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騫出使西域

張騫出使西域

漢武帝建元元年(前140),武帝欲聯合大月氏共擊匈奴,張騫應募任使者,於建元二年出隴西,經匈奴,被俘。後逃脫,西行至大宛,經康居,抵達大月氏,再至大夏,停留了一年多才返回。在歸途中,張騫改從南道,依傍南山,企圖避免被匈奴發現,但仍為匈奴所得,又被拘留一年多。元朔三年(前126),匈奴內亂,張騫乘機逃回漢朝,向漢武帝詳細報告了西域情況,武帝授以太中大夫。因張騫在西域有威信,後來漢所遣使者多稱博望侯以取信於諸國。張騫對開闢從中國通往西域的絲綢之路有卓越貢獻,至今舉世稱道。張騫出使西域本為貫徹漢武帝聯合大月氏抗擊匈奴之戰略意圖,但出使西域後漢夷文化交往頻繁,中原文明通過“絲綢之路”迅速向四周傳播,恐怕是漢武帝所始料不及的。因而,張騫出使西域這一歷史事件便具有特殊的歷史意義。

基本信息

含義

張騫出使西域圖張騫出使西域圖
所謂“西域”,通常是對陽關玉門關以西廣大地區的統稱,但這一概念的內涵又有廣義和狹義之分,並且不同歷史時期的“西域”所指的地理範圍也不盡相同。而且,“西域”不僅是個地理概念,還是一個政治概念。“西域”從狹義上講,是指天山南北、蔥嶺以東,即後來西域都護府統領之地,按《漢書•西域傳》所載,大致相當於今天新疆天山以南,塔里木盆地及其周邊地區;廣義上的“西域”除以上地區外,還包括中亞細亞、印度、伊朗高原、阿拉伯半島、小亞細亞乃至更西的地區,事實上指當時人們所知的整個西方世界。我們今天通常講的“西域”指的就是兩漢時期狹義上的西域概念,其獨特的地理位置也造就了其作為世界文明交匯點的文化特徵,兩河流域的波斯文明古希臘羅馬文明印度文明中國文明都在這裡匯聚,而這也正是“西域”的魅力所在。張騫最遠到達過歐洲的南部,今天的義大利地區,但在其記錄中,並沒有所謂的古希臘文明的記錄。近來,一種質疑古希臘史、古羅馬史的呼聲在全世界各地興起。越來越多的證據表明,這兩部西方古代史是西方在1500年後,西方各界包括宗教界、史學界、文學界、藝術界等領域,大規模集體造假出來的歷史。張騫出使西域的相關記錄,可以作為對西方偽造歷史的驗證依據之一。

西域

張騫出使西域圖張騫出使西域圖
“西域”一詞,最早見於《漢書·西域傳》,是和張騫的名字分不開的。
西漢時期,狹義的西域是指玉門關、陽關(今甘肅敦煌西)以西,蔥嶺(帕米爾高原)以東,崑崙山以北,巴爾喀什湖以南,即漢代西域都護府的轄地。廣義的西域還包括蔥嶺以西的中亞細亞、羅馬帝國等地,包括今阿富汗、伊朗、烏茲別克至地中海沿岸一帶。
地理位置
西域以天山為界分為南北兩個部分,百姓大都居住在塔里木盆地周圍。西漢初年,有“三十六國”:南緣有樓蘭(鄯善,在羅布泊附近)、菇羌、且末、于闐(今和田)、莎車等,習稱“南道諸國”;北緣有姑師(後分前、後車師,在今吐魯番)、尉犁、焉耆、龜茲(今庫車)、溫宿、姑墨(今阿克蘇)、疏勒(今喀什)等,習稱“北道諸國”。此外,天山北麓有前、後蒲額和東西且彌等。它們面積不大,多數是沙漠綠洲,也有山谷或盆地。
人口
人口不多,一般兩三萬人,最大的龜茲是八萬人,小的只有一兩千人。
生產
居民從事農業和畜牧業。除生產穀物以外,有的地方如且末又盛產葡萄等水果和最好的飼草苜蓿。畜牧業有驢、馬、駱駝。此外,還有玉石、銅、鐵等礦產,有的地方居民已懂得用銅鐵鑄造兵器。天山南北各國,雖然很小,但大都有城郭。各國國王以下設有官職和占人口比重很大的軍隊。公元前二世紀,張騫出使西域以前,匈奴貴族勢力伸展到西域,在焉耆等國設有幢仆都尉,向各國徵收繁重的賦稅,“賦稅諸國,取畜給焉”(註:《漢書·西域傳上》:“賦稅諸國,取富給焉。”,竊以為此處應為“富”,請核對。),對這些小國進行奴役和剝削。

