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起傳

戰國初期著名的政治改革家,卓越的軍事家、統帥、軍事理論家、軍事改革家。衛國左氏(今山東省定陶,一說曹縣東北)人。後世把他和孫子連稱“孫吳”,著有《吳子》,《吳子》與《孫子》又合稱《孫吳兵法》,在中國古代軍事典籍中占有重要地位。

(圖)吳起傳吳起傳

人物簡介

吳起(約公元前440—前381年)
戰國初期著名的政治改革家,卓越的軍事家、統帥、軍事理論家、軍事改革家。衛國左氏(今山東省定陶,一說曹縣東北)人。後世把他和孫子連稱“孫吳”,著有《吳子》,《吳子》與《孫子》又合稱《孫吳兵法》,在中國古代軍事典籍中占有重要地位。
吳起喜好用兵,一心想成就大名。《史記·孫子吳起列傳》與《儒林列傳》記吳起在魯“嘗學於曾子”,至魏又拜子夏為師。孔門再傳弟子中,出現這樣一位與“武聖”孫子齊名的大軍事家,由此對研究孔子及早期儒家學者對軍事的態度和素養很有說明和參考作用。周威烈王十四年(前412年),齊國進攻魯國,魯國國君想用吳起為將,但因為吳起的妻子是齊國人,對他有所懷疑。吳起由於渴望當將領成就功名,就毅然殺了自己的妻子,表示不傾向齊國,史稱殺妻求將。魯君終於任命他為將軍,率領軍隊與齊國作戰。吳起治軍嚴於己而寬於人,與士卒同甘共苦,因而軍士皆能效死從命。吳起率魯軍到達前線,沒有立即同齊軍開仗,表示願與齊軍談判,先向對方“示之以弱”,以老弱之卒駐守中軍,給對方造成一種“弱”、“怯”的假象,用以麻痹齊軍將士,驕其志,懈其備,然後出其不意地以精壯之軍突然向齊軍發起猛攻。齊軍倉促應戰,一觸即潰,傷亡過半,魯軍大獲全勝。
吳起的得勢引起魯國群臣的非議,一時流言四起。魯國有些人在魯王面前中傷吳起說:“吳起是個殘暴無情的人。他小時候,家資十全,他想當官,從事遊說活動沒有成功,以致家庭破產。鄉鄰都恥笑他,吳起就殺了三十多個誹謗他的人。逃出衛國而東去。他和母親告別時,咬著臂膀發誓說:‘不為卿相,不復人衛’。此後他就在曾參門下學習。過了不久,他母親去世,他竟然沒有回家。曾參為此很鄙視他的為人,和他斷絕了關係。吳起這才跑到各國,學習兵法奉事魯君。魯君對他有懷疑,他就殺了自己的妻子以爭取做將軍。魯國是個小國,一旦有了戰勝的名聲,就會引起各國都來圖謀魯國了。而且魯國和衛是兄弟國家,魯君用吳起,就是拋棄了衛國。”魯君因而疑慮,就辭退了吳起。
吳起離開魯國後,聽說魏文侯很賢明,想去本事他。文侯問大臣李克說:“吳起為人如何?”李克說:“吳起貪榮名而好色,但是,他用兵司馬田穰苴也不能超過他。”這樣魏文侯就任命他為將軍,率軍攻打秦國,攻克五座城邑。
魏文侯因吳起善於用兵,廉潔而公平,能得到士卒的擁護,就任命他為西河(今陝西合陽一代)的守將,抗拒秦國和韓國。周威烈王十七年公元前409,攻取秦河西地區的臨晉(今陝西大荔東)、元里(今澄城南),並增修此二城。次年,攻秦至鄭(今華縣),築洛陰(今大荔南)、合陽(今合陽東南),盡占秦之河西地(今黃河與北洛河南段間地)(參見魏攻秦河西之戰),置西河郡,任西河郡守。這一時期他“曾與諸侯大戰七十六,全勝六十四”,“闢土四面,拓地千里”。特別是周安王十三年(公元前389年)的陰晉之戰,吳起以五萬魏軍,擊敗了十倍於已的秦軍,成為中國戰爭史上以少勝多的著名戰役,也使魏國成為戰國初期的強大的諸侯國。
吳起鎮守西河期間,強調兵不在多而在“治”,首創考選士卒之法:凡能身著全副甲冑,執12石之弩(12石指弩的拉力,一石約今30公斤),背負矢50個,荷戈帶劍,攜三日口糧,在半日內跑完百里者,即可入選為“武卒”,免除其全家的徭賦和田宅租稅,並對“武卒”嚴格訓練,使之成為魏國的精勁之師。吳起治軍,主張嚴刑明賞、教戒為先,認為若法令不明,賞罰不信,雖有百萬之軍亦無益,曾斬一未奉令即進擊敵軍的材士以明法。
吳起做將軍時,和最下層的士卒同衣同食。睡覺時不鋪蓆子,行軍時不騎馬坐車,親自背乾糧,和士卒共擔勞苦。士卒中有人生瘡,吳起就用嘴為他吸膿。這個士卒的母親知道這事後大哭起來。別人說:“你兒子是個士卒,而將軍親自為他吸取瘡上的膿,你為什麼還要哭呢,”母親說:“不是這樣。往年吳公為他父親吸過瘡上的膿,他父親作戰時就一往無前地拚命,所以就戰死了。現在吳公又為我兒子吸瘡上的膿,我不知他又將死到那裡了,所以我哭。”
魏文侯死後,吳起繼續效力於他兒子魏武侯。武侯曾與吳起一起乘船順西河而下,船到中流,武侯說:“美哉乎山河之固,此魏國之寶也!”吳起對他說:“國家最寶貴的是君主的德行,而不在於地形的險要。從前三苗氏左邊有洞庭湖(今湖南洞庭湖),右邊有彭蠡湖(今江西鄱陽湖),但不講求德義,大禹把它消滅了。夏桀所處的地方,左邊有黃河和濟水,右邊有泰華山,伊闕(又名龍門山,在今河南洛陽南)在南,羊腸(在今山西晉陽西北)在北,施政不講仁愛,商湯將他流放了。殷紂王的國家東面有孟門(古隘道名,在今河南輝縣西),西面有太行山,常山(即恆山,在今山西渾源縣東)在北面,黃河在南面流過,地勢也無比險要,但施政不講道德,周武王把他殺了。由此看未,治理國家在於君主的德行,而不在於地形的險要。如果君主不講德行,就是一條船中的人也都會成為敵國的人。”武侯說:“你說得很對。”吳起治軍主張兵不在多而在“治”,曾嚴格考選步兵,創建有戰鬥力的常備軍“武卒”。
