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雞不叫

以前是很注重出身的,也使我們一些出身不好的人很“委屈”,這是真實的。 要知道,《半夜雞不叫》可不是“小說”描寫,又為孟作者捏了一把汗。 拿周扒皮“故居”現在的樣子來說事兒,又是孟作者書中不符邏輯的一例。

簡介

《半夜雞不叫》,一出炒作的鬧劇
網友:教育工作者
前不久,有閒情,上網瞧瞧,無意發現一個自稱惡霸地主“周扒皮”後人的孟姓者,出了一本書,叫《半夜雞不叫》,在網上賣,立即引起了我的好奇和注意:因為,本人是搞教育的,請過多次高玉寶來武漢做報告,多次聽過高老的演講,也經常近距離接觸過高老,於是非常吃驚,於是找來了這本《半夜雞不叫》。
看後你猜怎的?我笑了。
憑良心說,這位孟姓作者,文筆不錯,如果努力,會很有前途,估計他也不過三十多歲。但通觀其書,所列“史料”、謀篇構架、語言策略,總感覺有嚴重的別有用心的“策劃”背景。書出後其在網上招搖的表現,和幾個相似腔調但不同網名的鼓吹者,讓人生疑,其太著急了點。
其實我祖上出身也不太好,但我沒有背歷史包袱。都過了多少年了,我們已經生活在不必背負歷史包袱的社會了,可這位孟作者的心態,似乎還活在地主老財這個歷史符號的陰影下,不向前看,不追求自己的文學前程,偏把自己的精力搭在殭屍的“是是非非”上,這似乎有些奇怪。這不能不讓人想到,熱衷於此的目的和效果,無非是儘快讓更多的人知道這位著名地主的、還是外姓曾孫的名字。這也叫一條“脫穎而出”的路線?
通觀全書,有五分之一內容,竟然是作者乘機夾進了與主題不很相干的自己個人的經歷敘述,還起了個很“雷人”、很有衝擊力的章節名——“我坦白我交代”,讓人一下聯想到文革“牛棚”的語言,這的確策劃得很“牛”;看得出其向世人推銷自己的“迫切”。
歸納起來,書中無非是說明這樣幾點:
一是證明高玉寶沒有在周家當長工;
二是“科學”地證明半夜雞不會叫的“常識”;
三是證明《高玉寶》的作者不是高玉寶,而是荒草;
四是證明《半夜雞叫》讓很多周姓孩子的成長充滿委屈和艱辛;
五是證明周扒皮是“闖關東”的出身,不壞,是高玉寶“欺世盜名”;
六是展出“周家大院”現在的照片,無非是一個寒酸的農家院落,有百多畝田地、四大作坊的周扒皮不能算做地主;
七是土改有問題,周扒皮死得冤。
八是高玉寶到處“做報告”“教育下一代”是“忽悠”。
看過書後,知道孟作者是個文學青年,其職業還是記者,是絕不會分不清“生活的真實”和“藝術的真實”是有區別這樣一個常識的。他是在真實的“周扒皮”和文學的“周扒皮”之間來回跳。因為他知道許多讀者是不易分清的。我聽過高玉寶的報告,他坦言,周扒皮是小說中的人物,是集中了許多惡霸地主的事情後的藝術再現,真實的周扒皮只是眾多原型之一,特別是其“土鱉地主”的吝嗇性格和算計,表現得多一些而已。周扒皮的藝術形象,已經成了吝嗇鬼的代名詞,中國人的生活中,也有許多不姓周的人常被叫成“周扒皮”, 他們大多是很吝嗇又狠毒的有錢人或有權的人,孟作者大可不必硬往自己身上拉。
說起來有趣,我曾清楚地記得小時候,有兩個同學打架,扭在了一起,恰巧一個姓周,一個姓高,高同學罵周同學“周扒皮”;周同學就回罵高同學是“高俅”。因為我知道我的爺爺的出身也不太好,所以這件成長的記憶,一直很清晰。以前是很注重出身的,也使我們一些出身不好的人很“委屈”,這是真實的。但是現在都什麼時代了,還把這些提了出來折騰,現在出身好的和出身不好的人都一樣了,講和諧了,怎么總還有人“念念不忘階級鬥爭”?