背景

2000多年前的西漢初年,由於連年征戰,國乏民貧,當面對北方強大的遊牧民族——匈奴的入侵時,漢初的皇帝們大都採取了防禦政策。歷經漢高祖漢文帝漢景帝幾十年的修養生息,至漢武帝時國力開始強大,而漢武帝劉徹也開始考慮對匈奴採取反擊。在準備實施反擊匈奴政策的過程中,漢武帝獲悉有一個曾居於河西走廊之敦煌、祁連山之間,但已被匈奴驅逐至西方的大月氏國(Indoscythae),與匈奴有世仇,故而想尋找大月氏,欲使之與漢聯手夾擊匈奴。因此時任郎官的張騫應漢武帝招募,奉皇命出使“西域”。

原因

當時,正在伊犁河流域遊牧的大月氏,是一個著名的“行國”,40萬人。他們曾居住在敦煌和祁連山之間,被匈奴一再打敗後,剛遷到這裡不久,並且習慣了這裡的生活,不願意再次打仗了。匈奴殺月氏王,“以其頭為飲器”。因此,大月氏與匈奴是“世敵”。所以,張騫出使西域並沒有完成本身任務。漢朝日趨強盛後,計畫積極地消除匈奴貴族對北方的威脅。武帝聽到有關大月氏的傳言,就想與大月氏建立聯合關係,又考慮西行的必經道路——河西走廊還處在匈奴的控制之下,於是公開徵募能擔當出使重任的人才。建元三年,即公元前138年,張騫“以郎應募,使月氏”。“郎”,是皇帝的侍從官,沒有固定職務,又隨時可能被選授重任。

經歷

張騫出使西域圖張騫出使西域圖
第一次出使西域

漢武帝建元二年(公元前138年),張騫帶著一百多人的出使隊伍離開長安,經隴西向西進發,但不久就被匈奴俘虜。匈奴單于長期監禁張騫,並為之娶妻成家,希望他能投降。張騫始終沒有屈服,時刻等待時機準備逃脫,並在11年後乘匈奴防備疏鬆,終於和隨從人員逃出匈奴。張騫一行向西越過蔥嶺,經過幾十天長途跋涉後抵達大宛(Farghana),即今天中亞烏茲別克斯坦費爾乾納盆地(Fergana Valley)。隨後大宛王派人護送張騫前去康居(Sogdiana中亞阿姆河與錫爾河之間),再由康居到達大月氏。然而大月氏已立新王,並越過阿姆河吞併了大夏故地,已然安居樂業,兼以距中國太遠,不想再向匈奴復仇。張騫在此住了一年多,不得已而東返。返途中為了避免匈奴的攔截,張騫未走原路而沿塔里木盆地南緣進入柴達木盆地,繞道青海歸國,但不幸又被匈奴捕獲。所幸一年後,匈奴因單于去世而發生內亂,張騫才得以逃脫,終於在漢武帝元朔三年(公元前126年)經過千辛萬苦回到長安,這才有了電視劇《漢武大帝》中令人感嘆的一幕。

張騫第一次出使西域歷時13年,雖然沒有達到與大月氏國結成聯盟的政治目的,卻了解了有關西域地區的政治、經濟、地理、文化、風俗等情況,為以後中原加強與西域的聯繫奠定了基礎。不久,張騫就利用他對西域的了解參與衛青出擊匈奴的戰爭,因知水草所處,為此次軍事行動的勝利立下大功,被漢武帝封為博望侯。張騫第一次出使西域的同時,西漢王朝也對匈奴展開了一系列的軍事行動,其中具有決定作用的是公元前127、121、119年所分別進行的三次戰鬥。公元前127年衛青大敗匈奴,控制了河南之地(今河套以南地區);公元前121年,匈奴在霍去病的打擊下產生分化,渾邪王降漢,河西走廊完全為漢朝控制;公元前119年,衛青、霍去病又分道出擊匈奴,匈奴大敗遠遁,退至漠北。經過三次大規模的反擊,西漢王朝在對匈奴的戰爭中掌握了主動,前往西域的道路也已基本暢通,為張騫第二次出使西域、絲綢之路的暢通以及西域諸國同西漢王朝的友好往來,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第二次出使西域

