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原

充原

充原,本名劉宋民,湖南祁東人,20世紀70年代出生,師範大學美術系畢業。熱愛新詩創作,作品散見於《詩刊》、《詩歌月刊》、《詩選刊》等專業刊物,著有詩集《在風與風的縫隙》和萬行長詩《白日夢》等。現供職於祁東縣教育局。

基本信息

詩人充原

充原,本名劉宋民,男,1971年10月出生,湖南祁東人。19歲師範大學美術系畢業,擅長連環畫和插圖創作,《人面桃花》、《活法》等多套連環畫作品在省級以上刊物發表;2000年開始研究新詩創作,作品散見《詩刊》、《詩歌月刊》、《詩選刊》等國內專業刊物,併入選多種新詩選本,著有詩集《在風與風的縫隙》(灕江出版社2009年2月出版)及萬行抒情長詩《白日夢》等。現供職於祁東縣教育局。

感悟詩與人生

充原隨筆:

我從國小習美術,19歲畢業於師範大學美術系,曾在祁東縣職業中專當了10多年美術專業教師,桃李滿天下的同時,自己也發表了不少美術作品。同事們都叫我劉大師,雖然大師之譽愧不敢當,但說明我在小範圍內確實還算得上美術方面的才子。由於工作特別負責,我的業餘時間非常有限。這非常有限的業餘時間用於美術創作已然不夠,而我卻從中又分出了更為有限的時間用於文學創作。如果有人把休閒時光比喻為生活的淡季,那么這種淡季對我而言是多么難得的一樣東西啊!因此,我要讓文學在極其珍貴的淡季散發出芬芳來,哪怕只是淡淡的。

原創,是我在寫作中始終堅持的一個重要原則。我覺得不管是哪類功利性極強的文化製作,都容易使詩人在某種文化需要的附庸中失去自我。詩是抒情的藝術,詩人只有動情寫作,才能讓自己的作品從讀者的手上往他們的心裡走。古今中外的詩歌名篇,無論是屈原的《離騷》還是艾青的《大堰河——我的保姆》,無論是但丁的《神曲》還是惠特曼的《我自己的歌》,都沒有離開詩人自身的參與,沒有離開真情實感。多年的寫作實踐,不斷加深著我對“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聲”的理解。我覺得,對大自然與生活細節的留意和為之傾注的情感,是文學創作取之不竭的源泉。基於以上認識,我一直對現實主義的力度和深度有較為熱切的追求。但無論過去、現在還是將來,我都不會強迫自己寫《伊利亞特》、《奧德塞》那樣的大題材。我是生活中的小人物,平凡的生存狀態注定了我的生命中沒有驚世駭俗的大事發生。除了常年棲身的小城和瑣碎的生活細節,風一直是我用來構築詩歌城堡的重要元素。風既是空間意義上的,也是時間意義上的;既是物理意義上的,也是精神意義上的。置身風中,我感到生活中的一切就像一架又一架古往今來的風車,不停地旋轉並發出各自的聲音。

時下,一些文學評論中有“詩魂”的說法,其意是讚譽熱愛詩歌到痴情地步的詩人。我覺得自己對詩歌的熱愛也到了痴情的地步,但總不能真切地感受到“詩魂”的存在。直到有一天黃昏,我獨自蹲在祁東的母親河白河岸邊,看河水從上游流來向下游流去。看著看著,我突然擔心起來,這些流走的河水,在遠方會不會遇見像我一樣的人,會不會想起祁東這塊故土,會不會感到孤獨和寂寞。我的擔心越來越強烈,宛如一隻巨鳥在曠野上盤旋。這時候,我完全忘了自己的存在,忘了河岸的存在,而進入到一種神志恍惚的境界。或許這就是評論家們提到的“詩魂”!它正與我同在,並成為了我靈魂的一部分。

對詩痴情,用靈魂寫作,是要付出代價的。這些年,為了寫詩,我擠掉了不少與別人來往的時間,因而失去了許多交朋結友的機會;為了寫詩,我一天到晚地忙,絕大部分時間忙高強度的本職工作,非常有限的業餘時間忙自己熱愛的詩歌,健康嚴重透支。每逢文朋詩友聚會,大家都一致認為當代作家和詩人最需要的不是別的,而是時間。一位瘦得像猴子一樣的詩友把“活著就是一首好詩”經常掛在嘴上,讓人心生無限感慨。在此,我雙手合十,誠心地為詩歌祝福,祝那些飽蘸痴情的詩作能在詩人身後傳世,成為全人類寶貴的精神遺產。