吳起任西河的守將,威信很高。魏國選相,很多人都看好吳起,可是最後卻任命田文(魏貴戚重臣)為相。吳起很不高興,他向田文說:“請你和我比一比功勞可以嗎?”田文說:“可以。”吳起說:“統領三軍,使士卒樂於為國犧牲,敵國不敢圖謀進攻我們,你比我怎樣?”田文說:“我不如你。”吳起說:“管理各級官員,親附人民,使財力充裕,你比我怎樣?”田文說:“我不如你。”吳起說:“鎮守西河地區,使秦軍不敢向東擴張,韓國和趙國都尊從我們,你比我怎樣?”田文說:“我不如你。”吳起說:“這三方面,你都不如我,而你的職位都比我高,這是為什麼?”田文說:“國君年少,全國憂慮,大臣沒有親附,百姓還不信賴,在這個時候,是由你來任相合適呢?還是由我來任相合適呢?”吳起沉默了很久然後說:“應該由你來任相。”田文說:“這就是我所以職位比你高的原因。”吳起才知道自己不如田文。
田文死後,公叔任相,他妻子是魏國的公主,公叔對吳起非常畏忌,便想害吳起。他有個僕人對他說:“吳起很容易除掉。”公叔說:“怎么辦?”僕人說:“吳起為人有節操,廉潔而重視聲譽,你可以先向武侯說:‘吳起是個賢明的人,我們魏國屬於侯一級的小國,又和強秦接壤,據我看,恐怕吳起不想長期留在魏國。’武侯必然要問:‘那怎么辦呢?’你就乘機向武侯說:‘君侯可以把一位公主許配給吳起,他如果顧意留在魏國就必定欣然接受,如果不顧意留在魏國就必然辭謝。以此就可以探測他的想法了。’然後你再親自把吳起邀到你的府上,使公主故意發怒而輕謾你。吳起看見公主那樣輕賤你,他想到自己也會被輕賤,就會辭而不受。”於是照計行事,吳起果然看見公主輕謾魏相就辭謝了武侯。武侯因而對吳起有所懷疑而不信任他了。吳起害怕武侯降罪,於是離開魏國到楚國去了。
楚悼王平素聽說吳起很能幹,吳起一到楚國就被任為相。他嚴明法令,撤去不急需的官吏,廢除了較疏遠的公族,把節省下的錢糧用以供養戰士。主要目的是加強軍隊,破除縱橫稗闔的遊說。於是南面平定了百越;北面兼併了陳國和蔡國,並擊退了韓、趙、魏的擴張;向西征伐了秦國。因此諸侯都害怕楚國的強大。原來楚國的貴族都想謀害吳起。到楚悼王死後,公族責成和大臣叛亂而攻擊吳起,吳起跑到楚悼王的屍體旁伏在屍體上,意在以此或者可使作亂者有所顧忌,若作亂者無所顧忌,射我必中王,中王,自然就暴露他們是反叛的罪人。但追殺吳起的楚貴族還是射殺了吳起,箭也射到了悼王的身上。這一年是公元前381年。悼王葬後,太子(楚肅王戚)即位,就派令尹(楚國的最高軍政官員)全部殺了因射刺吳起而同時射刺中了悼王屍體的人。由於射刺吳起被誅滅宗族的有七十多家。
吳起在政治、指導戰爭諸方面積累了豐富的經驗,他把這些經驗深化為軍事理論。《漢書·藝文志》著錄《吳起》48篇,已佚,今本《吳子》六篇(《圖國》、《料敵》、《治兵》、《論將》、《變化》、《勵士》),系後人所託。其主要謀略思想是:“內修文德,外治武備”。他一方面強調,必須在國家和軍隊內部實現協調和統一,才能對外用兵,提出國家如有“四不和”,就不能出兵打仗;另一方面強調必須加強國家的軍事力量。
吳起繼承了孫武的“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的思想,在《料敵》篇中強調了了解和分析敵情的重要意義,並且具體指出了處於6種情況的國家,不可輕易與其作戰。他懂得戰爭是千變萬化的,要根據不同的情況而採取應變的措施。在《應變》篇具體論述了在倉卒間遭遇強敵、敵眾我寡、敵拒險堅守、敵斷我後路、四面受敵及敵突然進犯等情況下的應急戰法和勝敵的策略。
《治兵》《論將》和《勵士》3篇主要闡述了他的治軍思想。他認為,軍隊能否打勝仗,不完全取決於數量上的優勢,重要的是依靠軍隊的質量。質量高的標準是:要有能幹的將領,要有經過嚴格訓練的兵士;要有統一的號令;要有嚴明的賞罰。他重視將帥的作用,尤其是重視將帥的謀略,強調好的將帥應有優良的品質和作風。重視士卒的訓練,提高實際作戰能力。強調賞功以勵士兵。
吳起的軍事思想

政治軍事主張

吳起(約公元前440——前381 年)是戰國初期著名的軍事家和政治家。
他在任西河守期間,根據多年的作戰經驗,著了《吳子兵法》。這是一 部在我國軍事史上與《孫子兵法》並列的古代軍事著作。《吳子兵法》據《漢書·藝文志》說,有四十八篇。現存《吳子》僅六篇,散失了不少。而現有這六篇,個別地方還摻雜了漢、魏晉南北朝或唐代人的話。但基本上可把它看成吳起的著作,這是研究吳起軍事思想的重要文獻。從《吳子兵法》中,充分反映了他的傑出的軍事思想。
一、進步的戰爭觀
“戰爭——從有私有財產和有階級以來就開始了的、用以解決階級和階級、民族和民族、國家和國家、政治集團和政治集團之間、在一定發展階段上的矛盾的一種最高的鬥爭形式”。(《毛澤東選集》第一卷164 頁)在階級社會裡,由於階級地位不同,對待戰爭的看法也就不同。吳起的戰爭觀是為新興地主階級服務的,是進步的。
在戰爭的起源問題上,吳起力圖從社會方面去尋找原因。他說:
