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的纏綿》

《三個人的纏綿》屬短篇小說,由網路小說家作者仇.裔川創作,小說登載在小說閱讀網上,現已完結,主要講述了主人公與兩個男人的三角戀情。

基本信息

《三個人的纏綿》屬短篇小說,由作者仇.裔川創作,第一次登選在小說閱讀網內,2007年完成。

基本資料

作者:仇.裔川
作品類型:短篇小說
書籍簡介:這是一場三個人之間的戰爭,我同時愛著他們兩個,彥這個溫柔得如水的男人給了我愛情的溫度。衡這是張狂得藐視一切的男人給了愛情的實質。就如此糾纏著,不知終結……

初登

小說閱讀網,本文於2007年完結屬於短篇小說。

原文節選

三個人的纏綿
有時候我知道人是沒有選擇的一種動物,他們被命運玩弄著,而不知道自己在乾什麼,我覺得可悲。無論什麼時候人都是最可悲的動物。我也知道自己不應該罵自己,這違背了事規常理,可是有什麼時候我是符合事理的呢?每天都是那么盲目的混著。四維他曾今說因為別人說他快樂所以他快樂著,那我是什麼,別人說我應該快樂,我也在快樂著可我又不快樂著,我一直都不知道快樂是什麼東西,卻又一直在玩著快樂的遊戲。人就是這么可憐的動物,我無能為力,因為無論怎么的沉淪我都逃不了自己是人,這是宿命,我不輕易和宿命對決,傷著自己,痛著自己何必呢?
很久沒有和我的彥聯繫,那個宿命得些許有點可怕的人。我喜歡著彥,無可厚非的喜歡著,我說彥你就是我的前世來生,彥一笑而過。他知道我的話不能當真,最後我還是離開了,我們各自奔天涯。走的那天我試著去和他解釋些什麼東西,他搖頭說沒必要,我相信所有的東西除開你之外,我無言。第一次心就這樣被生硬的劃痛,錯的永遠只是上帝,你在我心裡永遠也不會犯錯。彥留給我的話然後他帶走了我和他的心。
再後來我愛上了衡,一個十分不完美的人,一個只會讓我流淚的人。他不會像彥那么疼著我,可我還是死心徹底的愛著,後來我問自己為什麼我就不可以這么死心塌地的愛著愛我的彥,這是永遠也別想找到答案的問題,我還是毫無疑問的提出來,因為我和每個人都不同,這是彥說的,彥說過的每句話我都清楚的記得,我說也許是我欠我的彥太多就吧!是的,我欠他太多,而他什麼也不要我還,他說只要我告訴他我曾今愛過他,現在也還愛著他,將來還是愛著他,只是無法在一起,他說他不在乎。可我說不出口,我知道我愛著他,像愛著衡一樣的愛著他,可是這些只有我知道就夠了,不適合還有第二個人知道彥最終還是什麼也沒得到,我寫一封長信告訴他,我是一個壞女人,我同時愛著兩個人。彥回信時畫了一個大大的笑臉,他只相信我永遠只愛他一個。他說我是怕孤獨才愛上衡,他說其實我不愛衡。看信看得我哭了又笑了,我就是一個如此不正常的人,誰拿我也沒辦法。
我問衡為什麼我會愛上他,他說他魅力大,我一笑而過,真的是這樣的嗎?我愛著一個讓我如此辛苦的人,卻放著一個那么好的彥不要。我問自己愛彥深一點還是愛衡深一點?沒有答案,我愛著兩個人。人都是如此,不懂得去快樂,我是宿命的憂傷,衡不會疼我,從來都不會,不管我有多么的累,他也不會借他肩膀給我靠一下,我說衡你到底是我什麼人,他回答得不屑一顧,我是你愛的人,我又問那我是你什麼人,他還是那么不屑一顧,我知道如果彥在沒有人敢這樣和我說話,但衡不同,他就是可以說你是愛我的人,我重重的甩了他一記耳光,把一杯冰水從他頭頂上倒下去,記著,你已經不再是我愛的人。
我很穩重的走開,在他看不見的地方蹲下,然後流淚,想我的彥,那么自然的想我的彥。
我對衡說你就讓我走吧!你不愛我我知道,我不想永遠就這么窩囊的過著,與其選擇去愛一個人,不如去選擇被人愛,而且我知道自己還是愛著彥的,只是彥不是我想要的那種人,他比我還沉默,是我受不了的那種沉默。我說過我要快樂的活著,比任何人都快樂,我也知道我做得到,重要的是我不再沉默。
彥喜歡朴樹的那些花兒,我也喜歡可我沒有告訴他,他一直以為我和他是同一類人,事實上也是的,可我就是那么頑固的不想讓他知道。人年輕的時候總是想方設法的去傷害愛自己的人,至少我是這樣的,TMD沒人性。我不是人,何談之人性呢?
