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玉峰[復旦大學附屬中學特級教師]

黃玉峰[復旦大學附屬中學特級教師]

黃玉峰,男,1947年生,1967年畢業於上海教育學院。中學語文特級教師,上海寫作學會副會長,上海語文學會理事,上海作家協會會員,上海詩詞學會會員。

基本信息

黃玉峰黃玉峰
黃玉峰,1947年生,1967年畢業於上海教育學院。現為復旦大學附屬中學語文特級教師,上海寫作學會副會長,上海語文學會理事,上海作家協會會員,上海詩詞學會會員。多次參加高考語文試卷命題。長期耕耘在教學一線,有獨特的教學風格,對語文教學進行了大刀闊斧的改革,引起了普遍關注。以文人的姿態而不是以語文教師的姿態介入到教學中,人稱一位特立獨行者。近年來對李白和杜甫等中國古代詩人進行了比較深入的研究,提出了一些新觀點和新看法。著有《新語文寫作》、《怎樣寫好高考作文》、《六朝山水詩派》、《詩情畫意》、《育人之道》、《教師人文讀本》、《說話的技巧》等等。
《中國青年報》曾以“語文教學的‘叛徒’”為題,對黃玉峰做過長篇報導。這個帶引號的“叛徒”一詞,是對黃玉峰多年來義無返顧地探索語文教學改革新路的讚譽,也是他實施教改歷程的形象寫真。
1947年1月在一個大雪紛飛的早晨,黃玉峰出生於距魯迅先生的三味書屋西面五里的鑑湖街。在中國小時代,黃玉峰成績優秀,長於理科,偏愛文科;愛好廣泛,詩詞書畫,兼有涉趣。但因“成分”問題卻未能如願考進復旦大學新聞系,經“調劑”進了上海教育學院,成為一名師範生。大學畢業後就職於松江天馬中學。1982年入上海師範大學中文系進修。1986年開始,一直任教於復旦大學附屬中學。在對傳統的語文教學的反感與日俱增時,以一篇七千多字的文章《還我琅琅書聲》正式啟動語文教學改革。從教以來,曾主編過《阿爸教作文》、《阿爸教現代科技》、《怎樣寫好高考作文》、《阿爸教做人》、《高中語文怎樣學》、《阿爸教讀書》、《東方情商》等多部著作,並擔任上海電視台《詩情畫意》節目總策劃、總編。
從外表看黃玉峰像斯文的讀書人,質樸、憨厚,闊嘴、大鼻、小眼睛,皮膚黑黑的。如果換上一身農民的打扮,往田頭一站,便是一個道道地地的農民了。黃老師似乎很欣賞自己的形象,給自己起了個筆名叫“莊嘉翰”,“莊嘉翰”者,莊稼漢也。另外還有一個筆名叫“杜行霞”,“杜行霞”者,獨行俠也。
為他贏得“叛徒”美譽的就是他在語文教學方面的一些與眾不同的做法:他認為語文教學的根本失誤在“不讀書”,那么,最簡單的辦法就是“還我琅琅書聲”,“讀書人要讀書”。在讀書的過程中,體會其中的人文精神,在讀書的過程中,學習運用語言文字的某些規律,也就是說,把學生帶到語言的海洋中去,帶他們游泳,讓他們自己弄潮擊水,學會游泳。這個方法可以用一句現成的話來說,那就是“歸真返樸,走向傳統”。我特別欣賞“三味書屋”里的教學方法,學生在讀,老師也在讀,學生讀“秩秩斯乾,悠悠南山”,教師在讀“鐵如意,指揮倜儻,一座皆驚呢……”他認為覺得只有直接接觸文本,才能體會到前人的思想、語言,才能提高自己的能力。所謂語文的基礎,就是讀了多少,記了多少,領悟了多少,表達得怎么樣,而不是專門研究某一語言現象到底是屬於哪一個知識點的偽本領。
他的改革實踐主要是從教材教法兩個方面進行的。首先是教材,課本、課本就是課堂教學之本,現行課本中很多內容並不是第一流的,很難引起學生的興趣,更難打動人。他首先把那些平庸之作剔除掉。同時增添了大量名家名篇,比如《論語》、《孟子》、《莊子》中的片斷,《大學》全文,《滕王閣序》、《前赤壁賦》、《人間詞話》等,也引進了近現代的如周作人、朱光潛的文章,史鐵生的《我與地壇》、王小波的《一個獨立特行的豬》等等,增添的原則,是與所教課文有關的,擴展開去。與課文並無關係,但對提高學生思想認識,興趣能力有益的也有選擇地引進。同時根據不同學生,開一些書目,讓他們進一步地開拓視野,兩年多時間裡,學生一般都熟讀背誦了幾十篇文章,幾百首詩篇,看了幾十本書。二年多的學習,他們儼然以“讀書人”自居了。
