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欲無間:一場追逐錢與權的生死博弈》

《權欲無間:一場追逐錢與權的生死博弈》

作者以其獨到的視角、敏銳的目光和細緻的觀察,對特定年代下的房地產業進行了千般解析、萬般梳理,既是揭露官商腐化,更是書寫人物命運、探尋時代秘密;側重對官、商結合地帶的描述,以及情慾糾葛和利益衝突的描摹,同時反思兩性和家庭倫理。

基本信息

編輯推薦

膽色與不安糾結出幾多情與理,金錢與權勢交織出何等罪與罰。
一場追逐錢與權的生死博弈,一次針對情與欲的終極刺探。
麥家、張賢亮、李敬澤、胡平、白樺、雷達等著名作家的鼎力推薦!

內容簡介

權:它是男人喜歡的,亦是男人誘惑女人的魅力積澱!
欲:她這樣的女人,是男人喜歡的,也是男人怕的!
一個年輕美麗的女房地產商人如何在官員、銀行家、友人、家人等各色人等組成的複雜關係網中左奔右突的神奇經歷,這是一個女房地產商發家過程的全紀錄。
在海南經商受阻之後,年輕美麗的巴蘭蘭回到家鄉謀求發展。面對內陸尚處沉寂的房地產業,她決定鋌而走險,周旋在“小伙子”、老情人、副市長、官太太,銀行行長、直系親屬之間,去收穫自己想要的一切。在那個變革的年代,故事中的人物不可避免地捲入了巨大而斑斕的漩渦,騙貸競標、暗箱操作、謀劃上位、投其所好……在沆瀣一氣的複雜關係網中,巴蘭蘭用犧牲尊嚴的代價換取了世俗標準的成功。然而,面臨身患絕症的現實,她又將如何選擇自己的命運?

作者簡介

陳繼明,1963年生於甘肅省甘谷縣。中國作家協會會員,曾擔任寧夏作家協會副主席,現任教於北京師範大學珠海分校藝術與傳播學院影視系。發表小說、散文、詩歌、劇本等各類文學作品數百萬字。
主要著作
長篇小說《一人一個天堂
長篇散文《陳莊的火與土》
中短篇小說集《比飛翔更輕》
短篇小說集《寂靜與芬芳》入選“21世紀文學之星叢書”。

媒體評論

我認真看了這篇小說,文字很靈巧、很活絡,有大師風度;故事既好看,又有深度,知難而進,對當下發言,是一部難得一見的厚重之作。
——麥家
陳繼明的文風是冷靜客觀的,甚至是克制的,他常常會故意把戲劇性降到最低點。
——張賢亮
陳繼明在深厚的本土經驗中領悟和表現“生死”。
——李敬澤

