鞌之戰

鞌之戰

齊晉鞌之戰發生於公元前589年。當時,晉國的執政卿士郤子為報齊國戲辱之仇,借魯、衛求援之機,發兵攻齊。主戰場為鞌,故史稱“鞌之戰”。這場戰爭以晉國勝利而告終,但大大消耗了交戰雙方的實力。在戰鬥中,晉國之所以能勝利,除了《左傳》中表現的君臣同仇敵愾以外,還與晉國的農耕經濟較為發達有關。另外,晉處於齊國以西,地勢相對較高,在軍事作戰上具有“俯衝”優勢。這兩個原因,又是《左傳》的作者所考慮不到的。

簡介

鞌之戰的起源

鞌之戰鞌之戰

鞌之戰又名鞍之戰,是中國歷史上春秋時期齊國和晉國之間發生於前589年六月十七的一場戰鬥。作戰的地點是鞌。

前589年,齊頃公率齊軍討伐魯國及衛國,魯國及衛國派使者至晉國求援。郤克隨即率晉軍車八百乘,討伐齊國以救魯、衛

。韓厥在出戰前的那天夢見自己的父親子輿警告他不要站在戰車的兩側,以防被射殺。他因此戰在車的正中。他在追趕齊頃公的時候為齊侯駕車的邴夏認出他是個君子,要讓人射殺他。齊頃公認為認出他是君子還射殺他不禮。因此射倒了韓厥的左右(按:先秦的材料中“斃”字沒有“死亡”之意,所以此處解釋為“倒仆”更為恰當。)。齊頃公出戰時輕敵,馬不被甲,人不早餐,就上陣出擊,結果被晉軍大敗。齊頃公在逃跑時下屬逢醜父替換位置。他們被晉軍中軍司馬韓厥追上,逢醜父假裝命令偽裝的齊頃公去打水,齊頃公因此才逃脫了被俘虜的命運逢醜父與公易位。

鞌之戰 即春秋晉齊鞌之戰。《左傳》成公二年記載:前589年,齊頃公攻打魯國,衛軍救援也被齊軍打敗。孫桓子和臧宣叔到晉國求援。晉景公派遣郤(xì)克、范燮、韓厥、欒書等統帥八百輛戰車救援魯衛。晉軍會合魯衛兩軍,6月16日在衛國的莘地(山東莘縣)與齊軍相遇。齊頃公派人請戰,表示“我軍雖不強,請在明天早上決戰”, 郤克表示“晉國和魯衛是兄弟,魯衛說貴國在他們國家發泄憤怒,君主不忍,讓我們來求情,也不讓長期留在這裡,我們不能有辱君命。”齊將高固首先向聯軍攻擊,取勝後在齊軍營壘中誇耀說,需要勇氣的來買我餘下的。次日兩軍在齊國的鞌地(濟南東北)再次列陣交鋒,從雙方軍隊運動情況看,晉軍在莘地採用了故意示弱,主力迅速東移,最終把齊軍引誘到了鞌地,在這裡進行了著名的“鞌地之戰”。兩地相距數百里,齊軍在一天內趕到,17日清晨,齊頃公在戰前還鼓勵要消滅了聯軍再吃早飯,這種狀態倒更像經過一夜的急行軍,部隊連吃早飯的時間都沒有,就面對晉魯衛聯軍的攻打,戰鬥進行的非常激烈,郤克受傷了,他的部下解張說要忍耐,不能因為小的傷痛損害君主的大事。齊軍戰敗,韓厥追趕上齊頃公戰車,逢醜父冒充齊頃公,假意讓他取水,藉機讓齊頃公逃離。齊頃公回到軍中帶兵回來尋找逢醜父,三入三出。逢醜父被俘後,郤克要殺他,但聽他說“以後就沒有替君主承擔禍患的人了!”就釋放了他。戰後雙方議和,齊國歸還了侵占的魯衛領土,同晉國議和。次年齊頃公前往晉國朝見,晉景公舉行宴會招待他,齊頃公看見了韓厥,說道:“只是衣服換了。”韓厥趕緊施禮,表示“臣拚死作戰,就是為了兩國君主今天的宴會。”《史記》中記載關於齊頃公要尊晉景公為王,“齊侯朝於晉,將授玉”,是要把朝見天子時所用的玉圭交給晉景公,是表示恭敬、臣服。司馬遷理解為要尊晉景公為王也可以。《史記》齊太公世家,索隱:張衡記載古代天子、諸侯的禮節。諸侯朝見不需授玉,朝見天子時授玉。授玉不是授王,齊頃公沒有資格授予晉景公王爵。郤克上前阻止了齊頃公,表示晉景公不敢接受。鞌之戰是晉齊兩個長期友好的國家之間不多的幾次戰爭,這是因為在楚莊王強盛,齊國奉行了同楚國友好,經常攻打魯國和衛國,齊頃公不僅羞辱了晉國使臣郤克,還不出席諸侯會盟,引起宣公十八年諸侯討伐,當時齊國和晉國已經議和。可是成公元年齊國就利用周王室同戎國矛盾,晉國不能東顧準備對魯國用兵,魯國的臧宣叔一面加強戰備,一面同晉國結盟,防範齊國和楚國聯合對魯國進攻,成公二年大戰爆發,齊國攻打魯國,但楚國卻沒有配合出兵,直到齊國戰敗,在冬天楚國和鄭國才去攻打衛國,又背著晉國私下和諸侯會盟。晉國在成公元年雖然調解成功了周王室和戎國矛盾,但是周王室和戎國依然爆發戰爭,晉國要保護周王室,也不願剛同齊國交戰後再戰,所以在成公二年避免同楚國交鋒,齊國被盟友楚國騙了後,重新同晉國結盟。

