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花豆煮熟》

安房直子所營造的是一個唯美的藝術世界,作品充滿了奇異的幻想,在甜美的幻想中散發著一種淡淡的哀愁,讓人在悽美、空靈、夢幻般的文字中感受生命的詩意;安房直子善於把現實空間和幻想空間編織得天衣無縫,用幻想的故事映照真實的人生安房直子的作品常見的主題是孤獨、溫情、懷念和愛。作家用獨特的藝術語言和表現方式在探討一個命題:人究竟是什麼? 本書寫的是一個小女孩小夜與精靈們的故事,曾獲日本第二屆廣介童話獎。

基本信息

1
譯者:彭懿
作者:(日)安房直子 / (日)味戶桂子 繪
副標題:小夜的故事
ISBN:9787806799970
頁數:96
定價:9.0
出版社:接力出版社
裝幀:平裝
出版年:2006-01-01

內容介紹

直到花豆煮熟——小夜的故事》寫小女孩小夜與精靈們的故事,曾獲日本第二屆廣介童話獎。小夜的媽媽是山姥的女兒,山姥就是山精。因為媽媽回娘家了,她的娘家是一個要翻過許多座大山、梅花非常好看的村子,連爸爸也沒去過,小夜便總想變成風去尋找媽媽。於是終於有一天她變成了風,飛起來了,她看到了開滿百合花的深谷,看到了鹿群,看到了山火……
她的媽媽是山裡的神仙,她的爸爸經營著一家溫泉小屋,而她是因為一把花豆里生長出的愛情,才來到這個人間。這個可以變成風的女孩,她的名字叫作小夜。這是安房直子留給我們的最後一本童話,她走了,而這個在木蘭樹上扎滿絲帶的孩子,卻帶著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單純目光,對我們露出了微笑…… 

作者介紹

安房直子安房直子

安房直子,本名峰岸直子,日本著名的女性童話作家。1943年出生於東京新宿區。第二年成為安房喜代年與久子的養女,遷居至香川縣高松市。18歲進入日本女子大學國文系。22歲畢業。後來旁聽北歐兒童文學研究家山室靜研究生院的兒童文學講座,長達七、八年之久。1962年發表《月夜的風琴》,走上童話創作之路。1966年與夥伴創辦同人雜誌《海盜》,發表《繡球花》。1968年與峰岸明結婚。 1993年2月25日因患肺炎去世,享年50。安房直子的主要作品有《被施了魔法的舌頭》《風與樹的歌》《手絹上的花田》《白鸚鵡的森林《銀孔雀》《紫丁香大街的帽子店》《黃昏海的故事》《天鹿》《遙遠的野玫瑰村《花香小鎮》《冬吉和熊的故事》《山的童話:風的旱冰鞋》《狗尾草的原野——豆腐店主的故事》《紅玫瑰旅館的客人》《直到花豆煮熟為止——小夜的故事》等,其代表作是《手絹上的花田》《北風遺忘的手絹》《風和樹的歌》《遙遠的野薔薇村》《山的童話·風溜旱冰》《誰也看不見的陽台》等 。

譯者介紹

彭懿彭懿

彭懿,畢業於復旦大學及日本東京學藝大學,獲教育學碩士學位。中國作家協會會員。著有幻想文學理論專著《世紀幻想兒童文學導論》《宮澤賢治童話論》幻想教室》,長篇幻想小說《與幽靈擦肩而過》《半夜別開窗》《魔塔》《妖孽》,攝影旅行筆記《獨去青海》《邂逅白狐——我的新疆之旅》以及譯作《遭遇異人的夏天》《安房直子文集》等。