我十分清楚自己的狀態,一年之中難得擠出哪怕十分之一的時間用於寫作。因此,我從不敢以詩人和作家自居。當同事喊我,當朋友喊我,當親人喊我,當那么多人喊我,我知道他們一定不是把我當作詩人在喊,而是把我當作同事、朋友、親人或者其他關係的人在喊。其實,這樣也好,可以減輕許多我寫作時的壓力,同時讓我在追求文學藝術的道路上比專業作家更容易保持淡定與從容。然而,說實在的,其他方面的想法都可以自我控制,唯獨文學創作欲望我無法自控。近幾年來,雖然真正用於寫詩的時間非常有限,但我一直沒有間斷詩歌創作,且熱切地追求長詩。我覺得,短詩就像繪畫中的速寫,長詩才是工筆和油畫。我比較贊同已故天才詩人海子稱長詩為大詩的觀點。一個大詩人和其他藝術大家一樣,一生之中應該也必然要創作一批名副其實的大作,來承載自己輝煌的才華和夢想。因此,面對不停老去的歲月,我最大的祈願就是可以活過人類壽命的平均水平線,以便能多一些擠出休閒時光的機會,來逐步完成自己的文學創作計畫。寫到這裡,我的鼻子突然莫名地發酸,不爭氣的淚水盈滿了眼眶。

我是個容易陷入情緒的人。好在這么多年,一直有不少文學界的師長和朋友在旁邊提點,才使我不斷地超越自己,成為一個冷靜執著、有條不紊的人。林莽老師是我最敬重的詩壇前輩,也是對我詩歌審美傾向影響最大的人。最難忘的是2002年11月詩刊社在長沙舉辦石燕湖全國詩會,我緊跟在林莽老師後面一起爬山,以便聆聽他對詩歌藝術的見解。他從我的詩作《午睡》說到老舍的話劇《茶館》,又從老舍的話劇《茶館》說到我的詩作《午睡》,讓我學到了許多書本上學不到的東西。聶沛是湖南詩壇大哥,也是與我面對面談詩距離最近的人。記得2002年夏季某日,我陪他在另一親密詩友鬱金開的汽修廠內喝酒,從中午一直喝到傍晚,把陽光喝成了月光。對飲間,沛哥(聶沛)說詩人骨子裡應是個激情的思想者,生活環境可能會改變一個人的許多東西,但無法改變也肯定改變不了一個智者對詩的執著與熱愛。郁大師(鬱金)也頻頻舉杯,說了許多與我共勉的話。這些年來,我與兩位大哥之間因詩而頻繁接觸,結下了深厚的友誼。還有一些文友是我難以忘懷的,他們是:肖素芳、何曉曉、周延華、李志高、羅鹿鳴、冷燕虎、一秋、楊超群、張振萍、張海峰、許清華、羅志成、鄧亞楠、丁軍、陳渡風、曾高飛、胡剛毅、劉大偉、彭海燕、楊拓夫、李盛,等等。如果沒有他們的激勵和幫助,我很難把文學之路堅持走到今天。一聲簡單的謝謝,遠遠表達不了全部的感動,我只有用心記住他們,記住這種生命中難得的緣分和友情!

值得銘記於心的,還有我學生時代的老師,我所在單位的領導、同事,以及我的父母和家人,離開了他們的培養、理解與支持,我極有可能一事無成。

惟願這些樸素的話語,因有一對真誠的翅膀而能在詩國的藍天上飛翔……

創作

充原的詩

充原作品:

