闞思穎

闞思穎

闞思穎(1910年9月22日—1971年11月28日),女,又名甘棠,四川南溪人。她的哥哥就是著名的紅色特工劉鼎(闞思竣)。1926年加入中國共產黨。1934年隨中央紅軍長征。任中央政治部宣傳科長。建國後任四川省高級人民法院副院長、黨組副書記。 “文革”初期慘遭迫害。1971年11月28日,中國共產黨的優秀黨員闞思穎同志不幸因病去逝,終年61歲。

基本信息

投身革命

1910年9月22日,闞思穎出生於南溪縣城一個商人家裡。

1926年5月5日在敘府女子中學參加共產主義青年團,同年12月,經中共宜賓特支批准入黨。

1928年初,闞思穎調中央特科任交通員。1930年底任江西蘇區黨的交通總站秘書。1934年夏,調任蘇區中央婦女部當秘書,10月調中央工作團,在董必武、徐特立領導下的紅軍總衛生部、總供給部工作。隨中央紅軍長征後,調任中央政治部宣傳科長。在長征途中,她抓住好人好事,編寫成快板、唱詞、故事等文藝宣傳資料,親自帶領一支宣傳隊,不辭辛苦地一面照樣行軍,一面進行宣傳鼓動,激勵了戰士們的鬥志和克服困難的勇氣,組織民眾,開倉分糧,積極配合和支援了紅軍行動。

游擊戰士

1935年2月,中央紅軍到達雲南,黨中央在扎西召開會議,為了擊破敵人新的圍攻,牽制敵人,配合主力紅軍作戰。決定在川滇黔邊區創建新的蘇區根據地,中央和中革軍委抽調幹部成立中共川南特委會和紅軍川南遊擊縱隊。在中央直接領導下,川南特委負責領導紅軍川南遊擊縱隊以及長江以南、金沙江以東、包括瀘縣中心縣委工作地區在內的一個區域的地方工作。闞思穎留任縱隊司令部秘書,機關黨總支書記和政治部宣傳隊長。

在川南特委領導下,闞思穎常同留在縱隊里任司令部指導員的女紅軍李桂紅(後名李桂英,川南遊擊縱隊組織部長戴元懷的愛人,衛生部擔架連指導員)一道行動,並肩戰鬥。縱隊在川滇黔邊區穿插迂迴,開展游擊戰爭中,每到一地,除了完成作戰任務外,就做發動民眾的工作。闞思穎率領宣傳隊更是走到哪裡,便宣傳到哪裡。她說的四川語,熟悉地方風俗,會講能寫,還會唱、會跳,民眾樂於聽她的宣傳;喜歡同她接觸。她與宣傳隊的同志利用各種機會,採取多種形式,宣傳共產黨的主張,闡明游擊縱隊的性質和任務,揭露反動派製造的各種謠言,解除人們顧慮,激發民眾的革命熱忱。

當時,在縱隊活動的區域裡,許多革命的標語、口號就是闞思穎親自所寫。如1935年“五一”國際勞動節,縱隊在敘永的落堡召開軍民大會,特委書記徐策在大會上作了國際國內形勢的報告,頒布了特委制定的《川南工農勞苦民眾目前鬥爭綱領》後,闞思穎即安起桌子登上板凳,舉起毛筆,在胡澤雲家的牆壁上將《綱領》內容逐字逐段地寫了起來,她腳腿軟了,腰部酸了,手腕疼了,就退在桌上彎彎腰,伸伸腿,甩甩手,又堅持寫下去,直至把近1500字的全文工工整整地寫完才擱筆。圍觀者對她這種不顧疲勞,熱心革命的精神讚不絕口,勞苦大眾對這個《綱領》非常擁護,把它作為自己鬧翻身、求解放的鬥爭武器備加愛惜。

