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扣殺人案》

《紐扣殺人案》

“我猜不出來,你還是直說吧。 ”“你真的不喜歡我? “我說的是那顆紐扣。

(圖)《紐扣殺人案》紐扣殺人案

作者: 鬼馬星
出 版 社: 新世界出版社
出版時間: 2008-9-1
字數:
版次: 1
頁數: 310
印刷時間:
開本: 大32開
印次: 紙張:
I S B N : 9787802288713
包裝: 平裝 所屬分類: 圖書 >> 小說 >> 偵探/懸疑/推理

編輯推薦

浪漫推理第一人,鬼馬星推出強檔新作!
性格叛逆又早熟的高中女生邱元元熱衷於收集自殺遺言,並為自殺者實現遺願。隨之,網路上驚現“人血紐扣”連環命案和一卷殺人現場的錄音,而元元也離奇失蹤……三年後,讖語應驗,傳說中的紐扣殺人案相繼發生……
關鍵字:人臉拼圖,大部分人的左臉和右臉都不對稱;人的左臉和右臉一旦被分別複製,並且重新拼接後,會形成兩張截然不同的臉;這兩張臉通常可以反映這個要性格的兩面性和人格的成長過程。

內容簡介

陰暗潮濕又骯髒的洞下面,一名乞丐發現自己平日棲息的地方,躺著一具爬滿老鼠的裸體女屍,女屍的身上還散發著陣陣的麻油香,而她的手裡卻捏著一顆紅紐扣……
茶坊里,求愛不成的女教師李雅真,忽然神經錯亂,硬要旅行記者簡東平脫下外衣,把自己縫在他襯衫上的一顆紅紐扣還給他,結果拿到紐扣後的李雅真在當天晚上被勒殺在自己的家門口……
收藏家王升病死後留下遺囑,將自己的所有收藏留給了同屬收藏家俱樂部的實業家邱源,但邱源收到的卻是10個空箱子……
橋洞下的女屍是誰?為什麼她臨死時捏著一顆紅紐扣?她的死跟收藏家俱樂部有什麼關係?那些紐扣又意味著什麼?是單純的惡作劇?還是預示著一條鮮活的生命即將走向終點?兇手到底是誰?
簡東平在跟五名嫌疑人的一次次交鋒中,終於找到了兇手的破綻。就像兇手說的,這與其說是一場推理遊戲,倒不如說是一次心理對決,每個人都有弱點,每個人都可能做錯事……猜一猜,兇手是誰?

作者簡介

鬼馬星,本名馬雨默,1972年出生,2000年曾在貝塔斯曼與人民文學出版社共同舉辦的“文學新人比賽”中獲全國一等獎。曾經先後在《天周刊》《美周刊》《聰明寶寶》《上海星期三》等刊物擔任記者和編輯工作,也寫過電影和電視劇劇本,出版過勵志和美容書籍。目前為自由撰稿人,專職從事小說創作,對推理小說情有獨鍾,首部推理小說《暮眼蝶》於2007年推出。