目錄

第一個故事:直到花豆煮熟
第二個故事:變成風
第三個故事:硫磺花
第四個故事:紅葉的季節
第五個故事:小夜和鬼怪娃子
第六個故事:大木蘭樹

評論

春天的一個短夢 (漪然 ·2006年04月 )
春天的書架上,總是要增加一些新書的,就像春天的樹枝上,總是要冒出一些新芽。於是,那個叫小夜的女孩兒,就和柳樹上淡綠色的嫩芽兒一樣,在一夜的細雨後,靜悄悄地來到了我的身邊。
小夜,小夜……這個名字讀起來就是這樣的溫柔、神秘,而又帶著一絲絲憂鬱。莫名就讓我想起,小川未明筆下的那個月夜,和那消失在月光里的白蝴蝶精靈;還有新美南吉的小狐狸,它在夜晚的燈火中獨自走出森林,只想買一雙小小的手套;賣火柴的小女孩在聖誕節的夜晚看著星星墜落;溫蒂在暖暖的夜風中飛向藍色的永無島……在靜謐的深夜,什麼樣的人都會出現,什麼樣的事都可能發生,因為,那正是做夢的時節。
小夜,就是這樣一個與夢為伴的女孩兒。小夜沒有媽媽,她的媽媽自始至終只出現在奶奶告訴她的故事,還有她一個人的想像里。小夜夢中的媽媽,是來自“一個要翻過許多座大山、梅花開得非常好看的村子”,那裡是沒有人類可以涉足的,只屬於大山、天空、樹木和精靈的世界。當小夜的奶奶一邊煮著花豆,一邊平靜地訴說著小夜的爸爸媽媽如何在山路上相遇的故事,這個村子就浮現在那冉冉上升的白色蒸汽中;當小夜奔跑在山谷間的吊橋上,張開雙臂的一瞬,這個村子就輕輕飄揚在白色百合花的清香里;當小夜在幽暗的樹林里,和像她弟弟一樣的小鬼怪娃子並肩趕路,這個村子就掛在彎彎細細的白色月牙兒上……
這是一個懂得如何在幻覺中尋找安慰的孩子。小夜沒有哭過,即使她想到媽媽的離去,“胸口就會一陣發冷”,可她還是會認真聽著奶奶的話,相信那“一半是真的,一半不是”的故事,並對著她想像中的媽媽露出微笑:
“變成風,變成風,我要變成山風!”
但她並不是真的想要變成風,不,因為她太留戀這個喧囂的塵世了——她喜歡追逐秋日陽光下嗖嗖飛舞的蜻蜓;她喜歡睡在洞穴一樣的儲藏室里,看家裡人忙來忙去;她喜歡找爸爸要一塊炸香菇,一邊呼呼吹著一邊吃;她喜歡背著籮筐,去暖洋洋的大山上採摘野菜;她喜歡收集絲帶,那樣滑滑的、有一股好聞味道的絲帶,只是看上一眼,她的心就會突突跳個不停。
在夢與現實間,小夜不斷地徘徊著。她不想長大,不想離開那個可以讓她感到安全舒適的夢幻之鄉,可她還是不得不長大。她可以對鬼怪娃子撒謊說自己只有八歲,然而當她再也看不到這個孩子出現的時候,她也只能用他說過的那句“我不能和十歲以上的孩子來往”,來給自己一個好夢不能成真的理由。她許諾要送給木蘭樹一根最漂亮的絲帶,卻又悄悄藏起了那條天鵝絨的繡花絲帶,這或許並不完全是一個女孩子愛美的私心,而更是她為自己留下的一個藉口,這樣她才可以繼續留在現實里,同時又相信自己看不見山佬的存在,只是因為她沒有兌現那個美麗的承諾。
“對不起了,山佬。”小夜對著天空輕輕地說道。這句對不起,卻仿佛更像一個道別。從煮花豆的香味中開始的一個短夢,就這樣靜悄悄地飄遠了,因為小夜有了新的媽媽、新的生活,她的新媽媽在廚房裡煮的也不再是花豆,而是放了雞肉、栗子和蘑菇的奶汁烤菜。
看到這個結尾的時候,我忽然想起自己八歲那一年,在搬家之前,望著老房子的視窗,那種奇怪的黯然心情。照理說,搬進新家,開始一種全新的生活,本來是應該覺得喜悅的,可我偏就高興不起來。也許,就是在那時,我第一次懂得了人生中沒有什麼是永恆不變的——灰色牆壁上的塗鴉,木頭窗框上的雨痕,窗外的那棵葡萄藤,這一切,都像是有生命的精靈,可我卻無法把它們帶走。有些東西,一旦失去,就永遠不會第二次出現在我們面前。於是,有的人,就選擇了忘記,有的人,卻選擇了把它一直留在自己的心裡——人的心,其實就如同生活在泥土中的螢火蟲,即使沒有人看得見,它也總要為自己留一盞燈,那小小的、微弱的光亮,就叫做“幻想”。
“在我的心中,有一片我想把它稱為‘童話森林’的小小的地方……那片森林,一片漆黑,總是有風呼呼地吹過。不過,像月光似的,常常會有微弱的光照進來……”
安房直子之所以與眾不同,是因為她沒有將那些光亮一直留在心裡,而是敞開了心閘,把它們放飛到了那永遠吹動著山林之風的故事裡。只有已經不再是孩子的人,才會懂得她描寫的孩子;也只有已經長大的小夜,才明白“直到花豆煮熟”意味著什麼。當我提筆記錄這篇文字的時候,春天還在:一群春遊歸來的孩子,正一個牽著另一個的衣襟,走在毛茸茸的水杉樹下……然而,當又一個和暖的日頭升起,又一陣淡淡的西南風吹過,夏天的濃蔭會片片襲來,代替春日的柳煙花絮,之後,就是秋霧與冬雪;那水杉樹下的孩子,也就在四季的輪迴之間,改變了模樣。只是到那時,他們還會不會記得走在春光里的這一刻呢?他們又會不會和小夜一樣,仍然相信,自己可以變成自由的山風?
春天是短暫的,所以,才更應當被珍惜。夢終究要醒來,所以,才更不該被忘記。

