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長夜》

《無盡長夜》

《無盡長夜》是英國著名作家阿加莎·克里斯蒂所作的做好的一部小說。

作品背景

 阿加莎·克里斯蒂這個名字對我國廣大讀者來說並不陌生。她的名字伴隨著她的作品傳遍了世界各地。她一生

《無盡長夜》無盡長夜
共創作了八十多部長篇小說,一百多個短篇,十七部劇作。
她的作品被譯成一百零三種文字。據聯合國教科文組織一九六一年的報告,阿加莎·克里斯蒂是當時世界上作品最暢銷的作家。她的著作在一百零二個國家出售。據有人在一九七六年她去世後不久統計,她的作品在世界上銷售達四億冊。美國著名雜誌《紐約人》指出,克里斯蒂的作品其銷售量在書籍發行史上僅次於莎士比亞的作品和《聖經》。她的《東方快車謀殺案》、《尼羅河上的慘案》、《陽光下的罪惡》等優秀作品被改編成電影,譯成多國語言,在世界各地廣為上映,頗受歡迎。她的由小說改編的《捕鼠器》一劇連續上演多年,經久不衰。克里斯蒂這個名字,在英美等國連續數年被列為暢銷書作者榜首。一九七一年,因她在文學上取得的成就,英國女皇授予她大英帝國阿加莎夫人的稱號。她的作品有不少被譯介到我國,深受廣大讀者喜愛和歡迎。
本書是作者的《無盡長夜》。
“阿加莎·克里斯蒂最好的作品之一。”
 ——《星期日泰晤士報

作品簡介

 美麗寧靜的吉卜賽莊,卻被傳言是一所遭受了詛咒的住所,許多擅自進入的人都會在一次“事故”中喪生,沒有人能夠逃脫。然而英俊瀟灑的窮小子麥可還是一眼看中了這裡,他奢望成為這裡的主人。富家小姐埃莉在這裡愛上了他,他們在這裡結婚,在這裡定居。可那可怕的詛咒會放過他們嗎?有一天,她騎馬出去,沒有回來……

作者簡介

 阿加莎·克里斯蒂被譽為舉世公認的偵探推理小說女王。她的著作英文版銷售量逾10億冊,而且還被譯成百餘種文字,銷售量亦逾10億冊。她一生創作了80部偵探小說和短篇故事集,19部劇本,以及6部以瑪麗·維斯特麥考特的筆名出版的小說。著作數量之豐僅次於莎士比亞。
阿加莎·克里斯蒂的第一部小說《斯泰爾斯莊園奇案》寫於第一次世界大戰末,戰時她擔任志願救護隊員。在這部小說中她塑造了一個可愛的小個子比利時偵探赫爾克里·波格,成為繼福爾摩斯之後偵探小說中最受讀者歡迎的偵探形象。1926年,阿加莎·克里斯蒂寫出了自己的成名作《羅傑疑案》(又譯作《羅傑·艾克羅伊德謀殺案》)。1952年她最著名的劇本《捕鼠器》被搬上舞台,此後連續上演,時間之長久,創下了世界戲劇史上空前的紀錄。
1971年,阿加莎·克里斯蒂得英國女王冊封的女爵士封號。1975年,英格麗·褒曼憑藉根據阿加莎同名小說《東方快車謀殺案》改編的影片獲得了第三座奧斯卡獎盃。阿加莎數以億計的仰慕者中不乏顯赫的人物,其中包括女王伊莉莎白二世和法國總統戴高樂
1976年,她以85歲高齡永別了熱愛她的人們。

