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風·惻惻泣路岐

古風·惻惻泣路岐

《古風·惻惻泣路岐》是唐代偉大詩人李白創作的組詩《古風五十九首》的最後一首詩。此詩當作於李白下獄後被流放時期,原來的朋友怕惹事上身而紛紛躲避,有感而作。全詩十八句九十字,闡發“人生無定期”之義。

作品原文

古風

惻惻泣路岐,哀哀悲素絲⑴。

路岐有南北,素絲無變移。

萬事固如此,人生無定期。

田竇相傾奪,賓客互盈虧⑵。

世途多反覆,交道方嶮巇⑶。

斗酒強然諾,寸心終自疑。

張陳竟火滅⑷,蕭朱亦星離⑸。

眾鳥集榮柯⑹,窮魚守枯池。

嗟嗟失歡客⑺,勤問何所規。

注釋譯文

作品注釋

⑴“惻惻”句:《淮南子·說林訓》:楊子見逵路(四通八達的道路)而哭之,為其可以南可以北。墨子見煉絲(白色熟絹)而泣之,為其可以黃,可以黑。

⑵“田竇”句:《史記·魏其武安侯列傳》:魏其侯竇嬰,喜賓客,諸游士賓客爭歸魏其侯。武安侯田蚡,新用事(掌權)為相。武安侯以王太后親幸,數言事多效,天下士趨利者,皆去魏其,歸武安。

⑶嶮巇:險要高峻。這裡意為令人可怕。

⑷“張陳”句:《史記·張耳陳余列傳》:餘年少,父事張耳,兩人相與為刎頸交。後兩人有隙。漢三年,韓信已定魏地,遣張耳與韓信擊破趙井陘,斬陳余汦水上。火滅,同夥相攻滅。

⑸“蕭朱”句:漢蕭育與朱博初為知交,後因隙成仇。《後漢書·王丹傳》:交道之難未易言也,世稱管、鮑,次則王(陽)、貢(禹)。張(耳)、陳(余)凶其終,蕭、朱隙其末。星離,如星之分散。

⑹榮柯:樹木茂盛的枝莖。

⑺嗟嗟:表示叮囑的嘆詞。

作品譯文

古人楊朱看到交差路口就哭泣,墨子看到染布就嚎啕大哭。

道路通南北,要走那一條?人生道路多誘惑,一不小心就走錯道。

白布易染上色彩,黑道還是黃道?人生也是容易染上各種瑕疵。

世界萬物基本如此,人生真的難以把握。

漢朝魏其侯竇嬰和武安侯田蚡互相傾軋,賓客看風使舵,趨金逐利,不斷改換門庭,何人品可言?

世道就是如此翻翻覆覆,交誼就是這樣顛顛倒倒。

酒酣氣高時的承諾,自己也感覺心虛。

漢朝的張耳與陳余曾經是肝膽之交,後來卻反目成仇,相互殘殺。

蕭育與朱傅曾經以好朋友著稱於世,後來也分道揚鑣。

人往高處走,水向低處流,鳥集合在茂密的樹木中,無路可走的魚才困守在快枯竭的池塘。

那些失去權利的人卻往往問寒問暖,然而於事卻無補啊。

作品評析

李白《古風》組詩共五十九首,非同時所作,內容不一。此詩為第五十九首。元代蕭士贇曰:“此詩譏市道交(以買賣人的手段交朋友)者。太白罹難之餘,朋友之交道,其不能始終如一者,諒(想必)亦多矣。徒有一類失歡之客,勤勤(殷勤)問勞,亦何所規益乎!”

詩意分三層。第一層前六句,列舉悲路岐、哀素絲二典故,引出“人生無定期”的話題。第二層中八句,列舉田、竇賓客互盈虧,張、陳火滅,蕭、朱星離為例,夾敘夾議,感嘆世俗趨炎附勢,所謂刎頸之交,只是空言。第三層末四句,狀寫自己在趨炎附勢的世風中孤苦悲涼的境況。全詩盡在闡發“人生無定期”之義。

作者簡介

李白

(701~762)字太白,號青蓮居士。自稱祖籍隴西成紀(今甘肅靜寧西南),隋末其先人流寓西域碎葉(唐時屬安西都護府,在今吉爾吉斯斯坦北部托克馬克附近)。幼時隨父遷居綿州昌隆(今四川江油)青蓮鄉。少年即顯露才華,吟詩作賦,博學廣覽,並好行俠。從25歲起離川,長期在各地漫遊,對社會生活多所體驗。公元742年(天寶元年)被召至長安,供奉翰林。文章風采,名動一時,頗為唐玄宗所賞識,但在政治上不受重視,又遭權貴讒毀,僅一年余即離開長安。公元744年(天寶三載),在洛陽與杜甫結交。安史之亂爆發後,他懷著平亂的志願,於公元756年參加了永王李璘的幕府。因受永王爭奪帝位失敗牽累,流放夜郎(今貴州境內),中途遇赦東還。晚年漂泊東南一帶,卒於當塗(今屬安徽)。其詩以抒情為主,表現出蔑視權貴的傲岸精神,對人民疾苦表示同情,又善於描繪自然景色,表達對祖國山河的熱愛。詩風雄奇豪放,想像豐富,語言流轉自然,音律和諧多變。善於從民間文藝和神話傳說中吸取營養和素材,構成其特有的瑰瑋絢爛的色彩。李白是屈原之後最具個性特色、最偉大的浪漫主義詩人,達到盛唐詩歌藝術的巔峰。有“詩仙”之美譽,與杜甫並稱“李杜”。存世詩文千餘篇,有《李太白集》30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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