衡最後抱了我,他說他不懂我了,我回答他,那你什麼時候又懂過我呢?他沒有回答,我知道他是回答不了,他確實從來都沒有懂過我,沒有人懂過我,包括我的彥在內。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對彥總喜歡稱呼我的彥,是占有欲嗎?我都無法肯定彥就是我的,也許他不是,我只是一個女人。一個在別人眼中有點火樹銀花的女人,其他的我算哪根蔥呢?什麼也不是。衡霸道的說別玩了,你不過是一個女人,你玩不出什麼花招的。我從他的懷裡一躍而起,舉起我的手準備再給他一記耳光,可這次沒有成功,他抓住了我的手,問:為什麼你總是玩你玩不起的遊戲?然後他一把把我抱住,我動彈不了,我只是個女人。“我愛你”他說得很輕在我的耳邊“你是我愛的人,你也是愛我的人。”
什麼時候會是個終點,我就這樣沒有目的的徘徊在兩個人中間,我放不開彥,我離不開衡。兩個幽靈一樣的男人,我成了這兩個男人的戰利品,我無從選擇,即使我有選擇權,我也在好久以前就放棄了,是的這些都只是命,也許這些上帝他早就知道,他只是想玩玩而已,那么單純的想玩玩而已,像個孩子,不知道這些遊戲的後果,他有必要去想嗎?沒有!他是上帝,誰可以阻止他呢?我不可以,彥不可以,衡也不可以。我們都不可以。
彥終於寫信給衡了,我知道他們遲早有一天會見面,這只是一個時間問題。我了解彥就如同彥了解我一樣。我不用看信就知道彥會寫些什麼,最後衡告訴我彥寫了些什麼,映證了我的答案,彥說他不會放棄,彥說我只是他的,彥說這個世界除了他沒有人要得起我,彥說了好多說得斬釘截鐵。這個自以為是的男人。而衡沒有說話,一個字也沒有,我什麼也問,我知道我問不出任何答案,我只是個女人,男人之間的遊戲女人是不應該插手的。可是這個遊戲關係到我,我也可以不插手嗎?
你要我還是要彥,衡在N天之後問我。當時我手裡拿的是書,我把書全部砸過去,為什麼我拿的不是鐵或者其他什麼重金屬,那樣衡肯定死了,我也一樣。可我拿的是書,結果只是在他那張並不惹人喜歡的臉上多了幾個創口貼,是不是我受傷你就會滿意,衡說得有些惱火,我說是又怎么樣不是又怎么樣,不可理喻,他丟了一句話走人。
我沒有叫住他,因為我沒有預感他會永遠的離開,事實也證明了他不會,他是一個認真的人。至少比我認真來的。你到底想怎么玩,他回來後問的第一個問題,我沒有準備玩,我回答得很乾脆。是真的,我都沒有準備怎么玩的,我一直都在那么小心的過著,我還有心思去玩嗎?衡他不懂我,如果是彥他是絕對不會問這么愚蠢的問題,彥知道我要什麼,彥也知道什麼我不要。衡不要問我這么愚蠢的問題好嗎?不要再難為我了好嗎?我已經夠累了。我知道這些不是回答,可我是真的不知道回答什麼,彥和衡我有得選擇嗎?
