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涅瓦火柴盒》

《密涅瓦火柴盒》

《密涅瓦火柴盒》共分為八個部分:銀河的陰暗面、我深愛的河岸、映照肺腑之言的絕頂好鏡、飄散在宇宙間的萬物、縱使是白費口舌、油煎豬蹄的醬汁、就讓我自娛自樂吧、不斷前行的偉大命運,內容涉及政治、法律、媒體、科技、藝術和宗教等各領域。全書一共收錄了作者135篇文章,每篇文章的篇幅為2000字左右,短小精悍。作者在針砭時弊的同時,採用的是一種輕鬆調侃的筆調,天馬行空,信手拈來,見解精闢,融合了幽默和思考,讀起來酣暢淋漓,讓人在捧腹之餘掩卷深思。

基本信息

內容簡介

密涅瓦火柴盒密涅瓦火柴盒

翁貝托·埃科在《快報》周刊上開設了專欄,數十年如一日筆耕不輟,本書收錄了他跨度十年的專欄文字。標題“密涅瓦火柴盒”是指一種裝有密涅瓦牌火柴的紙制小盒。埃科常常利用火柴盒背面記下他在火車上、酒吧中、餐廳里的見聞,或是欣賞商場櫥窗、逛書店時閃過的一絲靈感。

本書共分為八個部分:銀河的陰暗面、我深愛的河岸、映照肺腑之言的絕頂好鏡、飄散在宇宙間的萬物、縱使是白費口舌、油煎豬蹄的醬汁、就讓我自娛自樂吧、不斷前行的偉大命運,內容涉及政治、法律、媒體、科技、藝術和宗教等各領域。

全書一共收錄了作者135篇文章,每篇文章的篇幅為2000字左右,短小精悍。作者在針砭時弊的同時,採用的是一種輕鬆調侃的筆調,天馬行空,信手拈來,見解精闢,融合了幽默和思考,讀起來酣暢淋漓,讓人在捧腹之餘掩卷深思。

作者簡介

翁貝托·埃科,歐洲重要的公共知識分子,小說家。出生於義大利亞歷山德里亞,博洛尼亞大學教授。著有大量小說和隨筆作品,代表作《玫瑰的名字》全球銷量超過一千六百萬冊,譯成三十五種文字。另有重要作品《傅科擺》、《昨日之島》、《波多里諾》、《洛阿娜女王的神秘火焰》、《密涅瓦火柴盒》和《埃科談文學》等。

媒體評價

“這本文集濃縮呈現了埃科的典型文風:諷刺、獨特的思維與敏銳的洞察力。”——《西西里日報》

文章節選

(摘自《密涅瓦火柴盒》簡體中文版第二章“我深愛的河岸”)

我曾經在這個專欄中談到過我與的士司機之間的趣事。與其他城市相比,這種經歷以發生在紐約最為有趣。原因有三:第一,紐約的的士司機來自世界各地,語言、膚色各不相同;每個人都配有一張小牌子,上頭寫著自己的名字。因此,每次上車後,辨認他們究竟是土耳其人、馬來西亞人、希臘人、猶太人還是俄羅斯人就成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他們中的很多人總是通過“他們”自己的電台相互聯繫,電台里說著他們的語言,播放他們的歌曲,因此,有時打的去中央公園就好像是打的在加德滿都旅行。

第二,在紐約沒有人把的士司機作為終生職業,而只是一份臨時工作;因此,坐在的士方向盤前方的有可能是一名學生、一位失業的銀行員工,或是一個剛來不久的移民。第三,紐約的的士司機總是成群結隊地出現。在某個時期內,大部分司機都是希臘人,過一段時間後又變成了巴基斯坦人,之後又是波多黎各人,諸如此類。通過這一點我們可以觀察到移民的浪潮起伏,以及各個種族的勝利:當某一群的士司機從這個行業消失時,就意味著他們碰到了好運氣,聲勢壯大了,說明他們可能轉移到菸草店、蔬菜店裡工作,轉移到城市的另一個區域生活,登上了一個新的社會台階。

因此,除了能夠觀察的士司機個體的心理差異(有的歇斯底里,有的古道熱腸,有的投身政治,有的反對某主義)之外,計程車更是一個觀察社會現象的絕好場所。

文摘

人口遷移

上個星期二,當幾乎所有的報紙都在用大塊篇幅報導佛羅倫斯所面臨的緊張狀態時,《共和國報》上則刊載了一幅布奇的漫畫:畫面上有兩個輪廓,一個是顯得巨大無比的非洲,另一個是小得可憐的義大利,而旁邊的佛羅倫斯則是微乎其微,甚至都無法用一個小黑點來表示了(下方寫著:“這裡需要更多的警察”)。《晚郵報》上的一篇文章概括了我們的星球在自公元前四千年到今天的漫長歷史中經歷了怎樣的氣候變遷。從這篇文章中,我們可以看出大陸的肥沃或貧瘠會逐步引起人類的大規模遷移,從而讓我們的地球形成了今天的模樣,同時也創造了這些我們可以直接了解,或是通過歷史再現而間接了解到的文明。

