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伯革命

阿拉伯革命

阿拉伯革命是指突尼西亞政變,總統帶全家流亡國外。緊接著,牢牢掌握埃及軍政大權30年之久的鐵腕政客穆巴拉克被趕下台。近來阿拉伯世界接二連三的政治運動,被一些人認為是上世紀末東歐劇變的新版本,也有人把其與前幾年的顏色革命相提並論,也有人把其原因歸結於推特網掀起的新一輪反對獨裁的全球運動。凡此等等,如果人們可以把近來發生在阿拉伯世界的一系列政治運動稱之為阿拉伯革命的話,那么這場革命就絕不僅僅只是政治理念的問題,其也許和“顏色”本身也相去甚遠。如果人們能冷靜下來思考,究其實質,就不難發現,其不折不扣地應該是一場人們追求幸福生活、反對社會不公的反腐敗革命。在埃及強人穆巴拉克下台後,中東領袖擔心的骨牌效應開始明顯浮現。受埃及革命成功的鼓舞,阿拉伯人民在慶祝獨裁者倒台的同時,也要求自由、民主、反腐敗,從阿爾及利亞到葉門、敘利亞、摩洛哥甚至伊朗,各類示威抗議活動層出不窮。其中以葉門、阿爾及利亞聲勢最大,人們紛紛猜測誰是下一位倒台的獨裁者。

革命蔓延

兩天內,已經有3名埃及人企圖自焚。當地時間2011年1月18日,兩名埃及男子企圖在埃及首都開羅鬧市區自焚,而在前一日,剛剛有一名埃及年輕人在人民議會前自焚。
同時,2011年1月17日,在西非國家茅利塔尼亞,一名男子在該國總統府官邸前自焚,以抗議政府虐待其部族。
這接連而來的自焚事件被外界認為是受到了突尼西亞“茉莉花革命”的鼓勵。

北非存在危險

截至2011年1月17日,因大學生小販自焚而引起的突尼西亞“茉莉花革命”看似暫告一段落,突尼西亞總理加努希當日宣布,突尼西亞民族團結政府正式成立。加努希稱,新政府將集中精力進行突尼西亞人民期盼已久的政治、經濟、社會全面改革。但目前,突尼西亞人仍未走出對國家未來未知的恐慌,囤積糧食和日用品的現象仍然存在。
同樣恐慌的還有阿拉伯世界的其他國家。在整箇中東地區,其他阿拉伯國家的領導人都緊密地關注著突尼西亞局勢,擔心“茉莉花革命”是否會成為整個地區變革的號角。
“北非發生和突尼西亞一樣的情況的危險也是存在的。”中國社科院非洲研究室主任賀文萍向《第一財經日報》分析,“他們的政治結構和社會問題都有相似性,失業問題也有相似性。”

埃及亞歷山大,示威民眾扯爛穆巴拉克兒子賈邁勒-穆巴拉克的照片。遊行者大聲叫嚷著,“賈邁勒,告訴你父親,埃及人都恨你們。”眾多埃及人相信,在老穆巴拉克統治埃及30年後,82歲的政治老人將傳位給他兒子。賈邁勒是穆巴拉克的二兒子、現任執政的民族民主黨副書記。埃及亞歷山大,示威民眾扯爛穆巴拉克兒子賈邁勒-穆巴拉克的照片。遊行者大聲叫嚷著,“賈邁勒,告訴你父親,埃及人都恨你們。”眾多埃及人相信,在老穆巴拉克統治埃及30年後,82歲的政治老人將傳位給他兒子。賈邁勒是穆巴拉克的二兒子、現任執政的民族民主黨副書記。

由於物價不斷上漲,近一個月來,阿爾及利亞人也在遊行,截至目前已經導致3人死亡,約400人受傷。數據顯示,2011年開年以來,該國部分食品價格上漲了30%。16日,阿爾及利亞人也開始採用自焚的方式示威抗議,先後有四宗。
“阿爾及利亞也發生過街頭暴力,死了人;約旦也有類似的情況。”賀文萍說,因為最近國際商品價格上漲,經濟危機導致了這些國家內部的困難。
埃及作為阿拉伯世界大國,突尼西亞前總統本阿里逃亡沙特後,示威人群就開始聚集在突尼西亞大使館門前高呼“穆巴拉克,下一個”以及“本阿里,告訴穆巴拉克飛機也在等著他”等口號。

