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杜明:沒有人是乾淨的

醫生杜明:沒有人是乾淨的

《醫生杜明:沒有人是乾淨的》是由韓景龍編寫,中國畫報出版社出版的一本書籍。

基本信息

內容簡介

醫生杜明:沒有人是乾淨的醫生杜明:沒有人是乾淨的
二十歲那年,杜明遇見了師姐。白衣勝雪,翩翩少年;午後的陽台有風,暖暖的眼神是唯一救贖……我們原以為這是個故事的開始,原來卻早就注定是一場劫數,純淨是心理的顏色,可是世界執著地要將它玷污;他沒有哭,拿起手術刀,他成了醫生杜明

這是一個人格分裂者的故事,帶著手術刀一般的冰冷和麻醉劑一般的陰鬱。從天台上望過去,她光彩奪目;他明亮單純。可是轉過身去,她坐在地上打開雙腿,極盡挑逗之能事;而他,在轉瞬間將女人的身體肢解,熟練,且不動聲色。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是乾淨的——這旬散失在風中的對白,成為整篇小說抑鬱的基調和預示結局的讖語。

在作者清純的筆觸下,有冰冷的殺氣,在盪氣迴腸的愛情中,有世俗的平庸,醜惡的平庸,或者乾淨得如若隔世,好像只有那未曾得到的,死去的,未知的或者所知太晚的才是一方淨土。

圖書目錄

自序 神的孩子全寫書

沒有人是乾淨的

你的眼睛清澈見底,如同平靜的湖。

映出這般乾淨的我,好像天使。

哥哥

兩個孩子站在山上眺望遠處的景色

一個看著頭上的天空

一個看著腳下的土地

手語

我想向你大聲喊出心裡的愛

可是你的無聲卻在瞬間將我摧毀

心臟偏右

我們是雙重間諜一方面我們是上帝的使者,另一方面我們又是死神的幫凶

題德多

我的人生便是一場孤獨的戰爭

小汗其人

圖書文摘

沒有人是乾淨的

01

也許,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是乾淨的。

張倩說這句話時一直盯著我的眼睛。風從我們身邊吹過,她的頭髮飄了起來。

那一年,我正好二十歲。

張倩是我的師姐,對我說這句話時也是我與她的第一次見面。那是秋天的一個下午,我躺在宿舍的天台上百無聊賴。師姐說當她爬上天台第一眼看見我時愣了很久。天藍色的牛仔褲,桔黃色T恤。一個長腿男生躺在天台上那張沒有椅背的長椅上歪著頭望著天空,兩隻光腳架在天台欄桿上,就像是個淘氣的孩子。師姐幾乎每次給我來信時都會不厭其煩寫到那個場景,然後每次也都會不厭其煩地問我,師弟你還記得我那時的樣子嗎?

師姐當時的樣子?我早就想不起來了。因為我完全是被師姐吵醒的,好半天還只是盯著師姐的胸前看,師姐笑了。

喂,很大吧。

嗯,我有點臉紅。

呵,只要是男人第一眼都會看我的胸,看來你是正常的男人。

師姐是我從國小到大學,聽過說話聲音最好聽的女孩子,也許是因為她是第一個讓我注意的女孩吧。師姐笑時嘴角輕輕上揚,每句話的尾聲都會輕輕拉長一些,卻又不像一般女孩子的嗲聲嗲氣,聽起來是那么舒服。似乎那張小巧的嘴巴里時刻都會有魔法出現。

你是九幾的學生?

九六麻醉的。

喔,大二了。那你應該知道我吧,我是九四臨床的張倩。

的確,我聽說過這個名字。為了這個名字,我再次仔細看了看她那張充滿魔法的嘴。

怎么了,我嘴上有什麼東西嗎?

沒有,很漂亮。

你應該知道我們學校的男人都怎么談論我的吧。

嗯。

怎么說的?

說是九四臨床的張倩只要十元錢就會給你口交的。

哼,果然如此。

師姐抬腿跨過天台的欄桿,雙手向後拉著欄桿,身體前傾做出飛翔的動作。她的頭髮垂下來,蓋住了她的臉。下午三、四點鐘的陽光打在她頭髮上,映出醉人的光暈,我不禁痴了。過了好一會,她才抬起頭仰望著天空。

喂,小師弟,怎么下午沒有課嗎?

有,局解實驗課。

為什麼不上?

