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中的憂鬱

鏡中的憂鬱

《鏡中的憂鬱》是由讓·斯塔羅賓斯基編著,郭宏安譯,華東師範大學出版社出版的圖書。著名的瑞士文藝批評家、理論家斯塔羅賓斯基以法國19世紀現代派詩人、象徵派詩歌的先驅波德萊爾為例,通過一系列相互聯繫的問題,如憂鬱者如何說話,詩人和劇作家如何讓他們說話,人們如何向憂鬱者說話等,循序漸進地考察了“鏡中的憂鬱”這個主題以及文學領域內“低垂的頭”這一形象。

基本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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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中的憂鬱

1987年至1988年冬,讓·斯塔羅賓斯基在法蘭西學院做了八次講座,主題是“憂鬱的歷史和詩學”,其中三次講的是波德萊爾的詩,後結集成為一本小書,於1989年出版,就是這本《鏡中的憂鬱》。斯塔羅賓斯基通過對波德萊爾詩歌的闡釋,從醫學和美學相結合的角度,對憂鬱做出了全新的解說。《鏡中的憂鬱》一書的譯者為國內著名的法語文學翻譯家、2012年傅雷翻譯獎得主郭宏安,他為此書寫了長篇導讀,不僅詳細介紹了斯塔羅賓斯基的學術背景和觀點,而且對《鏡中的憂鬱》一書進行了細緻解讀。

內容簡介

在西方文化中,憂鬱可能是最具特色的東西。著名的瑞士文藝批評家、理論家斯塔羅賓斯基以法國19世紀現代派詩人、象徵派詩歌的先驅波德萊爾為例,通過一系列相互聯繫的問題,如憂鬱者如何說話,詩人和劇作家如何讓他們說話,人們如何向憂鬱者說話等,循序漸進地考察了“鏡中的憂鬱”這個主題以及文學領域內“低垂的頭”這一形象。《鏡中的憂鬱》表明,在藝術史家潘諾夫斯基和薩克斯之後,斯塔羅賓斯基比任何人都更加注意將憂鬱置於藝術史家和文學史家關注的中心地位。

作者介紹

讓·斯塔羅賓斯基,1920年生於日內瓦,著名的瑞士文藝批評家和理論家、觀念史家,日內瓦學派的主要代表人物之一,著有《讓-雅克·盧梭:透明與障礙》、《活的眼》、《批評的關係》、《自由的創造與理性的象徵》等。

譯者介紹

郭宏安,山東人,1943年生於長春市,1966年畢業於北京大學西語系,1981年畢業於中國社會科學院研究生院外文系,獲碩士學位。現為中國社會科學院榮譽學部委員,外國文學研究所研究員,博士生導師。現已退休。主要著作有:《重建閱讀空間》、《論〈惡之花〉》、《同剖詩心》、《西方二十世紀文論研究》、《從閱讀到批評》、《波德萊爾及其他》、《從蒙田到加繆——重建法國文學的閱讀空間》、《陽光與陰影的交織——郭宏安讀加繆》等。

目錄

譯序

序言

前言

1 《憂鬱,在正午》

2 反諷與反省:《自懲者》與《無可救藥》

3 低垂的頭:《天鵝》

4 最後的鏡子

注釋說明

附錄1 波佩的面紗

附錄2 批評的關係

讓·斯塔羅賓斯基的作品

試讀章節

憂鬱是波德萊爾親密的夥伴。在《惡之花》中,卷首詩《告讀者》莊嚴地立起了無聊之怪誕、醜陋的形象。最後一首詩《一本禁書的題詞》說得更加明白:

平和的田園詩讀者,
樸實而幼稚的君子,
扔掉這本感傷的詩,
它是既憂鬱又狂熱。

當然,憂鬱的名字本身,它的直系後代,形容詞憂鬱的變得在詩中難以發音:這些詞用得太濫了。人們過多地把它們與懸崖和廢墟上孤獨的靜觀聯繫在一起。庸俗柔情的套話也往往求助於這些詞。在歷數“語言的任性”之後,人們發現了:“我的憂鬱的小毛驢。”波德萊爾在其詩句中只是很少、很慎重地運用這個危險的詞。(在他的散文中就不同了,在他的批評文章中,在他的通信中,沒有這種謹慎。)