西方推波助瀾

歐美媒體也大多數一邊倒地發表文章稱,“‘茉莉花革命’敲響了中東的警鐘”。《華盛頓郵報》刊文稱,“茉莉花革命”首先會向埃及、阿爾及利亞、利比亞和約旦擴散,因為這些國家面臨與突尼西亞同樣的經濟困境,該文還特意提醒埃及總統穆巴拉克應汲取本?阿里的教訓,進行經濟和政治改革。
儘管埃及貿易和工業部部長拉希德已經對外界排除了“突尼西亞變局”會在埃及再現,但很多政治觀察家和社會活動積極分子都表示並不同意。賀文萍認為,突尼西亞變局對阿拉伯國家來說也是一個教訓,這些國家當權者應該採取正確的應對措施,可能不會形成多米諾骨牌效應,但同時也可能會成為改革的契機。
專注中東媒體研究的中東問題專家馬克?林奇則認為,儘管目前在其他阿拉伯國家還沒有發生群體性暴力事件,但一切皆有可能,尤其是在社會公共媒體力量參與的情況下。
“它(傳播起來)太快、太簡單了。”林奇認為,從技術角度看,應該將之稱為“推特革命(Twitterrevolution)”。他認為,儘管在中東地區,主流阿拉伯電視台仍然可能會是最主要的媒體平台,他們可以對自焚大學生小販的新聞進行選擇性播放,但是新舊媒體的結合已經成為改變該地區一股強大的力量。
賀文萍稱:“北非、阿拉伯國家有一種歷史慣性,長期執政的強力人物統治媒體、軍隊等。有研究社會問題的人認為阿拉伯社會的容忍度比較高,不敢於表達個人意識。”“不過,重要的是,這種結合已經破壞了政府控制信息的能力,整個阿拉伯世界的人都能從網際網路上看到突尼西亞暴亂的畫面場景,政府越來越難介入控制。”林奇說。
美國方面,歐巴馬發表講話讚揚突尼西亞人的“勇氣”和他們“勇敢”的鬥爭。此前,美國經常被阿拉伯世界領導人指責宣揚和滲透美式民主,在阿拉伯世界支持強力人物的同時又呼籲該地區人民爭取更多的自由權利。
“歐巴馬和法國都是這樣表態的,周圍的阿拉伯國家也這么說,要尊重突尼西亞人民的選擇,這是一種現實主義的做法,大家很明白前任政府大勢已去。”賀文萍認為,如果從深層次來說,和美式民主的思想滲透有一定關係,增強了當地人的自主意識。