凡兵所起者有五:一曰爭名,二曰爭利,三曰積惡,四曰內亂,五曰因飢。(《吳子·圖國》)
吳起認為戰爭是一種社會現象,對戰爭的根源作了論述。這在世界軍事史上對戰爭根源的探索是最早的。當然,吳起這種看法還停留在表面上。
他對“爭名”、“爭利”、“積惡”、“內亂”,是何原因引起,“因飢”的根源何在?並沒有深入分析。列寧說:“私有制引起了戰爭,並且永遠會引起戰爭。” (《列寧全集》第三十卷第360 頁)又說:“當階級統治還存在的時候,戰爭是不會消除的。”(《列寧全集》第八卷第35 頁)吳起由於他的階級和歷史的局限性,不可能認識到戰爭的真正根源,也找不到消滅戰爭的途徑。但是,他從社會方面去尋找戰爭產生的原因,在當時還是有進步意義的。
在戰爭與政治的關係上,強調把政治放在首位。他說:
昔承桑氏之君,修德廢武,以滅其國。有扈氏之君,恃眾好勇,以喪其社稷。(《吳子·圖國》)
意即一個國君若是只講求文德而廢棄武備,或者依仗兵多能戰,都會亡國。要使國家治理得好,必須既要看視政治,也要重視軍事。從這個思想出發,吳起在西河一方面注重軍事改革,一方面從事政治、經濟的改革,為魏國的富強奠定了基礎。吳起從戰爭實踐中認識到,只有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還不夠,還必須有安定的後方,因此,他說:“必先教百姓而親萬民。”只有國內人民和前方軍隊團結一致,才能打勝仗。
他主張:
有道之主,將用其民,先和而造大事。(《吳子·圖國》)
他又說:
不和於國,不可以出軍;不和于軍,不可以出陣;不和於陣,不可以進戰;不和於戰,不可以決勝。(同上)
就是說,國內各種意見不統一,不可以出兵打仗;軍隊內部不團結,不可以出陣作戰;出陣以後,軍隊不互相配合,不可以進行戰鬥;進行戰鬥以後,各部分戰鬥動作不協調,不能奪取勝利。他還進一步說:“百姓皆是吾君而非鄰國,則戰已勝矣。”(同上)吳起闡明了國家、軍隊和人民三者的關係,並認為人心向背是軍事上取得勝敗的關鍵。總而言之,就是政治決定軍事。
在如何統一中國的問題上,吳起主張只有用武力才能達到目的。在這一點上,他與儒家思想是不一致的。吳起的這種思想,對稍後的孫臏“舉兵繩之”,“戰勝而強立,故天下服矣”(《孫臏兵法·見威王》)這一主張有直接的影響。
吳起一方面看到了戰爭的重大作用,同時也看到了戰爭給人民帶來的痛苦和災難,因此他認為對待戰爭要持慎重態度,反對輕率發動戰爭。他總結歷史上戰爭的經驗,說:
天下戰國,五勝者禍,四勝者弊,三勝者霸,二勝者王,一勝者帝。
是以數勝而得天下者稀,以亡者眾。(《吳子·圖國》)
經常輕率發動戰爭,就會耗費大量人力物力,從而使人民疲弊不堪,國家貧弱,而且會招來禍患。因此,多次發動戰爭而取得天下的少,亡國的多。比吳起稍早的軍事家孫武也說:“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孫子兵法·計篇》)可見吳起繼承了孫武的思想,並有所發展。這對比他稍晚的軍事家孫臏也有所影響。孫臏看到了戰爭的勝負決定國家存亡的一面,同時又指出:
樂兵(好戰)者亡,而利勝(貪圖勝利)者辱。兵非所樂也,而勝非所利也。(《孫臏兵法·見威王》)
由此可以明顯地看出他們之間思想的繼承關係。
二、樸素唯物論和樸素辯證法的戰略戰術思想
毛澤東同志在《矛盾論》中指出:“辯證法的宇宙觀,不論在中國,在 歐洲,在古代就產生了。但是古代的辯證法帶著自發的樸素的性質。”吳起的戰略戰術思想,可以說是古代自發的樸素唯物主義和樸素辯證法在軍事上的運用。
吳起從戰國時代頻繁的戰爭形勢出發,認識到隨時都有爆發戰爭的可能。因此,他在戰略上很重視戰爭的準備。他說:“夫安國之道,先戒為寶。” (《吳子·料敵》)要使國家安全,先要在平時做好戰爭的準備。他說:
簡募良材,以備不虞。昔齊桓募士五萬,以霸諸侯。
晉文召為前行四萬,以獲其志。秦繆置陷陳三萬,以服鄰國。(《吳子·圖國》)
對於軍隊,吳起主張“教戒為先”(《吳子·治兵》),注意平時訓練。
他指出:“備者,出門如見敵。”(《吳子·論將》)這些戰備思想,反映了他為建立和鞏固新興地主階級的政權的積極進取精神。
吳起在指揮作戰時屏棄唯心主義的主觀臆斷,從樸素唯物主義觀點出發,十分重視了解敵方的情況。他指出“用兵必須審敵虛實而趨其危”(《吳子·料敵》)。就是說,只有清楚敵人的力量部署情況,才能選擇其薄弱環節狠狠打擊。為了了解對方情況,吳起非常重視使用間諜,深入敵後蒐集敵方各種情報,“急行間諜,以觀其慮”(《吳子·料敵》)。同時,在戰場上還注意採用武力偵察的辦法,《吳子·論將》記載:
武侯問曰:“兩軍相望,不知其將,我欲相之,其術如何?”起對曰:
“令賤而勇者,將輕銳以嘗之,務於北,無務於得,觀敵之來,一坐一起
其政以理,其追北佯為不及,其見利佯為不知,如此將者,名為智將,勿與戰矣。若其眾喧華,旌旗煩亂,其卒自行自止,其兵或縱或橫,其追北恐不及,見利恐不得,此為愚將,雖眾可獲。”
即派出一支小分隊去佯攻敵人,而又假裝敗退,引誘敵人來追擊,從敵人追擊的情況來觀察其虛實,然後決定對策。
吳起說:
