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女子:她們謀生亦謀愛》

《民國女子:她們謀生亦謀愛》

《民國女子:她們謀生亦謀愛》,作者:桑妮,出版社:商務印書館國際有限公司,於出版時間:2011年6月1日,本書描述了24位民國時期絕世奇女子的秘辛往事,追憶100年前那些亂世佳人的喜怒哀樂、人生起伏。

基本信息

基本信息

出版社:商務印書館國際有限公司;第1版(2011年6月1日)
叢書名:比煙花寂寞
精裝:336頁
正文語種:簡體中文
開本:32
ISBN:9787801037336,7801037332
條形碼:9787801037336
商品尺寸:20.8x14.6x2cm
商品重量:458g
品牌:廣東永正
ASIN:B0051SNYJA

內容簡介

民國女子:她們謀生亦謀愛》內容簡介:曾經有那樣一群女子,她們如煙花般絢爛,卻比煙花寂寞三分;她們如玉般溫潤,但她們的愛恨足以傾城。她們或生自盛世豪門,或擁有絕代風華,或身負才情千萬,或經歷曲折離奇……24位民國時期絕世奇女子的秘辛往事,追憶100年前那些亂世佳人的喜怒哀樂、人生起伏。

編輯推薦

《民國女子:她們謀生亦謀愛》編輯推薦:
1.民國是20世紀中國歷史進程當中非常特別的一段,亂世之中,那些才子佳人們演繹了無數愛情故事,至今讓人們唏噓不一已。
2.內容充實精彩,文筆清新脫俗。
作者蒐集了大量資料,梳理湮沒在時間長河中的如煙往事,以女性的直覺,現代的視角,走近那些風華絕代的民國女子,體味她們的落寞,解讀她們的惆悵,展現她們的美麗與哀愁。林徽因、張充和、孫多慈、朱梅馥、孟小冬、關紫蘭等二十四位知名女子的人生情感故事,或淒婉,或無奈,或哀怨,或浪漫……作者充滿感同身受的同情和理解,在細膩而感性的敘述中,不乏獨特的理性思考。
3.24位民國時期絕世奇女子的秘辛往事,追憶100年前那些亂世佳人的喜怒哀樂、人生起伏。
才女如:林徽因、唐瑛、張愛玲、潘玉良、蘇青等。
明星如:蝴蝶、周璇、孟小冬、王映霞、王人美、小鳳仙、賽金花、阮玲玉等。
名媛如:陸小曼、趙一荻、宋氏姐妹、唐瑛等。

作者簡介

桑妮,生於一九八零年二月二日,本名張廣慧,有著水瓶座女子的敏感,熱愛文字,熱愛攝影,熱愛電影。曾為雜誌編輯,現從事出版。最大的願望是有一天能一個人徒步在拉薩遊蕩。

目錄

第一章孟小冬為誰風露立中宵
第二章陸小曼從此無心愛良夜
第三章阮玲玉便縱有千種風情
第四章胡蝶花自飄零水自流
第五章周璇美人不用斂蛾
第六章張愛玲人間無物似情濃
第七章林桂生醒時空對燭花紅
第八章唐瑛惜花人去花無主
第九章陳燕燕昨夜星辰昨夜風
第十章宋美齡當時只道是尋常
第十一章小鳳仙高山流水識知音
第十二章王人美梨花欲謝恐難禁
第十三章趙四小姐人間自是有情痴
第十四章胡萍繁花落盡皆成夢
第十五章林徽因你是人間四月天
第十六章姚玉蘭人生只似風前絮
第十七章董竹君風絮飄殘已化萍
第十八章福芝芳芳心總是伴忠魂
第十九章賽金花紅顏未老恩先斷
第二十章王映霞生怕情多累美人
第二十一章張幼儀獨客單衾誰念我
第二十二章蘇青一抹春痕夢裡收
第二十三章何香凝人間梅花暗自香
第二十四章潘玉良質本潔來還潔去

文摘

第一章
孟小冬—為誰風露立中宵
梨園應是女中賢,余派聲腔亦可傳。地獄天堂都一夢,煙霞窟里送芳年。
張伯駒
人都說,寫梅蘭芳可以略去孟小冬,但寫孟小冬則不能不提梅蘭芳;同樣,杜月笙傳可以沒有孟小冬,但孟小冬傳里則繞不開杜月笙。一生傲岸的她,在兩個男人的光環背後,走出的卻是屬於自己的傳奇人生。