書摘插圖

楔子
陳金弟最不喜歡冬天的晚上了,橋洞下太冷,四面漏,他的棉衣早就破得不成樣子了,那床棉被也已經四處穿孔,無法擋風遮雨,外加到了冬天,垃圾桶里的食物又冷又硬,他沒有爐子,胃不好,腿受了風就又酸又痛,頭也痛,哪兒都不舒服,經常徹夜難眠……總之,冬天的晚上對他來說特別難熬。
自從今年年初他因工傷被廠里辭退後,他就失去了生活來源,先是被房東趕了出來,隨後老婆帶著孩子跟人跑了,接著又遭到了搶劫,身邊僅剩的錢被洗劫一空。一開始,他曾經想過自殺,他想先殺掉老婆和老闆,再殺掉自己,但他缺乏殺人的魄力,也沒有自殺的勇氣,所以最後他還是放棄了。
從那以後,他就過上了風餐露宿的生活,時間一久,他也就慢慢習慣了,連對老婆和老闆的仇恨也都漸漸淡忘了。他覺得也沒什麼不好,他的日子過得自由自在,再沒人管他了,他再也不用為生存到處打工了,再也不用為了養活誰而拚命賺錢了。他覺得忘生橋下那塊又髒又臭又潮濕的小地盤是他最理想的棲息地。天好的時候,他可以舒舒服服地躺在橋邊曬太陽,下雨的時候他可以待在橋洞下打瞌睡,肚子餓了,忘生橋附近就有幾個小區,到那裡去掏垃圾桶,總能找到吃剩的雞鴨魚肉和各種乾點,有時候,他還能找到一雙半新不舊的皮鞋或者幾條已經褪色的內褲,他身上穿的衣服大都是從垃圾桶里淘來的。
他已經很久沒洗澡了,他不在乎,反正也沒人跟他一起睡,沒人嫌他,他自己是不會嫌棄自己的,他的鼻子早就習慣臭氣了,他有時候在想,當他有一天再也走不動的時候,他也許就會死在這個橋洞下面,到時候,那個幫他收屍的人沒準會被他身上的臭氣熏昏過去。
“媽的,臭啊,真臭啊……”那個人也許還會捂住鼻子跳著腳鬼哭狼嚎一般地叫喚,每次想到這裡,他就忍不住會哈哈大笑,他覺得事情肯定就是這樣的……
可是那天晚上,當他在外面轉了一整天回到他的破橋洞時,剛走到橋邊,他就意外聞到一股香氣,撲鼻的香氣,奇怪啊,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而且那不是香水的氣味,而是……麻油的香味!濃郁的,充滿了飯菜誘惑的麻油的香味!這味道讓他想到了很久以前,自己吃過的一次麻油雞,好香好嫩的雞腿啊,一咬上去,嘴邊還流下滑溜溜,香噴噴的油水,好吃啊……但是,不對啊,這裡不是他過去的家,而是破爛的臭氣熏天的橋洞底下,哪來的麻油香?難道是有人來搶他的地盤了?
如果對方是個身強力壯的男人,他這個斷腿的人,恐怕是對付不了的。流浪漢之間搶地盤的事時有發生,他就曾經在街上看見過被打地頭破血流,獨自嚎哭的失敗者……難道真的有人來搶我的地盤了?
他下意識地握住了手邊的木拐杖(如果發生狀況,它也能幫上點忙),他帶著幾分戒備,放慢速度,從橋邊慢慢移下去,接著,他又聽到那熟悉的吱吱聲了。那是老鼠。在橋洞下跟他相依為命生活在一起的老鼠是他最好的朋友。他從來不嫌棄它們,當然它們也不嫌他,他們彼此信任,相安無事,有時候,他還分點吃的給它們。它們都很乖,從不咬他。他覺得老鼠是世界上對他最友善的動物了,比人,友善得多。
可是為什麼?今天它們的叫聲如此興奮?吱吱,吱吱,吱吱,他從來沒聽到它們叫得如此猖狂、如此大膽。為什麼?怎么啦?出了什麼事?難道是因為誰踢倒了一瓶麻油?還是誰吃飽了沒事幹,澆了一瓶麻油在地上?他躡手躡腳地爬了下去。
後來,陳金弟是這樣對警察說的:
“我走進橋洞的時候,只聽見一片吱吱聲,雖然我這裡也經常有老鼠出沒,但還沒聽到它們叫得那么歡的,它們好像發瘋了!而且聽那聲音,老鼠的數量還不少,它們都聚過來了,好像開運動會。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打開了手電,我有個手電,那是我自己的,別這么看我,警察先生,不是偷的,我從不偷東西。好好好,我繼續說,你別急啊。我看見很多老鼠,我想至少有,大概怎么也得有,一百多隻,沒100也有六、七十隻,它們在一個大東西上爬來爬去,上躥下跳,開心地叫,我仔細一看,它們好像還在啃著那個東西。我低下頭,聞到一股麻油味兒,那個味兒重啊,我蹲下去一摸,媽呀,這大東西原來是個女人!她橫躺著,沒穿衣服,身上蓋著我的毯子,媽的,我的毯子算是完了!