實驗室里的標本還有那一堆堆的屍體都太噁心,看上去很髒。

很髒……師姐重複著,然後轉後頭看著我的眼睛。

也許,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是乾淨的。

02

我被一陣電話鈴聲驚醒,抬起頭就看見了王瑤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

杜大麻醉師,你又在工作時間睡覺了。

我沒有理她,揉了揉被自己腦袋壓麻的胳膊,從上衣口袋中拿出手機。

餵……

原來是我大學同寢室時的同學,我敷衍他幾句。他好像沒有想到畢業一年多不見,我還像原來那么冷漠。大家電話里沉默了幾秒,電話一端的他突然很神秘地說。

杜明,你知道嗎?九四臨床的張倩,就是留校的那個,在上個星期自殺了……

手機掉到了地上,電池與機身分成二半。我低下頭去撿手機,手揮了好幾下都抓不住就在眼前的手機。王瑤坐在辦公桌上愜意地搖著她那對長腿。

喲,怎么了杜麻?是誰的電話讓你這么失魂落魄呀。

你再過來一點,我告訴你。

王瑤沖我這邊低了低頭,把耳朵輕輕向我湊了過來。

這樣行了吧,你說吧。

其實,我想告訴你,從這個角度我正好看到你的胸罩,是粉紅色的。

討厭!

王瑤一下子直起身,眼睛卻還是彎彎的。

師弟,你在看什麼書?

1975年日版法醫書。

師姐皺著鼻子看著我。

幹嗎看那么奇怪的東西。

挺有意思的,我現在大概可以知道有多少種方法可以殺死自己了。

杜明,你真奇怪,你不像學醫的人。你知道我是怎么看我們醫學院裡的男人嗎?

被福馬林泡過的鼻涕蟲吧。

什麼?

福馬林泡過的鼻涕蟲。

鼻涕蟲?!哈!

師姐笑了,她笑起來很美。師姐似乎很喜歡和我聊天,因為自從第一次見面以後,我就經常會在宿舍天台上遇到她,她也總是一副就知道你會在這裡的表情。但我們的聊天也只限於在這個天台,每次在教學樓走廓遇到師姐,她都裝作不認識我一樣與我擦身而過,而我也懶得打招呼。

也許師姐認為這樣對我好吧,因為師姐是我們醫學院近二十年來少有的風雲人物,全校上下近千名男生幾乎沒有人不認得她。在我剛剛入學時,就有各年級的學長奔走相告,九四臨床的張倩是個騷貨。據說她與無數男人上過床,甚至包括系裡的老師。院裡每次有重要訪客,張倩都會過去作陪過夜等等。張倩這個名字幾乎每晚都會出現在醫學院男生寢室的睡談會中,我們寢室也不例外。我每天晚上都在聽著上鋪的傢伙說著不同版本的張倩與男人在床上的細節。最離譜的是聽說九五級的一個傢伙晚上手淫時曾經忘情地喊出了張倩的名字,還說很多男生托女生宿舍的女人去偷張倩的內衣。唉,不知道真正賤騷的人是誰。

但這所有種種其實也只都限於傳聞,因為師姐美的實在很有威懾力,好似冰雕的面容雖然一直吸引著無數男人但也同樣摧毀了無數男人。儘管傳聞不斷,卻從來沒有見過一個真正說自己從張倩床上爬起來的男人。所以在醫學院裡無論男人與女人在師姐的身影后也只會說一句,看就是那個婊子,張倩。

喂,師弟你說怎么死適合我?

那時正值深秋,柳葉一片片在風中飄舞。師姐穿著高領薄毛衫,深色小格到膝短裙,長發過肩,不塗口紅的嘴唇顯得有些蒼白。

上吊吧。懸掛在柳葉紛飛的樹幹上,身體隨著柳枝搖擺。頭髮蓋住整個臉盤,雙手自然下垂,像是一個人偶,會很美。

杜明,你真說得出口呀。不過,這種死法我喜歡。

師姐,你知道上吊方式有多少種嗎?

杜……明!

03

杜大夫,你流了好多汗,沒有關係吧。

這已經是第三次了。拿著硬膜外針的手開始發抖,又沒有扎進去。每次當硬膜外針刺入硬膜外時瞬間的落空感從我的指間傳到我的身體總會讓我有心悸的感覺,就像讓人恐懼卻會伴著莫名的快感,可是今天我卻找不到這種感覺了。王瑤在一邊緊張地問我,她的目光讓我無法集中精神,那樣的目光我曾經見過。

王瑤今天是台上護士,她還沒有去洗手。身上的那件經過無數次高壓消毒的無菌衣有點小,將她的身體繃得緊緊的,讓我突然有一股很奇怪的感覺。王瑤拿出一塊無菌棉,小心地伸過手來擦著我額頭上的汗。溫柔地說,別緊張,杜明。

王瑤,幫我把主任叫過來吧。

主任消完毒,從我手上拿過硬膜外針,坐在了病人旁邊。我深深噓了口氣,回頭看了看一直盯著我臉瞧的王瑤,然後沖她笑了笑。走出手術室我就一頭倒在了休息室里的床上。

這么說來,已經很久沒有收到師姐的信了。以前她幾乎每個月都會給我寫信,但我卻很少回。我總是每次收到信以後第一時間裡打電話回去。師姐留校做助教,每次把電話打到宿舍樓,等待師姐從她的寢室走到傳達室這段時間裡,我都感覺世界好像突然靜下來,自己似乎置身於一個完全封閉的空間,那裡只剩下我與我手上的話筒。然後從話筒里一點點傳來塑膠托鞋敲擊地面的聲音,隨著那聲音慢慢清晰,我置身的那個空間也越來越開闊。直到聽到師姐那聲帶著喘息的“餵”時,我才又重新回到了現實。