她是一個感性的人。
1925年,14歲便大紅大紫的她毅然為了事業放棄愛情,離開了日後上海黑幫的大佬杜月笙,奔向梨園的“天堂”—北京;後來,正值事業如日中天的她又憤然離開北京,甩開“梅孟之戀”的“戲中戲”,回到已經是杜月笙隻手遮天的上海,開始了深居簡出的隱匿生活。
她的一生足夠被稱之為傳奇。
在杜月笙60歲壽辰之時,已經40多歲的她以一曲《搜孤救孤》再次轟動了上海灘,成為名副其實的“實力派偶像”。這個經歷了人間無數苦難的“天下第一老生”,始終傲然立於塵世間。然世事弄人,直至1949年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隨杜月笙避難香港的她,卻始終是一個妾的身份!
19世紀初,在上海老城廂古城牆旁,當時住在附近的藝人每天早晨在此吊嗓子,其間有一個5歲的小女孩,她的嗓音略帶一些稚嫩,但在她的姑父看來,不久的將來她肯定是一個響噹噹的“角”。
她是梨園世家出生,每天在戲曲中薰陶,除練就了傲人的“金嗓子”,還練就了一副錚錚傲骨!在之後的人生歲月里,她始終是戲台上的“皇”,直至安靜地躺在棺材裡,也依然帶著震耳欲聾的“回音”。
她亦是一個傲岸的人。
面對梅府“槍案”,她沒有像梅先生那樣抱頭鼠竄;面對福芝芳的排擠和梅先生的軟弱,她甩下了一句:“我孟小冬要嫁人,也嫁一個一跺腳四城亂顫的‘主’。”毅然離開;面對年華老去的昔日上海“皇帝”杜月笙,她卻露出了溫柔的一面,在杜大亨辭世前的兩年,她散盡了積攢了一生的柔情……
20世紀60年代初,周恩來總理曾委託著名小生薑妙香捎話,請她回大陸,但是她始終沒有回來。以孟小冬和杜月笙的關係來說,若是她當時回到大陸,恐怕也過不了文化大革命這一關。雖然說,她是京劇界最著名的客死他鄉的藝人,結局有些悲涼,但還是安詳的。
壹人面桃花
1947年8月,上海灘大亨杜月笙60歲壽辰,當時適逢廣西、四川、蘇北等地水災,杜月笙決定組織祝壽賑災義演,當紅名角齊聚上海,孟小冬便以一曲《搜孤救孤》再次轟動了上海灘。
當時大江南北各行各業,都到上海為杜月笙祝壽。祝壽當然要唱戲,何況杜月笙本就是一個票友。當時紅得不得了的“冬皇”孟小冬的戲份,自然不能少。聽說孟小冬要唱,外邊的人都坐飛機來聽。據說,票一般人買不到,早已被“內定”了。
當時已有無線電收音機,於是無線電收音機在十里洋場的小攤位上開始走俏,竟然一個小攤位1小時就賣出20多部。
所有的名角全到場來看。
謝幕後觀眾根本不走,都想看看她的便裝,結果還是杜月笙上後台好一番說勸,才謝了一次幕。然而,就是這一次的演出被梨園界稱為“廣陵絕唱”,從此,“冬皇”再也沒有登台演出過。
如今的十里洋場已經蓋起了高樓大廈,那昔日的輝煌仿似過眼雲煙。然而,在浮華如夢的20世紀30年的大上海,她的確曾存在過,留下驚鴻之影。
當我們回憶起那時上海灘,你可曾想起那令人魂牽夢縈的“人面桃花”呢!
貳冬皇出世
1908年,一個在十里洋場賣梨的年輕人,憑著一身的膽識把梨賣進了“黃公館”;而就在這一年,一個叫做雷瑪斯的葡萄牙人在美租界乍浦路中西書院北首112號(靠海寧路)創建了虹口活動影戲園,兩年後改稱為虹口大戲院;同年,一個儀表堂堂、氣度瀟灑、舉止端莊的年輕人,由梅小生更名為梅蘭芳,從此“梅蘭芳”這個名字再也沒有退出戲曲舞台;在這一年,在上海灘一個靠近法租界的民國路一條弄堂中的普通樓房裡,一個小生命呱呱墜地,父母為其取名孟小冬。當時的人們還不清楚,這三個人和一個戲院會有怎樣錯綜複雜的感情。
孟小冬出生於1907年農曆冬月十六,因而取名叫小冬。
