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鏡錄

宗鏡錄

《宗鏡錄》,一百卷,五代吳越國延壽集。延壽是法眼文益的嫡孫,法眼在《宗門十規論》里鼓勵參禪的人研究教典,有頌云:“今人看古教,不免心中鬧,欲免心中鬧,但知看古教。”都是針對當時的禪師們輕視義學落於空疏的流弊而發,延壽編集《宗鏡錄》的動機,當然淵源於此。《宗鏡錄》卷四十三云:“近代相承,不看古教,唯專己見,不合圓詮。”又卷六十一云:“今時學者,全寡見聞,恃我解而不近明師,執己見而罔披寶藏,故茲遍錄,以示後賢,莫踵前非,免有所悔。”延壽在這兩段文里,發揮法眼觀點,把編集《宗鏡錄》的原因說得非常明白。

基本信息

基本內容

初稿

據《 景德傳燈錄》卷二十六及《淨慈寺志》卷八所說,延壽得法於法眼的大弟子德韶之後,於後周太祖廣順二年(952)住持奉化雪竇寺,其時,“學侶臻湊”,從他參學的人很多,因此《雪竇寺志》上有在雪竇寺寫成《宗鏡錄》初稿的傳說。宋太祖建隆元年(960)吳越國忠懿王請延壽住持杭州北山的靈隱寺,明年,又請住持南山的永明寺(即淨慈寺),從他參學的人更多。宋慧洪(1071~1128)《林間錄》卷下云:“予嘗游東吳,寓於西湖淨慈寺,寺之寢堂東西廡建兩閣甚崇麗,寺有老衲為予言,永明和尚以賢首、慈恩、天台 三宗互相冰炭,不達大全,心館其徒之精法義者於兩閣,博閱義海,更相質難,和尚則以心宗之衡準平之。又集大乘經論六十部,西天此土賢聖之言三百家證成唯心之旨,為書一百卷傳於世,名曰《宗鏡錄》。”考《淨慈寺志》,《林間錄》所說的“寢堂”,原名演法堂,建於顯德元年(954),凡五楹,因為延壽在此堂內集成《宗鏡錄》的定稿,改名為宗鏡堂。

集成

《宗鏡錄》集成之後,據宋元佑年間(1086~1093)楊傑《宗鏡錄》序說:“吳越忠懿王寶之,秘於教藏。”宋代曇秀的《人天寶鑑》上也說:“禪師既寂,叢林多不知(《宗鏡錄》)名,熙寧中(1060~1077)圓照禪師始出之,……於是衲子爭傳誦之。”圓照的提倡,引起社會上的注意,元豐年間(1078~1085)皇弟魏端獻王乃鏤板分送當時有名的叢林。不過在其後的元佑年間(1086~1093),《宗鏡錄》經過法涌、永樂、法真等人的“校讀”,並刻新板流布,面目可能和魏端獻王所刻的不同。明代的 蕅益(1599~1655)在《靈峰宗論》卷七校定《宗鏡錄》跋里說:“ 永明大師……輯為《宗鏡錄》百卷,……未百年,法涌諸公擅加增益,於是支離雜說,刺人眼目,致袁中郎輩反疑永明道眼未明,亦可悲矣。……予閱此錄已經三遍,竊有未安,知過在法涌,決不在永明也。癸已新秋,刪其蕪穢,存厥珍寶,卷仍有百,問答仍有三百四十餘段,一一標其起盡,庶幾後賢覽者,不致望洋之嘆,泣歧之苦矣。”魏端獻王的原刻本,楊傑《宗鏡錄》序上說“四方學者罕遇其本”,可見早已絕版,而蕅益用以校定的《宗鏡錄》則是根據法涌的新本,那么現今流傳的《宗鏡錄》是法涌等人“擅加增益”的本子,而不是延壽的定本。不過法涌等人並沒有把《宗鏡錄》修改得面目全非,蕅益說:“雖被法涌雜糅,然具眼者觀之,金沙可立辨也。”

