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簡介
劉師復（1884~1915年），又名思復，廣東中山石岐人。1904年赴日本留學，次年加入中國同盟會。1906年回國，1907年，為了配合惠潮兩地的革命起義活動，他赴廣州密謀暗殺廣東水師提督李準，因制炸彈時發生意外爆炸而被捕入獄。1909年獲營救出獄赴香港，潛心研究《新世紀》鼓吹的無政府主義。1910年春，與謝英伯、高劍義、陳炯明等在香港組織“支那暗殺團”,直到清廷被迫宣告退位才宣布解散。1912年5月返穗組織晦鳴學舍，被稱為中國內地傳播無政府主義之第一團體。印行《無政府主義》等小冊子，宣傳無政府主義。同年7月與鄭彼岸、莫紀彭等人創立“心社”.是年秋在廣州發起研究世界語，任廣州世界語學會會長，實際借教授世界語之機來宣傳無政府主義。1913年創辦《晦鳴錄》雜誌（第三期更名《民聲》），被廣東都督龍濟光查禁，1914年與“心社”一起遷至上海。1914年7月在上海成立無政府共產主義同志社，1915年3月27日，病逝世於杭州，年僅31歲。
南粵先賢--無政府革命道路的探索者劉師復
無政府主義是一種小資產階級的社會政治思潮，19世紀流行於法國、俄國等西歐國家。20世紀初，它以社會主義新思潮的面目被介紹到中國，是“最早在中國找到追隨者的社會學說。”[1]廣東香山人劉師復接受無政府主義，極力鼓吹無政府主義，苦苦進行無政府革命的探索，成為中國無政府主義的“開山元老”.雖然無政府主義有悖於馬克思主義，對宣傳科學社會主義起了阻礙作用，然而在特定的歷史條件下，劉師復思想和行動的出現有其相對的合理性，不可否認是當時中國仁人志士尋找救國救民真理的一個組成部分，在廣東乃至中國近代政治思想史上，占據一定重要的地位。本文擬對劉師復的無政府主義思想，及其對廣東政治思想界的影響進行簡略的評析。
一
劉師復（1884~1915年），又名思復，廣東中山石岐人。1904年赴日本留學，次年加入中國同盟會。1906年回國，1907年，為了配合惠潮兩地的革命起義活動，他赴廣州密謀暗殺廣東水師提督李準，因制炸彈時發生意外爆炸而被捕入獄。1909年獲營救出獄赴香港，潛心研究《新世紀》鼓吹的無政府主義。1910年春，與謝英伯、高劍義、陳炯明等在香港組織“支那暗殺團”,直到清廷被迫宣告退位才宣布解散。1912年5月返穗組織晦鳴學舍，被稱為中國內地傳播無政府主義之第一團體。印行《無政府主義》等小冊子，宣傳無政府主義。同年7月與鄭彼岸、莫紀彭等人創立“心社”.是年秋在廣州發起研究世界語，任廣州世界語學會會長，實際借教授世界語之機來宣傳無政府主義。1913年創辦《晦鳴錄》雜誌（第三期更名《民聲》），被廣東都督龍濟光查禁，1914年與“心社”一起遷至上海。1914年7月在上海成立無政府共產主義同志社，1915年3月27日，病逝世於杭州，年僅31歲。
劉師復的革命生涯雖然短暫，然而他站在了時代思想的前沿，堅定不移信仰無政府主義，致力於無政府主義的宣傳和實踐，一舉成為民初無政府主義思想的代表人物，被其信徒譽為“中國的普魯東”.從1912年至1915年，劉師復發表了大量的宣傳與探討無政府主義的文章，其思想觀點主要為：
第一， 揭露資本主義制度的黑暗，號召進行無政府革命。
劉師復對資本主義制度腐朽和黑暗進行了揭露，認為資本主義制度是社會罪惡的根源。他說，資本主義社會“土地為地主所占據，工廠器械為資本家所獨有，大多數之平民則服役於此二者，為之生產各物。其結果則大部分利益均為地主與資本家所掠奪，勞動者僅得微薄之工資，終歲勤動，曾不足以贍其生，而地主與資本家則深居大廈，坐享最高之幸福，其不平孰甚於斯？”[2]“資本制度者，平民第一之仇敵，而社會罪惡之源泉也。土地器械均操之不勞動之地主資本家之手，吾平民為服奴隸之工作。所生產之大利悉入少數不勞動者之囊櫜，而勞動以至生產者反疾苦窮愁，不聊其生，社會一切之罪惡匪不由是而起。”[3]因而，主張進行無政府革命，並旗幟鮮明提出無政府的要義是反對強權，滅除資本主義制度。