接著,他改進教法。黃玉峰認為教法其實就是學法。語文教學應以學生活動為主,把課堂還給學生。他大刀闊斧地改變閱讀課的教學方法。每周六節語文課,一節到圖書館泛讀,一節練筆,其餘四節大部分時間由學生自己看、背、抄。作文教學他基本不命題,讓學生寫隨感、寫讀書筆記、寫課題報告和研究論文,使學生一頭沉入書海之中。輔之以適當點撥,從興趣出發,為學生營造了一個學習語文的良好氛圍。學生讀有所獲、學有所得後,再上台談體會、交流,如同開記者招待會。在這一氛圍中學生熱情高漲,懷著一顆虔誠的心孜孜以求,樂此不疲,吮吸著古今中外文化的精髓。他認為:語言不只是思維和交流的工具,更是人的生存方式。語文活動是人的生命活動。真正的閱讀是與作者心靈的對話。這個對話交流過程,實際上就是文化傳遞、精神傳遞的過程。
黃玉峰還非常重視對語文課程資源的開拓。他曾帶領學生到浙東演繹文化苦旅,把課堂搬到了山上、水上、路上。他還請大學教授、學者擔任評審,舉辦論文答辯會……拉近學生與古人、名人、偉人的距離,使他們對歷史上的優秀詩文有了直接的、感性的認識。他認為:語文不能只講語言文字,必須包容文史哲乃至科學藝術等等。離開這些內容,語文就失去了存在的價值。黃玉峰利用自然風光、文物古蹟、風俗民情等語文課程資源,創造性地開展各種語文活動,既使語文的外延得以拓寬,更重要的是增強學生在各種場合學語文、用語文的意識。
為了增強我們對黃玉峰獨特的個人魅力的了解,我們不妨看看他的文章,俗話說,“文如其人”,我們可以通過他的文字了解他對語文獨特的思考和認識。另外,還附上課堂實錄一份,看看他在實踐中是怎樣實現自己的獨特理念的。
黃玉峰黃玉峰
學生說黃玉峰
施毅(上海戲劇學院戲文系)如是說:在中學讀書時,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我會考“上戲”。是黃老師把我引上了“戲劇”這條路。我們那時排過戲劇、演過小品,這一切令人著迷,我由此發現了戲劇的魅力,並選擇她作為自己終身事業。黃老師就是這樣,他會把你當時不以為意的事情變得對你非常重要。
• 薛倚廷(復旦大學經濟系)如是說:如果用一個詞概括黃老師,那就是“叛逆”。所有陶冶性情的事,黃老師都會去做;所有機械訓練,黃老師一概拒斥。黃老師教語文,重在引路,鋪得很開,涉及人文學科得各個領域。黃老師的每一個學生都會謹記這句話:獨立之人格,自由之精神。
——拜訪黃玉峰先生之日,巧遇他昔日的兩個學生,遂得以了解學生眼裡的黃老師。
妻子說黃玉峰
• 黃玉峰為了他的追求投入了太多太多,時間、精力、金錢……我知道他是個幹事情的人,從來不去阻撓他,而是儘量支持:學生三五成群來了,我樂於下廚做飯招待;哪個學生家裡困難,或者黃玉峰要為學生辦事,我也二話不說往外掏錢;他手頭實在有忙不過來的事,我能幫則幫……這些都算不上什麼。最讓人無法忍受的是:他幾乎每年都帶學生出去活動,他一個人要照管幾十個孩子,實在讓人擔心。現在的孩子都是獨生子女,萬一有個什麼閃失,怎么向家長交代?所以,每次他帶學生外出,我就睡不好覺;有些家長還會半夜打電話過來詢問他們的情況。一定要等他們一個不少的回來,你才能安心……
——黃師母一看就是個典型的賢妻良母,是成功者背後的默默支持者。
朋友說黃玉峰
• (黃)玉峰本身就是一部內涵豐富的書,一本語文教學圈內人士必讀的書。
• 他的確很特別。他的語言表達形象、幽默,極富親和力,真誠快速的聲音能讓書面的文字一個個活蹦起來;他思想大膽,但不失嚴謹;他性格孤傲但不離群;他講求實際但不庸俗。他最最吸引人的還是他一介書生的本色。
• 他的書法,一如其人,以卓越的靈性系之,境界自然瑰麗;他的畫卷,一如其人,以堅強的魂魄鑄之,境界自然雄健;他的著述,一如其人,以豐富的人生育人,見解自然豐厚。讀書、舞文、弄墨、教書、育人構成了他作為一個語文教師的全部人生。
• 語文教育對玉峰來說早已不僅僅是一份工作或職業,而是一種欲罷不能的生活方式、生存狀態和歷久彌堅的人生信念。
• 一個不可救藥的理想主義者。