臣請論六國之俗,夫齊陣重而不堅,秦陣散而自斗,楚陣整而不久,燕陣守而不走,三晉陣治而不用。(《吳子·料敵》)
從吳起對六國軍隊狀況的分析,可以看出他對各國政治、經濟、軍事和民情風俗的了解都是相當清楚的。吳起重視調查研究,顯然是繼承了前輩軍事家孫武“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的思想。吳起注意使自己對戰爭的主觀指導,力圖符合於客觀實際的卓越見解,對引導戰爭取得勝利,有極其重要的意義。
吳起由於經常帶兵打仗,很懂得在戰爭中發揮人的主觀能動作用。他認為在戰爭中,人必須努力掌握從事戰爭的各種技能和適應各種複雜環境的本領。他說:“夫人常死其所不能,敗其所不便。”(《吳子·治兵》)即人在戰爭中,往往因為缺少某種本領而送了性命,因為不習慣於某種情況而打敗仗。這種主張是對生死勝敗由天定的宿命論的否定。
吳起還看到了土地遼闊,人口眾多,軍隊裝備精良等因素對戰爭的重大作用。(《吳子·料敵》)。對進行戰爭的重要因素之一的戰馬,吳起也很重視,他說:
夫馬,必定其處所,適其水草,節其饑飽。冬則溫廄,夏則涼廡。刻剔毛鬣,謹落四下。戢其耳目,無令驚駭。習其馳逐,閒其進止。(《吳子·治兵》)
又說:
凡馬不傷於末,必傷於始;不傷於飢,必傷於飽。日暮道遠,必數上下。寧勞於人,慎無勞馬。常令有餘,備敵覆我。(《吳子·治兵》)
這就是說,對戰馬要善於飼養、訓練和愛護,以達到“人馬相親,然後可使”。
(同上)他注意到人、馬、車、地形等在戰爭中的相互關係,提出:
使地輕馬,馬輕車,車輕人,人輕戰。明知險易,則地輕馬;芻秣以時,則馬輕車;膏鐧有餘,則車輕人;鋒銳甲堅,則人輕戰。(同上)
即明白知道地形的險易,並善於利用,就能使地形便於跑馬;及時餵馬,使之膘肥體壯,馬就便於駕戰車;準備好足夠的潤滑油和車軸上用的鐵,注意及時修理,就使車便於載戰士;兵器鋒銳,鎧甲堅固,就使戰士便於作戰。只有這樣,打起仗來才得心應手。
在戰爭中的攻、守、進、退,要根據變化的客觀實際而定。吳起在頻繁的戰爭中積累了豐富的經驗,熟練地掌握了指揮戰爭的藝術。他提出了“急擊勿疑”的十三種情況:
敵人遠來新至,行列未定,可擊;既食未設備,可擊;奔走,可擊;勤勞,可擊;未得地利,可擊;失時不從,可擊;涉長道後行未息,可擊;涉水半渡,可擊;險道狹路,可擊;旌旗亂動,可擊;陣數移動,可擊;將離士卒,可擊;心怖,可擊。凡若此者,選銳沖之,分兵繼之,急擊勿疑。(《吳子·料敵》)
這就是說,敵人遠道而來,剛剛到達,隊伍還沒有整頓好;部隊已吃飯,但還沒有設戒備;慌忙逃走;過於疲勞;沒有占據有利的地形,失掉戰機,陷於被動;長途跋涉而後繼部隊還沒有到達目的地;涉水渡河只渡一半;在險要的狹窄道路上行軍;旗幟亂動,部隊混亂;部隊的陣勢頻繁變動;將領脫離了士卒;軍心恐怖,凡是碰到以上情況,應選擇精銳的部隊作前鋒,同時配備力量進行包圍,毫不猶豫地迅速發動進攻。
吳起反對在戰爭中莽撞蠻幹,主張“見可而進,知難而退”。分析了碰到有利時機“擊之勿疑”的八種情況:
一曰疾風大寒,早興寤遷,剖冰濟水,不憚艱難;二曰盛夏炎熱,晏興於間,行驅饑渴,務於取遠;三曰師既淹久,糧食無有,百姓怨怒,妖祥數起,上不能止;四曰軍資既竭,薪芻既寡,天多陰雨,欲掠無所;五曰徒眾不多,水地不利,人馬疾疫,四鄰不至;六曰道遠日暮,士從勞懼,倦而未食,解甲而息;七曰將薄吏輕,士卒不固,三軍數驚,師徒無助;八曰陳而未定,舍而未畢,行阪涉險,半隱半出。(《吳子·料敵》)
即一是大風嚴寒,軍隊半夜出發,晝夜行軍,破冰渡河,不顧士卒艱難;二是在炎熱的夏天,隊伍出發得遲,正好烈日當頭,行軍又急,不管士卒饑渴,只是拚命趕路;三是隊伍在外時間很久,糧食吃完,民眾埋怨甚至憤怒,淫言怪事屢次出現,而將領無法禁止;四是部隊的物資耗盡,連柴草也很少,卻遇上陰雨天氣,想掠搶又沒有地方;五是戰士不多,水土不服,兵馬生病,四鄰的援兵未到;六是長途跋涉,已近黃昏,士卒疲勞恐懼又不得食,都脫下鎧甲隨地休息;七是將領和官吏都沒有威信,士卒心神不定,全軍多次發生驚亂,而部隊孤立無援;八是兵力部署未定,宿營地也未安排好,爬山過險,只有一半人通過。凡是遇到以上情況,不用占卜就應立即派兵出擊。
吳起還分析了遇到形勢不利時“避之勿疑”的六種情況:
一曰土地廣大,人民富眾;二曰上愛其下,惠施流布;三曰賞信刑察,發必得時;四曰陳功居列,任賢使能;五曰師徒之眾,甲兵之精;六曰四鄰之助,大國之援。(同上)
這就是說,在作戰時要避敵之所長,擊敵之所短。
另外,吳起從實戰出發,對行軍和紮營提出了一些必須注意的事項:
凡行軍之道,無犯進止之節,無失飲食之適,無絕人馬之力。此三者,可以任其上令。任其上令,則治之所由生也。(《吳子·治兵》)
這是說,行軍中對行程、人馬的負荷要安排得當,飲食供應要搞好,這樣才能保證軍隊聽從上級的指揮,從而保證軍隊的戰鬥力。吳起十分重視對地形的了解,認為:
凡行師越境,必審地形,審知主客之向背。地形若不悉知,往必敗矣。
(《太平御覽》)卷三三二,兵部六三)
