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當七女》

《武當七女》,還珠樓主著劍俠小說。1949年由上海廣藝書局出版。

基本信息

簡介

《武當七女》《武當七女》

《武當七女》,(一集四回5萬字),劍俠小說。1949年4月由上海廣藝書局出版,封面書名前冠以“武當異人傳續”。

章節

第一回 黑狗搜魂 妖氛如海 明珠照暗 奇寶騰輝
第二回 臨難識危機 義重情深拼一死 陰謀施毒手 煙籠霧約阻雙飛
第三回 倚玉偎香 喜得卿憐情曷限 彈箏裂石 驚回孽夢恨難窮
第四回 萬里渡關山 劫後精魂 仍依愛侶 千重消血雨 懷中靈符 忽化虹飛

內容

第一回

黑狗搜魂 妖氛如海 明珠照暗 奇寶騰輝

編者按:《武當七女》又名《武當異人傳續》,與《武當異人傳》一書的故事情節緊密相連,二書實為一書,本可合併,但為保持原貌,未動。只是《武當七女》開頭約千餘字為複述《武當異人傳》的內容梗概,一併刪去,以免重複。

話說《武當異人傳》說到林綠華見崔晴與妖人大戰,妖人勢盛,崔晴似有不敵之勢,越看越覺可慮。二人本是三生愛侶,況當大難臨身,禍福相共之際,綠華關心情急,哪還再計利害。急喊得一聲:“晴哥休慌,我來助你。”口中說話,人早朝前飛去。

崔晴全仗飛劍法寶防身,人又機智,動作神速,一上來先把迎面飛來的妖黨殺死。為首妖人以為起初設壇暗算,對方毫無警覺,暴雨一般,夾攻上來,比初遇時聲勢還要猛惡,先頗驚惶。及見太清神光在綠華主持之下成一光幕,將人籠罩在內,一任邪法猛攻,分毫不動,才知初遇妖道時,全因驟經大敵,手忙腳亂,既想防禦,又想逃走,一心數用,情急心慌。崔晴為防萬一,又將防身法寶飛向神光之外抵禦,不特無什效用,反因邪法厲害,感受重壓,難於支持,多出好些驚疑。這時對於陰陽叟的用意雖尚難知,既是妖道仇敵,終覺此勝於彼。加以對方法力甚高,反正不能隨便遁走,除專心防禦以外,也就不作他念。經此全神貫注,太清神光自更加強。到了天明將近,看出妖道伎倆已窮,越發心定。又都年幼識淺,見那日出奇景,由滿山煙光變滅之中看去,比往日好看得多。綠華首先指點菸嵐,稱奇贊妙。崔晴自然附和,方在笑說:“少時四山雲起,必更好看。”言還未了,忽然一陣風過,眼看遠近山巒上無數大小雲團忽然隨風展開,漸漸合攏。偶一回顧身後,峰下一帶已全成了雲海。再望前面,雲濤蕩漾中,就這轉盼之間,也連成了一片。跟著遠近群山,連同下面林野溪谷,全數失蹤。只剩十餘處大小峰尖矗立雲海之上,如帆如筍,如劍如螺,波濤浩瀚,雲煙壯闊,似欲隨風捲去。立處鼎湖峰旁有一根石筍,已被白雲吞去。只剩丈許高一個峰頭,浮出雲上,四顧蒼茫,宛如一葉孤舟飄浮大海,景更奇絕。再看天空紅霞已隱,晴天萬里,更無片雲。那剛升起來的日輪,已被雲遮,由下面雲海中,不時現出一團紅影,日光由雲中穿隙而上。相隔尚遠,看去仿佛天宇在下,已然倒轉過來。

綠華正說:“該死狗妖道惡貫滿盈,眼看伏誅,還要猖狂。不能奈何我們,卻弄這些烏煙瘴氣罩在外面,把日出奇景糟掉,無法細看,有多氣人。”忽聽陰陽叟接口道,“小姑娘,休不知足。你們果真和方才一樣,被那陰火血焰籠罩,這日出之景,哪裡看得見呢?我為替你二人出氣,這廝方才又冒犯我老人家,自投死路,想使他多受些時活罪,天明以後,我仍把他殘生留住。後因見你二人賞玩朝日,特意行法,隨同你們目光到處,把陰火驅開,才得看個大概。你們既然想使他早受報應,那也容易,我不收這殘餘的陰火了。”