我不再對衡那么好,並不是我不想而是我做不到了,對自己愛的人好是理所當然,可是我現在連我自己都迷惘了我到底還愛不愛衡,我曾今愛他。那么真切的愛著他,現在呢?我不可以再那么不負責的說著,我還是一如既往的愛著他,是我愛不起他了,是我要不起他了,這些只可以一個人知道,多一個人知道只會多一份傷痛。我愛彥,我也愛衡,我更愛我自己,每個人都在愛著自己,只是層次罷了。我愛自己愛得深一點。叫我為了愛的人放棄自己我做不到,我愛自己,所以我要讓自己快樂,我要的快樂衡是給不起的,彥的我是受得起的。快樂要自己找,別人是給不起的。衡和我玩起失蹤的遊戲,我沒去找他,消失一陣子也好,我們不是都需要安靜嗎?我們都背負了太多。
而這時彥卻出現了,他像曾今一樣突然來到我的生活,我去機場接他,在人群中找那雙深邃的眼睛,那雙我不敢直視的眼睛。我沒有找到他,是他從後面抱著我,輕輕的喚我的名字,他一直這樣,喜歡從後面抱我,喜歡喚我的名字。我說彥我們都老了,不再年輕。他的身體微微的顫動,放開了我,卻依舊牽我的手緊緊的,我不反抗,因為我確實需要安全感,這個他可以給,女人都應該現實一點不是嗎?
晚上衡打電話問我為什麼我沒有找他,我不是愛他的嗎?我說你自己要消失你認為我找得到嗎?你現在不是出來了嗎?我愛你,可你總是讓我受傷,我還要愛你嗎?然後我聽到電話那頭嘟嘟聲,衡很不禮貌的掛了電話,半小時後他出現在我的家門口,我一點也不覺得奇怪。你真的不再愛我了是嗎?你對我的愛就那么一點點就給完了嗎?衡站在門口問我。你知道愛是什麼嗎?我是一個給不起太多愛的女人,我現在不想談到愛,因為我不想和一個不懂愛的人去說什麼是愛。我的話說得很絕。回答我你是不是真的不愛我了,衡不理會我說的話。我沉默了,我是個不會撒謊的人,我無法說出我不愛他了,因為我真的不知道自己還愛不愛他。好,我知道答案了,我會學著去愛的,他揚長而去,我發現有一滴淚燙傷了我的臉,而彥從房間走出來,他習慣的從後面抱著我,緊緊的,我知道我們三人都在受傷。
很多的東西都是沒有定論的,像我一樣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沉淪還是在崛起。有一部小說里談到其實愛就是選擇被虐待,當時看到這樣的文字我只是在想這個作者是個什麼樣的人,也許他(她)比我偉大,他們可以不需要愛,可是我卻做不到。我只知道徘徊著移動,對那些事實我總是無法迴避,儘管我是常常念叨著我可以一個人走,真正的天黑時我只可以蜷縮在角落裡不敢動,我是黑夜的孩子,但黑夜不是我的孩子。寫著三個人的故事,寫著好多人的故事,總喜歡將白天裡發生的事在在昏黃的燈下將他們變成文字,我一直說我有那個能耐,事實也證明我是有那個能耐的。
彥好長一段時間都陪在我的身邊,他說他想保護我,他說我什麼都不懂,他說我太愛逞強讓他心痛。我本應該感動的可我沒有,我反而摔碎了隨手拿在手裡的杯子,是的,我不否認我的脾氣變得異常的暴躁。我沖彥發火,我說你不要把我當成弱者,我是一個強者,我也不是小鳥伊人的人,我是一個複雜得些許可怕的人。他笑著,笑得有點陌生,然後他獨自去沖了一杯咖啡,在深夜。然後他一直坐在窗邊到天亮,他說他在等日出,他不知道城市是沒有白天黑夜之分的,談不上什麼日出。我有一個上午沒有理他,我不知道我是在懲罰他還是自己,我盲目著,不知所措。別再武裝自己了好嗎?快到中午時他還是習慣的從後面抱著我。你根本就只是個小孩,是個怕受傷的小孩,把你交給我好嗎?我不會讓你受傷的,我用我的生命保證。
