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橄欖樹下》

《橄欖樹下》

伊朗電影《橄欖樹下》,講述一段小人物的愛情插曲。導演:阿巴斯·基阿魯斯達米;主演:Farhad Kheradmand、Zarifeh Shiva、Hossein Rezai;1994年12月上映。

基本信息

內容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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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述一段小人物的愛情插曲。男主角是一位年輕的磚匠哈山,他在阿巴斯率領外景隊前來該村拍攝影片《生生長流》時,獲得在影片中演出的機會。在片中飾演他新婚妻子的塔赫莉,正是哈山暗戀已久而求婚失敗的女孩。於是哈山藉拍戲之便假戲真做地向塔赫莉表達愛意,但並沒有得到她的明確回應。最後在拍片完畢曲終人散時,哈山跑過一大片的橄欖樹林追正要回家的塔赫莉,他倆能否有情人終成眷屬?

地震後,某個電影工說作組來到一個小村落拍攝影片。按照導演的一貫作風,他們在本地挑選非職業演員飾演片中角色。窮困的小伙子海珊本來在劇組中打雜,後來很幸運地當上了主角。於是,另外一個有趣的戲劇衝突就產生了。原來,無巧不成書,劇組中飾演女主角的女孩塔赫莉正是海珊的夢中情人,小伙子一直很想娶女孩為妻,但由於階級差異、貧富懸殊遭到女孩家人的拒絕。男孩一直沒有放棄,在拍戲的空檔不停遊說女孩嫁給他,並持有一個理由:地震後,女孩家的房子倒了,父母也雙亡,現在他們屬於同樣的生活狀況;而且,男孩堅信通過自己的努力一定能給女孩帶來幸福。面對海珊的一廂情願的追求,女孩卻一直保持著冷淡。海珊把他的遊說堅持到影片拍攝將近結束的最後一刻,他緊緊跟在女孩的後面,作最後的努力。他們走進了一片橄欖林,漸漸消失在觀眾的視野,小伙子的夢想有沒有達到?觀眾不可得知,只留下開放式的想像。

伊朗電影大師阿巴斯的深情之作,名震世界影圈之作。影片有著複雜的套層結構,可稱之為“片中片”。《橄欖樹下》與阿巴斯的其他兩部作品《何處是我朋友的家》、《生命在繼續》有莫大關係。伊朗大地震後,阿巴斯到災區尋找《何處是我朋友的家》中的小演員,由此產生了《生命在繼續》的構思,而在拍攝《生命在繼續》時又萌發《橄欖樹下》的想法:這真是上帝對阿巴斯的厚愛,使他的靈感與領悟源源不斷地涌發出來。所以人們把這三部作品稱為“三部曲”。看多了伊朗有關死亡、貧困的影片,《橄欖樹下》猶如一陣清風拂面。難得一見的愛情題材,又以令人叫絕的創意體現,決對是愛情片中的另類。把故事的“乾貨部分”提出來,其實只是一個大字不識的窮小子追求一個美麗、有文化的小姐的故事。

製作花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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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橄欖樹下》延續了《生命在繼續》對生命主題的探索,同時奏響了一曲愛情的頌歌。這裡所說的愛情不僅是指影片中主人公的愛情(即海珊對塔赫莉的愛),而且是指影片的所有人對電影的愛,一個電影攝製組來到地震災區拍片,被選作男主角的演員因過度緊張而口吃,致使攝製組停拍,導演決定請在攝製組裡打雜的小伙子海珊救場,事有湊巧,扮演女主角的塔赫莉不願跟海珊一起演戲,因為海珊很久以來就想娶她為妻,但是由於跟她門不當戶不對遭到她尤其是家人的拒絕。後來,她出於對電影的熱愛(或許還由於導演和場記的有意撮合),終於答應跟海珊一起扮演新婚夫婦。在電影中扮演夫妻的這對戀人在現實生活中能否美夢成真?