孟作者應當十分清楚,小說創作的每一個細節,不一定都是作者的親歷,作者高玉寶是否在周家當長工,與小說是可以沒有必然關聯的;但真實的高玉寶早就聲稱,他在真實的周扒皮家當過長工。如果拋開小說不論來考察其真偽,孟作者書中的努力也很好笑,缺乏起碼的邏輯。
比方說,你孟作者自稱在“大連漁港”乾過,可多少年後,漁港如果已經找不到記錄了,只有少數同時代的老人,還已經八九十歲了,有人向他們打聽孟作者當年是否真的在漁港乾過活,得到老人說好像沒聽說有孟這個人的結論,儘管孟作者本人還活著,也就不能證明孟在漁港乾過活了是嗎?這是什麼可笑的邏輯?還寫進書里?與周扒皮有過真實接觸和交往的高玉寶的說法,和與周扒皮隔了三代還是外姓的孟作者的道聽途說,誰的更真實些呢?
關於“雞叫”問題更是可笑。誰都知道,“半夜雞叫”是基於生活的小說描寫,你硬是追問到底叫沒叫,還搬出來“科學家”的說法。其實撇開小說描寫不說,現實中,雞叫頭遍是在凌晨三點左右,夜長時節,本來就在人們一般認為的“半夜”範圍內的。周扒皮半夜捅雞、並學雞叫,只不過是將雞叫提前了一個時辰,即一、兩小時而已。
其實,雞被折騰後到底叫還是不叫,實際上一直是存在著有說叫,有說不叫的現象。的確有不少人做過試驗,有的雞,半夜折騰它後,真的叫了;但也有的雞,怎么折騰就是不叫。有趣的是,半夜叫過的雞,再折騰它,有時反而也不叫了。因為好奇,我就和朋友一塊做過試驗。你到網上搜尋“半夜雞叫”,就會看到大量生活中,公雞半夜打鳴擾民的報導,說明半夜,雞是可以叫的!
另外,許多武俠小說中常有“飛檐走壁”一類反地球引力的武功描寫,是否都要去查一查其真實性?用了這樣描寫的作家,是不是都要被批成“欺世盜名”?反地球引力的武功描寫和半夜雞叫的描寫,哪個更真實些,你說說,我們的孟作者?正是因為誰都知道的常識是半夜雞一般不會叫,所以當雞真的叫起來後,才會讓睡的迷迷瞪瞪的人,真以為是雞叫頭遍了。常識並不完全等於真實。
關於《高玉寶》的作者是不是高玉寶,書中的說法也自相矛盾。其實這不是秘密,高玉寶四處報告早就說明了。孟作者在書中用了大量高玉寶的照片,不知是否經過高老爺子同意,如此招搖賣書賺錢,我真為孟作者捏把汗。其中一副照片就是《高玉寶》的手稿照片,恰好在說明小說初稿的確是這個文盲戰士以畫代字,邊學寫字,邊寫就的。正是他的這種頑強精神,感動了許多人,在幾乎是全民族的掃盲運動中成為了學習的典範,使很多人照著高玉寶學,甩掉了文盲的帽子。
應該說,高玉寶精神可嘉,但水平肯定不行。用高玉寶報告中說的話,是組織的關懷,派了作家荒草幫助改寫。應當說,荒草對小說《高玉寶》功不可沒,高玉寶也是這樣的態度。至於是否應當作者署名為荒草,那是另外一件事了。說到這,讓我們想起了溥儀的《我的前半生》的署名之爭,結果如何?還應是人家溥儀嘛。
關於稿費之事,我真懷疑孟作者是否真的聽過高玉寶的報告,高玉寶說過,稿費八千元,在當年是巨款了,他全部捐給了福建前線,當時老蔣叫囂反攻大陸。因為高是著名典型,為此當年的報紙還報導過呢。孟作者在書中的此條“史料”,來歷可疑,起碼很不嚴謹,讓人懷疑書中其他資料來源的真實可靠性。要知道,《半夜雞不叫》可不是“小說”描寫,又為孟作者捏了一把汗。