他指出,軍隊到一個地方,必須先了解周圍“五十里內的山川形勢” 從而“知其險易”,“使軍士伺其伏兵,將必自行,視地之勢因而圖之”。(同上)即使軍士注意是否有敵人的埋伏,而將領則要利用地形以對付敵人。吳起還提出,軍隊駐紮“無當天灶,無當龍頭。天灶者,大谷之口;龍頭者,大山之端。”(《吳子·治兵》)即紮營不要在大山谷的口上和高山的頂端。
以上這些都是從實踐中總結出來的戰爭規律,它反映了吳起從客觀實際出發的樸素唯物主義思想。
在吳起的戰略戰術思想中,許多地方閃爍著樸素辯證法的思想光輝。
吳起說:
凡戰之要,必先占其將而察其才,因形用權,則不勞而功舉。(《吳子·論將》
他認為帶兵作戰必須首先分析研究敵人的將領,根據不同情況,決定不同的對策,這樣就能不費多大力氣而獲得成功。這是對孫武用“水無常形” 來比喻“兵無常形”,依據敵兵的變化而變化,從而奪取勝利的《孫子兵法·虛實》)的思想的繼承和發展。
在如何對待生與死的問題上,吳起非常鄙視在戰場上貪生怕死、當逃兵的可恥行為。
他主張在戰場上“必死則生,幸生則死”(《吳子·治兵》),闡明了戰場上生與死的辯證關係,只有不怕犧牲,勇敢戰鬥,奪取勝利才能保存自己,而貪生怕死,不敢殺敵,結果必然失敗,招致滅亡。因此,吳起在他的軍隊里提倡不怕死的精神。他說:“師出之日,有死之榮,無生之辱。”(《吳子·論將》)即從出兵打仗的第一天起,就要使戰士抱定決心戰死的光榮信念,而不要懷有苟且偷生的恥辱思想。在戰鬥過程中,要使戰士“進死為榮,退生為辱”。(《吳子·圖國》)即以前進殺敵、英勇犧牲為榮譽,以後退活命為羞恥。《戰國策·齊策》談到齊國軍隊在燕破齊連取七十餘城,雖然“食人炊骨”處境十分困難,但“士無反北之心”,堅持戰鬥到底。認為這樣的軍隊就是“孫臏、吳起之兵也”。可見吳起的軍隊頑強戰鬥的精神,在當時是很有名的。
在多與少的問題上,吳起有不少精闢的論述。他認為以少可以勝多,《吳子·料敵》說:
軍之中必有虎賁之士,力輕扛鼎,足輕戎馬,搴旗取將,必有能者。
若此之等,選而別之,愛而貴之,是謂軍令。其有工用五兵,材力健疾,志在吞敵者,必加其爵列,可以決勝。厚其父母妻子,勸賞畏罰。此堅陣之士,可與持久。能審料此,可以擊倍。
只要軍隊治理得好,善於選拔賢能,賞罰分明,優待家屬,這樣,部隊就可以打敗數倍於我的敵人。吳起分析說:
諸侯未會集,君臣未和,溝壘未成,禁令未施,三軍囟囟,欲前不能,欲去不敢,以半擊倍,百戰不殆。(同上)
敵人如果沒有同盟軍會合,君臣之間意見不一致,深溝堡壘沒有修築好,號令沒有下達,軍隊人心惶惶,想進不敢進,想退不敢退,這樣的軍隊只要用相當於它的一半的兵力就能打敗它,而且能百戰百勝。他又說:
敵人之來,蕩蕩無慮,旌旗煩亂,人馬數顧,一可擊十,必使無措。(同上)
倘若敵人前來,散散漫漫,毫無紀律,隊伍混亂,人馬不安,東張西望,這樣的軍隊便可以一擊十,使之毫無所措手腳。吳起認為,“愚將,雖眾可獲”(《吳子·論將》)。
即如果將領不善於指揮,雖然帶兵多,也容易被俘虜。吳起說:“用少者務隘。”他重視利用有利的地形,從而造成以少勝多的條件。他說,只要 “避之於易,邀之於厄”,即避開平坦開闊之地,而利用險要的地形,就可以“以一擊十”、“以十擊百”、“以千擊萬”《吳子·應變》)。由此可見,吳起從他豐富的作戰經驗中,看到了多和少的辯證關係。他把這些樸素的辯證法思想運用到軍事實踐中,創造了五萬人“兼(加)車百乘,騎三千匹,而破秦五十萬眾”(《吳子·勵士》)的以少勝多的典型戰例。所以人們稱頌“吳起之用兵也,不過五萬”(《呂氏春秋·用民》)。尉繚子說:“有提七萬之眾,而天下莫當者誰?曰吳起也。”(《尉繚子·制談第三》)據楊寬統計:“戰國時代,各大國的兵額就有三十萬至一百萬之多。”(《戰國史》1980 年7 月第一版第285— 286 頁)吳起的五萬、七萬之數,可以說得上是精兵,而用之可以抵禦強秦。可見其軍事藝術在當時達到了很高的水平。
總之,吳起進步的戰爭觀,樸素的唯物主義和樸素辯證法的戰略戰術思想,在我國軍事史上占有重要地位。

吳起年譜

參考錢穆:《先秦諸子系年》。
公元前440 年 (秦躁公三年、魏文侯七年、楚惠王四十九年、晉敬公十二年、趙襄子三十五年、齊宣公十六年、燕成公十五年、魯悼公二十八年、宋昭公二十九年、越朱勾九年、周考烈王一年)約在此年誕生於衛左氏邑。
魏始封鄴。
李悝十五歲。
公元前439 年 (秦躁公四年、魏文侯八年、楚惠王五十年、晉敬公十三年、趙襄子三十六年、齊宣公十七年、燕文公元年、魯悼公二十九年、宋昭公三十年、越朱勾十年、周考王二年)二歲,在衛。
公元前436 年 (秦躁公七年、魏文侯十一年、楚惠王五十三年、晉敬公十六年、趙襄子三十九年、齊宣公二十年、燕文公四年、魯元公元年、宋昭公三十三年、越朱勾十年、周考王五年)五歲,在衛。
孔子弟子曾參卒。子夏七十二歲。
公元前433 年 (秦躁公十年、魏文侯十四年、楚惠王五十六年、晉幽公元年、趙襄子四十二年、齊宣公二十三年、燕文公七年、魯元公四年、宋昭公三十六年、越朱勾十六年、周考王八年)八歲,在衛。
晉公室只有絳、曲沃等地,向魏、趙、韓三家朝見。