我問師姐為什麼不配手機,每次都要在那間老宿舍樓里跑來跑去的。

師姐笑笑說她不喜歡。她說最喜歡自己躺在床上時突然聽到門上的小喇叭里傳出一句“張倩,電話”。

每次聽到有人這么叫著我名字,我就感覺自己還活著。

師姐說完這句話就沉默了起來,我也不知道再說些什麼了。我和師姐的電話總是這樣草草了事,她從來不問我什麼,我們也從來不談各自的工作,因為都知道彼此並不喜歡自己的工作,這是在上學的時候就都清楚的。

師姐一點都不善談,有時話語簡單的讓人感覺像個小孩。即使在信里也是如此,一成不變的稿紙,簡單的語言。裡面既沒有美麗的幻想也沒有精彩的人生感悟,這多少與她的美麗不成比例。她在信里說的最多的就是四季變化和以前與我在學校里相處的日子,全都是零零碎碎的瑣事,有時看過她的信我都不知道她想告訴我什麼。不過師姐幾乎每次在信的結尾都會說,她在大學裡唯一值得回憶的就是認識了我。

我在電話里問師姐,我到底在她心裡是什麼樣子的?

師姐沉默了好久才一個字一個字地對我說。

乾淨,很乾淨。

04

沉沉地睡了一天,感覺身體好像還不是自己的一樣。來到醫院,看見王瑤一個人坐在窗台旁邊,神情有些怪怪的。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她卻猛地甩開,大口喘著氣看著我,鼻翼一張一合,她哭了。

我以為我嚇到了她,問她怎么了,她掙開我的手跑了出去。等我從主任那裡出來,想再找她時卻發現她已經回家了,原來她昨天夜班。我沒有多想什麼,拿了點東西就離開了醫院,我跟主任請了一天假說是回家準備研究生報考的事情。

我們學校離家裡不到一百公里,騎機車三個小時就可以到了。師姐總是很奇怪為什麼我在學校時每個周末都不回家?這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你家離學校更近,你幹嗎還要住校呢?師姐哼了一聲卻不回答,然後又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和我聊天。

很奇怪,我是唯一可以頂師姐嘴卻又不讓她生氣的男人。師姐有一次對我說,杜明,你知不知道你有種魔力,讓人很想接近你。你長的很周正,笑容還這么可愛,特別是你的眼睛,清澈的可怕,看上去是那么乾淨,讓人感覺是十分舒服。如果不是你喜歡裝酷,一定會有很多人喜歡你的。

師姐一邊說一邊向我的臉湊近,她的手指順著我的眉毛沿我的臉的邊緣向下畫著。她的手指纖細,指尖冰冷仿佛水滴在我臉上划過,最後停在了我嘴唇上。她的氣息吹到我的臉上,有很濃的酒精味。這讓我開始臉紅,師姐的嘴唇微張,露出兩個可愛的兔牙。就在我們的嘴唇要接觸的那一瞬間,她推開了我。那是我與師姐僅有的幾次近距離接觸之一,卻讓我心悸至今。

我到了學校,把機車停在了圖書館門口。那幢老宿舍樓在圖書館旁邊顯得十分的破落,這就是當初陪我度過幾年大學生涯的地方。因為有了新宿舍樓,這幢樓就成了年輕、未婚的留校老師宿舍。也就成了一直陪伴師姐走到生命盡頭的地方。

哎,你找誰呀?

王姨,我是原來九六級的學生,我想找四○六的張倩。

老太太聽完,猛地抬起頭,摘掉眼鏡使勁地看我。然後從傳達室走出來,把我拉進了屋子。

作者簡介

韓景龍,筆名小汗,70年代後出生。90年代就讀醫學院臨床麻醉專業,2000年成為麻醉師,2001年從醫院辭職,遊學法國。現為著名海外文學社團——文心社法國分社社長;瀋陽市作家協會會員;《長篇小說》雜誌簽約作家。專門從事小說及劇本創作。 1999開始寫作生涯。《醫生杜明:沒有人是乾淨的》為其首次創作的中篇網路醫學驚悚小說,被讀者稱之為“中國版《沉默的羔羊》”。作為自由撰稿人,作品大量發表于海內外報刊雜誌。北美洲三大中文報刊《世界日報》、《僑報》和《星島日報》;澳洲《新海潮報》;國內則分別登載於《華夏時報》、“時尚”系列刊物、電腦類刊物,在新浪網與“榕樹下”等文學網站都設有個人作品專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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