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一日題終明府水樓二首

七月一日題終明府水樓二首,屬於中國古典詩詞,是由中國古代詩人杜甫創作的一首古詩詞。

基本信息

【作品名稱】詠方圓動靜
【創作年代】唐朝
【作者姓名】杜甫
【作品體裁】七言

作者簡介

杜甫(dù fǔ)是我國唐代偉大的現實主義詩人、世界文化名人,杜甫被後人尊稱為“詩聖”,與“詩仙”李白並稱“李杜”〔也稱之為“大李杜” “小李杜”指唐代詩人李商隱和杜牧”〕。由於經歷了唐代由盛到衰的過程。因此與詩仙李白相比,杜甫更多的是對國家的憂慮及對老百姓的困難生活的同情,他所寫的詩,全方位反映了唐由盛至衰的過程,又被人稱為“詩史”。
杜甫在唐肅宗乾元元年(公元758年)六月至乾元二年(公元759年)秋,任華州司功參軍。杜甫原在朝中任左拾遺,因直言進諫,觸怒權貴,被貶到華州(今華縣),負責祭祀、禮樂、學校、選舉、醫筮、考課等事。到華州後,杜甫心情十分苦悶和煩惱。他常游西溪畔的鄭縣亭子(在今杏林鎮老官台附近),以排憂遣悶。他在《題鄭縣亭子》、《早秋苦熱堆案相仍》、《獨立》和《瘦馬行》等詩中,抒發了對仕途失意、世態炎涼、奸佞進讒的感嘆和憤懣。
儘管個人遭遇了不幸,但杜甫無時無刻不憂國憂民。時值安史之亂,他時刻注視著時局的發展,在此期間寫了兩篇文章:《為華州郭使君進滅殘冠形勢圖狀》和《乾元元年華州試進士策問五首》,為剿滅安史叛軍獻策,考慮如何減輕人民的負擔。當討伐叛軍的勁旅――鎮西北庭節度使李嗣業的兵馬路過華州時,他寫了《觀安西兵過赴關中待命二首》的詩,表達了愛國的熱情。乾元元年(公元758年)年底,杜甫暫離華州,到洛陽、偃師(均在今河南省)探親。第二年三月,唐軍與安史叛軍的鄴城(今河南安陽)之戰爆發,唐軍大敗。杜甫從洛陽返回華州的途中,見到戰亂給百姓帶來的無窮災難和人民忍辱負重參軍參戰的愛國行為,感慨萬千,便奮筆創作了不朽的史詩――“三吏”(《新安吏》、《石壕吏》、《潼關吏》)和“三別”(《新婚別》、《垂老別》、《無家別》),並在回華州後,將其修訂脫稿。“滿目悲生事,因人作遠遊。”乾元二年(公元759年)夏天,華州及關中大旱,杜甫寫下《夏日嘆》《夏夜嘆》,憂時傷亂,詠嘆國難民苦。這年立秋後,杜甫因對污濁的時政痛心疾首,而放棄了華州司功參軍的職務,西去秦州(今甘肅省天水一帶)。杜甫在華州司功任內,共作詩30多首。
杜甫幾經輾轉,最後到了成都,在嚴武等人的幫助下,在城西浣花溪畔,建成了一座草堂,世稱“杜甫草堂”, 也稱“浣花草堂”。後被嚴武薦為節都,全家寄居在四川奉節縣。兩年後,離開奉節縣到江陵、衡陽一帶輾轉流離。唐代宗大曆五年(公元770年),詩人病死在衡陽市湘江的一隻小船中。在他最後漂泊西南的十一年間,他雖過著“生涯似眾人” 的生活,但卻寫了《茅屋為秋風所破歌》、《聞官軍收河南河北》、《秋興》、《歲晏行》等一千多首詩。 杜甫的詩都收集在《杜工部集》中。詩風基本沉鬱頓挫。

