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吉體

長吉體

長吉體(cháng jí tǐ ),即【南宋】嚴羽《滄浪詩話·詩體》中提到的“李長吉體”,指唐元和年間詩人李賀的詩作所獨有的風格意境。李賀詩歌中那股幽怨悵茫之氣和想落天外、興發雲端的奇特想像都與屈原的楚辭有極深的淵源,他在形式上繼承了漢樂府民歌體裁併自鑄奇語、展開創作的同時,也將樂府詩摹狀繪情、對比鋪陳的特點發揮到極致。所開創的“長吉體”詩歌成為整個唐詩實現徹底審美轉向的代表,他那淒艷詭激的詩風不僅成為前無古人的開拓與創新,也成為晚唐詩歌直接效法的創作典範,更成為後世無數詩詞名家不斷追摹的藝術豐碑。

長吉體介紹

起源

李賀字長吉,故名長吉體、李長吉體。

詩體風格

李賀畫像李賀畫像

“長吉體”詩在構思、意象、遣辭、設色等方面表現出新奇獨創的特色。在構思與藝術想像上具獨創性,他善於運用神話傳說和怪誕、華美的語彙,創造出異想天開、從未有過的意象。在遣辭與設色方面,多用“泣”、“腥”、“冷”、“血”、“死”之類的字眼以及“冷艷怪麗”的風格,使詩歌帶有傷感冷艷的風格。

李賀深受屈原、李白及漢樂府的影響

,多以樂府體裁馳騁想像,自鑄奇語,表現苦悶情懷。

藝術特色

整個唐代,將詩寫得如此艱難辛苦如此詭激淒艷的,也只有李賀一個。如果說唐詩有一個完整的生命,初唐四傑和陳子昂是他遙望遠方的眼,邊塞詩人是他舉起大旗的手,田園詩人是他聆聽四季輪迴的耳,李白是他無遮無攔天真的口,杜甫是他辛苦奔波困頓的足,那么李賀就是他真誠而孤獨、苦澀且自戀的心。大唐山水依舊,王楊盧駱的慷慨情懷、詩仙太白的天籟絕唱、詩聖杜甫的含淚嗚咽終於將初唐的清脆、盛唐的情韻、中唐的壯闊一一唱罷。

李賀長吉體題跋像李賀長吉體題跋像

正如同四季輪迴一般,李賀登場的時候,春江花月夜已經過去,詩仙李白千秋大夢早醒來多時,老杜草堂屋頂的茅草已被秋風吹盡,只有冰冷的秋雨淅瀝索羅地敲打著窗欞,如豆的燈火下,李賀的詩句在暗夜裡跳躍成冷艷的鬼火。青白的牆壁上拖著他瘦長如鬼魅的身影,孤寂的廂房裡他一個人沉沉地吟唱著:“我當二十不得意,一心愁謝如枯蘭”(《開愁歌華下作》)、“秋墳鬼唱鮑家詩,恨血千年土中碧” (《秋來》)、“百年老梟成木魅,笑聲碧火巢中起” (《神弦曲》)、“黑雲壓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鱗開” (《雁門太守行》)、“崑山玉碎鳳凰叫,芙蓉泣露香蘭笑”(《李憑箜篌引》)、“端州石工巧如神,踏天磨刀割紫雲”(《楊生青花紫石硯歌》)。

成因探析

李賀所開創的“長吉體”詩歌成為整個唐詩實現徹底審美轉向的代表,探析李賀詩歌獨特藝術特色的成因,可以從以下三個方面入手。

坎坷苦悶的人生際遇

生逢中國歷史上一個揚眉吐氣的封建王朝時期,本身已貴為李唐王室帝胄皇孫,之前又有李白、杜甫、韓愈等前輩以文才揚名天下的榜樣,再加上名列唐宋八大家之首的文壇泰斗韓愈的賞識,坐擁天縱神賜才華的李賀踏入科場掙得一份功名似乎是手到擒來之事,卻忽然因為一個荒唐的名諱制度徹底葬送。如第一節所述,李賀的人生遭際以及隨之而來的坎坷苦悶心境成為他得詩歌創作中顯示出淒艷詭激藝術特色的直接原因。

時代審美的深刻轉變

李賀詩歌中所呈現出的詭異激盪風格仍可視為對杜甫韓孟詩派的繼承,但那些明顯表現出淒迷艷麗風格的“長吉體”詩篇則直接開啟了唐代審美藝術的第三次轉型,以李賀為界,唐詩由中唐的寫實步入了摹寫心靈的晚唐時代。木訥倔強的韓愈提出的那些詩歌理論最初只是對安史之亂前盛唐時代雄風豪情的難以忘懷的呼喚,但經他之手千呼萬喚出來的李賀卻將杜甫式的崇高轉變成難以遏制的感傷的晚唐風韻。

綿遠紛雜的藝術傳承

李賀詩歌中那股幽怨悵茫之氣和想落天外、興發雲端的奇特想像都與屈原的楚辭有極深的淵源,他在形式上繼承了漢樂府民歌體裁併自鑄奇語、展開創作的同時,也將樂府詩摹狀繪情、對比鋪陳的特點發揮到極致。從李賀詩歌意象中對冷艷淒迷顏色的偏愛更顯示出李白式情思影響的痕跡。

影響

李賀通過“長吉體”在詩壇中獨樹一幟,豐富了浪漫主義的傳統,對後世詩人,有著深遠的影響。如李商隱、溫庭筠等人都創作過“長吉體”。

所開創的“長吉體”詩歌成為整個唐詩實現徹底審美轉向的代表,他那淒艷詭激的詩風不僅成為前無古人的開拓與創新,也成為晚唐詩歌直接效法的創作典範,更成為後世無數詩詞名家不斷追摹的藝術豐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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