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此相遇》

《我們在此相遇》

《我們在此相遇》是由約翰·伯格所著的一本現當代小說,於2009年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出版。

基本信息

基本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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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第1版(2009年10月1日)
平裝:256頁
正文語種:英語
開本:32
ISBN:7563383727,9787563383726
條形碼:9787563383726
商品尺寸:20.8x14.6x1.6cm
商品重量:340g
品牌:北京貝貝特
ASIN:B002VLZKGA

內容簡介

我們在此相遇》內容簡介:當代最有影響力的作家、藝評家、公共知識分子約翰·伯格的自傳性小說;一部記憶之書、死亡之書、愛之書、成長之書,一部深沉無悔的告解。沒人能比死人更懂得咀嚼活著的滋味。在里斯本,約翰遇見自己的母親,坐在一個公園長椅上,沖他綻出學生般的天真笑容。她已經死去十五年了。
在克拉科夫的集市,他認出了肯,他的“嚮導”,他少年時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他們上次相遇,肯六十五歲,而那是四十年前的事情。
如何計量,進入我們人生的,究竟有多少生命?
這本書領我們在生者與死者的相遇中穿越歐洲:從里斯本,到日內瓦,到克拉科夫,還有伊斯靈頓、馬德里、波蘭……
那些看似獨立的故事,暗自勾連;那些難以安頓的靈魂,終於找到歸屬之所;那些感性可觸的記憶,刺痛了現在。

編輯推薦

《我們在此相遇》:
梁文道導讀,陳丹青,蘇珊·桑塔格推薦。
一本精彩絕倫的回憶錄·沉思錄·小說,一段充滿激情、穿越時空的個人旅程;像卡爾維諾的《看不見的城市》一樣美麗,美麗到難以歸類。

媒體推薦

究竟是地點造就了一段人間的相遇?還是冥冥中早有定數,要讓某段關係發生在一個地點呢?約翰·伯格在這本書里再次證明了他果然是西方左翼浪漫精神的真正傳人,一手是投入公共領域的鋒銳評論,另一手則是深沉內向的虛構創作。且看他鋪寫里斯本等七個地點宛如七座記憶的舞台,招回他一生中的死者與生者,在上面出入幽明,進退不定,展開一出出關於死亡、親情、愛欲、友誼和啟蒙的哲思戲碼。介乎回憶錄與地方志之間,不知道是小說還是懺悔,《我們在此相遇》是一次傷感而優美的文學實驗。裡頭的智慧,只有深刻嘗過生命苦澀的人才能體會。
——梁文道
我尊崇並熱愛約翰·伯格的作品。他為世間真正重要之事寫作,而非隨興所至。在當代英語作家中,我奉他為翹楚,自勞倫斯以來,再無人像伯格這般關注感覺世界,並賦之以良心的緊迫性。
——蘇珊·桑塔格
閱讀伯格,會隨時觸動讀者內心極為相似的詫異與經驗,並使我們的同情心提升為良知。
——陳丹青

