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德寧

廖德寧

1978年至1983年就讀於第二軍醫大學海軍醫學系。1995年11月入黨。1986年考取第二軍醫大學附屬長征醫院心內科研究生,師從吳玉祥、陳思聰、張國元教授,研究方向為“臨床心臟起搏與電生理”。2004年7月晉升為教授、主任醫師。2000年4月至2001年7月在美國Mayo 醫學中心 St Marys 醫院“臨床心臟起搏與電生理室”進修。

基本信息

個人簡介

廖德寧廖德寧

姓名:廖德寧

單位:第二軍醫大學附屬長征醫院

江西省萍鄉市人。

其他職務

任中國生物醫學工程學會心臟起搏與心電生理分會第六屆委員會委員

中華醫學會心律失常與心電分會心臟起搏與心電生理學組成員

上海醫學工程學會心臟起搏與電生理分會副主任委員

上海醫學會心血管病分會心臟起搏與心電生理學組副組長

《中國心臟起搏與電生理》雜誌、《上海生物醫學工程》雜誌、《介入放射學》雜誌編委。

第二軍醫大學長征醫院合作醫院(蚌埠市第二人民醫院)執行副院長。

個人成果及榮譽

1995年獲上海市衛生系統第五屆“銀蛇獎”一等獎,1996年獲上海市衛生系統第二屆醫德高尚獎。

1986年攻讀碩士研究生時開始參與心律失常的心內電生理檢查,探討“腺苷對竇房結和房室結的電生理作用”。1992年開始開展快速性心律失常(陣發性室上性心動過速、室性心動過速)的射頻消融治療,施行有關手術逾千例次,成功率95%以上。近年又開展了三維電標測指導下心房顫動左房-肺靜脈電隔離消融術。在緩慢性心律失常(如病竇綜合徵、房室傳導阻滯、頸動脈綜合徵)的電生理診斷、人工心臟起搏器治療以及先天性心臟病經導管封堵治療等方面,亦積累了豐富的臨床經驗,施行上千例次有關手術,包括各種新型心臟起搏器如雙腔起搏器、頻率應答起搏器、心臟復律除顫起搏器以及經導管室間隔缺損封堵等,並開展了心衰患者心室的再同步化治療(三腔起搏器)。對暈厥的臨床檢查、診斷和防治,以及抗心律失常藥物的臨床套用等,也進行了較為深入的探索和研究,積累了一定的臨床經驗。 曾受邀參與撰寫全國“快速性心律失常射頻消融治療指南”,並撰寫了《介入心臟病學》、《現代介入心臟病學技術》等專著的有關章節。發表論文20餘篇,培養多名碩士研究生。目前在研課題有:國家自然科學基金1項,院優秀學科帶頭人基金1項。

軍醫生涯的最高境界(組圖)

2014-03-02 18:01:24

廖德寧廖德寧

有人問我,從青藏線回來後,為什麼總是眼含熱淚、心懷敬意?又為何情感變得如此安詳和平靜?

我說,那是因為走過這一回神山聖水,見過這一回鋼鐵戰士之後,我的內心仿佛經歷了一次聖潔洗禮,從此骨子裡更加深沉地熱愛著這支軍隊。作為一名軍醫,我為能用自己的真才實學,為那些用血肉之軀保家衛國的戰士服務而深感自豪與欣慰。我覺得,這是我軍醫職業生涯的最高境界。

壯士領命上高原

去年八一建軍節,突然接到醫院幹部科李科長來電,詢問我是否可以參加將於8月7日在拉薩啟動的解放軍總後勤部青藏線專家服務團。

領命?推卻?我心裡可謂一驚、二怕、三猶豫:驚喜的是我年逾半百後便一直蟄伏“二線”,現能被挑選遠赴高原為官兵服務,這是上級對我何等的信任!害怕的是半百之身能否經受得起平均海拔4000多米、長達2000公里的青藏線的一路缺氧、顛簸與勞作?猶豫的是當時我已榮幸地被邀請參加將於8月8日在北京國家會議中心舉行的中國心臟大會,並將在“心律學”論壇擔任大會發言和主席。

心有餘,身可挺得住?兩大任務的分量孰輕孰重?糾結之後,“從軍30多年的老軍人”這一身份成為率先的自我,我瞬間強烈地意識到:軍隊的需要應該就是我的首要責任、義務和使命!於是當即電話聯繫大會秘書處,毅然決然地取消了參加CHC大會的計畫。

