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巢城》

《蜘蛛巢城》

《蜘蛛巢城》改編自莎士比亞的名劇《麥克白》。這部片幾乎可以看作是黑澤明前期的巔峰之作,深焦點技術的套用,讓人清楚地界定了片中的每一個細節,興奮的情緒,獨具特色的運動鏡頭,讓這部片具有少見的親和力。影片的音樂以長笛為主,廣泛地運用日本的“能樂”,極具民族特色,結構平衡,場面壯觀,本片曾被選入日本名片200部,並獲十佳獎第四名,後來在美國舉行的黑澤明電影回顧展上獲美國紐約市市長獎。

基本信息

基本資料

海報海報

莎翁劇中的麥克白夫人,在此化身為淺次,由日本女星山田五十鈴所飾演,她是一個冷酷無情、野心勃勃的女人,這種女人絕對不是你敢娶回家同床共眠的。她運用三寸不爛之舌,強調「沒有野心的男人就不是男人」,在軟硬兼施下,慫恿丈夫犯下殺君之罪。

而麥克白在此劇中則化身為日本將軍竹取,由已逝的日本知名演員三船敏郎飾演,他掙扎在謀殺與欺瞞的痛苦中,在縈迴不去的音樂與血腥屠殺的場面相佐下,造就了《蜘蛛巢城》這樣一出欲望、罪惡、良心、疑慮等種種人性交戰的大悲劇...

劇情介紹

劇照劇照

戰國時代,大將鷲津武時和三木將平叛有功,回主寨領賞。路過蛛腳森林,迷了路。遇一妖婆,預言鷲津將當上北城城主。他回到主寨果真國主授他任北城城主,他相信預言就是現實,便在妻子淺茅的慫勇下,按照妖婆的預言,設計殺了主公,自封為蜘蛛巢城的城主。後又設計除掉三木將軍。三木的兒子保護國主殺出重圍。淺茅因作惡多端受到良心譴責,發了瘋,他腹中的的孩子也死在腹內。蛛腳森林的妖婆又預言只要蛛腳森林不動,鷲津就一定...

幕後花絮

這是將西方文化精華移植於東方藝術土壤的可喜創造,也是日本電影巨匠黑澤明對東西方文化交流的偉大貢獻。影片歷史考證嚴謹,服飾,建築,兵器都是戰國時代樣式,並採用了起源於戰國時代的“能樂”的音樂節奏及表演方式。在攝影上追求精益求精的唯美主義。在表演上黑澤明追求心理表現和逼真。本作品曾被選入日本名片200部,並獲1957年十佳獎第四名。在後來的美國舉行的黑澤明電影回顧展上是首映片,並獲美國紐約市市長獎

藝術賞析

當莎劇遇到能劇

拍攝現場拍攝現場

“君不見,迷惘之城今仍在,魂魄依然在其中,執迷不悟修羅道,古往今來一般同。”《蜘蛛巢城》在能劇合唱中拉開了序幕。

黑澤明在其事業取得巨大成功之後,終於將最喜歡的一部莎士比亞戲劇搬上了銀幕。對於莎士比亞戲劇的改編,在電影界有歷來的傳統,但成功改編的卻不多,電影和戲劇藝術形式間的差異,讓兩者很難做到和諧的統一,或者沒有了莎士比亞原劇意味,或者是沒能與電影技巧充分結合導致電影感很弱。黑澤明試驗性的在《蜘蛛巢城》的創作中找出了一個平衡戲劇與電影的橋樑,這便是大膽的將日本傳統的能劇元素引入影片。

能劇是日本早期的劇場文化形式,黑澤明之所以在影片中,尤其是他的武士電影中汲取能劇元素是不無道理的。能劇的產生和發展深受佛教教義的影響,富有教誨性,它能提供給觀賞者明確的道德信條,能劇的唱詞往往會表達“人生苦短”和“宿命輪迴”等人生命題。

