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植[農業學家]

陳植[農業學家]

陳植,林學家、造園學家。畢生致力於林業科學教育和林業、造園學遺產的研究。他在造園藝術方面的論著奠定了中國造園學的基礎;在研究中國林業遺產及造園史料方面,成績尤著,國內外影響深遠。

基本信息

人物簡歷

陳植陳植
1899年6月1日 生於上海市崇明縣。
1914—1918年 江蘇第一農業學校學習並畢業。
1918-1922年 在江蘇第一農業學校任教。
1923—1927年 任江蘇教育團公有林技術主任,金陵大學農學院任教。
1927—1929年 任江蘇教育林場場長,農礦部林政司技士。
1931—1933年 任中央大學農學院副教授。
1933—1937年 任江蘇地政局技正,江蘇省建設廳技正兼科長,河南大學農學院院長。
1937—1939年 任教育部農業教育委員會編輯。
1939-1945年 任雲南大學農學院教授。
陳植陳植
1945—1947年 任農林部海南島辦事處主任。
1948—1949年 任中山大學農學院森林系教授。
1950-1952年 任南昌大學農學院林學系教授。
1952-1955年 任華中農學院林學系教授,造林教研組主任。
1959—1961年 兼任南京林業科學研究所研究員。
1961—1987年 任南京林學院(1985年改為南京林業大學)教授、林業遺產研究室主任。
1989年9月20日 逝世於南京

生平概況

陳植上海崇明
陳植字養材,上海崇明人,1899年6月1日出生在一個知識分子家庭。在父親的嚴格要求下,陳植從小就養成勤奮好學,艱苦樸素的作風。7歲人私塾,1914年在崇明第一高小畢業後,因成績優良,被母校保送升入江蘇省立第一農校林科學習。1918年東渡日本深造。先人日本東亞高等預備學校學日語,1919年進入日本東京帝國大學農學部林學科造園研究室學習,專攻造林學和造園學。當時中國國力很弱,中國留學生在國外常被人看不起。陳植懷著為祖國增光的心愿,勤奮學習。黎明即起,直到深夜,從無節假日和娛樂時間,學習成績一直名列前茅,深得導師本多靜六博士的賞識和器重。1922年大學畢業時,他的導師要留他在日本工作,並為他介紹女友。他想到祖國的需要,婉言謝絕,立即回國。回國後,任江蘇第一農業學校教員,江蘇教育團公有林(後改為江蘇教育林)技術主任、場長。

1926年擔任總理陵園設計委員。以後數十年,一直從事林業教育和學術研究工作。抗日戰爭以前,在金陵大學、中央大學、河南大學的農學院任副教授、教授院長等職,承擔2至3門課程的講授任務。他備課認真,廣收資料編寫講義。他常說“當教授就要有著作,要有新東西”,最反對課堂上“照本宣讀”。他上課用啟發式,深入淺出,生動活潑,深得學生好評。他在中央大學執教時編寫的《造林學原論》 ,為中國造林學奠定了初步基礎。該書被教育部定為“大學叢書”之一,1949年由國立編譯館出版,當時有不少大學採用為造林學教材。他根據多年從事教育林場及教學工作的經驗和感受,撰寫了《十五年來中國之林業》一文,1933年發表在《學藝小叢書》第六種(商務印書館出版)上。該文提出要振興中國林業,必須要有自上而下的林業專門機構,健全的科學研究體系和森林立法;要培養林業人才,必須設立獨立的林業院校等。這些見解在當時是有遠見卓識的,對中國林業的發展有很大的指導意義。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以後,他想到幾十年前的願望得以實現,欣慰之情,常溢於言表。
1937年,抗日戰爭開始後,陳植轉入後方,在雲南大學農學院任教。在艱苦的條件下,除了出色地完成教學任務外,仍專心致志蒐集中國木本植物資料,並進行整理注釋和考證,以實現由中國人自己編《中國木本植物名志》的願望。這是他在留學時就立下的宏願。在日本時,他曾看到一本由日本人編寫的《中國木本植物名志》 ,內容簡單,錯誤百出,於是下定決心,由自己來完成這一編著任務。此後無論走到哪裡,都將稿子帶在身邊,隨時蒐集補充,即使在敵機轟炸進入防空洞時,也緊緊地將稿子抱在懷裡。
抗日戰爭勝利後,陳植被任命為海南島接收大員。他通過接收進行實地調查研究,寫出了《海南島資源之開發》並編著了《海南島新志》一書,先後於1948年和1949年由商務印書館正中書局出版。此二書,至今對開發和建設海南仍有參考價值。與此同時,他還撰寫了近10篇有關海南農、林、漁、牧各業開發的論文,陸續發表在《東方雜誌》上。為了改變海南落後的經濟面貌,他籌辦了瓊山高級農業職業學校,為開發海南培養農林技術人才。