前言

權欲無間--一場追逐錢與權的生死博弈》創作手記
1
聽到一個故事,一個四川的房地產商,一個女子,會寫詩,性格像火,褲帶很鬆,離不開男人,和每一個男人都動真情,她的口頭禪是:“咱這種人,沒素質。”曾對前夫說:“你的錯誤像白天一樣清楚,你還不認賬。”
錢掙到足夠多的時候,想退出來,卻“出不來”,想回來,“回不來”,這個人,在如日中天的時候得癌症,自己給自己開追悼會,在會上高調公開了自己的遺言:高於25%的利潤不做。但她的繼任者,她妹妹拒不執行。
我決定寫這個故事,一個女房地產商,這似乎是一個時髦的題材,但是,我看到的是,中國文學史上的一個全新的形象。中國歷史上,女人第一次扮演這樣一種角色--活躍在經濟第一線。她一定有極其慘烈的內心歷程。
我決定終止原來的寫作,寫她。
2
開始寫時,我的任務變得單純下來,我首先要寫好這個人物。她是個川妹子,但我打算讓她說國語,而仍然具有麻辣的性格,讓讀者仍然以為她是個“川妹子”。而她的內心卻是極度敏感豐富的。她有思考力。她有謎一樣的性格。在她身上,豪放和柔情、俚和雅完美地結合在一起,沒有誰比她更能雅能俗。
3
人生,就是一個人的鍊金術,一個人必需把自己煉成金,才能獲得世俗意義上的成功。如果是一個女人呢?她如果不願意被規約被描述被指定,也不願意做二奶三奶,更不願意去做妓女,那么她會是什麼樣的一種情形?巴蘭蘭就是這樣一個女人。在這個意義上,她的內心有奇觀的性質。她的喜怒哀樂都是奇觀。
4
這個女人,是男人喜歡的一種女人,也是男人怕的。
總之,她遠不是人們熟悉的女人。
中國女人的命運,從來沒有像最近二十年這樣複雜曲折幽暗。
寫好她的內心就等於寫好了這部長篇。
5
誰的絕望更深?這很難說。每個人的絕望都是深的。因為,絕望和絕望是不可相互比較的。最淺的絕望也是最深的絕望。
這部小說,逐漸擺脫了“房產地”、“官商”、“女人”這些具體的符號,變成涉及一切問題的一部小說,尤其是涉及絕望和不安。
6
文體上必需同時具備複雜和簡單。
笨是藝術的一部分。聰明當然也是。
藝術的意義可能是:重新定義“俗”--比如俗文學。
事實大於、小於文字。所以,必需警惕文字。
一部小說里有豐富而複雜的神經系統,最困難和最緊要的,是作家要像一個高超的醫生,熟悉併合理布排這些細微的神經。
7
公眾是一個巨大的基數,是所有富人撈取錢財的目標。問題是,公眾通常並不知道這一點。他們常常會樂呵呵地任其撈取。
這部書中的真正主人公,是公眾。
是每一個公眾--每一個有機會閱讀本書的人。
巴蘭蘭只是一個幌子。
8
我知道的事情,比我寫出的更壞、更離奇、更令人髮指。但是,我只寫我需要的。我不以揭短、醜化和妖魔化為能事,當然,我也不迴避。我在寫一部關於當代生活的小說,它恰好和房地產有關,和官場有關,和腐敗有關。我的最大興趣並不是揭露和抨擊。我用平和的筆調寫下了我聽過的、我見過的、我認為有可能發生的一切。但是,更重要的是,所有的內容都必需受到限制,必需是我需要的。
9
每次開始寫作,都會記起我母親小時候批評我的話:懶得抽筋呢,油瓶倒了都不扶。這話對我很有用。當我做出一種表述的時候,我必需看看周圍,油瓶是不是倒了?我不能明明看見油瓶倒了,卻背過身去,慢悠悠地說:“天氣很好,一切很好……”正是基於這個信念,我討厭目前這個時代的“熟巧”文風。
10
我有一個野心,想通過寫這部書看清:
金子和路邊的瓦片,其真正的區別到底在哪裡?
11
人類恐懼的並不是什麼具體的東西,哪怕是死亡。人類恐懼的可能是恐懼本身。或者說,恐懼也許只是人類的一種心理習慣。
這是巴蘭蘭的發現。
12
寫到最後,我只能說:
這個世界是乾淨的嗎?你乾淨了,它就乾淨了。