小冬的家可謂是唱戲的世家。當時,唱戲的還被稱為“下九流”的行當,然而,在“下九流”的行當里,老孟家算是很吃香的。在孟小冬家,逢年過節聊得最多的,就是祖父孟七了,孟七可以算是整個梨園界的老前輩,讓他一炮而紅的是他曾經在英王陳玉成辦的科班裡教過戲,這可是“下九流”里上了“廳堂”的大事,這也成了老孟家族的榮耀。
就是在這樣的榮耀下,孟小冬從5歲開始就隨著父親孟鴻群,每天早晨吊嗓子。然而,當時女人在戲班子裡是吃不開的,所以孟小冬並沒有受到家族的嚴訓,也就是沒有把她當重點培養對象。
看著孟小冬一天天地成長,一個好苗子就要被淹沒在“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封建傳統之中的時候,她的姑父站了出來,成為她的啟蒙老師。
既然要打破這種制度,就必須管教出一個“可以影響時代的人”,所以,姑父仇月祥對她管教非常嚴,藝術上稍有差錯就會責打。一個日後成為“冬皇”的女孩子的童年,就是在不斷地責打中慢慢地成長著,一直到她14歲那年。
現在已無法考證,是經過怎樣的周折,她的姑父抵住無數親人和社會的反對,把孟小冬推上了虹口大戲院的戲台。姑父是唱老生的,所以孟小冬也同樣唱老生,是金子無論穿上了怎樣的“外衣”,她始終都會發出光芒。沒幾場戲,孟小冬就名聲在外了,只要有她出台唱戲,場場爆滿,票價也飛漲。不久,在人們心中,一個上海灘的名角便冉冉升起。
所謂天才,即天生就是一個有用之才。孟小冬亦是一個天才,因她憑著自己的才藝創造了兩個傳奇:孟小冬的崛起,為女演員在京劇舞台上爭取了應有的地位,同時也打破了“女人不唱戲”的封建傳統;她先後嫁給梅蘭芳和杜月笙,這是那個時代的兩個代表性人物。
孟小冬亦因此成為了當時茶餘飯後人們私聊最多的傳奇女人。
叄邂逅杜月笙
當然,很多歷史不可能完全展現在我們面前,正如孟小冬與杜月笙的愛戀也不可能完全展現在讀者面前一樣。我們只能從歷史的蛛絲馬跡中,窺探他們那一段亂世中的愛戀。
依據杜月笙的後人杜美如回憶,早年杜月笙便與孟小冬結識了。當然,依據杜月笙對京劇的狂熱來推斷,他們早年的結識也在情理之中。
杜月笙喜好京劇,有“天下頭號戲迷”之稱,有了權勢他曾兼任多家票房的理事。他自己開設的恆社,也專門設有京劇組,名伶馬連良、高慶奎、譚富英、葉盛蘭,名票趙培鑫、趙榮琛、楊畹農等人,都是該社門徒。他的戲癮亦很大,不光愛聽愛看,他還給自己請專人教授,學會後就到票房裡走票
1925年,孟小冬17歲。這一年,她離開上海,遠走北京。就是在這一年,杜月笙在租界與軍閥當局庇護下,成立“三鑫公司”,壟斷法租界鴉片提運,勢力日大,成為與黃金榮、張嘯林並稱的“上海三大亨”之一。為什麼偏偏在這一年孟小冬遠走北京?兩個人之間究竟有怎樣的故事呢?
一種說法是:杜月笙在1925年就開始喜歡小冬,只是小冬當時年紀還小,而他又忙於“事業”。所以,兩個人沒能有過多的交集,但彼此間肯定是有愛慕之心的。
另一種說法是:孟小冬很早就和杜月笙在一起了,他們的關係是高興時在一起,不高興時分開,雖不在一起住,卻是事實上的夫妻關係,差不多有20年。杜、孟的感情,無論是時間跨度還是感情深厚度,都不是梅、孟可比的。
世事滄桑,我們無法證明他們之間究竟是什麼樣的關係,但是,他們很早就結識是確定的。從時間上推算,小冬14歲就在戲台上大紅大紫了,17歲時才離開上海,中間的三年時間正是杜月笙崛起的那段時間,以杜月笙的性格,追求小冬也是無可厚非之事。
那么,在小冬去北京闖蕩之前的時間裡,我們就把它當成一次美麗的邂逅吧
肆戲中戲
1926年,18歲的孟小冬輾轉來到京劇的大本營北平。當然,這個時候的她已是小有名氣,在韓家潭的幾次堂會後,“天下第一老生”的名號便已經叫開。
