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八部欣賞舉隅

天龍八部欣賞舉隅

《天龍八部》書中人物之眾,的確是金庸作品之冠,故事錯綜複雜,肯定是金庸小說之最。可是綜觀全篇,不但不致凌亂輕鬆,而且結合緊密,環環相扣,人物特出,故事感人,是中國傳統小說方式與西方文學技巧的成功結合。本書旨在賞析《天龍八部》中的精采場面、神來之筆、特殊片段,還有些頗具爭論性的情節與人物,作為趣味性的研究。

內容提要

金庸氣勢最宏大、結構最複雜的作品是《天龍八部》。溫瑞安根據人物性格、命運的關係,分析東方思想如何貫穿於情節,並且用西方文論的方法,將之與古今中外文學作品加以比較,說明金庸這部作品不愧為糅合傳統與現代的“武俠小說巨著”。

內容目錄

前言 一部論不完的書
武俠小說里最碩大無朋的身影:蕭峰
聰明未必是福
別業與共業
《天龍八部》里的八段情
情緣何苦
棋局
金庸小說里武功的寓意
傳統小說形式與現代小說技巧
少室山上的風雲際會
《天龍八部》里的人道主義精神
從“四大”里觀察金庸的寫作手法
超然的同情
《天龍八部》里的幾個特色
後記 孤立中的堅持
《天龍八部》講述了一個英雄的俠骨柔腸,恩怨分明,締造了一個輪廓清晰的豪情英雄

前言文摘

《天龍八部》是金庸武俠小說中最重要的一部。
修改過後的《天龍八部》近一百九十萬字,是金庸作品裡字數最多的一部,比金庸的壓軸巨著《鹿鼎記》還多出數千字。《天龍八部》故事背景涉及範圍、層面極廣,是武俠小說中絕無僅有的。其歷史、地域遍及宋、大理契丹西夏吐蕃等國,若論書中思想的博大精深,情節的變化萬千,人物的豐富多姿,不僅在當代小說中難得一見,就算在金庸小說里,也可居榜首。
《天龍八部》另外一個特色是:主角人物不止一個。通常,小說都是圍繞著一位主角人物推展情節,或以男女主角來鋪陳故事。《天龍八部》的主角人物卻有好幾位,蕭峰、段譽虛竹游坦之慕容復等都是主角人物,跟他們發生感情糾葛的女子,如阿朱王語嫣木婉清鍾靈、西夏公主、李秋水天山童姥阿紫、阿碧等,故事就圍繞著他們身上發展,分為九條主線,主線又衍生支線,支線又分出旁枝,到頭來千絲萬縷,枝繁葉茂,但又緊密結合,環扣之間天衣無縫,無懈可擊,成為一部龐大但不致鬆散、緊密但不失餘裕的巨構。這是中國章回小說的標準寫法,如果寫得好,便較能全面性地把人生擺在一個時空里作完整的關照,而不像西方小說技巧的過於“有我”;這種小說如果寫得不好,便失於結構鬆散,東拉西扯,冗長乏味。《天龍八部》長篇累牘,固然可以使人看得廢寢忘餐,但把它一個片段、一個片段地分開來,作為清閒時讀,也無不可,是一部把中國傳統小說章法糅合於西方技巧極為成功的小說。
大凡一部成功的作品,必定能經得起時代的考驗,而且,由於歲月的遞進、心境的變遷、環境的相異,每一次再讀,都會有不同的感受。
譬如《紅樓夢》,年輕時看和出來社會闖遍人情世相之後再看,肯定會有異樣的感受。我們看《天龍八部》,也會因心情的轉易,而有不同的領悟。金庸小說精彩的要竅,莫過於“深入淺出”四字。“深入”是指他在小說里蘊伏的題旨、思想,乃至於對人性的刻畫、藝術的效果和文字的功力; “淺出”系指他把這樣沉重深邃的意義,用明朗易解的形式完善地表達出來。
深受現代主義影響的人,很容易強調作品應該晦澀、難懂、艱深,常把文字反常地扭曲,非此不堪表達深沉的命題,並認為晦澀艱深才接近藝術的深度,難懂並非不可懂,艱澀是必需的。筆者曾經是非常醉心於“現代主義”的人,二十歲以前在大馬寫作時,深以“現代藝術”的精神為榮。赴台灣地區以後,對民族本土文化作出了回顧與反省,便逐步地修正了自己“劍走偏鋒”式的“現代”,《山河錄》等十首詩篇便是經過摸索後重新認定昂首闊步的作品。近年在港,與這文化“邊緣地帶”有深入而多面的“接觸”,致生極巨的撞擊,深以為真正偉大的作品,絕不以艱澀為尚。文字透過文人的筆下,本就容易傾向虛飾,我們再刻意去扭曲文字,那只是純粹個人的一種發泄,而罔視廣大讀者的觀感。

後記部分

在撰寫《(天龍八部)欣賞舉隅》之前,本來早已作好預算,要寫得專心一些,所以儘量把一些可以先做好的工作提早完成,準備花上一些時間,來寫成這篇討論金庸小說的文字。世事常意外,事與願違,這段期間發生了許多難以預料的變化,使得我在各類事情的夾縫中,設法分出一些零碎的時間來維持每天刊登接近三乾字的連載。
一個真正對自己作品負責任的作家,應以作品的質佳為榮,而不以量多為傲。我始終認為:有才並不難得,有才而不濫用方才可貴。在這種情況之下,《(天龍八部)欣賞舉隅》粗疏之處在所難免,實在要請讀者多予見諒。
我寫金庸小說和武俠評論,除了藉此為備受批評家冷落與敵視的武俠小說和大眾文學提出我的意見之外,以及借我所喜愛的金庸小說企圖建立一個“武俠文學”的理論系統之餘,我也借這些文章來抒發一己之見,並在有意無意間表達了我近年對文化、藝術、文學、社會的看法和意見,以及透露了我思想上的轉變。
《天龍八部》是金庸小說中最“偉大”的一部,要談的論題,可討論之處,可以說是再十本這樣的文章也說不完的。我自己所擬的論題,只談了七分之一,已經超過九萬字了。其中摘錄原著部分,我已儘量減少,以後還會更加減少——但因有些對武俠小說心存偏見的朋友表示“理論雖通,但無例可援”,我還是不惜引用了一些。
我寫金庸小說評論,也討好不了誰,我寫的意見金庸未必都同意,而我有些批評到他作品的地方,也並不避諱。我寫武俠小說的討論文章,一直都在極為“孤立無援”和“孤軍作戰”的情況下堅持著,絕少遇上什麼“拔刀”、“拔劍”、“接筆”的鼓勵或相助。不過,我這個人,也有著風波惡、包不同的執拗脾性,甚或蕭峰、慕容復的拼勁和執拗:我計畫中要做的事,一定會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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