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羅戰爭

唐羅戰爭,670~676年,是唐朝聯合新羅先後滅亡百濟和高句麗後,兩國為爭奪對百濟和高句麗故地的統治權而爆發的戰爭。

[font class="Apple-style-span" style="color: rgb(255, 255, 255); line-height: normal; "]二、“唐羅戰爭”始末 
     
    本文擬以幾個標誌性的事件為界,將唐羅戰爭劃分為二個階段。 
     
    第一階段,從新羅出動大軍攻擊熊津都督府到新羅占領熊津都督府和唐軍徹底鎮壓高句麗叛亂(670—673)。在這一階段,新羅奪占百濟故地,唐朝擊潰新羅援軍,重新占領高句麗故地。 
     
    鹹亨元年(670)七月,新羅出動大軍,一舉攻陷熊津都督府八十二城,唐羅戰爭正式爆發。此戰熊津都督府方面損失慘重,這與熊津都督府實力較弱有關。熊津都督府是在原百濟舊地上建立起來的,而原百濟軍隊在顯慶五年至龍朔三年(660—663)的戰爭中損失極大,“殭屍如莽”,所剩兵力十分有限,估計不會超過數萬。熊津都督為原百濟太子扶餘隆,但從史料上看扶餘隆在鹹亨元年似不在熊津都督府任職。另外自劉仁願罷職後,在百濟似乎已經沒有漢將起實際領導作用。唐朝鑒於熊津都督府實際上處於群龍無首的情況,派在大非川戰敗的大唐名將薛仁貴“起為雞林道總管”。按大唐軍制,行軍對象是哪一個地方,就使用哪個地方做行軍道名字,新羅在唐的建制是雞林州都督府,薛仁貴為雞林道總管,很明顯是負責對新羅用兵,而當時唐與新羅交戰最激烈的地方是熊津都督府,因此,薛仁貴必是接手熊津都督府,對新羅開戰,而不是為了對付“高麗餘眾叛”。 
據史料分析,薛仁貴此來百濟所帶兵力並不雄厚。理由有二:一是薛仁貴在鹹亨二年(671)七月二十六日《與新羅王金法敏書》,在信中薛仁貴軟硬兼施,但基本基調卻是尋求和解。薛仁貴一代名將,英勇善戰,去年大非川之敗後更是急需雪恥,如果他帶來了大批軍隊,他怎么可能以和解姿態對新羅,必然是大兵壓境。二是唐朝有使用少量漢兵統帶蕃兵作戰成例。例如當年高侃征突厥車鼻可汗,就是以少量漢軍統帶回紇、仆固大軍消滅了車鼻可汗。三是當時唐朝兩線作戰,對吐蕃高麗餘眾同時用兵,兵力不敷使用,況且大非川戰役唐軍一敗塗地,精銳部隊損失不少。因此薛仁貴所帶援熊津都督府兵力人數雖然史書所記不詳,但人數不多是肯定的。 
     
    《三國史記》卷7《文武王紀》記載鹹亨二年(671)十月,新羅襲唐漕船,郎將鉗耳大侯及百名士卒被俘。上元二年九日(675),薛仁貴引兵攻新羅泉城。上元三年(676)十一月,薛仁貴所部在伎伐浦戰鬥中大敗。拜根興認為《三國史記》以上相關記載不一定完全可靠。筆者認為以上事情極有可能全部發生,只是時間有問題,因為上元年間薛仁貴“坐事徙象州”,不太可能在熊津地區作戰。以上交戰事件極有可能都發生在鹹亨二年(671)九月到十一月間。理由有二:一是只有將上述戰事放在鹹亨二年,才會出現薛仁貴在熊津地區作戰的可能。因此,鉗耳大侯極有可能是在鹹亨二年(671)被俘的。二是日本史書《日本書紀》記載,大唐鹹亨二年(671)十一月,唐使郭務悰自百濟率二千人前來,這讓人百思不得其解,當時正是兩軍交戰之時,熊津都督府兵少不過數萬,怎么會派二千人來日本,那么有一種解釋十分符合邏輯,他們是在對新羅軍隊作戰失敗後逃出來的。而只有把上述戰事放在鹹亨二年才能與這種推論相符。(我的以上見解恐有誤,以唐軍水軍實力,白江口水戰輕易大勝,觀三國史記,新羅水軍實力並不強,其依仗陸軍優勢擊敗唐軍有可能,水軍恐無此實力,但三國史記多次出現對唐水軍作戰?) 
     
