亢佐田

亢佐田

亢佐田,1941年生,祖籍山西原平市崞陽鎮東街。1955年至1960年,就讀於範亭中學。高中畢業後,考入了山西藝術學院美術系,1962年併入山西大學藝術系美術專業,在校專修中國畫。1965年畢業後,先後在山西省社會主義教育展覽會、朔縣一中、雁北地區文化局、雁北地區文聯工作。曾任雁北地區文聯副主席、雁北地區美協主席。1986年調入山西畫院,任職創作部主任,2001年退休。現為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山西省美術家協會常務理事,國家一級美術師、山西省中國畫人物畫學會首屆會長,山西省花鳥畫學會副會長,山西省老年書畫研究會副會長。

基本信息

所獲榮譽

亢佐田 亢佐田

早期作品,以工筆人物畫為主,中晚年致力於寫意花鳥畫創作。眾多作品在省級或全國大型美展展出,社會流布甚廣。最具代表性的作品《紅太陽光輝暖萬代》,創作於上世紀七十年代。在全國美展展出後,引起巨 大反響,全國報刊、大量書籍、電影電視作了廣泛介紹評論,中國小又選入美術教材。原作為中國美術館收藏。時經三十多年後,該作又被《百年中國畫集》《二十世紀中國美術》《新中國美術史》等多部大型畫典輯入,永載畫史。傳略輯入《中國現代美術家人名辭典》、《中國當代美術家人名錄》、《中國美術書法界名人名作博覽》、《中日現代美術通鑑》、《中華人物辭海》、《中國當代藝術界名人錄》等 。

社會評說

亢佐田 亢佐田

由美術而藝術 由敘事而抒情

——畫家亢佐田傳略

文/孫以煜

亢佐田的繪畫某種意義上,已成為新中國美術發展過程的一個縮影,即:由美術而藝術,由敘事而抒情。作為在蘇聯現實主義美術教育模式規定下成長起來的畫家,亢佐田們的成長年代,本就是新中國美術教育的一個結果,或曰一個成果,因為,20世紀50年代到70年代中國美術為政治服務、為工農兵服務的功能性要求,使得,這個時期的繪畫,帶有了明確的敘事、概念、言說色彩。此中,敘事型繪畫,是這個階段最具有史詩性的美術成果,必將成為一個時代的美術記憶,留在20世紀新中國的美術史冊上。亢佐田的《紅太陽光輝暖萬代》即為此。這幅畫創作於1972年,在1973年的全國美展上一出現,迅即引起強烈反響,畫中老大娘和孩子們一起暢言美好生活的幸福情境,留在了報刊、雜誌、書籍、電影、年畫、掛曆、中、國小課本首頁等多種媒介上,成為最具有現實主義情味的經典畫作,製造了全球美術作品印刷過億的神話。作為新中國美術的一個標誌性畫卷,當年,亢佐田曾應命四制其稿,被中國美術館、天津藝術博物館等重要藝術機構收藏。及至30多年後的今天,這幅畫仍以“20世紀中國美術經典作品”“國家一級文物”之譽載入《百年中國畫集》《20世紀中國美術》《中國現代人物畫全集》《中國工筆畫全集》《20世紀美術經典》《毛澤東時代美術》《新中國美術史》《新中國美術60年》《中國當代傳世名畫全集》等,成為一個歷史的記憶,鐫刻在新中國美術史冊上。

紅太陽光輝暖萬代 紅太陽光輝暖萬代

一個畫家的成長,身上必然地要打上時代的烙印。《紅太陽光揮暖萬代》的創作年代,正是亢佐田生命的韶華之年——三十出頭。從一個受過新中國高等美術教育的鄉村教師,轉道專職美術創作,作為當紅畫家,亢佐田在那個特定的歷史階段,繼“紅太陽”之後,又有《花紅苗壯》《紅心不老》《打金枝》《無猜》《雞多蛋大》《南國風情》等頗具影響的作品相繼問世,並且都因“紅太陽”的光輝,在媒體引起反響。可謂一夜當紅,但“紅”的姐妹篇《紅心不老》,因描繪了一群風燭殘年的老人向年輕人挑戰,被“四人幫”定為黑畫家,捲入中國美術史的“黑畫”風波,又讓他一夜變黑。在那個大紅大紫的年代,這樣的人生履歷,一如直線空中又急劇而下。這對正在韶華之年的亢佐田,不啻為一次“靈魂深處的革命”。因了這革命,亢佐田才能比較立體地體悟了這個時代正反兩個方面的情狀和況味。少年老成,及早地讓雙腳踩到了結實的陸地。他的繪畫,此後,由人轉移到物,也即由敘事轉入抒情。也就完成了他這代畫家繪“由美術而藝術”的這樣一個過程。在“美術當隨時代”的這個歷史進程中,亢佐田是最具有說明性的畫家。因為,他的學業背景除卻與時下蘇聯現實主義繪畫教育模式同步之外,他的潛意識中中國傳統文化濃厚的宿命影蹤對他也起著非常重要的作用——

說的是,亢佐田小時候,父母想為看他命相,請先生為他測算“八字”。這種帶有中國傳統玄秘色彩的文化記憶,像一粒種子埋在了亢佐田心底。先生說他命里占了一個“YI”字。 “YI”為何物兒?父母不解,後來亢佐田念了書,讀了大學,知曉了仁、義、禮、智、信,這些中國古老的人生哲學,便自以為這“YI”占的是個“義”。後來學了畫,才恍然——原來這“YI”不是“義”而是“藝”。此時,鄉村有這樣一個流傳——“某公半生清貧,遂請一風水先生看命。先生建議在墳墓里埋一支筆,便可生出做大官、嫌大錢的子孫。此公想,買筆不算費力之事,便買了一大把筆埋在墳里,豈知,此公生出的兒子沒做了官,卻成了個畫畫兒的……”這樁趣事與六十年代“社教運動”中,亢佐田家祖墳被掘的往事非常吻合——文革中舉人秀才的墓穴被掘,其中就有亢佐田祖父的,沒挖到金銀財寶,卻挖出了很多筆墨紙硯。便想,童年的這個故事就是自己的家世吧?!