梅、孟二人那時可謂北平響噹噹的“角”。
戲中她是台上的七尺男兒,梅則是纖纖女子。他們在不同的舞台演繹著別人的人生,本是不相干的兩人,卻因著戲的緣由相遇,並演繹出舞台下獨屬於他們自己的人生。
那是1926年下半年的一天,當時北平政要王克敏過半百生日。王克敏是北平出了名的一個戲迷,他過生日當然要開堂會,既然開堂會必須會請“角”啊!於是,在韓家潭的一畝三分地兒,三個當時京城最大的“角”都被邀請在列:於叔岩、梅蘭芳、孟小冬。
一切緣分都源於戲,無論是好還是壞。就這樣一個是鬚生之皇,一個是旦角之王,在韓家潭金碧輝煌、耀花人眼的舞台上上演了一幕王皇同場、珠聯璧合的戲,演繹的是劇中的人生,也是她和他的戲。
一曲《游龍戲鳳》贏得了滿堂彩,儘管孟小冬扮的皇帝戴著長長的髯口,而梅蘭芳扮的是活潑天真的少女模樣,但是觀眾心裡還是把他們陰陽顛倒,當成舞台下的面貌來看待:正德皇帝就是那位二九年華、楚楚動人的美麗姑娘孟小冬;而當壚賣酒的小姑娘李鳳姐,還是那位怕難為情的美男子梅蘭芳。因此台上梅、孟表演戲耍身段時,台下簡直是開了鍋,人人起鬨,不斷地拍手,不停地叫好。尤其是梅蘭芳戲迷中的一些中堅分子,更是極其看好他倆這段假戲真做的戲緣。在他們心中,兩個人就是天作之合!
孟小冬不是一般女子的美,她的美是一種帶有男性味道的美,陰柔、隱忍中又夾雜著豪爽之氣。她是外在鮮亮、驕傲,內心柔軟、堅忍的優質女子,愛上當時最春風得意的梅蘭芳是理所當然的事。在孟小冬的心裡,梅蘭芳就是她戲裡的“白馬王子”。想當時,梅蘭芳有著男人的青春氣傲,亦夢想著占有更值得的女人。所以,經好事人撮合,很快兩個人就走在一起。
1927年一個風清月明之夜,洞房花燭,紅羅帳中,鸞鳳和鳴,鴛鴦交頸。梅、孟二人彼此間少不得山盟海誓,遂也說了些願白頭偕老、終身無悔、永不變心之類的話。
婚後,兩人並沒有住在梅宅,而是住在了北京東單附近的內務部街。
不知道是不是這樣的簡單注定了這段姻緣會因此而崩潰;還是簡單本身就是一種疏忽。正像後來小冬在回憶中提到的那樣:當初的興之所至,只是一種不太成熟的思想衝動而已。
1931年夏天,將梅蘭芳養育成人的大伯母去世,小冬也頭戴白花前往悼念。雖說小冬嫁給梅蘭芳已經四年了,但是她還沒有進過梅宅,她想趁這個機會進去看看。誰知道到了梅府卻進不了梅府的門。因為她穿著孝服進了梅家的門,就算梅家的人了,所以梅蘭芳那個“厲害”的福二奶奶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她進的。就這樣,在舞台上叱吒風雲的孟小冬硬生生地敗在唱青衣的女子手下。想來也是,唱青衣的終比唱鬚生的孟小冬懂得以柔克剛。最令人心寒的是梅蘭芳也不讓她進去,冷冷地說道:“你回去吧!”孟小冬猶如含了個冷生生的饅頭哽咽在炎熱當頭的北京街頭,最後冷著臉離開梅家。
就這樣,梅蘭芳的冷酷、懦弱與自私,把孟小冬的菟絲之託變成了一種可笑的奢望。現實里,孟小冬漸漸撥開舞台上的迷霧看清擁有三妻四妾為名利而奔忙的梅蘭芳,與俗世的男人並沒有兩樣。戲中與戲外畢竟是兩個世界,只是最初的自己一直在鏡中看花,把所有的事情都美化成戲夢而已。
她和他的這一段姻緣,末了只不過是她和他舞台上千萬般輝煌中一時的幻彩。終會曲終人散,空寂寞。
伍孔雀東南飛
自古才子佳人都只是風月戲中的主鏇律,而來不得半點真。這句半調侃、半事實的話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人聯想到梅蘭芳和孟小冬的。
