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心只有三兩枝》

《賞心只有三兩枝》

《賞心只有三兩枝》,作者是雪小禪 ,由北京工業大學出版社於2008 年出版。一個自然的、野生的、寂寞的、熱愛愛情的女子,喜歡在文字間遊走,尋找前世今生之江湖。因了文字和京劇,打發了太多飄蕩的光陰描述的是那些年少的尺寸光陰,浮現在臉上,只是淡淡的喜。心中渴望再寫“老來多健忘”,盼著有人能對上那句叫人肝腸寸斷的“唯不忘相思”,方才不愧年輕時對文字和愛情的熱愛。

基本信息

基本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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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北京工業大學出版社;第1版(2008年6月1日)
叢書名:心靈徒
平裝:240頁
正文語種:簡體中文
開本:16
ISBN:7563919449,9787563919444
條形碼:9787563919444
商品尺寸:22.8x15.6x1.8cm
商品重量:340g
品牌:北京齊物秋水
ASIN:B001APZYVY

內容簡介

賞心只有三兩枝》作者:一個自然的、野生的、寂寞的、熱愛愛情的女子,喜歡在文字間遊走,尋找前世今生之江湖。因了文字和京劇,打發了太多飄蕩的光陰。有時,渴望一夕忽老,置於喧譁人世中念著“去時陌上花似錦,今日樓頭柳又青”。那些年少的尺寸光陰,浮現在臉上,只是淡淡的喜。心中渴望再寫“老來多健忘”,盼著有人能對上那句叫人肝腸寸斷的“唯不忘相思”,方才不愧年輕時對文字和愛情的熱愛。

編輯推薦

《賞心只有三兩枝》作者獲《讀者》雜誌最優秀、最具人氣的20位簽約作家之一,作品不僅被各類報刊轉載,屢獲大獎,還入選中小學生課本或閱讀年選

作者簡介

雪小禪,中國作協會員。河北文學院簽約作家。《讀者》重點簽約作家。生於七十年代,青春文學當紅領軍人物,文字妖嬈曼妙。發表在《讀者》《青年文摘》上的文章多次被評為全國讀者最喜歡的作品。作品被翻譯到日本、越南等國家。散文多次入選各類書籍。短篇小說曾獲2005全國小說十佳。已出版有《禪心百合》《愛情禪》《像冰一樣疼,像火一樣藍》《無愛不歡》等書近十部。

目錄

第一輯 賞心只有三兩枝
 鴉片香
 不悔
 人生自是有清歡
 那些花兒,已經遠了
 ……
 因果
 我行我素
 三杯上馬去
第二輯 愛到痴
 愛到痴
 她用這樣的方式偷偷愛他
 記得
 春風知道我
 ……
第三輯 感恩是一種生活態度
 紅手套
 沒有男人的房子不叫家
 喜歡你的方式
 碧螺春的愛情
 ……