——《解讀黃玉峰》高萬祥 丁學東
• 黃玉峰的魅力是無法抗拒的。這種魅力不僅表現在他那張透著質樸憨厚、永遠充滿著活力與熱情的與年齡不相符的笑臉上,更體現在對語文事業的苦苦追求和對學生深深的愛上。他和學生的那份摯誠時時感動著我……
——《但開風氣不為師》 張蕾
黃玉峰說黃玉峰
• 我是一個在教學第一線的極普通的教師,並將永遠在第一線——只要還未退休。我帶著兩個班、校文學社、一個書法小組,還有做不完的雜事。
• 凡有利於學生人文素質提高的,我都嘗試著去做。聽講座、泡書館、看展覽、賞文物、任記者、編刊物、練書法、學篆刻、看戲劇、演小品、游天下,凡我能做到的,我都儘可能去做。
• 教法從根本上講是學法。教是為了學。我的教法沒任何新意,也沒有什麼理論,無非是“精讀”和“博覽”。如果要說什麼流派,那就叫“歸真返璞”派。正如龔定庵說的“何敢自矜醫國手,藥方只販古時丹”。
• 我不贊成“靈魂工程師”的說法,也不願做“紅燭”,更不是“一桶水”,我只想做學生的朋友、嚮導、同學,與學生一起成長。
• 我深感學養不夠。我希望能繼續充實自己,我不想與人爭誰是誰非,我只是想把語文教學改革進行下去。
——《但開風氣不為先》(《中學語文教學》2000年第4期)
黃玉峰說教學
• 有人批評我的課堂教學是“放羊”式;“放羊”有什麼不好?這要看把羊放到什麼地方。如果是放到水泥地上,那羊只能餓死;但如果是領到水草豐茂的原野上,羊自己就能吃得肥肥的。
• 我有時也“灌注”。“灌”也沒什麼不好。教師把自己讀書所得,有激情地灌個給學生,學生在很短時間內領悟到一些什麼,為什麼不可以?
• 在所有能力中,記憶力是最基本最重要的能力。強化記憶力最基本的辦法是誦讀。誦讀不僅為了積累,為了形成語感,而且也是為了訓練記憶力。有了好的記憶力,講受用終生。
• 語文不能只講語言文字,必須包容文史哲乃至科學藝術等等,離開這些內容,語文就失去了存在價值。
• 人們往往覺得語文課時少,抓緊時間講深講透還來不及,怎么還能讓學生自己看?這是一種誤解。越是時間緊,越是浪費不起,越不能由老師一味喋喋不休。書要自己讀,別人是不能代替的。好的老師的作用在指導、點撥。
黃玉峰說教改
• 我既然認為語文教學的根本失誤在“不讀書”,那么,糾正的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好好讀書”。在讀書的過程中,體會人文精神,學習運用語言文字的規律。也就是說,把學生帶到語言的海洋中去,讓他們自己弄潮擊水,學會游泳。
我的改革實踐主要是從教材教法兩方面進行的。我首先是把那些平庸之作剔除掉,同時增添大量名家名篇,引導學生閱讀經典,走近大師。在教法上,我也有所突破。所謂教法,其實就是學法。我的原則是以學生活動為主,把課堂還給學生。課堂上,我較多地讓學生自己讀書,一堂課,我講的時間不超過三分之一。每周還有一兩節閱讀課讓學生到閱覽室自學,有計畫開書目讓他們讀。學生讀有所獲、學有所得後,再上台談體會、交流,如同開記者招待會。
• 古人說,讀萬卷書,行萬里路。進行文化學旅,也是我班得一大特色。通過旅遊,同學們與古人、名人、偉人得距離拉近了,對他們得詩文著述有了直接具體得感受。人好象一下子長大了,懂事了。
• 我的教改當然遇到了很多阻力。對此,我是有思想準備的。我信奉“舉世毀之而不加沮”,我不會後悔。應該看到,只要你認真地在做、在改,學生、家長、學校總是會理解你的,只要學生水平真正在提高,你到底是會受歡迎的。
黃玉峰說教師
• 教師除了要好讀書,有較高的學術水平和教學水平,更要緊的是要有人格魅力,不要跪著教書,而要堂堂正正站在三尺講台上,活得象個人。
• 教師還要有眼光和魄力,不斷向學生推薦當代得精品。
• 應試教育不但害了學生,也害了教師。教師喪失了個性與主動性,成了做習題得機器。改革對教師自然也是一項挑戰。教師有一個角色轉換過程,從一個“知識點”得販賣者變成一個引路人,要給學生分析講解、推薦書目、指導閱讀、點撥啟發、修改論文,不但要有廣博的學問,更要有人格的力量。