第二，猛進抨擊反動政府，主張廢除國家政權、軍隊、法律。
劉師復主張反對任何性質的政府，他說：“政府果為何等之物乎？”“政府者剝奪自由擾亂和平之毒物也。”“政府果何自起乎？曰起於強權。” “政府為萬惡之源”,“凡有政府之世，人民必無真自由。”“自有政府，乃設種種法令以繩吾民，一舉手，一投足，皆不能出此網羅陷阱之中，而自由全失”,“而和平全失。”[1]宣稱：無政府黨“以推翻政府及資本制度為目的，凡從事於此目的者，即為無政府黨，而不必再問其他。” [2]無政府黨對凡含有強權性質之惡制度，一概掃除之，廢除軍隊，廢除法律，廢除強權，廢除政府。他認為：“政府一去，百事皆了”.[3]
第三，主張社會主義學說，描繪社會主義藍圖。
劉師復是這樣理解社會主義的，他說“社會主義者，反對私有財產，主張以生產機關（土地器械等）及其產物（衣食房屋等）歸社會共有之謂也。其簡單之理由，以人類生活賴乎衣食住，衣食住之所由來，則土地生之，器械作之，而尤必加以人工者也。土地為天然之物，非個人所能私有，器械亦由人工造成，人工則為勞動者之所出，故以正理論之，凡勞動者當得衣食住。”[4]他認為作為社會公有物應該是人人，特別是勞動者可以自由取用，而不受任何限制。他追求並決意為之奮鬥的理想社會主義是“無地主、無資本家，無首領、無官吏，無代表、無家長，無軍隊、無監獄、無警察、無裁判所、無法律，無宗教，無婚姻制度”,[5]並向人們描繪了社會主義的美好藍圖， “實行共產主義，人人各盡所能，各取所需，貧富之階級既乎，金錢之競爭自絕。此時生活平等，工作自由，爭奪之社會一變而為協愛。”[6]申明：“凡無政府黨必同時主張社會主義，故一舉無政府主義之名，在習慣上已足包舉社會主義之意”.[7]
第四，提出實現共產社會主義的手段以及途徑。
在如何實現無政府共產主義社會問題上，劉師復極力宣傳工團主義，主張總同盟罷工，指出：“總同盟罷工者，社會革命唯一之利器，而無政府黨視為神聖之事業者也。”在其寫的《無政府共產黨之目的與手段》一文中指出：“無政府其目的，工團主義其手段；說明兩者之不可須臾離也。”[8]並將實現無政府共產主義社會手段具體化，提出了四條手段：“（一）用報章、書冊、宣傳、演說、學校等傳播吾人主義於一般平民，務使多數人曉於吾入主義之光明，學理之圓滿。以及將來組織之完善，以及勞動為人生之天職，互助為本來之良德。（二）在傳播期中，各視其時勢與地方情形，可並用兩手段：（1）抗稅、抗兵役、罷工罷市等，（2）擾動、暗殺，暴動等。（三）平民大革命，即傳播成熟，眾人起事，推翻政府與資本家，而改造正當之社會。（四）平民大革命，即世界大革命。”[9]
劉師復不僅形成了自己系統的無政府主義思想觀點，而且在實際鬥爭中努力踐行這些思想。劉師復極力推崇個人暗殺方法，將革命的成功寄托在所謂個別“先覺者”的冒險行動上，為此他曾學習製造暗殺武器的技術和進行暗殺活動的方法，他在這樣活動中，表現得無所畏懼，多次負傷，受通緝，遭逮捕，以至身陷囹圄，亦不動搖。1907年，孫中山領導的革命黨人幾次準備起義，但都被廣東水師提督李準破獲。劉師復認為，革命黨人要舉事，非剷除李準不可。於是他攜帶炸藥秘密潛伏在廣州，伺機實行暗殺，不幸在一次安裝雷管時失慎爆炸，重傷左腕，被捕入獄2年。出獄後，於1910年在香港組織了支那暗殺團，繼續策劃刺殺李準，1911年6月由暗殺團團員林冠慈刺李準於廣州雙底門（今北京路）。劉師復還認為，推翻清皇朝須擒賊擒王，故於1911年9月與無政府主義同仁鄭彼岸、丁湘田北上試圖炸死攝政王載灃，後因武昌起義爆發，清王朝被推翻，暗殺行動未遂。同時，為了實現無政府共產主義理想，劉師復十分仰慕托爾斯泰及其“道德自我完成說”,重視個人的品德修養，淡泊功名，清心寡欲，1912年7月與鄭彼岸、莫紀彭等人組織“心社”,制訂了“不食肉，不飲酒，不吸菸，不用僕役，不乘轎及人力車，不婚姻，不稱族姓，不作官史，不作議員，不入政黨，不作海陸軍人，不奉宗教”[1]等十二社約作為新道德準則。劉師復鄭重聲明“破除現代之偽道德、惡制度，以吾入良心上之新道德代之”.[2]他身體力行，率先垂範，就在他因肺癆而臥床不起的時候，仍堅持他所制定的清規戒律，他的殉德精神贏得了許多同道者的信服和欽佩。