1947年接收工作結束,他又回到了教學崗位。同年8月,任中山大學農學院教授。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他在南昌大學農學院林學系任教授。1952年院系調整,被調到華中農學院林學系任教授。1955年再次院系調整他與華中農學院林學系師生一同併入南京林學院(今南京林業大學)。1956年加入九三學社。陳植先後擔任中華林學會第一屆理事會理事、第五屆監事等職。陳植熱愛林業科學和林業教育事業,一生筆耕不輟,對祖國的林業及造園科技遺產傾注了畢生的心血。

林業教育

陳植陳植(前中間)於美國
陳植治學十分嚴謹,對學生循循善誘,要求學生勤奮學習,常以自己在日本留學時的刻苦生活激勵學生,說自己並非天資特別聰明,所取得的成就,靠的是多思考勤動筆。在中華民國時期,學林人員極少,教材更是貧乏,他就一人承擔了造林學、造園學和觀賞樹木3門課程的講授和編寫教材的任務,講一門課,編寫一本教材。他的《造林要義》就是根據在江蘇教育團公有林任職時親身積累的經驗編寫的,內容切合實際,言之有物。此書1927年由商務印書館出版,被列入科學小叢書萬有文庫內。他在編寫《觀賞樹木》《造園學概論》過程中,參考了大量國外有關資料,內容充實,條理清晰,深入淺出,很受師生歡迎。這兩本教材於1930年和1935年先後由商務印書館出版。 《造園學概論》一書1947年再版,並列入《大學叢書》

為使觀賞樹木這本講義變成專著,他又付出了極大的心血,進行補充修改。如在雲南和華南執教期間,就補充了熱帶觀賞樹木的資料。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以後,他在江西湖北、南京執教期間,又參考了蘇聯植物分類理論進行修改和補充,最後用其多年教學經驗總結出的美觀與實用並重的綜合分類法,將觀賞樹木分為林木(構成山林景色的)、果木(果色悅目的)、花木(花色艷麗的)、葉木(形、色均佳的)、陰木(綠蔭遍地的)、蔓木(枝幹纖細而依附於它木的)6類,並對各類樹種的姿態、地理環境、配置、繁殖、管理等詳加說明,不失為對園林設計、施工、觀賞配置等實際工作的一個最佳指導性範本。 《觀賞樹木學》專著於1955年由上海永祥書館出版。此書問世後,受到各方重視,是高等農林院校主要參考書之一。後應讀者要求,1984年又修訂再版。此外,還發表了有關建園和林業論文百餘篇。