• 我發現一個很有趣的現象,帶了三年的學生,言談舉止、思維方式會跟自己很像。可見,教師自己就是一本教科書,學生翻閱三年,自然深受影響。
• 要承認我們不如學生,我們要不斷地同他們一起學習、一起成長。教師只有保持自身的開放性,才不致枯竭和落伍,才有資格為人師。
黃玉峰說學生
• 可憐我們的孩子天天在分析研究為何“吃飯”,“飯”里有什麼營養成分,可就是沒有真正扒幾口!無怪乎到頭來個個面黃肌瘦,營養不良,偶爾有幾個稍稍健壯的,也是得益於課外,自己吃的。
• 學生思想很活躍,記憶力很強。不要扼殺他們的獨立思考能力,禁錮他們的個性。
• 兩年多時間裡,學生一般讀熟背誦了幾十篇文章、幾百首詩篇,看了幾十本書,儼然以“讀書人”自居了。
• 把學生培養成愛買書、會買書的人,這將使他們受益終生。
• 學生的閱讀潛力不可小覷。不要擔心他們讀不懂而遷就他們的閱讀興趣。要讓他們深刻,他們也完全可以深刻。
• 學生的習作應該有一塊發表園地。有了這一園地,既可以促進學生讀書寫作,又可以把他們的成果積澱下來。學生每辦一期《讀書做人》,在讀寫與做人上真的能夠上一個新台階。
• 愛學生,與他們做朋友,你會從他們身上獲得很多,並反過來促進自我的完善。
黃玉峰說讀書
• 語言不只是思維和交流的工具,更是人的生存方式。語文活動是人的生命活動。真正的閱讀,是與作者心靈的對話。這個對話交流過程,實際上就是文化傳遞、精神傳遞的過程。
• 閱讀必須要有一定的量。積累了一定的量,學生會有“融會貫通”、“豁然開朗”之感。閱讀量沒有限制,凡有興趣的都可讀。
• 博覽是精讀的擴展,有了精讀,博覽才更有效;有了博覽,精讀才不狹隘,才談得上“悟”。
• 閱讀一定要“法乎其上”。培根說:凡有所讀,皆成性格。讀什麼。讀多少,對形*成*人*格,真正提高語文水平至關重要。
• 給學生推薦的書,自己一定要事先讀過;引學生入門讀書,要用自己的閱讀體驗來示範,讓學生感到: 喔,書,原來可以這樣讀!
• 我自己愛讀的書有:《海的女兒》、《悲慘世界》、《約翰.克里斯朵夫》、《簡愛》等;我偏好讀中國古典詩文,《論語》、《莊子》、蘇東坡常讀常新;而近代,魯迅對我的影響最大,他是我的同鄉,我是他的同志。
黃玉峰說做人
• “做人”,這兩個字是那么沉重,任何人都迴避不了。人生在世,就是做人一世。無論你是叱吒風雲的英雄還是腰纏萬貫的富翁;是學富五車的泰斗還是一介平民,你都得一天一天地“做人”。
• 我曾經誠懇地待人,卻被人誤解;我曾經真誠地做事,卻遭人陷害;我曾經真心地說話,卻被人歪曲。但我還是那樣誠懇地、真誠地、真心地待人、做事、說話。我始終相信,只要待人以真,總有一天會為人們所理解的。
• 要客觀評價一個人,不能看他對你怎樣,而應當看他對別人怎樣。或許他對你有意見,但你不能因此對他有偏見。
黃玉峰說韓寒
• 韓寒在文學上的確是有才華的,這一點誰也不能否認;韓寒的狂傲是令許多人難以接受的,這也是事實。但對他過多的責難卻是不應該的。尤其是我們做師長的,更應該從保護他的角度提醒他、引導他,畢竟,他還是個孩子。
• 我曾經跟他面談過,把我想說的都跟他說了,也許,當時他不能接受,但相信他經過生活的歷練後,會達成部分的認同的。
• 應該允許像韓寒這樣個性張揚的學生出現,不能先想到遏制。他們還沒有定型呢。
• 媒體的過分炒作,不是在造就他,而是在戕害他,這一點也應該看清。
黃玉峰說“痛苦”
• 我的學生上了大學還經常要到我家裡坐坐,跟我訴訴苦。有個學生甚至開玩笑說是我“害了他們” ——在高中被黃老師帶入理想主義的雲端,進了大學卻處處與冰冷的現實對撞,非常痛苦。我說,讓他們感到痛苦就是我的目的。如果他們對一切都看得慣,沒有絲毫痛苦,那才糟糕呢。沒有痛苦哪來思考?沒有痛苦哪來思想?沒有獨立思考和自由思想的青年還有什麼希望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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