作品賞析

第一章
“終即是始……”,那是我時常聽見人們引用的一句話。這話聽著很在理——但真正的含義是什麼呢?
有沒有某一個地方,可以讓人指著說:“那天,一切都是從此時、此地、此事開始的呢?”
也許我的故事是從我注意到那塊拍賣廣告牌時開始的吧?那塊牌子掛在“喬治和龍”的牆上,上面寫著要拍賣那座價值昂貴的“城堡”,詳細標明了占地面積是多少英畝、寬度是多少英里、長度是多少弗隆長度單位,等於八分之一英里或201.17米。,還有一幅十分理想化的“城堡”畫像,也許畫的是八十到一百年前它鼎盛時期的雄姿吧?
當時我沒幹什麼特別的事兒,只是在金斯敦教區的大街上,一個無足輕重的地方瞎溜達,打發時間。我注意到了出售的廣告牌。我為什麼會注意到它呢?是命運在捉弄我?還是向我伸出了招財進寶的幸運之手?你怎么看都行。
或許你可以說,一切肇始於我和桑托尼克斯相遇之時,開端自我們的談話之中。閉上眼睛我就可以看見他紅紅的臉頰、格外明亮的眼睛和手的動作。那雙有力而精緻的手,勾勒描繪出房屋的規劃和立面圖。一幢別出心裁的宅第,一處美輪美奐的府邸,一所擁有它便無比美妙的房子!我對房子、精緻美麗的房子,這樣一幢從未奢望擁有的房子的強烈渴盼,就在那時在生命中綻放。這是個我們分享的快樂幻想,桑托尼克斯給我建一幢房子——如果他活得夠久的話……
一幢在夢想中和自己深愛的女孩廝守的房子,在那裡我們會像孩子傻傻的童話描寫的那樣,“從此快樂”地在一起生活。這純粹是異想天開,完全是胡思亂想,卻在我心中激起了渴望的熱潮,渴望我從來不可能擁有的東西。
或者,如果這是個愛情故事的話——我發誓這是個愛情故事——我第一次看見埃莉,她佇立在吉卜賽莊黑漆漆的冷杉樹下,為什麼不從那個地方說起呢?
吉卜賽莊。是的,也許我最好從那裡開始細說從頭。那一瞬,因為烏雲遮住了太陽,我打了個小小的冷戰,轉身離開了拍賣廣告牌。我很是粗心大意地向一個當地人問了個問題,他正在附近漫不經心地修剪樹籬。
“這所房子,‘城堡’,是什麼樣兒的啊?”
如今我依然能看見當時老頭那張怪裡怪氣的臉,他斜眼看著我說:
“我們這兒可不這么叫它。是怎么叫的來著?”他不滿地嗤之以鼻。“打從有人住在裡面叫它‘城堡’到現在,已經有好些年頭了。”他又從鼻子裡哼了一聲。
我問他怎么稱呼這房子,他皺巴巴老臉上的那雙老眼又從我身上移開了。鄉下人就是這么怪怪的,不跟你直來直去地說,視線越過你肩頭或拐個彎兒,就像看見了你沒看見的什麼東西似的。他說:
“這附近的人叫它‘吉卜賽莊’。”
“為什麼那么叫?”我問。
“有個什麼傳說吧。我不是很清楚。有人這么講,又有人那么講的。”他接著說,“反正,就是出禍事的地方唄。”
“車禍嗎?”
“各種各樣的禍事。這年頭主要是車禍。你看,這是個險峻的拐角。”
“嗯,”我說,“如果這是個險峻的彎道,我非常明白,可能會有事故發生的。”
“村委會樹了個危險警示牌,可是沒什麼用場,派不上用場。照樣有車禍發生。”
“為什麼叫‘吉卜賽’?”
他的眼光又一次游離開去,回答也含含糊糊。
“是傳說什麼的吧。他們說,這裡曾經是吉卜賽人的土地,他們被趕走了,就在這裡下了毒咒。”
我大笑。
“啊,”他說,“你只管笑吧,但這裡確實有地方被詛咒了。你這城裡來的聰明的大人物不知道這些。但確實有地方被詛咒了,這裡就挨了一個。採石場裡運石頭造房子的人丟了命。老裘德從那邊緣上跌了下來,折斷了脖子。”
 “喝醉酒了吧?”我提示。