我有瞬間的眩暈,一直是個不相信誓言的人,因為愛過的人愛著的人沒有人給過我誓言。對陌生的東西總是恐懼,帶著那種極端的恐懼。對誓言也一樣,我恐懼。彥,不要跟我承偌什麼,我不需要,我什麼也不需要,不要讓你給我幻覺。我輕輕的拉開他的手轉過身去,好久沒有仔細的看過我的彥了,好久沒有這么近距離的看過我的彥了。是在生活中奔波,是在愛恨中糾纏,讓我迷失了自己。不要說話,我的彥,讓我好好的看看你,好久沒有安靜的看過你了,讓我不帶任何思想的看看你,什麼事都等到下一秒好嗎?我用食指和中指按在彥的唇上,不想讓他說話,想讓自己安靜一下,聽到聲音就讓我恐慌了,甚至都不感呼吸了,怕空氣中瀰漫了太多不清不白的愛恨。
彥的眼睛一如從前,平淡如湖面,卻倒印著太陽的影子,泛著不熄的亮光,無論什麼時候似乎我看到的總是他泛著光的雙眼,那種光可以讓人安定下來,他眼睛裡的潮水可以洗淨我渾濁的世界,可以洗淨我模糊的雙眼……彥,我不是怕受傷的小孩,我是受過傷的心已蒼老的浪子,找不到歸宿的漂泊靈魂。我從正面抱著彥,說著除了他沒人能懂的話。
彥,我真的只是想不再漂泊,彥,我真的只是想有個人可以在下雨天牽掛,彥,我只是想走過街頭擁擠的人群有雙手可以緊緊的抓住。我是這么一個渴望歸宿的人,我又是這么一個無髮長留的人,彥,我愛的是你嗎?還是我愛的是衡?為什麼和你們每個人在一起的時候都無法找到我想要的那種簡單的幸福,而離開的時候卻又是那么痛徹心扉呢?難道我就只可以注定一生的孤獨嗎?我緊緊的抱著彥不放,我知道再也不會有這樣的時候了,他眼中的潮水用盡,已無法再洗淨我渾濁的世界,再洗淨我模糊的雙眼。彥將我攏在懷裡,我感覺到世界末日的到來。
很多時候感覺到語言是一種障礙,即無法表達內心的想法,也無法勉補已造成的傷害,衡在盡力挽回逝去的美好,可是越是挽回越是遠去而無法琢磨。我對衡說我已經無力去維持那種不現實的愛,我的體無完膚需要時間來修復,也許我可以用我的生命來愛你,可同時我也可以用我的生命來傷害你。我不是一個偉大的人,要不起偉大的愛情,我要的只是我可以安詳的生活,那些刺激我已承受不來。
衡面無表情的看著我,是恨是痛是無奈和不知所措,也許他永遠不會明白昔日的我今天可以如此的決絕,他說不要重複他犯過的錯誤,去傷害愛自己的人,到最後想挽回了卻發現對方已經走遠,消失在視野再也找不回來了。我說即使我們在一起又怎么樣,存在的只是傷害,那些偽裝的溫柔和甜蜜是那么的脆不可擊,它們破碎的瞬間還會劃傷你。我無法去忘記傷痛,還給你一個完整的自己。怕受傷不是我的本質,也曾一度的以為那些傷痛只是讓愛情深刻的武器,
我需要一份刻骨銘心的愛,所以我才選擇離開彥,我才放縱的讓自己愛上你。錯的不是你,不是我,不是彥只是上帝,他把我們玩弄,他無辜的說只想讓我們相逢沒想過讓我們相愛。我已無能為力。
我真的是個很會保護自己的人,我懂得去捍衛自己的靈魂不至於讓它走失在慌亂的年代。站在高處看到很多無謂的完美,自己曾今是那么的追求完美,如今自然已是物是人非,看著完美在自己手中破碎,碎片在天空散落,閃爍著動人的光彩,成為滿天的星星,注定完美是因為有了這些零散。我花好長的時間去遺忘,去忘了衡,去忘了彥,可失敗依舊存在像是無法覆滅的星火,燎燃後燒傷了自己。我說真的是自己不適合去愛嗎?受傷的總是彼此,無意去傷害任何人,卻把所以人傷害。我愛的人,愛我的人,所剩還是我一個人。我不願意承認隱藏在深處的寂寞和孤獨,如同我不願意去承認我依舊愛著衡一樣,很多東西並不是一定要得到的,看著美麗,得到了會心痛,那些美麗在擁有的剎那消失,比流星更加壯麗,悽美。
