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藏高原

康藏高原是四川盆地過渡到世界第二級青藏高原的大地階梯,獨特的地理位置和氣候條件造就了甘孜州得天獨厚、獨具特色的豐富旅遊資源,形成了世所罕見的自然和文化的神奇畫廊。

景區介紹

它是大自然氣韻天成的自然公園和地質博物館,景觀多樣、雄奇,是世界上保存最完整的生態地帶之一,是中國氣候垂直帶譜和動植物資源分布譜最多的地區之一,是我國重要的天然物種基因庫,是人與自然和諧相處的聖潔家園;也是藏文化與各種文化交匯融合的民族文化走廊,是保存文化原生態的最佳地區,孕育了博大精深的康巴文化和絢麗多彩的康巴民俗風情。被譽為“中國人文·生態旅遊第一州”。

旅遊

世界旅遊組織將甘孜州定位為:四川省推向中國及世界旅遊市場的自然生態旅遊和康巴文化旅遊目的地。

遊記攻略

2000年7月28日中午,我與妻子泉一起出發,從廣東的東莞向四川的成都進發,參加由《大眾攝影》與《四川畫報》聯合舉辦的"康巴風情攝影活動",從成都,到甘孜藏族自治區的康定、滬定、新都橋、理塘、海螺溝,最後回成都。此行重點是理塘8月1日的賽馬節與當地的人文景觀,整個行程為期12天(為此,一個月前就打了請假條,字斟句酌了一個下午),途中的人文風情,美麗風光,路途坎坷真是幾輛大車也拉不動。在廣州機場辦登機卡時,我們也碰到一對年青的夫妻,扛著大型三角架與攝影包排在我們前面,一問之下也是去理塘拍賽馬的,不過他們是自己去,看來同道中人真是不少。時間還早,我們在機場候機室的餐廳吃了中餐,東西挺貴,一份鵝腸,一個炒通菜,一碟白雲豬手就需105元,不過就與泉聊起了這白雲豬手的來歷,原來還有一大段故事.....豬腳爪這東西的名還真多,北方叫美人手,南方叫豬手,作法呢就有白雲豬手,姜醋豬蹄,四川的蹄花湯等等,真是五花八門,中國人就一個豬腳都能想出這么多吃法來,為什麼就是作不出cpu來呢?是不是豬腳吃太多了?沒事看候機大廳的廣告牌,我建議把這些極無聊的廣告牌去掉,換些唐詩宋詩之類的多好,這樣大家在作生意的同時就可以受點中國古代文化的薰陶,不用再給人說這裡是文化沙漠了。上了飛機後,在機上坐等起飛近一個小時,一架架飛機排著隊,就象塞車一樣,只有跑道邊的小草在陽光下迎風搖曳,和旁邊繁忙的排隊飛機形成鮮明的對比。起飛後就一切順利,居然打了一個盹就到了兩千公里外的成都了,把我嚇得一楞。快七點到的成都,也很熱,跟廣州差不多,一人八元坐機場大巴到民航售票處,曾問過的士,到市區居然要價一百元,真是獅子大張口,不理他。在車上打電話給組織者四川畫報的的編輯這次活動的主要組織者汪秉寧先生,他說在等我們,說有好幾個人都是從廣東來坐的是這班機,咦?是喔!怪不得我在領行李處看到好幾個大型三腳架,看來都是一個團的。到了成都的八一賓館,從天南海北來的人們都在大堂里等著我們這最後一批團友了,大家熱烈握手,好象紅軍各方面軍大會師。晚餐很豐富,北寄貝、蟹、大蝦、牛肝菌,青城雞湯,同桌的汪先生快五十歲了,卻剛自己駕車從西藏阿里攝影回來,與他聊怎么去阿里玩,走什麼線路風景最好,說那裡的風光如何如何,把我聽得兩眼放光,頭皮抽筋。晚上八點半,由中國攝影金像獎獲得者,四川畫報社社長王達軍先生主持幻燈講座,展示了他幾十年來的一小部分攝影精品,他的風光作品氣勢洪大,構想精密,技巧嫻熟,顯示了他深厚的創作功底,把我們都看得哇哇大叫。而我們這一批約三十個人之所以會來到這裡參加這個攝影團,一大部分原因也是看了他在大眾攝影上的關於理塘賽馬會帳篷城的介紹文章,對他的文筆以及攝影作品讚嘆不已而參團的。
七月二十九日,第二天九點鐘,我們一行三十人出發了,共三輛吉普車,一輛二十座的依維柯,先走雅成高速公路,很快就到達了雅安市,但我們並不停留,直奔康定。路上,我們在二郎山前吃中飯,吃飯的小鄉鎮名叫兩路鄉,在這裡,我吃到了從來沒有吃過的,鮮美無比的,味道好極了的,回到家後還念念不忘的“罐罐雞”,只見店主打開蒸籠,十幾隻手掌高的陶罐排列其中,一股濃香撲鼻而來,我們的腸子立即就蠕動起來,等端上桌子,只見是一罐雞湯,上面一層金黃色的油,漂著少許青白的蔥粒,那個色彩的搭配看著就是那么的舒心,湯中雞塊若隱若現,如海中仙島,只這賣相就已打動我們的心菲,待用匙子送入一口雞湯,哇,只覺大腦一片空白,如墜雲里霧中,只在想,這么一個小小的鎮子,總共也就是一條街,怎么會出了這么美味的東西?而且奇就奇在這罐里除了雞塊和蔥粒,再沒有其它配料,所以此湯鮮香可口,絕無一絲異味,如款款仙子,娉婷而來,使我等凡人渾然忘我,入墜夢中。最後我不但吃光我這一罐,還把泉的半罐也幹掉了,(嘿嘿,帶一個女的總還是有好處的,誰讓女人都嚷著要減肥!)吃完了,我想從老闆娘的口中套點什麼出來,結果老闆娘識破了我的美男計,只告訴我說雞是從前面的大鎮子上買來的,做法嘛也就是放進去一蒸羅,哼,不說拉倒。吃完了著名的罐罐雞,我們驅車向二十公里外的二郎山隧道進發,我想這個隧道大家早就聽說了吧,其工程難度在中國是首屈一指的,現在處在半開通半施工階段,所以還是跟以前一樣單號往裡進,雙號住成都方向出。我在進隧道口處,頭伸出車窗外搶拍了一張。進了隧道後,這裡還到處都在施工,走到一半,猛然聽到“轟”的一聲巨響,全車乘客都一緊張,以為.......,司機安慰我們說是在進行小型的爆破,原來如此,真是虛驚一場。隧道全長是4.2公里,車輛在裡面開得很慢,所以我覺得怎么好象總也開不頭,想想開車都要這么找時間,建設起來更是不知是多大的困難了,好不容易,才駛出了隧道,我們發現這裡山風非常大,吹得什麼東西都嘩嘩作響,到處是泥濘的路面、巨大的石塊和破舊的工棚,這時的工人一定是非常艱苦吧,我代表宇通資汛科技有限公司全體員工向你們表示致敬,敬禮!一路下山,金沙江與我們反向而行,雖然水面不寬,但是非常急速,白浪滾滾,顯示落差相當大,所以不斷地看到小型的水電站。四點鐘,我們一行到達了滬定,著名的大渡河、金沙江、滬定橋就在這裡了,這么有名的地方大家自然不能放過。上了橋,我才發現鐵索橋真是相當的長,足有百餘米,遙想紅軍當年,大部隊走到這裡,不過橋就面臨全軍覆沒的危險絕地,橋下是張開大嘴隨時想吃人的金沙江,對面是躲在工事後面,比虎狼還凶的敵人,紅軍戰士要多大的勇氣才敢爬過去的呢,就算是沒有機槍,也要有豐富的攀爬技巧與強烈的革命英雄氣慨才能過去的,也許這就是所謂致之死地而後生吧。444鐵索橋的鐵索是由很巨型的石塊拉住的,在石頭上面有一個鐵的蛇型雕像,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我就給蛇的剪影照了一張。