公元前431 年 (秦躁公十二年、魏文侯十六年、楚簡王元年、晉幽公三年、趙襄子四十四年、齊宣公二十五年、燕文公九年、魯元公六年、宋昭公三十八年、越朱勾十八年、周考王十年)十歲,在衛。
楚滅莒。
公元前425 年 (秦懷公四年、魏文侯二十二年、楚簡王七年、晉幽公九年、趙襄子五十年、齊宣公三十一年、燕文公十五年、魯元公十二年、宋昭公四十四年、越朱勾二十四年、周威王元年)十六歲,在衛。
魏始稱侯、秦庶長晁攻秦懷公,秦懷公自殺。
公元前423 年 (秦靈公二年、魏文侯二十四年、楚簡王九年、晉幽公十一年、韓武子二年、、趙獻子元年、齊宣公三十三年、燕文公十七年、魯元公十四年、宋昭公四十六年、越朱勾二十六年、周威烈王三年)十八歲,在衛。
韓伐鄭,殺鄭幽公。
公元前421 年 (秦靈公四年、魏文侯二十六年、楚簡王十一年、晉幽公十三年、韓武子四年、、趙獻子三年、齊宣公三十五年、燕文公十九年、魯元公 十六年、宋悼公元年、越朱勾二十八年、周威烈王五年)二十歲,在衛。散金求官當在此年之後。
晉幽公與魯季孫會於楚邱
公元前416 年 (秦靈公九年、魏文侯三十一年、楚簡王十六年、晉幽公十八年、韓武子九年、、趙獻子八年、齊宣公四十年、燕文公二十四年、魯元公二十一年、宋悼公六年、越朱勾三十三年、周威烈王十年)二十五歲,在衛。
晉幽公為人民所殺,魏出兵鎮壓,立烈公。
公元前415 年 (秦靈公十年、魏文侯三十二年、楚簡王十七年、晉烈公元年、韓武子十年、、趙獻子九年、齊宣公四十一年、燕簡公元年、魯穆公元年、宋悼公七年、越朱勾三十四年、周威烈王十一年)二十六歲,由衛逃到魯。師事曾參之子曾申,學《左氏春秋》。
越滅滕。
曾申、公儀休、子思等有名儒者均在魯。
公元前414 年 (秦簡公元年、魏文侯三十三年、楚簡王十八年、晉烈公二年、韓武子十一年、趙獻子十年、齊宣公四十二年、燕簡公二年、魯穆公二年、宋悼公八年、越朱勾三十五年、周威烈王十二年)二十七歲,因母死不奔喪,與曾申決裂。
在魯學兵法。
公元前413 年 (秦簡公二年、魏文侯三十四年、楚簡王十九年、晉烈公三年、韓武子十二年、趙獻子十一年、齊宣公四十三年、燕簡公三年、魯穆公三年、宋悼公九年、越朱勾三十六年、周威烈王十三年)二十八歲,在魯學兵法。
魏敗秦於鄭,並不斷向秦的西河進攻。
楚伐魏南鄙
公元前412 年 (秦簡公三年、魏文侯三十五年、楚簡王二十年、晉烈公四年、韓武子十三年、趙獻子十二年、齊宣公四十四年、燕簡公四年、魯穆公四年、宋悼公十年、越朱勾三十七年、周威烈王十四年)二十九歲,為魯將勝齊。
齊伐魯莒及安陽。
魏圍攻秦的繁龐城,克之,“出其民”。
公元前411 年 (秦簡公四年、魏文侯三十六年、楚簡王二十一年、晉烈公五年、韓武子十四年、趙獻子十三年、齊宣公四十五年、燕簡公五年、魯穆公五年、宋悼公十一年、越王翳元年、周威烈王十五年)三十歲,仕魯。
齊伐魯取一城。
田莊子卒,悼子立。
公元前410 年 (秦簡公五年、魏文侯三十七年、楚簡王二十二年、晉烈公六年、韓武子十五年、趙獻子十四年、齊宣公四十六年、燕簡公六年、魯穆公六年、宋悼公十二年、越王翳二年、周威烈王十六年)三十一歲,在魯,為魯將,勝齊。因受讒而奔魏。
公元前409 年 (秦簡公六年、魏文侯三十八年、楚簡王二十三年、晉烈公七年、韓武子十六年、趙獻子十五年、齊宣公四十七年、燕簡公七年、魯穆公七年、宋悼公十三年、越王翳三年、周威烈王十七年)三十二歲,在魏,為魏文侯將,伐秦至鄭還,築洛陰、郃陽。即《史記》所說“擊秦,拔五城”。亦即《說苑·復恩》所說的涇水之戰。
公元前408 年 (秦簡公七年、魏文侯三十九年、楚簡王二十四年、晉烈公八年、韓景侯元年、趙烈侯元年、齊宣公四十八年、燕簡公八年、魯穆公八年、宋悼公十四年、越王翳四年、周威烈王十八年)三十三歲,伐中山,為樂羊重要部將。
齊取魯郕。
秦“初租禾”。
韓伐鄭,取雍丘。
公元前407 年 (秦簡公八年、魏文侯四十年、楚聲王元年、晉烈公九年、韓景侯二年、、趙烈侯二年、齊宣公四十九年、燕簡公九年、魯穆公九年、宋悼公十五年、越王翳五年、周威烈王十九年)三十四歲,伐中山。
齊伐衛,取貫丘。
鄭敗韓負黍
公元前406 年 (秦簡公九年、魏文侯四十一年、楚聲王二年、晉烈公十年、韓景侯三年、趙烈侯三年、齊宣公五十年、燕簡公十年、魯穆公十年、宋悼公十六年、越王翳六年、周威烈王二十年)三十五歲,滅中山後由翟璜推薦,魏文侯任吳起為西河守。立木為信,從事變法改革。
魏滅中山。
西門豹治鄴約在此時。
田布攻廩丘,三晉救之,大敗齊師。
公元前405 年 (秦敬公元年、魏文侯四十二年、楚聲王三年、晉烈公十一年、韓景侯四年、趙烈侯四年、齊宣公五十一年、燕簡公十一年、魯穆公十一年、宋悼公十七年、越王翳七年、周威烈王二十一年)三十六歲,在魏任西河守,改革兵制, 創建魏“武卒”。
魏與趙伐齊入長城。
齊宣公卒,田和始立。
公元前404 年 (秦敬公二年、魏文侯四十三年、楚聲王四年、晉烈公十二年、韓景侯五年、趙烈侯五年、齊康公元年、燕簡公十二年、魯穆公十二年、宋悼公十八年、越王翳八年、周威烈王二十二年)三十七歲,在魏守西河。閒暇時傳授並編撰《左氏春秋》。