多國抗議升級

穆巴拉克時代的終結,阿拉伯革命繼續衝擊著中東和波斯灣地區的阿拉伯國家。
正如埃及示威者從突尼西亞革命成功中得到的啟示,埃及政權更迭的訊息震撼了阿拉伯世界:從阿爾及利亞到葉門,從敘利亞到摩洛哥,甚至在伊朗,各類示威抗議活動層出不窮。
在進入首都中央廣場站時,反政府示威者同葉門警方發生了衝突,至少有1000名示威者(其中許多是大學生)在首都薩那聚集,要求葉門總統薩利赫終結長達30年的統治。
目前薩利赫已承諾在2013年任期結束後下台,同時也不會將政權移交給他的兒子,並接受反對派加入聯合政府。
同時,儘管阿爾及利亞總統布特弗利卡已經表示,將在不久的將來取消自1992年開始實行的“國家緊急狀態”,但在2月12日,數千名示威者仍然不顧官方對抗議活動發布的禁令,走上阿爾及利亞首都阿爾及爾街頭,要求進行國家改革。
阿爾及利亞示威者要求總統布特弗利卡辭職。這次集會遊行醞釀已久,主要由自稱“全國爭取變革和民主”的團體和反對黨“爭取文化與民主聯盟”組織發起。
在巴林,示威者呼籲在2011年2月14日舉行反對巴林國王哈馬德·本·伊薩·阿勒哈利法的示威活動。
不過在2月11日,巴林國王先行一步,下令“為紀念國民憲章(頒布)十周年,為感謝(參與)批准這一憲章的巴林民眾,國王下令向每個巴林家庭提供1000巴林第納爾(約合3000美元)”。
此前已經有多箇中東地區國家向國民和公務員發放資金,以維持國家穩定。
“這就是為什麼每個在這裡的政府甚至在不知道如何支付費用的情況下,目前都急著要增加補貼和提高工資。或者直接從學校和基礎設施建設的資金預算中挪用。”《紐約時報》專欄作家弗里德曼表示。
目前,約旦國王阿卜杜拉二世剛剛給每個士兵和公務員每月漲薪30美元,並給予新的食品和汽油補貼。
科威特政府宣布向110萬民眾每人發放3500美元,並提供將近8.5億美元的一伙食補助。

革命啟示

和平推翻一個舊制度不容易,建立新的民主政體更難。不過,誰敢斷言埃及人一定做不到?其中的代價與成功可能性,也只有他們會不斷地去面對、承擔與領受。
從突尼西亞吹起來的“茉莉革命”,如預言成真般迅速傳到了中東和北非的阿拉伯世界。上周五,埃及年輕人在經過18天的示威活動後,終於在軍隊的支持下將執政30年的強人總統穆巴拉克轟下台。隔天,受到啟示的阿爾及利亞民眾也爆發更大規模要求“改變體制”的反政府示威。
目前,葉門、約旦也被視為高危國家,突尼西亞革命的波浪效應,讓整個阿拉伯世界震驚。有評論人認為,穆巴拉克總統下台的歷史意義,堪比柏林圍牆倒塌。
遠在中國大陸,網民自從突尼西亞示威升級時,就密切關注北非與中東政局的變化。導致突尼西亞革命的社會政治因素——腐敗、失業、糧價高漲、自焚,一些國區域網路民感覺似曾相識,也有人為埃及人民實現變天而雀躍。對此,中國當局也一直謹慎觀察與引導輿論,主流媒體上的有關報導不多,一直到周五,官方媒體才有比較多的報導,內容也側重在革命對穩定造成的影響,以及老百姓希望生活恢復正常秩序的感慨。在市場化媒體與網路上,這兩天也有些個別的報導,將民主的期盼與革命連線起來。微博上,有人低調、不加評論地放出埃及示威的畫面。
觀察阿拉伯世界這場還在開啟中的巨變,有幾個值得留意的現象。首先、大規模示威與革命並非是“敵對勢力”輸入的結果,至少不是埃及變天的直接原因。穆巴拉克是美國的長期盟友,在他處於為期3周的下台壓力時,美國總統歐巴馬就陷入被動,埃及變天;美國的中東戰略面對新的變數,美國實在不像是這場革命的受益人。
失業率嚴重,貧富不均,年輕人對政治不滿,絕望的突尼西亞青年與埃及青年自焚,相關圖像在微博上廣為傳播,這才是星星之火最終燎原的原因,不能歸咎於外力。有關國家原本既存的體制性問題,在網際網路與社交媒體的推波助瀾下,最終激出了抗爭的熱情。很早前,人們預言社交網站將使人類的溝通方式出現“革命性的改變”,這回,網際網路顯示了它的革命力量,這個力量絕不限於溝通方式而已。它還能加速社會變革,讓民眾凝聚力量推倒政府。
這次變局前,埃及執行了30年的緊急法令。這說明,保持政權與社會穩定,一味或者長期用“壓”是不行。聰明的政府會在條件許可的時候,循序漸進大力推動開放,讓信息流傳更自由,政治更透明,民眾有更多渠道去直接參與及影響政治,消除社會各種不滿因素。
將鏡頭聚焦到眼前,平心而論,中國現在不具備出現翻天覆地變革的社會基礎。這個國家的經濟還在蓬勃向上,政府倡導的經濟轉型以調整貧富差距、改善底層居民收入為目標,至今國內網際網路也能發揮減壓閥作用,網路輿論影響政府行政決策例子越來越多。經濟轉型尚未成功,網路問政也遠未制度化,但這種趨勢保持了民眾對未來的希望。
另一方面,正在阿拉伯世界蔓延開來的革命還凸顯了一個長期的趨勢,就是民主的意識——西方式的民主意識在世界上的流傳範圍與影響力越來越大。事實上,在可控的時候,更應該主動把握改革契機,這是一場與時間的長途賽跑,要持之以恆,跑到最後方辨成敗。至於改革的措施,專家已經建議過許多,其中好些都不算傷筋動骨的做法,如在巨觀層面的資源、生產要素價格改革;小範圍的公車改革、官員財產申報,都是當局能展示決心又能具體操作的入手點。