二
劉師復在世時，為無政府主義思想傳播與無政府革命的實現傾盡全力。即使1915年劉師復逝世後，其仍精神不死，他忠實追隨者如黃凌霜、區聲白、梁冰弦等繼承劉師復的遺願，繼續為無政府革命奮鬥，使其影響持續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對廣東政治思想界曾產生了深刻影響，主要表現在：
1、信仰無政府主義一度成為廣東社會的一種時尚。在劉師復的奔走呼號下，廣州成為中國國內無政府主義團體和刊物始發地。1912年劉師復在廣州創立“晦鳴學舍”.這是中國內地第一個無政府主義者的組織，參加者多是他的親屬和好友。大家一起學習、一起勞動，互相協助，過著大鍋飯式的“共產主義”生活，並積極展開宣傳無政府主義活動，翻印法國出版的《新世紀叢刊》，並創辦晦鳴學舍的機關刊物《晦鳴錄》（該刊印行二期後，被廣東封建官僚龍濟光封禁，不得不遷往澳門，改名為《民聲》，出版了第三、第四期，又遭袁世凱慫恿葡人干涉而被禁，轉遷至上海，到1916年共出二十九期）。廣州成為無政府主義“輸入支那較先之”,是“吾黨同志多數之產地”,“固吾黨之一小紀念地也”.[3]為數不少的小資產階級知識分子認同劉師復的無政府主義，使無政府主義在廣東乃至中國得到廣泛傳播，信仰無政府主義曾風霏一時。尤其在廣東，追捧無政府主義思潮一度成為廣東的一種社會時尚，對廣大青年產生相當大的影響。出於救國救民的需要，先進的青年知識分子將無政府主義當作最革命的理論來研究和接受，並試圖直接加以運用，為中國的社會改造服務。2、廣東無政府主義者曾與廣東馬克思主義者結下淵源。五四運動前夜的廣東思想文化界和全國一樣，出現了空前活躍的局面，各種社會新思想、新思潮澎湃激盪，其中影響最大的莫過於無政府主義。1917年，俄國十月革命爆發，限於當時的認識水平，不少人將十月革命的勝利誤作為是“無政府主義的勝利”歡欣鼓舞，更堅定將無政府主義作為革命的思想來接受。無政府主義者也加大了對無政府主義的宣傳力度，他們創辦《民聲》、《民風》等周刊，作為宣傳無政府主義的陣地，釆取演講、派發傳單等形式進行宣傳，使無政府主義思想更是深入人心，造成了“自俄羅斯布爾什維主義成功後，世人非難現社會者日眾，而表同情於無政府主義者也日多”[4]的局面。並且，在後來組織廣州社會主義青年團和中共廣東黨組織的時候，馬克思主義者將無政府主義者作為自己暫時“同盟”,1920年9月，兩名俄國共產主義者米諾爾、別斯林以蘇俄政府代表的身份來廣州，幫助籌建廣東共產黨組織，最早結識的是一批無政府主義者。在廣州社會主義青年團和中共廣東黨組織中，活躍著為數不少的無政府主義者，甚至在這兩個組織中出現了無政府主義者占優勢的奇怪情形。如廣東第一個共產黨組織中，除米諾爾、別斯林兩人外，其餘7人都是無政府主義者，而且在輿論宣傳和活動中，主要傳播無政府主義的思想。
出現這種局面的主要原因是：1）廣東有接受無政府主義的肥沃土壤。廣東是外國資本主義最早從海上入侵的前沿地，由於受資本主義商品輸出的猛烈衝擊，農村自足自給自然經濟受到嚴重的破壞，使小生產者生活在風雨飄搖，朝夕不保的狀態之中，容易對國家、強權、政治、法律等產生強烈的的憤懣和仇恨，而無政府主義的政治主張反映了他們的意願，所以容易接受其影響；2）人們對社會主義的認識不清晰。無政府主義比馬克思主義早傳入廣東，在馬克思主義還未廣泛傳播前，無政府主義的影響甚至大大超過馬克思主義。無政府主義者和馬克思主義者都宣傳社會主義，而此時人們對社會主義的認識相當模糊，甚至認為共產主義的世界就是無政府的世界，無政府主義就是要到達共產主義。兩者沒有不可逾越的鴻溝。3）馬克思主義者需要與無政府主義者結成暫時的“同盟”.由於無政府主義傳播較早，流傳廣，影響大，有眾多的追隨者，而馬克思主義者在廣東創立自己組織的時候，由於此時廣東共產主義的活動相對比較落後，難以找到很多真正的馬克思主義者，於是不得不依靠無政府主義者。因為與無政府主義者合作“在當初有相當的作用和益處”[1]可以利用無政府主義早已被人們接受的這面旗幟，宣傳社會主義。