精彩書摘

1
“巴總,怎么走?”
“還用問,三江啊!”
巴蘭蘭的語氣里有一剎那的煩燥。小蔣乖巧,明白自己問錯了。兩人各懷心機,車內的氣氛暗暗變得凝重起來。而窗外,正是華燈初上的時候,一俊遮百醜,夜色下的城市輪廓堪稱壯麗,橫成嶺,豎成峰,某一處大刀闊斧,某一處又擠擠挨挨,有漢字的燈箱,也有漢字拼音或英文的霓虹,總之是一個小城市盡力趨附時代潮流的樣子。可是巴蘭蘭畢竟生於斯長於斯,角角落落她都是熟進骨子裡的,所以她的眼睛未受迷惑,一味挑剔,越過闌珊和粉飾,看見的多是荒涼,發著暗光的甜膩的荒涼。
其實小蔣問那句話之前,巴蘭蘭恰好也在問自己:“住家裡還是外面?”在裴城她個人並沒有住房,媽媽和弟弟一家擠在媽媽單位的福利房裡,面積只有70多平米。以前她每次回來都是住酒店的,而且是裴城唯一的五星級酒店:三江大酒店。不過以前那是衣錦還鄉--海南百川房地產開發有限公司的副總。住高級酒店是身份的需要,也的確是為了出入方便,在酒店和親朋好友酬酢往來,又體面又自在。此番卻是今非昔比,海南百川房地產開發有限公司已經名存實亡,公司財產幾乎在一夜之間遭到滅失,屬於她的只是後備箱裡那區區三百萬現金,眼下的她差不多是攜款潛逃的角色了--不得不辭別海南,被迫北上回到故鄉裴城,以如此尷尬的身份,還要住五星級酒店嗎?
“你住我媽那兒吧。”她補充。
“嗯,好的。”小蔣答。
小蔣曾隨巴蘭蘭多次來過裴城,熟門熟路,把車停在三江大酒店門口,替她登記好之後,小聲問:“東西怎么辦?”她一時不甚明白,看著他,小蔣扭身做出搓錢的動作,她明白了,說:“呆會扛家裡。”小蔣幫她把隨身行李拎進了房間。她說:“你等等,我洗個澡,然後咱們回家。”小蔣說:“那我先下去。”她說:“你歇會兒吧,喝杯茶,我包里有茶。”小蔣堅持說:“我先下去吧。”於是下樓回車裡去了。
她先和家裡通了電話:
“媽,我呆會兒回家吃飯。”
“你在哪兒?”
“我在三江,沖個澡就回去了。”
“老是這樣,突然襲擊!”
“嘿嘿,你不是早習慣了嗎?”
“這個死丫頭!”
“多做點好吃的。”
“你一個人嗎?”
“還有小蔣,對了,晚上小蔣住家裡。”
“家裡怎么住?”
“騰一個房間出來嘛。”
她脫淨衣服,進衛生間開始沖澡的瞬間,腦海里閃出一個念頭:小蔣如果開車跑了,或者留下車,捲走三百萬現金怎么辦?
只是她並沒有緊張,絲毫沒有,她對小蔣的忠誠絕對有信心,她肯定,小蔣不是那種人,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變成壞人,小蔣也不會,再說,這三百萬現金,加上陳總拿走的那三百萬,再加上救陳總出來的那一千萬贖金,都是她和小蔣分頭一次又一次從多家銀行提出來的。小蔣如果有歪心眼,任何一次都有機會逃走。
狗眼看人低!她罵自己。
沖完澡,她又開始坐在鏡子前化妝,拍爽膚水、上保濕美白霜、塗粉底乳液、撲粉,再打胭脂、畫眉、劃眼線、描眼影、裝假睫毛……甚至比平常還要認真細緻,似乎是故意拖延時間,暗暗對抗自己對小蔣的懷疑……
一小時之後,她才下樓。
她想,媽媽的飯也該做好了。
她給小蔣打電話說:“我下來了。”
她走出大堂,看見了自己的車,心頭一熱,小蔣小跑著從車前面繞過來,替她拉開車門,她屈身坐在副駕駛座上,說:“回家。”
裴城是K省的第三大城市,改革開放後的十幾年裡,它的發展同樣驚人,街兩邊也是霓光閃閃、氣象不俗,勻速前行的車流里,一樣流淌著動人心弦的物質光輝和現代氣息!巴蘭蘭發覺,自己用不著好好睡一覺,用不著看見新的太陽出來,就已經換了一種心情,就像在海南,每天晚上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家,早晨一覺醒來,又總是神清氣爽,有一種發自心底的不可抑制的樂觀主義氣概。“哼,我還沒到解甲歸田的時候!我要接著做房地產!把海南做房地產的豐富經驗,用在裴城!”她對自己說。“我不能頹廢下去,我要讓媽媽、弟弟、妹妹,以及所有的親朋好友,看到一個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樂觀上進的巴蘭蘭!就算是僅僅為了跟了自己多年的,忠誠可愛的,離開家鄉隨著自己不遠千里來到裴城的小蔣同志,我也必需重新乾出一番事業來!”她繼續對自己說。
幾分鐘後就到家門口了。
媽媽在的地方就是家,她想。
小蔣從後備箱裡抱出那個硬邦邦的舊麻袋,裡面正是劫後餘生的三百萬。看到它平安順利地到家了,她不禁幽然地長舒一口氣。
媽媽已經做好一桌子菜,全是她愛吃的家常川菜:回鍋肉、蒜香帶魚清炒鱔絲香辣豬蹄……弟弟一家和妹妹一家都在等她。他們已經吃過,又圍在一起陪她和小蔣吃,正要動筷子,她問:“有沒有酒?好想喝!”
弟弟巴東東找來一瓶白酒。
她一看是劍蘭春,說:“沒檔次!”
這時小蔣已經起身下樓了。