能劇在表演形式上和西方戲劇所表現的真實性完全相反,表演者戴著面具,在空無一物的舞台上表演,依靠程式化的動作和肢體語言表達情緒和感情。這種美學上的極簡與儀式感的極強,讓武士眼中的死亡產生一種超然的美感。

能劇所表現出來美學特質與哲學標準對武士階層具有巨大的吸引力,在動盪的戰國時代,混戰、背叛、陰謀在整個日本瀰漫,《蜘蛛巢城》中的故事每天都在發生。作為中堅力量的武士階層成為最大受益者的同時也成為了最大的受害者,他們的生命往往充滿著暴力和殘忍,死亡終日與他們相伴,而能劇這種藝術形式有一種更深層次的精神,與武士們的精神訴求相吻合,這能給武士帶來極大的精神安慰。

這部影片在很多方面我們都能看到能劇的影子,比如著名的“禁忌的房間”一場戲,就像我們在欣賞一出能劇。極簡的布景,只有地板和牆壁,這很像能劇的舞台。

能劇舞台的背景通常只畫一棵松樹,而這裡,牆上擦不去的血跡成為了松樹的替代品。也正是這種血腥的暴力,驅使著房間裡人物作出瘋狂的行為。

黑澤明的鏡頭始終控制在能使我們看到演員全身的景別,似乎是能劇觀眾的視角,也是為了觀眾能夠通過演員的動作和肢體語言感知其中傳遞的情緒,淺茅夫人臉部沒有任何表情地勸說鷲津武時去刺殺主君,而刺殺主君這一重要事件黑澤明又慣常的讓其發生在鏡頭之外,這也是能劇的常用表現手段。淺茅在房間焦急等待時的踱步與鷲津武時回來時的步伐,都使地板發出有規律的節奏,這也是能劇表演時的基本方法。這一幕不僅形式感強烈,而且能劇的特殊表演形式也使觀眾感覺人物似乎並非是在受個人意志的支配,這都與影片“宿命”和“野心”的主題不謀而合。

三木(千秋實扮演)的鬼魂造型來自於能劇中的“面具鬼”,其坐姿是能劇中的典型坐姿,一邊膝蓋抬起,黑澤明用強光營造出三木鬼魂的虛幻感。

《蜘蛛巢城》中展示的大膽風格在當時的日本電影界是聞所未聞的,它的成功,也印證了黑澤明對戲劇和動作的獨到理解,而能劇元素也在日後的黑澤明創作中逐漸占有著重要的位置。

影片的尾聲,能劇中的合唱形式再一次替黑澤明為我們點名了影片的主題。“看而今,遙看猶如攻城者,原來卻是風中葦,疑問軍旅歡呼聲。”又是一個輪迴,而這一切都是人性的宿命。

城址在片尾再次出現,一切就像過眼雲煙,結尾呼應開篇時的能劇合唱,成為完整的“環狀”敘事結構,昭示著影片“宿命”的主題。

導演與演員

如果你是一個亞洲電影迷,會發現亞洲導演有一種固定的“導演+演員”的組合,比如曾經的張藝謀與鞏俐,王家衛與張國榮,王家衛與梁朝偉,賈樟柯與趙濤,李安與郎雄,還有黑澤明與三船敏郎,劉河與趙寅成等等。但是這種“導演+演員”的組合,在好萊塢是不多見的,好萊塢大製片廠制度把電影的一切環節和要素都簡化成齒輪和零件。標準化的結果是相互間的兼容性,不同的導演、不同的演員間可以有無窮多種組合。作坊式的合作關係被工業化的流水線所取代。好萊塢是製片人最牛逼,製片人可以說:你們不能相互適應,你們只能來適應我。

當然好萊塢歷史上,也有一些悍將級的大導演,比如希區柯克,總是喜歡在那幾個“御用女演員”挑選創作靈感,但這還只是孤例。而在美國之外,在歐洲、尤其是在亞洲,相對固定的“導演+演員”組合就要流行得多。今天要提到的就是黑澤明和三船敏郎。