二人先前貪玩雲海,不曾留意。聞言一看,身外陰火血焰已淡了不少,隨同二人移動,無論目注何方,定必空出一片。因外面還籠著一層五色彩煙,故此日出之景,看去不甚真切。再看陰陽叟,已由石上立起。那一十二面小旗又全出現,環立雲海之中。另外一蓬五色彩煙結成的穹頂帳幕,將整座峰頭一起籠罩在內。妖道站在陰陽叟的對面,相隔數丈左近,已是七孔流血,面容慘厲。頭上飛起一團黑氣,中裹一人一狗,正是前見妖道和那黑狗凶魂。似運邪法禁制之下,將妖道全身罩住,人狗兩條凶魂一齊厲聲悲嘯,作出向前猛撲之勢。尤其那條黑狗血口怒張,利齒猜猜,口中狂噴黑氣,二目凶光宛如兩條碧電,神態分外兇猛,不似妖魂欲前又卻,迫於無奈之狀。妖道雖被人、狗凶魂和狗口所噴黑氣將身籠罩,並有一片綠陰陰的怪火緊附全身,四外彩煙相隔又高又遠,並未上身,面前盡有空處。不知何故,懸空立在當地,儘管滿臉憤急,似要拚命神氣,一步也未向前移動。分明剛一天明,雙方便起了惡鬥,無奈法力懸殊,妖道剛一出手,便被制住,料那情勢定必猛惡,尤其妖道先前何等凶威,揚手便是千重血焰陰火,中雜妖刀毒釘之類,宛如驟雨,狂涌而來。似此大敵當前,自更以全力施為。自己近在咫尺,方才竟未看出一點動靜,連陰火爆發之聲也未聽到,便已煙消霧散,圍困身外的陰火血焰已去十之八九,只剩數尺厚一層在大清神光之外,被那彩煙裹住。等到陰陽叟說完前言,把手一揚,外層彩煙倏地往裡一壓,網魚一般凌空飛起,殘餘陰火全被網去。跟著由大而小,往裡收攏,成一碧色火球,被彩網包住,懸在空中,只見內里無數碧螢火星紛紛爆炸,明滅萬變。

第二回
臨難識危機 義重情深拼一死
陰謀施毒手 煙籠霧約阻雙飛

妖道見狀,卻厲聲悲號起來,直喊:“老前輩饒命,我情願獻出所有法寶陰火,只求放我殘魂,前往投生,感恩不盡。”陰陽叟笑道:“我雖為旁門中人,從不無故傷害人的性命。便我所收少年男女,雖然充我爐鼎,只要滿了三年期限,便各賜靈丹金銀,送回故鄉,在我法力醫治之下,仍返本來,並還各享高壽,無礙婚嫁。從此安樂富有,無論父母家人,決看不出經我用過。這等採補,不傷一人,並使由貧轉富,各享高年。自問無大罪惡,已然上乾天忌,將來仍不免於大劫。好呢,期前兵解;一個不巧,形神皆滅,均在意中。我因身賦陰陽二體的異質,所習又是這等獨有的旁門道法,已然鑄錯於先,性更好色,重於情愛,只管因循下去,見了美男少女,不肯放過,心中仍是時加警惕,顧慮未來災劫。你連那已死的幾個妖孽,能有多高法力,便敢狂做自恃,無惡不作?自來誅惡人即是為善。似爾等極惡窮凶之輩,本就神人共憤,不容存留,初見面時,已不打算放過。既而一想,你雖淫凶萬惡,我也是旁門中人,所行所為,固比你們要好得多,除採補外,平日只有善行,並無惡念,但在正經修道之上看去,終不免於五十步百步之消。又因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無論遇到多好資質的少年男女,除非對方意志不堅,受我勾引,或是得過我的好處,命是我救而外,決不倚仗法力,強迫順從。而你所困這兩個少年男女,全是仙骨仙根,女的更是極好美質。這類爐鼎,雖然曠世難求,百年不遇,無緣無故,我決不能侵害人家,行強攝去,供我套用,即使遇上,也只空自垂涎,無法下手。難得你用邪法陰火將他們困住,既想人寶兩得,遂你淫慾之後,連女的一起殺死,煉他們生魂。他二人已陷羅網之中,本來凶多吉少,萬無生理。就有太清神光附身,因其年幼識淺,郎才女貌,情愛又深,彼此關心太切,分了心神,容易露出破綻,稍微疏忽,便遭毒手。如不是你,我便無望。為此只想把人帶走,不與你這妖孽計較,上來也會好言相告。你偏不知進退死活,才被一同攝來此地。限你天明前得手如願,我便不問,免你說我以強凌弱,奪人之愛,你偏不能踐約。你淫凶無恥,為惡大多,又不聽良言,犯了我的老例,本非殺你不可。方才又放冷箭,對我暗算,本想給你多吃一點苦頭。不料我愛的人恨你人骨,急於看你伏誅,賞這陽春美景和本山泉石煙雲之勝,我為討她歡心,你死前已少受好些活罪,怎的還不知足?你那陰火,早被我收去多半,殘餘無多。你連殘魂都保不住,隨身法寶如何帶走。本我囊中之物,怎叫獻上。這等夢話,說它何益?靜待滅亡罷了。”