《東周列國志56-57回》

魯成公即位二年,齊頃公聞魯與晉合謀伐齊,一面遣使結好於楚,以為齊緩急之助。一面整頓車徒,躬先伐魯,由平陰進兵,直至龍邑。齊侯之嬖人盧蒲就魁輕進,為北門軍士所獲。頃公使人登車,呼城上人語之曰:“還我盧蒲將軍,即當退師。”龍人不信,殺就魁,磔②其屍於城樓之上。頃公大怒,令三軍四面攻之,三日夜不息。城破,頃公將城北一角,不論軍民,盡皆殺死,以泄就魁之恨。正欲深入,哨馬探得衛國大將孫良夫,統兵將入齊境。頃公曰:“衛窺吾之虛,來犯吾界,合當反戈迎之。”乃留兵戍龍邑,班師而南。行至新築界口,恰遇衛兵前隊副將石稷已到,兩下各結營壘。石稷詣中軍告於孫良夫曰:“吾受命侵齊,乘其虛也。今齊師已歸,其君親在,不可輕敵。不如退兵,讓其歸路,俟晉、魯合力並舉,可以萬全。”孫良夫曰:“本欲報齊君一笑之仇,今仇人在前,奈何避之?”遂不聽石稷之諫,是夜率中軍往劫齊寨。齊人也慮衛軍來襲,已有整備①。良夫殺入營門,劫了空營。方欲回車,左有國佐,右有高固,兩員大將圍裹將來。齊侯自率大軍掩至,大叫“跛夫!且留下頭顱!”良夫死命相持,沒抵當一頭處,正在危急。卻得寧相、向禽兩隊車馬,前來接應,救出良夫北奔。衛軍大敗。齊侯招此二將從後追來,衛將石稷之兵亦至,迎著孫良夫叫道:“元帥只顧前行,吾當斷後。”良夫引軍急走,未及一里,只見前面塵頭起處,車聲如雷。良夫嘆曰:“齊更有伏兵,吾命休矣!”車馬看看近前,一員將在車中鞠躬言曰:“小將不知元帥交兵,救援遲誤,伏乞恕罪!”良夫問曰:“子何人也?”那員將答曰:“某乃守新築大夫,仲叔於奚是也。悉起本境之眾,有百餘乘在此,足以一戰,元帥勿憂。”良夫方才放心,謂於奚曰:“石將軍在後,子可助之。”仲叔於奚應聲麾車而去。

再說齊兵遇石稷斷後之兵,正欲交戰,見北路車塵蔽天,探是仲叔於奚領兵來到。齊頃公身在衛地,恐兵力不繼,遂鳴金收軍,止掠取輜重而回。石稷和於奚亦不追趕。後與晉人勝齊歸國,衛侯因子奚有救孫良夫之功,欲以邑賞之。於奚辭曰:“邑不願受,得賜‘曲縣’‘繁纓’,以光寵於縉紳②之中,於願足矣。”按《周禮》:天子之樂,四面皆縣,謂之“宮縣”;諸侯之樂,止縣三面,獨缺南方,謂之“曲縣”,亦曰“軒縣”;大夫則左右縣耳。“繁纓”,乃諸侯所以飾馬者。二件皆諸侯之制,於奚自恃其功,以此為請。衛侯笑而從之。孔子修《春秋》,論此事,以為惟名器①分別貴賤,不可假人②。衛侯為失其賞矣!此是後話,表過不提。

卻說孫良夫收拾敗軍,入新築城中。歇息數日,請將請示歸期。良夫曰:“吾本欲報齊,反為所敗,何面目歸見吾主?便當乞師晉國,生縛齊君,方出我胸中之氣!”乃留石稷等屯兵新築,自己親往晉國借兵。適值魯司寇臧宣叔亦在晉請師。二人先通了郤克,然後謁見晉景公;內外同心,彼唱此和,不由晉景公不從。郤克慮齊之強,請車八百乘,晉侯許之。郤克將中軍,解張為御,鄭邱緩為車右。士燮將上軍,欒書將下軍,韓厥為司馬。於周定王十八年夏六月,師出絳州城,望東路進發。臧孫許先期歸報,季孫行父同叔孫僑如帥師來會,同至新築。孫良夫復約公曹公子首。各軍俱於新築取齊,擺成隊伍,次第前行,連線三十餘里,車聲不絕。