  出了滬定,山路崎嶇,又窄又險,經常塞車,還不時地在路中間發現許多的大石塊,那都是從山上發生了小型的塌方的結果,司機每到此時,就開得很慢,仰頭小心翼翼地注視著山上,如果沒有異動,就加速衝過去。看著這種路,我們都有點緊張起來。晚上七點到康定,今天是沒時間玩那座跑馬溜溜的山了。找旅店都費了好大勁,好多的店都住滿了,等我們住下已八點半了。住下店後,同志們聚在堂中議論海拔的問題,我向大家展示了老爸借給我的集時間、海拔、溫度、方向、氣壓與一體的新式手錶,眾人眼中露中羨慕的眩光,我自然晚餐要多吃一碗。吃完晚飯回來,發現泉有點發燒,吃了三四種五顏六色的藥外,好象也沒什麼辦法,我只能隨時注意下她的情況。同時,小店的住宿條件也太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為不影響觀眾情緒,此處刪去2165字)
七月三十日,第三天一大早,本來昨天晚上講好七點起床的,大眾攝影的主編姜路娜卻六點半就大聲叫我們了,原來他們昨天晚上改了時間,沒有通知我們,搞到我們手忙腳亂。去吃早餐時,份量明顯不夠,姜路娜跑進廚房,與服務員大吵一餐,服務員只好多端了點饅頭上來。上午一路開車,就這么開啊開啊開,不久就慢慢進入了藏區了,車內的溫度、當地人的服裝、沿途的風景與植物都開始不同了,中午在雅江吃的中飯,雅江是三條江的交匯點,從這裡開始算正式進入甘孜藏族自治區了,我在吃飯的小店旁邊買一個很有特色的銀戒指,現在就戴在我正不停打字的手指中。途中經過著名的折多山,走著走著就開始下雪了!現在可是七月三十一日呀,不久地面就是一片雪白了,等到達山頂處,我們在海拔4298米處停車照相,此時狂風夾著大雪向我們襲來,我們衝下車去,猛拍了幾張,根本沒時間構思啊,選角度啊,詩情畫意啊,那都是後來瞎編的,手指很快就開始僵硬,按快門都費勁,大腦被凍得木木的,趕緊返回車上,首先要忙著喘氣,因為海拔四千米處的氧氣含量只有平原處的60%,我們剛坐在車上還沒感覺,下車活動了幾下,就覺得明顯不對勁了,心慌氣短。山頂的瑪尼堆上是一隻牛頭骨和一隻藏帽
大風雪橫掃我們的車隊
車子在雪路上開得很慢,我的大腦還沉浸在剛才折多山頂的興奮中,轉過兩個山頭,突然在公路右邊,我們發現了一大群的牛羊和一個帳篷,他們佇立在崇山駿嶺之茫茫雪海中,不沾一絲煙塵,納天地之氣,呼萬物之息,把我們都看得呆住了。司機早就心靈有約把車停在路邊,我們從車上搬下所有設備,要大幹一場了。走進牛群,發現一家人帶著一大群的氂牛和羊群在這裡生活,只有一個大帳篷,地上鋪著皮毛的毯子,一個小孩子就躺在其中,帳篷的口就這么大敞著,兩位婦女就在大雪中擠牛奶,她們臉上只有平和的微笑和對生活的滿足,而不是現代都市人的無窮物慾,我們不停地對著他們拍照,她手中不停擠著,只時不時轉過頭來微笑著看著我們,可能覺得我們這些人很可笑吧,連擠奶都要照那么多相,真是少見多怪。而我們呢,對什麼都是那么的好奇,她的臉蛋、衣服,裝飾,帳篷,氂牛,羊只,甚至連地上那有臉盆那么大的,黃黃的,上面還有點螺鏇狀的,哇,是牛糞!
清秀的藏妹邊擠奶邊微笑著看我們
藏民在擠氂牛奶全家就睡在半露天的帳篷中風雪中,他們繼續勞作著
  我們在這裡磨蹭了有半個小時,象參觀公園似的看了一個夠才上路,車下到3500米就沒有雪了,而路上的風景都是那么新鮮,自然,我們就在車上睡睡,看看,看看,睡睡,偶而下車拍兩張,途中我們翻過4296米的剪子彎山。沿途的風景和第一天所見大同小異,依舊是無邊無際的大花園。一路上的海拔始終保持在4000米上下。約在晚七點鐘我們這一輛車第一個到達了目的地--理塘。理塘縣城海拔4187米,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縣城,含氧量只有平原地區的48%。由於我們的車是最先到的,所以在理塘的路口等後面的車,這時在停車處發現四個老外,我與同車的浙江小伙子許堅跟他們聊了一下,原來男的是波蘭來的地質學家,大的女的是他的老婆,十幾歲的女的是他的女兒,還有一個坐在手推車中的小男孩是他的小兒子,他們一家子都不懂一點中文就這么來中國旅遊了!我和許堅立即對他們蕭然起敬,幫他們了解怎么去稻城等事,而眼下他們最要解決的是晚上住哪兒的問題,這對我們真有點犯難,好采的是過了不久就有一輛麵包車駛來,下來一個翻譯把他們接走了。而此時,泉的病情有點重了,發燒在繼續著,還跟我說作了一個夢,夢見她看到理塘賽馬會的網址了,但氣人的是什麼連結都打不開,煩死人了。我問她冷不冷要不要加一條毯子,她說不用了,毯子一會兒就鏈上了,我問她要不要去醫院,她卻堅決地搖頭不肯去,說醫院有病毒。看此情景,我們趕緊去找旅店投宿了,終於找到了當地的理糧賓館住下,泉一住下就睡了。晚上八點半,我們全體一起去吃飯,那飯店叫駝子餐廳,不知老闆是不是真的駝子,此店燈光昏暗,連菜的顏色都看不清,對麵團友立馬掏出眼鏡仔細觀察,卻也只看出可能是某種肉類,就是吃到嘴裡也要思考半天才猜了個大概。但大家其實又冷又餓,又有點高山反應,什麼肉都不想吃,只想來碗熱湯麵,對著一大桌冷盤的肉類根本沒興趣,那家店卻堅持一定要上完所有訂好的菜才能上麵條,真是氣死人。吃完飯回到房間,人一躺下,高山反應明顯加劇,頭痛,胃漲,我躺在床上左翻又轉,坐起躺下,就象一隻剛被扔上岸的活魚,只有掙扎喘氣的份了。整個晚上我分成十幾次來睡,每次長則四十分鐘,短則十分鐘就醒,醒來後就要坐起身來喘氣,或者打開門通風,再去看看泉怎么樣了,發燒的情況有什麼變化。我們的房間是一個雙人房,居然還鋪著地毯,房中有兩個電器,一個是燈泡,一個就是一隻電爐,這裡夜晚溫度降到二十度以下,有一個電爐烤火會舒服很多的,而我們就用電爐來燒水,並不是想喝開水,而是這裡空氣十分乾燥,燒點開水可以加大濕度,使喉嚨不要幹得象塊石頭。