從這段往事可見,畫畫的,已經宿命一般成為一個無法更易的情結。畫兒,作為一種文化形態,便必然地通過亢佐田變為一個現象,他的生命歷程,必然地就帶有了中國繪畫由美術而藝術的這樣一個演變過程。然而,文化形態就同一個人的面貌,無論外界如何變,性格、話語都會符號一般,成為骨子眼裡的東西——

亢佐田 亢佐田
亢佐田《貓》 亢佐田《貓》

亢佐田後期筆下的物,以花兒草兒,貓兒狗兒為主,他人物畫中的桃花紅、杏花白,以及近乎成為他語言符號的迎春花,這些個童年生活中觸目可及的鄉野情物,依然延續著亢佐田的鄉村記憶,是繼《紅太陽光輝暖萬代》後在他作品中出現最多的語言符號,這種來自鄉野的藤蔓植物,普通,平常,太容易被人忽略,卻淺淡著亢佐田心底的那份美好。除此外,亢佐田畫作中還有一個近似於符號般的的情物——餃子,可謂亢佐田屢畫不厭的題材,他在畫作《歲月長春》中,如是描述—— “世世代代華夏百姓把過大年吃餃子當做美好生活的標誌,為追求夢想的實現,祖祖輩輩血汗流盡卻最終飲恨黃泉。忽然間,餃子成了人們的家常便飯,隨時可餐,再不必童叟翹首主婦犯難了,而年輕人中更多有厭膩譏俗之情。時代之巨變,恍如夢幻,我輩過來人常思今日來之不易,感喟之餘,濡墨揮毫,聊以寄情”。可見,餃子,已成為中國老百姓富足沒好的情物和標識。同樣是寫實,卻已經變成詩意的表達,延續了《紅太陽光輝暖萬代》中那位手扯衣袖,滿目陽光的幸福老人固有的現實色彩,但表述卻是詩意的。與《紅太陽光輝暖萬代》形成敘事與抒情兩種不同階段的心緒表露。同樣的語言符號——桃花、杏花、迎春花,餃子,狗兒、貓兒,卻在一如既往的寫實形態中,進入文人畫寫心自娛,獨抒性靈的詩化情境。可以說,這種跡象,是在“八五新潮”之後,主題性繪畫一夜間風頭盡失,觀念、視覺、印象、現代派等等西方繪畫圖示潮水般湧入,亢佐田繪畫形態或曰心態的一種轉變。也是亢佐田們的繪畫由美術而藝術;由大眾而個人的一次轉型。不能不說是 “藝術當隨時代”這個潛在的觀念在他們身上潛移默化的作用。這個期間,作為與新中國美術教育同步生長的畫家,亢佐田們的繪畫,寫實依然是他們的語言方式,但表達方法確由敘事轉向了抒情。即由宏大敘事的沉重,轉向散淡清閒的輕鬆。但畫家的使命感依然是他這重身份的畫家潛存於心的東西。這種東西在他們身上集中表現為對中國傳統文化與筆墨精神的守護。這是亢佐田這個階段主要的語言方式。有畫可鑑——

《書香》,憨態可掬的貓躺臥在展開的書上,眼睜一隻,閉一隻,頑皮而嬌嗔,幾隻梅花點綴其中。款題:“閒來展冊卷,不負好春光。寵兒襲主性,也樂賞書香”。看似清閒,中國傳統文化守護的熱誠畢現。而《真味圖》中,白菜、蘿蔔、香菇、西紅柿、蒜、豆腐、窩頭、饅頭,構成畫面。款題:“也曾燈紅酒綠間,淺嘗山珍共海鮮,歸家老妻一桌飯,方知真味不論錢”。筆墨靈動鮮活,如述如說,看似信手拈來,確筆筆都在實處。畫面於書寫、構成意味中。中國傳統文人畫的影子已瞭然於胸。能夠明確地看到敘事與抒情這種將文學融入繪畫的方法在他此間的繪畫中分量很重,甚或為了突出這種分量,亢佐田在款題下,常要鋪一層淡墨或淡彩,以突出這種文學繪畫的視覺力量,卻無處不再顯示,已在晚年的亢佐田用自己熟悉的語言,對中國傳統文化的熱愛與守護。他認為,這是藝術最起碼的真實。連自己都說不明白的繪畫,怎么能夠去讓別人明白。就同想用英文取代漢語一樣,能行么?想讓漢人長成歐洲人摸樣,能行么?想讓吃草的去吃肉,能行么?民族文化,是上帝製造的一種人類文明的生態現象,破壞或者改變了這種文化生態,我能理解亢佐田這代畫家的文化心理。因此,面對亢佐田的繪畫,和他一如既往的語言風格,以及在忠實於現實生活的基礎上,以自己熟悉的語言表達自己對生活的感受的從始而終的語言狀態,有種說不出的感慨。在多元的藝術狀態中,作為一個時代立體的美術記憶,這樣說,想,應也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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