然而,接受任務之後,一系列最實際的問題油然自現:年過半百,長期生活在空氣濕潤、氧氣豐富的東海之濱,從未上過高原,毫無“習服”,就猛然要遠赴缺氧乾燥的青藏高原……“軍令無兒戲”,沒有退路,我必須做好迎接“生命極限”挑戰的各種準備。

隨後的5天時間,我認真閱讀了高原防護手冊,按要求準備了作戰服和必備藥品,包括防治肺、腦水腫的強的松、速尿、氨茶鹼,可以降低心肌耗氧量的倍他樂克以及安眠、止痛、降壓、抗心絞痛藥等,預訂了8月6日早上7點從浦東直飛拉薩的機票,甚至還悄悄地寫好了“遺囑”……頗有些“壯士一去不復返”的決心。

意外“享受”頭等艙

以往出差,哪怕是去國外,都是我自己一個人打車去機場。但這次去拉薩,夫人和我雖然都心照不宣,但感覺就像是要上前線一樣,所以她一定要親自開車送我去機場。一早五點多起床出發,但不巧的是,所在小區出入口有輛車停在那裡,導致我們的車進退兩難,一時半會兒又叫不到計程車。這可把我急得不輕!

好不容易到達機場時,辦票時間已過,趕緊匆匆去改簽下一航班,得到的回答卻是:經濟艙已經無票。

怎么辦?我心急如焚,滿頭大汗,售票員見狀悄聲問:還剩一張全價頭等艙票要不要?頓時,我像是“如獲至寶”一般長舒了一口氣,千恩萬謝,倒弄得售票員一臉的迷茫。

夫人開始嫌貴有點捨不得,但一想到我正犯著腰椎間盤突出症,過去多少次飛行都是蜷縮在狹窄的經濟艙里,從未“享受”過頭等艙的寬敞舒適,而這次說不定是我的“最後一次”飛行……她稍作猶豫後,義無反顧地掏出信用卡一刷:七千一百二十元,一個多月的工資沒了!

捏一把冷汗也好,好事多磨也罷,我首次乘坐頭等艙旅行的特殊待遇就是這樣成就的。現在回想,當時心裡的唯一念頭就是必須要準時到達!

感受高原的威嚴

飛機輾轉西安,於當天下午三點降落在拉薩貢嘎機場。

一踏上西藏的土地,我就感受到了高原的威嚴。取了行李,剛推行了幾十米後,心慌、氣急就一併而上。步履維艱地上了兵站部派來接機的軍車後,我趕緊息聲閉目,途中聽到有人談笑風生,便輕聲告誡:初上高原,一定要息聲閉目啊,如此可以降低人體大約五分之一的氧耗量。

到達拉薩兵站招待所時,已近黃昏。專家團成員都被安排在三樓下榻,雖然儘量放慢腳步,緩緩地登上三樓,但剛跨入房間就有頭重腳輕、暈倒在即的感覺。慌忙倒床並吸氧後,才漸漸回緩過來。

晚餐為豐盛的自助餐,因為高原不適,我就像是術後康復的患者一樣,只敢挑選那些容易消化、不明顯增加胃腸道耗氧的蔬菜和半流質主食吃。

晚上九點,全體團員集合點名,互作自我介紹,才知道,參加這次“智力服務活動”的專家團成員里,既有醫療、心理、法律等方面的專家,還有通信、油料和車輛等方面的專家,涵蓋了基層部隊急需的主要學科專業種類。

藏族口音的謝謝

在拉薩兵站禮堂舉行了啟動儀式之後,我們乘車開赴拉薩時代廣場,為當地軍民進行義診。

驕陽似火,戴著墨鏡、塗著軍用防曬霜也難以遮住強烈的高原紫外線。我在問診了10多個患者後,額頭開始熱辣辣地冒汗。我看到有一位60多歲的藏族老人坐在遠處的木凳上,久久也不敢近前,我便主動發出邀請:“大爺,請你到近前來!”

老人叫多吉,仁布縣人,陪同他來的兒子告訴我,近3個月來,每當快走五六分鐘就會出現胸骨後悶壓感和氣急、冷汗症狀,需要停下來休息幾分鐘才能緩解,而且越來越頻繁。他以為是夏天天熱睡不好覺、吃不下飯造成的。仔細詢問檢查後,我初步診斷老人患了“不穩定心絞痛”。這種病發病後一個月內發生心肌梗死和猝死的危險性很高。我向多吉的兒子說明了病情,隨即撥通了西藏軍區總醫院心內科陳彬主任的電話,請他派人接多吉住院治療。多吉的兒子感動地拉著我的手連連說:“上海來的門巴專家看得真是準啊,謝謝您救了我阿爸的命!”