今天,面對著所謂的“非歐盟成員國人口”問題(這是一種非常委婉的說法,而且正如我所提到過的,瑞士人和來自美國得州的遊客也應屬於此類人群)——這個令所有歐洲國家備感關注的焦點,我們一直在不斷地思考,我們是不是正面臨著一種移民現象。所謂移民現象,是指數以千萬計的居民從一個人口過剩的國家前往另一個國家生活(例如澳大利亞的義大利人)。在這種情況下,接收國理所當然應該根據自身的接納能力對移民的流入進行控制。一方面,他們有權逮捕或驅逐對社會造成危害的移民,另一方面,他們也有義務逮捕任何危害社會者,不管那些危險分子是本國的居民,還是來自大國的富有遊客。

但在今天的歐洲,我們所面臨的卻根本不是移民湧入的問題,而是一種人口的遷移流動現象。這種現象完全不似日耳曼人侵略義大利、法國和西班牙時那樣殘暴,也不像阿拉伯人的擴張(在穆罕默德從麥加遷往麥地那之後)那樣猛烈,同時也沒有那些深色皮膚的亞洲人沿著現已沉沒的地岬向大洋洲或是美洲進行不定向遷移時那樣緩慢。這種遷移是地球歷史上的又一個篇章,它描繪了遷移的人流是如何促使各種文明形成或消解的過程。最初,人類是由西向東流動(但我們對此知之甚少),之後又由東向西,繼從印度河源頭朝赫拉克勒斯之柱的千年遷徙之後,又是歷時四個世紀的從赫拉克勒斯之柱向加利福尼亞和火地島的遷徙過程。

如今,人口的流動已經不太容易察覺。表面上看,遷移就是一次飛機上的旅途,在警察局外國人事務辦公室里停留的片刻,或者是一次偷渡。這種遷移卻經常是由乾旱、饑渴的南部朝北部進行,因此看上去像是移民,實際上卻是人口的流動,是一個重要性難以估計的歷史事件。它不似牧民的遊牧,凡是馬匹所到之處寸草不生;這種遷移是非常謹慎而溫和的,但只需要幾十年,而不是幾百年或幾千年。和所有的人口遷移行為一樣,當今的人口流動最終必然會導致遷移目的地的種族重組以及習俗的變更,還有無法避免的各個異族通婚。繼而當地人的皮膚、頭髮和眼睛都會改變顏色。正因如此,當年為數不多的諾曼人才能在西西里島上留下金髮碧眼的種族。

大規模的人口遷移經常令人生畏,至少在某個歷史時期是如此。一開始,人們會阻止這種流動,例如羅馬帝國的皇帝們就曾四處建立壁壘,並派出大規模的軍團去鎮壓那些逐漸逼近帝國的不速之客;後來,他們與第一批定居下來的外來人口簽訂了協定並加以管制,於是,所有在羅馬帝國統治之下的公民就都擁有了羅馬帝國的國籍。羅馬帝國衰亡之後便形成了所謂的“羅馬一蠻族王國”,而這些王國則正是當今歐洲列國的起源。今天,我們驕傲地說著各自的語言,並擁有各自的政治和社會制度,統統這些都源於當時的蠻族王國。如果我們在倫巴第①地區的高速公路上看到這樣一些類似於義大利語的地名,如烏斯馬特、比安德拉特之類,我們也許早已忘記這些詞語都有著早先歐洲北部倫巴第式的詞根。再舉一個例子:那些經常浮現在義大利中部居民臉上的伊特魯里亞②式微笑又是從何而來呢?