    鹹亨二年(671)後,熊津都督府地域作戰情況不詳,史籍記載含糊其辭。《三國史記》記載,鹹亨三年(672)二月,攻百濟加林城,不克。從此不見新羅軍在百濟地區的作戰紀錄。《三國史記·地理志》記載,鹹亨二年(671年)新羅在原百濟溫水郡建州,設州總管,根據《三國史記》記載,鹹亨二年(671年)九月,新羅設所夫里州,按當時情況,在原百濟溫水郡建的州只可能是所夫里州,鹹亨三年(672)新羅在所夫里郡設州總管,很明顯,所夫里州遷至所夫里郡,唐熊津都督府失守。通過出土的相關人物墓志銘可以了解唐熊津都督府的一些情況。百濟遺民黑齒常之墓志銘,禰寔進墓志銘對我們研究這一階段的情況提供了重要線索。黑齒常之,百濟大將,龍朔三年(663)降唐。在新舊唐書中,均沒有黑齒常之在熊津都督府任職的記錄,只記載他“累遷左領軍員外將軍、洋州刺史”。但其墓志銘卻記載:“麟德初,以人望授折衝都尉,鎮熊津城,……鹹亨三年,以功加忠武將軍,行帶方州長史,尋遷使持節沙泮州諸軍事、沙泮州刺史,……天子嘉之,轉左領軍將軍,兼熊津都督府司馬……”。“熊津城,應指熊津都督府城泗沘,據《三國史記》記載帶方州、沙泮州亦在百濟本土。這就是說從麟德(664—665)初至鹹亨三年(672),黑齒常之均在熊津都督府任職,並未離開百濟故地。 
     
    黑齒常之應該參加了羅唐戰爭中熊津都督府的戰鬥,鹹亨三年(672),以功加忠武將軍,忠武將軍是正四品上武散官,而折衝都尉則是正四品下官位,黑齒常之此次升遷極有可能是在唐羅戰爭中立有戰功。後來黑齒常之又很快升任從三品的左領軍將軍,兼熊津都督府司馬。鹹亨三年(672)九月,新羅歸還唐軍戰俘中有熊津都督府司馬禰軍,而黑齒常之又恰好在幾乎同時兼任熊津都督府司馬。可能是在熊津都督府最後的戰鬥中,禰軍作戰被俘,唐朝令從三品的左領軍將軍黑齒常之兼任正五品的熊津都督府司馬之職。 
     
    禰寔進,原百濟大將,大唐左威衛大將軍。中外史籍無載此人。他的墓志銘記載:“以鹹亨三年五月廿五日因行薨於來州黃縣春秋五十有八。”來州,即萊州,黃縣為其屬縣,今山東龍口。在當時是唐朝入百濟,新羅的要道。顯慶五年(660),唐朝大將蘇定方領軍十萬討伐百濟,“定方發自萊州,舳舳千里,隨流東行”。禰寔進來到萊州,肯定與正在激烈進行的熊津都督府的戰鬥有關。禰姓,在百濟並非大姓,有關禰氏人物,其一是禰植。當時蘇定方討百濟,“其大將禰植又將義慈來降。”這說明百濟義慈王是被他的大將禰植脅迫前來投降的,禰植因此為唐朝立下了大功。禰寔進到底是否與禰植有關係呢?禰植立下大功,理應受到重賞,而禰寔進是正三品的左威衛大將軍,禰植極有可能就是禰寔進,禰寔進是禰植入唐後的名字。百濟另一禰氏人物是禰軍,是熊津都督府司馬,他有可能是禰宴進在百濟本土的兄弟或子侄。[/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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