我後來看清楚了!有人往她身上澆了幾大瓶麻油,媽的!夠香!這可把老鼠們都樂壞了,它們一個勁地拚命在她身上啃啊啃的!把她的臉和身子都啃出了血了!媽的,我這輩子都不會再吃麻油煮的東西了!媽的,我不知道那女人是誰!不知道!不認識!從來沒見過!再說我看不清她長什麼樣!她的臉上蹲著三隻老鼠呢!媽的,居然澆麻油!我?我今天一整天都不在,到處流浪唄!我聽說那個什麼地方有條飯店街,那邊經常有好吃的扔出來,就去看看,你不信,去問去!媽的,那個店夥計認得我,他拚命趕我!這孫子!媽的!麻油!麻油!操!我真是倒霉!我的毯子算是完了!有什麼東西?有啊!她手裡就拿著個玻璃紐扣!媽的!紐扣,我還以為是什麼值錢的東西呢!……對了,報警有沒有獎勵啊?什麼都可以啊!有沒有?有沒有?別走啊,警官……”
警察很快查明,死者名叫杜群,女,48歲,本市人,生前是實業家邱源的住家保姆。事發當天上午,她向主人邱源請假,說有位親戚從鄉下來看她,她回家去見上一面,為其安排完食宿,中飯前就回來,臨走時,她還對邱源說,回來的路上她會順路為主人帶回他愛吃的千層油糕。哪知杜群不僅中飯時沒趕回來,直到晚飯過後,她仍然杳無音信。邱源為此打電話給杜群的丈夫詢問,這才知道,所謂鄉下親戚來訪,完全是子虛烏有。
1. 請把紐扣還給我
“雅真,你今天找我來有什麼事嗎?”簡東平問,心裡在猶豫是否該給李雅真的男朋友,他的鐵哥們林浩昆發條簡訊,他總覺得單獨跟李雅真見面不太合適。
“東平,我有話對你說。”李雅真嬌羞地笑了笑,細聲細氣地說。
“什麼事?”他不喜歡她臉上這種曖昧的笑容。
“其實,你應該也能猜出來。”
李雅真說話吞吞吐吐,叫人著急,有人說這就是女人味,但簡東平一點也沒覺得這有什麼可愛。
“我猜不出來,你還是直說吧。”
“我昨天跟浩昆談過了。”
簡東平被這句話嚇了一跳。
“你跟浩昆談過了?談什麼?”他馬上問。
“談我們的事。”李雅真露出笑容。
“我們的事?”簡東平覺得自己太陽穴附近的神經在不規則地跳動,“我不明白,我們有什麼事?”
“我跟浩昆提出分手了。我發現自己並不愛他了,我覺得我現在愛的是——你。”她微妙地停頓了一下,拿起茶杯秀氣地抿了一口,“而且我覺得你也愛我。”
簡東平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你跟浩昆提出分手了?還說是因為你喜歡我?而你認為我,我也喜歡你?”他覺得自己的嘴不聽使喚,“這從何說起啊?雅真?你,你怎么能這么跟浩昆說?”他完全沒料到,她會把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對林浩昆和盤托出,如果林浩昆真的相信了她的話,那可真是不堪構想,他腦子裡閃過浩昆的滿身肌肉和跆拳道練功服,不禁打了個寒戰。
“雅真,我從來沒說過我喜歡你,我在野營的時候照顧你,完全是因為浩昆曾經拜託過我,他說你是第一次出門。”他定了定神說。
“我知道,你是因為浩昆是你的朋友才這么說的。”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的胸口看,看得他心裡冒火,我胸口又沒長毛,也沒胸肌,有什麼好看的?!
“我是在說真心話,雅真。我真的對你沒有你種意思。請你不要誤會”他冷冰冰地說。
她仿佛吃了一驚,接著立刻作出了反應。
“我不相信。”她說,“這一路上,你對我那么照顧,我不相信你對我完全沒那意思,你在撒謊!”她的眼睛咬住了他,好像要鑽到他身體裡去搜查他對她的感情。
“你掉進河裡,我不可能見死不救。而且我也跟你說過,那條河很深,你自己也說水性不好,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跳進去。”他冷靜地看著她。
“因為我是第一次看見那么清的水,難道你從來沒有產生過這樣的衝動嗎?”
“沒有。因為我至少看到過200條這樣的小河。”他別過頭去,不再看她,現在他真想打個電話給林浩昆。
也許是他的態度對她產生了一定的影響,她臉上的表情變得沒那么自信了。
她注視著他,過了一會兒才開口。