大規模的人口遷移是無法阻擋的。而我們需要做的,就是做好準備,迎接一個嶄新的“非歐”文化時期的到來。

一九九○年

戰爭、武力與正義

這世界上存在正義的戰爭嗎?兩個星期以來,這個問題引起了廣泛的思考。然而在該問題上,卻存在一種錯誤的思維,就好比要討論兩條平行的直線究竟是不是比一個平方根更加沉重一樣。於是我試圖弄清楚這個問題的癥結所在,然後通過另一種方式表述出來。我們知道,武力是個壞東西,但究竟存不存在不得已而使用武力的情形呢?請大家注意,“不得已”並不等於“正確”與“好”,比如從生理角度來說,砍掉一個人的腿是不對的,但如果是為了治療癌症,那么截肢就是一種不得已而採取的措施。

其實大部分不主張使用武力的人也同意存在不得已而使用武力的情形:即使是耶穌,在面對聖殿廣場上商人們的醜惡行徑時也採取了非常粗暴的行為。除了啟示性的宗教,自然的道德法則也告訴我們假如有人要襲擊我們、我們的親友或者是任何一個無辜並且毫無防備的人,我們理所應當要進行武力反抗,直到危險消失。因此,我們說反抗是一種“正當”的武力,也就是說當一個民族被他人的武力所壓迫,或面臨無法忍受的暴政時;這個民族的武力暴動就是情有可原的。毫無疑問,面對某個獨裁者的侵略,整個國際社會以武力來回應也是一種正當的行為。

問題就出在“戰爭”這個詞上。這個詞與“原子”一詞很有些相似,“原子”既可以用在古希臘哲學中,也是當代物理學的名詞,但同是這個詞,在兩種情境下卻有著截然不同的含義;它曾經用來指那些不可分的微粒,但在今天,它指的卻是一系列粒子的集合體。如果有人用物理學中的“原子”概念去解讀德謨克利特②的作品,或是用德謨克利特的原子概念去理解當代物理學書籍,那么他一定會覺得莫名其妙。現在,我們來看看“戰爭”這個詞,如果我們把布匿戰爭③和第二次世界大戰相比較,就會發現除了都有人員傷亡之外,這兩次戰爭實在沒有太多共同之處。本世紀中期的“戰爭”現象,無論是從其席捲的範圍、造成的後果、可控制性以及對未參戰國居民的影響來看,都與當年拿破崙的戰爭不可同日而語。總之,在過去,一場針對壓迫者而不得已採取的武力行為經常體現為槍林彈雨的戰爭形式,但在今天,類似的武力戰爭或許不僅不能遏制壓迫者,還會助長他們的囂張氣焰。

在最近的四十五年中,我們曾經歷過另外一種用於遏制某個“壓迫者”(我之所以這樣謹慎地用詞,是希望我的看法能夠讓美蘇雙方都可接受)的形式,即冷戰。之所以進行冷戰,是因為鬥爭雙方都認為刀槍之戰對於“好人”沒有任何好處,然而,這場冷戰還是十分可怕、惡劣、充滿了暴力威脅和局部的暴力行為。冷戰是第一個例子,讓世界覺察到戰爭的含義已經發生了變化。傳統的衝突總是以一方的勝利和另一方的失敗而告終(除了少數諸如“皮洛士的勝利”④的戰爭),然而現代戰爭則完全不同。如果在一個月前有人問我可以採取什麼手段來代替槍枝炮彈去對付薩達姆,我會這樣回答:只要採取一種嚴格甚至嚴酷的“冷”遏制手段,配合一些小規模的邊境戰役,以及通過緊急立法來實現的監控系統就能達到目的,也就是說,任何西方企業家,只要向薩達姆出售過一星半點的武器圖紙,就要受到無期徒刑的制裁。這樣一來,在不到一年的時間裡,薩達姆的攻擊和防禦武器就都會大批量落伍。當然,這個辦法只能算是事後聰明了。

生活常理告訴我們如果有人拿著刀來襲擊你,那么你至少有權利用拳頭來回應他;但假如你是“超人”,並且知道自己一拳能把敵人送上月球,把我們這顆衛星撞個粉碎,並會引起重力系統傾斜,火星與水星相撞等諸多後果的話,那么你可要三思而後行——或許你將引起的重力系統災難正是你的敵人所希望得到的結果。倘若真是如此,你可千萬不能讓他們的陰謀得逞啊。

目錄

前言

銀河的陰暗面

人口遷移

戰爭、武力與正義

流亡、拉什迪和地球村

帝國復滅的代價

晚餐時刻,絞刑直播

紐約,紐約,美麗的城市!

“撒旦的猶太教堂”和《猶太人賢士議定書》

再論“撒旦的猶太教堂”

身體與靈魂

政治正確還是政治狹隘

一場訴訟

科索沃

我深愛的河岸

噴泉廣場上的馬泰奧蒂

誰給安德雷奧蒂投了票

電視之爭為哪般

抵抗運動的雙面色彩

清一色右派

我的墨索里尼頌

安放炸彈的若干理由

間諜

讚頌“旺代”,緬懷“薩洛”

旺代,卡爾迪尼和紅花俠

最新訊息

拿破崙凱旋滑鐵盧威靈頓落敗回老家

科拉多與當今國情

幽靈的回歸,喔耶!