阿巴斯從前拍攝的影片一樣,《橄欖樹下》也是一部“提出問題的電影”,而且這些問題迴蕩在地震廢墟的上空,迴蕩在橄欖樹林覆蓋的山谷,迴蕩在影院裡觀眾的心頭。對海珊來說,這個問題是“哪裡是我未婚妻的家?”對塔赫莉來說就是“哪裡是我未婚夫的家?”對阿巴斯來說則是“電影大師的價值何在?”如同幾年前的《特寫》和《生命在繼續》,阿巴斯在這部影片中繼續對電影大師的價值提出了質疑,也如同以前的影片中提出的問題,《橄欖樹下》中的問題沒有答案,即使有答案也沒有得到肯定。

影片中導演的拍片方式也是阿巴斯的拍片方式,可以說是“邊拍邊想,邊想邊拍”。通常,阿巴斯在開拍影片前沒有完整的劇本,只有一個拍攝大綱,許多情節和對話都是在拍攝過程中逐步構思出來的。他在拍一場戲時,如果遇到現場有什麼有趣的事情發生,或腦子裡突然冒出一個有意思的想法,就會中止正在拍攝的場景,轉而拍攝另外的東西。阿巴斯的拍片方式是典型的紀錄片的拍攝方法但他的影片帶給人的感受又遠不是純粹意義上的紀錄片所能比擬的,既然有紀錄片的真實場景又有故事片的劇作特徵,情節看似鬆散零亂,實則緊湊有致,敘事節奏看似舒緩,實則蘊藏著極大張力,松馳的敘事背後隱藏著一種特定的緊迫感。表面看來阿巴斯是即興拍攝,實際上他對自己所要拍攝的東西早已成竹在胸。

《橄欖樹下》中有這樣一段對話,海珊說:“要是兩個都有房子的人結婚,他們總不能頭住一套腳住一套吧?”導演反問道:“他們是不能頭腳分離,可他們總可以住一套出租一套啊?”海珊聽後流露出複雜的表情,這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時刻,人們可以在海珊臉上尤其是目光里看到許多種表情情感:仇恨、悲傷、驚訝……這是事先根本無法預料的,海珊自己也沒想到,此時此刻的他忘記了一切:攝影機、攝製組人員、周圍發生的一切,這是他沒有經過任何思考本能地做出的反應。這是阿巴斯非常喜歡的一個場面。這場中的對話是阿巴斯與海珊在拍攝的當天早上才最後確定的,但是有關這場對話,阿巴斯早在一年前就跟海珊談過(而阿巴斯認識海珊是更早的事了,海珊曾經在《生命在繼續》劇組做端茶倒水之類的事情,就像《橄欖樹下》中描寫的那樣),在這一年中阿巴斯還經常跟海珊進行定期交流,非常有耐心地一遍又一遍地啟發他,以便讓這些對話變成他自己的,而不是事先寫好讓他作為台詞去背誦。

影片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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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橄欖樹下》繼續了《生命在繼續》的題材和主題,是對《生命的繼續》中的一個場面的“特寫”,同時又是一部有關電影的電影,影片打破了畫面內外的界限,人物在攝影機前後自由出入,結構非常複雜。說到電影結構的複雜,人們經常會想到費里尼的《八部半》,法國電影理論家克里斯蒂安,麥茨認為這部影片具有一種特殊的套層結構。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作為阿巴斯電影三部曲最後一部的《橄欖樹下》的結構如同迷宮一樣,或許比費里尼的那部影片更加令人感到困惑。透過這個複雜的結構,至少看到了三部相互重疊的影片:本片,片中片,片中片之片……

阿巴斯的三部曲不是一般意義上的系列片,美國影片評人戈德弗雷·切西爾甚至認為將它們稱為系列片是錯誤的。精確地說,阿巴斯拍攝這些影片的整個工程應該比喻成一個幾經刻寫的石碑,這個石碑上曾經被刻上過文章,然後又被擦去重新刻上另外的文章。當人們閱讀新刻的文章時,隱約可見未擦乾淨的上一次刻寫的文章。阿巴斯的每一部新片並不是完全繼續前一部影片,而是源於前一部影片,是對前一部影片提出的質疑、校正和反省。