文摘

鴉片香
九歲那年,我隨父進京,父親是立志要把我培養成一代名媛的。從小,我研習琴棋書畫,家學的淵源讓我在教會學校如魚得水,十五歲,我能把法文說得極流利,一身洋裝更讓我骨子裡全是風情,民國女子陸小曼三個字,總是會出現在一些交際場合。十九歲,我已經是一個美貌如花的女子,能歌善舞,一手好小楷,況且穿上戲衣,我就是崑曲《牡丹亭》里的女子,為著自己的愛,為著自己的夢。
我的風情無人能敵,我是那宣紙上洇著的大朵荷花,細細的腰一擺便是千種風情,只一個眼神,便敵千軍萬馬,所以指揮千軍萬馬的王庚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嫁與人婦後,從此是一個寂寞的小婦人,因為無人懂得。
只好唱給寂寞聽,夜夜笙歌里,我練就了一個戲子的本領,只是戲子的眼淚在臉上我的卻在心裡。在麻將聲中,身體不過是行屍走肉而已,直到,直到那個冬天我遇到他一一詩人志摩。不期然遇到,他伸過手來,我們在一起舞著,如兩隻貪婪的蝴蝶,似《春閨夢》中的王恢與張氏。他盯住我說,王太太,你是寂寞的。
我一驚,躲閃著他的目光,終於有人看得懂我。
我想逃開他,他的眼神是一口井。但我躲不過自己的心。夜夜夜夜,我為誰心跳,獨上高樓,我唱給誰聽——良晨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沒想到遇到同樣一個他,可以合了命來愛一場。他日日來,火熱的情書讓我淚流,二十幾年來,第一次有人懂得我,胭脂沾了淚,終於他看出我為著寂寞。
但我不再寂寞,有了他,我願意,為他生為他死。
王庚用槍指著我的太陽穴,我閉上眼,心裡只有一個他,我說過可以為他死的,心裡全是他,他說:我是天空中的一片雲,偶爾投影在你的波心。他說,小龍,我的小龍。他還千里之外寄與我綢緞來,讓我做了婀娜的旗袍穿給他看,但是,為什麼,愛情像是穿腸毒,那么多人在痛恨我們?
他再去了康橋,幾個月時間,寫信一百封,字字相思淚,有他的信我就是天堂,沒他的信我就是地獄。父母不答應我和王庚離婚,那是他們千挑萬選的前途無量的佳婿,英俊體面大方。而詩人是什麼?一個愛情浪子,為了一個叫林徽因的女人拋妻棄子一直追回國來,這樣的男人,有什麼值得?
只有我懂得,他值得。
所以,在那個雪夜裡,我把自己的一生許給了他,我把自己的未來許給了他,那時他在自己的小書屋裡來回走著,然後一下子抱起我:小龍,你救我,只有你救得了我。擔著千夫所指,1926年之秋,我與他,一個有婦之夫,結婚了,證人梁啓超是這樣說我們的:徐志摩,你這個人做人浮躁,離婚再娶就是用情不專的證明,陸小曼,我希望你今後能恪守婦道,不要再把婚姻當兒戲,讓父母汗顏,讓朋友不齒,讓社會看笑話。
這就是眾人眼中的我們,但這些和愛情比起來不過是輕煙一縷,馬上就煙消雲散了,婚姻開始的旖旎讓我與他日日沉醉不醒。這樣的晨昏顛倒常常讓我想起《長恨歌》里那對苦命鴛鴦,同樣是愛到不能自已。每天要他抱著我下得樓來,離開了北京,我的心像風箏一樣飛起來,上海,是多適合我的城市啊。在這裡,歐化的建築和風氣讓我沉醉著,可以穿到最好的巴黎時裝和最正宗的香水,還有百樂門樂隊最好的伴奏,但摩不喜歡,他說這裡不是他的城市,為了我,他還是留下來。
最初的喜歡終於過去。我終於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厭倦,不是厭倦我的愛人,而是厭倦我的生活。早晨從中午開始,醒來時已是上海太陽最好的時刻,冬天的時候可以看到濃霧卷著昨夜的煙塵而來。我打開留聲機,裡面是最紅的歌星在唱著:薔薇薔薇處處開。之後是崑曲和京劇,此時的摩正在上第幾節課?懶懶地叫荷貞把飯端來臥室,便接了瑞午的電話,他約打牌。我明知和他在一起墮落但不能自拔,有誰不喜歡萎靡的生活?當我與他,在雲煙間在煙榻上吸鴉片時,我不知是男是女,摩說過的所有海誓山盟全拋在腦後,那一刻,我有一種飛的快樂。
就這樣成了他的負累。我喜歡這種紙醉金迷,為了摩我想擺脫,但骨子裡的東西,總是難以掩蔽,就像我穿著素白白的衫子去看志摩,他驚喜地看著我說我這樣最是雅致。但我知道自己骨子裡最是妖的,所以,寧肯穿著背上是大朵蓮花的絲綢旗袍。對於錢的概念我幾近於無,所以,看到喜歡的東西會瘋狂地要著,愛我的摩,每隔幾天就往返於京滬之間,他搭免費飛機,這樣快些,但我總有隱約的恐懼,好在他總是及時地趕回來,儘管有時他回來時我已人了夢,在夢中,是我與他的糾纏。