縱隊攻入納溪的敘蓬溪(又名護國鎮),進入場上時,開初民眾有顧慮,跑的跑、躲的躲,關門閉戶。戰士們立即展開宣傳,說明:“紅軍是貧苦人家的子弟,是打倒蔣介石,解放貧苦人民的……”以後,老百姓看見紅軍紀律嚴明,秋毫不犯,說話和氣,買賣公平。尤其是兩個女紅軍的言行更引人注目,頃刻,三五成群的人圍著她們問長問短,親切交談,一時冷冷清清的鎮上變得熱氣騰騰。當晚,宣傳隊在該鎮禮堂萬壽宮演文明戲時,觀眾達數百人之多。當時闞思穎等披著紅綢上台表演,進行窮人翻身求解放和擴大紅軍的宣傳,以及一批青年踴躍入伍的情景,至今健在老人尚記憶猶新。縱隊占領筠連縣城後,廣大民眾聽了宣傳隊的演講,見到指戰員的一舉一動,老年人感慨地說:“我們平生什麼樣的兵都見過,就是沒有見過這樣好的軍隊”。他們給戰士端茶送水,騰房間,抱鋪草,無比熱情。游擊隊第一次打到珙縣洛表時,民眾見到闞思穎身著青衣、青帽、青綁腿,帽載五角紅星,腳穿草鞋,容貌端莊,舉止文雅,講起話來,言詞懇切,既有軍人風貌,又和藹可親,欽佩不已,有的當即吟詩道:“遙想當年花木力(即木蘭),不愛閨幃愛劍戟,更有今日女紅軍,粗衣草履為民急”。充分表達了人民民眾對紅軍戰士的敬慕之情。縱隊第二次進占洛表後,闞思穎、李桂紅聽到貧苦婦女陳金鳳控訴“坐地虎”洛表區團總李騰驤、“母老虎”范良珍等上次縱隊轉戰後進行反攻倒算的罪惡,立即報告特委,經查實批准,對尚未逃遁的“母老虎”即行處決,博得了廣大民眾的熱烈擁護。

闞思穎遇事機警,有做秘密工作的經驗,縱隊領導安排她做重要的聯絡工作。當時貴州省工委幾次派人來進行秘密接頭,都是先由她出面辦理。如1935 年10月,對方派出康慶長藏著密信在該省的大定(大方)找到縱隊駐地時,闞思穎通過接觸了解無疑,才引去與政委餘澤鴻洽談。根據領導指示,她對康的食宿作了妥善安排,次晨天未亮就把康喚醒,給他一封密件,縫在褲腳邊里,並給一件白汗衫和一包煙土,打扮成商人模樣,並再三叮囑,送康上路,直到臨別時,才將自己的姓名告訴他。

地下隱蔽

1935年11月,因李桂紅有孕,不便行軍,組織決定,由闞思穎陪同去餘澤鴻的家鄉——四川省長寧縣梅硐鄉隱蔽。當年春,縱隊到這裡時,曾留下部分同志開展地方工作,成立了梅硐區委,組建了農會、游擊小組和婦女小組,因而民眾基礎較好。闞思穎來後,由區委安排在坳田坡王二和(名號王籮筐)家,受到王家夫妻熱情接待和細心照顧,把僅有的一間草房讓給她們,自己住牛棚。她們就近開展訪貧問苦,宣傳黨的主張,講述紅軍領導窮人鬧翻身的事跡,使自己很快融合於民眾之中。後來敵人有所覺察,經常派兵查捕。一天,敵軍又突然前來搜尋,已來不及往外轉移了,王籮筐夫婦急中生智,連忙把闞、李二人藏入室內地下苕窖中,窖口蓋上木板,板面鋪上柴灰,再放糞桶等農具。闞、李二人進入地窖,立即把各自的手槍子彈上膛,只要敵兵揭開窖蓋,就開槍射擊,決一死戰。正當敵兵衝進室內,四處搜查,踢倒糞桶,觸動地蓋,萬分危急時,恰逢發生地震,敵兵驚慌失措,奪門而出,亂放數槍,敗興而去。隨後,敵人搜查更嚴,王家單門獨戶,房小狹窄,不利隱藏,為了安全起見,她倆天不見亮,就去深山密林岩腔頭躲避,晚上摸黑回屋住宿,由附近的幾戶人以打柴或割草為掩護輪流送飯。不久李桂紅臨產,爬山極度困難,經區委領導同餘澤鴻的父親商定,把她們化妝成民婦,轉移到了餘澤鴻的家。(李分娩時,闞思穎在胡治國家暫住)余家的房屋寬敞,生活條件也較好,但卻是敵人的眼中釘,更是常遭搜查的重點。敵人開初來余家,對老年人花言巧語,獻假殷勤,給小孩花生糖果吃,企圖誘出兩個女紅軍的下落;繼則強行入室,翻箱倒櫃,四處搜查;甚至行兇逼問。一次,敵軍陳五師所部闖進余家時,闞思穎與李桂紅正隱藏在屋內一間褊窄光微的“印子”里。她倆聽到敵人對餘澤鴻母親逼供的打罵聲,小孩的啼哭聲,不禁淚如泉湧,心似刀絞,決心衝出,與敵拼殺。正當她倆提起手槍,去開門時,卻被餘澤鴻的祖母死死抓住門閂,苦苦勸阻了。敵兵折騰一陣,毫無所獲,走了之後,她倆雙雙抱住余母痛哭一場,對她不顧折磨,同敵鬥爭的精神萬分敬佩,此事使她倆終生難忘。1954年9月,闞思穎在給余家的信中說:“1935年,我同李桂紅來貴地時,在反動軍警的追捕之下,您們千方百計地保護了我們,自己受到極大痛苦。我特向眾父老表示親切的慰問。並祝賀黃二娘(王蘿筐之妻)分得了土地。為了祖國的富強,人民的幸福,我決心努力工作,為共產主義奮鬥終生來報答黨和人民對我的關懷”。闞思穎在梅硐鄉的兩個月中,由於經常受到敵人搜捕的威脅,雖在組織和民眾的大力保護下,她同李桂紅都一次又一次地脫離了虎口,但因較長期地進山林,蹲地窖,特別是在地窖里,頭不能抬,腰沒法伸,坐不起,躺不下,導致頭昏眼花,病魔纏身。