人們在觀看《橄欖樹下》時會產生很多疑問。比如,此片講述的是一個電影攝製組拍攝《生命在繼續》的過程(至少表面上看是這樣),然而影片中的攝製組的場記板上寫的片名卻是《橄欖樹下》。拍攝期間,阿巴斯的攝製組也曾經提醒他說這是一個錯誤,應該在場記板上寫上《生命在繼續》的片名。阿巴斯解釋說,這部影片是對現實的重構,而不是現實本身。對他來說,選擇正在拍攝的影片作為片名似乎更為正確:“事實上,這兩部影片已經如此緊密地相互交織,以至我無法將它們彼此區分開來。沒有必要試圖去理解這個問題,我們自己在拍攝過程中都沒有真正搞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這是一部關於從前拍攝的一部影片的影片,當時我們就是這樣拍的,過去與現在交融在一起了。”與此類似的情況是,《橄欖樹下》的片中片的拍攝時間和講述的事情都是在1991年,但是,影片開始不久收音機傳來的聲音卻說人們當時是在1993年5月。對此,阿巴斯的解釋是:“我們重構了讓人以為是發生在地震一年之後的場面,但影片中的影片的實際拍攝時間與我們正在拍攝的影片的現實日期樸素吻合,也就是現在。事實上,這個解釋跟我們對場記板的解釋是一樣的。”

相關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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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是傳統的線型結構,有建置、對抗、結局。但表面上卻並不那么明晰,原因就在於它的敘事風格。影片開頭,就是一位老者在對著鏡頭說:他是扮演導演的演員,第一場戲是在某個村子挑選演員。這就確定下整部影片是類似於紀錄片式的敘事風格——看起來粗糙隨意,實則質樸自然。

兩位主人公的出場設計就很巧妙。不像一般電影那樣濃墨重彩地刻畫人物,而是收斂之極。男女主角都是由攝製組的那位女工作人員引出,工作人員到女主角家裡一場戲,女主角幾乎不發一言,只是堅持穿自己借來的衣服。祖母則絮絮叨叨,說她總不聽話。這個似乎讓人不注意的小情節正是刻畫了女孩固執、有主見的性格。而男主角出場是在那位女工作人員的車裡,為了刻畫他的性格也是設計了一個很小的情節:去拍攝地路上,突然有一堆磚塊占了車道,幾個工人在施工建房。女工作人員去交涉,工人卻說,如果嫌礙事就自己搬。女工作人員回頭看看男主角,結果小伙子馬上拒絕:我是來拍電影的,不是來乾磚匠的。於是車只好繞道。這似乎只是一個小意外,可後來小伙子跟導演對話時卻講,自己的職業就是磚匠。這一下,前後兩個情節想配合,男主角執著的個性就鮮明地凸顯出來。這兩人的個性就為隨後的矛盾衝突埋下了伏筆,此後發生的故事幾乎是一種必然。而回首再看影片人物的建置過程,這最重要的一幕卻是在讓人恍然不覺中完成的。

電影中,第二幕的對抗階段是要由一個個的事件來推動的,要想好看,這些事件就得不斷出乎觀眾的意外,而最常見的出乎意外就是偶然。但這就產生了一個矛盾,雖說無巧不成書,但巧合多了,偶然多了,自然會不真實。但大多數影片在面臨此取捨時,還是選擇了前者,於是故事裡就有了一個又一個的巧合。最典型的是好萊塢電影,往往故事精彩之極,但或被質疑不真實(如《肖申克》),或被詬病為太做作(如《撞車》)。

影片的結局最令人記憶深刻之處當然是那個長鏡頭,一個大全景鏡頭裡,兩個人一前一後,海珊拚命的追著姑娘,遍地的綠色中只看見兩個小白點在移動,一開始是越來越近,在幾乎看不到的最遠處,變為一個大點,可是後來又分開了,小伙子又向攝影機方向跑了回來,一直跑到樹叢中,影片就結束了。完完整整的一個鏡頭,長3分45秒。

長鏡頭是記錄片的特徵,看來也是阿巴斯的喜好,在後來他拍的《十》里更是大量使用。他在畫面上的另一喜好是人物的對話常是在汽車裡完成。為什麼有這兩種喜好?用長鏡頭無疑是為了追求記錄片式的真實感;而車裡拍攝對話,我猜想是因為車裡對話,場面調度非常簡單,這符合阿巴斯簡約的風格。而行駛中窗外不斷變化的畫面,自然使呆板靜態的對話鏡頭變成較為活潑的動畫面,有助於減少觀眾的視覺疲勞感。