三
歷來政治界和思想文化界都沒有能給無政府主義傳入中國所起的作用給予較為中肯的評價，更多是從無政府主義是一種錯誤的思潮角度入手，對它進行抨擊，認為它是傳播馬克思主義的一大障礙，馬克思主義是在與無政府主義鬥爭的基礎上得到確立的。由此，對無政府主義的主要代表人物劉師復的評價也欠客觀。筆者認為，對劉師復的無政府主義思想進行評價應將其放到當時的歷史和社會中去具體考察。毫不隱瞞地說，無政府主義所以能在一度時期深深吸引中國先進知識者，在中國學說思想界和社會政治生活中產生廣泛影響，有其歷史必然性。劉師復的無政府主義思想體系是民國初年社會主義思潮的重要組成部分，構成了社會主義學說在中國傳播發展過程的重要環節，在中國社會主義學說傳播發展過程中，曾產生過重大影響。
眾所周知，劉師復傳播實踐無政府主義的時期，恰是五四運動前夕，此時的中國仍然是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辛亥革命後，由於中國資產階級的軟弱，革命成果落入北洋軍閥袁世凱手中，辛亥革命雖然推翻統治中國兩千多年的封建王朝，但建立起來的中華民團國只有共和的空名而無共和的實質，近代中國社會的主要矛盾沒有解決，且隨著帝國主義侵略的不斷加深和北洋軍閥的禍國殃民而日益尖銳。軟弱的中國民族資產階級因革命的失敗陷於低迷的境況，而作為先進生產力代表的無產階級還未以獨立的姿態登上歷史舞台，馬克思科學社會主義也尚未傳入中國。在這種歷史條件下發生的劉師復中國無政府主義，不僅僅是恐懼、悲觀與失望，而更多的是鬥爭、反抗和對未來的嚮往。其起的作用具體表現在：
1、啟發了人們的覺悟。辛亥革命後糟糕的社會狀況，破滅了許多知識分子對新政權、新政治、新民國寄予的美好幻想，使他們產生對一切國家政權、政治制度蔑視、厭倦、憎恨的情緒。在此前提下，劉師復大膽揭露資本主義社會的不平等和隊級剝削與圧迫，鼓吹排斥任何形式的國家和政治組織，提倡極端個人主義與自由主義等政治主張，不僅滿足了許多知識分子的思想饑渴，更為重要的是，給了他們極度低落的情緒和極度空虛精神以一絲慰藉，引起了他們強烈的思想共鳴，重新煥發起他們一種新生的理想與勇氣。
2、激發了人們的鬥志。在實際鬥爭中，劉師復以激昂的革命熱情努力踐行自己的無政府主義政治主張，他多次實施個人暗殺行動，雖然最終沒能取得成功，然而他行人之不敢行的大無畏精神給當權者以極大的震懾力，給了同道者以巨大的鼓舞。劉師復還不折不扣地履行本組織的十二社約，其個人品行與歷史上名賢士林中清高脫俗的風格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具有無政府主義理想人格的意義，深得了人們的崇拜，將其視為盡善盡美的道德“完人”.有信徒這樣稱讚他：“一個不怕死的志士，一個艱苦卓傑的革命家，一個不怕犧牲個人以救人類的救世主義者，一個不為外物所動搖的真英雄。”[1]雖然難免有謚美之詞，但從一個側面反映了劉師復為無政府革命實現甘願拋頭顱的勇氣和鬥志。
3、提高了人們的認識。在劉師復無政府主義思想體系中，包含大量有關社會主義思想的內容，劉師復從批判資本主義生產資料私有制和產品分配不合理制度入手，比較全面地向中國人民介紹了關於社會主義的初步知識和理論，這些思想在當時及稍後一些時間內，對於人們認識社會主義無疑是寶貴的。因為當時的人對社會主義僅是一種朦朧的嚮往，猶如“隔著紗窗看曉霧，社會主義流派，.社會主義意義都是紛亂的，不十分清晰的。”[2]以至後來“許多談論社會主義的人，簡直是聲言無政府主義”.[3]五四時期有許多先進知識分子是通過無政府主義而接受馬克思主義的，這種無政府主義對早期馬克思主義者的影響很大，不少後來成為堅定馬克思主義者的先進分子，一度信奉過無政府主義。如毛澤東、彭湃等。無政府主義還對早期的共產主義組織帶來了影響。
