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韃靼人沙漠》

九月的一天早上,年輕的喬瓦尼·德羅戈從城裡出發,前往巴斯蒂亞尼城堡服役。這個俯瞰著北方荒涼沙漠的古堡早已被世人忽視,生活空虛乏味。滿腔熱情的他渴望能夠儘快與韃靼人作戰,建立功勳,證明自己和城堡的價值。然而韃靼人卻一直了無蹤影。在漫漫無期的苦苦等待中,德羅戈的意志和生命被消磨殆盡。而此時,韃靼人的進攻開始了。

基本信息

內容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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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的一天早上,年輕的軍官喬瓦尼•德羅戈從自己家鄉所在的城市出發,前往帶著衰頹、神秘氣息的巴斯蒂亞尼城堡服役。這個俯瞰著北方荒涼沙漠的古堡早已被世人忽視,生活空虛乏味。滿腔熱情的他不願意在此地久待,但限於種種糾葛,卻只能繼續在城堡駐防。這時,他只能把改變命運的希望寄托在與韃靼人的作戰之上,以便建立功勳,證明自己和城堡的價值。然而,令人漸失信心的是,傳說中的韃靼人卻一直了無蹤影。就這樣,在漫漫無期的苦苦等待中,德羅戈的意志和生命被消磨殆盡。而恰恰就是此時,韃靼人的進攻開始了……

作者介紹

迪諾•布扎蒂(1906—1972),義大利當代著名作家兼畫家。他生於義大利北部的貝魯諾市,幼時移居米蘭。1928年他畢業於米蘭大學法律系,擔任過地方記者、音樂評論版副主編、地方版主編、戰地記者。他的作品主要是短篇小說集,如《七信使》、《史卡拉歌劇院之謎》、《那一刻》、《垮台的巴利維納》、《六十則短篇》(獲斯特雷加文學獎)、《魔術演練》等。而《山上的巴納伯》、《老森林的秘密》兩書奠定了布扎蒂作為道德寓言作家的名聲。1966年短篇小說《魔法外套》結集出版,兩年後問世的短篇小說精選集《神秘小店》,可以說是他神秘、幻想風格的代表作品。《韃靼人沙漠》確立了布扎蒂的文學地位,為他博得了“義大利的卡夫卡”之美名。這部描寫“期待”的卡夫卡式作品,展現了夢想的冷酷破滅,折射出人生的無謂與淒涼。

媒體推薦

布扎蒂的世界是一個充滿魔力、神秘奇異的世界,對於那些極富好奇心、希望一口氣讀完全書、在表象背後探尋真諦的讀者,他的作品具有非凡的吸引力。 ——義大利文學圖書網
布扎蒂是義大利最著名的當代作家之一。  ——《紐約時報》
迪諾•布扎蒂是20世紀中期義大利先鋒文學之翹楚,其名著《韃靼人沙漠》毫無疑問會被世人列為現代經典。 ——《紐約書評》