作為一名醫生,這樣淳樸感激的話語也許聽過千百次,但這一聲夾雜著濃濃藏族口音的謝謝,卻是我平生第一次聽到。這一幕更隨著中央電視台新聞聯播的鏡頭,傳遍了神州大地。我85歲的老母親後來打電話告訴我,我為拉薩軍民服務的鏡頭,她在江西老家也聽到了、看到了,她由衷地為自己的兒子感到欣慰與驕傲。我能想像當時坐在電視機前的老母親,笑眼裡一定充滿著祥和、滿足的淚光……

“雄鷹飛不過的山”

唐古拉山,“雄鷹都飛不過的山”,駕駛員說,即便是鋼鐵汽車,到了唐古拉,動力也會因缺氧而下降40%,可想而知這一路的艱苦與險峻。

第一站“羊八井兵站”駐守的官兵很少,所以很快就完成了對他們的醫療諮詢服務。正準備上車時,遇到了身材魁梧、聲音洪亮,駐紮在羊八井的鐵軍副軍長。他請求專家團為在當雄等地進行高原適應性訓練的野戰軍官兵們服務。

沒有預料到的是,這個任務非同小可,十分艱巨,我們在當雄高原上輾轉200餘公里,從上午9點多開始一直忙到下午5點。執行完“額外”任務後,又趕往海拔4700多米的黑河兵站。在車上,因為疲勞和缺氧,大家頭昏腦漲、息聲閉眼,但卻又難以入睡。可是年近半百的心理學家施教授卻異常興奮。

施教授有些肥胖,平時話並不多,在這一整天裡,他氣喘吁吁地為近百名官兵進行了心理諮詢,口角都累出了皰疹,可是上車後卻在一個勁兒地大聲說話,稱自己儘管是第一次上高原,但是作為一個心理學家,心裡沒有一點兒恐慌與懼怕,而是想要盡情地“享受”高原缺氧帶來的各種感覺,無論是痛苦難受的、還是欣快愉悅的,他都要照單全收。

開始還沒人在意,但是漸漸我發現他的言談越來越不符合邏輯,而且滔滔不絕,旁若無人,禁而不止。我突然意識到,他可能得了急性(缺氧)代謝性腦病,趕緊讓他服用我隨身攜帶、以備“萬一”的強的松、速尿和安定等抗腦水腫的藥物,並報告了領隊田林主任。田主任當即決定把他送往海拔較低的兵站。

越不過內心柔軟

一路之上,我看到許多在海拔近5000米的高原上堅持了數年甚至十幾年的軍官和戰士,他們憨厚老實,由於長年缺氧,反應有些遲鈍,皮膚與面容與實際年齡完全不符。在沱沱河兵站,當我看到許多年齡和我的女兒相當的年輕官兵,他們發紫的口唇、變形的指甲、稀疏的頭髮、“蒼老”的面容,一時間我心底最柔軟的地方被深深地觸碰,我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流下了眼淚。

我主動要求與官兵們開個座談會,一定要與他們面對面交流,想為他們儘可能做一點力所能及的事情。

開會前,營長向我逐一介紹每一個戰士,我靜靜地仔細打量著他們,看著他們稚氣未脫的眼神,覺得他們仿佛就是我的孩子。

我雖能感受到高原缺氧的不適,但畢竟在這裡停留時間短,看到雪山、荒漠覺得很新奇,而他們卻必須天天面對這終年不變的荒原,忍受缺氧、疾病和寂寞的侵擾,壓抑年輕人的一切美好欲望,我簡直無法想像他們是如何堅持下來的。作為一個醫務工作者,我清晰地看到高原缺氧輻射已經或輕或重地在他們年輕的身上留下了損傷的痕跡,我比誰都清楚這些損傷對他們意味著什麼,但是我卻必須遵守專家團的紀律,不能對他們說得那么直白,我能做到的就是比任何時候都更加耐心、仔細地向他們傳授我所知曉的所有高原生理知識和高原生活注意事項。