我問愛上一個人可以愛多久,忘了一個人要花多久。很愚蠢卻大智慧的問題,沒有人答得上,也沒有人會回答不知道。每個人都知道卻是無法形容,我知道我和衡,彥之間也是這樣的,我們彼此愛著,恨著,傷著,可是我們都放棄,就算離開,分散在海角天涯,彼此的臉,彼此的眼還是出現在每日新生的太陽上。
選擇在一個黃昏離開,我給彥留言說我想靜靜,叫他不要找我。其實我知道這些只是徒勞,給自己安慰,告訴自己有人在眷戀自己。彥是早就習慣了我的離開,習慣了我的突然消失,習慣了我的不告而別。衡是個不了解我的人,他也許還為為我的離開而擔心,他害怕失去愛他的人。我們都是自私的,可以無限制的享受被人愛的感覺,卻無法無限制的去愛一個人。我們需要回報,即使是彥他也希望他的愛可以得到回應。
我拿著簡單的行李呆在蕭條的候車室,難聞的菸草和汗臭味,口袋的錢並不多,我無法讓自己呆在舒服的貴賓室。生活是那么的現實,不會留給你任何的仁慈,我從不渴望有一天誰會來憐憫我,像寒冷的時候我想的不會是誰可以給我溫暖的懷抱而是怎樣生出暖和的火。
我並無法走遠,在列車開出不到五個小時我毅然下車,我是害怕孤獨的人,我需要一個人來好好的愛我,不關是衡還是彥只要他們能夠好好的愛我,我願意放棄一切,可是他們都是那么的愚昧,說著愛我卻不斷的傷害著我。
避開每個車站都不會變的小兒科騙術,我找到條件簡陋的招待所住下,我所帶的東西並不都,也許從一開始我就知道我是要回去的。即使我任性的關了手機,我卻在期待著他們中的誰可以找到我,我希望玩著捉迷藏的遊戲,可我從來沒有贏過,他們不樂於找我,我也不善於躲藏。女人其實很賤,她們總裝得無所謂,裝得不在乎,可事實上她們比誰都在乎。我打開手機,沒任何留言,也沒有任何信息,這應該是我意料之中的,可我還是不甘心,我是愛他們的,我不甘心就真的這樣離開,我不甘心他們都不愛我,我需要向自己一點點的證明他們愛我像我愛他們一樣的愛我。
“我離開了,如果你能在我餓死之前找到我,我就嫁給你。”我給衡和彥發去相同的信息,我在玩一場過火的遊戲,我在玩火自焚。這一切我都知道,可我還是這么做了這冥冥之中注定的吧!
“你會回來的!”彥回復簡訊簡單得就像他的眼睛,容不下任何東西,即使是我,即使是他口口聲聲說愛的我也無法進入他的視野,他總是那么驕傲和自信,如同他總是那么寵我,沒有任何理由。
“我會殺了你的。”我回復彥,然後狠狠的把手機往床上砸,我是想直接丟了它的,可丟了它我真的一無所有了,我還是足夠的理智。衡打來電話問我在哪裡,我沉默不語,然後他說不要玩這么幼稚的遊戲,我們都長大了。就掛了電話。我一個人大笑,究竟是誰幼稚。
呆在魚龍混雜的網咖上通宵的網,看整晚的恐怖片,我知道也許明天我就會回去,繼續這場沒玩完的遊戲,誰也不捨得先放手。受傷可以證明我們還活著,如果連痛的感覺都沒有了,怎么去印證那些生命的痕跡。
愛只是一種習慣,我只是將這種習慣上演到了不可逆轉的地步而已,我們都沒有錯。我在自己的部落格中故作深沉的寫道,那一刻我確定我在噁心自己。
“我們回家吧”彥還是從後面伸手抱著我,在天快亮的時候,沒有多餘的一句話,似乎我不是在出走,他也不是歷經了千辛萬苦找到了我,。而僅僅是一起在外面遊玩,。累了,他喚我回家,像真正的情人般的溫柔。我沒有回頭,繼續玩著我的CS槍殺我的戰友,然後享受著他們的痛罵,我就是這樣背叛他們的,在光天化日之下,可是他們又能怎么樣呢?背叛就背叛吧,不就是罵一聲TMD的嗎?我無所謂。彥並不講話,安靜的看著我遊戲,直到gameover.他一直很安靜的,他就是這樣看著我一直把這場愛情的遊戲玩到gameover的不是嗎?