然而,世間事終難料,無人能揣測。事實上,他們的確是因為一些俗世的紛爭而分開的。本該共患難,卻因都是世間凡人而不可若戲中美化之人來看待,因而落得悲劇收場。
其實,在第一次遇見梅蘭芳的那刻,孟小冬就已知道他是有家室的人,但是固執且堅持如她,始終抱著那份少女的單純和對自己生活的理想與梅蘭芳生活在了一起,從此幻想著天長地久的生活。然而他們過的卻是“最時髦”的同居生活,萬千寵愛集於一身的孟小冬不過是梅蘭芳的一個妾而已。
為了避開梅家人的擾亂,他們另外在東單內務部街一條胡同里租了一個小屋子,孟小冬被梅蘭芳“金屋藏嬌”起來。這種事在舊社會裡本是司空見慣,不足為怪的。然而,孟小冬是一代坤伶呀!嗓寬韻厚,扮相俊美,颱風瀟灑,蜚聲菊苑,不知傾倒了多少戲迷,李志剛就是其中一個。孟小冬的戲,他竟是一場也不落下。最後,這種痴狂發展到了極致,他發現自己單戀上孟小冬。眼見孟小冬嫁給梅蘭芳,知道自己的“玫瑰夢”破滅了,於是伺機報復,正所謂因愛生恨。然而,令他想不到的是,張漢舉當了替死鬼!
發生如此血案。一時謠言頓起,梅黨及家人以保護梅蘭芳安全起見,紛紛倒戈支持福芝芳,竭力拆散此段佳緣。梅蘭芳的名字和命案緋聞糾纏在一起,這對他的發展來說是巨大的障礙和危險。因此,這個俗世男子的心中也多有不滿,由此對孟小冬漸生厭棄之心。嘗盡人間冷暖,即使再驕傲的孟小冬也會萬念俱灰。這之後的孟小冬,亦漸漸看清舞台之外的梅蘭芳。
人間幾十遭,只嘆世間事!
到了1929年,梅蘭芳將赴美演出,又引出一件麻煩事:孟小冬和福芝芳到底誰跟梅蘭芳訪問美國,在全世界面前以梅夫人的身份亮相?當時已經懷孕的福二夫人為了能夠隨梅蘭芳出訪,毅然請醫為之墮胎。事情到了這一步,簡直帶著血腥了。最後,梅蘭芳只好兩個都不帶。
接著,便發生了那場弔孝風波。自以為已是梅家一員的小冬前去梅家戴孝,卻被梅夫人福芝芳羞辱。在外邊掙足面子,深得萬千人喜愛的她怎能受如此的冷遇?而梅蘭芳的附和讓她更是心寒,再加上對於梅遇刺的事,還心有餘悸,她決定和梅分手。當梅來到她家時,她聽著門外如急雨般的敲門聲,卻始終不敢開門,她害怕自己的一時心軟就會讓痛苦延續。梅蘭芳撐著傘在雨中等了一夜,才悵然離去。誰知道,這一離去,竟然就成了此生的永別。
人世間的事或許就是這樣的陰差陽錯,或者說是造化弄人,使得本來的雙飛燕成了陌路人。本是神仙眷屬的兩人,也不得不勞燕分飛。待到數年後,梅蘭芳重返京都時,孟小冬已視梅郎為陌路,一生再未與語半句。
陸冬皇拜師
與梅郎雨夜的決絕,正是孟小冬特有的驕傲。
但是,三載情緣空成恨,怎可能不傷心欲絕?獨處的她,也曾欲以絕食自絕性命,如若不是家中長輩多方勸慰,孟小冬的歷史,在那一晚,就會作個了結。
換成八卦的電視劇,一定會大書特書那一個雨夜。只是紅樓夜雨隔簾冷,錯落開80多年的時光,我們看不到事件的真相。
唯一知道的,是1933年9月5日、6日、7日在天津《大公報》第一版上,孟小冬天天連登《孟小冬緊要啟事》:“冬當時年歲幼稚,世故不熟,一切皆聽介紹人主持。名定兼祧,盡人皆知。乃蘭芳含糊其事,於祧母去世之日,不能實踐前言,致名分頓失保障。毅然與蘭芳脫離家庭關係。是我負人?抑人負我?世間自有公論,不待冬之贅言。”
她的驕傲,在於那八個字:“名定兼祧,盡人皆知。”梅蘭芳雖是自己準備託付一生的夫君,但梅府弔孝的那一場事件,卻教她看了個真切,原來他也只不過是個俗世男子,在她被福芝芳擠兌之時,他能做的,只是叫她退讓。只是,縱是一代名伶,仍然是女人,經此打擊,也是痛不欲生,一度在天津居士林皈依佛門。
所幸,前方還有餘叔岩在等待接引她。
余叔岩是民國初年京劇界驚才絕艷的人物。關於余叔岩的故事,她聽得一直很多。評論大抵不過“恃才傲物”四字,但因確係一代宗師,數十年來,竟無一人敢言個“不”字。