文摘

小夜沒有媽媽。
小夜生下來沒有多久,媽媽就回娘家去了。所謂的娘家,就是媽媽出生的地方,那是一個要翻過許多座大山、梅花非常好看的村子。不過,沒有一個人——就連小夜的爸爸,也沒有去過那裡。
“因為那是山姥的村子。”
小夜的奶奶說。
“你媽媽,是山姥的女兒啊。”
奶奶說,因為是山姥的女兒,所以就回到山姥的村子去了,實在是沒有辦法的事。
所謂的山姥,就是山之精。山之精與人,完全是兩碼事。
可這完全是兩碼事的兩個人,為什麼會結合到了一起呢?小夜想。還有,好不容易結婚了,為什麼又分開了呢?小想又想。只要這樣一想,胸口就會一陣發冷。
小夜的村子下雨的日子,山姥的村子也會下雨吧?小夜的村子的繡球花盛開的時候,山姥的村子的繡球花也會盛開吧……
一個從早上起就下起了一整天的雨、無事可做的日子,小夜輕輕地對奶奶說:
“我真想去看一次山姥的村子啊!”
奶奶正在用一口大鍋煮花豆。爸爸昨天就去北浦鎮採購食品去了。而且,寶溫泉沒有一個客人。給雨一淋,大山深處的溫泉旅館就更加寂靜了。
奶奶打開鍋蓋,一邊嘩嘩地往煮得軟軟的花豆里倒砂糖,一邊說:
“誰也去不了山姥的村子。你爸爸去不了,小夜去不了,奶奶我也去不了……”
“那爸爸是怎么見到媽媽的呢?”
“啊,要說那時候的事……”
奶奶把煮豆子的火弄小了一點,盯著小夜。
“你要是想聽你爸爸是怎么見到你媽媽的經過,奶奶可以講給你聽,不過那可就說來話長了。”
小夜點點頭:
“一直到花豆煮熟,慢慢地說吧。”
說完,小夜就一屁股坐到了廚房的地板上,抱住了雙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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