公元前403 年 (秦敬公三年、魏文侯四十四年、楚聲王五年、晉烈公十三年、韓景侯六年、、趙烈侯六年、齊康公二年、燕簡公十三年、魯穆公十三年、宋休公元年、越王翳九年、周威烈王二十三年)三十八歲,在魏守西河。
周威烈王命魏、趙、韓為諸侯。
公元前402 年 (秦敬公四年、魏文侯四十五年、楚聲王六年、晉烈公十四年、韓景侯七年、趙烈侯七年、齊康公三年、燕簡公十四年、魯穆公十四年、宋休公二年、越王翳十年、周威烈王二十四年)三十九歲,在魏守西河。
楚聲王為人民所殺。
子思約卒在此年。
公元前401 年 (秦敬公五年、魏文侯四十六年、楚悼王元年、晉烈公十五年、韓景侯八年、趙烈侯八年、齊康公四年、燕簡公十五年、魯穆公十五年、宋休公三年、越王翳十一年、周安王元年)四十歲,在魏守西河。
公元前400 年 (秦敬公六年、魏文侯四十七年、楚悼王二年、晉烈公十六年、韓景侯九年、趙烈侯九年、齊康公五年、燕簡公十六年、魯穆公十六年、宋休公四年、越王翳十二年、周安王二年)四十一歲,在魏守西河。
三晉伐楚至乘丘
公元前399 年 (秦敬公七年、魏文侯四十八年、楚悼王三年、晉烈公十七年、韓列侯元年、趙烈侯十年、齊康公六年、燕簡公十七年、魯穆公十七年、宋休公五年、越王翳十三年、周安王三年)四十二歲,在魏守西河。
公元前398 年 (秦敬公八年、魏文侯四十九年、楚悼王四年、晉烈公十八年、韓列侯二年、趙烈侯十一年、齊康公七年、燕簡公十八年、魯穆公十八年、宋休公六年、越王翳十四年、周安王四年)四十三歲,在魏守西河。
鄭殺其相駟子陽,子陽之黨反抗,楚進圍鄭。
公元前397 年 (秦敬公九年、魏文侯五十年、楚悼王五年、晉烈公十九年、韓列侯三年、趙烈侯十二年、齊康公八年、燕簡公十九年、魯穆公十九年、宋休公七年、越王翳十五年、周安王五年)四十四歲,在魏守西河。
魏文侯卒。
聶政殺韓相俠累
公元前396 年 (秦敬公十年、魏武侯元年、楚悼王六年、晉烈公二十年、韓烈侯四年、趙烈侯十三年、齊康公九年、燕簡公二十年、魯穆公二十年、宋休公八年、越王翳十六年、周安王六年)四十五歲,在魏守西河。魏武侯問“元年”於吳起,與魏武侯論尊重群臣。在閒暇時著《吳起兵法》。
鄭子陽之黨殺鄭繻公。
公元前395 年 (秦敬公十一年、魏武侯二年、楚悼王七年、晉烈公二十一年、韓列侯五年、趙烈侯十四年、齊康公十年、燕簡公二十一年、魯穆公二十一年、宋休公九年、越王翳十七年、周安王七年)四十六歲,在魏守西河。與魏武侯論“山河之險”,當面斥王錯。
李悝卒,享年六十歲。
公元前394 年 (秦敬公十二年、魏武侯三年、楚悼王八年、晉烈公二十二年、韓列侯六年、趙烈侯十五年、齊康公十一年、燕簡公二十二年、魯穆公二十二年、宋休公十年、越王翳十八年、周安王八年)四十七歲,在魏守西河。
齊伐魯取最。
鄭負黍反韓。
公元前391 年 (秦惠公三年、魏武侯六年、楚悼王十一年、晉烈公二十五年、韓列侯九年、趙烈侯十八年、齊康公十四年、燕簡公二十五年、魯穆公二十五年、宋休公十三年、越王翳二十一年、周安王十一年)五十歲,在魏守西河。
田和遷康公於海上。
三晉敗楚於大梁、榆關。魏占有大梁,以後又占襄陵。
公元前390 年 (秦惠公四年、魏武侯七年、楚悼王十二年、晉烈公二十六年、韓列侯十年、趙烈侯十九年、齊康公十五年、燕簡公二十六年、魯穆公二十六年、宋休公十四年、越王翳二十二年、周安王十二年)五十一歲,在魏守西河。
商鞅、孟子約生於此年。
公元前388 年 (秦惠公六年、魏武侯九年、楚悼王十四年、晉桓公二年、韓列侯十二年、趙烈侯二十一年、齊康公十七年、燕簡公二十八年、魯穆公二十八年、宋休公十六年、越王翳二十三年、周安王十四年)五十三歲,魏武侯命吳起為將伐齊,至靈邱。
公元前387 年 (秦惠公七年、魏武侯十年、楚悼王十五年、晉桓公三年、韓列侯十三年、趙烈侯二十二年、齊康公十八年、燕簡公二十九年、魯穆公二十九年、宋休公十七年、趙王翳二十四年、周安王十五年)五十四歲,在魏守西河。
齊田和會魏武侯於濁澤。
公元前386 年 (秦出公元年、魏武侯十一年、楚悼王十六年、晉桓公四年、韓文侯元年、趙敬侯元年、齊康公十九年、燕簡公三十年、魯穆公三十年、宋休公十八年、越王翳二十五年、周安王十六年)五十五歲,在魏守西河。
田和立為諸侯。
魏城洛邑、安邑、王垣,公子朔奔魏。魏襲邯鄲不勝,趙始都邯鄲。
公元前385 年 (秦出公二年、魏武侯十二年、楚悼王十七年、晉桓公五年、韓文侯二年、趙敬侯二年、齊康公二十年、燕簡公三十一年、魯穆公三十一年、宋休公十九年、越王翳二十六年、周安王十七年)五十六歲,在魏守西河,與商文爭為相約在此年。
韓伐宋,到彭城,執其君。
田和卒。
公元前384 年 (秦獻公元年、魏武侯十三年、楚悼王十八年、晉桓公六年、韓文侯三年、趙敬侯三年、齊康公二十一年、燕簡公三十二年、魯穆公三十二年、宋休公二十年、越王翳二十七年、周安王十八年)五十七歲,在魏守西河。
田剡立。
秦“止從死”,廢止人殉。
公元前383 年 (秦獻公二年、魏武侯十四年、楚悼王十九年、晉桓公七年、韓文侯四年、趙敬侯四年、齊康公二十二年、燕簡公三十三年、魯穆公三十三年、宋休公二十二年、越王翳二十八年、周安王十九年)五十八歲,為王錯讒害,魏武侯懷疑吳起,奪其西河守之職,吳起奔楚。楚悼王任命吳起為苑守。吳起在息與舊貴族屈宜臼就是否變法改革進行論戰。