妖道似知生望已絕,表面仍在苦口求饒,雙目凶光亂轉,已似要冒出火來。忽然厲吼:“老前輩開恩!”話未說完,叭的一聲大震,仍難持久,結局非糟不可。崔晴之母崔蕪已然回山,知道不妙,跟蹤尋來,正在洞外,用盡心力往裡進攻,並用法寶洞靈箏攻山開路,打算破地而入。無如陰陽叟天性奇特,立意想使二人互失元真,一同拜在他的門下,邪法甚高,急切間攻不進來。二人此時若能警覺,仗著太清神光護身,往外強沖,固可合力逃出危境。否則此時已經過五日五夜,再要煞上兩日,也能勉強渡過難關。無如雙方前生情孽,難於避免,結局仍為邪法所算,以致遭劫轉世,多受好些苦難。這且不提。

第三回

倚玉偎香 喜得卿憐情曷限
彈箏裂石 驚回孽夢恨難窮

崔晴先是滿心歡喜,對於綠華,越看越愛,心癢難搔。偶然動念,想起綠華平日那等心志,能夠這等親熱,已出意外,再要過分,難免翻臉。每當心情搖動之時,忙以全力壓制。勉強又過了一天多。二人均在邪法暗算之下,也不知時間早暮。只覺美酒佳看,樣樣可口,室中陳列富麗,溫暖如春,到處爽心豁目,舒適非常。時候一久,漸把眼前危機忘去。綠華見那酒色香味三絕,越吃越愛,又不醉人,周身和暖舒暢,並無他異。反正無事,便和崔晴一杯接一杯淺斟低酌,吃個不完,也不知吃了多少。

到了後來,崔晴越發心動,忍不住拉著綠華玉臂,撫摸親熱,覺著玉肌柔嫩,又見張、孔二女業已回去,急於起身之際,空山無人,忽聞人語起自身後,不禁大吃一驚。忙縱遁光飛起,一面發動大清神光行法防身。本意不論是何來路,均不與之對面交談,便有什事,也等到家,會見二位師姊再說。因下面林內仍在悲呼不已,忽然想起那語聲分明似崔晴。再一想到兵解轉世時的慘狀,不知才隔半年多,怎會在此呼喊自己?疑是精魂尋來,心中一酸,忍不住暫停遁光,回眸一看,果是崔晴立在一株高松後面,張手向上,顫聲悲呼,與以前所見的人無異,只是面容悲戚,身上好似籠著一層青色淡煙。

第四回

萬里渡關山 劫後精魂 仍依愛侶
千重消血雨 懷中靈符 忽化虹飛

綠華看見了崔晴,未及開口,崔晴好似看出綠華心意,顫聲說道:“妹妹不要疑慮。我蒙優曇大師恩憐,本意送我生魂轉世。是我不捨妹妹,還想見上幾面,再四哀求。大師也未十分勉強,只似怪我執拗,收了護魂佛法,自行飛走。我先受佛法禁制,收入大師袖內,不聞不見,一切茫然,聞只微笑不答。後來我說寧甘受千萬劫,也決不離開妹妹,大師才將我放下。那地方已遠在海外,仗著多年修煉,雖與尋常遊魂不同,功力到底還差,每遇罡風狂釗,仍難禁受。路程太遠,茫茫宇宙,何處尋訪妹妹下落?尤其這類修道人的精魂,最易被左道妖邪覬覦,一經撞上,永無超生之日,隨時隨地,均須小心提防。好容易由遠隔數萬里的海外,輾轉逃避,飛回中土,用盡心力,受了許多驚險艱危,一點音信也得不到。

“我從小隨娘清修,輕不離山,只能分辨善惡邪正,識人不多。稍差一點的人,惟恐引火燒身,一任二蠻僧戟指怒罵,也不理睬。先喊了一聲:“我知道了。”跟著又把前言說之不已。綠華聽出崔晴借著發話示意,令其暫避。見蠻僧誤認崔晴痴心不死,均未理會,忙即退回,埋伏樹後,靜候崔晴指點下手之法。二蠻僧也各歸座,飲食起來。因見崔晴老是狂呼情人,一任驚告勸說,始終不聽,全都有氣。一面牛飲大嚼,一面互指崔晴,咒罵爭論,面都朝里。並說:“外有師父所設禁圈,多高法力的人也休想看出。便喊破喉嚨,也休想把你心上人喊來。如其無心至此,一入禁網,立即被擒,正好和你一同送死。”

作者

還珠樓主還珠樓主

還珠樓主,原名李善基,後改名為李壽民,解放後又更名為李紅。中國武俠小說大宗師。在民國武俠小說北派五大家中,最早使讀者著迷,又最受評論界斥責,被稱為“荒誕至極”的便是還珠樓主。與“社會反諷派”白羽 、“幫會技擊派”鄭證因 、“奇情推理派”朱貞木、“悲劇俠情派”王度廬共稱“北派五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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