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蕙珍

何蕙珍

何蕙珍,1879年出生於美國,著名僑商之女。從小接受西方教育,16歲便任學校教師。1899年梁啓超應康有為之請,赴美國檀香山開展宣傳工作,由欽慕梁啓超已久的何蕙珍擔任梁的翻譯,並由此開始了一段“發乎情,止於理”的愛情故事。

基本信息

相愛經過

1899年底,梁啓超應康有為之請,赴美國檀香山辦理保皇會事宜。一日,檀香山一位加入保皇派的僑商設家宴招待梁啓超,引來了一段刻骨銘心的感情糾葛。

梁啓超進入何家大院,出迎的除主人外還有一年輕女子。她是僑商的女兒,叫何蕙珍,芳齡二十,從小接受西方教育,16歲便任學校教師,於今已有4年,英文極好,因今天有西洋人參加宴會,由她做梁啓超的翻譯。

賓主落座,何蕙珍便挨著梁啓超坐下,不時有一股淡香飄入梁啓超的心腑。多年來,除了妻子李氏外,他還沒有與一個女子這樣接近過。席間,何小姐頗為活躍,她廣博的學識,不凡的談吐,尤其是她對梁啓超著述的熟稔,使在座者大感意外。整個宴會仿佛成了何小姐與梁啓超的對語,而他們兩人,也如相知多年的朋友一般。

席將罷,何小姐又將她在報上替梁啓超辯護的文章原稿拿來給他看,並說:“這是我代先生筆戰起草的英文中譯稿,請先生惠存並予指教。”接過何小姐的手稿,梁啓超吃了一驚,他多日的疑惑頓時冰釋。原來,梁啓超剛到檀香山時,到處奔走演說。清廷駐檀香山領事館買通了一家當地的英文報紙,不斷寫文章攻擊梁啓超。梁啓超心中不服,苦於不懂英文,不能回擊,只好置之不理。

不料此後不久,竟出現一樁怪事,另一家英文報紙上連載為梁啓超辯護的文章,文字清麗,論說精闢。顯然,作者對梁啓超的經歷和著述了如指掌,但文章未署作者姓名。今日真相終於大白,原來那些為自己辯護的文章,竟都出自眼前這位華僑小姐之手。

臨別時,何蕙珍含情脈脈言道:“我十分敬愛梁先生,今生或不能相遇,願期諸來生,但得先生賜一小像,即遂心愿。

數日後梁啓超踐約將照片贈與何小姐,何小姐亦投桃報李,回贈親手織繡的兩把精美小扇。梁此時已墜入情網,幾近痴迷。

不久,一位好友前來拜訪梁啓超,婉勸梁娶一懂英文的女子做夫人,說這樣會給他的事業帶來極大的幫助。梁啓超沉思片刻,隨即言道:“我知道你說的是誰。我敬她愛她,也特別思念她,但是梁某已有妻子,昔時我曾與譚嗣同君創辦‘一夫一妻世界會',我不能自食其言;再說我一顆頭顱早已被清廷懸以十萬之賞,連妻子都聚少散多,怎么能再去連累人家一個好女子呢﹖”

又過了數日,何小姐的英文教師宴請梁啓超。席間見到何蕙珍,梁啓超心情極為複雜,不敢觸及敏感話題。倒是何蕙珍落落大方,談吐自如。分手之時,何小姐說:“先生他日維新成功後,不要忘了小妹。但有創立女學堂之事,請來電召我,我必來。我之心惟有先生。”

世上難道還有比這更直接的表白嗎﹖梁啓超心醉了。他不忍再呆下去,輕輕說了聲“珍重”,便連忙離去,其情景有如逃奔。

他在理智上克制了自己,但內心深處的感情卻不能自欺。這期間,他陸續寫了24首情詩,以記述對何蕙珍的讚美、思念和無奈之情,把對何蕙珍的深深愛慕融入詩篇之中,其中有一首這樣寫道:

頗愧年來負盛名,天涯到處有逢迎;

識荊說項尋常事,第一知己總讓卿。

梁啓超不願把這件事繞開自己的結髮妻子。他在1900年5月24日的一封家書中,把檀島奇遇說與李惠仙知。在信中,他煞費苦心地講述著對何蕙珍的態度,表示自己忍痛做出“萬萬有所不可”的決定。李惠仙讀了梁啓超的信,自然氣惱,她給梁啓超寫了一封回信,大意是說:你不是女子,大可不必從一而終,如果真的喜歡何蕙珍,我準備稟告父親大人為你做主,成全你們;如真的像你來信中所說的,就把它放在一邊,不要掛在心上,保重身體要緊。

李惠仙要把問題交給梁啓超的父親梁寶瑛去處理,因為她知道梁父是決不會同意他娶小的。夫人此舉讓梁啓超著了慌,他急忙覆信,求妻子手下留情,並再三向夫人表白,對何蕙珍已“一言決絕,以妹視之”。信中說:

此事安可以稟堂上﹖卿必累我挨罵矣;即不挨罵,亦累老人生氣。若未寄稟,請以後勿再提及可也。前信所言不過感彼誠心,余情繾綣,故為卿絮述,以一吐胸中之結耳。以理以勢論之,豈能有此妄想。吾之此身,為眾人所仰望,一舉一動,報章登之,街巷傳之,今日所為何來﹖君父在憂危,家國在患難,今為公事遊歷,而無端牽涉兒女之事,天下之人豈能諒我……任公血性男子,豈真太上忘情者哉。其於蕙珍,亦發乎情,止乎禮義而已。

梁啓超最終以理智鎖住情感,結束了這場苦戀。促使他做出這種選擇的另一個重要原因,是國內形勢急劇惡化,鬥爭十分殘酷,他已沒有時間沉溺於兒女私情。

後來,在梁啓超任民國司法總長時,何蕙珍又從檀島來北京,欲與之結秦晉之好。但梁啓超只在總長的客廳里招待何蕙珍,她只好怏怏而返。李惠仙病逝後,何蕙珍也從檀島趕來,但梁啓超仍然婉辭。

梁啓超的這一做法,對何蕙珍來說似乎有點薄情,以至何蕙珍的表姐夫、《京報》編輯梁秋水也責備梁啓超“連一頓飯也不留她吃”。

愛情詩詞

以下是梁啓超寫的二十首紀事詩,都是記念這一段情的。

(其二)

頗愧年來負盛名,天涯到處有逢迎。

識荊說項尋常事,第一知己總讓卿。

(其六)

眼中既以無男子,獨有青睞到小生。

如此深恩安可負,當筵我幾欲卿卿。

(其十二)

匈奴未滅敢言家?百里行猶九十賒。

怕有旁人說長短,風雲氣盡愛春華。

(其十八)

萬一維新事可望,相將攜手還故鄉。

欲懸一席酬知己,領袖中原女學堂。

(其二十四)

猛憶中原事可哀,蒼黃天地入蒿萊。

何必更作喁喁語,起趁雞聲舞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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