而屋裡,是我昨夜狂歡跳舞后亂扔的鞋子、纓絡和流蘇,還有那件蕾絲的白色洋裝。口紅的蓋子裸露著曾有的激情,我的胭脂很斑駁,鏡子上有我吻上去的痕跡,當然,還有一個“摩”字,心底里,他是我的全部我的唯一。為了我,他不得不去做了房屋中介,只為賺幾塊大洋補貼家用。
我不知夫妻還要為錢計較的。第一次為錢吵起來時我哭了,這樣猥瑣的愛情,我以為,嫁給摩就是詩情畫意天長地久琴瑟合諧,就是我唱曲子畫畫給他,卻沒想到,還有掰著手指頭來算計怎么樣花錢?
仍然是老樣子,要債的擠上門來,我看到摩無奈的樣子,院子裡玉蘭開了又落落了又開,我終於看到了他的無奈。
我也無奈。做為他的妻,始終不能被他的家人承認,他的父親一向以為張幼儀才是他們的媳婦,那個能幹的女人贏得了所有人同情的目光卻贏不了愛情。還有林徽因,總是以道貌岸然的理由拒絕著,明明是愛著卻不要,待到人心死,卻又用幾行字把他喚醒,他們之間玩的那套精神之戀要來騙誰呢?志摩是我的,我不許別的女人纏著他的魂魄,所以,我用盡一個女人所有妖術,他與我纏綿之後,總是說,親愛的小龍,我前生是你的今生我的來世更是你的。他把自己的生生世世都許給了我。
都言我與瑞午有染,瑞午,那不過是戲子裡的一個,我與他怎么可能?不過是頹迷時的一個道具,他教我吸了鴉片我便不能自拔,他還教我怎樣在這個世界中慢慢地沉淪,而這些,是傻傻的志摩所不知道的。
但凡我唱一個曲,志摩便嚷著好,寫一字也是好,畫一幅畫就更好,他希望我上進,但我骨子裡是一個沒落的人,希望就這樣像一朵煙花一樣,綻放就綻放,洇滅就洇滅,所以,沒有計較婆婆死公公不讓進家門,他一直覺得我不是徐家的媳婦。
只要志摩對我好,我可以背起千夫所指。
只要志摩是我的,我可以失去整個世界。
1931年11月,一夜貪歡以後,志摩在我醒之前走,去搭免費飛機,那天極其平常,我仍然和瑞午他們打著牌,耳邊是程硯秋先生的《春閨夢》,婉轉旖旎地唱著,但我的心卻莫名地疼了起來。這種疼只在幾年前志摩去歐洲時疼過,那時我們尚隔著萬重千水,兩顆心死死地為愛掙扎著,而今日的疼為的是什麼?
半夜,郵差來急急地敲門,我開門看到那航空電報上的字,眼前一黑便回到前世去,前世我是那花樹下的女子,等待著志摩穿一身長衫帶我去康橋。
醒來時志摩已下葬在硤石。那是他最初的開始。今夕何夕,二十九歲的女子陸小曼從此成了未亡人,沒有人同情我,所有人以為,這是一場孽戀的必然下場!只是可惜了一個天才的詩人,詩人背後,是那個索了他命的女人。
這是宿命。
縱然我從此縞素,縱然我永遠不再嫁亦是千古的妖女,沒有我就不會有志摩的今天,十里洋場的揮霍無度,撒嬌任性與刁蠻,所有最狠毒的語言全用在我的頭上。如果我不離婚,我是一個奢侈的軍官太太,生幾個孩子,慢慢變老,如果我不遇到志摩,我的人生可能要重寫。
 但一切全在剎那間改變。
 像一場煙花開放,我和他的愛情,我和他的糾纏,只不過短短几年時間,幸福便如雨中濕了翅的鴿子,撲落落地掉了下來。
人們記住的只是我的奢華無度,只當我是一株醉生夢死的罌粟花,二十九歲的我,背負起所有罪名,卻沒有想到,二十九歲之後的日子,是我一個人擔當,所有的苦與罪,所有的寂寞與相思,所有入骨的痛與孤寂。
即使這樣,我還是要說,來生,如果有所選擇,我還會選擇在那個春江花月夜的晚上與他相遇,他把手伸給我,然後說,跳一支舞吧。
因為志摩說過,生生世世他是我的,哪怕再和煙花一樣只綻放一瞬,只為那一瞬,我願意,再等待一世。
不悔
三毛曾找人看過八字,說她是葵水多情,好比流水一瀉千里,所以她的一生總在付出付出。那樣一個多情的人,最後卻做了無情人,多少次我想搞明白她為什麼死,終究是不懂得。
這個夏日去一個寺院,一進門看到這兩個字:“不悔”。我心裡忽然一驚,這不悔兩字其實最難寫,人生最難的也是不悔,愛一個人,如果被辜負大概也是悔的,交錯朋友也會悔,可是,很多的悔來不及,三毛說過,我的一生,不斷地付給,付得徹底而決絕,但即使這場人生整個欺騙了我,我也是衣帶漸寬終不悔。
看到這裡,我心清心明了。
她即使去了另一個世界,也應該是不悔,因為她的心裡是歡喜的,那裡的寧靜大概更適合她。
一個女子,曾經與丈夫彼此深愛,半夜裡,他常常接送上夜班的她,無論風雪有多大,可是有一天,丈夫忽然說,我們離婚吧,我愛上別人了。
她呆了。
於是鬧。