談憂鬱,而又不過多地使用憂鬱這個詞:這不得不求助於近義詞,求助於同義詞,求助於隱喻。這對作詩來說是一個挑戰。必須進行轉移。首先在辭彙方面。Spleen(憂鬱)這個詞來自英語,是根據希臘文形成的(splên,脾臟,黑色膽汁存在的地方,因此也是憂鬱存在的地方),指的是同一種病,但是拐了個彎兒,使它成為一個僭越者,既高雅,又刺激。法語的辭彙接納了它,稍後還有dandy和dandysme(幾乎是串通好了的,我們一會兒就會看到)。在《惡之花》中,spleen的位置是支配性的:它不出現在詩句中,而是出現在題目里。以憂鬱為題的詩——在第一組詩《憂鬱和理想》——並沒有說出憂鬱這個名字,卻可以被看做是與憂鬱同等的象徵或迂迴的標誌。這些詩用別的詞、別的形象說出了憂鬱:它們將其寓意化了——而且困難的是確定寓意是波德萊爾的憂鬱之主體還是影子。我在本研究的過程中將不可避免地再談到這個問題。

從他最初試圖寫詩的時候起,波德萊爾就對憂鬱所知甚深了:他主觀上已經有了經驗,他了解修辭和寓意的資源,一種悠久的傳統使這種資源可以解釋憂鬱。1843年前後,在一首獻給聖伯夫的詩中,波德萊爾證明了他具有“喝”“一本書的遙遠的回聲”的才能,如同他在同一首詩中所說。他提到了中學時代的“無聊”,這給寓意化的憂鬱登上舞台開了一個好頭,對於狄德羅的《修女》的參照實實在在地寓意化了寓意本身:意識到的形象正是一個受緊緊束縛的青年的虛構形象,他正在修道院的圍牆後面受到最殘酷的虐待。中學,修道院:一種同樣的修道院似的憂鬱之兩副面貌:

尤其是夏天,當那些鉛熔化了,
黑黑的高牆化作憂愁高聳著,
(……)
做夢的季節,繆斯緊緊地抓住
一口大鐘的鐘錘,整整的一天;
當一切都在熟睡,憂鬱,在中午,
一隻手托住下巴,在走廊盡頭,——
眼睛比修女的還要藍,還要黑,
每隻都知道淫穢痛苦的故事,
——拖著早熟的無聊而沉重的腳,
還有微濕的前額,黑夜的頹喪。

“一隻手托住下巴”,我們知道,這是潘諾夫斯基、薩克斯及其繼承者根據大量的材料進行研究的象徵性動作。中午是魔鬼和惱人的慵懶的時刻。這是看起來耀眼的光明呼喚它的反面起來進攻的時刻;是精神要求的極度警惕由於昏昏欲睡而被支配的時刻。當憂鬱的人物還沒有注定要完全安靜的時候,緩慢,沉重,成為他最恆定的品質的一部分。在先前無數的文獻中,緩慢的腳步是憂鬱的習慣之巨大的標誌之一。在波德萊爾的詩中,“沉重的腳”完全重複了這個傳統的形象,證明詩人並未忘記蘇珊·西蒙南(狄德羅筆下的修女)的腳,她的腳被先前經過的人撒下的玻璃碎片劃傷……至於那口鐘,如果它使人想到丟勒的版畫上的鐘,那它就預示著《憂鬱之四》中“瘋狂地跳起”的那口鐘。

被波德萊爾寓意化的憂鬱與狄德羅的女主人公相像,很年輕:她的“無聊”是“早熟”的;她知道頹喪的“黑夜”。她與“萊斯波斯”屬於一類(詩的其餘部分是明顯的證據),波德萊爾願意成為其頌揚者,甚至想寫在他的詩集的封面上。初看之下,與我們看到的但丁、阿蘭·夏爾吉埃或夏爾·德·奧爾良的擬人化沒有任何相似之處:在他們看來,憂鬱(或者Melencolie,Mère Encolie)是一個年老的女人,充滿敵意,穿著黑色的衣服,帶著不祥的訊息。它也與彌爾頓的《幽思的人》提到的天使或靜觀生活的繆斯毫無相同之處。但是,在青年波德萊爾描寫的形象中,這些先前的化身形象的某種東西還保留著,哪怕是僅有類型學的持久名稱和持重的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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