源流

據延壽「禪尊達摩,教尊賢首」這一基本思想,《宗鏡錄》一書在經典方面首先衣持的是《楞伽經》和《華嚴經》。《楞伽經》是禪宗依據的基本經典之一。該經除了闡釋阿黎耶緣起和如來藏匿緣起等思想外,還論述了聖智內證的禪觀修行及禪的頓漸等問題。《華嚴經》是華嚴宗所依的根本經典,其基本內容,是把現實世界看成是毗盧遮那佛的顯現,宣傳「法界緣起」的世界觀和「圓信」、「圓解」、「圓行」、「圓證」等「頓入佛地」的解脫論。 《華嚴經》本為華嚴宗所宗奉,但華嚴宗發展到澄觀後,逐漸吸收融攝他宗的思想,如吸取天台宗「一念三千」性具說,以補充華嚴的性起說,把禪宗引入教法,開了禪教結合的先河。他自述禪教融合的目的,說:「造解成觀,即事即行;口談其言,心詣其理。用以心傳心之旨,開示諸佛所證之門,會南北二宗之禪門,攝台衡三觀之玄趣。使教合忘言之旨,心同諸佛之心。」(《華嚴疏鈔》卷二)這一思想在他弟子宗密那裡有進一步的發展。

《宗鏡錄》在詮釋「一心」的過程中,大量引用的是《華嚴經》語及華嚴宗義。延壽認為,《華嚴經》示一心廣大之文,達摩宗標眾生心性之旨;華嚴宗說一乘圓教,重重無盡,圓融無礙,這與禪宗所謂「佛語心為宗,無門為法門」相到呼應。延壽說: 「今依《宗鏡》,若約教唯依一心而說,則何教而非心?何心非教?諸經通辯,皆以一心真法界為體。」(《宗鏡錄》卷三十五)

名義

《宗鏡錄》全書約共八十餘萬字,分為三章,第一卷前半為標宗章,自第一卷後半至第九十三卷為問答章,第九十四卷至第一百卷為引證章。標宗章“立正宗明為歸趣”,問答章“申問答用去疑情”,引證章“引真詮成其圓信”。所謂正宗,即“舉一心為宗”,此一心宗,“照萬法如鏡”,又編聯古制的深義,撮略寶藏的圓詮,故稱曰錄。《宗鏡錄》的名義如此,讀者就不難想見它的內容。

影響

《佛祖歷代通載》卷十八云:“高麗國王覽師(延壽)言教,遣使齎書敘弟子禮,奉金縷袈裟紫晶數珠金澡罐等。彼國僧三十六人,親承印記,歸國各化一方。”這是《宗鏡錄》的影響遠及於 朝鮮佛教界的記載。

內容介紹

詮釋“一心”

《宗鏡錄》全書在詮釋“一心”處,引用《華嚴經》及賢首宗的理論最多。賢首宗興起在天台宗和慈恩宗之後,法藏、澄觀極意談“圓”,圓融無礙的說教,和 禪宗門下經常提舉的“佛語心為宗,無門為法門”互相呼應,有時禪家宗旨得到《華嚴》義理的引證而愈益顯豁,所以禪宗五家宗派最後一宗的開山祖師法眼重視華嚴,法眼的嫡孫延壽著《宗鏡錄》而廣引賢首宗義,乃是佛教發展史上必然會出現的現象。不過,《宗鏡錄》畢竟是借教明宗而不是混宗於教的著作,因此在九十九卷的問答章里,雖然羅列了天台、賢首、慈恩的教義,而只是一味會通,藉以證明心宗的深妙,並沒有料簡異同,解決教理上的問題,這是《宗鏡錄》的一大特點。

問答章

據蕅益的研究,本錄問答章分為三百四十多段,每一段又包含若干問題,大約在第四十六卷以前,所有問答,多明法性,第四十七卷以後,多明法相。不過也並非嚴格區分,因為在第四十六卷以前,也有談到法相的問題,第四十七卷以後,也有談到法性的問題的。此外,前後問題以及所闡釋引證的,重複的地方很多,卷第一百云:“今聞宗鏡卷卷之中,文文之內,重重唱道,一一標宗,長菩提根,成於法樂。……請不生怠,厭於頻聞。”從這裡更加可以知道,延壽編集《宗鏡錄》祗是借教明宗,成其對於宗的“圓信”,而並非有意於解決教乘的紛爭。