齊頃公預先使人於魯境上覘探,已知臧司寇乞得晉兵訊息。頃公曰:“若待晉師入境,百姓震驚,當以兵逆之於境上。”乃大閱車徒。挑選五百乘,三日三夜,行五百餘里,直至鞍地紮營。前哨報:“晉軍已屯於靡笄山下。”頃公遣使請戰,郤克許來日決戰。大將高固請於頃公曰:“齊、晉從未交兵,未知晉人之勇怯,臣請探之。”乃駕腳踏車逕入晉壘挑戰。有末將亦乘車自營門而出,高固取臣石擲之,正中其腦,倒於車上,御人驚走。高固騰身一躍,早跳在晉國之上,腳踹晉囚,手挽轡索,馳還齊壘,周圍一轉,大呼曰:“出賣餘勇!”齊軍皆笑。晉軍中覺而逐之,已無及矣。高固謂頃公曰:“晉師雖眾,能戰者少,不足畏也。”次日,齊頃公親自披甲出陣,邴夏御車,逢醜父為車右。兩家各結陣於鞍。國佐率右軍以遏魯,高固帥左軍以遏衛、曹。兩個相持,各不交鋒,專候中軍訊息。齊侯自恃其勇,目無晉人,身穿錦袍繡甲,乘著金輿,令軍士俱控弓以俟,曰:“視吾馬足到處,萬矢俱發。”一聲鼓響,馳車直衝入晉陣。箭如飛蝗,晉兵死者極多。解張手肘,連中二箭,血流下及車輪,猶自忍痛,勉強執轡。郤克正擊鼓進軍,亦被箭傷左脅,標①血及屨,鼓聲頓緩。解張曰:“師之耳目,在於中軍之旗鼓,三軍因之以為進退。傷未及死,不可不勉力趨戰!”鄭邱緩曰:“張侯之言是也!死生命耳!”郤克乃援②桴連擊,解張策馬,冒矢而進。鄭邱緩左手執笠③,以衛郤克,右手奮戈殺敵。左右一齊擊鼓,鼓聲震天。晉軍只道本陣已得勝,爭先馳逐,勢如排山倒海,齊軍不能當,大敗而奔。韓厥見郤克傷重,曰:“元帥且暫息,某當力追此賊!”言畢,招引本部驅車來趕,齊軍紛紛四散。頃公繞華不注山而走。韓厥遙望金輿,盡力逐之。逢醜父顧邴夏曰:“將軍急急出國,以取救兵,某當代將軍執轡。”邴夏下車去了。晉兵到者益多,圍華不注山三匝。逢醜父謂頃公曰:“事急矣!主公快將錦袍繡甲脫下,與臣穿之,假作主公。主公可穿臣之衣,執轡於旁,以誤晉人之目。倘有不測,臣當以死代君,君可脫也。”頃公依其言。更換方畢,將及華泉,韓厥之車,已到馬首。韓厥見錦袍繡甲,認是齊侯,遂手攬其絆馬之索,再拜稽首曰:“寡君不能辭魯、衛之請,使群臣詢其罪於上國。臣厥忝在戎行,願御君侯,以辱臨於敝邑!”醜父詐稱口渴不能答言,以瓢授齊侯曰:“醜父可為我取飲。”齊侯下車,假作華泉取飲。水至,又嫌其濁,更取清者。齊侯遂繞山左而遁,恰遇齊將鄭周父御副車而至,曰:“邴夏已陷於晉軍中矣!晉勢浩大,惟此路兵稀,主公可急乘之!”乃以轡授齊侯,齊侯登車走脫。韓厥先遣人報入晉軍曰:“已得齊侯矣!郤克大喜。及韓厥以醜父獻,郤克見之曰:“此非齊侯也!”郤克曾使齊,認得齊侯。韓厥卻不認得,因此被他設計賺去。韓厥怒問醜父曰:“汝是何人?”對曰:“某乃車右將軍逢醜父。欲問吾君,方才往華泉取飲者就是。”郤克亦怒曰:“軍法:‘欺三軍者,罪應死!’汝冒認齊侯,以欺我軍,尚望活耶?”叱左右:“縛醜父去斬!”醜父大呼曰:“晉軍聽吾一言,自今天有代其君任患者。醜父免君於患,今日戮矣!”郤克命解其縛,曰:“人盡忠於君,我殺之不祥。”使後車載之。潛淵居士有詩去:

