“代表身份”,參加了偽國大代表會議。

1949年9月,青海解放,女王率部落頭人專程抵達甘肅甘南夏河縣歡迎人民解放軍。

1954年10月,青海成立青海省河南蒙古族自治區,扎西才讓當選為主席。

1955年,河南蒙古族自治區改名為河南蒙古族自治縣,她又當選為縣長。

扎西才讓[甘肅省甘南州作家協會副主席] 扎西才讓[甘肅省甘南州作家協會副主席]

1966年病世,終年47歲。

襲位招贅

“河南親王”從察罕丹津開始代代承襲,第八代親王巴勒珠爾喇布坦,是察罕丹津之兄岱青巴圖爾的七世孫,他娶了拉卜楞寺四世嘉木樣活佛的侄女——蘭曼措為妻,生有一子一女,兒子袞噶環覺,女兒便是扎西才讓。

扎西才讓的父親去世很早,因此她的哥哥袞噶環覺三歲時就繼承了王位,即九世河南親王。

1940年6月13日,九世蒙古和碩特黃河南親王袞噶環覺,在拉卜楞寺王府不幸早逝。 年輕的哥哥沒有留下子嗣,按照蒙古族習俗,王位應由妹妹扎西才讓繼承。突然之間,扎西才讓就結束了蒙古貴族少女的悠然生活,成為第十代河南親王,開始了蒙古和碩特家族歷史上第一位女王的生涯。這就意味著,她要把青海蒙古29旗河南首旗的地位保持下去,要繼續拉卜楞寺寺主的供養職責,要管理方圓千里的廣袤草原上的屬民,就這樣落在了年方二十的扎西才讓身上。幸而女王的母親蘭曼措是位精明能幹的女性,她暫時肩負起蒙旗的領導責任。扎西才讓在母親的輔佐下,使河南蒙旗在風雨飄搖中度過一個個難關,一直處於青海蒙古族的領導地位。

海拔3500多米高的草原上,夏季十分短暫,秋冬的寒冷季節較長,在母親輔佐下操持旗政的扎西才讓,更多的時候是住在拉卜楞王府。那時王府隔壁住著拉卜楞保全司令黃正清(漢名)一家,黃正清是拉卜楞寺五世嘉木樣丹貝堅贊(漢名黃正光)的哥哥,解放後任甘肅省政協副主席,甘肅省副省長。女王漸漸到了婚嫁之齡,而黃家又有位塞上馳名的英俊青年,他就是黃家大公子黃文源(漢名)。黃文源體魄魁梧,精力充沛,對藏文造詣很深又說得一口流利的國語,家庭的對等年齡的相仿,使黃文源毫無懸念地贏得了美麗的扎西才讓的芳心。

民國三十二年(1943年)三月十八日,河南親王招贅黃文源為額駙。婚禮在夏河舉行,由甘肅、青海兩省民政廳長作主婚人,兩省有關人士和附近縣的人士都去參加祝賀,婚禮十分隆重。婚後黃文源改名為“宮保郎吉”。民國三十五年(1946年)女王的母親蘭曼措向青海省主席馬步芳請求,辭去護理扎薩克(旗長)印職,推薦女婿黃文源繼任護理扎薩克。省政府照準,同時行文照知蒙藏委員會,並於九月初十日以利秘蒙字第三三一五號布告發布公告,昭告甘肅夏河、河南蒙旗公眾。此後夫妻共同治理旗務。

金陵進謁

扎西才讓既是世襲親王,又是夏河拉卜楞寺寺主,因而在青海的黃南、果洛、海北、海南和甘肅的夏河地區影響較大,特別是在河南地區的宗教界和民眾中有較高的威望。民國三十六年(1947年)扎西才讓被選為國民黨行憲國民代表大會的青海代表。她從蒙旗政務介入了國家政壇,從青海河南走進了古都金陵。扎西才讓在丈夫黃文源的陪同下,去南京出席國民政府第一次國民代表大會,期間集體加入國民黨。