<strong>風的慢鏡頭</strong>

一陣大風,自由地吹拂

我們看不懂它的心思

卻看得懂它的飛翔

雲捲雲舒是一種,草伏樹低

是另一種。還有仰望

和俯瞰混在這樣的動作中

風聲,不是從某個地方

而是從某個方向傳來

沉寂了幾秒鐘,然後又是一片

聲音的連貫性仿佛電影的慢鏡頭

我們無法流暢地傾聽,但知道

這斷斷續續說出的

是一些話語而不是別的

習慣上,我們通過辨別風聲

傳來的方向,辨別風的名稱

從北方傳來的是北風;從南方傳來的

是南風。我們從未想到過風聲

會從心靈深處傳來

也就從未想到過,被我們看在眼裡

風的內心有著怎樣複雜的情緒和感受

大風吹過,許多東西

改變了原來的樣子

但多么緩慢。就像一棵小樹

長成大樹,其中的變化

要過一段時間後才能看出

就像回味生活細節

過得再快的日子也慢了下來

一陣大風消失的過程,一如它

吹拂的過程。我們還是看不懂

它的心思,但看得懂這一路上

到處都是被抓傷的痕跡

仿佛一個人,過完了一生

總要給世界留下點什麼

隔著一陣風

隔著一陣風,我看見你

離開時轉頭的過程

找不到絲毫猶豫和難過的痕跡

這是某日正午,一陣風就在我前面

也就是你後面

像振翅欲飛的小鳥,輕輕扇動

空氣與空氣交換了位置

在這之前,我不知道會有這樣的風

像預約了似的

等我們出現,然後見證你的遠離

是的,生命中有許多時候

敘述與想像無關

在一陣風裡我便說到風,要是

在一場雨里,我肯定也會

強忍住內心的傷悲

不讓淚水影響敘述的純粹

對一陣風,我只描寫它的狀態

它的心情就像不易覺察的往事

一如我們曾經的相逢

時過境遷後,已不是原來的樣子

風 來 了

從看不見的遠方,風來了

這個漫無目的的朋友,穿過高山

就是高山的形狀;穿過高樓

就是高樓的形狀;穿過視窗

就是視窗的形狀。十二月的窗前

沒有小鳥飛過,它的衣服上也沒有

繡上小鳥飛翔的圖案

從看不見的遠方,風來了

風拍打著萬物,也拍打著我

來不及完卷的長詩

和長詩中反覆寫到的塵埃

在塵埃翻飛中,我看見了風

孩子似的上下跳躍的樣子

一陣物理意義上的風,就像季節

反覆地離去又反覆地歸來。而季節之外

誰能夠感受到一陣精神意義上的風

輕輕地,輕輕地撫摸著

我們心靈的疼痛

收集著,生命中那些玻璃碎片一樣

零星的、失散的光芒

在風與風的縫隙

一陣風剛剛離開,另一陣風

還沒有到來。這樣的時刻

世界出奇地安靜

我的呼吸也出現了短暫的靜止

仿佛工作中難得的假日

之前和之後都忙忙碌碌

那樣的狀態,說得好聽點

是充實,說得難聽點

是玩命!而風並不知道

自己的到來和離開

會使人產生怎樣不同的心情

眺望著風到來或離開的方向

我看不見風奔跑的雙腿,也聽不見它

不停的喘息。或許它根本就不用

喘息,一如它沒有任何負擔

不需要像人一樣活得很累

一陣風剛剛離開,另一陣風

還沒有到來。這樣的縫隙

恰好讓我陷進去

而我,來不及想好一首詩的開頭和結尾

來不及清點瑣碎的歡愉和憂傷

只是本能地伸手,想抓住

一些生活必需品,抓住的卻是

一把漢字和來不及成篇的句子

就像抓住一陣並不完整的風

抓住它飄飛的衣袂和移動的蒼涼

與風交談

與風交談,就像與時光交談

可以隨便從哪裡開始

一如漫長的人生,到處都是起點

我們漫無目的地聊著

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我們說到季節,說到侯鳥

這些令人羨慕的事物

離去之後還能再次歸來。不像青春

一去不復返,也不像往事

被深深地埋在回憶和歲月深處

我們還說到旅途

說到一個人沿著一條路走下去

而載著更多人的列車,一直沒有開過來

也就沒有過於密集的目光

穿過他的視域,看向遠方

怎樣的一條路可以讓人與孤獨相遇

怎樣的執著,可以擁有

獨一無二的旅途

風一直沒有停止發問

它的思緒里,漸漸滲入了人的思緒

與風交談,就像與自己的內心交談

有什麼話就可以說什麼話

宛如我伏案寫作,怎么想的就怎么寫

但更多的時候我們不曾留意

一首詩誕生的過程就是一個詩人

自言自語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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