造園藝術

陳植造園藝術
陳植在日本留學時,正值日本造園學會創建。他受到導師本多靜六博士和上原敬二等知名造園學家的影響,對造園學產生了極大的興趣。回國後更孜孜不倦地鑽研、探求。為弘揚祖國造園藝術的悠久歷史和輝煌成就,他收集了大量資料,編寫了《造園學概論》。書中明確指出,“造園”一詞源於中國,內涵相當豐富,包括園囿、園林、山居三大端,以及亭、台、樓、閣等廣泛內容,是用其它名詞所不能包含的。為推動中國造園事業的發展,在陳植的倡議下,於1928年成立了“中華造園學會”,並編纂《造園叢書》 。他的《造園學概論》即為該叢書中的第一本,從而奠定了中國造園學的基礎,使造園學成為一門獨立的學科而躋身於世界科學之林。這是中國近代最早的一部造園學專著,直到現在仍是農林業各大專院校園林專業主要參考書。1988年此書在台灣再版。
中國造園藝術具有悠久的歷史和輝煌的成就,最早從科學立論作出系統闡述的是明末吳江計成所撰的《園冶》一書。該書是計氏一生從事造園經驗的總結,無論在歷史上、理論上、藝術上都是一本高水平的造園專著,被日本造園界尊為世界造園學最古名著。但是該書在中國清代失傳。陳植在日本留學時曾看到過。後經多方周折,終於在1932年由中國營造學社影印出版。由於該書用典較多,並雜有地方土話,難讀費解。為求古為今用,適應讀者的需要,不使祖國造園藝術及造園經驗失傳,陳植從50年代起就開始進行《園冶》一書的注釋工作,認真研究,一絲不苟。除自己查找資料外,還與許多知名學者,如南京工學院(今東南大學)建築系劉敦禎、建築科學院的劉致平、同濟大學建築系陳從周及楊超伯等,相互切磋,分別增補、訂正,力求作到真實地反映該書的特色。該書在1964年完成初稿,後因“文化大革命”而停止工作。

1976年以後,陳植又對該稿重新進行審閱、修正,定名《園冶注釋》,於1981年由建築工業出版社出版。該書注釋雖未盡善盡美,但文體流暢,生動易懂,為廣大讀者所歡迎,深得造園學界及建築學界的重視。陳植嚴於律己,從不滿足於已有的成績。該書問世後,仍多方徵求意見,查找資料,並對提出不同看法的同志表示謝意。只要他認為是正確的,立即糾正。每天支撐著虛弱的病體,用顫抖的手,藉助於放大鏡一字一字地修改、補充,以期更加完善,不讓謬誤流傳,終於使《園冶注釋》訂正本在他90高齡的時候與讀者見面了。此時他已諸病纏身,但仍關心讀者對該書的反應。在病榻上還說:“我年事已高,只能增補這一次了,如尚有未盡善處,只有期待青年學者來完成”了。這種對待學術研究極其負責的精神,值得後輩永遠銘記。

陳植《長物志》
鑒於中國目前造園專著可資借鑑者不多,除《園冶》以外,他又選中了《長物志》一書進行校注。《長物志》是明末文震亨所撰的文化專著,包括造園著述和造園作品等方面。內容廣泛,典故較多,早為各方專家所重視。但從明末以來的數百年間,各類版本達10多種,紕繆互見,莫衷一是。為還其本來面目,陳植又進行艱辛的校注工作。他說:“越是難懂的地方,越要解釋透徹,並力求簡明”。他的校注是以全書為對象(不限於造園部分)。

《長物志》所述動植物花卉器具書畫家具裝飾等,種類繁多,各類品名與今名又各有差別,給考證工作和典籍加注帶來了許多困難。如在花木中月桂之為月季;果樹中漆碟紅之為福桔實生種;鳥類中百舌之為黑鶇等等,都是幾經考證後才被弄清而得出結論的。陳植除查找資料,對有關動植物名稱補充描述外,並加注科、屬名稱。對書中其他內容,如“書畫志”中的法帖;“几榻”、“器具”兩志中的“扇條”、“扇墜”所列類型的考證,決不自以為是地從字面上解釋,而是分別請教有關專家,來往信函不下數百件。《長物志校注》一稿的完成,是陳植繼《園冶注釋》之後對造園文獻理論上的又一重要貢獻。所花心血,是不能以每日8小時工作日來計算的。 《長物志校注》1984年問世以後,得到中外學者的讚譽,尤其是正在研究《長物志》的日本造園學界,得此專著,猶如天旱之遇甘露。陳植獲此信息,高興地說:“此書能中為洋用,是始料所不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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