孟作者在書中用了“先人在上”這樣的章節,而且寫得很真誠。對自己先人的尊重,不願說其糗事,我也這樣,這是人之常情,大家都會理解。本來,看小說《半夜雞叫》的人們,並沒有把周扒皮和你真實的外太爺真的聯繫起來,因為小說中的周扒皮已經是個文學符號,是中國的“葛朗台”。倒反是孟作者與小說人物不斷對號入座。不錯,周扒皮是用了真名,其實,與歷史相關的眾多小說人物用的都是真實的歷史人物的名字啊,硬是對號入座,然後揭什麼真相,以此在公眾前露一下臉,出一把名,這是以前很多人玩過的舊把戲,孟作者無非是又開始玩一下而已。
孟作者在書中推斷周扒皮家也是從山東“闖關東”來的,大概是在清初。於是就有幫閒者到處說周扒皮闖關東出身,恨不能說與電視劇《闖關東》中的朱開山等同。如果從清初推算,到民國時的周扒皮,也有200多年了,周扒皮本人還算“闖關東”的“出身”?這不等於說至今我們這一輩是“周口店”出身一樣不符合邏輯嗎?再說闖關東的後代不可能出惡霸地主了?給歷史殭屍塗脂抹粉,是挺噁心人的事。
還有,孟作者在書中向讀者展示了寒酸得很的周扒皮的“故居”照片,無非是想說明這不過是普通農舍,以證明周扒皮雖說有百畝糧田、四大作坊,其不是地主。其實仔細想想,北京胡同里現在還有許多當年的王府遺蹟,今天的容貌就是一個破敗的大雜院,能說明當年王公貴族的寒酸嗎?拿周扒皮“故居”現在的樣子來說事兒,又是孟作者書中不符邏輯的一例。
說到土改問題,我想孟作者是有意在撞“政治”。周扒皮本來是一個藝術形象,是地主階級的一個符號性的代表,與原型之一的真實的周扒皮不完全是對等的。孟作者硬是對號入座,客觀上涉嫌否定土改,這就有問題了。歷史是複雜的,真實的土改的確有過火的個案,但不能否定億萬貧農翻身作主的土地改革。當年在井岡山,毛澤東因為沒有執行殺光土豪劣紳的焦土政策,而被批判、甚至被撤職,可見,當年紅軍的確殺了不少地主,但並不能否定紅軍。毛澤東還在《湖南農民運動考察報告》中堅決站在鬥爭地主、敢在地主老爺床上滾一滾和到地主家“吃大戶”的貧民一邊,反動派說“糟得很”,毛澤東則說“好得很”,這是政治立場問題。
同樣,西藏的民主改革,也不是沒有違反政策的個案,這並不影響近來黨中央、人民政府設立“百萬農奴翻身解放日”。說到這個節日的設立,就可以看出現在黨中央和人民政府對土地改革、民主改革等歷史的態度。而負責出版歷史文獻的、權威的中央文獻出版社,竟然能此時出版《半夜雞不叫》這類書,很是蹊蹺啊!
因為我是搞教育的,多次接待和請過高玉寶做報告,所以也在一定程度上了解他。應當說,這個老頭很率真、直爽,沒有架子,有問必答。但這些年來,他的講話是不如原來了,畢竟八十多歲了,車軲轆話也多起來了,效果的確不如以前,這也是事實。但他那么大歲數了還為孩子們講傳統,看不出有什麼不應該尊重他的地方。倒是這位孟作者自己在書中說他三訪高玉寶,但並沒有透露他是誰的後人,也沒有說他採訪的目的,反過來出了這樣一本所謂揭露高玉寶的書來賺錢、出名,這才是居心叵測的呢,其記者的職業操守和道德水準,當在品外。這就是前面說這本書讓人懷疑有嚴重的“別有用心”的“策劃”背景的原因之一。
孟作者出了這本書,在網上有那么幾個追捧者,反覆異名吶喊,而反駁的卻並不很多。因為大家對炒劉文采的真假、黃世仁的真假,甚至是董存瑞的真假、雷鋒的真假等等,已經厭煩了,但不等於公眾“是非不分”。我覺得孟作者應當往前看,“和諧發展”、“不折騰”是當前的大趨勢,是民族利益,別再炒作周扒皮了,這對你好,真的。

相關詞條

相關搜尋

熱門詞條

聯絡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