七月三十一日 第四天。早上七點多鐘,泉醒了,測了一下她的溫度,摸了摸額頭,好象燒退了一些,她自己說精神好了許多,我稍鬆了一口氣。於是我就挽著她去街上的早餐店吃早餐,見有我們兩人都愛吃的醪糟蛋,就點了兩份。但是左等也不來,右等也不來,我問老闆是怎么回事,老闆說這兒是高原,雞蛋很難煮熟,要慢慢來的,sigh,直等到旁邊第三撥人吃完,我們才吃上嘴。上午的活動是去市區旁邊的長青春科爾寺,但團內影友中已缺席四五人,一問,原來都去了醫院吸氧了。就在寺院門口,一個很高大的白塔和一大堆刻著六字真言的石板堆很是搶眼,幾個年青人揮動著鑿子不停地刻著,白塔的四周有不少當地人,邊轉著經輪,邊繞著白塔走,我們這一行人來後,呼啦一下就圍了上來,這個張開反光板,那個架起了大型仙娜座機,更多的則是支起大型進口三角架,裝上德國祿來或是瑪米亞專業120相機,儼然是進口高級相機展示會。1  而藏民對我們的舉動只是覺得有些好笑而已,自顧自地走著,不過如果我們要求她停一下,她都會停下來讓我們照幾張,然後接著走他的路他們在那一堆石頭處拍的時間也太長了,我實在不耐煩就進了寺院,在寺院裡先瞎轉了一通,拍了幾張到此一游式的照片,正不知去哪,突然,一大隊老外出現了,幾個喇嘛前後照應著,領頭的喇嘛紅光滿面,飽滿異常,大聲地向外國友人介紹著,我一看之下立馬就跟上大隊,給人看起來好象是隨隊記者。首先他帶到了廚房,各大家展示據說是世界上最大的鍋,可以同時煮七千五百人的飯,我想問他為什麼不去申請吉尼斯記錄,但想想又沒說。最讓我驚訝的是他們燒火用的木柴,它們粗得象電線桿,這可怎么點呀?不過這不用我擔心,灶堂內火光熊熊,只用了兩根柴。吹完了大鍋(中國人就是三句離不開吃字)他們向佛堂走去,我一路跟隨,我看燈光挺暗,就取出我的理光機,裝上四百度的富士,用50的標鏡拍了他們幾張念經的照片,以前還真沒機會拍,因為一到念經的時間,那些喇嘛一般就把大門關上謝絕參觀了,我算是託了那幫老外的福。拍完大堂,他們一行向樓上走去,看到一尊很高大的佛像,一個喇嘛介紹說是彌勒佛,我一看,咦,怎么跟我們的彌勒佛一點都不像呢,正疑惑間,喇嘛介紹說,內地的彌勒佛是一種藝術化了的佛像,是後來演變的,芸芸芸芸。那意思就是,他們這個才是正宗的。我呢也無心聽他長篇大論,只顧照我的相。剛想換一個角度,四川畫報的社長王達軍來找我,說大家都已走了,只剩一輛車等我。沒辦法,我只好退了出來。等出來後,泉在外面說已等了我很長時間了,還喊過我,結果喊得胸口很痛,我趕緊問她還有什麼症狀,她說總體還可以,就是等我等得不耐煩。長青春科而寺大殿的大門美倫美喚
可煮七千人飯的巨鍋
可煮七千人飯的巨鍋吃過中飯,我們去帳篷城,這是我們第一次去帳篷城,就是離縣城兩三公里,那裡已經一座連一座地搭起了各式帳篷,大部分是白的,也有綠色,也有黑的,還有的畫著各式花紋,場地中間搭起一個五彩的看台,看台前是一片野花的海洋,遠處就是雪山和藍天,所以為什麼高原都叫雪域高原了,這裡真是太容易看到雪山了,因為只要海撥在四千以上,天氣變化莫測,就算是大夏天,也隨時有可能下雪,甚至冰雹。厚衣服是一定要帶的,感冒是一定不能開玩笑的。泉就是因為感冒,身上現在一點勁都沒有,這么好看的景連車都不想下。下車後,大家自由活動,我們就各自扛上攝影器材,向帳篷城的深處走去。我走著走著,看到幾個年青人坐在地上吃西瓜,他們也看見了我,就大聲喊我過來一起吃,於是我也就不客氣地坐下來,拿過一大塊來,邊吃邊與他們聊起來,原來他們是理塘人,每年這個時候就全城放假十天,一起到城旁邊的這一個大平原來賽馬,在這個節日裡,人們不但要賽馬,還要跳藏戲和舉行服裝展示會,在這裡草原就是最大T形台,各家婦女會把自己最好的衣服和首飾穿起來,那些首飾重達十幾斤,都是用黃金和白銀作成,上面還鑲著幾萬元一顆的寶石,全身服飾價值幾萬至幾十萬不等,甚至到一百多萬。這幾天周圍幾百公里範圍內都有藏民趕過來參加這一盛會,這也是平時很難碰到人的高原人找女朋友的一個好機會。我跟他們聊得很開心,還約好明天我來為他們照相,(但後來由於一些原因未能如願,在此我要說聲抱歉了。) 與他們道別後,我又信步走去,藍天白雲下,我漫步在草原的帳篷城中,好象來到了另一個世界,空氣是那么的清洌,陽光是那么的燦爛,草地是那么的遼闊,馬兒就在那裡悠閒地吃著草,大片的野花和飛舞的蝴蝶讓我不時停下來呆呆地看老半天,耳中還不時傳來陣陣的馬鳴,我真的來到了我時時嚮往的高原了嗎?好象以前只有在電影上才能看到此般景象,難道我現在真就在這裡了嗎?藏民的帳篷都是敞著口的,我經過他們的門口都能看見他們或者在聊天,或者在作飯,或者吃著什麼點心,好多他們的孩子就在帳篷口玩耍著,看到我走來,都大聲地對我打招呼,有的孩子只穿著一條背心和短褲,而我穿著毛衣還被大風吹得把領子拉得高高的,真不知他們的身體構造與我們有什麼不同。由於是第一天,我還不敢就這么走進帳篷,只是在外面看看就挺滿足的了。
理塘的一個重頭戲就是帳篷落日  這天中午,領隊在吃中飯時就打了招呼,中午吃多點喔,今天要拍日落。下午拍完後,我們的車向山腳開去,下車就開始爬山,高原的山可不是平地的山,我們個個都扛著沉重的攝影包和三腳架,吸著只有平日50%氧氣,一步步向山上蹭,一般走二十步就一定要停下來喘五分鐘,可為了拍到好的片子,再累也要爬呀。上得山來,個個架好了腳架,調好鏡頭,就坐那兒,等落日。可是這落日真是難等呀,遠山的雲很厚,可是又有一小塊露出來,給你的感覺就是太陽很有可能最後從那塊空處露出來,但又不知什麼時候出來。同時在山上的還有中國不少的攝影家,他們好多是帶著8x10的巨型機子,一付專門來拍金獎照片的模樣。把我們的信心鼓得更足了,這要是拍了回去,在當地得個優秀獎絕對沒問題。我們就坐那兒盼呀盼,山風越來越大,溫度越來越低,我是作足準備穿著滑雪衫出來的,早就裹得嚴嚴實實,可還是越來越冷,太陽,你到是露個臉呀。一個小時過去了,又半個小時過去了,天色已很暗了,我看旁邊的攝影大腕們個個神情嚴肅,雙手叉腰,怔怔地望著遠方,身後的女助手愛了俏,凍得跳,邊蹦嗒邊搓差快凍疆的小手。不管我們的決心有多大,太陽終究還是沒打一聲招呼就回家睡覺去子,把一山的背心都晾那兒了。沒關係,你總得出來的吧?我們不會就此罷休的,來日方長,咱們走著瞧。不過呢,這個山也沒白爬,我在山上遇到了大名鼎鼎的攝影大師王建軍,他還給了我一張名片,使我有受龐若驚之感喔!王建軍是誰?有些看這文章的人可能沒聽過,打個比方,他在中國攝影界的地位就相當於是中央政治局常委,雖然這個比喻很俗,不過容易明白。快八點鐘我們才收隊回程,照例是去駝子餐廳吃晚飯,但此時,黎泉的情況卻變得不好起來,說話開始不連慣,斷斷續續的,走路也變得不穩,東倒西歪,吃飯時筷子都拿不穩,一塊雞肉掉到桌上兩次,我覺得不能再等了,立刻叫了一輛當地的小三輪送她去了理塘縣人民醫院,醫生一量,哇,40.5度,把大家都嚇了一跳,醫生馬上就安排她住院了,在開藥的過程中,不斷地有人進來看病,都是穿著攝影背心的,醫生大嘆說今天一天就賣掉一百個氧氣袋,創歷史最高紀錄,連氧氣瓶也快用完了。而此時泉基本上處在沒有意識的狀態,對外界的說話和動作都沒什麼反應,但醫生給她插上氧氣,她又亂嚷嚷插的管子堵著鼻孔了,老用手去弄,我只好一次又一次幫她重新插好。靜脈注射和肌注時,她手上的血管很細,醫院的燈光又暗(理塘哪兒的光線都很暗),護士插了好幾次才搞好,每扎一次她的手她就亂動一陣,我要死命按住才行,把我和護士都搞得滿頭大汗。從十點滴到十二點,一瓶藥用完,醫生給換了一瓶繼續靜脈注射,這一次換藥又是一輪大戰,泉只是閉著眼嚷嚷疼,這個手扎不進,又換一隻手,可換了一隻手後,那隻手一會兒就腫起來了,我只好又去喊護士,護士只好換一個地方紮下去,最後泉的兩隻手上到處扎的是針眼。