她心中也一直期望有日可以身列余家弟子門牆。若可,這一生,也便了無遺憾。更何況,沒了情感所系的京城。戲劇,才是她唯一可以寄託的目標。
幾經周折,孟小冬終於夙願得償。1938年10月21日,她在北京泰豐樓正式拜余叔岩為師,成為余叔岩的關門弟子。
余叔岩習慣晚上工作,因此往往到了晚上才開始給孟小冬說戲。北方冬日凜冽的冬夜,寒意逼人,呵氣成霜,窗中的剪影,一個眉眼,一個手勢,為務求完美總要從根底研究,終將字、腔、音三者熨帖融合,臻於化境。這樣剛烈的女子,彼時忘卻了“冬皇”的虛名,忘卻了曾經的前塵往事,只認認真真地做一個真正的余派弟子。
對於孟小冬,余叔岩可謂愛護有加,孟小冬是聰明絕倫的,天生為戲而生的女子。在自己病勢日深,孟小冬亦以弟子之禮,侍奉湯藥一月有餘,身為師長的他感其敬師之誠,把自己演《武家坡》中薛平貴的行頭贈給她繼承使用,以為紀念。孟小冬在京的每次演出,他都不顧病體為她把場。
孟小冬作為余派傳人最精彩的亮相是1947年9月,在上海中國大戲院“杜月笙六十華誕南北名伶義演”中出演的《搜孤救孤》。此時,孟小冬的唱功爐火純青,句句珠玉,扣人心弦,如陽春白雪,調高響逸,一時傳為絕唱,盛況空前。至此,孟小冬已完全確立了中國京劇首席女老生的地位。她從未想過自創一派,甘於隱匿在余叔岩的光環之後,是她對師尊的尊敬,更是對自己藝術生涯的冷靜選擇。
只可惜,這位戲劇史上最著名的研究生的最精彩的亮相,也不過只是煙花剎那一瞬間。往後,她的榮光,完全被收攏於上海灘杜氏的石門大屋裡。
柒散盡柔情
邂逅過成就非凡的男人,這個女人也被留名青史。
孟小冬的傳奇在邂逅梅蘭芳之後,還有更大的波瀾再起,那就是和當時上海灘最知名的聞人杜月笙的再次相遇。
只是,此時的杜月笙不再是當年的那個人了。記得1925年,她在共舞台演藝,他只是台下捧場的小嘍囉;出將入相的門帘一打出來,府杭絲的行頭,水鑽的裙衩,光彩閃耀底下,他不過是襯托這光彩的那個充滿愛慕的人兒。而今,他已是舊時上海灘的一個符號,大公館、青紅幫、百樂門、蘇州河、上海風雲無不與他有絲絲關聯。
那年,被梅蘭芳深深傷害的孟小冬開始以工作的關係到各地演出,那次到的是孟小冬曾經成名的上海。由此,便也促成她和杜月笙那次柔情萬千的邂逅。
不過,孟小冬與杜月笙的情緣早已遺失在光影里,無論有心還是無意,所有線索都是斷續的塵灰吊子,終竟無從拼湊。只能任後人隨意敷衍。
然,流傳下來的故事裡,這個男人待她很好。之於20世紀30年代的上海,他更像戲文里的架子花臉,骨子裡的邪氣、霸氣,橫掃著上海灘幾十年;而之於她,不過是長久以來待她最溫和的一個男人。
當她與梅蘭芳曲終緣盡,悲憤離婚。那時,他是膩友姚玉蘭的丈夫,上海灘的聞人,不過還是為她出面,在傷痛婚姻上爭一口氣的可信任的朋友;最後一紙離婚的契約,是他從旁佐證;他還問她,你要仔細思量。他是這樣細膩綿延的溫情男子。
1935年,她跟從余叔岩學藝,老派的梨園規矩眾多,所謂的尊師重道,是余家上下都必須打點。當余家女兒出嫁,她送出滿堂的紅木家具。但是彼時她已久不演出,所花費的,無不是他無聲的支持。
這些細細碎碎的關愛和呵護,對於感性的孟小冬來說,不是沒有感覺的。於是,在杜月笙過60歲華誕之時,久未登台的她特意排練半年之久,來應杜月笙的邀請登台為其演出,且足足唱夠了八天的壓軸。她始終要好好酬答呵護她的人。
他是她一生的知己,20年了,他之於她的全是情深意重,始終潤物無聲地愛慕著她,憐惜她的甘苦,讓多年漂泊江湖的孟小冬感念於心。