作者簡介

作者:(英國)約翰·伯格(Berger.J.)譯者:吳莉君
約翰·伯格,1926年出生於英國倫敦。
1944至1946年在英國軍隊服役。退役後入切爾西藝術學院和倫敦中央藝術學院學習。
1940年代後期,伯格以畫家身份開始其個人生涯,於倫敦多個畫廊舉辦展覽。
1948年至1955年,他以教授繪畫為業,並為倫敦著名雜誌《新政治家》撰稿,迅速成為英國頗具爭議性的藝術批評家。
1958年,伯格發表了他的第一部小說《我們時代的畫家》,講述一個匈牙利流亡畫家的故事。此書揭露的政治秘聞,以及對繪畫過程細節的刻畫,令讀者誤以為這是一部紀實作品。迫於“文化自由大會”的壓力,出版商在此書上市一個月之後便回收入倉庫。之後發表《克萊夫的腳》和《科克的自由》兩部小說,展示英國都市生活的疏離和憂鬱。
1962年,伯格離開英國。
1972年,他的電視系列片《觀看之道》在BBC播出,同時出版配套的圖文冊,遂成藝術批評的經典之作。小說G,一部背景設定於1898年的歐洲的浪漫傳奇,為他贏得了布克獎及詹姆斯·泰特·布萊克紀念獎。
此一時期,伯格亦對社會問題頗為關注,這方面的成果是《幸運的人:一個鄉村醫生的故事》和《第七人歐洲農業季節工人》,後者引發了世界範圍內對於農業季節工人的關注。也因為這本書的寫作,伯格選擇定居於法國上薩瓦省一個叫昆西的小村莊。1970年代中期以來,他一直住在那裡。後來,伯格與讓·摩爾合作製作了攝影圖文集《另一種講述的方式》,將對攝影理論的探索與對農民生活經驗的記錄結合在一起。
他對單個藝術家的研究最富盛名的是《畢卡索的成敗》,以及《藝術與革命》,後者的主角乃是蘇聯異議雕塑家內茲韋斯特尼。
在1970年代,伯格與瑞典導演阿蘭·坦納合作了幾部電影。由他編劇或合作編劇的電影包括《蠑螈》、《世界的中央》以及《喬納2000年將滿25歲》。
進入80年代,伯格創作了“勞動”三部曲,包括《豬玀的大地》、《歐羅巴往事》、《丁香花與旗幟》,展示出歐洲農民在今日經濟政治轉換過程中所承受的失根狀態與經歷的城市貧困。他新近創作的小說有《婚禮》、《國王:一個街頭故事》,還有一部半自傳性作品《我們在此相遇》。
伯格還撰寫了大量有關攝影、藝術、政治與回憶的散文,展示出寬廣的視野和卓越的洞識。這些文章收錄於多部文集,較有影響力者包括《看》、《抵抗的群體》、《約定》、《講故事的人》等。
2008年,伯格憑藉小說FromAtoX再次獲得布克獎提名。

目錄

導讀:西方左翼浪漫精神的真正傳人
1里斯本
2日內瓦
3克拉科夫
4死者記憶的水果
5伊斯靈頓
6阿爾克橋
7馬德里
8浚河與清河
81/2
致謝
回顧:地誌學書寫與記憶術