鬧的結果是丈夫動手打了她,她愣了,曾幾何時,他是心頭的硃砂,曾幾何時,他說過,親愛的,我永遠不和你說不。現在,他說,不不不,我不再愛你,我看到你就煩,甚至,聞到你的氣息就討厭。這句話讓她一下子猛醒,一個聞到她的氣息就討厭她的男人,還能在一起過生活嗎?
婚,離了,有人問她,後悔當初嫁了他吧?
她居然平淡地搖頭,然後輕輕地一笑:最好的青春里,是他愛過我包容我,我已經擁有過最好的,我不悔。
他聽別人告訴他她說的話,心裡很是酸楚,他剛剛新婚,小妻子撒嬌嬉鬧,完全不是他想像的樣子。愛情,愛情可能就是一陣風吧?你還以為愛情是什麼?他以為的不愛,卻原來是柴米油鹽和細水長流,可惜,那一段,已經過去。
後來他再離婚,再來尋舊人,她至今一個人,聞他再求婚的話,於是遞上今年的新茶,然後小聲地說:你看,你能喝出去年的味道嗎?這已經是新茶。
他逼問:你說過不悔的。
她答:我的不悔,與你無關,那是我一個人的不悔,就像這秋天凋零的葉,是從我自己的樹上落下來,我的心疼,只有自己知道。
曾經愛過,已經很好,不悔的是那段光陰,有時候,與人與事,都已經沒有關係。
再有一個女子,愛上逃犯,整整十年,她一直跟著他奔波流離,只因為愛,貪戀他迷人的眼睛。他失手殺人,人卻並不壞,後來,他被警察抓到,警察說:你太傻了。
 她說,我心甘,我情願。
 這樣的回答,讓人心酸,也讓人感慨。
 十年,她的玉貌朱顏在奔波中流失,饑寒飽暖,擔晾受怕,他走的時候,她撲過去,還是那三個字:我等你。
這是漫漫人生的不悔,把自己全權交付,從此後,我所有的快與樂,疼與悲,都與你緊緊地聯繫在一起,我想,這樣的不悔,才真的是那種讓人疼惜的不悔。
人生自是有清歡
因了名字中有個禪字,常常被人問起,為何叫禪?你叫我怎么回答你呢親愛的朋友?
就像我回答不出春天為什麼會來,花兒為什麼會開,就像我回答不出,什麼是愛什麼是惆悵,而什麼是這人生的悲欣交集。
秋天的黃昏,翻看一本傳記《一代名士張伯駒》,感慨心酸到淚濕。傾家蕩產為收《平復帖》和《遊春圖》,為搶救國寶一次次傾盡全力,在“文革”時卻落得連戶口都沒有,能吃上一次飽飯就感覺幸福,就是這樣,還為生日的妻子潘素寫下一句:素心花對素心人
只這一句,我便全都明白,你倘若明白我,就是素心花對素心人。
所以,再有人問我禪,我總是拈花一笑,然後答:單純地表示,單純的心,就是禪。
就像僧問智門:蓮花未出水之前是什麼?智門云:蓮花。僧又問:出水之後昵?智門答:荷葉。
這一問一答,盡顯生活之真生活之禪。
就像我喜歡在微雨的黃昏里,一個人喜悅著漫步,有淡淡的清愁,看蟬在晚秋中叫著,看微黃的葉子輕輕飄墜,這歡喜的秋天,並不覺得冷,只因心裡有小小的暖。我似這秋蟬,有過一季,已經很好了,何需更多?
街口新開了一家武漢熱乾麵,雖然不比武漢蔡林記好吃,但每日早晨坐在白色的小方凳上,等著那十八九歲的年輕後生為我澆一碗熱乾麵,放上香香的辣椒油,看年輕後生稚嫩的臉,只把人看羞看紅,放兩枚閃亮的硬幣,哼著《鎖》上班去。我貪戀那年輕的容顏,他的害羞都是這樣的好。想起胡蘭成說過的四個字,風日洒然,我的心情,也是風日洒然,有看不見的妙。
約三五知已,茶樓小聚,要了陳年普洱和1989年的紅酒,喝到薄醉。畫家展卷,讓我們看新畫的山水畫,頗有八大山人的幾分神韻,詞人顛詞,一句彈指莫驚春日少,此生都是有情天,讓眾人都喊妙。如果喜歡,這此生可不都是有情天嗎?女友喝到薄醉,輕撫古箏,彈《高山流水》,我聽得心驚,他聽得心動。
為種蓮花,我跑極遠的郊區去挖泥和水,然後在自己手繪的花盆裡種上一支蓮,天天盼望著它抽枝發芽;為和朋友看一場中國美術館的畫展,半夜給她打電話,然後讓她打車來找我,第二天清晨去北京看畫展,在那一幅幅畫前指指點點。
忽然想念一個人,坐上車去找她,尋了半日,結果她出去雲遊寫生,並不覺得失望,這一路上的好心情已經滿足。是誰說過,傾宇宙之力於眼前小小的歡喜,生命才是飽滿。我為這飽滿而喜悅,這一段又一段小小的歡喜,已經讓我覺得清歡。
清風明月,櫻花遍地,這人間四季,到處是風流花吹雪,我記得他說過的話,挑燈賞雪。那夜,我坐在他的對面,把酒言歡,都知道對方的喜歡,可是,只能到此,只能如此,這喜歡便有了惆悵。想當年,金岳霖喜歡林徽因亦如此吧,喜歡到讓對方覺得禪意,足夠了,再多了,就會是傷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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