我將夫人臨行前為我精心準備的各色糕點、糖果和茶葉全部掏了出來,要分發給大家,可是戰士們卻靦腆地看著營長的眼神不肯接收。我忍住淚水,胡亂地捋了一把,故作輕鬆地“命令”營長帶頭嘗嘗,心裡則為這些年輕的戰士們默默地祝福和祈禱。

官和兵都不容易

在海拔4500多米的崑崙山兵站,有個22歲名叫何元志的普通戰士,他已經在海拔4500多米的唐古拉山泵站連續工作了3年零3個月,每天要上下三樓四五次(在高原氧分壓只有平原地區一半的環境裡,上樓就像是登山一樣),常有氣促和頭暈。當觸摸到他心前區的抬舉感、並在肺動脈聽診區聞及亢進的第二心音時,我意識到他可能已經患上了嚴重的高原性心臟病!我強忍眼淚,背過身去大聲喊道:把營長叫來。

營長匆匆趕到我的面前,我幾乎是用命令的口氣要求他迅速安排戰士去格爾木22駐軍醫院做詳細檢查和治療。我說你作為主官,有責任和義務保護他們、善待他們,否則你就不配當他們的首長!

有近20年軍齡的營長沒想到我如此嚴厲,更見到我胸前佩戴的年資章有四槓二星,被“嚇”得筆挺地站在原地不敢動,直到我說完後,才繃緊雙腿向我敬了一個軍禮,紅著雙眼大聲喊道:“馬上按首長指示辦!”

我聽後為戰士輕輕地鬆了一口氣,突然間又意識到自己的斥責可能過於嚴厲了,於是將此事匯報給了田主任。田主任告訴我,其實這個營長也很不容易,他自己也已堅守在泵站2年多沒有下過線。平時對戰士很關心,逢年過節還替戰士頂班。今天如此批評他,他心裡也許會有些委屈和難過。見我露出歉疚不安的神色,便又微笑著安慰我說:“軍人嘛,就要經得起批評和委屈,否則怎能稱作軍人!”

將烈酒灑向長空

翻過唐古拉山口進入可可西里後,一路上都是戈壁灘,見不到一點綠色,到達納赤台時已近黃昏。突然有人遠遠地看見軍營門口有一排綠色的白楊樹,便興奮地喊了起來,下車後,大家就像是見到久別的親人,衝過去抱著綠樹合影,個個像是孩子一般。

到達格爾木後,我們到青藏線烈士陵園祭奠。烈士陵園莊嚴肅穆,開滿潔白的格桑花,幾百個為青藏線獻身的烈士在這裡安息。大家表情凝重地肅立在簡樸但是堅固的烈士紀念碑前,深深地鞠躬和默哀。

儀式結束後,我撬開酒瓶的瓶蓋,想向我崇敬已久的慕生忠將軍敬上一杯與我情感一樣濃烈的高度烈酒,但是我遍訪埋葬在此的墓地,卻沒有找到將軍的墓碑。問了工作人員,才知道,遵照將軍生前遺囑,將軍逝世後,已將骨灰撒在了青藏線的山山水水,所以這裡沒有將軍的墓碑。我默默地仰望藍天,一隻高原的禿鷹正在掠過,我懷著最崇高的敬意,用盡全身力氣,將烈酒灑向萬里無雲的長空……

逾時的總結髮言

不知不覺,參加總後青藏線專家服務已經翻過整整10個日夜。這天上午9點,總結大會在青藏線兵站部軍事會議室舉行,我被安排在最後一個發言。

為了準備今天的發言,昨天夜裡我幾乎一夜未眠。躺在床上,4000里青藏線之行的所見所聞就像電影一樣,一幕幕地閃現在我的眼前,思緒萬千。悄悄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後,我一字一板地作了開場白,情緒也像是打開閘門的水,一瀉而出,一直講到哽咽,一直講到超出了規定時間……

這十多個日日夜夜,與浮光掠影、蜻蜓點水絕緣,更無關觥籌交錯,山水逍遙。一路走過來,“竭己之術擔使命,赤子之心為軍民”,有的是激情,忘卻了“廉頗老矣”;有的是動容,因為時常把自己當作是這裡人民的兒子,而時常又覺得自己是這裡年輕戰士的父親;有過溫暖,因為這裡有心與心的交流;有太多的“放不下”,有太多的“難釋懷”,因為我對那些常年戰鬥在高原缺氧環境下的軍官和士兵的深深感動與惦念。我的肌膚因為高原輻射和乾燥變得黝黑粗糙,但是內心卻因為高原缺氧的磨鍊,而變得更加自信和剛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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