革命因素

石油漲價所提供的動力80年代開始消失,但人口增長是一個持續的動力。東亞的崛起被驚人的經濟成長率所推動,而伊斯蘭教的復興是被同樣驚人的人口增長率所推動。伊斯蘭國家人口的膨脹,尤其是在巴爾幹、北非、中亞,大大超過了其鄰近國家和世界的一般水平。1965至1990年,全球總人口從33億增加到53億,年增長率為1.85%。穆斯林社會的增長率幾乎總是在2.0%以上,常常超過2.5%,有時達3.0%以上。例如,1965至1990年,馬格里布地區人口的年增長率為2.65%,從2,980萬人增加到5,900萬人,阿爾及利亞人口以每年3.0%的比率遞增。同一時期,埃及人口的增長率為2.3%,由2,940萬增加到5,240萬。在中亞,1970-1993年間,塔吉克斯坦的人口增長率為2.9%,烏茲別克斯坦為26%,土庫曼斯坦為25%,吉爾吉斯斯坦為1.9%,但人口幾乎有一半是俄羅斯人的哈薩克斯坦增長率僅為1.1%。巴基斯坦和孟加拉國年人口增長率超過2.5%,而印度尼西亞年增長率是2.0%以上。總之,正如我們所提到的,1980年穆斯林可能構成世界人口的18%,而在2O00年可能將超過20%,在2025年達到30%。
馬格里布地區和其他地方的人口增長率已達到頂峰並正開始下降,但人口增長的絕對數仍將很大,在整個21世紀上半葉人們都將感覺到這一增長的影響。未來若干年裡,穆斯林人口中年輕人口多得將不成比例,十幾歲和二十幾歲的人口出現了引人注目的激增。此外,這個年齡組的人將大部分是城市人口,並且至少受過中等教育。人口規模與社會動員的這一結合具有三個重大的政治後果。