  “他可能喝醉了。他喜歡跳,就跳了。但也有好多醉鬼跌下來——跌得可慘了——但沒落下什麼大毛病。可是裘德,他脖子都折斷了。就在男那兒,”他指向身後松樹覆蓋的山岡,“在吉卜賽莊。”
是了,我估摸著這事就是這么開始的。當時我並沒有太在意,只是碰巧想了起來。就是那樣。我想——也就是我想對路的時候,心裡就有點底了。我不知道是此前還是此後問他這裡是否還有吉卜賽人了。他說現在不管哪兒都沒多少了。警方老是讓他們遷來遷去的。我問:
“為什麼沒有人喜歡吉卜賽人呢?”
“他們是一伙賊,”他不屑地說,然後更近地逼視著我。“難不成你自己就有吉卜賽人的血統?”他兇巴巴地看著我,提示說。
我說據我所知沒有。說真的,我長得有點像吉卜賽人。也許這就是“吉卜賽莊”的名字吸引我的緣故吧。也許我有一點吉卜賽血統,我站在那裡暗想,回了他一個微笑,被我們的對話逗樂了。
吉卜賽莊。我走上那條蜿蜒的道路,出了村莊,轉折穿行過黑壓壓的樹林,最後來到了山頂,放眼可見大海和船隻。景色真是絕妙啊。我認認真真地想:如果吉卜賽莊是我的莊園,會怎么樣呢……就像那樣……這只是個荒唐念頭。當我再度經過修樹籬的老頭時,他說:
  “如果你想看吉卜賽人,當然還可以找李老太。少校給了她一個小房子住。”
 “誰是少校?”我問。
  他用震驚的聲音說:“當然是費爾伯特少校。”看來他對我問出這樣的問題很是不快!我推測,費爾伯特少校是當地受尊崇的大人物。我猜,李太太有點依附於他,他幫她維持生計。費爾伯特家族似乎祖輩都居住在這裡,或多或少有點統治這裡的意思。
我跟老家伙道別後轉身離開,他說:
“街道盡頭最後一棟農舍是她的。可能你在外面就可以看見她。她不喜歡呆在房子裡面。那些有吉卜賽血統的人都不喜歡。”
於是,我順著街道晃悠下去,一邊吹口哨一邊想著吉卜賽莊。當我看見一個高個子黑頭髮的老太太隔著樹籬盯著我時,已經把別人跟我說的話忘得差不多了。我馬上反應過來這就是李太太,停下腳步跟她搭腔。
“聽說您能告訴我那邊吉卜賽莊的事兒。”我說。
她透過黑髮糾結的劉海盯著我,說:
“別徒勞地想摻和進這件事兒了,小伙子。聽我的,忘了吧。你是個漂亮小伙。吉卜賽莊裡沒好事情,永遠都不會有的。”
“我看見它正在待售。”我說。
“啊,是這樣的,但是買家是更大的傻瓜。”
“誰有可能買下它呢?”
“有個建築商有意向。不止一個呢。它會貶值的。你會看到的。”
“為什麼會貶值?”我好奇地問,“這個地點很好啊。”
她不回答了。
“如果一個建築商低價買下,他會派什麼用場呢?”
她自個兒咯咯笑了起來,笑得惡聲惡氣,讓人生厭。
“當然,推倒老破房重新再建。建它個二三十幢房子,也許幢幢都有詛咒附在上面。”
我不理會她的後半句話,迫不及待地說了出來:
“那真遺憾,非常遺憾。”
“啊,你用不著擔心。買下那房子和給它添磚加瓦塗牆壁的人,他們都得不到快樂。到時候會有人失足在樓梯上打滑,裝了貨的運料車會撞毀,從屋頂上掉下的石板瓦會打個正著。那些樹也逃不了。可能突然颳起一陣大風就倒了。啊,你會看到的!沒有人會從吉卜賽莊撈到什麼好處。他們最好離得遠遠的。你等著瞧吧。等著瞧吧。”她重重地點頭,翻來覆去地輕聲自言自語,“瞎摻和進吉卜賽莊的事情里的人可沒什麼好運道。從來不會有的。”
 我大笑。她厲聲說:
  “別笑,小伙子。依我看這些天裡你就要轉喜為悲了。不論是這座房子還是這片土地,都從來沒有好運。”
“那房子裡發生了什麼事啊?”我問,“為什麼空置了這么長時間?為什麼就任由它破敗呢?”
“住在裡面的最後一批人都死掉了,統統死掉了。”