柯爾多究竟是哪派

羞恥啊,我們居然沒有敵人!

海島度假小記

這些凱爾特人曾是誰

博西不如我,不是高盧人

最新訊息:布雷佐里尼逃亡國外

憶金吉·羅傑斯

歸來吧,薩伏依家族!

偉大的八十年代

讀懂歷史年表

迪·貝拉、科學與多數派

注意:本文純屬無稽之談

映照肺腑之言的絕頂好鏡

庸俗之詞何以脫口而出

專業水準

姑娘們,不在其位,不謀其政

美國大學中的新霍梅尼主義

上演《馬爾他的猶太人》

關於足球的倒錯心理

愛德里克,還是愛中庸

八卦曾是嚴肅的

拉桿箱究竟為何失衡

雪茄:一種標誌

為何舉行反兒童色情犯罪大遊行

城市心理小議

小議民風之敗壞

星期天去做彌撒

拍名人照片,有必要嗎

一場成功的海難

柯林頓上過哪所教堂

隱私權教育

民主如何摧毀民主

隱私權與監外服刑

有誰貌似傑拉爾·菲利普

飄散在宇宙間的萬物

德·毛羅,你瘋了!

查的書與讀的書

用指腹讀書

Betzeller

何須懼怕超文本

如何甩掉WINDOWS

“蘋果”與“DOS”的較量

罪惡一夜紀事

X先生的結腸

小議電腦圖示

實話,只有實話

電子郵件、無意識與超我

你能記住七個小矮人嗎

我們的發明真的如此之多嗎

在網際網路上旅行

寫好的故事和待寫的故事

縱使是白費口舌

報紙:你們已淪為電視的奴隸

庭審直播是破壞憲法

即使被告同意,誰能保障證人的權利

舊式史達林主義

報紙越來越幼稚

洛羅、克拉克西及門房的角色

電視螢屏前:只需證明控方非法,不必證明被告無辜

針對民調的民調

議員閣下的屁股

轉載之風何時休

上演猶豫戲法

主業會闢謠,說我不是敵基督!

一樁趣聞:尤利烏斯·愷撒在元老院遇刺

等等等等,等等等等

油煎豬蹄的醬汁

文化狂人

讀書何以延長壽命

勿將托托比卓別林

喜悅!無限宇宙照亮我心

去羅浮宮吧,參觀視覺藝術與Blob藝術的鼻祖

七拼八湊的書籍

膚淺認知與基本常識

古典作品贊

一本《牙籤論》

糟糕的《第五交響曲》

哪一夜曾漆黑一片,雨驟風狂

知識分子:別在扣眼裡的一朵花?

《高格》

為何詩人不能閒

免費寫作,花錢出書

知識分子的首要義務:在無能為力時閉嘴

萊奧帕爾迪眼中的雷卡那提少女

有多少書我們沒讀

道德、美學與塗鴉

GiovanniilBattezzatore?

傳統作品與流態藝術

這“後現代”究竟是什麼

文學批評的興與衰

就讓我自娛自樂吧

將軍和薩達姆·海珊

布魯諾

天使熊的故事

我生命中的第一夜

設得蘭群島的魚鷹

胡安·菲里克斯·桑切斯

關於時空旅行的思考

一九九七美國版小紅帽

如何能夠妙筆生花

為什麼

廢紙之疫

不斷前行的偉大命運

美妙的青春韶華

一年扔掉多少樹

先有人還是先有雞

我才五十歲,請勿用尊稱

媽媽,什麼叫“手足”

簡約科技的勝利

某瘋狂科學家決意克隆我

人種最佳化論是偽科學

來自第三個千年的報導:私立學校終於姍姍來遲

二○九○年的古老專欄稿

蕭邦對抗貝盧斯科尼

我們如何笑對死亡

序言

《密涅瓦火柴盒》專欄文章是於一九八五年三月開始在《快報》周刊上發表的,當時是每周一篇,一九九八年三月以後改成了半月一篇。一九九二年初,我把一些針砭時弊的文章收集在《帶著鮭魚去旅行》一書中。當然,那些沒有收錄的文章也具有一定的保留價值。總之,我又在這剩下的五百餘篇文章中挑選了一些,匯成這部涵蓋我近十年來文字的集子。剩下的大約三分之二我就不得不割愛了。