年輕人成為主角

首先,青年人是反抗、不穩定、改革和革命的主角。歷史上,存在著大批年輕人的時期往往與發生這類運動的時期重合。據說,“基督教新教改革是歷史上傑出的青年運動的範例之一。”傑克·戈德斯通曾令人信服地論證說,人口增長是17世紀中葉和18世紀末發生在歐亞大陸的兩次革命浪潮中的主要因素。西方國家青年人口引人注目的擴大與18世紀最後幾十年的“民主革命時代”在時間上相吻合,19世紀成功的工業化和向外移民減輕了歐洲社會青年人。對政治的衝擊。然而20世紀20年代年輕人的比例再度增長,為法西斯和其他極端主義運動提供了生力軍。40年之後,二次大戰後生育高峰期出生的一代人在60年代的示威和反抗中發揮了政治影響。
伊斯蘭青年在伊斯蘭教復興中打上了自己的印記。隨著70年代復興運動的發端及其在SO年代的加強,主要穆斯林國家的青年人比例(即15-24歲的人)大大增長,並開始超過總人口的20%。在許多穆斯林國家,青年人口的激增在70年代和80年代達到了頂峰;在其他國家將於下世紀初達到頂峰。所有這些國家實際的或預測的高峰,除了一個例外,均在20%以上;預計沙烏地阿拉伯青年人口的增長在21世紀頭10年達到高峰之前不會停止。這些青年人為伊斯蘭教組織和政治運動提供了生力軍。或許並非完全巧合的是伊朗人口中年輕人的比例在70年代急劇增長,在70年代後半期達到20%,而1979年恰好發生了伊朗革命;90年代初阿爾及利亞的這一數字也達到了這個高度,此時正值伊斯蘭主義的伊斯蘭拯救陣線贏得公眾支持取得了選舉的勝利。穆斯林青年人口的膨脹也出現了潛在的重大的地區差異。儘管必須謹慎地對待數據,但預計波士尼亞和阿爾巴尼亞青年人口的比例在世紀之交將急劇下降。另一方面,青年人口的激增在海灣國家將仍然會很高。1988年沙烏地阿拉伯王儲阿卜杜拉說,對他的國家構成最大威脅的是伊斯蘭教原教旨主義在青年人中的興起。根據這些預測,這種威脅將持續到21世紀。
在一些主要的阿拉伯國家(阿爾及利亞、埃及、摩洛哥、敘利亞、突尼西亞)20歲出頭、尋找工作的青年人數量的擴大將持續到2010年左右。與1990年相比,在突尼西亞,進入就業市場的就業者將增加30%;在阿爾及利亞、埃及和摩洛哥增長約50%;在敘利亞將超過100%。阿拉伯社會識字人口的迅速增多造成了有文化的年輕一代和很大程度上沒文化的老一代之間的鴻溝,因此“知識和力量之間的分離”可能“會使政治系統處於緊張狀態”。
更多的人口需要更多的資源,因此來自人口密集和人口迅猛增長的社會的人們傾向於向外擴張,占領領土,向其他人口變動較小的民族施加壓力。伊斯蘭人口增長於是成為造成沿伊斯蘭世界邊境的穆斯林和其他民族之間衝突的主要因素。人口壓力與經濟蕭條交織在一起,促進了穆斯林向西方和其他非穆斯林社會移民,使移民問題成為那些社會的突出問題。一個文化中人口的迅速增長與另一文化中人口的緩慢增長或停滯同時出現,會對雙方社會的經濟和政治調整產生壓力。例如,70年代,前蘇聯的人口比例發生了急劇的變化,穆斯林人口增長了24%,而俄羅斯人口僅增長了6.5%,這在中亞共產黨領導人中引起了極大的關注。(注。幻同樣,阿爾巴尼亞人的數量迅速增長也難以讓塞爾維亞人、希臘人或義大利人放心。以色列人關注巴勒斯坦人的高增長率;西班牙本身的人口年增長率不到0.2%,它感到不安的是,它的馬格里布鄰國的人口增長速度是西班牙的10倍以上,而人均國民生產總值僅是西班牙的大約十分之一。