在南京,扎西才讓的出現引起了媒體關注,民國三十七年的《中央日報》載:“在南京中央飯店二樓一間精美的房子裡,有一位身段苗條姿容秀美的年輕的主婦,在忙碌而幹練地替客人們沖茶、拿煙。穿著一件南京錦緞起亮紅小花的合適旗袍,腳著京式高筒皮靴,燙髮且很長,薄施脂粉,兩腕套著一對光亮而玲瓏的金鐲子,左腕上還加上一隻精巧的手錶……真的,整個一身都打扮的那么妥貼入時,在加上一派端莊的風度,更顯得那么高貴、溫柔,像溫文爾雅的江南閨秀,又像出自名門的貴婦人。她,這位溫雅的貴婦,就是當今名震邊疆新近抵京的扎西才讓——統治著青海蒙古和碩特前首旗人民的女王爺。”扎西才讓被譽為“中國邊疆的伊莉莎白”。27歲的邊陲女王第一次離開家鄉,也正是這次行程讓她看到了家鄉的落後,感到了振興日漸凋敝的青蒙民眾,靠個別王公貴族、頭人喇嘛的力量,無異於杯水車薪。

迎來新生

1949年8月,蘭州解放了。政治上逐漸成熟的河南女王,對國家政局已有一定見識,女王母女決定派黃文源為代表,隨甘南地區民族上層人士組成的致敬團,赴蘭州向中國人民解放軍致意,表示擁護共產黨、解放軍。在蘭州,致敬團受到西北野戰軍參謀長張宗遜等領導的接見。通過黃文源,扎西才讓與中國共產黨有了的初步接觸和認識。

夏河縣解放時,扎西才讓便親自率領河南蒙旗部分扎薩克和部落頭人,前往夏河縣城歡迎人民解放軍。但是,國民黨馬元祥股匪一直盤踞在河南地區,甚至到了1952年,那裡的牧民民眾還被馬匪的謠言所煽動。馬匪製造民族糾紛,破壞正常社會秩序。在這種情況下,深明大局的扎西才讓,帶領蒙族各部落頭人和數百名民眾,前往河南、澤庫兩縣交界地拉莫漢灘,專門迎候西北軍政委派往河南地區的工作委員會人員。8月6日中共河南蒙旗工作委員會及工作隊,隨西北軍政委員會青海省南部牧區訪問團,到達河南親王府夏季草場納木翁灘。扎西女王率眾迎接,她同當地民眾殺牛宰羊,賽馬鳴槍,表示對河南工委的熱烈歡迎。在會上她首先講話,表示擁護共產黨的領導,歡迎解放軍解放河南蒙旗。根據當時河南地區的情況,扎西才讓女王細緻地考慮到工委機關的安全,也考慮到工委人員便於和各界人員接觸,協商工作,便將工委安排在王府所在地曲格寺暫住。扎西才讓的這種表現和舉動,對全區民眾的影響是很大的,民眾說:“我們看女王的,女王說怎么辦就怎么辦。”

1952年8月11日,河南蒙旗在扎西才讓夫婦的積極配合和努力下和平解放了。親王在王府牙帳駐地――美麗的寧木特,舉行了盛大的歡迎活動,上千名蒙藏民眾在澤曲河畔歡歌載舞。歡迎會後,扎西才讓隨西北軍政委員會,青海省南部牧區訪問團分別到藏阿柔、卡松木、土爾扈特、外斯、達參等部落進行了一個月的訪問宣傳活動。9月15日,扎西才讓正式將河南工委及工作隊,迎入曲格寺(即今寧木特鄉署駐地)王府駐地駐署辦公。10月20日,在工委和王府的共同主持下,召開了河南蒙旗民族宗教中上層代表人士團結大會,成立了治安委員會,扎西才讓任主任,通過了蘭曼措代表扎西才讓及各界部落頭人給毛主席、西北軍政委員會和青海省人民政府的致敬電。