我用右手牽起彥的手,用左手笨拙的在鍵盤上敲著,我打出“我今天結婚”然後按下提交,我把它發一個我常去的BBS上,然後起身離開,我看見有萌友在為我放著煙火,一群單純的人。而我只是個膽大的人,然後輸掉一切。然而這只是一場可笑的遊戲,走出網咖的時候,我看見衡站在門外,這是我們三個第一次碰面,多么唐突,多么可笑的碰面。我應該要相信衡也愛我的,只是愛得很遲鈍。不像彥的那么張狂。
“你好”彥很禮貌的招呼,他從來都不會把自己陷到尷尬的局面,即使是和這樣無藥可救的我在一起也不會。“衡”彥很準確的念出了衡的名字。
衡看著我像個被欺騙後受傷的小孩,那一刻我心痛得無以復加。這句話寫出來也許會早雷劈的,可是我真的心痛,我並沒有撒謊,我說過我同時愛上了他們兩個。
“你死了嗎?”衡問我的時候問得很輕,似乎他問的只是他自己。“
沒有,“我回答很堅決。
“那你是不是要嫁給我了。”
“是的。”
這場對話我不知道是怎么完成的,我只是木偶被上帝玩弄著。
彥並沒有放手,我也知道他不會在這個時候放手,他是那樣驕傲和完美,怎么可以允許自己失敗呢?何況是一個女人,一個他還在深愛的女人。
“對不起,她是我的。”彥斬釘截鐵的對衡說。“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她是我一個人的。”
衡終究不敢對決,他只是看著我,他習慣了我去主動的愛著他,他從沒有想過,有一天這個說著愛她的女人需要他從別人手中強搶過來,衡還只是個孩子,他不明白這場遊戲的規則。
我保持著沉默,很賤的那種沉默,甚至還有一絲笑容掛在我的嘴角,我要證明的我證明了不是嗎?我愛著他們,他們也在愛著我,不管處於什麼目的,即使只是為了占有。人類都是貪心的貪心自己得不到的不是嗎?
“我們回家吧!”彥的溫柔是一種罪愆。他溫柔得可以不問任何與他無關的事情。
他只是固執的牽著我的手前行。這場遊戲在往絕境的方向上演,也許誰都無法贏了,只是彼此記住了痛和背叛的感覺。
“你只是這樣離開嗎?你一直都是這樣離開的嗎?以這么傷人的姿勢,是在報復我嗎?”衡抓起了我的手,很用力,我感覺到生硬的疼。
“讓我去愛他,等我回來嫁給你,你要的不就是這些嗎?”我想的表情一定糟糕透了,或者我根本就沒有表情。
決絕離去,如同決絕歸來,哪裡才是家,哪裡才是回來,哪裡才是走失,我似乎一直都在走失和歸來中徘徊,終會歸回哪裡我自己也迷糊。
回到公寓,彥突然就抱著我,從正面,把我的頭壓在他的胸膛上。他問我為什麼我都不可以好好的愛他,,我還是沉默著,我可以好好的愛誰你,是僅僅是彥,任何我都無法好好的相愛,究竟是我害怕失去而不敢擁有,還是我愛著的人從來都太放縱了我的自由,直到我回不去了,他們才開始尋找我的味道。只是簡單的可悲嗎?