而整部電影的攝影風格與阿巴斯其它影片也是一致的,都是隱藏了攝影機的運動,儘量用固定鏡頭拍攝運動的主體。在攝影機必須運動時,則採取跟運動主體亦步亦趨的方式,以不留攝影機運動的痕跡。這些跟伯格曼的風格很像,目的很顯然是隱藏主觀傾向,不影響觀眾入戲。比較一下普通電影尤其是好萊塢電影就可發現異同,好萊塢電影中大量使用搖臂拍攝,搖臂一起來,細心的觀眾就能意識到:有一部攝影機在旁邊,因為人的視角不是這樣。

影片的音效是極為有特點的,因為它只有一段。就是在結尾那個長鏡頭裡,海珊跑下山坡拚命的追姑娘的時候,第一次響起了音樂,那是急促的、不安的音樂。當海珊往回跑的時候,音樂瞬間變為歡快,毫無疑問,這表示小伙子成功了,至少是明確地進了一大步。所以這可以說是一個半開放式的結局,但也可以看作是封閉式的。這樣一個含蓄的鏡頭作結尾的確是“點睛”之筆,其中音樂是最好的道白。

《老子》云:大音希聲,大象無形。以此形容《橄欖樹下》再恰當不過。這部影片不僅對電影人,對於記錄片創作者也應有不小的啟示。當然,按照阿巴斯的理論,如此完美的作品反而是不完美的,在此後的影片如《櫻桃的滋味》里,他的確是走得更遠了。

導演資訊

導演阿巴斯導演阿巴斯

阿巴斯·基阿魯斯達米(Abbas Kiarostami)1940年6月22日生於伊朗首都德黑蘭,自小就表現出對藝術的強烈興趣。畢業於市立美術學院。他發現自己並不適合走美術道路,為了生活,便暫且為交警局設計交通海報,同時給兒童讀物畫插圖,後來開始拍攝廣告和短片。對各種工作的嘗試為他日後從影積澱了豐富的社會生活經驗。

二十餘年的從影生涯早已使阿巴斯在本國成為支柱型導演,但他真正登上世界影壇、確定了其國際大導演的地位,還是在進入八十年代末期以後。1987年,樸素的兒童題材影片《何處是我朋友的家》第一次讓他得到了西方世界的承認,在瑞士洛迦諾國際電影節上拿回了大獎。1990年,阿巴斯把鏡頭對準了貧苦的大眾,拍出了可能是迄今為止他最鍾愛的影片《特寫》。一個潦倒的影迷因為冒充著名導演騙取錢財而被送上法庭,阿巴斯就此進行了紀錄片式的採訪調查。這不能不說是一種新鮮而獨特的手法,交疊著電影的真實與現實的真實。自《特寫》始,導演沿用並發展了這一手法,有意識地模糊紀錄與虛構之間的界限。譬如在1994年完成的《生活在繼續》(又譯《生生不息》),其線索即是尋找在《何處是我朋友的家》中飾演主人公的那個孩子。

1994年的《穿越橄欖樹林》(又名《橄欖樹下的情人》)是關於一個電影攝製組選演員拍片的故事,而該攝製組正在拍攝的影片就叫作《生活在繼續》。正是這種實與虛的交織,使觀眾強烈地感到所觀看的影片不只是創作出來的藝術品,也是每天都在發生的現實生活。也正是由於三部作品間微妙的聯繫,有人將它們稱作是阿巴斯的三部曲。事實上,這並不是導演本人的屬意,但它們的確是阿巴斯眾多影片中的精品,為國外觀眾和評論家熟悉且讚賞。《生活在繼續》成為阿巴斯首次攜與參展紐約電影節之作,更在坎城電影節上獲得羅西里尼人道主義精神獎和金攝影機獎。

1997年,思索生死問題的哲理影片《櫻桃的滋味》為阿巴斯贏得了更大的聲譽,於坎城影展上奪得金棕櫚大獎。阿巴斯成為伊朗首位獲此殊榮的導演。1999年他推出了最新作品《風將把我們帶向何處》(又譯《隨風而去》),榮獲威尼斯電影節評審會大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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