引證章

引證章引證了大乘經一百二十種,諸祖語一百二十種,賢聖集六十種,共三百種。其中保存了一些寶貴的文獻。例如南嶽懷讓和青原行思的兩段法語,都未見於《景德傳燈錄》、《古尊宿語錄》等書,此外在問答章里所引用的《中論玄樞》、《唯識義鏡》等書,現在皆已失傳,幸賴《宗鏡錄》保存了一點資料,還能從而想見原書的大概。

宗鏡錄序

伏以

真源湛寂,覺海澄清,絕名相之端,無能所之跡。

最初不覺,忽起動心,成業識之由,為覺明之咎。

因明起照,見分俄興,隨照立塵,相分安布,如鏡現像,頓起根身。

次則隨想而世界成差,後則因智而憎愛不等。

從此遺真失性,執相徇名。

積滯著之情塵,結相續之識浪;鎖真覺於夢夜,沉迷三界之中;瞽[gǔ]智眼於昏衢[qú],匍匐九居之內。

遂乃縻[mí]業系之苦,喪解脫之門;於無身中受身,向無趣中立趣。

約依處則分二十五有,論正報則具十二類生。皆從情想根由,遂致依正差別。

向不遷境上虛受輪迴,於無脫法中自生系縛。

如春蠶作繭,似秋蛾赴燈。以二見妄想之絲,纏苦聚之業質;用無明貪愛之翼,撲生死之火輪。

用谷響言音,論四生妍醜。以妄想心鏡,現三有形儀。

然後違順想風,動搖覺海;貪痴愛水,滋潤苦芽。一向徇塵,罔知反本。

發狂亂之知見,翳於自心;立幻化之色聲,認為他法。

從此一微涉境,漸成戛[jiá]漢之高峰;滴水興波,終起吞舟之巨浪。

爾後將欲反初複本,約根利鈍不同,於一真如界中,開三乘五性。

或見空而證果,或了緣而入真;或三祇熏煉,漸具行門;或一念圓修,頓成佛道。

斯則克證有異,一性非殊。因成凡聖之名,似分真俗之相。

若欲窮微洞本,究旨通宗,則根本性離,畢竟寂滅。絕升沉之異,無縛脫之殊。既無在世之人,亦無滅度之者。

二際平等,一道清虛,識智俱空,名體鹹寂,迥無所有,唯一真心。達之名見道之人,昧之號生死之始。

復有邪根外種,小智權機,不了生死之病原,罔知人我之見本,唯欲厭喧斥動,破相析塵,雖雲味靜冥空,不知埋真拒覺。

如不辯眼中之赤眚,但滅燈上之重光,罔窮識內之幻身,空避日中之虛影。

斯則勞形役思,喪力捐功。不異足水助冰,投薪益火。

豈知重光在眚,虛影隨身,除病眼而重光自消,息幻質而虛影當滅。

若能回光就己,反境觀心,佛眼明而業影空,法身現而塵跡絕。

以自覺之智刃,剖開纏內之心珠;用一念之慧鋒,斬斷塵中之見網。

此窮心之旨,達識之詮。言約義豐,文質理詣。

揭疑關於正智之戶,剃妄草於真覺之原。愈入髓之沉疴[kē],截盤根之固執。

則物我遇智火之焰,融唯心之爐;名相臨慧日之光,釋一真之海。

斯乃內證之法,豈在文詮,知解莫窮,見聞不及。

今為未見者,演無見之妙見;未聞者,入不聞之圓聞;未知者,說無知之真知;未解者,成無解之大解。

所冀因指見月,得兔忘筌,抱一冥宗,舍詮檢理。

了萬物由我,明妙覺在身。

可謂搜抉玄根,磨礱理窟,剔禪宗之骨髓,標教網之紀綱。

余惑微瑕,應手圓淨,玄宗妙旨,舉意全彰。

能摧七慢之山,永塞六衰之路。

塵勞外道,盡赴指呼;生死魔軍,全消影響。現自在力,闡大威光;示真寶珠,利用無盡;傾秘密藏,周濟何窮?