八月一日第五天現在是凌晨一點鐘,理塘的夜晚溫度急劇下降,我穿著滑雪衫可還是覺得冷,又破又舊的病房內連一個凳子也沒有,我只能擠坐在泉的床邊上,房間內有一隻電爐,能帶來一絲曖意,可病房的窗戶有好幾處沒玻璃,只用幾張報紙粘住,寒風把報紙吹得里外亂翻。泉睡得一點都不穩,老是動來動去,經常壓住注射的塑膠管,我要經常拔動泉的手臂,還要隨時注意觀察管中藥液滴下的速度,不能太慢,太慢了到天亮也滴不完,太快了,泉的手很快就會腫得很厲害。可是就算這樣,泉的病還是沒什麼明顯的好轉,在凌晨三點鐘,我又測了一下她的體溫,居然還是39.5度,我趕緊把已經上床休息的醫生喊起來,醫生一看也有點緊張,又把開藥的大夫叫起來,兩人在藥房翻箱倒櫃地找了一通,我聽醫生用四川話問藥劑師還有xx藥沒有,藥劑師說白天已經用完了,我聽到這話不禁更加擔心起來。最後他們終於找到兩三種退燒藥和抗菌素,給泉輸了進去,這一次好象還有點效果,泉睡得較安靜一些了。四點半,藥全部滴完了,我沒去喊醒護士,自己撥下了泉手上的針頭,發現泉的手已經腫得有原來兩倍那么粗,趕緊輕輕地幫她按摩著。這時發現她已經沒有燒得剛來時那么厲害了,我稍稍放了一點心。五點鐘,我想打一個盹,可是沒地方睡,只能靠在泉的床欄桿上迷糊一下,可是很冷,睡一會兒就凍醒了。六點鐘,泉醒了,我扶她去上了廁所,回來她就接著睡,可我睡不著了,看泉睡得很穩,就到醫院門口吃了早餐,一碗粥加一根油條,總計一元。六點半,我回到醫院繼續觀察泉的情況。七點鐘,她醒了,又要上廁所,她好象真正的醒了,問我:“這是什麼地方?”我回答:“是理塘縣人民醫院”“我怎么會來這兒的?”“你發高燒了,你昨晚就住在這兒”。可她好象老是反應不過來,時不時地皺著眉、歪著頭想著,“我到底是怎么了?我怎么什麼都不記得的呢?七點半,我們就出院了,醫生再三囑咐我,再不行就一定要送到海拔低的地方去了噢!我邊點頭稱是,邊對泉說,昨晚就是她扎的你。在回旅店的路上,不時見到穿得格外鮮亮的藏民,他們都是趕著去看今天的賽馬會開幕式的。可我一夜的緊張與忙碌,已經相當疲勞,想著這幾天還會有賽馬,我們就回到旅店,幫泉躺好,自己也立馬上床,一覺睡到十二點。下午,泉好象已經好多了,於是我們就跟上團隊,又一次向帳篷城進發,當我們到了那兒,賽馬已經開始了,在藍天白雲之下,一望無際的草壩子上,紅旗招展,袖帶飄揚,幾千藏民都早已聚集在那裡了,氣氛非常熱烈。這天下午是技巧賽馬,工作人員在跑道放上用哈達包著的獎品,穿著鮮艷服裝的藏族騎手不時飛奔而來,俯身從地下拾起哈達,動作流暢優美,有的更要作出各種花式,如魚翔潛底,雄鷹翱遊,把我們都看看驚嘆不已。可是對攝影來說,拍賽馬的照片可不是容易的,馬速非常之快,前面又有眾多的攝影師擋住,而且我用的還是手動對焦的相機,可以說難度相當的大。但騎手們實在是太吸引人了,有的服飾誇張華麗,有的長髮飄肩神駿異常,還有的在馬上左右翻飛,我們這幫城裡人哪見過這種陣仗?我們只是忙著按快門,管他照得清不清楚,瞎貓撞死耗子,照出來挑吧。
可剛照了一卷,天公又不作美了,居然在這個關鍵時間下起雨來,我好采有一頂中午剛買的藏帽,既可扮酷又可擋雨,此時正好派上用處,不過大部分時間,我是用它來擋著相機,而不是擋著我自己。不過雨實在太大了,我們都實在沒辦法,只好回到車上,聽團友說了件事,他說旁邊還有一個台子,內地有一個歌舞團在表演,有一個演員唱到高音處鼻血就流下來了,高原真是厲害啊。由於回去還早,幾個廣東人提出去沖涼,好象幾天沒沖,身上長膿。我們是去距理塘約十公里外的一個溫泉,那是一個村子,那裡不少地方都有泉眼,不少村民乾脆就把家建在泉眼上,然後遊客就可以到他們家去洗澡了。我們去的是一個溫泉山莊,可以接待象我們這樣的團隊,莊內有不少小房間,每人十五元,還可以喝酥油茶,洗完後真是輕鬆不少。洗完後我到外面走走,看到一藏族小伙用拔吉它的塑膠片來拔一把小提琴,雖然不是很成調子,都算很有特色,我就為他照了兩張,可後來的的深圳老闆級團友看到了,也想照,立刻掏出十元錢,請他再彈幾下。我心想,這也用得著給十塊錢嗎?以前給西藏人拍照從來不用給錢的,就是這些人到了這裡擺闊,一出手就是十元,把西藏純樸的風氣都搞壞了,所以現在西藏人拍完照也有開始要錢的了。洗完澡,我們回房休息一下後,就去餐廳吃晚飯,但怎么一個人都沒有,等了一會兒,只來了幾個,他們說王達軍看到又出太陽了,就帶著一隊人又去山上拍日落去了。我想想泉的病剛好,我還是陪陪她吧,就拉倒了。晚飯我跟泉就在街上找了一家叫丹巴小吃館的坐下來,點了酥油茶和兩碗麵條,有點意思的是除了我們兩個外,其它坐的七八個人都是老外。我發現老外最愛吃小店住小店,坐大巴,騎腳踏車,好象很喜歡挑戰困難,接受困境。晚上,我們倆上街逛逛,看到有一間髮廊,於是想去嘗試一下康巴洗頭法。那間店只有一個女老闆,只有一種從沒聽說過的洗頭水,而且是用瓢邊澆邊洗的。好在方法跟這邊差不多,看來外界的影響是不可阻擋地來到了每一個邊遠的地方。我們還在那間小店遇到理塘的統戰部長,名叫扎麥。他是一位頭髮花白的藏族大伯,一進門就大嚷道:“忙死了,忙死了,全理塘今天我是最忙的!”我們不由自主都轉頭看他,他自我介紹他是明天即將開光的白塔的監工和主管,為了明天的大日子,他今晚必須來把髮型弄得光鮮體面。他還跟我們介紹了不少理塘背景材料,他說理塘的長青春科爾寺是三世達賴出家的地方,理塘出了這樣一位偉人,全理塘的人民都感到無上光榮。我們還談到藏語語法與漢語語法上的不同點,還談到後天他要去主持理塘新建的白塔寺的開光,要準備好多好多的東西,看來他真是一個大忙人呀。走時他邀請我後天一定要去看開光喔,我連忙點頭答應。
第六天八月二日今天上午,我們攝影團一行去拍轉山,一路之上不時見到三五個騎馬的藏民向聖山進發,半路上有幾個人攔車,說他們車壞了,但車上有一個喇嘛,一定請我們搭上那位喇嘛,沒辦法,司機只好捎上了他。到了轉山處,周圍還沒幾個人,山風很是刺骨,但風景非常不錯,遠處就是一座陡峭的石頭山,山周圍是大片的草地,旁邊還有一座正在興建的寺院。泉說太冷,不想下車了。於是我就一個人向聖山走去,路上經過了一個有點嚇人的瑪尼堆,這個瑪尼堆全部是由氂牛頭骨堆成的,散發出一種陰森恐怖而又神秘的氣息,頭骨上都用紅的顏料寫上了經文,不知想向他們的神敘說什麼,昔日強壯的高原之舟現在只是一個頭骨躺在瑪尼堆中了,但在骨頭堆的中間,有一棵小花跳進我的視線,它在早晨寒冷的山風中輕輕搖曳著,它好象對這些並不在意,只是獨自一個,在川藏高原的晨曦中向我們展示著生命的意義。我被這個瑪尼堆震憾了,生與死有時是很迅速很無情的,在這個世界上,很難有什麼東西是永恆的,只有珍惜身邊的每一樣東西,因為所有的美好都是那么的容易逝去。 