於是,後面的日子,是她要酬答他的知寒知暖。入杜公館之後,她對一切都淡而化之。她一直沉默寡言,對一切看不慣、聽不得、受不了的事情都漠然置之。只反過來,細細呵護陪伴著這個別人眼裡霸道,於她卻柔情萬千的男子。
據說,在杜家她只為自己說過一句爭辯的話。當他們舉家遷往香港的時候,一家人在數著要多少張護照時,她淡然的聲音突然飄過來:“我跟著去,算丫頭呢,還是算女朋友呀?”杜月笙一愣,這才有了63歲的新郎和42歲的新娘。至此,孟小冬故事裡的一個關鍵字—名分,才終於有了著落。
究竟還是爭了。這句話,她原是說不出口的,但繞了那么些年的恩愛情愁,終歸還是不甘心的。也許,此時此刻,她又想起了梅蘭芳,他婉轉地描了眉,敷了粉,在杜家的堂會上輕提了嗓,唱一句:“妾身未分明。”
然,此時的英雄已非盛年,不過是一年逾花甲的病翁。而孟小冬是念情之人,自上海到香港,從繁華到衰敗,幾十年風霜雪雨,素衣侍疾,一直在他身邊不離不棄,他是不是大亨與她無關。兩人都是看盡人間春秋冷暖之人,深知最為可貴的是何物何情。就這樣在對著、看著、慕著的時光里,你憐我我憐你,真正地忘情於彼此。
幸得還有知音賞韻的,雖只得一個,對於沒有野心的女子來說,卻已足夠,但她不可能不懷念那曾經的鑼鼓喧鬧,彩聲連連。這樣一種窄仄的人生似乎本不應屬於一位天才,更何況台上的她是強勢的鬚眉。
於是,杜家的客廳里,常常傳出她與戲界舊友的咿咿呀呀。在舊時的杜公館裡於這靡靡之音中傾瀉散盡她最後的柔情。
捌曾經滄海
“只是一切都過去了罷。”
這句當年孟小冬時時掛在嘴邊的話,到了最後,居然成了她唯一的安慰。
57年前,在香港的一條叫做“花園道”的綠蔭掩映之處,孟小冬和杜月笙便隱居在這附近。只是,居所已不是舊時上海的恢弘氣勢,而是那時香港最為普通的公寓。然,對於孟小冬來說,這樣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吧。至少,總有了個名分。
再無他爭,只靜靜地於每日中陪伴那個懂她、慕她的新良人。
在此,她輝煌的生命,趨於了平和,走向了暗淡。所有的哀怨,不過是看著她的新良人慢慢走向死亡。
至於那位曾經念念不忘的梅郎,在香港,也還曾一面相逢。那是1956年打開中日邦交,受周總理委託,梅蘭芳特在香港轉機時,挑了個時間去看她。
前緣難了,一切卻已無可說,亦無需說。心中縱有波瀾萬丈,面上卻只能淡淡地道一聲,好久不見。他不知道,她臥室里只擺放兩張照片,一是恩師余叔岩,一是舊愛梅蘭芳。而她亦不知道,據梅蘭芳的管事姚玉芙說,孟小冬演了兩場《搜孤救孤》,梅先生在家聽了兩次電台轉播……
當暮年的孟小冬一個人在香港獨守著那份寂靜,她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從上海走出去的名伶了。梅孟、杜孟的故事,與她到最後也只若繁花落盡只剩纖塵了。
曾經滄海,風流過往,都已成舊年煙花,灰飛煙滅,無從追憶!我們便只有在偶爾聽到黑膠老唱片裡那蒼涼的唱腔時,才會想起那個特立獨行的名伶,她曾經是一位雍容華貴的絕代佳人,然後是一名歷盡辛酸的薄命女子。
這,是不是一種遺憾,或者稱做悲劇?
第二章
陸小曼—從此無心愛良夜
在天願作比翼鳥,
在地願為連理枝。
天長地久有時盡
此恨綿綿無絕期。
白居易
翻開塵封的上海紅顏往事,我們可觸摸到那個離經叛道的女子陸小曼。她是20世紀20年代曾繁華如煙的女子,亦是被千夫所指的女子。有人說,她的前半生是一隻美艷的蝶,肆意飄忽在多情男子身邊;她的後半生是一隻平凡的蝶,安寧、平靜。徐志摩說:“一雙眼睛也在說話,睛光里漾起心泉的秘密。”胡適說:“陸小曼是一道不可不看的風景。”