可謂香中爇[ruò]其牛頭,寶中探其驪頷[hàn],華中采其靈瑞,照中耀其神光,食中餵其乳糜,水中飲其甘露,藥中服其九轉,主中遇其聖王。

故得法性山高,頓落群峰之峻;醍醐海闊,橫吞眾派之波。

似夕魄之騰輝,奪小乘之星宿;如朝陽之孕彩,破外道之昏蒙。

猶貧法財之人,值大寶聚;若渴甘露之者,遇清涼池。

為眾生所敬之天,作菩薩真慈之父。

抱膏肓之疾,逢善見之藥王;迷險難之途,遇明達之良導。

久居暗室,忽臨寶炬之光明;常處裸形,頓受天衣之妙服。

不求而自得,無功而頓成。

故知無量國中,難聞名字;塵沙劫內,罕遇傳持。

以如上之因緣,目為心鏡。

現一道而清虛可鑑,辟群邪而豪發不容。妙體無私,圓光匪外。

無邊義海,鹹歸顧眄[miǎn]之中;萬像形容,盡入照臨之內。

斯乃曹溪一味之旨,諸祖同傳;鵠[hú]林不二之宗,群經共述。

可謂萬善之淵府,眾哲之玄源,一字之寶王,群靈之元祖。

遂使離心之境,文理俱虛;即識之塵,詮量有據;一心之海印,揩定圓宗;八識之智燈,照開邪闇。

實謂含生靈府,萬法義宗;轉變無方,卷舒自在;應緣現跡,任物成名。

諸佛體之號三菩提,菩薩修之稱六度行。

海慧變之為水,龍女獻之為珠,天女散之為無著華,善友求之為如意寶。

緣覺悟之為十二緣起,聲聞證之為四諦人空,外道取之為邪見河,異生執之作生死海。

論體則妙符至理,約事則深契正緣。

然雖標法界之總門,須辯一乘之別旨。

種種性相之義,在大覺以圓通;重重即入之門,唯種智而妙達。

但以根羸[léi]靡鑒,學寡難周,不知性相二門,是自心之體用。

若具用而失恆常之體,如無水有波;若得體而闕妙用之門,似無波有水。

且未有無波之水,曾無不濕之波,以波徹水源,水窮波末。

如性窮相表,相達性源。須知體用相成,性相互顯。

今乃細明總別,廣辯異同。研一法之根元,搜諸緣之本末,則可稱為宗鏡。

以鑒幽微,無一法以逃形,斯千差而普會。

遂則編羅廣義,撮[cuō]略要文,鋪舒於百卷之中,卷攝在一心之內。

能使難思教海,指掌而念念圓明;無盡真宗,目睹而心心契合。

若神珠在手,永息馳求;猶覺樹垂陰,全消影跡。

獲真寶於春池之內,拾礫渾非;得本頭於古鏡之前,狂心頓歇。

可以深挑見刺,永截疑根。

不運一毫之功,全開寶藏;匪用剎那之力,頓獲玄珠。

名為一乘大寂滅場,真阿蘭若正修行處。

此是如來自到境界,諸佛本住法門。

是以普勸後賢,細垂玄覽,遂得智窮性海,學洞真源。

此識此心,唯尊唯勝。

此識者,十方諸佛之所證;此心者,一代時教之所詮。

唯尊者,教理行果之所歸;唯勝者,信解證入之所趣。

諸賢依之而解釋,論起千章;眾聖體之以弘宣,談成四辯。

所以掇[duō]奇提異,研精洞微,獨舉宏綱,大張正網。

撈摝[lù]五乘機地,升騰第一義天。

廣證此宗,利益無盡,遂得正法久住;摧外道之邪林,能令廣濟含生;塞小乘之亂轍,則無邪不正,有偽皆空。

由自利故,發智德之原;由利他故,立恩德之事。

成智德故,則慈起無緣之化;成恩德故,則悲含同體之心。

以同體故,則心起無心;以無緣故,則化成大化。