文摘

1里斯本
在里斯本某廣場中央,有棵名叫盧西塔尼亞(Lusitanian)的絲柏樹,“盧西塔尼亞”這個詞的意思是:葡萄牙人。它的枝椏並非朝天空伸展,而是在人力的馴誘下水平向外舒張,舒張成一把巨大、綿密、異常低矮的綠傘。直徑二十米的傘蓋,輕輕鬆鬆就將百餘人收納進它的庇蔭之下。支撐樹枝的金屬架,圍繞著扭絞糾結的龐大樹幹排成一個個同心圓。這棵絲柏起碼有兩百歲了。它旁邊立著一塊官方告示牌,上面有一首過路人寫下的詩。我停下腳步,試著辨認其中幾行:
……我是你鋤頭的柄,是你家屋的門,是你搖籃的木,是你棺材的板……廣場的另一處,一群小雞在蓬亂的草地里覓啄蟲子。幾張桌旁,男人正玩著sueca牌,每個人仔細挑選紙牌,然後放在桌上,帶著精明又認命的表情。在這兒,贏牌乃是靜靜的愉悅。
五月的末尾天氣炎熱,興許有二十八攝氏度。再過一兩個禮拜,從某種意義上說始於塔古斯河2彼岸的非洲,就會出現在遙遠而又清晰可見的距離之內。一個老婦人帶著一把傘寂然不動地坐在一把公園長椅上。是那種引人目光的寂然不動。她這般坐在公園長椅上,打定主意要人注意到她。一個男子拎著公文包穿越廣場,帶著每天每日往赴約會的神情。然後,一位面容悲傷的女子抱著一隻面容悲傷的小狗經過,朝自由大道走去。長椅上的老婦人依然維持著她那展示性的寂然不動。那姿勢究竟是擺給誰看呢?
就在我喃喃自問時,突然間,她站起、轉身,拄著雨傘,向我走來。遠未看清她的臉龐時,我就已經認出了她的步伐。那是一個人早已期待到達、期待坐下來的步伐。那是我的母親。
我時常夢見,我必須打電話到父母的公寓,告訴他們,或請他們轉告其他什麼人,我要晚點兒到,因為我錯過了聯運車。我想提醒他們,我不在這個時刻我應該在的地方。夢中的細節每次都不同,但我要告訴他們的主題全都一樣。還有一點也一樣,我總是沒把電話簿帶在身上,而且不管我怎么想,都記不起他們的電話號碼,不管試了幾次,總沒一次是對的。這倒是和夢醒時的情況相符合,我的確已經把那棟公寓的電話給忘了,我父母在那棟公寓住了二十年,對它我也一度稔熟於心。不過,我在夢中也忘了他們早已離開人世。父親二十五年前撒手人寰,母親十年後隨他而去。
在廣場上,她挽著我的手臂,像說好似的,我們橫穿街道,慢慢往“水之母”的階梯頂端走去。
約翰,有件事情你不該忘記——你已經忘記太多事情了。這件事你該牢牢記住:死者不會待在他們埋葬的地方。
起一段逝去的悲傷往事。
小時候,她的篤定明確經常激怒我(與我們爭辯的內容無關)。因為,至少在我眼中,那種篤定明確泄漏出在她虛張聲勢的口氣背後,她是多么的脆弱和猶豫,而我希望她是無堅不摧的。於是,舉凡是她用堅定無比的口氣談論的東西,我都會一概予以反駁,希望這樣我倆能發現其他什麼東西,我們可以憑藉彼此信任而共同質疑的東西。但事實上,我的反擊只會讓她變得更脆弱,然後,我倆就會疲憊無助,陷入永劫與哀慟的漩渦,只能無聲地呼喊天使,求他來拯救我們。但不管怎樣天使也沒有到來。
這裡至少有隻動物可以幫我們,她說,眼睛盯著一個她以為是一隻正在曬太陽的貓的東西,在十個台階以下。
那不是貓,我說。那是一頂舊皮帽,一頂筒狀的波蘭騎兵帽。
就是這樣我才吃素,她說。
你很愛吃魚吧!我爭辯道。
魚是冷血的。
那有什麼不同?原則就是原則。
約翰啊,生命中的每一件事都是畫線問題,你得自己決定你要把線畫在哪裡。你不能幫別人畫那條線。當然啦,你可以試試,但不會有用的。遵守別人定下的規矩可不等於尊重生命。如果你想尊重生命,你就得自己畫那條線。
所以時間不作數,地方才作數?我又問了一次。
不是任何地方,約翰,是相遇的地方。這世界還留著有軌電車的城市已經不多了,對吧?這裡,你總能聽到它們的聲音,除了深夜那幾個小時。
你睡不好嗎?
在里斯本市中心,幾乎沒有一條街上聽不到電車的聲音。那是194號電車,沒錯吧?每周三我們都會搭這趟車從克羅伊登東去克羅伊登南,然後再搭它回來。我們會先去薩里街(SurreyStreet)的市場買東西,然後走到戴維斯影院,那裡有一架電子琴,那人一彈它就會變顏色。那班電車是194號,不是么?
我認識那個琴師,她說,我在市場幫他買過芹菜。
你還買腰子呢,雖然你吃素。
你爸早餐喜歡吃腰子。
和利奧波德·布盧姆一樣。