她是一個謎一樣的女子。
18歲驚艷北京上流社會的交際界;後頂著徐志摩太太的頭銜紅遍上海灘的十里洋場。在王庚的眼裡,她是美艷的夫人;在徐志摩的眼中,她是一塊璞玉;在翁瑞午的眼中,她是精彩絕倫的女人。
1903年出生在官宦世家的她,從小就聰慧絕倫,清秀可愛;長大後更是才華橫溢,能詩能畫,能歌善舞。她生來就有捕捉男人的本事,明艷的容光、輕盈的體態和柔和的聲音,總能撩人心火。漸漸地,她便被男人寵壞,有了浮躁和不安分的心,再忘不了奢華和熱鬧。她的一生便也被這浮躁、奢華所累,造就了自己的悲劇。
她離經叛道,若一隻美艷的蝶,翩飛在名流丈夫王庚、浪漫詩人徐志摩,及官宦子弟翁瑞午的身邊,把自己的生活搞得波瀾壯闊、高潮迭起。
為了愛情,她背叛名流丈夫,義無反顧地和離過婚的徐志摩結婚,因而鬧得滿城風雨、人盡皆知;為了奢華,她無視所有,不被任何人羈絆,即使是最愛的徐志摩也不可以,不但夜夜笙歌、吸食鴉片,還和讓她“紅杏出牆”的翁瑞午苟且偷歡,導致徐志摩墜機身亡,釀造了歷史上“最悲涼的一躍”。
一失足成千古恨!她成了被千夫所指的那個寂寥未亡人,背負起“紅顏禍水”的罪名。
她亦是至情至性的女子。
當斯人離去時,她洗盡鉛華,終身素衣,再不出入歡樂場所,只做愛人心中希翼的那個知性、富有才情的女子。一個人,默默承受著外界的責備和詬罵,以徐志摩夫人的身份默默地編撰《志摩全集》;當迫於生計和愛她她卻不愛的男子翁瑞午同居時,她不許他拋棄髮妻,因她知道翁瑞午的妻子是舊時女子,離開翁瑞午無以生計
一切塵緣散去,一切都趨於平靜。就這樣帶著對徐志摩無限愛意和懺悔,和那個叫翁瑞午的人曖昧寂寥地度過餘生。從此,她的情感世界裡不再有繁花,只留下那段短暫而又驚濤駭浪的愛情和長久的遺憾,成全了所有人的好奇,讓世人有了一個意味悠長的談資。
1965年4月3日,她帶著風情萬種、媚惑媚骨,孤寂地走完自己的道路,留下了未能和徐志摩合葬的遺憾在世間。
壹眼波瀲灩
1931年11月上旬,流連於上海十里洋場的陸小曼,由於難以維持在上海的排場,連續打電報催促在北京教書的徐志摩回家。
不料,回到家中的徐志摩和陸小曼一見面就爭吵了起來。當時的陸小曼不僅大肆和名流戲子糾纏廝混在一起,還吸食鴉片。這讓愛她的徐志摩心痛又心傷。沒想到,第二天,欲耐心勸說陸小曼的徐志摩看到的是更讓他難堪和氣惱的一幕:陸小曼不僅當著他的面讓和她有“緋聞”的翁瑞午給她按摩,末了,還和翁瑞午沒事人似的躺在煙榻上吸食起鴉片來。其曖昧情狀讓徐志摩忍無可忍,於是,他和陸小曼大吵了起來。更沒想到的是,陸小曼突然發起小姐脾氣來,毫無預兆地抓起煙燈就往徐志摩身上砸。徐志摩本能地躲了一下,雖沒有砸中他的腦袋,卻貼著額角打掉了他的眼鏡,眼鏡片碎了一地。
望著滿地的碎片,想想連日來的奔波,再看看在鴉片的迷幻世界里沉醉的陸小曼,心灰意冷的徐志摩抓起件破了洞的衣服,提著平時出門用的行李箱,摔門離開。時逢林徽因19日在北京有一場演講,他連夜趕到南京,欲搭乘張學良返京的飛機去聽林徽因的演講。但張學良的飛機因事改期,於是,他搭上了一架郵政機飛赴北京。悲劇就此發生。飛機飛到濟南附近的党家莊時,遇到漫天大霧,誤觸山頭,機毀人亡,徐志摩手腳燒成焦炭,死狀極慘。一代風流才子就此隕落,帶著他的才情、他的浪漫;帶著陸小曼的愛情、陸小曼的悔恨,永遠地離開了。
後來的陸小曼,把俗世的繁華都變成一紙的寂寞,在人們的非議和指責中,從此不施粉黛,不穿華服,收集整理和編輯出版徐志摩的文集,努力做徐志摩心底曾希翼的那個知性、富有才情的女子。
只是,不知道,遠在天國那方的徐志摩可曾看到,抑或是否還能記起那個眼波瀲灩的女子,曾怎樣地撩撥過他的心海。
貳絕代才女
在20世紀20年代的北京交際圈裡,活躍著一位外交官的掌上明珠。傳聞中的她能詩能畫,能寫一手蠅頭小楷,能唱歌、能演戲,並且熱情、大方,彬彬有禮。明艷的容光、輕盈的體態、柔和的聲音和出眾的才情,都讓見過她的人為之驚艷,嘆為觀止。
她就是名門陸家的女兒—陸小曼。
陸小曼名眉,別名小眉、小龍,筆名冷香人、蠻姑,1903年9月生於十里洋場的大上海。據說這天恰巧是傳說中觀世音菩薩的生日,而她恰又生得眉清目秀,肌白膚嫩,於是家裡人又戲稱她為“小觀音”。
父親陸定,上海人,是早稻田大學畢業的高才生,日本名相伊藤博文的得意門生,留學期間加入孫中山先生的同盟會,他是國民黨員,也是中華儲蓄銀行的主要創辦人。母親吳曼華,出生於官宦世家,是當時少有的知書達理的女子,她不僅文學功底深厚,而且還善畫工筆畫。所以,陸小曼從小就被薰陶得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他們先後共生育9個子女,都不幸夭折,只有排行第五的陸小曼倖存下來。因此,他們對陸小曼寵愛有加,將她視為掌上明珠,對她的教育也尤為精心。
9歲,陸小曼隨父到北京,進入北京女子師範大學女子附屬國小讀書,13歲轉入法國人辦的貴族學校北京聖心學堂學習法文、舞蹈、繪畫、鋼琴、禮儀等。後來,其父還聘請英籍女教師在家中為她補習英文。到了十五六歲時,陸小曼已精通英、法兩國文字。
良好的天賦加上後天父母精心的栽培,使得出落得亭亭玉立的陸小曼,才華洋溢無人能比擬。所以,待18歲時,出入北京社交界的陸小曼,一出現便驚艷了整個上流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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