心起無心故,則何樂而不與;化成大化故,則何苦而不收。

何樂而不與,則利鈍齊觀;何苦而不收,則怨親普救。

遂使三草二木,鹹歸一地之榮;邪種焦芽,同沾一雨之潤。

斯乃盡善盡美,無比無儔[chóu]。可謂括盡因門,搜窮果海。

故得創發菩提之士,初求般若之人,了知成佛之端由,頓圓無滯;明識歸家之道路,直進何疑。

或離此別修,隨他妄解,如構角取乳,緣木求魚,徒歷三祇,終無一得。

若依此旨,信受弘持,如快舸[gě]隨流,無諸阻滯;又遇便風之勢,更加櫓[lǔ]棹[zhào]之功,則疾屆寶城,忽登覺岸。

可謂資糧易辦,道果先成。

披迦葉上行之衣,坐釋迦法空之座,登彌勒毗盧之閣,入普賢法界之身。

能令客作賤人,全領長者之家業;忽使沈空小果,頓受如來之記名。

未有一門,匪通斯道;必無一法,不契此宗。過去覺王,因玆成佛;未來大士,仗此證真。

則何一法門而不開?何一義理而不現?

無一色非三摩地,無一聲非陀羅尼門。

嘗一味而盡變醍醐,聞一香而皆入法界。

風柯月渚[zhǔ],並可傳心;煙島雲林,鹹提妙旨。

步步蹈金色之界,念念嗅薝[zhān]葡之香,掬[jū]滄海而已得百川,到須彌而皆同一色。

煥兮開觀象之目,盡復自宗;寂爾導求珠之心,俱還本法。

遂使邪山落仞,苦海收波。智楫以之安流,妙峰以之高出。

今詳祖佛大意,經論正宗,削去繁文,唯搜要旨。假申問答,廣引證明。

舉一心為宗,照萬法如鏡。編聯古制之深義,撮略寶藏之圓詮。同此顯揚,稱之曰錄。

分為百卷,大約三章。先立正宗,以為歸趣;次申問答,用去疑情;後引真詮,成其圓信。

以玆妙善,普施含靈,同報佛恩,其傳斯旨耳。

編集成書

《宗鏡錄》在禪師們輕視義學的流弊發展到相當嚴重的時候編集成書,在當時對於佛教界的教育意義很大。所以宋代元佑年間寶覺禪師說:“吾恨見此書晚。平生所未見之文,功力所不及之義,備聚其中”(《人天寶鑑》)。他非但手不釋卷,孜孜研究,還撮錄玄要,成為《冥樞會要》三卷,刻板流通。後來又有祖心增輯為《宗鏡廣樞》十卷(《淨慈寺志》)。不過《宗鏡錄》的卷帙太多,對於一般佛教徒的參考來說,是有所不便的。所以清世宗(雍正)在《宗鏡錄》後序里說:“此書歷宋、元、明以迄於今,宗門古德,不乏具眼,而從未見有稱道讚揚,標為第一希有者,亦可異矣。”說《宗鏡錄》成書以後,從未有人稱道讚揚是不合事實的,但閱讀它的人不多則是實在情形。即如雍正用“上諭”推重《宗鏡錄》說:“朕謂達摩西來以後,宗門中述佛妙心,續紹佛命,廣濟含生,利益無盡者,未有若禪師此書者也。”又“錄其綱骨,刊十存二”,編為《宗鏡大綱》一書,以政治力量,廣為傳布,也並沒有達到“凡有心者,皆入此宗”的目的。推究它的原因,一是禪宗發展到清初,已成強弩之末,提不起來了。另一還是《宗鏡錄》本身不便於一般佛教徒的參考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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