挑戰的變化

任何社會都不能無限期地維持兩位數的經濟成長,亞洲經濟的繁榮將於21世紀初的某個時間穩定下來。日本經濟成長率於70年代中期大大下降,此後也沒有明顯地高出美國和歐洲國家。其他出現亞洲“經濟奇蹟”國家的增長率也會下降,接近於綜合經濟中保持的“正常水平”。同樣,任何宗教復興或文化運動都不會無限期地持續下去,在某一時刻伊斯蘭復興運動將平息或消失在歷史中,如果為其提供人力的人口推動力在ZI世紀的前20和30年減弱,那它就極有可能發生。到那時,好戰者、老戰士和移居者的隊伍將縮小,伊斯蘭世界內部的和穆斯林同其他民族之間的大規模衝突可能會減少。伊斯蘭世界和西方的關係雖不會變得密切,但衝突會減少,準戰爭可能會讓位於冷戰,甚至可能是冷和平
亞洲的經濟發展將留下一份遺產,即更富有、更綜合的經濟,對國際事務相當多的參與,成功的資產階級和富裕的中間階級。這些可能導致更多元化的和可能更民主的政治,然而這種民主政治未必更親西方。相反,力量的增強將促使亞洲在國際事務中繼續維護自己的權力,並努力以與西方不同的方式指導全球趨勢,脫離西方的模式和規則而重塑國際體制。伊斯蘭教的復興像包括基督教改革的同類運動一樣,也將留下重要的遺產。穆斯林將更深刻地意識到他們所共有的東西和把他們區分於非穆斯林的東西。新一代的領導人不一定是原教旨主義者,但將比他們的前輩更信奉伊斯蘭教。本土化將加強。復興運動將在社會內外留下一個伊斯蘭主義的社會、文化、經濟和政治組織構成的網路。復興運動也將表明伊斯蘭教是對道德、認同、意義和信仰問題的“解決方法”,但並不是對社會公正、政治壓制、經濟落後和軍事弱小問題的解決方法。這些失敗可能會產生對充當政治角色的伊斯蘭教的廣泛的幻想破滅,產生對其不利的反應並導致尋求對這些問題的替代的“解決方法”。可以想見,甚至可能出現更強烈的反西方的民族主義,為伊斯蘭的失敗而譴責西方。或者,如果馬來西亞和印度尼西亞的經濟繼續發展,它們可能會在發展方面提供一個“伊斯蘭模式”,以此與西方和亞洲的模式相競爭。
無論如何,未來幾十年亞洲經濟的增長將產生使西方所支配的現存國際秩序不穩定的深刻影響,如果中國經濟繼續發展,還將使各文明的均勢發生巨大變化。此外,印度可能開始實現經濟的迅速發展,並作為影響世界事務的一大競爭者而出現。同時,穆斯林人口的增長將成為使穆斯林社會及其鄰國不穩定的因素。大量受過中等教育的青年人將繼續為伊斯蘭教的復興提供人力,並助長穆斯林的好戰性、軍國主義和移民。結果,在21世紀最初幾年可能會發生非西方力量和文化的持續復興,以及非西方文明的各民族與西方之間以及它們相互之間的衝突。

影響未來

近代史一百多年以來,意識形態和政治體制問題之間的攻伐,一直被認為是國際政治鬥爭的核心和關鍵。這種論調帶有普遍性,而且在某些國家地區、某些歷史階段表現的尤為明顯。但是很顯然,這些問題對於平民百姓而言,並不如執掌政權的政客們那么更有興趣。如果人們仔細觀察,就不難發現,無論是在俄羅斯,還是羅馬尼亞,一旦現政府的經濟政策出現了問題,國家的經濟發展狀況陷入窘境,人們的生活沒有得到應有的改善,相比之下有時甚至反而不如歷史上曾經經歷過的某個時期的話,很多人就有理由起來懷念舊政權,懷念曾經美好的生活,他們中有一些人會起來懷念列寧和史達林。也許當時人們的生活狀況並不如現時這般好,但是與周邊國家,與世界相比,人們的生活水平和幸福指數沒有正增長反而有降低的趨勢時,人們有理由對現政府提出更多的詰責,發泄他們的不滿情緒。人們關注政治,但更關心自己的現實生活。
突尼西亞政變的直接導火索之一,是2010年12月的某天,一位政府工作人員毆打一名年輕的小攤販並致其死亡,此事件直接導致當地居民與國民警衛部隊發生暴力衝突。循著這根導火索,憤怒的人們發現,當他們的生活日益捉襟見肘之時,總統和他的家人卻囤積了大量的財富。有資料顯示,突尼西亞總統本阿里的夫人在外逃時,僅其直接帶走的黃金就有1.5噸。官僚體制內腐敗成風,而普通人們卻不得不面對物價上漲和失業的嚴峻挑戰,社會矛盾已經到了一觸即發的地步。
與突尼西亞頗為相似的是,作為當年的戰爭英雄,鐵腕人物穆巴拉克執掌政權30年來,在國際舞台上異常活躍,但對國內的反對勢力一直保持至強硬的高壓態勢。而且同時,在世界金融危機的衝擊下,埃及社會近年的專制保守、高物價、高失業率、官員腐敗等問題,已經讓年輕一代埃及人忍無可忍。社會底層的生活得不到有效改善,而據英國《衛報》披露的有關資料顯示,穆巴拉克家族的資產有400-700億之巨。面對國內日益緊張的政治局勢,英國情報人員披露出來的訊息是,當穆巴拉克有意讓其子接班的計畫破產並引起了騷亂之後,穆巴拉克並沒有認真考慮怎樣去平息紛亂收拾殘局,而是利用短短的18天時間,把自己的財富全部轉移到了國外。媒體訊息也顯示,在穆巴拉克倒台之後,包括其總理納齊夫在內的20多名前部長及議員都已被埃及內政部下屬的非法所得辦公室所控制。
鄧小平的著名理論是:“不管黑貓白貓,能抓住老鼠就是好貓。”作為一種政治理念,從民間的角度來進行詮釋的話,就是生活在這個日益家庭化的地球上,人們對於政治的關心遠沒有對自己現實生活的關心更有熱情。對於普通人而言,生活就是經濟基礎,對政治體制和意識形態的選擇,必須在解決了肚子問題之後來考慮。一旦現實生活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難,政治體制和顏色的問題,對於他們而言,往往就會退居其次。畢竟幸福的生活不僅包括選舉權,還包括生存權,而在某種意義上,對大多數人而言,生存權遠比選舉權更為重要。