牛骨瑪尼堆1t離開了瑪尼堆,我順著一條泥濘的小路走到了聖山腳下,這個山並不很高大,甚至不能算什麼真正的山,不知為什麼會被稱作聖山呢,我實在看不出個所以然來,正在那裡發獃,突然從山腳的一排很簡單的木棚內走出了一位美麗的少女,穿著鮮艷的藏族服裝,臉上漾溢著青春的微笑。我看著她,她也打量著我,我沖她笑笑,跟她打了一個招呼,她笑盈盈地回答了我,介紹自己叫達娃卓瑪,十四歲,現在上高一,於是我就聖山的來歷等問題請教了她。她向我介紹說,這一座山名叫扎嘎聖山,這個寺里的活佛就叫扎嘎活佛,她本人就是活佛的外甥女,這座山所以被尊為聖山,是因為山上有很多天然形成的文字,而且這些文字很象六字真言裡的字!卓瑪邊說邊帶著我來到了山石前,指著石壁上的象形文字,果然是很象日月之形呢,我仔細看那些字,還用手去摸了摸,真的好象是天然形成的。怪不得藏民要對這裡頂禮膜拜,她還指著山上的山洞說,身上沾了不潔東西或者有心事的人,只要從洞中走進走出,就可以把不潔的東西去掉了,還指著山邊上一小塊石頭地,她說如果在這天,人躺在這裡,用右手按著地,說:“我不冷”,再轉過身用左手按地,說:“我不熱”,就可以使身體強壯,百病不侵。我們邊說,邊走到山的側面,我發現不少小孩子的衣服和鞋子被扔在樹上和地上,她告訴我,那是因為有家裡曾經死了兩個小孩子,為了去邪和祝福,就把小孩的衣服鞋子放到聖山來,希望神能祝福他們全家平安。在山路上,我們不時經過長長的經幡,經常是很低的,甚至掉到了地上,卓瑪告訴我一定要從經幡的下面經過,就算是地上的,也不能踩在聖物上面,要撿起來,再從下面經過。回到山下的木屋,她邀請我到她家玩玩,於是我跟她走進他們家的小木屋,卓瑪的父母和幾個親戚都在,門口是一個大的爐灶,兩個大鍋冒著熱氣騰騰的奶香,我就坐在火爐邊喝了兩碗奶茶,這裡她請我幫她們全家照幾張相,聽了這么多的介紹,喝了人家兩碗茶,作為挎著高級相機的職業攝影家(在卓瑪眼里),這一點小要求當然不能推辭了。於是我在他們的木屋內,為卓瑪照了幾張,還在外面為她父母,她兄弟,她大姨,她大舅,她妹妹,她姐姐照了一大圈。她自己還特地穿上了節日的銀飾,在聖山前面留影,這么好的模特,我豈能錯過機會,自然是殺掉不少菲林,我還向她鄭重許諾一定給她寄去。此時眾多的喇嘛與活佛來了,正式的轉山活動就要開始,我向她告辭,並再一次許諾一定給她寄去。(照片我已於回來後10日內給她們寄了過去,希望她們能收到啊!)卓瑪他媽
活佛
嘟........嘟........,長長的號角吹起來了,轉山活動正式開始,活佛穿著隆重的節日盛裝,騎著披著彩帶的高頭大馬引著眾多的喇嘛和不少信眾,繞山一周,祈求神靈為他們帶來幸福與平安。我們這些背心們就沿著山邊架好大炮,對著轉山的人群亂轟一氣,有點有面,全線開花。拍了不少有意思的場面,最後我居然還有幸與活佛合影留念,活佛看到我身材高挑,邊合影邊樂呵呵的說:“啊呀,真是一個高個啊,呵呵,真是高個...”在聖山還發現了兩件有趣的事,一件是發現了一輛東莞牌照粵S的賓士車,據團友說,看到車上有一個女老闆,從密碼箱中掏出一大沓的人民幣,遞給活佛,活佛就按喇嘛的人數給了每五個喇嘛一張百元大鈔。不知東莞哪位女士如此真心向佛,千里迢迢來四川行善,真是可敬可佩。另一件事就是在路邊發現了一輛腳踏車,又據團友介紹,說是一個阿根廷人,在美國打工,來中國旅遊,一路上都是騎腳踏車,甚至在高原也是如此,真是可敬可佩。下午,我們一起去看藏戲,雖然很是好看,但我們都沒看懂,只是看到幾個化妝得很古怪的人在那裡咦咦呀呀,時不時的旁邊敲幾下鑼和鼓,藏民就笑得很開心,看得專心致致。我們就沒怎么拍戲了,專拍看戲的藏民,收穫頗豐。看完藏戲,我與浙江的一個小伙子張文到各個帳篷去轉轉,突然衝出一個小男孩,死命摟住他,喊他舅舅,把張文樂得哈哈大笑。原來,張文前兩天來的時候就認識了他,跟他玩得挺好,小男孩熱情地邀請我們去他家的帳篷玩,於是我們就去了他家,他媽媽和幾個姐姐正在做包子。我們喝了點酥油茶,順便為小男孩與他的親人照了幾張相,帳篷內四周是床,中間幾個很大的木箱子,上面擺了各式的飲料、水果、瓜子,還有各種肉類,各位可以參看照片。逛完帳篷,我們就到旁邊的集市上去走走,走累了就到一個烤土豆的攤子上坐,跟攤主聊得挺開心,攤主聽說我們想拍靚女,說可以幫我們請一些靚女來吃東西,我們一聽齊聲讚賞,並說吃土豆的錢我們出。於是攤主每見有穿著亮麗的藏民走過就邀請來吃土豆,我倆就趁機下手,也算小有斬獲。
第七天八月三今天是在理塘的最後一天,早上有一個速度賽馬,我們看時間還早,就先到旁邊的山上拍一下大景。小小的山坡還是那么的難爬,我以前可是一個中長跑的好手啊,現在卻象一個剛作完手術的病人。不過相對其它團友還算是不錯的了,有一半的人車都沒下就回去等賽馬了,還有相當多的人只在山腳拍拍就算了,而我和浙江小伙一直走到了半山腰。這一天天氣不錯,陽光很具有透徹的感覺,藍天下的馬場與遠處的帳篷是那么的和協,藍天投在一個個的小水塘上象藍色的寶石鑲嵌在大地之上,馬兒不時噴著響鼻在安靜地吃著早餐,我坐在沾著露水的草地上不停地從鏡頭中搜尋美麗的畫面,真是使人心曠神怡啊。有時我覺得作風光攝影師真是一個令人神往的工作,天天都可以對著全世界最美麗的地方,雖然有時要走很遠的路有時可能會累得動彈不得,有時要起早貪黑,有時要忍飢挨餓,但心中永遠是那么的幸福,生活永遠是那么的充實,因為令人陶醉的美景就在前面。 盛裝的康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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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馬會遲了半個小時才開始,眾人早就已經架好了各式口徑的自動火炮,里外都早就抹得乾乾淨淨,只等著一聲令下就萬炮齊發,那陣式足以掃平一切。只見遠處幾發信號彈突然升空,周圍一下就安靜了下來,我一手調焦,一手按住快門,兩眼一眨不眨地盯住由遠而近的騎手,只等他們進入我的射程範圍,來了來了,,,,喀嚓!喀嚓!正要按第三張,大隊的馬群已經從我的眼前飛過去了,真氣人啊!更慘的是,回來後衝出來一看,兩張都糊了,只能扔垃圾桶!馬群過去後,藏民們紛紛都向遠處的終點涌過去,過了一會兒,一大群黑鴉鴉的人涌過來了,前面是兩輛警車開道,冠軍手擎紅旗,騎在他那匹勝利的馬兒上,大批的藏民圍著他,跟在他的後面向領獎台走去,我想他現在一定是全世界最驕傲的人。