1936年1月,闞思穎由梅硐區委派人護送回到了部隊。這時,經受川、滇、黔三省軍閥“會剿”,多次與強敵浴血奮戰的游擊縱隊,僅剩下一百來人了。戰爭的環境十分緊張,時常在很狹小的溜滑路和七上八下的大小山頭上行軍,往往星夜兼程,幾乎天天打仗。闞思穎小時候纏過腳的半大腳同志,行動比較困難,但她不甘示弱,堅持和縱隊指導員一道,爬山涉水,風餐露宿,忍飢受凍,既要與敵軍周旋,又要做民眾工作。她鞋穿爛了,就用舊布纏住腳板行軍,腳底打起了一個又一個血泡,忍痛咬著牙齒趕路;在行軍途中跌了無數跤,從不吭一聲,爬起來又走;衣服單薄不畏冷;肚子飢了不叫餓,以鋼鐵般的意志,克服了常人難以想像的困難,在極其惡劣的條件下,始終堅持了鬥爭。同年11月26日,縱隊在敵軍天天搜山,跟追很緊的情況下,天未明即從大雪山出發,急行軍一百多華里,進入雲南的野臘溪。其時,大家都很疲勞,認為已經甩開了敵人,找到一家三合頭房暫住,戰士們正在燒水洗臉洗腳,突然槍聲大作,發現被敵人包圍。領導當即帶著大家衝殺出去,闞思穎與李桂紅正在洗腳,連鞋都沒有穿好,就倉猝上陣,剛衝到門外的竹林頭,闞思穎的腳被戮傷。敵人蜂擁撲來,她倆突圍受挫,不幸被捕。闞、李被捕,連夜被押解到扎西,後又被解送去昭通敵軍旅部關禁。在押期間,敵軍頭目多次提問,她倆審慎而靈活地與敵周旋,始終堅持不泄露黨組織的機密。當時,特委委員鄒鳳平在雲南鎮雄關上王區長家,以教師作掩護,敵人拿出捏造王區長的供詞,妄圖通過她們獲得線索,她倆看後分析到敵人尚未掌握證據,便統一口徑,矢口不露;並故意把關上的區、鄉長等說得很壞來迷惑敵人。當問到長寧梅硐時的事情,她們避而不談事實,另編一些假情況來對付。敵人見她們寒冬天氣僅穿一件襯衫時問:“你們的衣服呢”?甘棠氣憤地說:“被土匪搶去了”!敵問:“你們游擊隊有多少人”?則答:“你們是乾什麼的?怎么問我們”!敵人打罵,她倆毫不畏懼,剛毅不屈地說:“要殺就殺,打死也不知道”。始終只說自己是愛國青年。敵人沒有辦法,結果自問自答給闞思穎扣上一頂“紅軍宣傳員”的帽子而被監禁起來。

出獄工作

西安事變後,1937年5月由昭通押送四川,途經南溪時,經南溪設法營救回家,9月黨組織安排闞思穎在重慶加入黨的活動。1938年春,調任四川省工委秘書。1940年3月轉移去延安,與原四川省工委書記鄒鳳平結婚,新婚後不久在搶救運動中不堪壓力誣指丈夫鄒鳳平為特務,鄒鳳平陷入絕境,憤而自殺。 1946年10月,任中央黨校三部生活幹事。1947年3月,調任晉城五師家屬隊協理員及該師黨校九支書記。1948年11月,隨軍南下,解放大西南。

1950年1月,留重慶籌建西南婦聯的工作。3月,任重慶市婦委書記兼市政府委員、西南婦聯委員。11月,調任全總西南辦事處女工部副部長、兼西南婦委副書記。1954年任四川省高級人民法院副院長、黨組副書記。先後被選為中共四川省臨委常委、第三屆全國人大代表。1971年11月28日,因病與世長辭,終年61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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