“他們怎么死的?”我好奇地問。
“最好就甭再提這檔子事了。但這以後就沒一個人願意住在這裡了。它就被扔在那兒腐朽衰敗了。到如今它已經被遺忘了,最好就被忘掉拉倒。”
“但是你可以告訴我那兒的故事啊,”我使出了甜言蜜語,“你知道得一清二楚嘛。”
“我不閒扯吉卜賽莊的事。”她壓低嗓門,就像冒牌乞丐似地哼哼唧唧。“要是你願意,我現在給你算算命,靚仔。把銀子放在我手裡,我就告訴你你的運數。你是近來行大運的人之一喔。”
“我從來不相信什麼算命的鬼把戲,”我說,“我也沒錢。反正,我不花這個錢。”
她向我湊得更近,用誘騙的口吻說:“六便士好了。現在六便士好了。六便士我就給你算個命。怎么樣?根本就是白送啦。我給你算啊,是看你是個靚仔,伶牙俐齒,很有一套,真有可能大有作為呢。”
我從口袋裡掏出六便士,倒不是相信了她那些愚蠢的迷信,而是因為即便我看穿了這個老騙子的把戲,由於某些原因,我依然喜歡她。她一把把硬幣抓了過去,說:
“把手伸出來,兩隻手。”
她把我的手放在她枯瘦的手爪里,盯著我攤開的手掌。她看著,沉默了一兩分鐘,突然摔開我的手,幾乎就是將它們從身邊推開,退後一步尖厲地說:
“要是你知道什麼對自己有好處的話,現在就離開吉卜賽莊,別再回來!這是我給你的金玉良言。別回來。”
“為什麼?為什麼我不該回來?”
“因為如果你回來,也許就會回到悲苦、失落和危險中來。有麻煩,可怕的麻煩等著你呢。忘掉你曾經見過這地方。我警告你。”
“這所有的——”
但她已經轉身向屋子走去了。她進了屋,砰地一聲重重關上了門。我不迷信。當然,我信命,誰會不信命呢?我不信破爛房子被下了咒語之類的無稽之談,但心情有點不大舒服,這個惡毒的老東西真從我手裡看出點名堂來了。我低頭看著自己在身前攤開的手。一個人能從別人的手裡看出點什麼門道來呢?算命是徹頭徹尾的胡說八道——只是騙錢的鬼把戲一一利用你愚蠢的輕信騙錢。我抬頭望向天空。太陽隱去了,天似乎變了。某種陰影,某種威脅在逼近。是暴風雨將臨吧,我想。起風了,樹葉的背面都被吹起看見了。我吹著口哨打起精神,沿著穿過村子的馬路走去。
我又看了看貼出來的“城堡”的拍賣廣告,甚至把日期都記了下來。我這輩子還從來沒參加過房產拍賣哩,不過我暗自想著這一回要來參加。看看誰買下“城堡”會挺有趣的吧。也就是說,看看誰成為吉卜賽莊的主人會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是的,我想那是一切真正的開頭了……我突然有了個奇思妙想。我要來假扮成一個參與競投青卜賽莊的人!和當地的建築商唱對台戲!他們會因為不能低價買入而失望退出的。我會買下它,去魯道夫•桑托尼克斯那裡對他說:“給我建座房子吧。地皮我已經買下了。”我會找個女孩,一個美妙的女孩子,住在裡面幸福地白頭到老。
我時常做這種美夢。自然從來沒有實現過,但是也很好玩。當時我就是這么想的。好玩!好玩,我的上帝!如果我早知道就好了!
第二章
鬼使神差地,那天我來到了吉卜賽莊附近。我開了一輛租來的車,從倫敦帶人去參加一場拍賣會,不是拍房子,是拍房子裡的東西。那是幢位於城郊的大房子,難看得要命。我載的是一對老夫妻,無意中從他們的談話中聽到,他們對混凝紙收藏、對任何混凝紙製品都有興趣。以前我唯一一次聽人說起它,是我媽媽說到洗碗盆時提起的。她說不管啥時候混凝紙洗碗盆都比塑膠盆好得多!有錢佬看來真奇怪,會巴巴趕來買這種東西收藏。