炫學了!這兒沒人會注意到。你老是想坐在電車的最前面,樓上的。沒錯,那是194號。
爬樓梯時你就總是抱怨說:哎喲,我的腿,我可憐的腿!
你想坐在樓上的最前面,因為這樣你就可以假裝在開車,而且你想要我看著你開。
我喜歡那些角落!
里斯本這裡的欄桿可是一樣的喔,約翰。
你還記得那些火花嗎?
在那些該死的下雨天,記得。
看完電影后開車感覺最棒了。
我從沒見過哪個人看起來像你那么難受,老是坐在椅子邊兒上。
在電車上?
在電車上,在電影院也是。
你常在電影院裡哭,我對她說。你有個習慣,老是揩眼角。
就像你開電車,一開就剎車!
不,你是真哭,大多數時候都這樣。
我可以跟你說件事嗎?我想你之前注意過聖胡斯塔高塔吧?就是下面那個。它歸里斯本電車公司所有。塔裡面有座升降梯,但那座升降梯真正說來哪兒也不到。它把人載上去,讓他們在平台上嘹望四周,然後再把他們載下來。那是電車公司的。現在啊,約翰,電影也可以做同樣的事。電影也可以把你帶上去,然後再帶回原來的地方。這就是人們在電影院裡哭泣的原因之一。
我本以為——
別以為了!人們在電影院裡哭泣的理由,就跟買票進去的人數一樣多。
她抿了抿下嘴唇,每次擦完唇膏她也會做這個動作。在“水之母”階梯上方的一座屋頂上,有個女人正一邊唱著歌,一邊把床單夾在曬衣繩上。她的聲音憂鬱悲傷,她的床單雪白閃亮。
我第一次來里斯本時,母親說,就是乘聖胡斯塔的升降梯下來的。我從沒乘它往上升喔,你明白嗎?我是乘它下來的。我們全都是這樣。這就是它建造的目的。它用木頭做襯裡,就像鐵路的頭等車廂一樣。我看過我們中有一百個人乘它。它是為我們建造的。
它只能載四十個人,我說。
我們又沒重量。你知道,當我踏出升降梯時看到的第一個東西是什麼嗎?一家數位相機店!
她站起身,開始回頭爬上樓梯。不用說,她爬得有點喘,為了讓自己輕鬆一點,也為了鼓勵自己,她雙唇間吹出長長的噓聲,嘴唇撅著,像吹口哨似的。她是第一個教我吹口哨的人。終於,我們到了頂端。
我暫時不打算離開里斯本,她說。我正在等待。
她隨即轉過身,朝她剛剛坐著的長椅走去,然後,那座廣場變得宛如展示品般寂然不動,這樣寂然不動直到她終於消失。
接下來幾天,她始終沒有現身。我在這座城市裡四處遊逛,觀看、作畫、閱讀、交談。我不是在找她。不過,時不時地,我會想起她——通常是因為某種半隱半現的東西。
里斯本這城市和有形世界的關係,與其他城市都不同。它玩著某種遊戲。這座城市的廣場和街道鋪著白色和彩色小石塊組成的各式圖案,仿佛不是道路,而是天花板。城市的牆,不論室內戶外,放眼所及,都覆滿了著名的azulejos瓷磚。這些瓷磚訴說著世上各種精彩絕倫的可見事物:吹笛的猴子、采葡萄的女人、祈禱的聖者、大洋里的鯨魚、航行中的十字軍、大教堂的平面圖、飛翔的喜鵲、擁抱的戀人、溫馴的獅子、身披豹紋斑點的莫里亞魚。這座城市的瓷磚,吸引著我們去注意周遭的有形世界,去留心那些可見的事物。
然而與此同時,這些出現在牆面、地板、窗子四圍和階梯下面的裝飾,卻又訴說著一個不同的、完全相反的故事。它們那易碎的白色釉面、那朝氣蓬勃的色彩,還有黏覆四周的灰泥、不斷重複的圖案,樁樁件件都強調了這個事實:它們掩蓋著某種東西,不管藏在它們下方或背後的究竟是什麼,都可以永遠地隱藏下去,在它們的掩護之下,永遠隱匿不見!
當我走在街上,看著那些瓷磚,它們就像在玩紙牌似的,蓋住的牌遠比掀開的多。我在一次又一次的發牌、一局又一局的牌戲間,行走、攀爬、轉身,然後,我記起她玩牌時的毅力。
這城市究竟是建立在幾座山丘之上,對於這個數字,始終莫衷一是。有人說七座,就像羅馬一樣。有人不以為然。但無論幾座,這座城市的中心都是建立在一片峭拔險峻的岩石地上,每隔個幾百米就要升降起伏。幾百年來,這座城市起伏的街道採用了各種手段來消除這令人暈眩的地形:階梯、圍地、平台、死巷、衣物晾曬成的簾幕、落地窗、小庭院、扶手欄、百葉窗;每樣東西都用來遮陽擋風,用來模糊室內與戶外的界限。
沒有什麼能引誘她走進距懸崖邊不到五十米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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