1953年,由於建政工作迫在眉睫,扎西才讓毅然離開曾生活了33年的王府(曲格寺王府曾是河南蒙旗的政治文化活動中心),和丈夫黃文源,懷著對新中國的希望,以一顆熱誠的心,積極投入到河南縣城的籌建工作中。1954年6月26日中共河南工委召開河南蒙旗各族各界人民代表會議,成立河南蒙族自治區籌備委員會。由於扎西才讓所做的工作和她在蒙古族、藏族民眾及當地宗教界享有很高的聲望,她當選為籌委會主任和出席省人民代表大會代表。10月,召開了河南蒙旗第一次人民代表大會,正式成立河南蒙族自治區人民政府,扎西才讓為政府主席(1955年6月,將河南蒙族自治區人民政府改稱河南蒙族自治縣人民委員會,扎西才讓任縣長)。

從此,共和國的行政建制中又增添了一個河南蒙古族自治縣。

自此,扎西才讓結束了蒙古貴族王爺的生涯,徹底脫離了一個封建主舊王爺的身份,完全轉變成為一名人民公僕,在革命工作中開始了新生。

維護統一

就在扎西才讓和丈夫積極投身革命工作時,她的母親蘭曼措於1956年病逝,扎西才讓非常悲痛。1957年她決定入藏禮佛,為母親超度。出於宗教禮節,進藏的扎西才讓前去謁見達賴喇嘛,達賴喇嘛便趁機策反扎西才讓。

了解青海蒙古歷史的扎西才讓知道,自己的民族走進青藏高原以來,明朝斥蒙抑蒙清廷限蒙弱蒙,致使青海蒙古人口直線下降。民國時期,處於地方軍閥馬步芳統治下的河南蒙旗,苛捐雜稅名目繁多。在清代蒙古各旗只有歲貢而無徵稅,民國初年後徵收草頭稅,而馬步芳在徵收草頭稅的同時,還就王公千百戶所轄牧地,換髮或補發草山執照,藉以斂財……稅賦之重是各旗人民無法忍受的,牧業的簡單再生產難以維持,社會經濟日益凋敝,人口繼續減少。和碩特蒙古從雄踞青海到了“各旗蒙古俱已貧窮,牧地日益縮小,族人四處逃散”。

解放以來短短几年,扎西才讓就已深深明白,只有共產黨才真正關心扶植各族人民的發展。因此,扎西才讓不但堅決返回青海,而且將達賴的謀反之心策反之言立即向政府作了報告。

扎西才讓在解放初為河南人民為黨做了大量工作,在青海少數民族幹部中成長和提高得很快, 1962年被調到西寧工作,先後任省政協常委、副秘書長、婦聯副主任。解放初任中共河南工委書記的郭曙華同志曾在一篇回憶文章中說,“扎西才讓在與我黨多年的合作共事中,勤奮工作,盡心盡責,是一位蒙古族婦女界愛國的知名人士,深受各族人民的敬重和愛戴”。

英年早逝

進入不惑之年的扎西才讓,正值事業蒸蒸日上,不幸 “文化大革命”開始了。曾為蒙古王公貴族之女,又為河南親王,背著王爺身份,無論如何扎西才讓也逃不脫紅衛兵的圍攻批鬥。扎西才讓在解放前養尊處優,解放後也一直是受人尊重的國家幹部,她可以放棄華貴的王府生活,可以丟棄家族的顯赫地位,可以徹底脫離親王的身份,但她不能忍受人身攻擊和名譽侮辱,不能忍受懷疑她對黨的忠誠和信任。1966年10月21日,扎西才讓帶著對家鄉的無限眷戀含冤辭世,年僅46歲。

由於河南縣位於青海省東南部,地處少數民族腹地,歷史上經濟發展較慢,交通不便,加之解放前人文不競,因而,史料寥若晨星,在半個多世紀的歲月當中,扎喜才讓,這位解放前蒙古和碩特家族中唯一的女王,“河南蒙旗前首旗親王”中最後一位王爺,河南縣第一任縣長,幾乎塵封於浩瀚的史海之中,不為人知。

令人欣慰的是,歷史終究是公正的。1979年鑑於扎西才讓在黃南地區的影響,為了表彰她參加工作後的成績和貢獻,青海省有關部門組成扎西才讓治喪委員會,在西寧賓館禮堂的追悼大會上,省政協副主席夏茸尕布的致悼詞,推倒了一切不實之詞,徹底為扎西才讓同志昭雪平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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