警車開道、民眾簇擁、好不威風
手掌紅旗的就是冠軍中午吃過中飯,我陪著泉與幾個老弱病殘的先行往回走了,其它的人還想等明天的服飾表演。我們的目的地是回程路上的第一站--新都橋。一路之上,風景怡人,我們居然還在路上看到一個人在騎腳踏車,仔細一看,哇,不就是那們大家議論的阿根廷人嘛,我們還搖下車窗跟他hi了一下。大約在5點鐘,我們就到達了新都橋,但沒有去旅店,而是去了醫院,原來一個是泉覺得胸悶有點發燒,想吸氧,一個是團中的成都中年人,胃病發作得相當厲害,新都橋只有一個衛生站,空蕩蕩的大院長滿了荒草,我們一開始還以為找錯了地方了,進去以後轉了半天終於找到一個病人,頭上包紮著,他說這醫院只有他一個病人,醫生早就下班了,他們住在後面,他熱情地幫我們喊醫生去了,不久醫生就來了,醫生帶我們去診室檢查,走在黑咕隆冬的醫院過道上,我真擔心這裡的醫療條件行不行呀。不過後來了解過後,稍稍放了一點心,醫生是從成都大醫院來的,應該不會太差。他們說我們車上的那箇中年人要吊水,但醫院條件不太好,可以去我們住的地方上門服務,而且不另收費,我們一聽好呀,真是難得的好醫生呀。於是我們抱著兩個大大的氧氣袋就一起回旅店了,我們住在養路段招待所,住宿條件還可以,居然有熱水供應。泉吃了點藥,吸上了氧,不久就睡著了,這裡海拔是3500米,比理塘低了500米,感覺好象舒服了很多。俺與活佛也合了一個影。
第八天,八月四日今天早上7:30,全體先遣人員都到樓下的小店吃早餐,個個精神都不錯,一掃昨天三日沒澆水的焉青菜模樣,大家早餐吃得談笑風聲。又上路了,我們的吉普車行進在美麗的新都橋風景區,路兩邊是波浪起伏的青稞田,青黃相間,遠處是一幢幢的藏式民居,與更遠處的青山在藍天和陽光下襯得分外和協,如詩如歌,把人們的生活是描繪得那樣有韻律,如克來德曼的鋼琴,如Kenny.G的薩克斯。我想音樂大師們的美麗篇章也是因為看到此種風景而有感而發的吧。我們半路停車照相的時候,看到有兩個藏女在路上等車,於是我們也請她們站在青稞田中,為我們作了一陣模特,她倆在田中走了幾個來回,純樸而自然,一直都是樂呵呵的,把我們也照得樂呵呵的。最後我們還捎上了她倆,把她們帶到了八美。事後泉譏笑我們,說如果是兩個男的肯定就說車上沒位了。在八美照了幾張後,我們就向回走,半路在著名的塔公寺停車照相。以下是塔公寺門票上面的簡介。千年古剎---塔公寺塔公寺,全名“一見解脫如意寺”。至今已有一千多年歷史。寺內保存有一尊與拉薩大昭寺相同的釋加牟尼像。傳說是文成公主入藏路經此地摹擬攜往拉薩的釋枷牟尼像造一尊留供專中。因二者之間具有極其的特殊性和奇特因緣,因而有“凡發願到西藏拉薩朝聖而未能如願者,朝拜康藏塔公寺釋枷牟尼佛像亦有同等效果和功德,所以塔公寺又被稱為‘小拉薩”。寺內還珍藏著八朝帝師八思八法於在石頭上留下的足印。印度大成就者建造的成就佛塔,千手千眼觀音像,都具千年歷史,以及大量珍貴佛教文物。寺內還新建一尊全國最高的千手千眼觀音銅像。塔公寺已被國家列入國家二級文物保護單位,是國家級旅遊風景點。塔公寺內莊嚴肅穆,遊人很少,我們也不是很看得出個所以然來,不久就從大殿出來,向殿後的塔林走去,這裡有幾十座大小不一的白塔,高的有兩層樓,低的也有一層樓那么高,據說裡面供著許多活佛或班禪的肉身,藏人在屍體的處理技術方面據說是相當領先的。 
經幡塔1t
新都橋風景區一路之上,可拍之處真是很多,天氣又是非常之好,天空是那樣地藍,藍得那么清澈,那么溫潤,就象藍色的寶玉,一直藍到我的心裡去了。而白雲的造型也是千變萬化,如大象,如人物,如綿花,或峰巒如聚,或千絲百絡,或層層疊疊,有的好似刀削一般平滑如鏡,有的好似綢緞一般連綿不絕,百轉千折。我們面對如些美景,不時地大叫“停車!”,車上的成都影友激動地不停說:“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要死在這兒了”,而我呢,間或會大聲地罵幾句:“他媽地,這兒也太好看了!”。我們有時徘徊在小橋流水之間,有時我們還會走很遠的鄉間小路去拍那金色的青稞田,司機最後急得都來找我們了。快傍晚了,由於周圍有不少的山,我們估計日落是拍不到了就打道回店,放下了所有器材後上定點飯館去吃晚飯。但是,在飯店門口,我們突然發現對面很遠處有一座雪山,我掏出多功能手錶,查出方位,團友展開了地圖,大家仔細一研究,不得了!是遠在幾十公里外的四川第一高峰----海拔達7665的貢嘎山!平時這山經常被濃厚的雲擋住了,今天,她向我們露出了容顏。我們四個人立刻各自從口袋中掏出時刻不離身的防身武器---傻瓜機。對著取景框一看,不行,太遠,怎么辦?回頭一看,司機已經點好菜,在喝茶了。我們只好推舉德高望重的廣西交通局的老先生出面,請司機送我們回旅店,司機倒也很理解我們的心情,二話不說就重新發動了吉普車,我們立刻蜂擁而上,呼嘯而去.....書接上回,拿回了所有的器材,我第一個衝下車,不顧三千五的海拔奔上樓頂露台(到樓上再喘吧),貢嘎山在藍天的襯托下被幾片雲半遮半擋,欲露還羞,我上好長焦鏡頭後,先照了幾張,然後我們就在樓頂等,等什麼呢?等落日時的金光灑向貢嘎山,如果還有紅雲那就更美了,那樣的片子是分分鐘可以獲獎的。可是左等也不見,右等也不見,泉在樓下的飯桌上早就不耐煩了,上來告訴我們菜已經上齊了,再不吃就涼了,可涼就涼唄,這么好的機會還吃什麼飯?我們四人各自抱著膀子,雙眼死盯著遠處的目標,因為如果真有那種景色的話,時間是非常短的,一般兩三分鐘就過去了,錯過了的話,真的要吐血,把相機咂了算了。已經過了半個小時了,天色越來越暗,遠處的貢嘎山好象沒什麼變化,可是我們這邊卻變天了,烏雲密布,一會兒,傾盆大雨猛然向我們發動了突然襲擊。沒關係,對意志堅定的攝影家來說,天氣的變化是正常的,泉送來了雨傘,飯店為我們精神所感動,特地派了一個夥計為我們打傘,我們用塑膠袋保護好相機,穿上雨衣繼續在樓頂堅持著,我的褲子全部濕透。可是,可是上蒼並沒有為我們大無畏的革命英雄氣概所感動,天越來越黑,最後貢嘎山終於也越來越暗,金光看不到了。攝影有時就是這樣地無奈,我們只好收起器材,垂頭喪氣地下樓吃飯。夾在烏雲和遠山之間的就是貢嘎雪山背著小孩的藏族婦女
豐收的樂章
