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終年

夏日終年

《夏日終年》是由張牧笛編寫,新蕾出版社出版的一本書籍。

基本信息

編輯推薦

是誰說的?

人的一生其實只有兩天,一天用來幻想,一天用來迷惘。

還有一句俗濫到家的話——我們,就這樣長大

被媒體和讀者譽為這一代人的心靈讀本,比青春小說更具真實感,比作文書更具閱讀性。

日記體風格的生活記錄,90後青春的成長哲思。

雕琢一段多彩和旖旎的青春全盛時代的幻想與迷惘。

內容簡介

起初,記下這些文字,是因為寂寞。

於是選擇了這樣的方式安慰自己,迴避那些尖銳的令人難過的細節和段落,迴避那些沉澱在漫長歲月里的頹傷的情緒和木然的眼神。每一次的考試,我都感覺像是在穿越一座沒有邊緣的森林,那些我叫不上名字的植物,傷害著我的手腳,但我停不下來。

我只有一直一直地向前走著。在初三那些暗淡的日子裡,祈求著能被所謂的光芒擊中,從此世界變成另一種模樣。那時候的寂寞,並不是友誼的缺失,或是偶爾的無事可做,而是像安妮寶貝所說的,是精神強度較弱者面對較強者對流露出的困惑和恐慌。

每當寂寞的時候,我就埋下頭來寫字,靜靜地聽我們成長的聲音。那聲音,好像風吹動高大的落葉松,嘩啦啦,嘩啦啦。

那一瞬間,所有寂寞生出影子,都開滿了毛茸茸的花朵。並不特別美麗,卻是我們三年來相親相愛地走過的憑證。

生命像一條平靜清澈的河流,帶著瑣碎的愛和思想,緩緩流過,一去不返。

作者簡介

張牧笛·滿族,1991年10月出生。天津二中高二學生,天津作協會員:《新作文》等多家報刊專欄作者。被稱為“90後”最具實力的小作家之一。

12歲開始寫作:已在《兒童文學》《少年文藝》《美文》《中華少年寫作精選》《中學生》《詩選刊》《讀友》《意林》等報刊發表作品50多萬字,在全國性的徵文比賽中獲特等獎、一等獎40餘次。

2005年,獲“全國十佳中學生小作家”和“全國十佳文學少年”稱號。

2006年5月,作為學生代表赴日本學訪。

2006年8月,長篇小說《走走停停》在首屆“金葵花”全國文學社團評比活動中獲評。會特別獎,並在人民大會堂舉行的頒獎會上代表中國小作家協會全體會員發言。

2007年5月,接受中央電視台少兒頻道“成長線上”欄目專訪,和鞠萍姐姐對談。

2008年,《看不見的風在吹》(詩集)、《像南瓜,默默成長》(散文集)、《走走停停》(長篇小說)將由中國少年兒童出版總社出版發行。

圖書目錄

黃昏的窗前,一朵野菊花開了

秋涼時分遇見你

太陽,是放丟的一隻風箏

一個人的玻璃屋

某年,某月,這些,那些

一場雪,又一場雪

手絹上的花田

一顆微笑的橘子樹

誰是我憂傷的顏色

如何相信,如何遺忘

就這樣長大

還是會寂寞

同學錄

安然去新加坡前我們寫給對方的信

張牧笛寫作事記

圖書章節

2006年9月3日 周日 

暑假裡最後一個美好的懶覺,被朵朵的電話破壞掉了。

“千萬別說讓我幫你補作業……”懶洋洋地抓起手機,先發制人。“切!去米樂星K歌吧,怎么樣?我做東!”她興奮的聲音從聽筒中爆出,有點突兀,像要跳出來似的。

“唔?喔,好啊。”我歡快地醒了過來。想像著電話那端的她,一定是汲著果汁,貓一般的樣子。

11點,朵朵、林遙、栗子、綠蘺、麥殼和我在米樂星的門口聚齊了。

還有一個我不認識的男生,他自我介紹姓楚。林遙偷偷告訴我,楚生正在追求朵朵。

我們幾個都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猛然間多了一個陌生人,氣氛便有些尷尬,雖然客觀地說,他看上去還不錯。

最初唱得比較拘謹,聲音時常斷弦,只有旋律空洞洞地轉,夾雜著幾聲歡娛的笑聲。漸漸投入的時候,林遙突然哭了。我們保持著沉默,沒有誰去安慰他,也沒有誰再有心思唱。他的眼淚掃了大家的興致。我想起蕭瞳說過,他不喜歡林遙,就因為他太愛哭。

一個男生當眾哭,的確不怎么好看。別人自然無法理解,不是當事人也沒資格評判。但少年的心事,就是這樣壓迫著我們的神經。不知是青春過於龐大,還是我們過於渺小,大家一起醒著做夢,有時,突然間就會失重,會衰弱,會熱淚盈眶。或許我們需要一點點的勇氣和膽量?讓我們不再怕。不怕蟑螂,不怕毛毛蟲,不怕失敗,不怕面子,不怕長大,不怕愛,不怕被愛,不怕遇不到真情,不怕遇到了又被傷害……

整個城市在不停地流淌。瘋狂的音樂結束,我們站在原地。淚風乾後,我們,也還是人群中的一處寂寞。

回到家,打開音箱,聽(NANA)的主題曲,被中島美嘉激昂深情的旋律浸透、穿透、染透了,感動到幾乎崩潰。阿透正在我家玩遊戲,咬著麥樂酷的吸管,煞有介事地說:“這種歌不適合一個人聽。”我睨她一眼,問:“你不是人啊?”她不再理我,繼續她的《模擬人生》。在那個超然物外的虛幻世界,她的人生進度比我出息多了。我剛和一個帥哥眉來眼去,她已經去買嬰兒床了。