沒多久,小蔣從車裡取回兩瓶茅台。
她說:“還是我們小蔣好!”
小蔣像個女孩子一樣紅了臉。
她早就注意到弟弟妹妹的兩個孩子眼巴巴地望著她,她有些反感,她反感所有的孩子,她從來沒有真正想過自己生孩子,幸虧如此,在海南的那次短暫婚姻才沒有留下孩子,當然也有人說:“你如果有了孩子,可能就不見得離婚。”她卻不以為然,說:“以我這種風風火火的性格,看到那么一幕,無論如何都會離了的。”朋友都知道,所謂“那么一幕”,其實是很多家庭都出現過的一幕:她開門回家,看見自己的丈夫和另一個女人赤條條睡在床上!她二話沒說,就拉著丈夫辦了離婚手續。那次婚姻留給她的遺產之一便是更加不喜歡被人們稱作“愛情結晶”的孩子,越小的孩子越不喜歡。所以,此刻,她故意不理會弟弟和妹妹的孩子,況且,她現在突然變得有些吝嗇了,像以前那樣每人五百元的見面禮,眼下,突然覺得,竟有些從身上割肉的味道了。不過幾杯燒酒下肚後,情形又有不同,她裝作剛剛意識到的樣子,說:“哎呀,忘了給兩個小地主禮物了!”媽媽說:“就是嘛,我以為你轉眼變成窮光蛋了!”她讓小蔣把紅色坤包拿來,從包里摸出一沓錢,數了兩個五百元,遞給兩個眼睛放光的小傢伙,於是氣氛立即變得情誼綿綿了。
妹妹巴梅梅問:“姐姐,這次回來帶了啥項目?”
家裡人早就希望她回家鄉裴城投資了。
巴蘭蘭掃視著桌旁的妹妹妹夫、弟弟弟媳,說:“這次回來確實有投資意向,你們大家幫我打聽打聽,哪有好地皮可以開發?”
幾個人都是暗懷衝動的樣子。
巴蘭蘭端起酒杯,說:“來,先喝酒!”
大家看到她這么爽快地喝酒,也都各盡所能地舉杯痛飲,除了小蔣和媽媽--小蔣知道巴蘭蘭的酒量其實很一般,不過二三兩而已,很容易喝醉,而且一醉就會像孩子一樣嚎啕大哭,今天她這樣貪杯,可不是好兆頭,所以他堅持不喝,卻隨時準備像在海南那樣,在關鍵的時刻幫她攬幾杯;媽媽雖然不了解女兒的酒量,可是女兒一進屋,她就看出女兒的神情有些反常,雖然笑得滿臉開花,卻有硬撐的痕跡,而且,有兩個細節證明了她的猜測:從前回來,她總是少不了給每個人備一份禮物,給兩個孩子的錢也總是事先封在紅包里的,可是,今天卻沒有,甚至也沒給媽媽帶任何禮物!還有,以往回到裴城,司機小蔣也總是一併住在酒店的,這次,卻要把小蔣安排在家裡……
“蘭蘭,少喝點!”媽媽說。
“我沒事,媽媽。”巴蘭蘭的舌頭已經大了。
“聽媽的!”媽媽要搶走酒杯。
巴蘭蘭笑著用雙手護住酒杯,像老雞護住自己的一窩雞崽。
“媽媽,姐姐想喝就讓喝嘛!”
媽媽瞪了巴梅梅一眼:“去你的!”
巴蘭蘭嗲聲求媽媽:“讓我再喝兩杯好不好?”
媽媽說:“就兩杯,說話算數?”
巴蘭蘭果真連喝兩杯,仰頭下酒的樣子很誇張,還故意咂著嘴,把嘴角的余酒抹了半臉,憨態可掬的樣子,把全家人都惹笑了。
“看,沒事吧?”巴蘭蘭笑著問,嗓音已然發飄。
小蔣判斷,再有一杯,她就醉了。
這時,馬林已經十分隱秘地悄悄給巴蘭蘭續上了酒,並將自己的酒杯換成茶杯,加進小半杯酒,說:“姐姐,妹夫和你碰一個!”
巴蘭蘭說:“少來虛的,滿上!”
馬林果然滿上了,且迅速一飲而盡。
這樣,巴蘭蘭的酒就沒人敢擋了。
巴蘭蘭輕輕端起酒杯,以一種傲然的姿態灌下去。
巴蘭蘭的目光像花一樣散開了。
“別讓她喝了!”媽媽終於發怒了。
巴蘭蘭沒說話,靜靜地把腦門抵在桌沿上。
“你們知道,世界上最難做的兩件事是什麼?”不等大家出聲,巴蘭蘭勉強抬起頭,自己作答,“一件是屎難吃,另一件是……”大家眼睜睜地等她說,她卻重新埋下頭,靜了半分鐘,抬起頭說,“另一件是,錢難掙!”
大家從巴蘭蘭的眼眶裡看見了眼淚,仿佛是“屎難吃,錢難掙”這話無力撼動別人,卻獨獨擊中了她本人內心的某一處要緊部位。
的確,一開始,大家心裡都是涼颼颼的,以為她這是借著酒勁敲打家裡人,提醒他們,不要老想著揩她的油,盯住她的口袋不放,她掙點錢談何容易!可是,隨即,他們看到她哭得實在傷心極了,那種撕心裂肺的樣子,不像是裝出來的。後來被弟弟妹妹扶進屋裡,趴在床上又哭了好一會兒,才終於破涕為笑。
“我要回酒店了。”她說。
“讓梅梅陪你去。”媽媽不放心地說。
“好啊,我喜歡。”她說。
穿好衣服,正要出門,她突然想起了什麼,讓小蔣把始終立在門口的大麻袋提進媽媽的房間,把媽媽也拉了進來,關上門。
“媽媽,這個,幫我看好。”她低聲說。
“啥東西?”媽媽問。
“錢!”她說。
“都是……錢?”
“三百萬!”
“你讓我放哪兒?”
“床底下唄。”
小蔣彎下腰,把麻袋放平,推入大床下。
“一分都不能少噢!”
“去你的!”媽媽戳戳她的腦門。
“嘿嘿……”她笑。
“放心,一分都少不了。”媽媽說。
她笑著點點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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