聯合國中東和平特使,英國前首相布萊爾說,埃及強人穆巴拉克被逐下台引發的政治改革,將可能推動整箇中東地區走向民主。
布萊爾(TonyBlair)接受媒體訪問時指出,一旦埃及轉型到民主政治,將推助整箇中東地區邁向民主化、現代化,整個世界都將因此而受益,這也將是未來中東地區永續和平的重要基石。
布萊爾同時推崇穆巴拉克,一直是中東地區穩定的重要力量。
“中東強人”82歲的穆巴拉克(HosniMubarak)在獨攬霸權30年後,終不敵民眾強烈要求,在全民18天的大規模示威抗議後,於2011年2月11日黯然下台。
埃及革命浪潮撲向伊斯蘭基本教義派帝國伊朗

伊朗當局12日拒絕境內改革反對派要求支持推翻埃及前總統穆巴拉克起義的集會。雖然當局公開支持埃及民眾民主訴求,但不準境內民眾慶祝穆巴拉克下台,以免引火燒身。1979年2月11日,伊朗推翻維繫二千多年的王室體系,卻迎來了另一獨裁者。
2011年2月4日,雖然當局在示威遊行前加強了安全警戒,但部分抗議者依然突破了警察設的路障。
警察向聚集在首都德黑蘭聲援埃及抗議浪潮的反對派示威者發射催淚彈。
在德黑蘭的BBC記者形容首都市中心一片混亂。
他說,示威者與警察爆發嚴重衝突,許多抗議者被逮捕。
稍早,當局封鎖了通向被軟禁在家的反對派領袖穆薩維和卡魯比住宅的道路。
穆薩維的網站說,穆薩維已經被警方軟禁。
該網站還說,警方此舉是阻止穆薩維出席在德黑蘭的示威集會。
在德黑蘭的BBC記者阿斯加里說,數以千計的民眾不顧政府的禁令,聚集在市中心高喊“獨裁者該死”。
他說,防暴警察和便衣警察在共和國衛隊支援下用催淚彈驅散抗議者,許多人遭到逮捕。
伊朗另外兩個省份據報也出現抗議示威活動。
希拉蕊在評論埃及民眾走上街頭示威的行動時,稱讚他們的勇氣和對理想的渴求。
希拉蕊說,美國反對伊朗當局再次使用武力,剝奪民眾表達意見的自由。
她說,美國支持伊朗民眾享有普世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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