日本偉大導演黑澤明。許多人說:張藝謀陳凱歌都是靠抄襲黑澤明混日子的,當然也包括最近一直在電視裡跳來跳去的《南京南京》導演陸川。陸川的《尋槍》就是山寨黑澤明的《野良犬》。

三船敏郎,擁有刀削一樣剛毅的臉龐。 三船敏郎,可能今天不是有太多人知道他。這是一個外形非常具有男子氣的演員,臉龐像刀削過一般剛毅,一雙濃眉能夠搶盡所有人的目光,而他銳利有神的眼睛更是在世界銀幕史上投射過無數的亮光。包括史匹柏在內,許多今天在世界電影呼風喚雨的人,都是三船敏郎的冬粉。

很多人願意將1948年作為黑澤明的分水嶺,這一年,黑澤明與三船敏郎合作了。此前,黑澤明雖然在自己的電影裡展現了驚為天人的才華,但是他似乎一直在尋找,在等待,電影也好像差了點什麼,缺少了些什麼。1948年,一個身材壯碩,四肢修長的年輕人走進了38歲的黑澤明的視野,1949年,我們在《野狗》里看見了這個年輕人,為了找一支丟失的槍走遍城市的大街小巷。人類走過了四十年代,大師和傑作就要在新的十年里誕生――這就是1950年的《羅生門》。 歷史從此開始。

1948年,黑澤明再執導筒,執意啟用三船敏郎擔任《酩酊天使》的男主角,從比,黑澤明和三船敏郎開啟了“黑澤明黃金時代”,成為日本最強的電影拍檔。截至《紅鬍子》為止的17年間,由黑澤明導演、三船敏郎擔綱的作品包括《羅生門》、《白痴》、《七武士》、《生之錄》、《蜘蛛巢城》、《大鏢客》和《天國與地獄》等片。1950年拍攝的《羅生門》,第二年在威尼斯國際電影節上獲得大獎,從此,黑澤明聞名於世界影壇,三船敏郎也先後以《大鏢客》、《紅鬍子》獲得威尼斯電影節男主角獎,兩人也因而在日本影壇建立了“國際的黑澤,世界的三船”的稱號。普遍認為,1965年拍攝的《紅鬍子》算是黑澤明與三船敏郎的最後一次巔峰合作。

1960年後半年到1970年初期,是黑澤明創作的低潮期,他和三船敏郎的關係突然決裂,從此,兩人不再跟對方說話,也沒有再合作,不過對於原因兩人都是三緘其口。這可能是一個秘密。

1980年由法國電影公司出資,黑澤明與三船敏郎再度合作拍攝的《影子武士》則獲得坎城電影節金棕櫚漿。

1998年9月6日,電影史上的偉大導演黑澤明在日本東京,因肺炎去世,享年92歲。與黑澤明一生都連在一起的偉大男演員三船敏郎,則早他幾個月先去。1997年12月24日,三船敏郎因多處腎臟器官衰竭逝世。享年77歲。

盤點日本武士電影

武士道,一個既陌生有熟悉的詞語,熟悉源自於與中國的孔孟之道大為相近,而陌生則源自於其太多的神秘性。大多數人看到這個詞的時候首先會想到的,恐怕就是殘忍的殺戮與亦正亦邪的切腹行為。其實不然,武士道不僅僅只是簡單的血腥與殘暴,他的背後是幾代武士留下的一種態度,一種追求完美的態度,一種人生價值的體現,一種堅持信仰的執著。

黑澤明作品集

黑澤明,20世紀日本導演,被稱為“電影天皇”,最初據說具有諷刺意義,指他在指揮現場的執著強橫和專制獨裁。到了後來則成了“徹頭徹尾”的的尊稱。美國商業上最成功的導演史蒂芬·史匹柏曾說:“黑澤明就是電影界的莎士比亞。”由衷表達了對大師的讚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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