書評

卡夫卡在作品中自傳式的主人公周圍設定了一種精細描述的現實,但又蒙上一層神秘面紗,使其看上去似是而非,不像是真的。並且,這種虛幻又不是憑空捏造的,它是來源於現實生活被理性化和具體化了的本質。那么,從小說創作的技術流派來說,迪諾·布扎蒂被冠以“義大利的卡夫卡”之名,絲毫不為過。
縱觀布扎蒂的全部作品,都從不同的角度折射出他所生存的那個時代的光芒與暗影,這其中尤以1940年出版的長篇小說《韃靼人沙漠》更能傳達出布扎蒂本人直面生活困窘與精神疾苦時的焦慮和恐懼。1928年從軍校退伍後,他應聘到《晚郵報》,在7年忙碌的地方記者生活之後,一步步又擔當了主編、總編等職務,表現出熱忱的態度和優異的稟賦。然而,在他看來,單調乏味的夜班生活,是對自己生命和激情的無謂消耗,這自然會讓更多跟他一樣,在永不見天日的簡單重複里隨波逐流的人感同身受:現代文明是一個狡猾的妖精,你妄圖從它那裡有所得,卻反過來被它吸光了精氣和耐心,碌碌卻無為!
《韃靼人沙漠》是一個內涵豐富的文本,“城堡”和“沙漠”是其中意蘊鮮明的兩個意象。布扎蒂構建的“城堡”無疑是人類孤獨命運和秉性的表征,主人公德羅戈和戰友們駐守在這裡,在暗無天日的消磨里等待著城堡之外的那個沙漠會突然出現韃靼人冒犯的部隊,可是偏偏一直都了無戰事,讓他們陷入到一種虛無的焦慮之中,等到德羅戈年華老去臥病在床,韃靼人突然發起猛攻,體衰的他卻被抬離了戰場,錯失了可以讓他證明自我價值、馳騁疆場的機會。這讓人不禁想起一個非常著名的故事:自稱西楚霸王的項羽,一日看到鄰居準備把自家院子裡的一棵桂花樹砍倒,急忙上前制止。鄰居嘆息道:“我這院子四四方方的,中間長著這么一棵樹,看上去好像一個‘困’字,我怕不吉利。”少年項羽笑道:“老伯,照您的說法,如果您將這棵桂花樹砍掉,此院中就只有您一個人了,那不又成了一個囚犯的‘囚’字,豈不是更不吉利嗎?”原來,“囚”的意境就是方方正正一座城裡的一個孤獨終老的人,每一個人又是他自己心裡的那個囚徒。
因此,《韃靼人沙漠》里無涯無邊的“沙漠”就是這種內心折磨和弔詭命運的最好體現:幾點一線般的例行事務占據了生命的大部分時間,你成天像個陀螺轉來轉去,圍繞著同一個點寂寞獨舞。一輩子只生活在一個城市、做著一份工作、喜歡吃一樣食物……並非我們不願意改變,只是在被消磨了意志,虛度了年華之後,循著生活的慣性,我們甘願落在那個習以為常的頓點而已。生命的虛妄,像移動沙丘里的流沙,不知道會被歲月的哪陣狂風吹著,發出鬼哭狼嚎般的嗚咽。
《韃靼人沙漠》開創了一種記錄人類內心艱辛跋涉的“囚徒文學”樣式,雖然沒有卡夫卡作品中四處流溢的迷亂,然而,布扎蒂卻投射出了生命意義的反諷所在:有一群孤獨的人被無望地放逐,人的心裡有一座荒蕪的廢城,城外又囚禁著一片淒清大漠,滿天滿地都潛伏著重重殺機,怎不叫人心生曠世悲涼!

文摘

九月的一天早上,晉升為中尉的喬瓦尼·德羅戈離開城市,前往巴斯蒂亞尼城堡,這是他服役的第一個地點。
天還不亮他就醒了,他穿上中尉服,這是他第一次穿這樣的服裝。穿好衣服,在昏暗的油燈燈光下,他照了照鏡子,可是,怎么也照不到他原希望能夠看到的那種興高采烈的神情。家裡,一片寂靜,只能聽到隔壁一個房間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這是媽媽的聲音,她正在起床,以便同他告別。
這是多年來一直在等待的一天,是他真正的生活開始的一天。他聽到,外面巷子裡有人走動的聲響,這些人可能很自由,很幸福。這使他想起了軍事學院的那些蒼白無味的時日,想起了學習時的那些痛苦的夜晚,還有冬天在冷得要死的大房子裡度過的那些不眠之夜。在那裡,天天都在擔心,擔心有朝一日懲罰會落到自己頭上。他想起了數著天過日子的那種懲罰,好像這樣的日子永無完結之時。
現在終於成了軍官,不必再啃著書本耗費體力了,再也不必為上級的粗聲大嗓膽戰心驚了。所有這些都已過去。所有這些時日,所有這些讓他感到可恨的時日,都已成為再也不會重複的年月,統統一去不復返了。是的,現在他成了中尉,他的錢會多起來,妙齡女郎會盯著他看不夠。總之,喬瓦尼·德羅戈發現,天氣似乎也好了起來,青年時期可能就這樣結束了。德羅戈就這樣照著鏡子,看到在自己那張臉上現出了勉強的微笑,他本來是想要找到苦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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