西漢王朝的反擊戰只是肅清了匈奴在漠南及河西走廊的勢力,西域各國仍然被匈奴控制著,依然威脅著西漢王朝西北邊境的安全。為了徹底剷除匈奴勢力,實現開疆拓土的雄心大略,漢武帝在對匈奴展開第三次打擊的同年再度派遣張騫出使西域,目的是設法聯絡烏孫等西域諸國,聯合打擊匈奴。這一次比較於第一次,出使隊伍浩大,隨員三百,牛羊萬頭,並攜錢幣、絹帛“數千巨萬”。但張騫這次出使仍然沒有達到預期的目的,當他們到達烏孫(伊犁河、楚河流域)時,正值烏孫因王位之爭而政局不穩,國內貴族又懼怕匈奴,故西漢王朝欲同烏孫結盟攻打匈奴的政治目的再次落空。但在烏孫期間,張騫分別派遣副使到中亞、西亞和南亞的大宛康居、大月氏、大夏(新疆和田一帶)、安息(Arsacid,伊朗高原古代國家名)、身毒(Sindu,印度)各國,廣泛聯絡。

公元前115年,張騫回國,烏孫派使者到長安,見到漢朝人眾富厚,回去報告後,漢朝在西域的威望大為提高。不久,張騫所派副使也紛紛回國,並帶回許多所到國的使者。從此中西之間的交通正式開啟,西漢政府與西域及中亞、西亞、南亞地區的友好往來迅速發展,西行使者相望於途,西漢王朝多則一年之中會派遣十幾個使團,少則五六個,規模大則數百人,少則百餘人,所訪之地遙遠,出訪一次所需時間從數年到八九年不等。東來的商胡販客也是“日款於塞下”。此後,中西之間的陸路交通繼續向西延伸,一直到奄蔡(Aorsi,鹹海與裏海之間)、條支(Taoke,今吉爾吉斯斯坦和哈薩克斯坦一帶)等國。

意義

張騫出使西域本來是為了聯合西北各民族共同抗擊匈奴,客觀上卻起到了開拓長期被匈奴阻塞的東西陸路交通的作用,溝通了東西方的經濟文化往來,也建立起中原與西北邊疆各地區的友好聯繫,開闢出中國與西方各國直接交流的新紀元,標誌著中西交流史上一個新時代的開始,並對後來東西方文明的的發展有著深遠意義。漢通西域,雖然起初是出於軍事目的,但西域開通以後,它的影響,遠遠超出了軍事範圍。從西漢的敦煌,出玉門關,進入新疆,再從新疆連線中亞、西亞的一條橫貫東西的通道,再次暢通無阻。這條通道,就是後世聞名的“絲綢之路”。“絲綢之路”把西漢同中亞許多國家聯繫起來,促進了它們之間的政治,經濟和軍事,文化的交流。由於中國歷代封建中央政府都稱邊疆少數民族為“夷”,所以張騫出使西域促進了漢夷之間的第一次文化交融。西域的核桃、葡萄、石榴、蠶豆苜蓿等十幾種植物,逐漸在中原栽培。龜茲的樂曲和胡琴等樂器,豐富了漢族人民的文化生活。漢軍在鄯善、車師等地屯田時使用地下相通的穿井術,習稱“坎兒井”,在當地逐漸推廣。此外,大宛的汗血馬在漢代非常著名,名曰“天馬”,“使者相望於道以求之”。那時大宛以西到安息國都不產絲,也不懂得鑄鐵器,後來漢的使臣和散兵把這些技術傳了過去。中國蠶絲和冶鐵術的西進,對促進人類文明的發展貢獻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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