繞山戈甲密如林,繡甲君王險被擒。

千尺華泉源不竭,不如醜父計謀深。

後人名華不注山為金輿山,正以齊侯金輿駐此而得名也。

頃公既脫歸本營,念醜父活命之恩,復乘輕車馳入晉軍,訪求醜父,出而復入者三次。國佐、高固二將,聞中軍已敗,恐齊侯有失,各引軍來救駕,見齊侯從晉軍中出,大驚曰:“主公何輕千乘之尊,而自探虎穴耶?”頃公曰:“逢醜父代寡人陷於敵中,未知生死,寡人坐不安席,是以求之。”言未畢,哨馬報:“晉兵分五路殺來了!”國佐奏曰:“軍氣已挫,主公不可久留於此。且回國中堅守,以待楚救之至可也。”齊侯從其言,遂引大軍,回至臨淄去了。郤克引大軍,及魯、衛、曹三國之師,長驅直入,所以關隘,盡行燒毀,直抵國都,志在滅齊。晉兵追齊侯,行四百五十里,至一地,名袁婁,安營下寨,打點攻城。齊頃公心慌,集諸臣問計。國佐進曰:“臣請以紀侯之甗及玉磬①行賂於晉,而請與晉平;魯、衛二國,則以侵地還之。”頃公曰:“如卿所言,寡人之情已盡矣。再若不從,惟有戰耳!”國佐領命,捧著紀甗、玉磬二物,徑造晉軍。先見韓厥,致齊侯之意。韓厥曰:“魯、衛以齊之侵削無已,故寡君憐而拯之;寡君則何仇於齊乎?”國佐答曰:“佐願言於寡君,返魯、衛之侵地如何?”韓厥曰:“有中軍主帥在,厥不敢專。”韓厥引國佐來見郤克,克盛怒以待之,國佐辭氣俱恭。郤克曰:“汝國亡在旦夕,尚以巧言緩②我耶?倘真心請平,只依我兩件事。”國佐曰:“敢問何事?”郤克曰:“一來,要蕭君同叔之女為質於晉;二來,必使齊封內壟畝盡改為東西行。萬一齊異日背盟,殺汝質,伐汝國,車馬從西至東,可直達也。”國佐勃然發怒曰:“元帥差矣!蕭君之女非他,乃寡君之母,以齊、晉匹敵言之,猶晉君之母也。那有國母為質人國的道理?至於壟畝縱橫,皆順其地勢之自然,若惟①晉改易,與失國何異?元帥以此相難,想不允和議了。”郤克曰:“便不允汝和,汝奈我何?”國佐曰:“元帥勿欺齊太甚也!齊雖褊小,其賦②千乘;諸臣私賦,不下數百。今偶一挫衄,未及大虧。元帥必不允從,請收合殘兵,與元帥決戰於城下!一戰不勝,尚可再戰,再戰不勝,尚可三戰。若三戰俱敗,舉齊國皆晉所有,何必質母東畝為哉?佐從此辭矣!委③甗、磬於地,朝上一揖,昂然出營去了。

季孫行父與孫良夫在幕後聞其言,出謂郤克曰:“齊恨我深矣,必將致死於我。兵無常勝,不如從之。”郤克曰:“齊使已去,奈何?”行父曰:“可追而還也。”乃使良馬駕車,追及十里之外,強拉國佐,復轉至晉營。郤克他與委孫行父、孫良夫相見,乃曰:“克恐不勝其事,以獲罪於寡君,故不敢輕諾。今魯、衛大夫合辭以請,克不能違也,克聽子矣。”國佐曰:“元帥已俯從敝邑之請,願同盟為信。齊認朝晉,且反④魯、衛之侵地。晉認退師,秋毫無犯。各立誓書。”郤克命取牲血共歃,訂盟而別。釋放逢醜父復歸於齊。齊頃公進逢醜父為上卿。晉、魯、衛、曹之師,皆歸本國。宋儒⑤論此盟,謂郤克恃勝而驕,出令不恭,致觸國佐之怒,雖取成而還,殊不足以服齊人之心也。

人物介紹

左丘明,姓左丘,名明(一說姓丘,名明,左乃尊稱),春秋末期魯國人。左丘明知識淵博,品德高尚,孔子言與其同恥。曰:“巧言、令色、足恭,左丘明恥之,丘亦恥之;匿怨而友其人,左丘明恥之,丘亦恥之。”太史司馬遷稱其為“魯之君子”。左丘明世代為史官,並與孔子一起“乘如周,觀書於周史”,據有魯國以及其他封侯各國大量的史料,所以依《春秋》著成了中國古代第一部記事詳細、議論精闢的編年史《左傳》,和現存最早的一部國別史《國語》,成為史家的開山鼻祖。《左傳》重記事,《國語》重記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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