“我想,你也許不太明白自己,這……也是很正常的。人有時候會看不清自己……而且,我知道你從來沒談過戀愛,對一個24歲的男孩來說,當一份感情突然降臨在你面前的時候,你一定會感到不可思議,覺得這不是真的,但其實,這是真的。”她觀察著他臉上的表情,像吐西瓜子那樣,小心翼翼地,一個字一個字吐出來。
這番話把簡東平氣的七竅生煙。
看不清自己!從來沒談過戀愛!男孩!24歲的男孩!
他真想向她拋出一堆刻薄話來,狠狠打擊一下她的自尊心,但面對一個親口向他表白的漂亮女子,好像又說不出口,而且於情於理也不應該說。於是,他只好努力克制自己的不快,笑了笑說:
“雅真,別再說了,我們兩個不合適。”
她雙手焦灼地攪在一起又鬆開,來來回回好幾次,過了一會兒,她的眼睛裡升起一團霧氣,接著忽然發起火來,聲音還帶著哭腔。
“如果你不喜歡我,你為什麼背我上山?為什麼把好吃的都讓給我?我生病了你為什麼要走那么危險的山路到鎮上去給我買藥?我游泳的時候,你為什麼自始至終守在河邊?晚上睡覺,你還把你的帳篷借給我,自己睡在外面!我晚上想上廁所,你還替我找地方!如果你不喜歡我,你為什麼對我這么好?為什麼?難道你能說,你為我做的一切都只是因為林浩昆嗎?你說啊?”
她咄咄逼人的態度讓他感到厭煩。不過他覺得這樣也好,把事情說說清楚,讓她徹底死心。
“好吧,雅真,我現在就來回答你的問題。”他清了清喉嚨,冷靜地注視著她,說道,“我背你上山是因為你的腳脖子崴了,你走不了路,但是大部隊不能等你一個人;我把好吃的給你,是因為我向來不喜歡吃肉和蛋,但我看你很喜歡,而且那天胃口很好;你生病我當然得去買藥,我可不希望你病倒影響大家的行程,至於為什麼要走那條路,那是因為只有那條路可走;你下河游泳,我在旁邊守著,是因為我知道你水性不好,我想及時把你叫回來,我剛剛救過你,我不想再下一次水;我把帳篷借給你,是因為你把自己的帳篷弄濕了,而且你感冒了;荒郊野嶺,晚上你要去方便我當然得陪著,因為附近有蛇,我不想你被咬了,這會給大家帶來麻煩。我對你好,不一定全是為了浩昆,其實對任何一個初次參加野營的朋友我都會這么做。我沒有對你更好。”
她啞口無言,好久好久僵坐在那裡,說不出一句話來。
“雅真,你對我來說,只是浩昆的女朋友。僅此而已。”他趁熱打鐵,再次把這條信息輸入她的大腦。
“難道,難道你真的一點都不喜歡你嗎?難道這全是我的自作多情?你是這個意思嗎?你是不是這個意思?你是這個意思嗎?對不對?對不對?對不對?”她臉色蒼白,好像受了奇恥大辱,神情激動地尖叫起來,並用拳頭咚咚擂著桌面,茶坊里的客人都回頭朝他們看過來,這讓簡東平既尷尬又生氣,他沒想到她會神經質到這種地步,但他也明白不能以瘋狂的行為來對待瘋狂。所以他只能盯著她的眼睛,低聲說:
“是的。”
“你真的不喜歡我?”
“真的。我以後不會再單獨見你了,如果你找我,請你跟浩昆一起來。”他冷淡地說。
她神情焦慮地望著他,不說話。
“對不起。是我不識抬舉。”他站起身,覺得談話應該到此結束了。
但她好像沒有要跟他說再見的意思,坐在那裡,呆呆地看著他,就在他轉身剛邁出兩步的時候,她衝到了他的身後。
“等等!東平!”
“什麼事?”他被她嚇了一跳,不快地皺起了眉頭。
“既然……既然……”她站在他面前,吞吞吐吐,神情有些古怪。
他默默注視著她,不耐煩地等待著。
“既然,既然,”她又說了兩個“既然”,但又沒說下去,這時候他發現她眼睛瞅著他的胸口,露出了貪婪的神情。
他覺得胸口的皮膚好像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他很不舒服地扭了下脖子,隨後不太客氣地問道:“你想說什麼?”
“既然你不喜歡我,既然一切都是我在自作多情,既然,既然是這樣,請你把我的東西還給我。”她羞羞答答,又很堅決地說,眼睛裡混雜著焦慮和渴望。
“你的東西?什麼東西?”他覺得莫名其妙,他幾時收過她的禮物?
她朝他胸口一指。
“我說的是那顆紐扣。”她口齒清晰地說。