沉醉其中。明知是種遊戲,仍然沉醉其中。那個世界多美,沙灘椅,冰淇淋,草莓醬,飛雪聖誕,橙色電影院,燭光約會……我覺得我和阿透就像兩朵移動的花,在飄渺瑰麗的風景中,提前綻放了。

2006.9.4 周一

我常對阿透講的一句話是:“讓你的笑容甜蜜些吧,別辜負了你的名字。”她卻依然苦大仇深的樣子,即使笑,也是一副殺死人的目光。

半年前或更早一些,一個男生送玫瑰花給她。那天,她幸福得目中無人。花,不敢明目張胆地帶回家,就扔掉花枝,把花瓣塞進一個塑膠袋里。花的碎片鮮艷奪目,比開放更加意味深長。

沒多久,這段脆如蝶衣的好感就結束了,和來時一樣沒有理由。花落何處,她不提,我也不問。所有的事件,不過是一場廖無蹤跡的花瓣雨……

早上,鬧鐘沒有正常工作。我狼狽地爬起來,推開窗子,看見阿透在樓下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她身後,我的山地車落滿了灰塵。

忽然間有點恍惚。假期像是遊樂場裡的漂流船,還沒來得及分清船頭船尾就到站了。一大堆熟悉的東西等著我——書包、飯盒、成績單、晨讀、英語語法、周一的升旗……它們組成了我的城池,把我與戀戀風塵決然地隔開。

我們只有被迫地接受,而不是企圖理解。在這個陌生又熟悉的世界,每一次成績的拉升都有點像佛經中的頓悟。老師欣喜和期待的眼神,仿佛在暗示,你立地成佛指日可待。

初三猶如烏雲壓頂,讓我有種還未長大就老去的壓抑和面對未知的恐慌.

2006.9.5 周二

小說《瓶中沙》刊登在第8期《東方少年》。這是我第一次把內心朦朧的渴望和秘密公然拿出來敘說。

青春期的情感。我以為我和它心照不宣,其實只是耿耿於懷。承認給予它的定義不能讓我信服,而我對它的好奇、嚮往和驚慌又無法得到釋懷。真的,我只知道它像什麼,而不知道它是什麼。

青春期的情感。我不知道,以15歲的年齡,我們該如何對它作出擔當。一直以來,我欣賞的是親而不密的異性關係。因為喜歡而靠近,因為珍惜而不泛濫。青春期的幻想與勇氣,常常是由於無知才敞亮。在這段鮮衣怒馬的時光中,我們,太容易彼此丟失。

老薛告訴過我,是個要像國華,留出必要的空白,才有味道。其實人的心靈、精神和情感,又何嘗不是如此呢?永遠要給自己也給他人留出餘地。

瓶中沙》的後面是老薛的童話《茄子呼叫西紅柿》。於是發了條簡訊給他:“茄子呼叫西紅柿!”他回覆:“西紅柿受到,謝茄子關心。”我出神地望著手機螢幕,仿佛看到遠方一朵秋菊在怒放。一個可愛的人,使漫漫時空有了他是可親的意味。我想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任何美好的片刻,都不是夢。為此,我的目光被一群地飛的鴿翅牽引,推開夜的一角,飛翔遠方。天空遼源如歌,大地縱橫為詩,流年夜夜漫過我的心岸,給我最溫柔的一種悸動。

平凡之中的小幸福,小感動,小樂趣。我每天都在享受它們帶給我的暖意。不喘氣,不盛大,不強烈,卻從來沒有消失過,就像愛與善良的魔法,像有點憂傷的情調,像花瓣上那種淺淺淡淡的紅。

2006.9.6 周三

傍晚,開始下雨。我向窗外望去,大地混沌蕭瑟,漆黑的城市吹著漫長的風,反反覆覆,像是某種詩意的推敲。夜色稀薄,天空,空空蕩蕩,灰澀,深遠,如一個寂寞的孩子的臉。

天空有多深,天空,天空有多深,

天空就像天空,

那么深。

想起老薛的這句詩。我在被它打動的瞬間,也隱約覺得,原來這世上總有那么一些人,有著奇特的,迫切的,共同的需要。

天空,天空,天本來就是空的吧。如同距離。只有距離,才是人之間最安全的距離。

長久地發獃,落寞,胡思亂想。目光回到課本時,多少有點罪孽之感。

改化學試卷,錯了兩處。一處是筆誤,把“燃燒後綠色粉末變成黑色粉末”寫成“燃燒後綠色粉末變成綠色粉末”,另一處把反應條件張冠李戴了。

苦苦地記憶。資本家如何剝削工人的聲譽價值,社會主義制度的優越性,奴隸社會封建社會資本主義社會的不同特點……大腦被蜂擁而來的段落語句堵得嚴嚴實實,太多的信息膨脹,導致夢的坍塌,就像窗台上的蛋糕,流下蜿蜒粘稠的奶油的職業。

吃“忘不了”和“金施爾康”,渴望一場深度的睡眠。

藍格簡訊和我探討邊緣感情的問題。他說:“很多哲學家和心理學家都斷定人與人之間沒有邊緣感情的存在,要么發展,要么停止。”我撇撇嘴,回復他:“太主觀了吧,總會因人而異的。”“因人而異”四個字引發了他一輪又一輪的命題。法律、聖經、詩歌……我被他忽悠得暈頭轉向。實話說,我最怕他給我拽什麼笛卡爾黑格爾海德格爾波德萊爾……

但他說的“生命至極,不辨悲喜”這一句,我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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