首先,我刪去了許多與時政過於相關的文章。由於當時對於那些時事也只是進行了簡要描述,所以現在重新閱讀時,連我自己也想不起來這些文章究竟是針對哪些事件而發表的感慨了。因此,我很可能會漏掉一些十分重要的話題。不過,如果這些話題真的非常重要,那我一定在其他的作品,如《道德五論》(彭皮亞尼出版社,一九九七年)中更為詳細地談論過。在這本集子中,我收錄了兩篇曾在其他刊物上發表過的文章,但由於篇幅對於這本書來說太過冗長,所以這裡收錄的只是節選版:一篇是經過刪節的關於索菲力訴訟案的評論(《微觀大世界》第三期,一九九七年),另一篇是在科索沃戰爭期間發表於《共和國報》上的文章。

我還不得不刪去了一些在友人或大師逝世之際而創作的散文。人嘛,終有一死,但在這十年里卻有太多的人離我們而去。令我感到安慰的是,即使我沒有收錄那些令人感慨萬千的悼文,他們也依然會長久地活在世人的心中。

另外,我還刪去了所有關於“文字遊戲”的小品文(儘管從讀者的反饋來看,這些小作品並不令人感到厭惡)。但這類作品中的很大一部分我都收入了《帶著鮭魚去旅行》一書。除此之外,這類文字遊戲練習(非常有教育意義,以至於許多在校學生都在為此進行比賽)已經在網路中,如Golem網上(www.rivistagolem.com)繼續發表了。

許多作品沒有收錄,是因為我認為它們過於重複,也就是說,我在這幾年中經常反覆談到同一些話題。有好幾次,我把兩篇從不同角度論述同一個問題的文章組合在了一起。但我仍然保留了一些令人特別“頭疼”的主題。因為在某些情況下,不斷地重複意味著某些現象或爭議一直是義大利媒體持續關注的焦點。在這種情況下,我的反覆論述恰恰可以證明是社會,而不是我個人要重複關注這些問題。舉個例子來說,如果我們在每個季節都要針對書籍的未來命運展開討論,那么就意味著我每個月都必須寫點什麼來平復人們的心境,因為心靈是不會自己平靜下來的。

我在語言風格上進行了多處修改。由於這些文章是為每周的專欄而寫的,因此匆忙中難免會有許多不盡如人意之處。於是,當我重新閱讀這些文章時,便把一些多餘的卷首語、引言和結束語都統統刪除了,同時也在必要的地方添加了一些十分簡短的解釋。這些文章的長度必須符合每周專欄的規定,也就是說我必須把雜誌的最後一版填滿,太長了就要刪減,太短了則要補充幾句。這是新聞體裁造成的限制。然而,我認為撰寫這些專欄文章對我來說是相當重要的經歷:在規定的字數範圍內把自己的想法表達出來——我願意向所有人推薦這種腦力練習方式。

讀者會在我這本集子裡讀到許多與時政無關的文章。或許我應該把在第一本作品集裡所說的話在此重複一遍。專欄的標題“密涅瓦火柴盒”是指一種裝有密涅瓦牌火柴的紙制小盒。很多人喜歡在這盒子的封皮背面記錄一些諸如地址和購物清單之類的內容,也有人(比如我)喜歡在上面記錄下在火車、酒吧、餐廳里,或是在讀報、欣賞商場櫥窗、翻閱書店裡的書籍時閃過的一絲靈感。因此,我當初就作了這樣一個決定:如果某天晚上,純粹出於個人原因,我偶然想到了關於荷馬的問題,那么即使荷馬不是最近的熱點人物,我也要把自己對他的想法寫下來。因此,讀者會發現我經常這么做,當然,有可能是談論荷馬,也有可能是談論其他。

另外,我在創作專欄文章時所遵循的另一條原則是拒絕人云亦云。我認為,當一個人殺害了自己的母親,而公眾都認為這是一項罪惡的舉動時,我便沒有必要寫文章再譴責他了,因為那樣做無非是簡單地激發一下大眾的同情心。但如果大部分公眾都認為這個人的弒母行為是正確的,並且符合法律程式的話,那倒是值得寫上幾句自己的看法。我不曾就“兒童性騷擾”和“從立交橋上亂扔石頭”這些不良的社會風氣寫過什麼,因為我能預見,就在同一期的周刊上,一定會有其他的空間來報導這些可悲的事件,並表示譴責。但如果是在某些地方,人們聚集起來為反對戀童癖而遊行示威的話,我倒願意寫些東西來評論一番這種現象的特別之處。

讀者會在這本書里看到,即使我採取的是一種調侃的筆調,但表達的卻總是一種憤怒之情。我不談讓自己高興的東西,卻總是針對那些令我不開心的事情寫下自己的想法。可那些令我們不快的問題實在是太多了,以至於肯定會有人抗議說有許多人家談到的話題,而我卻沒有開口。抱歉,那是因為我在那些時候分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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