--------------------------------------------------------------------------------一下樓,咦,那個一路上騎腳踏車旅遊的老外不就坐在那兒嘛?我立刻熱情地上前打招呼,與他攀談了起來,原來他今天就住在這家小店,這裡便宜,8元一晚,他雖然已吃過晚餐了(三元的麵條),我還是極力邀請他跟我們一起喝一點啤酒,我們邊喝邊聊,他說他是阿根廷人,在美國作消防員,他是從越南進的境,本來想去稻城,但不小心錯過了,我拿過他的地圖,發現這張手繪的地圖不太準,他說這圖是在國外搞到的,可能時間太久了。他還想去雲南等地再玩多一陣,我最後祝他旅途順利併合影留念。晚上九點多鐘,後面的大部隊趕到了,他們在理塘苦等的服飾展最終也沒有等到,唉,真倒霉。(嘿嘿,我們好采沒有在那兒傻等)
第九天八月五日早晨5點,我們這一車又拋下了大部隊先走了,因為他們今天是在這裡拍,我們當然不會再拍第二遍,於是決定先走一步,去前方的折多山拍日出!路上漆黑一片,只見到兩支車燈的光柱和一些飛過的蛾子,突然,前方跳出一隻很大的鹿,兩眼發出幽亮的綠光,司機猛地踩下剎車,把還沒睡醒的一車人驚了一大跳,那頭鹿稍稍愣了一下,然後又是一跳,消失在黑幕之中。我們在六點鐘到達了海拔4231米的折多山頂,可此時山頂風雨交加,雲霧迷漫,把大家的心都吹涼了。可廣西的老先生給大家鼓了鼓勁,說他以前也碰到過這種事,可等了一陣後,就忽然雲開霧散了。他的這番話把大家的希望之火又點起來了,我們就在車內邊打盹邊睜開隻眼望一下外面。六點半了,雨一點都沒有減弱的趨勢,想打開門下車看一下,可猛烈的山風加雜著冰冷的雨點一下就打到我的身上,“啪”,我關上車門,還是老實呆著吧。沒辦法,再等日出快變日落了。連續的失利,把大家的情緒打到了低點。8點半,我們就到達了康定,看時間還早,我就提議去跑馬山看看,沿著一條很陡的山路,我們的四驅車輕鬆地向山上駛去,在半山腰,寬的山路沒有了,只有一條真正的馬路,只能給一匹馬通行的路。幾個馬夫早就在那等著了,我看到路邊有一打小溪很是可愛,水非常地清洌,岸邊還開著不知名的小花,把小溪裝扮得溫柔多姿。問馬夫多少錢上山,馬夫回答“上下20元”我們一聽不貴,就幾個一起上山了。
山路十分之陡峭,一邊是高山,一邊是幾十米深的山崖,馬夫緊緊地抓著韁繩,小心地牽著馬。差不多騎了半個小時,才到達了山頂。山頂是一個幾百平方米草地,不知當年的王若賓是看了什麼景象,寫出這么動聽的歌來的。令人掃興的是,到了山下,馬夫說是上二十,下二十,一個人四十,把我們個個氣得不行,跑馬山就被這些貪婪的人搞得滿山銅臭氣。 小型的溫泉池
二號營地就座落在蒼山翠柏之間1t
11:30我們的車來到了瀘定,是中午飯的時間了,司機陳師傅說介紹我們吃一種當地很不名氣魚,叫“石巴子”,我們一聽就來了精神,一看菜牌,喲,五十元一斤,是這家店最貴的菜,問這種魚有什麼講究,他說這種魚就生長在大渡河中,肚子上有吸盤,可以吸在河底的石頭上而不致被急流沖走,所以取名石巴子。等魚湯上得桌來,只見十幾條石巴子躺在大湯碗中,不過現在沒有吸在碗底了,魚身略黃,手掌長,大拇指般粗細。魚湯果然是非常的鮮美,魚肉更是異常地嫩滑,入嘴即化,把我們吃得樂不可支,大讚陳師傅是一個大大的好人。吃完飯,我還去街上買了一個十二斤的大西瓜,把大家一個個撐得不行,走路都挺著肚子,說好久沒吃得這么痛快了。下午3:30,我們到過了海螺溝的溝口了,前面突然發現一個大牌,“飛石區”,司機趕緊停下車,向前面路邊的陡坡上看,就在這時“轟”地一聲,一大團沙石衝到我們前面五十米遠的地方,塵土飛揚,把整個山路都罩住了,大家齊聲說:“好險!”過了十分鐘,那個地方還有些細小的石頭,從旁邊走過來一個建築工人,臂上扎著紅袖章,靠近那個地方看了一會兒,向我們揮手,叫我們快走。司機加足了馬力,轟地一聲沖了過去,只是經過飛石區的時候,只聽車頂象下冰雹一樣嗒嗒嗒嗒地聲,把大家搞得神經異常地緊張。而當地大貨車呢,都在車窗的上方架著一塊大木板,看來他們已經是早有準備了。溝口至溝內的三十公里山路正在重建,是鋪標準很高的水泥路面,可是搞路面規劃的人的大腦不知是不是很久沒有整理碎片了,路面的一半在修,另一半只能通一輛車,這一車道走出七八公里都沒有一個可以會車的地方,全程也沒人維護交通秩序,所以你就可以想像會怎么樣了,我們車經常走著走著,就要一直倒車一兩公里去,好讓前面的車隊過去後,我們才能再向前走!全程三十多公里的高級路面,我們開了有三個多小時。六點多鐘,我們經過一號營地,二號營地,來到了九寨溝的三號營地,這裡離目的地已經不遠了,但也沒車路了,再上就要步行。這裡有一個金山飯店,很是豪華漂亮,但價格也挺高,打了折也要三百多元,我們轉回頭去到二號營地,這裡是四人間或六人間的木屋,每個床位要100元,是那種上下鋪的木床。在這裡,我們這輛車的人發生了爭執,我和泉就想住這兒,因為木床很乾淨,木屋也很整潔,很溫馨,而且在這裡可以免費洗溫泉浴。其它的人就想住高級賓館,條件好,離山頂近,早起攝影方便。最後我與泉堅持住在這裡了,而他們就去三號營地。水霧迷漫的大池,泡起來真爽
十八歲以下請勿觀看我和泉把一間四人小木屋包了下來,滿屋子的木頭的味道,真舒服呀。放好衣服,我們立刻就向溫泉走去,經過一座微微搖晃的吊橋,走進了溫泉區。哇,,,,真美呀,我好象來到了童話故事裡的仙境,整個溫泉區就坐落在一個山谷中,一座座碧藍的小池子一個連一個躺在綠松樹邊,池邊都是砌的很大的鵝卵石,池面上飄著氤氤氳氳的蒸氣。我們換好泳裝,慢慢走進池中,伸展疲憊的身軀半躺下來,遠處就是連綿的青松翠柏,身邊就是溫暖的碧池溫泉,我閉上眼晴,感受到蒸氣在臉上的滋潤,耳中只能聽到泉水輕輕滑進池中的潺潺聲。這哪裡是人間呀,我簡直是在作夢嘛。什麼是人生最舒服的享受?這裡就是了。可以這么說,這個溫泉把旅遊的精神推向了一個新的高度。 我泡了一會兒,去旁邊的小店買了啤酒和一些小吃,又坐回池中,與泉邊吃著邊閒聊,泉也是大讚這裡,說她跑過全國這么多地方,甚至在澳洲東南亞也沒有見過這么漂亮的溫泉,這次生了這么一場大病,也算是值了。同時我們也為團裡面其它人員沒能來這裡享受一下而深深地感到遺憾,請大家全體起立,默哀三分鐘。這個溫泉共分成三塊大部分,第一部分是小池子,共有五六個,中間的作成小橋流水的或籬笆牆的樣子,最後面是一個兩三百平方米的大池,邊上做了很多的木台階,中間是大石塊砌成的泉眼,我們是從小池子一個一個地泡過去,還在裡面暢遊了幾個來回,最後是在大池子一直泡到晚上九點多,才戀戀不捨地去餐廳吃晚飯。在餐廳吃飯時,見到這裡養的一條沙皮狗,名叫“皮皮”,一付憨厚老實可愛的樣子,耳朵可能是因為打架而呈鋸齒狀,他跟所有的人都很熟,儼然一個名星人物,我們在他嘴裡扔了不少的骨頭。回到房間,倒在床上,聞著好香好香的木頭味,睡得香極了...... 