魏敗趙軍於兔台。
公元前382 年 (秦獻公三年、魏武侯十五年、楚悼王二十年、晉桓公八年、韓文侯五年、趙敬侯五年、齊康公二十三年、燕簡公三十四年、魯共公元年、宋休公二十二年、越王翳二十九年、周安王二十年)五十九歲。楚悼王任命吳起為令尹,進行變法改革,在政治、經濟、軍事方面取得很大成績。
齊、魏助衛攻趙,衛攻下趙的剛平,打到中牟。
公元前381 年 (秦獻公四年、魏武侯十六年、楚悼王二十一年、晉桓公九年、韓文侯六年、趙敬侯六年、齊康公二十四年、燕簡公三十五年、魯共公二年、宋休公二十三年、越王翳三十年、周安王二十一年)六十歲。在楚變法改革,使楚國逐漸強盛。楚悼王死,舊貴族發動叛亂,吳起被殺。
趙求救於楚。楚助趙攻魏,戰於州西,出於梁門,一直打到黃河邊上。
(原載孫開泰著《吳起傳》北京出版社1991 年8月出版)

點評

吳起是繼孫武之後,即善於用兵同時又具有高深的軍事理論的第一人。歷史上,吳起作為軍事家與孫武齊名,後世論兵,莫不稱“孫吳”。作為政治家、改革家,他與商鞅齊名。吳起一生在魯、魏、楚三國出將入相,顯示了卓越的軍事才能,對後世用兵起了深遠的影響。同時,他治軍嚴明,能與士卒同甘共苦,又深得部眾之心。但其為博取功名而殺妻求將的做法,一直被後人所不齒。
  吳起縣
吳起縣位於陝西省延安市的西北部,北與榆林市的定邊、靖邊縣毗鄰,東南與志丹縣相連,西南以子午嶺為界和甘肅省華池縣接壤。地跨東經107°38′57〃至108°32′49〃,北緯36°33′33〃至37°24′27〃。南北長93.64公里,東西寬79.89公里,總面積3791.5平方公里。全縣轄4鎮8鄉,164個村,1110個村民小村,總人口12.6萬人,其中農業人口10.6萬人。人口密度為32.1人/平方公里。
吳起屬黃土高原梁狀丘陵溝壑區,海拔高程1233—1809米。地形主體結構可概括為“八川二澗兩大山區”(頭道川、二道川、三道川、亂石頭川、寧賽川、腳扎川、顆顆川、楊青川,周灣澗、長城澗,白于山區、子午嶺山區),境內以白于山為界,東北部地處內蒙古毛烏素沙漠南緣,屬無定河流域,地勢向北傾斜,澗地平展,谷寬梁緩,間有少數殘丘低峁,約占全縣總面積的15%;白于山以南屬洛河流域,北高南低,梁峁狹長起伏,溝壑深窄陡峻,約占全縣總面積的85%。曾是黃河中上游水土流失最為嚴重的地區之一,從98年起實施退耕還林,目前,全縣林草覆蓋率已達到62.9%,是全國退耕還林示範縣。
吳起屬半乾旱溫帶大陸性季風氣候,春季乾旱多風,夏季旱澇相間,秋季溫涼濕潤,冬季寒冷乾燥,冬長夏短,溫差較大,最高氣溫38.3℃,最低氣溫-26.7℃,年平均氣溫7.8℃;年平均無霜期146天,北部最短只有96天;年平均降水量469毫米,主要集中在汛期的7-9月份,占全年總降水量的60.9%;年太陽總輻射量117.24千卡/平方厘米,年平均日照時數2400.1小時。雨熱同季,農作物一年一熟,乾旱、大風、暴雨、冰雹、霜凍等自然災害較多。
吳起,因戰國名將吳起曾在此駐兵戍邊而得名。1935年10月19日,中央紅軍到達吳起鎮與陝北紅軍勝利會師,在此結束了舉世聞名的二萬五千里長征,後曾改為吳旗,2005年10月19日更名為吳起縣至今。現有毛澤東舊居、革命烈士紀念牌、“切尾巴”戰役遺址等革命紀念地,是進行革命傳統教育的基地。
全縣地域廣闊,土地資源豐富,人均占有土地面積 48畝,發展林牧業潛力巨大。現有人工草地120萬畝,林地191萬畝,成林沙棘125萬畝,是全國沙棘基地建設示範縣、全國人工種植紫花苜蓿最大縣、全國活體羊儲備基地縣。羊肉、蕎麥、山杏、沙棘 、苜蓿草等地方農特產品資源豐富,美名遠揚,“勝利山”牌蕎麥香醋、“百里香”牌吳起羊肉、“綠源”牌開口杏仁和沙棘保健茶等產品遠銷海內外,深受消費者青睞。礦產資源主要有石油、天然氣、煤炭,其中石油資源較為豐富,已探明地質儲量1.5億噸。目前,石油已成為縣域經濟支柱產業,年生產能力達到160萬噸,是陝北石油年產量最大縣。農作物種植主要以蕎麥、穀子、糜子、豆子、葵花等為主。
改革開放,特別是2003年以來,勤勞勇敢的吳起人民在黨的富民政策的指引下,在縣委、縣政府的正確領導下,艱苦創業,奮發圖強,緊緊圍繞建設西部經濟強縣和全面小康社會目標,深入實施“生態立縣、產業興縣、工業強縣、開放帶動、城鎮帶動、項目帶動”發展戰略,生態環境明顯改善,石油支柱產業蓬勃發展,城市建設日新月異,城鄉基礎設施日臻完善,經濟和各項社會事業呈現出了又好又快發展態勢。2006年,全縣地區生產總值達到283119萬元,財政總收入202488萬元,其中地方財政收入122905萬元,農民人均純收入2298元,2005年以來,連續兩屆入圍“西部百強縣”和“陝西省經濟社會發展十強縣”行列,縣域經濟提升速度躋身全國最快百縣(市)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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