不過,我只把這些事情藏在肚子裡,想著去字典里查查或去什麼地方研究研究,這混凝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會讓人們認為,為它雇個車子去鄉下拍賣競投都是物有所值的。我喜歡了解各種各樣的事情。當時我二十二歲,從不同的途徑獲知了相當豐富的知識:我對汽車所知頗多,是個很好的機械師和謹慎的駕駛員。我在愛爾蘭管過馬匹,差點跟一群毒販子糾纏在一起,但我夠聰明,及時金盆洗手了。做個體面的計程車公司的司機也相當不賴。小費很豐厚,一般也不是太累人,但工作本身還是挺乏味的。
夏天的時候我還曾經做過水果採摘的工作。薪水不高,但我自得其樂。我乾過很多行當,當過三等旅館的侍應生,夏天海灘上的救生員,賣過百科全書、吸塵器和其他東西。我在植物園做過園藝工作,學到一些關於花兒的知識。
我從來不吊死在一棵樹上。為什麼要那樣呢?我幾乎發現了自己感興趣的一切東西。有的工作比其他的要艱苦得多,但我真的毫不在意。我還真不懶。我想我是不安分,想去各種各樣的地方,見識各種各樣的東西,做各種各樣的事情。我想找到一些東西。是的,就是這樣。我想找到一些東西。
打我離開學校的時候起,我就想尋覓一些東西,但還是弄不清楚到底是什麼。它只是我用一種模糊不清、讓人不滿的方式在尋覓的東西。它在某一個地方。遲早我會知道的。也許是個姑娘……我喜歡姑娘,但到現在為止都沒遇到什麼覺得重要的人……沒錯,你喜歡她們,但又會興致勃勃地走向下一個。她們就像我乾的工作一樣。開始有點喜歡,然後厭倦,接著又轉向下一個。自從我離開學校,我就是這么跳來跳去的。
很多人不贊成我的生活方式。我想他們就是所謂的好心人,那是因為他們一點都不了解我。他們希望我和一個好姑娘確定情侶關係,攢點錢,結婚,找個穩定的好工作安定下來。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永無休止,阿門。那真不是你想要的!一定有些事情比這個強,絕不只是這乏味的安定生活,這愚蠢的老牌福利國家!確實,我認為,在一個人們可以把衛星送上天,高談闊論探索星球的世界裡,一定有一些東西能激發你,讓你心潮澎湃,值得你為之走遍世界去尋覓!想起來了,有一天,我走在邦德大街上。那是在我做侍應生的時候,當時正要去上班。我溜達著,看著櫥窗里的鞋子。它們非常漂亮,就像報紙廣告上說的那樣“如今聰明人穿的鞋”,通常還有一張可疑的所謂聰明人的照片。要我說呀,一般都看著像個笨蛋!那樣的廣告總是逗得我哈哈大笑。
走過陳列鞋子的櫥窗,我來到下一個櫥窗前。是個畫店。櫥窗里只有三張畫,一塊柔軟的灰色天鵝絨搭在鑲金畫框的一角上,布置得很藝術。娘娘腔!如果你們懂我說的意思。我不是個對藝術很感興趣的人。曾經有一次因為好奇去過國家美術館。展覽看得我直冒火,真的。那些色彩閃亮的巨大畫作,有的描繪大峽谷里的激戰場面,有的描繪被箭射中的憔悴不堪的聖人。還有貴婦人的肖像,她們裹在絲綢、天鵝絨和蕾絲花邊堆里,臉上掛著愚蠢的假笑。在彼時彼地,我明白了藝術不是為我存在的。但我現在看的畫有所不同。櫥窗里有三幅畫。一幅是風景畫,是我每天都能看見的美麗鄉村。一幅是個女人,畫法很好笑,完全不成比例,你幾乎看不出她是個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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