第十天八月六日由於晚上睡得質量非常高,早上五點多鐘我就醒了,外面淅淅瀝瀝地下著小雨,我知道今天不用急著上山拍日出了。就著樓下的路燈,坐在台階上寫日記,飛蛾撲向燈光,被雨絲打落,死了一地。整個營地還有周圍的大山還處在安睡之中,耳中只能聽得遠處潺潺的溪水之聲,更使這裡顯得非常的安靜。一直寫到七點鐘,與泉吃過早餐,服務員說山下等一會兒就有公共環保車上來,於是我們就在二號營地的大門口等,可那輛車真是非常的難等,閒極無聊中,我對著蒼翠之遠山,連續賦詩四首,以增雅興,喚老婆筆錄於其記事本中,速度之快,文詞之優美直追李杜,可惜的是,回家整理日記時,賤妻卻說給打掃衛生的阿姨不知藏哪兒去了,唉,中國詩歌的歷史長河中又少了四顆星星。九點多車才來,是一種吭哧吭哧,速度比走路也快不了多少的大巴,到了三號營地的終點站,我下車一看,咦?正好團里的大部隊從酒店出來準備上山,真是再也沒這么巧了。我邊走邊跟姜路娜打聽,原來,他們可慘了,因為一路上路況不好,有的半夜兩點才到酒店住下,有的早上七點才開到,稍事休息又要出發了,真是苦啊.....我把昨日溫泉如何動人如何舒服的事跟他們一說,姜連聲嘆道,呀,可惜了可惜了(我聽了不禁心理暗暗又得意了幾分)。我們從三號營地向上一直走了有兩三公里,然後開始真正地進入森林,這個森林目前還保護得非常好,濕度很大,小雨一直不停地下著,到處是高大的林木,密集的攀爬植物,還有據說是很古老的斷木,是上個世紀的冰川移動時留下的痕跡。而泉在一路之上就磨磨蹭蹭,一會兒要吃雞蛋,一會兒要吃牛肉罐頭,一下又要喝水,一下又要整理衣服,我們前面走的團友最後都看不見了,把我搞到火起,跟她大吵一頓。濃密的原始森林今天是星期天,所以一路上遊人如織,顯出這裡已經是一個很著名的風景區了,聽口音大部分重慶和成都的旅遊者,不少是一家子來玩的。經過艱難的路程,我們終於來到了觀景台,哪知冰川的景色令人大失所望,整個的景區象一個巨大的煤渣堆,據說是常年的冰層滑動,把山上的石頭都帶了下來,夏天冰融化後,那些石頭就留了下來。現在的海螺溝冰川只剩下小塊小塊的冰面了,不過這小塊的冰面也有三人多高,有些人走下坡去,一直走到冰面那裡,人在冰面前還是顯得很眇小的。後來聽汪先生說,海螺溝最好還是秋冬天的時候來,那時的冰川才叫真正的冰川,氣勢磅礴,景色迷人。唉,我想這裡可能真的要再來一次才行了,一個冰川,一個溫泉,怎么四川人這么好福氣的呢?走過了海螺溝,最後一個大的景點就算結束了,以後就是一路回程。今晚我們就到達了漢源賓館住。在賓館的餐廳,發現了幾個挺大的罐,居然是他們自己釀啤酒的發酵罐,於是先要幾扎,啤酒的口感不錯,很清純很新鮮,只是略有一點渾濁,不過我們對此不太在意,由於明天只是趕路,不用早起趕日出,大家開懷暢飲,為了滿載而歸,乾杯!海螺溝冰川遠眺拉近了看就是這樣,中間的小黑點是遊客。
第十一天,八月七日一大早起來,兩隻哈八狗在院子裡追著打架,滿院子瘋跑,我蹲那兒看了半天。吃過早飯,我們就啟程回成都了,漢源離成都還有三百多公里,由於聽說大路堵車很嚴重,我們走的是一條舊路,路面非常地差,把人的骨頭都要顛散了。值得安慰的是,沿途的風光不錯,大部分的時候都是沿江而行,兩邊就是高山,山上看來有很多的礦藏,不時見到有專運礦石的溜索,從一個山頭滑向江對面的山頭,景象也頗為壯觀。也見到對面的整個山岩就象桂林的九馬畫山一般飛龍走鳳,可惜的是,山中煙霧很大,攝影的效果不太好,空氣污染的主要原因就是採礦和水泥廠,這裡的水泥廠真多,一個接著一個,煙霧蒸騰,把幾乎所有的峽谷區都搞得霧朦朦的。中午經過一個小市,司機想在這兒停車吃飯,卻不知怎么被汪先生打聽到這裡前一陣發生過鼠疫,嚇得全體人員望風逃竄,一直開到兩點半才到一個叫峨邊的地方吃中飯,這裡是彝(yi)族自治縣,我第一個吃完飯,出來在大街上想找一個穿少數民族服裝的拍個紀念照,卻逛了半天也沒發現,只好對著當地的公安局照了一張,以資留念。(各位請注意中間的少數民族文字)四點多鐘,我們經過峨眉山的大門口,停車照相,因為我已經兩到成都,都沒有時間去一下大名頂頂的峨眉山,可能就是因為他太出名了,所以我有一點點不宵(自大狂),就在大門口到此一游算了。晚飯就在成都最大的一家火鍋城吃,哇,那可真叫大,省城就是省城,裡面的種類多到十分一都試不過來,各式的菜、肉、魚、水果、飲料、糕點任取,啤酒任喝,可以同時坐四五百人,上下兩層,人聲鼎沸,熱鬧非常。讓我又體會到中國的吃文化是如何的博大精深。
 第十二天,八月八日在賓館外吃的早餐,是一家風味餐廳,可吃的什麼一點都想不起來了(高原反應後遺症)。回到賓館,準備去機場搭11點的飛機回廣州,又碰到十幾個團友準備出發,他們準備多呆一天,去一個古鎮拍點古建築,真是一幫狂熱分子。在機場,我們看到很多人拎著成都特產水蜜桃,泉眼巴巴地看著又開始讒得不行,非要我去買點,美其名曰孝敬父母,我只好從命,不過經過我的一番偵察,最後在機場外面的水果店裡買了一箱,價錢比在機場裡面便宜了三分一,唉,我真的太會省錢了。我們是下午兩點多回到的東莞,泉立刻就扮積極分子上班去了,我呢,自然是第一時間去沖膠捲,此行一共拍了20卷,算是大有收穫,衝出來後,挑了一些給大眾攝影的姜路娜寄了去,她對我的片子連聲稱讚,不過就是老問我在哪兒沖的,說那顏色沖得真是飽和,鮮亮,搞得我開始懷疑她贊我的原因是不是主要因為沖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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