作品原文

宓子彈琴邑宰日,終軍棄�英妙時。
承家節操尚不泯,為政風流今在茲。
可憐賓客盡傾蓋,何處老翁來賦詩。
楚江巫峽半雲雨,清簟疏簾看弈棋。

作品賞析

杜甫的這首詩,在圍棋文化史上影響極大,末聯“楚江巫峽半雲雨,清簟疏簾看弈棋”尤其受後人推崇,徵引借用者不絕,諸如洪炎詩云“方圓動靜隨機見,清簟疏簾眼倍明”,陸游詩云“清簟疏簾對棋局,肌膚淒凜起芒栗”,王世貞詩云“隱囊紗帽炯相照,小簟疏簾時所有”,吳偉業詩云“小閣疏簾枕簟秋,晝長無事為忘憂”,錢謙益詩云“疏簾清簟楚江秋,剝啄從殘局未收”,王攄詩云“疏簾清簟看分明,良久才聞下子聲”,袁枚詩云“清簟疏簾弈一盤,窗前便是小長安”,畢沅詩云“清簟疏簾坐隱偏,參差月落不成眠”,彭孫�詩云“清簟拋書午夢短,二屨初來扣空館”,孔尚任詩云“疏簾清簟坐移時,局罷真教變白髭”等等。以至於“清簟疏簾”竟而成了圍棋的代稱,清朝人甚至將其和蘇軾的“古松流水”並列,編入類書《淵鑒類函》。
此詩作於公元767年(唐大曆二年),詩人攜家居夔州(今四川奉節)時。明府,唐人對縣令的稱呼。原詩自註:“終明府,功曹也,兼攝奉節令。”此詩表面上是題水樓,實際上委婉含蓄地表達了濃郁的為客他鄉的飄零之感和無可奈何的緣事消愁之情。
首聯“宓子彈琴邑宰日,終軍棄�英妙時”,誇讚終明府年齡不大,但治政有方。宓子即宓子賤,孔子弟子;單父,地名。《呂氏春秋・開春論》:“宓子賤治單父,彈鳴琴,身不下堂,而單父治。”終明府攝奉節令,因此借用宓子賤鳴琴而治的典故喻其善於理政。終軍,漢人。�,古時出入關卡要道的符信、憑證,帛制,上書文字,分為兩半,關吏和出入關者各執一半,過關時驗合。《漢書・終軍傳》記載,終軍年十八,從濟南當詣博士,入關時關吏付與�,終軍認為大丈夫西遊,當不復還,就棄�而去。後來,終軍做了謁者,持節行使郡國,關吏認出他就是當年棄�之人。這是用同姓的終軍代終明府。
頷聯“承家節操尚不泯,為政風流今在茲”,這兩句分承一二句,敘寫終明府繼承了終軍的節操,善於治政,政績斐然,而且水樓宴賓,風流倜儻,不讓宓子。不泯,即不滅。前面四句從水樓主入說起,多應酬語,但用典靈活巧妙,看似信手拈來,卻十分貼切、得體。另外,首句言宓子,二句言終軍,而三四句則顛倒,一句寫終軍,一句寫宓子,結構參差,錯落有致。
頸聯“可憐賓客盡傾蓋,何處老翁來賦詩”,五六句兀地一轉,蘊含深厚,其意甚苦,可嗟可嘆。杜甫於公元766年(大曆元年)春末到夔州,此時已一年有餘。在這一年多里,因得友人照顧,生活較為安定,但他憂國憂民,思鄉思親的情緒卻越來越嚴重。面對席上的名士和終明府的僚屬故交,他感觸萬千,一種敏感的客愁鄉思油然而起。詩人想:賦詩本是應主人之邀,湊“為政風流”的雅興,可此情此景,我這五十六歲為客他鄉的老翁,還有什麼興致呢?以老翁賦詩與席上名士故交相比,已見出客愁。
末聯“楚江巫峽半雲雨,清簟疏簾看奕棋”,一筆宕開,意境頓見幽邃清遠,且含而不露,恰到好處,令人回味不已。兩句一句寫室外,一句寫室內,全是寫景,又無一不是情語。山水迷離,雲雨渺茫,正見出情懷鬱結愁思縷縷,而觀棋於清簟疏簾的水樓內,則正是為客之情和隨遇而安的自慰之情。
全詩題水樓,前面唯“今在茲”稍稍涉及,到結尾“清簟疏簾”才有所點明。從字面上看,前四句寫主人,後四句寫賓客,但從結構和內容上看,卻正好相反,前四句是“賓”,是虛寫,只起陪襯鋪墊的作用;後四句才是“主”,是實寫,委婉而又深沉地抒發了自己的縷縷愁思。五、六句由虛轉實,而使全詩生色增輝意境頓出的則是結尾二句。這兩句光景絕妙,寄情無限。在五、六句抑的基礎上,輕靈地一揚,化解心上陰雲,將詩意引向清曠而又迷離、淺明而又深邃的境界。紀昀評道:“五、六筆意亦�崎,結句自是絕唱。”(《嬴奎律髓》紀評)頗有見地。
在唐代,圍棋已躋身上藝之列,與書、畫、琴一起,成了風雅的象徵。文人士大夫風尚圍棋,幾乎找不到不會下圍棋的。杜甫酷愛圍棋,不僅自己常常寄情其間,而且還勸友人“且將棋度日”(《寄岳州賈司馬六又巴州嚴八使君兩閣老五十韻》),因此他對圍棋的情趣深有會心,“老妻畫紙為棋局,稚子敲針為釣鉤”(《江村》),“聞道長安似奕棋,百年世事不勝悲”(《秋興》)等,都是歷誦不衰的棋詩佳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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