4、喚起了人們的嚮往。劉師復對社會主義的論述，雖從無政府主義角度出發，但他為人們描繪了美好的未來理想社會，這對於處在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下，飽受北洋軍閥黑暗統治和帝國主義侵略的中國人來說，無疑是一陣和煦的春風，喚起了近代大批青年知識分子對社會主義共產主義的無限憧憬和美好的嚮往，給一代青年以啟蒙作用。如李維漢後來所回憶那樣：“我們讀了那些無政府主義和宣傳社會主義的書刊，對於書中描繪的美妙遠景，對於那種沒有人剝削人，人壓迫人，人人勞動，人人讀書，平等自由的境界，覺得非常新鮮美好，覺得這就應該是我們奮鬥的目標。”
毋寧置疑，劉師復是無數於民初在黑暗中摸索，尋求救國救民真理仁人志士中的一員，他反帝反封建的膽識，令人欽佩。他鼓吹宣揚的無政府主義思想在中國近現代政治思想舞台上，-度擔任了重要的歷史角色，起到啟蒙作用。加強對劉師復無政府主義思想的研究，有助於我們客觀認識中國人民接受社會主義的思想艱難軌跡，有助於我們全面把握、理解社會主義思想在中國傳播發展的歷程。我們不能因為無政府主義有其巨大的局限性，在無產階級革命興起的時代，是與科學社會主義對立的思想體系，曾遭到馬克思主義者的尖銳批判，最終被歷史所拋棄，而否定早期無政府主義所起到的重要作用，否定劉師復在傳播新思潮中所作出的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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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張太雷：《致共產國際第三次代表大會的書面報告》（1921年6月10日）。
[2]師復：《孫逸仙江亢虎之社會主義》，《無政府主義思想資料選》（上冊）北京大學出版社，1984年，第284頁
[3]師復：《無政府共產主義社宣言書》，《無政府主義思想資料選》（上冊）北京大學出版社，1984年，第305頁
[1]師復：《無起府淺說》，《無政府主義思想資料選》（上冊）北京大學出版，1984年，第270、271頁。
[2]師復：《論社會黨》，《無政府主義思想資料選》（上冊）北京大學出版，1984年，第299頁。
[3]同上，第298頁。
[4]師復：《孫逸仙江亢虎之社會主義》，《無政府主義思想資料選》（上冊），第284頁。
[5]師復：《無政府共產主義同志社宣言書》，《無政府主義思想資料選》（上冊），第305頁。
[6]師復：《無政府淺說》《無政府主義思想資料選》（上冊），第272頁。
[7]師復：《無政府主義釋名》，《無政府主義思想資料選》（上冊）第282頁。
[8]師復：《無政府共產黨之目的與手段》，《民聲》第19號。
[9]同上。
[1] 師復：《師復啟事》，《晦鳴錄》第2期。
[2] 同上。
[3] 轉引自《中國共產黨廣東地方史》，廣東人民出版社，1999年，第34頁。
[4] 同上，第35頁。
[1] 蔡和森：《中國共產黨的發展》（提綱）（1926年），見《“一大”前後》（三），人民出版社，1984年。
[1]李德山：《懷念師復先生》《民鍾》第2卷等號， 轉引自湯庭芬：《評劉師復的無政府主義》，《江漢論壇》1983-8,第28頁。
[2] 《瞿秋白詩文選》，人民文學出版社，1982,第35頁。
[3] 同上，第34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