“告訴我為什麼。我那么愛你,為什麼你總那么任性的想讓我受傷。”彥直視著我的眼睛,在他的眼睛裡我看到了絕望的痛楚。
“受傷的究竟是誰,你說我不愛他的,你說過我只是寂寞的,你自己放縱我踏入他的世界的。我現在愛上他了,你憑什麼來問我,你沒有資格你知道嗎?你不樂於放縱我一個人過活嗎?你不是樂於寵著我為所欲為嗎?”我想我快要瘋了。
“這究竟是為什麼啊!”彥再度緊緊的抱著我,“和我一起離開,去我生活的城市,或者我們一起去遙遠的地方。”
“我們現在就離開。”彥似乎並沒有給我選擇的餘地。
“我不會走了,你說過你會回來,那年你親口答應我的,你會回來,而不是帶我走。”我推開彥更加絕望的看著他。
彥問我是不是為衡時,我堅決的搖頭了,我並不知道我是在出賣自己,還是真的不愛。我總是太貪心了,我同時需要這兩個人,我需要彥來呵護著我,我也需要衡來挑戰我對愛情的極限。只是一場遊戲不是嗎?是誰贏了真的那么重要嗎?贏的那個人輸掉了了他的整個生命,而輸的那個人會輸掉他的整顆心。
我不想繼續這種沒有結局的糾纏,我們之間必須有一個人退出,這個我一直清楚的知道,只是我在猶豫要讓誰退出,或者他們和我一樣在思考著由誰退出。衡很多天都沒有再出現。我也僵持著沒有給他任何電話,和彥也僵持著,我不和他講話,用哀怨的眼神看著他。我想如果一切都按這樣繼續下去,那么退出的那個肯定是我,是我真的不愛,或者是我已經愛不起了,這樣的局面讓我倍受煎熬。
夏天的燥熱在一場激烈的雨中突然消去,我站在窗前隔著玻璃看雨的痕跡,它們都那么壯烈的在自己導演的戲劇著粉身碎骨。我沒有傷悲,只是覺得淒涼,有他們我卻依舊覺得孤獨,夏夜我在希望有個人抱著我,撫慰我原本並不堅強的心。
門鈴響的時候,我在給自己沖一杯咖啡。深夜我沒有想過有誰會造訪,而彥有我公寓的鑰匙。監聽器里傳來的是衡的聲音,他在十天來沒有和我聯繫的情況下突然到來。衡一直在生氣的問我他是不是只是一個替代品,我是不是根本就不愛他,我低頭喝著很燙的咖啡,感覺到喉嚨生硬的痛。我無法回答任何問題,他真的是個替代品,我忍受不了彥離開的寂寞才去愛上他的,可是我愛了上他,他還只是個替代品嗎?衡拚命的搖晃著我的身體,咖啡滴在我的腿上,留下褐色的鮮紅的斑跡。我告訴衡這只是一場遊戲,到了該結束的時候了。我愛你的時候你不愛我,現在我要結束這場遊戲,你再來告訴我你有多么的愛我,這已經沒用了。愛情從來都是瞬間的燦爛,誰抓住了誰就幸福,誰錯過,誰就永遠的走失,不會有第二次的璀璨。
我以一種決裂的方式和衡斷開,從開始到結束都只是我在指使,我該說自己有多么成功,我該驕傲,可是我並不覺得有多么的痛快,相反是痛徹心扉,這場我自己一手策劃的鬧劇到最後我並無法全身而退啊。
彥在一天后來電說他在機場,晚上九點的飛機,他說他希望我去,這才是本應該完美的結局。我用最快的速度清理我的行李,出租了我的公寓,去了機場,彥很溫暖的擁抱我,說感謝我沒有放他一個人走。我笑得淒涼,然後轉身走入另一個登機口,我微笑的告訴彥我八點飛往北京的飛機,而他是九點飛往廣州的飛機,。
我還是勇敢的比他先離開,讓他看到的是我驕傲的背影。我不屬於任何的人,他們只是太自以為是了,從來都是,他們逃脫不了男人的悲哀,逃脫不了人性的悲哀,沒有誰注定只屬於誰,也許在你手心的東西下一刻你就會找不到她的身影。
“媽媽,你幫我安排的那個相親的人你通知一聲,我明天和他見面。”登機之前我打給媽。
都結束了,無所謂誰比誰傷得更深,無所謂誰比誰得到更多。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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