“紐扣?”他順著她的指引低頭一看,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她剛才一直在瞄的不是他的胸口,而是他的襯衫。難道他是指那顆紐扣?那天在野營途中,他背她上山時因為絆了一跤,把襯衫最下面的紐扣磕掉了,當天晚上她坐在帳篷里,很熱心地為他把紐扣釘上了,他當時還很驚訝,沒想到她竟然隨身帶著針線包和一盒五彩斑斕的紐扣。“漂亮嗎?我一直在收集各種特別的紐扣,今天算你走運,我這裡正好有一顆跟你原來的紐扣顏色相近的。”她當時笑嘻嘻地說。
她要的應該就是這顆紐扣。可是拜託,只不過是顆紐扣而已,即便我不喜歡你,你也沒必要問我要回去吧。而且襯衫是穿在最裡面的,外面是羊絨杉和滑雪衫,如果她要最下面的那顆紐扣,他豈不是得當眾脫衣?這女人是不是愛我愛得發瘋了?居然要看我當眾脫衣?
“我要的是最下面的那顆,可以還給我嗎?”她可憐巴巴地問道。
“那只不過是顆紐扣!雅真,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惱火地問道,心想,你居然真的要我當眾脫衣服,你是不是腦子燒壞了?
“是你說你不喜歡我的!是你說的!你說我是自作多情!你為什麼還要拿著我的紐扣?”她竟然憤怒地叫起來。
“莫名其妙!”他決定不理她,轉身就走。
這時候讓他萬萬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她忽然跑到他面前,扯著他的滑雪衫哭喊道:“把紐扣還給我吧。如果你對我真的一點意思也沒有,你就應該把它還給我,你沒資格留著它!你沒資格!你不知道那顆紐扣對我來說,是多么寶貴,我只有一顆,唯一的一顆,我本來以為我們會共同擁有它,還記得我是怎么說的嗎?我給你釘上的時候,我說你無論如何都不能把它掉了,你記得嗎……”
該死!她是說過這話!但是,這不過是顆紐扣而已!至於嗎?!
就為了一顆紐扣,她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扯著他的衣服大哭!這不僅是在丟她自己的臉,還是在丟他的臉,他感覺好奇的目光正火辣辣地從四面八方朝他射過來。他快氣瘋了。也罷!給你就給你!不過是顆紐扣!你這么想看我脫衣服,我就脫給你看,反正也不是脫光!
“好吧。滿足你。”他冷冷瞥了她一眼,走回到桌邊,放下車鑰匙,乾脆地拉開拉鏈,把滑雪衫脫了下來。
李雅真貪婪地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他真想給她一個耳光。
他撩開羊絨衫,從褲子裡拉出那件襯衫,露出最後一顆紐扣。這時候,她忽然伸出手來,抓住了他那熱烘烘,還帶著熱氣的襯衫下擺。他立刻寒著臉把她的手往邊上一推,隨後從口袋裡掏出瑞士軍刀,把那顆紐扣割下來丟在了桌上。她像是生怕他會來搶似的,趕緊把紐扣放進了口袋。
他看也不看她一眼,拿起滑雪衫一邊穿,一邊徑直走出了大門,他的車就停在門口,現在他很慶幸這家店是先付賬的,他真是一分鐘也不想在那裡逗留了。
可是,她很快就追了出來。
“對不起,東平,也許你覺得我很不可理喻,但這顆紐扣對我來說真的很珍貴。真對不起。”她好像又變回了一個正常的女人,臉上滿是羞愧。
“再見。”他沒興趣聽她說話,重重關上了車門。
她趴在他車窗前,哽咽道:“我本來以為你是喜歡我,我才會把它送給你的,我以為你是喜歡我的……”
噢,不過是顆紐扣而已,又不是英國女王王冠上的寶石。
“謝謝你。我已經把它還給你了。”他轉過臉來看著她,冷淡且有禮貌地問道,“李雅真小姐,現在我是否可以告辭了?”
她看了他兩秒鐘,終於低下頭退到了一邊。
他立刻發動了車子,開出幾米後,他忍不住瞥了一眼後視鏡,這一看差點把他嚇出一身冷汗。他發現她竟然追了過來,他趕緊加快了車速。不一會兒,他的手機又響了,他一看那號碼就知道是她打來的。這個女人是不是真的瘋了!她到底還想怎么樣?
他乾脆地關上了手機。決定永遠都不再跟她說話,永遠不見她。
他沒想到,他後來真的再也沒跟她說過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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